大课间再来看的时候,猫就不见了,箱子还留在原地。
“我以为它可能活不过那个冬天。”乌椿说。
毕竟那时见到的猫还怀着孕,已经很虚弱,骨肉如柴,而冬天的寒风实在太凛冽。
司向淮闻言抬眼,语气有些沉:“它确实没活过,死在了第二年春天。”
尽管他从学校抱回来以后拼尽了全力挽救,可那只狸花最后还是只留下了唯一一只奄奄一息的小猫。
和那条浅蓝色的粗针围巾。
乌椿听到这个答案,有点意外,有点沮丧。
司向淮看着她沉默的侧脸,原本不甚在意的字体刺绣在此刻却突然浮入脑海
木春。
小猫唯一傍身的一条围巾上绣着的字样,很工整,很秀气。
当时他把猫抱回去,只借着这条围巾猜出主人的性别,此刻却有了更深层的猜想。
“那条围巾是你的?”他没头没尾地问。
乌椿像是和他想到了一处,愣了片刻以后点了点头:“我觉得天气太冷,就留给它了。”
司向淮弯了弯眼睛,说:“它很喜欢。”
所以他把那条围巾留了下来,现在也垫在猫窝里。
“这么说来,你俩羁绊还挺深啊?”方所有眼睛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开口就是玩笑。
乌椿垂着眼,脸上隐隐泛起热意。
司向淮倒是很坦率,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
说不清是戏谑还是求证,他嘴角的笑有些恶劣:“有吗?感觉确实挺巧的。”
女生白净的脸上透出的红晕很浅,但是还是能轻易看出。
以前不怎么注意,今天他倒是突然发现。
乌椿好像很容易脸红。
方所有看不惯他这副仗帅欺人的样子,主动结束话题:“你老花眼吗,非得这么看人?”
毫无意外地得到了司向淮一记眼刀。
这场隐秘的试探戛然而止。
乌椿松了一口气,悄悄放缓呼吸,平复自己的心跳。
吃完早餐司向淮把她送回了学校。
星期天没有课,宿舍里的人都起得挺晚的。
乌椿进寝室时陈乐刚好下床。
她穿着一身睡裙,头发凌乱,看见乌椿时愣了一下。
“你昨晚没和方见晴一起吧?我看她朋友圈发的是和室友聚餐。”陈乐将人拉到了阳台,语气颇为关切。
聪明如陈乐,自然能看出不对劲来。
乌椿拿出手机,翻到了她给表白墙的投稿,淡声开口:“投稿人是我。”
陈乐顿时就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且咬牙切齿的表情,立马拉着她的手上上下下地看了一圈,声音低低地问:“那你没事吧?”
其实昨晚她就具体猜到了。
她知道乌椿在那个小区做家教,也听见了昨晚孟诗雅的电话里乌椿不太对劲的语气。
但还是告诉自己不该这么多想。
直到后来看见方见晴在朋友圈晒出来的宿舍团建。
陈乐才大概确定,乌椿根本没有和方见晴待在一起,她这是遇上事了。
“我很好啊,没有缺胳膊少腿的,就是不想让你们担心。”乌椿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
谁知下一秒,就看见陈乐红了眼眶。
她172的身高,平时也一副冷艳御姐模样,但是眼泪却是说来就来。
乌椿有些手足无措,搂着她什么话也说不出。
“你不知道,昨晚我们三个人都担心死了……”陈乐抹掉了眼角的泪。
宿舍三个人看见校园墙上的投稿,基本都能确定是乌椿发的稿,打字的语气和兼职的地点都能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