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初墨温黎梦的女频言情小说《春色渐晚隐青山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岁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天之后,温黎梦和乔祈闻再没有这样大张旗鼓的闹起来过,赌气的行为却从未停止。乔祈闻前脚发和未婚妻发秀恩爱的视频,后脚温黎梦就带着沈初墨豪掷千金买婚戒。乔祈闻前脚和未婚妻被拍到接吻,后脚温黎梦就带着沈初墨一起挑选婚礼场地并共度晚餐。温黎梦和沈初墨的婚礼,也在她和初恋的赌气中,得到她上亿的资金投入,渐渐变得隆重了起来。甚至婚礼当天,她还开启了一场全球直播,放言说要让全世界的人都来见证。婚礼最终定在了京市最豪华的酒店,前来参加婚礼的宾客也都是数一数二的名流。沈初墨穿上西装,看着镜中化着完美精致妆容的自己只觉得有些恍惚。他来到这个世界十年,追在温黎梦身后十年。如今终于等到了这场他付出自己所有尊严换来的婚礼。很快,一切就要彻底结束了。服务生敲...
《春色渐晚隐青山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那天之后,温黎梦和乔祈闻再没有这样大张旗鼓的闹起来过,赌气的行为却从未停止。
乔祈闻前脚发和未婚妻发秀恩爱的视频,后脚温黎梦就带着沈初墨豪掷千金买婚戒。
乔祈闻前脚和未婚妻被拍到接吻,后脚温黎梦就带着沈初墨一起挑选婚礼场地并共度晚餐。
温黎梦和沈初墨的婚礼,也在她和初恋的赌气中,得到她上亿的资金投入,渐渐变得隆重了起来。
甚至婚礼当天,她还开启了一场全球直播,放言说要让全世界的人都来见证。
婚礼最终定在了京市最豪华的酒店,前来参加婚礼的宾客也都是数一数二的名流。
沈初墨穿上西装,看着镜中化着完美精致妆容的自己只觉得有些恍惚。
他来到这个世界十年,追在温黎梦身后十年。
如今终于等到了这场他付出自己所有尊严换来的婚礼。
很快,一切就要彻底结束了。
服务生敲了敲门,提醒他该前往宴会厅入场,
他点了点头,顺着司仪的话语指引,独自走向舞台最前方的温黎梦。
一切都很顺利,但他看着心不在焉的温黎梦,心中仍旧隐隐有些不安。
他还是有些害怕,怕乔祈闻会找她,
也怕她无法看着乔祈闻娶了别人,便丢下自己去找他,
更怕这场婚礼,最终还是无法顺利举行。
“现在,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直到听到司仪继续流程的声音,沈初墨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温黎梦一言不发,接过花童送来的戒指,硕大的钻石掠过他纤细的指尖,正要戴上,突兀的手机铃声却在此时响起。
他的心顿时一沉,下意识去看她的脸色。
她面色没有丝毫改变,像是不曾听见一般,但手中的动作却不由顿住。
那个瞬间,沈初墨甚至感觉听到了自己快要快要蹦出心脏的心跳声。
好在,直到电话自动挂断,她还是没有接起。
但紧接着的,是第二个,第三个……
沈初墨能明显看出她的神色从强装不在意变为犹豫,最后她再也忍不住,接起了电话,
哭声透过手机传入两人的耳中,他看见她的脸色骤然变得惊慌,久久僵在指尖的戒指被抽回,她转身就要走,手上却传来一股阻力。
回头时,迎上的便是他开始泛红的双眼。
“我知道你要去见乔祈闻,我不拦你,但起码先把戒指戴完……”
她薄唇紧抿,伸出手一根根掰开他拉住自己的手指,回答更是让他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
“不行,祈闻说急着要见我。”
“不要,先戴完戒指。”
系统说了,只要戴完戒指,这场婚礼就算任务完成。
可她不肯,快步要走,他依旧锲而不舍的拉着她,温黎梦很着急,只能猛地将他甩开。
他被这股力量推开,重重撞上一旁的桌角,鲜血汩汩涌出,他顾不得疼痛,爬起来便追了上去,然后,当着在场所有宾客的面,毫不犹豫向她跪了下去,
惊慌占据了他的大脑,泪水汹涌而出,他早就没有了尊严,如今脑中只剩下了最后一个念头,
至少,要让这场婚礼有一个结尾。
“黎梦,求求你……”
他哭得声泪涕下,也引得在场之人一片哗然。
“婚礼现场下跪只为求新娘戴完戒指,真不愧是京市第一舔狗啊!”
“做到这个地步,也能说上一句叹为观止。”
“从前只听说过他舔狗的称号,今日一见,果然是舔到头了……”
温黎梦也同样震惊不已,她眼中露出几分不忍,终究还是没能就这样离开,从兜里拿出那枚戒指匆匆给他戴上,便又再度转身,只在离开前给他留下最后一句话。
“等我回来婚礼再继续。”
但他知道,婚礼不会再继续了。
如释重负般看着中指上那枚钻戒,系统的声音如约响起。
婚礼完成,任务进度达到百分百,任务奖励已发放,郑若薇已经复活,只要宿主现在这副身体死亡,就可以脱离世界。
他脸上露出久违的真心实意的笑容,不顾所有人惊诧的神色,飞快跑出宴会厅,按下电梯直上酒店天台。
他迎着风冲向天台边缘,头发被吹得簌簌作响。
没有丝毫的犹豫,张开双手,纵身一跃!
“砰”!
惊声尖叫中,他重重砸在车身上,隔着碎裂的玻璃,与温黎梦四目相对。
“沈初墨,温姐受伤进医院了,你赶紧来第一医院!”
突如其来的电话让沈初墨从睡梦中惊醒,他匆匆套了件衣服就往外跑去,
夜深露重,寒气迎面而来,等他赶到医院时,只觉得浑身都是刺骨的冷意。
来不及整理自己,沈初墨正准备推门入内,一阵嘈杂的声音却忽然传入了他的耳中。
“温姐,一个月后就是你跟沈初墨那个舔狗的婚礼了,就因为祈闻想要那条项链你就去玩赌命赛车,险些弄得自己车毁人亡,真不怕他知道了生气跑了啊?”
握住门把手的手僵了僵,沈初墨没有再动作,只静静等着对方的回答,
很快,他就听到温黎梦嗤笑了一声,话里也满是奚落。
“跑?他这么喜欢我,怎么可能会跑?就算我轰他走他都不会走!”
毫不意外的回答落入耳中,他抿了抿唇,手中稍稍用力,推门走了进去。
开门的动静将众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过来,几个穿着赛车服的公子哥大小姐或站或坐,见他进来,却丝毫没有被当事人撞破的紧张,反而更加兴致盎然起来,各个都眼含戏谑,声音微微上扬。
“喂,沈初墨,医院离你那有起码三十分钟的路程吧,你居然十几分钟就赶到了,你就这么怕温姐出事啊?”
沈初墨看向躺在病床上的温黎梦,面上没有被嘲讽的羞愧与窘迫,他点了点头,
“是,她对我来说,很重要。”
话落,一群人顿时哄堂大笑起来,其中一个人更是忽然开口。
“刚刚温姐还跟我们说只能躺着无聊的很,既然你这么喜欢温姐,就帮温姐解解闷,跳个舞吧!”
刚说完,立马就有人附和起来,
“单纯跳舞多没意思啊,来个脱衣舞怎么样?”
明显的恶意让沈初墨愣了愣,他知道温黎梦的这些姐妹都看不起他,向来都以羞辱他为乐,只是他没有想过,她们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他嘴唇动了动,拒绝的话就要脱口而出,又被温黎梦一句话给堵了回去,“怎么,不愿意?不是说爱我,为了我什么都可以做?”
他愕然抬头看向她,却见她神色淡然,眸中的意思却无比笃定,
显然,今天他不跳这个脱衣舞,她们都不会松口。
想到一个月后的婚礼,沈初墨不想横生变故,故而点头答应下来,“好,我跳。”
话音落下的瞬间,惊呼和起哄的声音瞬间变得更加剧烈起来,与此同时翻涌而来的,还是无尽的羞耻。
喜欢温黎梦这些年来,他已经学会了将自己的尊严踩碎供她们取乐,坦然自若接受温黎梦和她的姐妹们放肆羞辱。
可这是在医院,即便关着门,也还有她的这么多姐妹在场,当众跳脱衣舞的羞耻感蔓延至全身,让他身体发麻,迈开的脚步也变得无比僵硬。
衣服被一件件脱下,丝丝寒意浸入骨髓,他咬着唇,内心却不断告诫自己,
没关系,只要再忍一忍,这一切就都会过去。
脱到最后,他颤着手伸向自己身上最后一件可以蔽体的衣服,在一众吹口哨起哄的声音之中,温黎梦冷厉的声音忽然传来。
“够了!真是不知廉耻……”
温黎梦脸色难看,细听声音还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再开口,又满是颐指气使,“我饿了,你去给我买些吃的回来。”
沈初墨仍旧低着头,没有将她的贬低放在心上,只是默默长舒了一口气,捡起衣服穿好后点头走了出去。
“真不愧是京市第一舔狗,这样居然都不会生气,还巴巴的给你去买吃的呢,温姐。”
刺耳嘲讽随着他走远而渐渐消失,医院外并不缺少卖吃食的地方,他却径直略过了那些店铺,
她很挑,在外面吃东西从来只吃固定几家餐厅的食物,是以等他买完饭回到医院时,病房已经只剩下了睡着的温黎梦。
轻轻将饭盒放在一旁的柜子上,耳畔又传来她低喃的声音,“祈闻,只要你松口,只要你说一句还爱我……我就不和他结婚了……”
听见这句话,沈初墨只觉得浑身血液倒流,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整个人都呆愣在了原地,
他只想要一场婚礼,婚礼后无论他要怎么样都行,这样都不可以吗?
寂静的黑夜中,脑海中忽然响起系统的声音。
宿主,任务进度已达到99%,只要你和温黎梦的婚礼顺利完成,便可以获得奖励。
系统的声音唤回了他的思绪,他又长长吐出一口气,轻声安慰自己,
没关系,她只是想想而已,她还没有提出要取消婚礼。
沈初墨打开手机,看着屏幕上的婚礼倒计时。
温黎梦是京圈小公主,乔祈闻是京圈大少爷,圈里都说两人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他们都是彼此的初恋,大概由于太爱,在一起时轰轰烈烈,分开时更是闹得惨烈,乔祈闻一气之下出了国,更是放下狠话来,谁吃回头草谁就是狗!
温黎梦是多么骄傲的人,就算再爱惨了他,听到这句话也不再愿意放下架子去追他,只能日日买醉着说自己不在意,却又总是忍不住关注他的种种近况,直到得知乔祈闻在国外有了女朋友。
也是那一天,她赌气般答应了一直追在身后,素来被她的朋友笑称舔狗的沈初墨。
之后的日子里,乔祈闻还是没有回国,反而每日都在朋友圈和女友秀着恩爱,温黎梦嫉妒得发了疯,针锋相对一般,她放话说要和沈初墨结婚。
所有人都笑说沈初墨这些年爱惨了温黎梦,为了温黎梦连命都可以不要,靠着一股疯劲竟真的等到了她答应嫁给他的这一天。
可偏偏婚礼前夕,乔祈闻回来了。
多年陪伴的感情瞬间清空,他又开始被她一次次丢下,所有人都嘲笑他舔到最后还是一无所有。
但沈初墨不在意。
他不在意温黎梦爱谁,不在意自己最后会不会被一脚踹开,只在意这一场婚礼能否顺利举行。
因为那是系统将他带来这个世界时发布的任务——
攻略温黎梦,和她举办一场婚礼。
为此,他无怨无悔追求了他整整十年,只因为系统告诉他,完成任务就可以帮他实现一个心愿。
而他的愿望,就是复活他真正的爱人——
郑若薇。
“黎梦,宴会厅里太闷了,我先出去透会儿气。”
宴会刚刚过半,乔祈闻就朝温黎梦招了招手,随后就朝着宴会厅外走去,留下她帮忙待客,
但没过多久,一通电话就打破了这片平静。
“黎梦,我被几个坏人堵在了卫生间,我好害怕,你快来救我!”
带着哭腔的哀求让她脸色瞬间大变,丢下几个还在交谈的合作对象,就朝着卫生间的方向狂奔而去。
沈初墨听见这话心头莫名一跳,一种不祥的预感升起,匆匆跟过去时,正好看见温黎梦正小心翼翼地给衣服被扒掉了一半的乔祈闻披上外套。
而乔祈闻趴在她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说的话却字字指向沈初墨。
“我亲耳听见那些人说的,是沈初墨给了他们钱,又把他们带进来,就是为了毁掉我的清白,我知道他不喜欢我,但有什么事情不能明面上说,要用这样的手段来欺负我?”
温黎梦看他催泪的模样又气又心疼,听见这话便只觉得一阵怒火上涌,听见脚步声侧头看过来,见是沈初墨,怒火霎时便翻了倍。
“沈初墨,我会和你在一起,就是看你太爱我,为人也乖巧善良,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恶毒,居然敢对祈闻下手,从今日起,我们的婚约就此取消!”
她甚至没有听他一句解释,就给他定了罪。
不祥的预感彻底落实,沈初墨满目慌张,见温黎梦扶着乔祈闻就要走,他连忙拽住她的衣袖解释。
“不是的黎梦,你听我解释,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人,不是我做的!”
“黎梦,你要怎么出气都可以,打我骂我我都认,我只求你别取消婚礼……黎梦!”
拉住衣袖的手被她无情挥开,她不愿听他的辩解,扶着乔祈闻走得大步流星,将他的声声哀求甩在身后。
沈初墨一路追到宴会厅外,只差要跪下向她磕头认错。
可无论他怎样哀求,她都没有在回过头,直接将他丢在了宴会厅外。
那天之后,温黎梦一直对他避而不见,他却始终未曾放弃,日日跪在温家的别墅之外,重复着那一句话。
“黎梦,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要怎么怎么惩罚我都好,求你,别取消婚礼……”
看着始终紧闭的大门,沈初墨满心绝望,几欲求死,可他不敢。
如果他也死了,任务失败,郑若薇就真的再没有复活的机会了……
起初温黎梦对这一切置若罔闻,直到后来看他为了求原谅磕得头破血流,额头的血痂起了又破,她才终于皱着眉开了门,语气里满是复杂。
“你不要自尊的吗?”
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让他看不清温黎梦的身形,连日的跪拜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可听到她的声音,他就像是终于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只要能和你结婚,我可以不要自尊!”
他的声音沙哑,却又迫切的想要证明自己的决心,温黎梦知道沈初墨很爱她,却没想到他居然爱到了这种程度,她眼神复杂,沉吟片刻。
“好啊,你想让我原谅你,那你就去给祈闻赎罪。”
见她有了松口的意思,沈初墨只觉得喜极而泣,连连点头生怕她一秒就反悔。
他跟着她上了车,看着车子越走越偏,最后停在了一座山脚下。
她招招手,就有人抬着一个个袋子上山,然后往下一撒,他看去,图钉在日光下闪烁着冷芒,
下一秒,温黎梦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
“祈闻说了,只要你从这里跪上去,三千台阶,你跪完,他就原谅你,我也就不跟你计较了。”
沈初墨默了默,最后还是没有出言反驳,低声应了声好。
但显然乔祈闻要来沈初墨并不是真的只是为了让他照顾自己,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乔祈闻,让他在医院也不消停,反而想出各种花样刁难他。
第一天,乔祈闻就让人拿来一盘坚果递给他,语气里尽是高高在上与对他的不屑,
“我想吃坚果,这儿没工具,只好麻烦你用手剥了。”
他垂着头应了声好,就乖乖蹲在一旁,开始徒手剥坚果,坚果壳硬,大多又是不易打开的种类,即便他再小心,也还是会难以避免被划破手指,
等他好不容易剥完了一盘,就立马会有一盘新的补上,整整一天,他剥得十指满是鲜血,痛得几乎快要没有知觉。
可温黎梦出现时,她仍旧只是悄悄藏起惨不忍睹的手,眼睁睁看着她温柔的给乔祈闻喂粥、讲故事。
第二天,乔祈闻又故意将项链从窗户丢出去,项链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随着噗通一声闷响,直直落入窗外的人工湖中。
“哎呀,我不小心手滑,把项链弄丢了,你去帮我找。”
沈初墨一步一步走进人工湖,正式深秋,湖水寒意彻骨,人工湖很大,他只能哆嗦着一寸寸摸索,偶尔抬头,还能隔着窗户看见病房内,在外面向来说一不二的温黎梦替乔祈闻擦手。
他又垂下头继续摸索,直到暮色渐沉,他的手也几近冻僵,才终于在一个角落找到了那串小小的项链。
第三天,乔祈闻的病房里多了一条金毛。
沈初墨下意识离远了些,可金毛太过活泼,在病房里四处乱窜,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这一声将乔祈闻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像是看不见他的不适般让人把狗绳递到了他的手上,
“团子很活泼,需要每天都遛够两个小时,但我现在不太方便,你帮我去遛遛吧。”
沈初墨知道乔祈闻是看出了他狗毛过敏才故意让他去遛狗,将那句我狗毛过敏重新咽了回去,强忍住不适点了点头,接过狗绳朝着病房外走去,
团子很亲人,若是旁人来这或许的确是一桩美差,但偏偏他狗毛过敏,团子的每一次接近,对他来说都像是渡劫。
簌簌的狗毛满天飞,黏在他的衣物上,他尽力遮掩住自己的口鼻,却还是开始觉得有些呼吸困难,
不仅如此,就连裸露出来的皮肤也开始瘙痒,大片的红疹显得格外骇人,眼睛也逐渐充血,眼泪止不住的流,他却始终没有没有松开狗绳。
直到难熬的两个小时终于过去,团子终于撒够了欢,有人来接走团子,他又匆匆回到病房,与他的狼狈相反,病房里一片欢声笑语。
温黎梦将他的狼狈收入眼底,却没有多少怜惜,只随意扫了一眼,便又收回了视线。
“去处理一下,别脏了祈闻的眼睛。”
“好。”他轻声应着,这才退出了病房。
身后,嬉笑的声音仍然在继续,
“你们看他那狼狈的样子,好不好笑?”
“太好笑了,说真的,你们觉不觉得沈初墨像一个随叫随到的保姆?”
“这哪是像?分明就是!诶,你们说,温姐会不会直接把他踹了,跟祈闻复合啊?”
他紧张的等待着温黎梦的答案,好在,她没有回答。
沈初墨松了口气,这才转身离开。
温黎梦接乔祈闻出院那天,他办完手续自觉开了后座的车门,刚坐定,乔祈闻就忽然变了脸色,“谁让你坐黎梦的车的?我可不想和你坐同一辆车!”
沈初墨下意识看向温黎梦,果然听到了她不带丝毫感情的一句:“你自己打车回去。”
大雨倾盆而下,砸的车窗噼啪作响,他紧握着手指尖泛白,沉默之际,她已经按下了开门键,赶人的意思不言而喻,
戏谑的目光中,沈初墨狼狈下车,因为没有伞,几乎是瞬间他就被大雨淋了个透彻。
“黎梦,我把他赶下去淋雨,你不怪我吧?”
明明是询问的句子,他却从乔祈闻的声音里听出了得意炫耀的意味,
“当然不会。”她回复得斩钉截铁,话音落下时,汽车扬长而去。
看着车子驶入车流,沈初墨尝试着打车,可雨势太大,根本没有一辆车愿意停下。
无奈,他只能自己淋着雨往回走。
等回到别墅时,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
连日的虚弱劳累在这场雨中彻底冲垮了沈初墨的身体,他找了药吃下,迷迷糊糊躺在床上,不多时便沉沉睡了过去。
恍惚间,他好像听见了一声叹息,他睁眼,入目正是那张日思夜想的脸。
她凑近虚虚环抱着他,温柔的语气中藏满了心疼。
“初墨,你怎么弄成了这样?”
“都是我不好,是我没能保护好你。”
明明是关心的语气,却让他的情绪再也控制不止,所有的委屈与难过倾泻而出,眼泪汹涌而下。
“若薇,我好想你,我真的差一点,差一点就坚持不下去了……”
“若薇……”
不知睡了多久,浑身的高热终于退了下去,沈初墨也终于醒了过来,睁眼时,入目却是温黎梦那张阴沉的脸。
“若薇是谁?”
沈初墨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再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黎梦,昨天谢谢你帮我拿到那条项链,为了感谢你,我特意拉着朋友们弄了个聚会,就在夜色,你可一定要过来啊!”
交谈的声音传入耳中,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见温黎梦拿着电话,神色间满是柔和,应下了乔祈闻并不合理的要求。
“好。”
那是她从不曾对自己展现过的表情。
电话挂断,她这才注意到他已经醒来。
脸上的柔和瞬间收回,恢复了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开口时也不同于刚刚打电话时的语气,“你去帮我办出院手续。”
沈初墨仍旧坐在床边没有动作,面色有些犹疑,“你刚受了伤,应该先好好修养几天……”
他小声劝慰着,温黎梦却直接冷了脸,
“怎么,现在我的话也不听了?”
仿佛他只要敢说一个不字,她立马就会让人取消婚礼。
沈初墨不敢赌,片刻的沉默之后还是起身出了病房办理出院手续,没过多久,两人便都坐上了去夜色的车。
两人抵达包厢时,人已经都到齐了,乔祈闻满脸笑意将两人拉到桌前坐下,又往他们的面前推了几杯酒。
“你们迟到了,按规矩,先自罚三杯!”
满到几乎要溢出来的六杯酒摆在面前,在场的其他人也全都开始起哄。
眼看着温黎梦竟真的准备去端酒杯,沈初墨心中警铃大作,连忙一把抢了过来。
“你酒精过敏,喝不得酒,我来替你喝。”
说罢,他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顿时,起哄声更大了。
“厉害啊沈初墨,再来再来!”
一杯接着一杯,六杯酒很快就全都被喝光,那群人却像是找到了新玩具一般,开始不停找理由给温黎梦灌酒,
最后无一例外,那些酒全都进了他的肚子。
沈初墨这些年跟着温黎梦参加过不少酒局,每一次都会帮她挡很多酒,是以也练得了一副好酒量,只是再好的酒量也禁不住这样的喝法,没过多久,他就觉得胃里翻涌。
摆着手再次奔向洗手间,吐了个翻天覆地之后,忍着胃里的灼烧的疼痛洗了把脸,他抬头,就看见了自己的脸色已然像鬼般毫无血色。
他深呼了几口气,来不及等胃里翻涌的疼痛减缓就又开始往回走,
他还是有些不放心让她独自待在包厢太久,温黎梦的过敏反应很严重,若是没抗住她们的劝喝了酒,到时就会伤上加伤。
可一个月后就是他们的婚礼,他不能让她的身体成为举办这场婚礼的阻碍。
果不其然,等沈初墨再回到包厢时,温黎梦的面前已经又堆满了酒。
乔祈闻见他一回来就看着她面前的酒笑了笑,戏谑的眼神又转向他。
“从前听人说我还不相信,如今一见才知道,他果然是很爱你啊,就算是喝到吐都舍不得你沾一点酒。”
“是啊,他确实很爱我。”温黎梦唇角微微上扬,“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不然我怎么会和他结婚呢?”
沈初墨听见她的话,心里就悄悄松了一口气。
还好,那只是一句梦话,还好,她没有真的打算取消婚礼。
这口气还没完全卸掉,她的声音又再度响起,“不过,他再爱我也是舔狗一个,祈闻,我们赌了这么多年气了,只要你……”
剩下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乔祈闻却忽然笑着开口。
“这么巧啊?我也要结婚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一沓请柬,一张张分发了出去,最后一张,被他亲手交给了温黎梦。
“这可是我亲手给你写的,到时候你可一定要来啊。”
话音落下,沈初墨下意识看向她,果不其然,只看见了一张阴沉如墨的脸。
她目光直直看着他,良久,却笑出了声。
“好!好!乔祈闻,你果然好得很!”
聚会最终还是不欢而散,沈初墨脚步匆匆跟着温黎梦走出包厢径直上了车,刚要驱车离开,就看到前方不远处乔祈闻也下了楼,脚步不停,在一个身穿灰色套装裙的女子护送下上了车。
沈初墨见到过他,是乔祈闻在国外交的那个女友,也是如今他的未婚妻,江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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