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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发表时间: 2025-02-27
明面上我是寄住在侯府的表小姐,但实际上我是表哥的暖房丫头。

表哥并不喜欢我。

他说我妖娆魅上,行为无状。

可他的身体很诚实。

自从碰过我后,他食髓知味,夜夜和我抵死缠绵。

可今晚不太一样。

完事后,他看我的眼神如看一个陌生人。

“你以后都不用再来了。”

“妍妍不日就要嫁进侯府,我不想让她误会。”

“妍妍尊贵,我不舍得碰她,而你只是我练手的工具。”

1身上的暧昧红痕还在提醒着我刚才发生了什么。

可现在,早已穿戴整齐的男人视我如无物。

还没等我彻底从他的话里反应过来,一群丫鬟婆子就端来一碗避孕汤。

绝子汤寒性重,女子喝多了对身体伤害极大。

严重的,还会终身不孕。

而我因为已经喝了三年的汤药。

导致经常手脚冰冷,腹部绞痛。

府里的大夫提醒过我,我这副身体早就垮了。

往后几乎不能再有孕了。

再加上,年前傅北泽遇刺,我为他挡了一刀。

那刀伤及我的腹部,我早就不可能有孕了。

我想告诉他。

“我不用喝药,因为我已经……”可我的话还没说完,丫鬟们得到指令将我压跪在地上。

傅北泽以为我是不想喝避孕药,以为我想孕育他的孩子。

他看我的眼神愈发嫌恶。

他一挥手,丫鬟婆子们使劲把滚烫的汤药灌进我的嘴里。

“呜呜呜……”滚烫的汤要入喉,身体似被灼伤。

待一碗要全部喝完,我脸上脖颈上已经起了很多烫伤的水泡。

她们松开我时,我立刻瘫软在地。

何其狼狈,何其可笑。

谁能想到,我会是盛京名盛一时的大家闺秀。

我的模样太过凄惨,傅北泽有些于心不忍。

但想到我刚才不愿意喝药的模样,他又觉得我活该。

我这样身份的女子,怎配怀他的孩子?

全部人都离开后,我独自一人躺在地上。

不知道过去多久,一个平日里和我关系很好的小丫鬟偷偷在我房里放了一瓶烫伤药。

只是很普通廉价的烫伤药,可却是现在的我可以体验到的唯一善意。

这药效果很一般,我的伤一直没怎么好。

我也不能出去找大夫,因为那天之后傅北泽就禁了我的足。

府里其他人见人下菜,自然不肯帮我。

嘴巴和喉咙最严重,我几乎吃不下东西。

不管咽什么下去,都会痛到我难以忍受。

没过多久,我就瘦了一大圈。

被关这些时日,我没少听丫鬟们提起坊间的八卦。

最让人津津乐道的就是傅北泽和苏茗妍的花间传闻。

听说他为了苏茗妍当街暴打许小将军。

只因许小将军夸苏茗妍貌美无双,是人间难得。

又听说,傅北泽和许小将军都对苏茗妍情根深种。

为了得到苏茗妍,许小将军竟用军功向陛下求娶苏茗妍。

但好在陛下还没有答应。

毕竟傅家和苏家已经定亲了。

但陛下也不好回绝许小将军。

试问,一个满门忠烈的将门遗孤用世代累积的军功求娶一女子,陛下怎好拒绝?

直接拒绝岂不是寒了众将士的心?

在陛下万分苦恼之时,傅北泽主动提出要出发去北境。

彼时,北境战乱不休。

敌军已经占领北境八座城池,还有往南征讨的局势。

京师告危。

他若是真的能把敌人赶出北境。

那这份军功足以让他得到他想得到的一切。

我苦笑。

他为了苏茗妍,真是豁出去了。

连自己的性命都抛诸脑后。

这份情,连我都为之动容。

2解禁那日,我戴上面纱去拜见傅夫人。

也是我明面上的姑姑的。

但其实不是。

傅夫人之所以收留我,让我以远亲表小姐的身份住在侯府,只是因为她和我娘曾是闺中密友。

我娘死后,我爹扶正侧室为正妻。

我爹从不管后宅事,导致我差点被后娘折磨至死。

是傅夫人怜惜我,救我于水火之中。

傅夫人见我戴着面纱,有些吃惊。

“欢儿,你这是?”

“夫人,是我嘴馋,吃坏了忌讳的点心,脸上长了些东西。”

傅夫人没有疑心,点点头。

“那你今日来找我,可是为了你表哥的事?”

我一愣,随后摇头。

我跪在地上,“夫人,我想回萧家一趟。”

傅夫人很吃惊。

她没想到我会想回去那个虎狼窝。

我继续解释。

“我此番回去,是为了拿回我娘留在那的嫁妆。”

这是真的。

我确实想离开侯府,但要拿回嫁妆也是真的。

我既然打算出去自立门户,必须有傍身的银两。

提到嫁妆,傅夫人若有所思点头。

但她还是不同意让我自己回去。

“你一个弱女子回去,未免太过危险,这样吧,我让北泽同你一起去。”

我当然不愿意。

我拿回嫁妆之后,就不打算回来了。

傅北泽和我一起去的话,岂不是我就没机会了?

而且,傅北泽不是要去北境抗敌了吗?

还不等我多想什么,傅北泽就被传唤来了。

傅夫人向他提起拿回嫁妆的事时,他不屑看向我。

他道,“不过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你若缺钱找我要啊,何必大老远跑回去?”

我双手不自觉紧握。

他明明以前对我不是这样的。

刚来侯府时,我怕极了。

我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做错事。

那时,是傅北泽告诉我,他会保护我。

她说我也是府里的主人,让我什么都不要怕。

他替我狠狠责罚了那群不够尊敬的丫鬟小厮,发难了不少人。

可是渐渐地,他越来越不喜欢我。

对我越来越没耐心。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好像是从他进书院之后,他就变了。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苏茗妍也在书院求学。

她女扮男装,混了进去。

这件事被揭穿后,她不仅没被责罚,皇后还夸她很有胆量。

皇后说她才华过人,不输给天下男子。

她之后,书院破格录取女子入学。

而我,也被傅夫人送进去。

我学习能力很不错,过目不忘,还会举一反三。

夫子不止一次夸我天赋异禀。

在皇后办的赏花宴里,我七步成诗惊艳众人。

皇上连连称赞我,“侯府的丫头不输苏家姑娘啊。”

一时间,我名盛京师。

可就是这些夸赞让我成为众矢之的。

后来,傅夫人不再让我去书院。

她说,“我年纪太小,太过纯良,不知人心险恶。”

那时,我确实不理解。

现在我才明白其中深意。

傅北泽还是被傅夫人勒令和我一起回去取回嫁妆了。

路上他一直摆着臭脸,极不情愿。

我对他道,“表哥若是不愿意,可以现在就返程,我不会告状的。”

他却怒了。

“哼,你故意和我娘说回去取嫁妆,不就算准了我娘会让我跟着你吗?”

“为了接近我,你真是煞费苦心。”

3他勒紧缰绳,居高临下看着我。

此时风吹过,掀起我脸上的面纱。

露出面纱下醒目刺眼的烫伤痕迹。

他微微怔住,“怎么会那么严重?”

他下意识想过来摸我脸,我扭头避开。

傅北泽的手僵在半空。

转瞬他又一脸恼怒。

“不识好歹。”

一路上,他像是故意和我怄气,不搭理我。

我乐得自在。

很快,侯府一群人停在萧府门前。

萧府早已败落,面对如日中天的侯府毫无招架之力。

知道我们的来意,我父亲不敢多做犹豫,赶紧把我们迎进去。

并一边吩咐我的继母王氏去把嫁妆清点出来。

王氏是不愿的。

我娘的嫁妆,她早就当成自己的东西了。

如今被这样夺走,跟杀了她一样难受。

可看着侯府带进来一群侍卫,她也不敢多说什么。

一刻钟后,继母王氏一脸肉痛又不甘地走了出来。

几个小厮吃力地抬着几只箱子跟在她身后。

傅北泽走到箱子前,随意打开其中一个箱子。

里面的金银珠宝在日光下闪烁着刺目的光。

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就这些?

萧府还真是落魄得可以,连亡妻留下的嫁妆都敢惦记。”

父亲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这几年萧府入不敷出,却动了不少我娘留下的嫁妆。

傅北泽继续道,“给你们两日的时间,凑足嫁妆,不然你们好果子吃。”

他又斜睨我一眼。

“你们萧家真是没一个干净的人儿。”

我低垂着眼眸,极力忍受着他的羞辱。

两天后,萧家砸锅卖铁把嫁妆补上了。

在侯府去取嫁妆时,王氏哭得肝肠寸断。

我爹也红着眼看我,他想骂我不孝女,却被傅北泽吓得不敢说话。

刚回到侯府,就听说府上来了一位贵客。

是苏茗妍。

侯府上下都忙得不可开交。

傅北泽一听她来,开心得找不着南北,跑去找她了。

我没去凑热闹。

我把嫁妆清点好,放回自己的小院时,已经很晚了。

我想去找傅夫人说明自己要出府自立门户的事。

半路,竟遇到苏茗妍和傅北泽。

傅北泽正满脸笑意地陪着她,两人说说笑笑。

他看苏茗妍那温柔的眼神,我从未在他眼中见过。

我的心不由得一痛。

好在我早已打算放弃他。

就在我出神之际,一个小丫鬟忽然看到我。

“表小姐。”

我的身影瞬间暴露在他们二人面前。

苏茗妍很不喜欢我,在书院时没少针对我。

她微微皱眉,“偷偷摸摸,成何体统,你来侯府那么多年怎么还是那么上不得台面?”

她说得极不客气。

苏茗妍的尖刻嘲讽,我早有预料。

她在人前,从不给我面子。

傅北泽神色复杂,有一丝不忍,更多的却是对苏茗妍的维护。

他一直知道苏茗妍不喜欢我。

但他从未替我说过什么。

曾经我还在他面前告过状,他那时皱着眉。

他告诉我,“就算是这样又如何?

她是我未婚妻,我自然是要站在她那边的。”

一句话,将我打下十八层地狱。

苏茗妍上下打量着我。

“听闻你脸受伤了?

啧啧,看着就让人倒胃口。”

4我下意识地抬手拉紧面纱。

傅北泽终于开口,“行了,你赶紧走,别在这冲撞了贵人。”

“好。”

我转身。

看来今天是不方便去见傅夫人了。

第二天,我早早就前往傅夫人的住处。

傅夫人见我前来,有些吃惊。

我恭敬地行了礼,然后将自己的想法如实告知。

傅夫人一直皱着眉,显然她并不认同我的想法。

“你一节介女流如何能自立门户?”

我点头。

我早已猜到傅夫人会这么说。

“夫人,若是我嫁人呢?”

傅夫人沉默良久。

“你已有心仪之人,是哪个男子?”

“柳举人,他说心悦于我。”

我故作娇羞。

傅夫人满意点头。

她自然是认识柳举人。

当初柳举人进京赶考,还是她出面,安排柳举人在侯府偏院借住备考。

柳举人才学出众,为人谦逊有礼。

倒是个难得的青年才俊。

如今听我提及,傅夫人只当是天赐良缘,便应允。

从傅夫人的院子出来,我心情有些复杂。

所谓的柳举人取悦于我,不过是个谎言。

我自从计划离开侯府,就设法与柳举人见了一面。

我向他和盘托出我的计划。

柳举人穷啊,饭都吃不起了。

权衡之下,他便与我达成了合作。

我们商定以假夫妻的名义相互扶持,待时机成熟,再各自安好。

傅北泽并不知道我即将嫁人的事。

他这几日忙着去北境的事宜。

他还想着挣军功呢。

因为他整日不着家,再加上我可以让傅夫人替我隐瞒此事。

所以直到我离府那日,傅北泽都还不知道。

这天,我穿着我娘早已为我准备好的嫁衣,在众人的目光中,坐上了花轿。

当花轿缓缓抬出侯府大门的那一刻,我心中只有摆脱束缚的畅快。

行至半路,傅北泽恰好经过花轿。

他骑着高头大马,从我身边路过。

他本来一门心思都在北境战事的谋划之中,却在不经意间瞥见那顶花轿。

侯府附近,怎会突然出现花轿?

他并没有听说哪家姑娘要嫁人啊?

他下意识地勒紧缰绳,心中惴惴不安。

“停!”

傅北泽骑着马停在送亲队伍面前。

柳举人认识他,向他行了礼。

“花轿里是何人?”

傅北泽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柳举人回他,“我的妻子,林氏。”

“林氏?”

傅北泽低声喃喃。

林是我母亲的姓氏。

我自上次取回嫁妆,就打算冠母姓氏了。

傅北泽心安了不少。

连他自己都说不清他为什么那么大反应。

他本来还想说什么,随行的侍卫出声提醒。

“公子,北境战事紧急,我们不能再耽搁了。”

他点头,御马离开。

送亲的队伍也终于可以再次启程。

可就在这时,一阵风吹来,掀开花轿上的帘子。

也是在这一刻傅北泽刚好看过来。

我和他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