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火越来越大,越来越浓。
我强撑着身体,好不容易到了门口。
门竟然锁了。
“开门!”
我蜷缩在滚烫的地面上,浓烟呛鼻。
“抓住我!”
消防员破窗而入的瞬间,我看到院子里。
江瑾辰正在给苏景瑶披外套,指尖温柔地拂过发梢,像对待珍宝。
这个动作我太熟悉了,从前我每次加班回来,他都会这样摸我的头,安慰我。
苏景瑶看到我后,眼直直地盯着我。
江瑾辰见我出来,迈步上前:“栖栖,你没事吧!
家里着火了,我还以为你跑出去了,这几天就搬去老房子住吧。”
跑出去?
门一锁,连活路都不给我留。
苏景瑶看着我,踮脚在江瑾辰耳边说了什么,随后竟抱着她后退两步。
“是不是你吃瑶瑶的醋,故意没关火。
我都说了会跟你结婚,你也知道,父亲是不会同意我跟瑶瑶在一起的。
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要害瑶瑶!”
我永远记得他此刻看我的眼神,像看一块即将融化的冰。
消防栓爆炸的巨响中,记忆碎片突然闪现。
十八岁那年我急性阑尾炎发作,江瑾辰背着我在暴雨中狂奔三公里。
二十三岁创业失败,我们挤在出租屋分吃一碗泡面。
二十六岁公司成功上市,他说我会是他唯一的妻子。
鸣笛声中,我摸到身下的血迹。
原来有些伤口永远不会结痂。
就像有些人的心永远捂不热。
我搬回了和江瑾辰的旧房。
刚做好饭,就收到英国的入职电话。
机票也订好了,三天后出发。
我笑着答复:“谢谢您,三天后见。”
我话音刚落,听到有开门声:“沈木栖,三天后你要见谁?”
我愣了一下:“你听错了,没有要去见谁。”
江瑾辰的脸上充满了疑惑,眼神也变得冰冷。
他不信我说的话。
江瑾辰本想追问,可手机铃声响起,是苏景瑶的专属来电。
“哥哥,瑶瑶找不到钥匙了,外面好冷,哥哥快来保护我。”
江瑾辰满眼心疼,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准备睡觉时。
看到开门进来的江瑾辰:“终于把瑶瑶安顿好了。”
江瑾辰拿出酒杯,喝了两杯冰酒。
突然奇怪于我没有问他今天晚上出去干什么,更没有提醒他空腹喝酒伤胃。
江瑾辰找了个凳子坐下,看向我:“栖栖,你有没有听见我的话?”
我没有理他。
见状,江瑾辰扔给我一个礼物盒子。
“十周年纪念日的礼物。”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项链。
我还没说话,江瑾辰一把将盒子夺了回去。
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塑料袋。
他说:“拿错了,这个才是你的。”
我打开一看,是一条红绳。
红绳是项链的赠品,我还是分得清的。
我只看了一眼,接过来。
随手放在床头柜上。
江瑾辰从厕所出来,看着床上的人已经睡着,可礼物盒子还孤零零的摆在外面。
以前他送我的礼物,我都如视珍宝。
这一次怎么反应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