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我小心试探问他。
阎泽川却抬手刮了刮我的鼻尖。
“真是小醋坛子,那是烟雨身上的香水味。”
“她回国后和家里闹掰,吵着想搬到我们家来,我不同意,她就一直抓着我衣袖不肯放,估计是那会沾上的。”
我松了口气:“家里房间也多,她想搬来就搬来嘛,硬是拦着不让反倒影响你们的感情。”
阎泽川将我拥进怀里,低哑着声音。
“我那不是怕你不让嘛。”
“哪有!”
我羞愤地捶打他。
他低低笑着,声音磁性又魅惑。
自从孟烟雨搬进来后,我总感觉我像个第三者插入到阎泽川和她之间。
吃饭时,她会主动将阎泽川和阎芊柔的碗筷摆好,我则要等保姆不情不愿地拿过来。
我每天固定看新闻的时间,也被换成她看偶像剧的时间。
许许多多的小事。
说出来显得我矫情,不说又像是一根刺,深深扎在我的喉间令我无法吐露出来。
现在看来,也许洞房花烛夜那晚阎泽川就在陪孟烟雨吧。
身体因失血过多,体温逐渐变得和地板一样的冰冷。
耳边突然响起孟烟雨的话。
我还没给旺财报仇,肚子里的孩子也还没能出生喊我一句妈妈。
我不能就这样死了!
靠着最后一口气我爬到门口,身后拖出一道长长血痕。
眼看门槛的边缘就在眼前,我却这么也够不到。
身体再没了力气,我彻底瘫软在地。
绝望之下,门后传来声响。
我惊喜往前看。
门被打开,阎爷爷背着月光踏进来。
我激动地想打招呼,喉间却干涩得发不出一点声音。
“淑云,你怎么流怎么多血?”
阎爷爷急地像上前扶我,被助理打断。
“董事长现让专业医生去查看少夫人的伤势,避免造成二次伤害。”
“好好好。”
年迈的老人焦急地捶打拐杖,眼中泪花闪烁。
家庭医生还要一段时间才到。
阎爷爷四处张望,厉声问:“保姆不在,阎泽川也不在,别墅里的人都去哪了!”
躲在不远处的保姆,颤颤巍巍走出来。
“董事长,我在的。”
“不是我们不救少夫人,是……是少爷和小姐说了不让我们救……”阎爷爷气红了眼,怒吼道。
“去把我给阎泽川和阎芊柔找来!”
“这。”
保姆怯弱地看向二楼方向,说话含糊不清。
阎爷爷还想追问,家庭医生到了。
他只得,第一时间来关心我的身体状况。
“少夫人大出血,再不送医院,恐怕肚子里的孩子要保不住!”
阎爷爷一听,还有孩子。
眼睛立即瞪大,慌张催促:“那还不抓紧点!
要是少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出事了,你们都得出事!”
被抬上担架那刻,我放心地晕了过去。
我的孩子终于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