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得耳朵嗡嗡作响，给他磕头。
一下又一下，重重地，磕得头破血流。
我看不清他的神情，只听到他长叹了一口气，把我从地上拽起来，一字一句说道： “他已经死了！”
我木楞地回过头，伸手去探他的鼻息。
死了。
父亲死了。
他至死都含着笑。
他一定想说，姜九笙啊，父亲太想你母亲了，先去和你母亲团聚了。
往后你一定要好好的，不要让父亲担心啊。
没了，什么都没了。
我颓然跪倒在地，拉起父亲的手贴在脸上。
直到那余热慢慢变得冰冷，泪也流干了。
徐晚凝从人群中出来，笑道： “恭喜齐将军，一下帮皇上解决两个心头大患。”
“牧白求皇上赦免了你的死罪，快回去了，别丢人现眼。”
她伸手，假意弯腰来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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