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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女扮男装,我参加科考做首辅王春兰卞秀琴 番外

黄豆生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急忙解释道“奶,我不是为了穿那身衣服,我是想等我们挣了许多钱后,我想去私塾跟着读书写字。识字了我就可以去药铺看有关草药的书,这样我就能认识更多的药材,然后挣更多的钱,还有呀,我要去能考个童生或者爷爷保佑让我再中个秀才......”宋良佐的话还没说完,剩余的话被老妇人截走,“成了秀才,乖孙是不是就能当大官了?威风凛凛,身边跟着一群婆媳老汉伺候着?”“......”宋良佐满头黑线,第一,秀才有特权却是做不了官。其二,为啥他做官身边跟着的是婆子老汉?就不能是身强力壮的同龄人?不过这话他现在也不打算和奶解释太多,含糊的点了点头。这是老妇人第二次听见关于私塾的话,第一次是赶镇集时,当时她想都不想就拒绝了。眼下是第二次,她宝贝孙子提出来,她再...

主角:王春兰卞秀琴   更新:2025-02-19 15: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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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春兰卞秀琴的其他类型小说《被迫女扮男装,我参加科考做首辅王春兰卞秀琴 番外》,由网络作家“黄豆生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急忙解释道“奶,我不是为了穿那身衣服,我是想等我们挣了许多钱后,我想去私塾跟着读书写字。识字了我就可以去药铺看有关草药的书,这样我就能认识更多的药材,然后挣更多的钱,还有呀,我要去能考个童生或者爷爷保佑让我再中个秀才......”宋良佐的话还没说完,剩余的话被老妇人截走,“成了秀才,乖孙是不是就能当大官了?威风凛凛,身边跟着一群婆媳老汉伺候着?”“......”宋良佐满头黑线,第一,秀才有特权却是做不了官。其二,为啥他做官身边跟着的是婆子老汉?就不能是身强力壮的同龄人?不过这话他现在也不打算和奶解释太多,含糊的点了点头。这是老妇人第二次听见关于私塾的话,第一次是赶镇集时,当时她想都不想就拒绝了。眼下是第二次,她宝贝孙子提出来,她再...

《被迫女扮男装,我参加科考做首辅王春兰卞秀琴 番外》精彩片段


他急忙解释道“奶,我不是为了穿那身衣服,我是想等我们挣了许多钱后,我想去私塾跟着读书写字。识字了我就可以去药铺看有关草药的书,这样我就能认识更多的药材,然后挣更多的钱,还有呀,我要去能考个童生或者爷爷保佑让我再中个秀才......”

宋良佐的话还没说完,剩余的话被老妇人截走,“成了秀才,乖孙是不是就能当大官了?威风凛凛,身边跟着一群婆媳老汉伺候着?”

“......”宋良佐满头黑线,第一,秀才有特权却是做不了官。

其二,为啥他做官身边跟着的是婆子老汉?就不能是身强力壮的同龄人?

不过这话他现在也不打算和奶解释太多,含糊的点了点头。

这是老妇人第二次听见关于私塾的话,第一次是赶镇集时,当时她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眼下是第二次,她宝贝孙子提出来,她再次想都不想,只不过这次是答应,“好,我孙子想上私塾,等奶攒够了钱就送你上私塾。”

这下又轮到宋良佐发怔了,她奶就这样答应了?考虑都不考虑一下?

“奶,你不考虑考虑?”宋良佐心里有些不踏实的问。

“我考虑什么?”老妇人反问。

“听说上私塾读书很费钱的,你不怕我们全家勒紧裤腰带不舍吃不舍喝送我去读私塾,然后我一无事成?”宋良佐问。

“不成就不成,奶这辈子就你一个孙子,你成了是奶的孙子,不成还是奶的孙子,不管怎么样你都是奶的孙子。”老妇人回答。

“我要是不去私塾,等咱们攒够了银子说不定可以买一头驴,这样你和娘在种地时就不会那么累了。你不想吗?”宋良佐再问。

老妇人低头,用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看着自己乖孙,“刚刚不是你说的吗,你识字了就认识更多药材,我们摘的多了,就能卖更多的钱,有了更多的钱我和你娘就送你去识字。然后你再认识更多的字,我们再去挖更更多药材。这不就和我们种庄稼地一样的嘛,收了种,种了收,迟早我们会买一头驴的。”

“......!”宋良佐第一次听见她奶奶如此能绕逻辑的圈。

关键他还是第一个提笔画出这个逻辑的人,没法反驳。

这样也好,他的日子也算有奔头了。

......

当天傍晚,一家五口齐刷刷的围在吃饭用的小桌前。

“娘,这真是咱们卖草药挣的钱?”王春兰看着桌上的百吊铜钱和一些散落的铜钱,惊讶的嘴巴里都能塞进一个鸡蛋。

她如此,两个孩子更是不堪,望着桌上的铜钱光知道吸气不知道吐气,不过片刻就憋得满脸通红。

“可不是咋的,这些都是我乖孙想法子挣的。等我们挣多了钱,就送乖孙去上私塾。”

老妇人这话在王春兰听来简直就是石破天惊,她嘴巴张的更大了,面上还是惊讶之色,只不过现在的惊讶和刚刚的惊讶压根不是一回事。

如果刚刚的惊讶是喜。

那现在的惊绝对是真惊。

“娘,你怎么突然想送良佐去上私塾?私塾我们可学不起啊。我娘家王家庄,有个出了五服的兄弟孩子,自幼被村里人夸聪明,他爷爷为了让他读书,硬是不给三个儿子分家。他今年又没考中秀才,这已经是第五次落榜。原本他们家在村里也算中上,听说现在吃饭都困难,我上次回去的时候听我娘和我说,那人为了读书,少说折腾进去好几百两银子呐。家里的二婶三婶觉得不公平,直接在院子里树上挂了一根绳子,要上吊啊!你看看就我们家这情况......”


就像大姐下午不过听了一句“还不快跟你大姐好好学学”这等字样,她都高兴了半天,这会看着突如其来的点心,再加上宋良佐特意说的阿奶给她们的,她们心里怎么能不水起波澜,生出涟漪?

“你们快吃,奶说了,让你们在屋子里吃,也在任何人面前说起,让你们就当没有这回事。奶想对你们好,只不过一下子还不习惯。”

宋招弟抿着嘴突然把糕点推到宋良佐身边,“弟弟,还是你吃吧,我们不爱吃这个。”

“弟弟你吃吧,你吃后让我闻闻你嘴里味就好。”宋盼弟一边抬起袖子擦口水,眼神直勾勾盯着小弟手里的糕点说。

宋良佐古怪着看着二姐,你这是什么特殊嗜好。

他心里也馋啊,这些东西在前世她吃的不多,主要是很多商家做的时候会放超多的糖,现在可后悔死她了啊。

要知道有天会穿越,她在前世一定把好吃的东西全部吃一遍。

眼下后悔都来不及。

此时,他面上却装出满不在乎的说,“姐,我下午已经吃过了,可甜可甜了。你们看这上面的印子,是我吃完一个忍不住又从这里偷偷弄了一些下来。”

宋良佐说罢干脆也不等两位姐姐说什么,利索的把糕点一分为二,强横的往她们嘴里塞去。

宋良佐看着两个姐姐吃的那叫一个“慢品”,急的又往她们嘴里塞了两块油渣,催她们赶快咽下去这才算完事。

当天,用大骨头加野菜熬煮的稀饭,香的宋良佐急忙把开始打架的眼皮使劲拉开,劝它们向饭低头。

结果,饭吃饭一半身子一歪还是睡过去了。老妇人也知道他今天肯定累坏了,便让王春兰把他抱回屋子。

等宋良佐再次睁开眼时,太阳都晒屁股了,不过他纳闷,自己一贯是和奶奶在东屋睡觉的,这会怎么是在西屋了?

等他穿好衣服,去了院子,看到晾衣服的竹竿上晒着的单子以及单子上的‘地图’时,他瞬间红了脸。

好在,家里没有人取笑他。

......

就像老妇人说的,这两天天气极好,中药只是晒了两个白天就已经差不多了。

晾晒的第三天上午,老妇人一早去地里干活,宋良佐趁着上午太阳好,把院子里的中药又翻了一遍,等中午老妇人一人从地里回来,把药装好,两人再次踏上了上镇的路。

眼看到了中药铺子门口,老妇人难得紧张了,拉着宋良佐有些忐忑的问“乖孙,我们能行吗?”

老妇人在家里是一家之主,在外面总归是一个没见过大场面的村里妇人,一辈子跟田地打交道,她卖菜都不知道吆喝,现在要卖药,慌得心里不安。

宋良佐抬头望着奶奶说“奶,怎么就不行了,最差咱们就是浪费了两天时间,从明天开始咱们就去地里除草。”

举步不前只是一瞬,跟着一大一小两个就进了中药堂。

中药堂的伙计刚给掌柜的打完下手,扭头见有人进来,急忙上前询问“客人,您是来抓药还是咨询病症?”

“我们来卖菜、草药。”老妇人想着自己竹筐里装着的是菜,下意识的就把‘菜’字说出了口,感觉不对急忙改口。

“草药,我们摘了一些草药。”

伙计恍然大悟,抬手引着两人朝柜台那边走去,“这是我们中药堂的药掌柜,你们有什么好的草药只管拿出来,我们掌柜绝对会给你们一个合理的价格。”

就在这时,宋良佐冲伙计微微一笑“大哥哥,你还记得我不?前几天镇集我来过。”

原本听见伙计说“草药、价格”时,正低头忙着整理账簿的药掌柜已经抬起头,想看看是谁送药来了。

见是一老一少祖孙,掌柜的正奇怪这个小娃娃怎么看着有些眼熟,此时便听他说前几日正集时来过,不由得又朝他多打量两眼。

伙计年轻,记性就是好,此时脱口而出,只不过话却是对着自家掌柜的说的“想起来了,他是上次卖给咱们田七老汉的孙子。”

老妇人知道这回事,当天乖孙在回去的路上就和自己说了,他被店里人误认为是前面那个老爷爷的孙子了,这会她不敢多说话,怕自己辛苦挖来的草药店里不收。

而且是宋良佐开口了,他说“大哥哥,那人不是我爷爷,我当天是自己进来的,刚好遇见了他。”

伙计见自己误会了,尴尬的笑了笑,嘴里“哦”了一声,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宋良佐之所以把这件芝麻都算不上的事给说开,就是不想引出以后的麻烦,看当时药铺掌柜对老汉说话的语气,好像是认识的。

这个时代大多在人感情这块是淳朴的,要是他们再见过说起自己的“孙子”来,两人嘴上对不上账,药铺掌柜再见到他这个冒充人家的“孙子”的家伙,肯定会觉得他人不行。

这个时代被打上一个“人品不端”的标签后,他基本就完了。

你看,眼下他大方的说出来,反而没有人在意。

这时,掌柜的开口问“你们有什么药材,拿出来我看看。”

“只有蒲公英和车前草。”宋良佐说着扭头看向老妇人喊了一声“奶。”

老妇人把背后的竹筐摘下来,把盖在竹筐上的盖子揭开,竹筐里是晒的脱水的蒲公英。

掌柜从柜台后面出来,顺手拿起几株看了看,“上面这些品相是不错。”跟着掌柜的对店里伙计吩咐“你带他们去后院,把所有的草药全部检查一遍,能入药的入药,清点好数目后来结账。”

跟着三人去了店铺后面的小院子,宋良佐见后院还有其他的药草,“原来黑茄泡也是药啊。”

伙计看着院子里的晒的龙葵枝叶,笑了笑点头“龙葵也是药,不过那个最近不收。”

”咦,还有狗不理,这个你们也收吗?“

狗不理学名苍耳子,之所以叫狗不理是因为苍耳果实表面有很多细小的倒钩结构,接触到衣服、毛发,两者很容易粘连在一起。

所以狗都不爱往那边凑,苍耳有毒,以果实为最毒,可用于风寒头疼,鼻渊流涕等症状。

伙计再次笑着摇头。

接着要开始清点草药数量,宋良佐便不再说话。


出了药铺门,王春兰这才后怕的一手拍着胸脯,一手紧紧拉着宋良佐的手问”良佐,你怎么懂那些的?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看病,你刚刚在里面可吓死娘了。”

宋良佐叹气,因为他又要撒谎了,该来的总会来,就知道娘会问。

“娘,我不会看病。这个是我之前给中药堂送药时,见那边的大夫是这般诊治的。那边大夫见我在边上看的认真,他就多和我说了两句,然后我就记住了。”

王春兰一听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的运气,她更紧张了,下意识的捂住藏在身上的十两银子,又回头看一眼身后,生怕店铺里的人追出来同她要回银子。

眼见身后一切正常,她有些担惊受怕说“下次万万不可多嘴了,大夫看病哪里有这么简单。今天我们是遇上好说话的大夫,要是遇上不善说话的说不定要怪罪我们胡言乱语。还有啊,万一人家用了你说的药,吃出一个好歹,咱们可是要蹲大牢的。”

宋良佐见娘是真有些怕,心里也理解她,“知道了娘,我以后肯定不会多说话了。”

王春兰见儿子睁着大眼乖巧的看着自己,心里不由得自责起来,自己儿子又没有做错,自己这么大声说话做什么,平白吓着他。

王春兰抬手揉揉他的小脑袋瓜,柔声说“咱们快回家,回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奶她们。还有,这个银子对方会不会再要回去?”

她们今天卖草药不过挣了四百三十三文,掌柜的最后却是又拿了十两银子交给他们,说是什么挽救了他们的名誉。

她是一点都不敢拿,这银子还是儿子接过来递给她的呢,她现在是既高兴又担心。

高兴是有了这银子,儿子上私塾的钱肯定够了,担心是怕对方再找到她们把银子要回去。

可纠结死她了。

宋良佐见她担心的是着,很不以为然的说,“银子娘你拿着就是,对方不会追过来讨要回去。”

对于这十两银子而言,他帮仁济堂的可不止这点。

毕竟要是有人死在铺子里,他们损失的远远超过给他们的。

虽然今天来看病的一家三口是穷人家的。

王春兰想到什么,嘴里突然发生舒心的轻笑,“你说你也才是一个小屁娃,娘也不知道为什么,听你说的就觉得值得信。我算是知道了,你爷说你是家里的孙子,是我们的依靠,这话儿啊,还真没错。”

“娘,你放心,有机会了我会好好读书,然后做大官,让你和奶还有两个姐姐都跟着我享福。不过,在享福前咱们可以吃一碗馄饨吗?”宋良佐说着,目光停留在不远处一个馄饨摊子上。

王春兰正听着像梦一样美丽的话,随后却被儿子用一碗馄饨拉了回来。

王春兰还想问哪里有馄饨可以吃,结果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见落在眼睛看着一个方向发呆,她顺着他的视线过去,这才注意到那边有个摊子。

她抬手搭在儿子肩膀上,“走,咱娘俩今天吃馄饨。”

一碗馄饨十二文,王春兰听了价格有些心疼。

原本她只打算给良佐要上一碗,自己等会买两个馒头吃也是一样。

结果儿子不依,坚持也给她要了一碗馄饨。

......

宋良佐吃饱喝足后见天色尚早,也不着急回去,干脆带着娘朝着来时路上的一家书肆走去。


不是王春兰不想让良佐读书,实在是她家没有多余粮,也没有钱啊。

别说百两银子,她就算把家里的老鼠洞给撅了,也凑不齐二两银子呐。

老妇人白了儿媳一眼,“你都没让我把话说完,怎么就知道我们没钱了。”

跟着,老妇人就把下午宋良佐画给她的‘小饼’,经过她一阵加工后成了‘大饼’,强喂到在场人的嘴里。

“所以,你们要是想过好日子,明天都早早去地里挖草药。还有你们两个,别觉得这事和你们关系不大就想偷懒,你们弟弟要是日后有本事考中秀才,你们两个就是秀才的姐姐。你们能找个好婆家不说,嫁过去还有个秀才娘家兄弟撑腰,你们还怕婆家人敢磋磨你们不成?”

最后这几句话,显然是老妇人说给宋家俩姐妹听的。

宋招弟可不知道什么秀才不秀才的,她只知道一件事,日后良佐会为她撑腰。

小姑娘为这一句话又感动的不行,立马表忠心道“奶,明天天一亮我就和妹妹去挖草药。”

宋良佐虽然不知道老妇人为什么画饼手法如此熟练,但事关自己,他兴趣高涨喊道“大姐,你明天早早喊我起来,我也去。”

王春兰还想说什么,可看着勤快的孩子们,她最终选择默不出声。

心里确实打定主意,明天自己也早点出门去地里除草,这样娘和孩子就可以多挖点草药。

晚上吃饭的时候,老妇人用勺子先是舀了厚厚一勺的粥给了宋良佐,跟着是自己和春兰的,最后是两个便宜丫头的。

只不过今天和以往不同的是,舀到最后两碗时她手里的勺子往锅里压了压,这就使得今天两姐妹碗里的稀饭不再是野菜和清汤。

吃好饭,宋良佐又是早早睡去,夜里兴许是他在半睡半醒,也兴许是他在做梦,他听见有声音在屋里响起。

“你啊,目光怎么就这么浅,你当我不知道王家庄的事?今天还要当着孩子的面说出来。”

“娘,我也是担心读书不好读,白白浪费家里的银子!”

“读书不好读?那如果我告诉你那是我们家唯一的出路,你还会觉得读书不好读吗?你光盯着眼下看,你看看是十年后,十年后,大院二院那几个孙子都成年,他们娶妻生子,家里人会越来越多。”

“届时,我们良佐怎么办?你是给良佐娶妻还是把良佐嫁人?不管做那个,乖孙的身份就再也藏不住。那时我躺在土里两眼一闭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娘四个不得被他们唾沫星子腌死?只能趁着良佐现在还小,找到机会带着良佐离开村子。眼下,他想上私塾,想考秀才,不也是在给自己拼一条出路来吗?你这个做娘的怎么就看不懂!”

“我这不是害怕娘你跟着受苦吗?”

“这些苦算什么,我的命都是留给我乖孙的。”

宋良佐听到这里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所以他并不知道后面娘和奶的谈话了。

油灯下,王春兰看了一眼家婆,犹犹豫豫,嘴里像是含了千万句想问的话,最后只化为一个字,“娘......”

“干啥?”

“你、你有没有觉得,良佐的性子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王春兰终于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良佐是她肚子里爬出来的,虽然良佐从小跟着家婆睡,但孩子一丁点的变化她都看在眼里,她总觉得孩子和以前有些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来。


坐堂大夫这才察觉自己行为太过激动,看着眼前年轻妇人急忙说道“我和你儿子有几句话要说,你松开。”

王春兰出来的时候家婆对她是千叮嘱万叮咛,一定让她看好良佐,良佐身份虽然有假,却也是她肚子爬出来的,她这个做娘的对他的关心不假。

此时,怎么能眼睁睁看着陌生人把他带走。

“不松,他是我儿子,你有什么话就当着我的面问。”

“老苗,你这是?”掌柜的凑到坐堂大夫身边问。

“我需要问他几句话,眼下并不是说话的地。”也不知道是天太热还是急得,坐堂大夫额头上汗如雨下。

宋良佐此时双手被拉着,整个人成“大”字打开,他对面正式铺子另一边看似是用来会客的房间,他也不等掌柜的说话,自己先开口“你放开我,要说话就去那边。不然我跟我娘要走了。”

宋良佐说着冲对面的屋子抬抬下巴。

“那边可以,那边可以。老苗你先松手。”掌柜的示意坐堂大夫松手。

坐堂大夫松了手,宋良佐被王春兰双手护在身边,警惕的看着屋里的人。

生怕儿子被人给抢走一般。

宋良佐察觉娘很紧张,用小手拍拍她的手背,小声说“娘,我们过去吧。”

四人在屋里落座,坐堂大夫迫不及待问道“刚刚的病症,你欲用什么方子?”

此时,正充当伙计倒水的掌柜手一抖,茶水差点浇在坐堂大夫胳膊上,吓的坐堂大夫一惊,两人同时瞪大双眼看着对方。

坐堂大夫眼神:你这是何意?

掌柜的眼神:这个病症你不会,要问小娃娃?

随即,两人尴尬的错开目光,掌柜的忙着擦桌子上的茶渍,坐堂大夫忙着看宋良佐。

宋良佐在凳子上挪动了挪动自己小身板,没有卖关子也没有趁机为自己争取什么,只是淡淡开口说“我不是大夫,我见过的人是用了瓜蒌薤白白酒汤......”

“等等,”坐堂大夫一听是着药,忍不住出声打断了宋良佐的话,“瓜蒌薤白白酒汤是主治胸痹、胸阳不振......”

他话说道此处突然瞪大双眼不在说话,只是片刻,面上就露出一副恍然大悟,连着眼睛都亮了几分,“是了是改如此,胸阳不振作,阴寒宁结,用瓜蒌薤白白酒汤先通阳气,阴寒散去,再用、再用......”

坐堂大夫说的这里突然卡壳了,他一时不知该用什么,是用苓甘五味姜辛夏杏汤还是炒葶苈子来辅佐。

目光就这么赤裸裸的再次看向宋良佐。

宋良佐嘴角抽抽,看着对方犹豫不决的神情,反问道“你想到了什么?”

坐堂大夫明明比宋良佐大,这会自认他刚刚提点自己才没酿成大错,当下也不矫情,“我想到了苓甘五味姜辛夏杏汤和炒葶苈子。1”

宋良佐闻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心道这倒是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

“炒葶苈子泄肺平喘,利水消肿功效。再配上半夏桂枝杏仁也许会更好一些。”

坐堂大夫高兴的猛的从凳子起身,“小友真是高人,今日多谢提醒,我必当重谢。我先去看病人,咱们、咱们.......”

他一时不知下文要说什么。

要是同龄人说不定约上对方喝一顿酒,再好好畅聊一番,可眼下……

“我不过是刚好遇见,你忙自己的吧。”宋良佐起身小嘴一张一合。

1:中医文化博大精深,病案有出处,但读者老爷们千万别“对症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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