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贺宴川阮柠的其他类型小说《肆意沉沦,白月光替身我当够了贺宴川阮柠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念念春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跟我很熟?”“熟。”她点头,任由冷风灌到大衣里面,“我知道吻你哪里最有感觉,知道你最喜欢哪个姿.势,知道你喜欢用哪个牌子的T,这还不熟,怎么算熟?”贺宴川的手不知不觉搭在了她的蕾丝裙上。阮柠虽然觉得很冷,但是呼吸都有些烫了起来。“你错了。”“嗯?”“我不喜欢戴。”阮柠的脸瞬间通红。“那今晚不.戴?我安全期。”阮柠的口中有期待,也有跃跃欲试。贺宴川眼神里的玩味越来越浓。阮柠心想,男人永远无法拒绝主动送上门的女人,哪怕是不喜欢的。贺宴川忽然附身下来,在她耳边哑着声音开口:“这次存了什么心思?打算母凭子贵?”“你为什么把我想这么坏?”阮柠想都没想过。她心想,你不要孩子,我还要命呢。她有先天性的心脏病,按照道理是不应该要孩子的。所以她压...
《肆意沉沦,白月光替身我当够了贺宴川阮柠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你跟我很熟?”
“熟。”她点头,任由冷风灌到大衣里面,“我知道吻你哪里最有感觉,知道你最喜欢哪个姿.势,知道你喜欢用哪个牌子的T,这还不熟,怎么算熟?”
贺宴川的手不知不觉搭在了她的蕾丝裙上。
阮柠虽然觉得很冷,但是呼吸都有些烫了起来。
“你错了。”
“嗯?”
“我不喜欢戴。”
阮柠的脸瞬间通红。
“那今晚不.戴?我安全期。”阮柠的口中有期待,也有跃跃欲试。
贺宴川眼神里的玩味越来越浓。
阮柠心想,男人永远无法拒绝主动送上门的女人,哪怕是不喜欢的。
贺宴川忽然附身下来,在她耳边哑着声音开口:“这次存了什么心思?打算母凭子贵?”
“你为什么把我想这么坏?”阮柠想都没想过。
她心想,你不要孩子,我还要命呢。
她有先天性的心脏病,按照道理是不应该要孩子的。
所以她压根就没有存这份心思。
但是这些事是她不打算告诉贺宴川的。
她有私心。
怕他厌弃她。
虽然......现在跟厌弃两个字也没什么差别。
“你还不坏?”贺宴川作祟似得咬了一下她的耳朵。
阮柠吃痛得皱眉,她发现他像狗一样,特别喜欢咬她耳朵。
“不过也是,都无痛当妈了,也不需要母凭子贵了。”贺宴川冷哼了一声,嘲讽着阮柠。、
阮柠立刻就想到了滚滚说的后妈......
阮柠真是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败给童言无忌。
“我没有兴趣当妈,更没有兴趣当人后妈。”阮柠自证清白。
贺宴川似乎是打算带她走了。
他松开了她:“上车。”
车子已经被开到了酒店门口停下,工作人员将钥匙递到了贺宴川手中。
今天他自己开车,没有司机。
阮柠最终被带上了贺宴川的副驾驶。
只是关门的时候,阮柠透过车窗,看到了从酒店大堂里走出来的那道倩影。
风情摇曳,白貂妩.媚。
阮柠不是傻子,她忽然察觉到,自己被利用了。
贺宴川根本不是真心想要带她走。
他只是为了,做给那位孟小姐看。
阮柠的心脏在那一瞬间,有了不合时宜得一阵抽痛。
清醒如她,不应该让自己产生这种感觉的。
不管是替身也好,利刃也罢,她都认。
只要贺宴川能帮她.......
恢复神智,阮柠看到贺宴川没上车,而是走向了酒店大堂。
阮柠透过玻璃车窗,看到贺宴川和Eirlys两道身影。
不得不说,很配。
两人无论是从外形还是气质,都是一眼的相配。
阮柠隔着窗户看着他们,像是个小丑。
她苦笑,但是小丑也有自己的人生,也要为自己拼出一条路。
阮柠安静得看着,车子的隔音很好,大概也是因为离地比较远,她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但是看样子,这位孟小姐的情绪很激动,下一秒,一个巴掌重重得落在贺宴川的脸上。
阮柠还是头一次见到,贺宴川这副样子。
她坐在副驾驶,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还真是一物降一物。
贺宴川在她面前有着绝对的压制权,让她惶恐,让她害怕。
但是在白月光面前,恨不得将心都掏给她。
大概几分钟后,那位孟小姐的跑车来了,她扬长而去。贺宴川也绕过车头,回到了车内。
阮柠别过脸去看他,他的脸上有清晰的红痕,都肿了。
一路上,贺宴川一句话都没说,全程冷着脸。
在经过一家药店的时候,阮柠让他停下。
阮柠的恐惧和羞耻心,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阮柠忽然急中生智。
装醉吧。
这样明天清醒了就当不记得了。
于是她笑着靠近贺宴川,伸手懒洋洋地揽住了贺宴川的脖子。
她媚眼如丝,殊不知眼底的恐惧和焦虑一览无余,怎么躲得过这只老狐狸?
“巧啊贺少,你不会是专程来找我的吧?”阮柠察觉到自己的身音都是有些发抖的。
贺宴川看着她这副害怕的样子,俨然像是良家妇女被迫下.海的样子。
“我以为,你是个乖的。”贺宴川声音寡淡慵懒。
他的手臂触碰到阮柠的手臂,肌肤的接触让她微微打颤。
“来酒吧就是不乖了吗?”她反问,声音都是柔的,“那我以后不来了,你想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
阮柠长得很漂亮,一张脸白皙紧致,温柔娇丽。
她的气质其实是清纯的,但是今天的打扮却是成熟的。
贺宴川怎么会看不出她的心思?
阮柠是在往她的方向打扮。
“我不会对陌生人指手画脚。”
意思是,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与我无关。
冷漠的话让阮柠的心都凉了大半。
“你生气了?”
昨天不是还说,会留她在身边?
“毕竟我是个疯子,除了好看,有钱,一无是处。”
贺宴川重复了她刚才背对着他的时候说的话,让阮柠瞬间,无地自容。
但是她谨记自己是在装醉,于是笑着用手指勾了一下他的卫衣衣领,指尖不经意得划过他的胸前皮肤,仰头像只狐狸一样看他。
“因为你不愿意娶我,我就发发牢骚。”
她仰头看他,他今天梳了大背头,没有了往日那份矜贵精英感的束缚,反倒是像个玩咖。
这样的男人,她是真的吃不准,也没把握。
现在就看他对这张脸有多怀念,多深爱......
除了上班,她已经很尽力在往那个女人的方向打扮了。
贺宴川抓住了她作祟的手,低头俯视她。
烟草味萦绕在了鼻尖,让人清醒。
“来酒吧喝这么多,这次找哪个男人下手?”
“我又不是饥不择食,我很干净的。”阮柠解释。
她心想,贺宴川把她当成专门钓男人的狐狸精了吗?
她要不是走投无路,怎么可能去爬男人的床?
“干净?会的花样这么多?”他反问,话语旖旎。
“你带得好。”她反击,“我喝多了,我朋友不知道去哪儿了,我能去你家休息吗?”
“确定只是休息?”
“如果你想干点别的,我随时奉陪。”阮柠笑着,其实心底怕的很。
她一个正儿八经的老师,每天都是为人师表的样子,私底下却在这里每天琢磨怎么勾男人。
她想想就羞愧。
但是在恨意和自我保护的念头下,一切的束缚和规矩都可以被抛之脑后。
人要自私。
“每天都想去我家?你不如住我家去。”
“可以吗?”她眼底亮了。
“我家正好缺了一个阿姨。”
贺宴川这张嘴,很毒,她真的说不过他。
阮柠觉得再这样拉扯下去,他就要走了。
好不容易有这样子的机会,她决定赌一把,装醉就一赌到底。
她干脆靠在了贺宴川的身上:“我喝多了,这里灯光好晕。你身上好好睡......”
大概过了一分钟,上方都没声音。
阮柠心头微愣。
刚要抬头,忽然听见贺宴川说道:“后天有空?”
“有。”阮柠起身,认真得回答。
然而下一秒她便意识到自己好像掉进陷阱了。
果然,贺宴川笑着看她:“你不是喝多了,要睡了?”
“听见你约我,一下子清醒了。后天去你家吗?”
看到她期待的样子,贺宴川回答:“你到底是想嫁给我的房子,还是嫁给我?”
她脑子里,成天到晚仿佛只有“去他家”这三个字。
阮柠有些羞耻:“去酒店也可以的。”
“陪我出席一个活动。”
贺宴川的话让阮柠清醒。
原来不是要做啊。
她真的,每天脑子里都是什么?
参加活动?意思是他要把她带出去了?
“那我可以理解为,我是你的女人了吗?”阮柠挑眉。
“再多问一句,我不介意换成宋萌。”
“别。”阮柠听话得闭嘴。
这个时候,给陆知衡接风的那群朋友发现贺宴川不见了,寻了过来。
大多都是喝醉的。
其中一个看到阮柠的时候眼睛略微眯了一下,醉醺醺得笑着对阮柠说:“孟......我没看错吧?贺少,你们复合了?”
黑夜灯光下,原本就看不清脸,再加上这人醉醺醺的,认错了也正常。
阮柠本来就像。
陆知衡上前拦住他:“认错人了,走,回去喝酒。”
阮柠回过神,发现贺宴川一直在看她。
她正被盯的有些不好意思,却听见贺宴川问:“给别人当替身,就这么心甘情愿?”
“交易罢了。你给了我钱,我努力努力嫁给你,这样我就能摆脱困境。当替身算什么?”
她想地通透。
追求爱情已经心死过一回了。
表面爱你爱得死去活来的男人,其实内心也是从未喜欢过你。
那就干脆图钱图前途好了。
“你倒是清醒。”
“那你可以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吗?否则你后天怎么来接我?”她急中生智。
这一次必须要到联系方式。
哪能每次都靠守株待兔和偶遇?
今晚贺宴川没有把她带回家,他们似乎还有下一场。
阮柠也没纠缠,乖乖先走了。
因为她顺利得到了贺宴川的联系方式。
暂且算成功了第一步吧。
*
翌日。
阮柠调休一天,原本是打算在宿舍好好睡一天,毕竟明晚要养足精神陪贺宴川去出席活动。
这件事已经算是她未来几天的头等大事了。
只有钓到贺宴川,她的人生境遇才能改变。
然而下午四点多,她被电话吵醒。
是顾新玉打来的。
“你在学校宿舍?”那边直截了当,没有半点温情。
“嗯。”阮柠昏昏沉沉,有点起床气。
因为她知道,顾新玉找她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这些年,好事怎么会轮得上她?从一开始,顾新玉就在两个女儿中做了选择。
“今天是你和萌萌的生日,我在湖上牧云订了一桌,我们一家人过个生日。”
阮柠愣了一下。
这么多年生日,顾新玉从来没有记得过叫她一起。
阮柠记得这个女生,是创新班的,永远都是年级第二。
叫程幼京。
程幼京伸手抱住了贺宴川的手臂,亲昵的说道:“你能来接我真是太开心啦,我要在同学们面前长脸咯,我有这么帅的哥哥!”
说完,隔壁班一堆女生悄悄探出头来看贺宴川,稀碎的低声交谈落入了阮柠的耳中。
诚然, 贺宴川的外貌过分优越。188的身高,单看身材,便是万众瞩目的,更别说是再加上这张好看的脸了。
“哎?阿川哥哥,你认识阮老师?”程幼京蛮惊讶的。
阮柠没想到程幼京认识她,她并不教这个班。
“阮老师可是我们学校有名的美女老师哦!”程幼京调侃着。
阮柠脸略微有些脸红。
贺宴川阅人无数,万花丛中过,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
这样的话在他面前挺难为情的。
但是贺宴川却忽然开口一句话,直接让阮柠愣住了。
“不认识。”
阮柠茫然抬头,忍不住低哼了一声。
都睡了三次了,还不认识?
再不济,也算是准亲戚。
真无情。
“你哥已经在餐厅等你了,走吧。”贺宴川对程幼京说道。
转身离开的时候,也没有再看阮柠一眼。
男人真是无情,上一秒还在跟你调.情,下一秒在人前就当做不认识。
*
黑色库里南在路上飞驰。
程幼京凑到了贺宴川身边,低声说道:“阿川哥哥,你记得阮老师吧?我之前在运动会上偷偷拍过她的照片给你。”
贺宴川的手习惯性地摩挲着左手中指上的戒指, 他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
他刚从公司出来,穿着黑色的西装和白色衬衣,禁.欲而内敛。
程幼京从手机里面找出了那张照片:“就是这张,记得吗?”
贺宴川的目光落在屏幕上。
照片上的女人穿着白色的T恤和牛仔长裤,黑色长发落在肩后,笑着在给长跑的学生打气。
干净秀气,清纯漂亮。
和她,是完全不一样的气质......
完全不一样的风格,却是两张相似的脸。
“阿川哥哥,阮老师是不是和孟姐姐长得特别像。我第一次在运动会上见到的时候都恍惚了,所以才拍下来给你看。”
程幼京忍不住说道。
贺宴川收回目光,靠在车椅背上,目光深邃,看不出在想什么。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是说阮老师吗?她人特别好,之前我们英语老师生病,阮老师来代了几节课,超级温柔。”
温柔?
贺宴川扯了扯嘴角。
“阿川哥哥,你不会因为孟姐姐看上我们阮老师了吧?阮老师那么单纯善良,你可千万别对她下手啊!”
单纯?善良?
贺宴川很难将这两个词跟那个半夜敲开他酒店房门,转头敲诈他三百万,和要嫁给他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你不会要像那种霸总小说里一样强取豪夺,替身恋人吧?那阮老师也太惨了。”
贺宴川别过脸瞥了她一眼:“看来我可以跟你哥建议,没收你的手机了。”
“别,我错了!”
*
阮柠的电话被打爆了,来电人是沈建强。
他一直在催促剩下的五万今天十点之前必须收到。
阮柠走投无路,先发了个消息给卓昂:你转我五万,就当从情侣共同资金那张卡里扣。
之前大学的时候,阮柠和卓昂办了一张卡,以卓昂的名义办的,每个月两个人定期往里面存钱。
如今已经有差不多八九万了。
卓昂那边正在加班,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悦地皱眉,打字回复:“加班,没空。”
同样收到的,还有宋萌的一张只穿着吊带睡裙的照片。
卓昂看了之后,眼睛都直了,立刻回复:“宝贝真的太漂亮太可爱了,想你。今晚见。”
阮柠此时已经到了宋家别墅门口。
收到卓昂的回复,是意料之中。
其实她早就猜到了,卓昂大概率是将里面的钱全部花了。
全部贴补给了他山城老家的父母。
她在指望什么呢?
走投无路,她还是决定来求顾新玉一次。
然而刚走到宋家别墅门口,她便听见了里面传来了母女争吵的声音。
“我就是喜欢卓昂怎么了?他长得帅,又有自己的游戏公司,绝对是个潜力股。而且卓昂哥人又温柔体贴,我就要嫁给他,不要嫁给那个疯子贺宴川!妈,贺宴川花边新闻无数,和他结婚之后我能有好日子过吗?”
阮柠敲门的手停顿在了半空中,好整以暇得准备听一出好戏。
“你个不成才的,婚前哪个男人不是温柔体贴?”
“贺宴川就不是!我跟他订婚到现在,我们一次约会都没有,他甚至都不搭理我。我不管,如果不让我嫁给卓昂,我就去死!”
“卓昂这种凤凰男,看中的就是你的家境!”顾新玉恨铁不成钢。
“那又怎么样?我们家给他帮助,他的游戏公司就能起来,他就会赚大钱养我。”宋萌天真得说道。
顾新玉气的捂住了心口:“我真的被你气死算了。那你让阮柠怎么办?”
“她?哼,妈,爸这段时间不是一直在求那个六十多岁的严总,投资我们的新工厂吗?听说那个严总死了两个老婆了。像阮柠这种年轻,又漂亮的,他肯定喜欢。这样既解决了卓昂的问题,又缓解了我家的资金压力,也就不用求着贺宴川了不是吗?”
阮柠心头一跳。
六十多的老头?
宋萌真的是太过分了。
顾新玉自然是不愿意看着自己的小女儿真的去寻死的,想了想之后说道:“你说的办法不是不行。我生她一场,她总得给我回报点什么。但是贺宴川那边,不大好退婚......”
接下来她们母女说了什么,阮柠已经听不清了。
她只觉得耳边嗡嗡嗡得一阵耳鸣。
有时候她真的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顾新玉亲生的......
但是,她和宋萌又是双胞胎,还有几分相像,她怎么可能不是顾新玉亲生的?
离开宋家别墅的路上,阮柠的腿有些发软。
她知道顾新玉的手段是雷厉风行的,顾新玉既然同意了宋萌的办法,让她嫁给那个六十多的严总,那顾新玉一定会很快实施。
不行,她必须自保。
在顾新玉有动作之前,嫁给贺宴川。
阮柠拿出手机,打了个车,去了贺氏大楼。
下一秒,阮柠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薄唇。
“没有,我只对你。”
然而阮柠这次的讨好并没有起效,下一秒,他就避开了她的唇。
阮柠心底咯噔了一下。
虽然她和贺宴川还不熟悉,只是睡过几次的关系,但是每一次她的接近和讨好,他都很受用。
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
他面无表情,眼中更是毫无温度。
“我不会再留你。”
阮柠知道,这不是什么打情骂俏,贺宴川是来真的。
阮柠瞬间有点措手不及。毕竟她除了这张和白月光长得相似的脸,她原本就毫无筹码。
莫名其妙祸端找上了她,却却要承受来自贺宴川的怒意。
倒霉也不过如此了。
她的眼眶瞬间急红了:“可是我没有答应他。”
贺宴川似乎是冷哼了一声:“你在权衡,考量。”
阮柠心底想的是,我难道连考量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但是转念一想,她的确没有。
她是什么身份?贺宴川和贺宴行两兄弟又是什么身份?
云泥之别。
“我想要摆脱困境,我不想嫁给老头,也不想成天挨顾新玉和宋萌的巴掌,不想被卓昂背叛之后还无力反击。就像你所说,我在权衡考量,因为我需要一个靠山,帮我跳出僵局。”
阮柠的声音都在发抖,她继续说道:“可是贺少,你会娶我吗?”
阮柠的眼尾被眼泪染红,一双小鹿一样的眼睛,像是在期待,又像是受惊了。
贺宴川脸上尽是戾气:“我不娶你,你就打算转头嫁给贺宴行?”
“人总得有一条出路。我不想自寻死路。”阮柠打算赌一把,“嫁给贺宴行,总比嫁给六十岁的老头子好吧?”
贺宴川瞬间气笑了:“我果然没看错你,是个男人,你都能攀着往上爬。”
阮柠咬了咬唇:“你娶我,我就不会找别的男人了。”
她不知道自己的孤注一掷是否是对的。
但是她好像也只有破釜沉舟了。
如果贺宴川再不娶她,以她今天激怒了顾新玉这件事来看,顾新玉绝对不会放过她。
顾新玉那种行动派,一定会立刻想尽办法,让阮柠嫁给严总。
顾新玉有的是本事。
否则当初也不会带着一个女儿嫁给未婚的宋华平,还过上了夫妻恩爱的阔太太生活。
贺宴川挑眉,不怒反笑。
他忽然伸手拍了拍阮柠的脸颊,很轻,像是在挑.逗一只玩偶,一个宠物。
“威胁我?”这三个字,很沉,很低,落入阮柠的耳中,让她害怕地都快站不住了。
“我哪有资本威胁你?贺少捏死我,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阮柠破釜沉舟,“但是离开我,你就再也找不到那么听话,放得开的替身了。”
贺宴川像是反复咀嚼了一遍这句话,转而脸色稍微变得平和了一些。
“听话?我没看出来。”
“贺宴行想要对付你,让你连一个替身都留不住。贺少难道真的打算如他所愿吗?”
阮柠反问。
她知道,贺宴川的情绪里面没有半点占有欲。
只是因为贺宴行是贺家长子,是他争夺家产的时候,强劲的对手。
就如同贺宴行所说的那样,贺宴川只是不想自己玩过的玩具,被他占去。
因此阮柠拿捏住了贺宴川的这个心理,想要为自己谋一条路闯出去。
“少耍一点心机,阮柠,你还没那么聪明。”
贺宴川忽然放开了她。
阮柠顿时有一种,坠落入海底,抓不住任何浮木的慌乱感。
“我不会选他,我和他说了,我对他一无所知,我有些惧怕他,我总觉得他不怀好意。”
阮柠内心还是犹豫的:“不知道为什么,贺宴行这个人,总给我一种瘆得慌的感觉。而且主动送上门来的,能有好货?”
“你这是在说你自己吗?”林荟简直嘲讽到位了。
阮柠一愣,在贺宴川看来,她应该也不是什么好货。
说曹操曹操到,贺宴行的电话竟然打了进来。
这是她第一次接到贺宴行的电话。
挂断了林荟的电话,她按下了接听键。
“喂。”阮柠猜测,应该是为了滚滚的事情。
“贺院说你要做个检查?”
这么快就知道了......
阮柠点头:“嗯,后天早上。”
“没人陪?”
“我打算花钱雇人当家属,只要有人陪同就可以了。毕竟我的病情比较特殊一点。”
“我回来陪你。”
“?”阮柠愣住了,非亲非故,贺宴行未免太过于殷勤了一些。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殷勤?”贺宴行好像能够看穿她。
阮柠倒吸了一口气。
“对。”她承认,“我们之间还没熟到这种地步吧?贺先生。”
贺宴行的声音持稳:“你和贺宴川也不熟,否则,他就陪你了。”
阮柠被戳中了肺管子,一时之间有些僵持和尴尬。
“告诉我,为什么对我戒备心那么重,对贺宴川却全盘托出?”贺宴行问。
那边好像有车水马龙的声音。
阮柠迟疑了一下,心底过了一遍这个问题,她也没有答案。
“你不会真的和他睡出感情了?阮小姐,这是最忌讳的事情。”贺宴行的声音里面带了一丝笑。
阮柠矢口否认:“怎么可能?只是交易罢了。”
“那和我交易,不是更加轻松?贺宴川身边尚且有白月光挡道,我身边,干干净净。”
“可是我总觉得,这样的好事轮不到我头上。”
“我一个离婚带着小孩的男人,想跟你结婚,也算不得什么好事。”
阮柠发现,无论是贺宴川还是贺宴行,她都说不过他们。
这两兄弟的嘴,一个比一个厉害、
只是贺宴行没有贺宴川那样的毒舌。
“嫁给你,你给我贺太太的位置,我是松快了。你呢?就为了让贺宴川失去一个替身?贺先生,虽然我不是什么太聪明的人,但是我也不笨。这个理由在我这边,不具备说服力。”
“那你就再想想。后天见。”
“哎?”
阮柠还没来得及再说点什么,贺宴行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男人冰冷的声音。
“一边摇摆,一边权衡。阮柠,真有你的。”
阮柠猛得回头,忽然对视上了贺宴川的双眼。
她的心脏仿佛吊到了嗓子眼。
阮柠仿佛在顷刻之间失语,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
她在贺宴川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失望。
只是这一丝失望也很淡漠,毕竟对于贺宴川来说,阮柠无足轻重。
只是一个上过.床的陌生人。
“我......”阮柠开口,发现自己的话语是那么无力。
她有一种,被抓了个正着的感觉。
贺宴川今天是一身英式的三件套西装,很少看到他穿得这么正式。
浑身上下,透露着浑然天成的矜贵气质,周身的冷然,让他显得高高在上,没有那么好接近。
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下来的,听到了多少。
甚至也很震惊他真的会下来。
她以为他会直接无视她的等待。
贺宴川眼神里带着一丝轻蔑:“既然你有更好的选择,就去找他。我说了,我和你的游戏结束了。”
“别。”阮柠急了,“我觉得贺宴行是个怪人,我不相信他。”
“演戏演多了,是不是自己都信了?”贺宴行双手抄兜,颀长的身材站在她身边,是压制性的。
阮柠整个人跌落入了贺宴川的怀抱。
他像是依赖眷恋着她一般,将她抱在怀中,将脸埋在她的脖颈处,低声呢喃:“别乱动。”
阮柠有些发愣。
她和贺宴川的确是睡过好几次了,但是他们之间从来都没有过这样亲密的举动。
接吻,做,都没有这个拥抱让阮柠觉得那么亲密。
贺宴川紧紧抱着她,仿佛彼此之间关系是平等的,她也是被珍惜的。
阮柠下意识得伸手去回抱他,然而下一秒,贺宴川似乎是醒了。
他睁开眼,看向她。
漆黑眼眸中那一瞬间的黯淡,被阮柠捕捉到。
她读懂了。
贺宴川是认错人了。
她的心略微往下坠落。但是很快她便戴上了虚伪的面具。
“贺少,你身上有香水味。昨晚宿醉那么厉害,还跑去找别的女人了?”阮柠怕他觉得她有占有欲,于是连忙添了一句,“你不会要换掉我吧?”
其实她当然知道,他急匆匆去找的是那位孟小姐。
她可不敢说破。
“暂时还没玩腻。”贺宴川的话相当恶劣,眼神也是仿佛在看玩物。
“那我就放心了。”阮柠笑。
“毕竟离开了你,谁会大清早爬我床,讨好我?”
贺宴川隔着裤子用力地拍了她一下。
这个动作太过暧.昧的同时,又容易激发人的欲.念。
阮柠下床,先将裤子扔在了一旁,转而上来,掀开他的被子,继续刚才没做完的事。
贺宴川静静地看着女人卖弄着,这张脸原本应该是清冷的,但是阮柠却做着浪.荡的事,强烈的对比和刺激,让贺宴川有些上头。
“你不会死在我床上吧?”贺宴川调笑着。
阮柠也怕,她不能再剧烈运动了。
她将手指放在了自己的唇上:“它,可以吗?”
贺宴川显然很满意,薄唇扯了扯。
*
欢愉结束,一片狼藉。
趁贺宴川去洗漱的时候,阮柠将三明治和牛奶热了一下。
贺宴川换了一身蓝色西装,从衣帽间出来的时候正在系领带。
“我在冰箱里随便找了点食材,做了三明治。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
“发着高烧又是做这,又是这那儿。你是不是过分殷勤了?”
阮柠喝了一口牛奶,看到对面坐下的男人,舔了舔嘴唇说道:“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只占前者。你放心。”
“钱为什么不收?”
“我说了我只要六百万帮我应急。另外,我想嫁给你,我不贪的。”
“你正直得让我害怕。”贺宴川嘲讽她。
贺宴川吃了一口三明治就放下了,拿起玻璃杯开始喝牛奶。
阮柠问:“不喜欢吗?”
“我一般只吃中式早餐。”
“我以为你在国外读书那么多年,习惯了西式的。”
“这也不是传统的西式早餐。”贺宴川喝掉了牛奶。
阮柠挑眉,凑近了一些贺宴川:“我没出过国,贺少懂得多,以后多教教我呗。”
看到她时时刻刻都在试探,靠近,贺宴川忽然觉得眼前的女人还是挺可爱。
起码,不像第一晚敲开他房门的时候,那么虚伪,贪婪,急功近利。
想至此,贺宴川想起了前天晚上的事。
“前天晚上,被我扔下,你不生气?”
阮柠一只手拿着三明治吃,一只手撑着下巴,摇头:“不生气。我刚出生没多久就被我妈扔下了,后来爷爷奶奶去世又被扔下了一回,再后来我姑姑去世,也就是我的养母,我又被扔下了第三回。那些抛弃都熬过来了,这算什么?”
贺宴川看着眼前女人的清秀脸庞,忽得和另一张脸重叠。
只是两个人的性格完全不同。
阮柠像是一棵倔强的小草,在绝处也能逢生,用尽力气往上爬。
而她不同,她是温室里的娇花,一点点挫折便能让她万劫不复,离开他......
“你不说话,我当你是在可怜我了。”
贺宴川没有回答她,而是喝光了牛奶,拿过西装和大衣外套穿上,走到了玄关处。
见状,阮柠立刻跟了上去。
“能顺路带我一程吗?”
“不顺路。”
“我都没说去哪儿。”
“去哪儿都不顺路。”
阮柠无话可说,她最终是自己打车去的医院。
贺宴川摆明了不想送她,她也没打算纠缠。
这个男人真的,床上一套,床下又是一套。
两副面孔真是自由切换。
*
阮柠回到医院之后被护士长严厉斥责了一顿,警告她之后千万不能随意出院。
挨完骂,阮柠看到门口有一颗胖乎乎的小脑袋正探过来,在笑她。
“滚滚,你再笑我。”
贺一航连忙跑了。
阮柠低头回代课老师的间隙,门又被推开了。
阮柠下意识得以为是滚滚,说道:“小胖子你再笑我,我趁你爸不在偷偷打你屁股哦。”
然而一抬头,下一秒。,对视上了贺宴行的眼睛。
阮柠的脸瞬间涨红了。
完了真的好丢人。
她还当着人家的面说要背地里揍人家的孩子。
“贺先生,对不起......”
“没事。昨晚你跑出去了?”贺宴行是来送粥的。
阮柠觉得很难为情:“贺先生,真的不用给我送粥了。我本来就承了你很大的人情。”
“如果举手之劳都不接受的话,我的确会觉得我帮错了人。”
贺宴行将粥盛了出来放凉。
阮柠不好再说什么了。
忽然,他听见贺宴行开口:“你昨晚跑出去,是去找阿川?”
阮柠心底咯噔了一下,抬头,看到对方的眼睛清明如许。
没有半分试探。
阮柠都分不清眼前的男人到底是城府深沉演技好,还是本来就问心无愧。
“对。”阮柠承认。
她本来就想要嫁给贺宴川,没什么不能说的。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男女关系。”阮柠说道。
“他不缺女人。”
“我知道。”
“如果,你想找个依仗,同样嫁进贺家, 你可以选择我。”
阮柠原本要喝粥了,听见这句话,手都僵住了。
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瞪着眼睛看着贺宴行。
贺宴川身上散发着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他应该至少有三十三了。
这个年纪的男人,最是沉稳有味道。
看出她的震惊,贺宴行解释:“贺宴川不会娶你,我可以。”
阮柠捂着脸,抬头看向卓昂:“卓昂,被打的人是我,你是不是搞错了?”
卓昂这可不是下意识的动作,看上去像是故意的。
毕竟顾新玉夫妇在这儿。
他扶着宋萌,皱眉斥责阮柠:“你是姐姐,就不能让着你妹妹?当着家人的面给你妹妹难堪,妹妹气急给你一巴掌,也是应该的。”
阮柠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怜香惜玉?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宋萌是一对。”
她真是瞎了眼。
“阮柠,你说话越来越不像样了,没家教。”顾新玉也斥责她。
阮柠凝视着自己这个所谓的妈:“从小你把我扔下,我的确没爸妈教。”
“你......”
宋华平站出来:“好了,今天是家宴,先吃饭。”
阮柠没反驳,走到餐桌前坐下来安静吃饭。
少了今晚宋家最重要的客人贺宴川,饭桌上都没人说话。
毕竟今晚她和卓昂其实只是陪衬,是顾新玉夫妇想要请贺宴川来家里,讨好,奉承他。
一顿饭吃得,各怀鬼胎。
阮柠不止一次在桌子底下看见宋萌的脚攀在卓昂的腿上。
吃完已经是八点,阮柠和卓昂走到玄关处准备离开。
此时宋萌忽然捂着肚子:“妈,我肚子好疼,可以让姐姐姐夫送我去医院急诊吗?”
阮柠心想,又开始演戏了,只可惜演技拙劣。
顾心玉担心地皱眉:“怎么会忽然肚子疼?妈送你去。”
“不了妈,这点小事姐姐就能照顾好我。哎哟好疼,快快。”宋萌撞得疼得厉害,人都快倒在卓昂怀里了。
从宋家别墅出来,阮柠就是低头换鞋的功夫,卓昂已经载着宋萌离开了。
这两个有多迫不及待去酒店?
真是装都不愿意装了。
她也不想理会,反正,她早就有新的目标了......
卓昂这种凤凰男,宋萌要,就送给她,
阮柠知道宋家所在别墅区不好打车,于是打算先走一段路下山,到了路边再打车。
然而她刚刚走出宋家大门,忽然一道车子的白光从身后射来。
她怕挡住了后面的车流,因此走到了路灯下避让。
然而下一秒,一辆黑色的库里南停在了她面前。
阮柠心头一跳。
是贺宴川的车。
他没走?
司机从驾驶座下来,绕过车头走到阮柠面前,替她打开车门:“阮小姐,贺少请您上车。”
阮柠当然不会拒绝。
她费尽心机找上的贺宴川,除了今天在洗手间是真的怕被发现,她还正愁之后怎么跟他制造偶遇。
自己送上门来了。
司机很自觉得站在车外等候。
阮柠一上车,看到了身旁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浑身都散发着矜贵气息和野心的男人。
贺宴川眼神疏离,永远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以至于昨晚阮柠敲开他房门的时候,吓得腿都是软的。
“刚做完,贺少这么快就想我了?特地在这里等我?”阮柠娇笑着看着他。
贺宴川的指腹摩挲着中指上的一枚戒指,低调的款式,是一款对戒。
而贺宴川和宋萌并没有买对戒。
这枚戒指的另一半,是在贺宴川的白月光手上。
他眼神幽暗得盯着她脸上的红痕,很明显,是被人打了。
他声音低沉戏谑:“昨晚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
宋稚清的声音温柔:“我胆子小,你别吓我。”
说完,她朝他靠近了一些,小心翼翼。像一只想要靠近试探的狐狸。
他身上清冽的须后水味道混杂着烟草味,钻入了她的四肢百骸。
“我看你是色.胆包天。”
阮柠莞尔:“那你玩得开心吗?”
她见他不抵触,干脆直接坐到了他颀长的腿上。
隔着布料,肢体接触的那一瞬间,阮柠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异样。
她伸手环住了贺宴川的脖子,仰头看他。
“表面上是个良家妇女,实际上浪到了骨子里。我倒是小瞧你了。”
阮柠平日里永远穿着寡淡规矩,一副为人师表的样子。
“你瞧过我吗?我们之前就见过一次吧?还是在订婚宴上。”
“见过一次的男人,也敢爬上床?”
两人靠得很近很近,鼻尖几乎都要抵到一起。
呼吸纠缠滚烫,阮柠盯着这张骨相周正的俊脸,低声说道:“没办法,穷途末路,只能死死抓住你这根救命稻草。”
“你倒是诚实。”贺宴川压了压眉,伸手捏住了她娇小的下巴,“说说你的筹码。”
“什么?”
“装什么装?”捏着下巴的手用力了几分。
阮柠伸手抚上了贺宴川的心口,隔着西装,她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
“贺宴川,娶我。”
这句话一出口,她看到贺宴川笑了。
贺宴川这个人,长着一张薄情的脸,眼睛却是桃花眼,笑起来,虽然很嘲讽,但是浑身都是荷尔蒙的气息。
“睡两次就想嫁给我?这种智商,怎么当老师的?”
阮柠的人生,中规中矩,中等成绩,考上师范,当一个老师。
从未出现过让她越轨地事情。
直到有一天她从花边新闻里看到了贺宴川。
那个声名狼藉,野心勃勃的贺家养子。
她决定赌一把。
“我敢爬你的床,就知道你会睡.我。”
“哦?”
“就凭我这张脸,你也会睡.我。”阮柠一字一句,都是肯定。
果然,下一秒,贺宴川的脸色微变。
只不过他将情绪藏匿的很好,只是眼底那抹隐忍出卖了他。
阮柠知道,自己赌对了。
“这就是你的筹码?”他眼底的明晦让人捉摸不透。
阮柠点头,尽量表现的游刃有余。
实际上她对男女之事都不了解,更别说是蓄意勾.引。
“贺少身边不缺女人,但是只有我,长得最像她。”阮柠的口气肯定。
其实,当她第一次看到那个女人的照片时,她都震惊了。
她和宋萌是异卵双胞胎,宋萌已经有三分像那个女人,而阮柠至少有七分像。
所以,她才会下这么大的赌注。
她赌,贺宴川迷恋着他那远赴他乡嫁为人.妻的白月光。
“贺少之所以愿意娶宋萌,不就是看上她的脸吗?我更像,为什么不选我?”
贺宴川脸上似是有微愠,但是眼神仍是调侃:“调查我?”
“我只能放手一搏,一点小事,不要怪我。”她声音温柔,笑容娇媚。
“阮......”
“阮柠。贺少连我名字都记不住,就敢跟我在洗手间偷.情?”
她以牙还牙。
阮柠也没纠缠,毕竟纠着杨助也没用。
其实在沪上牧云的时候,阮柠就觉得不舒服了,现在坐在车里更是觉得头疼,心脏窒闷。
她应该是发烧了。
“杨助,麻烦能送我去最近的省人民吗?”
“好。”杨旭本来是不想多嘴,但是想到阮柠和贺宴川的关系,还是问道:“您病了吗?”
阮柠原本觉得是私事,而且透露给贺宴川自己身体不好的状况,可能会让他更不想娶她。
毕竟,别说像贺宴川这样的豪门了,普通人家也不会想娶一个病秧子。
但是阮柠转念又一想,他又不知道她身体有多差。
适当展示自己柔弱的一面,或者能够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毕竟她现在的目标是嫁给贺宴川。
于是她在一番内心戏之后,对杨旭说道:“可能刚才吓到了,出了一身汗,感觉有点发烧。”
杨旭也没多问,加快车速送她去了省人民急诊。
杨旭还有事先离开了。
阮柠心想,他一定会在转达的时候,捎带上她生病了这一笔。
也不知道贺宴川对她这个睡过几次的女人,会不会关心一下?到了急诊测了体温,果然发烧了,38.6度。
阮柠对自己的身体已经习以为常,一年到头不知道要发烧多少次,肺炎也会偶尔冒出来。
早产儿心肺功能不全留下的后遗症,至今在折磨她。
而当初被全力抢救的宋萌,却是一点后遗症都没留下。
毕竟……刚出生,顾新玉就放弃了双胞胎中更孱弱的她,是奶奶把她抱回家,放在被子里养了几个月,偷偷拿着米汤喂她,才喂活的。
谁还会管什么后遗症。
等她成了贺太太,没人敢欺负她,有足够的精力了,她一定要好好治病。
*
贺家老宅。
贺宴川亲自打开车门,贺有鸣的皮鞋从里面踏了出来,咳嗽了两声之后没有着急进家门,而是转过头看向贺宴川。
“男人最忌讳在女人的事上跌跟头,小孟的事情过去三年了,你该走出来了。”
“儿子明白。”贺宴川毕恭毕敬。
贺有鸣叹气:“你在外面的名声太差,董事会大半的人不同意你加入。收敛一点,在我死之前,我还能给你铺路,等我死了,你大哥不会放过你。所以,你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
“是。”
“给你半个月时间,我不想再听见那个女人的消息。明年安分和宋萌结婚。”
那个女人,指的自然是阮柠。
看着贺有鸣离开的背影,贺宴川扯了扯嘴角冷哼了一声。
他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开贺有鸣的掌心。
他和阮柠不过寥寥数次,贺有鸣就将她查了个底朝天。
那只小狐狸,根本想不到,自己才是猎物。
小狐狸……
贺宴川看了一眼身旁的杨旭,杨旭过来帮拿出烟盒和火机,用手挡风帮贺宴川燃了一根烟。
“她怎么样了?”
“阮小姐差点被欺负,我到了之后严正那个老头立刻走了。原本我是想送阮小姐回家,但是她说吓发烧了,让我送去了省人民。”
贺宴川稍微挑眉,掸了掸手指上的烟灰。
他的眼神意味深长:“她挖个坑做给你看,你还跳下去了。”
“什……什么?”杨旭不懂。
贺宴川眼神略微眯了一下。
这个看似乖顺的良家妇女,实际上,就是一只狡猾的小狐狸。
掐灭烟,贺宴川回到车上。
果不其然,他接到了阮柠的电话。
他按下接听键,那边传来阮柠娇娇.软软的声音。
“贺少,谢谢你今天帮我。”
“嗯。”贺宴川态度敷衍。
阮柠此时已经在教师宿舍,躺在床上和贺宴川打电话。
她是不会放弃任何一个,能够和贺宴川搭上话的机会的。
但是他怎么这么冷淡?难道是杨旭没有跟他说,她生病了?
刚想开口主动说自己发烧了,下一秒,那边传来略微有些调侃的声音。
“你是不是在等我问你,吃药了吗?”
清冽低醇的声音,却说着无情的话,好像在嘲笑她。
阮柠的脸瞬间羞耻得红了。
但是她故作镇定:“没有,我只是想谢谢你。如果不是你让杨助过来,我都不知道怎么办。”
“下次记得广撒网,遇到困难可以找别的男人。”贺宴川的嘴巴毒的很,“我比较忙。”
阮柠虽然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但是还是有些不悦。
“贺少口中的我,好像是个男人就要往上凑。”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她有些恼,但表现出来的只是嗔怪。
“也是,你只找有钱,又帅的。”又是在回敬她在酒吧说的话。
阮柠深吸了一口气:“你好记仇。”
那边似乎传来一声低笑,带着玩味的口气:“只是我不喜欢和女人做长期的钱,色交易。”他的意思是只会短择她。
阮柠心头一滞。
“为什么?难道换一个,你还能找到比我更像的?”阮柠不信。
虽然世界之大,长得像的人很多,但是就连她自己都觉得像的,全世界也就她和那位孟小姐了。
比双胞胎姐妹都要像,是何等的机缘巧合。
“有的是女人愿意为了嫁给我去整容。”贺宴川开着混球的玩笑。
“那是整出来的,我是纯天然的。感觉不一样。”
“关了灯,都一样。”
阮柠有被气到。
她皱眉:“所以贺少只打算短择我?”
“为了你好。”贺宴川心想,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知道贺家是什么鬼地方,你就敢往里冲?”
贺有鸣的手段,这只小狐狸可没见识过。
“再怎么难,也没有我现在的处境难了。”阮柠低声说道,“我不怕的。”
“勇气可嘉,到时候别哭着求我让你走。”
“我只会在床上哭着求你。”阮柠笑着说道,她也学到贺宴川说话的混不吝了。
这一招应该是让贺宴川很受用,他轻笑了一下。
阮柠暗自松了一口气。
果然,男人就是用那方面思考的生物。
“明晚七点半,杨旭会去接你。明天见。我会带上你喜欢的东西。”阮柠娇嗔说道。
所谓的贺宴川喜欢的东西,自然是床上穿的。
她说过,会让他每次都看到她穿不一样的。
既然她只能够在床上讨好他,那就拼命讨好。
“你还要管贺宴行的儿子?”陆知衡哭笑不得,“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你这侄子倒是亲你亲得不行。”
陆知衡是见过几次贺一鸣的,好像是去年还是前年,小小胖胖的一团,缠着贺宴川就小叔小叔叫个不停。
“不管,和我无关。”
然而话音刚落,一个电话陌生电话打了进来。
贺宴川接听了,那边传来贺一鸣虚弱的声音。
“小叔,阿姨说你不要我了。我快不行了,胸闷气短,呼吸不上来,头还晕。家里人都不在,我只有小叔了。”
奶声奶气的,可怜巴巴的。
贺宴川纵然再怎么铁石心肠,听见这样的语气都心陷了下去。
“知道了,撑着。”
“好,我撑到小叔来。”
看到贺宴川起身,陆知衡问:“刚你不是说不关你事吗?”
“小孩无辜。”
“别说,你还怪有爱心。”
陆知衡陪着贺宴川一起去了医院,因为晚上他和还要陪同贺宴川去一个应酬,刚好就一道儿了。
路上,陆知衡开车,贺宴川坐在副驾驶座上,乏力得捏着眉心。
“你昨晚没睡好吧?”
“嗯。”
“不会又跟那位鬼混了一晚?”
“你的措辞能再文明一点?”贺宴川皱眉瞥了他一眼。
“话糙理不糙,你这不就是鬼混吗?又要睡,又不负责。”
贺宴川的脑中忽然浮现了阮柠的身影,那张在情深时会害羞得脸红的脸,和那个放浪的样子,完全不像是一个人。
贺宴川打开了一点车窗:“她的觉悟很高,比你高。”
“觉悟高那是因为人家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女生没退路。她有的选吗?”
“你好像挺为她打抱不平。”贺宴川略微眯眼。
“你放心,我没有抢朋友女人的癖好。”陆知衡被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贺宴川知道了自己出卖他的事情。
“你也骗不走她。”贺宴川习惯性得摩挲把玩着手上的戒指。
陆知衡冷哼了一声:“这么自信?万一她攀上了别的男人呢?虽然说像你这样有钱有权势的不多了,但是她也可以退而求其次,找个脸没那么臭的。”
“她不会。”
贺宴川这三个字,带着自信和傲慢。
阮柠那副讨好求.欢的样子还在他面前,贺宴川想象不到,她这样对别的男人。
没有半点占有欲,单纯就是自负得这么认为。
“你可真自信。”陆知衡忍不住哼了一声,“哪天你这个小替身跑了,你别哭。”
“你觉得可能?”他回应的是最后一句,“可有可无的人,我向来不在意。”
“最好是。”
陆知衡扯了扯嘴角。
*
贺一航正盯着电话手表,等着贺宴川来。
如果不是贺宴川推开门,贺一航都打算打电话过去了。
“小叔!你来啦!”
贺一航激动得差点从床上蹦起来,但是小家伙很快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个病人,于是连忙捂着心口躺下。
“好晕好闷,小叔你终于来了。我怕我见不到你了。”
阿姨在旁边偷偷抹眼泪。
贺宴川走到病床前,单手抄兜,一只手猛打了一个板栗在贺一航的额头上。
“你爸都还没死,小小年纪咒自己?”
陆知衡笑着走进来,看到这小孩胖乎乎的样子就觉得可爱:“皮猴子病倒了,他爸又不在,这几天你要体验一下当家长的感觉了。”
“陆叔叔我记得你。以前你来过我家。”
“记性真不错小胖子。”陆知衡捏了一把滚滚的脸蛋。
“我不会管他,只要确定他活着就行。”贺宴川的嘴毒地很,心肠也是很硬。
贺一航伸手拽住了贺宴川的衣角:“小叔,今晚你陪我嘛。我晚上要是出了什么事,爷爷会心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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