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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狱就提离婚,渣父子悔断肠结局+番外小说

顾念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薄家。薄津州和薄语康回到薄家时,梁语欣已经做好了饭菜等着。见桑若未出现,梁语欣得知来龙去脉。她叹口气:“津州,桑小姐她是因为三年前的事怨恨我,不肯回来吗?她毕竟坐过牢,离开薄家还能去哪?”“随她。”薄津州语气微冷。然而,想到桑若那副模样,他又忍不住皱皱眉。她不仅瘦了,似乎也变了很多。眉眼里都是戾气。难不成,她在监狱真的吃了很多苦?不可能!薄津州随即否认。语欣和她说过,女子监狱的人都很友善。更何况,他让人打点过。她衣食不缺,犯下那样的错,也不过是等同于关了三年禁闭。梁语欣却有些担忧:“只是,桑小姐如果不肯回来,薄老先生问起来怎么办?毕竟他特意让津州你去接她出狱。”桑若当年救过薄老爷子,薄老爷子因此对她偏爱非常。逼迫薄津州娶她,甚至不惜...

主角:桑若薄津州   更新:2025-03-12 16: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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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桑若薄津州的其他类型小说《刚出狱就提离婚,渣父子悔断肠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顾念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薄家。薄津州和薄语康回到薄家时,梁语欣已经做好了饭菜等着。见桑若未出现,梁语欣得知来龙去脉。她叹口气:“津州,桑小姐她是因为三年前的事怨恨我,不肯回来吗?她毕竟坐过牢,离开薄家还能去哪?”“随她。”薄津州语气微冷。然而,想到桑若那副模样,他又忍不住皱皱眉。她不仅瘦了,似乎也变了很多。眉眼里都是戾气。难不成,她在监狱真的吃了很多苦?不可能!薄津州随即否认。语欣和她说过,女子监狱的人都很友善。更何况,他让人打点过。她衣食不缺,犯下那样的错,也不过是等同于关了三年禁闭。梁语欣却有些担忧:“只是,桑小姐如果不肯回来,薄老先生问起来怎么办?毕竟他特意让津州你去接她出狱。”桑若当年救过薄老爷子,薄老爷子因此对她偏爱非常。逼迫薄津州娶她,甚至不惜...

《刚出狱就提离婚,渣父子悔断肠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薄家。
薄津州和薄语康回到薄家时,梁语欣已经做好了饭菜等着。
见桑若未出现,梁语欣得知来龙去脉。
她叹口气:“津州,桑小姐她是因为三年前的事怨恨我,不肯回来吗?她毕竟坐过牢,离开薄家还能去哪?”
“随她。”薄津州语气微冷。
然而,想到桑若那副模样,他又忍不住皱皱眉。
她不仅瘦了,似乎也变了很多。
眉眼里都是戾气。
难不成,她在监狱真的吃了很多苦?
不可能!
薄津州随即否认。
语欣和她说过,女子监狱的人都很友善。
更何况,他让人打点过。
她衣食不缺,犯下那样的错,也不过是等同于关了三年禁闭。
梁语欣却有些担忧:“只是,桑小姐如果不肯回来,薄老先生问起来怎么办?毕竟他特意让津州你去接她出狱。”
桑若当年救过薄老爷子,薄老爷子因此对她偏爱非常。
逼迫薄津州娶她,甚至不惜付出天价彩礼。
后来哪怕桑若入狱,薄老爷子也只认准她这一个儿媳妇。
薄津州不以为意。
“放心,她闹不了多久,她和我生气,难道还能和语康置气?过两天就是康康的毕业典礼,她会回来的。”
薄语康连跳三级,今年才九岁,却已经从小学毕业。
谁都知道,桑若有多爱孩子,又怎么可能错过这种风光无限的时候?
薄语康噘着嘴,委屈地窝进梁语欣怀里撒娇。
“可是,我想让语欣阿姨参加我的毕业典礼。”
梁语欣点了点他的鼻子,笑眯眯的:“行,只要把你妈妈哄回来,阿姨到时候陪你去。毕竟你妈妈坐过牢,确实不适合出席这种场合。”
薄语康愣了下。
哄?
语欣阿姨是要他骗人吗?
薄语康眼底有一瞬迟疑,很快又都消散。
要是让同学知道他有个坐过牢的母亲,恐怕就没人愿意理他了。
然而见爸爸没反对,薄语康乖巧地点点头。
梁语欣笑了下,看着满桌做好的饭菜,遗憾道:“可惜了,特意为桑小姐准备的饭菜,要浪费了。”
然而,一连两天,薄津州都没接到桑若的电话。
她像是真的下定决心离婚,不打算管他们父子的事了般。
薄津州皱了皱眉,最终给桑若拨出电话。
然而,电话里却传来空号的回音。
他愣了下。
随后才意识到。
桑若坐牢三年,她曾经用过的电话早就成了空号,就连绿泡泡都注销了。
如今,他是真的联系不上她了。
一丝莫名的恐慌和烦躁升起。
薄津州立刻冷声吩咐秘书:“查查夫人现在的地址和电话!既然她出狱了,就不能丢我们薄家的脸!”
......
出狱后的这两天,桑若却只是重新布置了有风楼。
和薄津州离婚后,她能分到一半的财产。
只是在这之前她要养活自己,也因此决定重新拾起从前的兴趣,雕刻玉石。
三年来,无人问津的有风楼都是灰尘。
桑若打扫了一番,却发现有风楼里的护宅狮被人挪走了。
她打电话问起物业。
“三年前,梁小姐因为黑粉纠缠受伤,梁小姐喜欢,薄先生和薄小少爷便把护宅狮送到了梁小姐别墅,说是保佑梁小姐平安。”
桑若心里没有丝毫意外。
护宅狮原本是她为薄津州和薄语康雕刻的,费了好一番功夫。
原本是为了保佑两人平安。
只是,薄津州嫌弃她粗俗,把东西退了回来。
却不想,他们把她的护宅狮送给了梁语欣。
糟蹋她的心意,又借花献佛?
挂了电话,桑若干脆利落地拨通了110。
电话接通,她神色漠然:“我要报警,我屋里的东西被人偷了。”
电话挂断。
笔录做完后,桑若已经筋疲力尽。
等警察离开,桑若才发现自己发起了高烧。
她拖着身体去医院拿药。
然而,医生看到她身上的伤口时,神色复杂地劝她:“你身上的旧伤太多,又常年无法愈合。除了拳打脚踢、棍棒,还有......针孔扎伤,整个身体已经变得十分孱弱。我的建议是你留在医院细心调养,否则.......”
“不用了。”
桑若神色麻木,平静地拒绝了医生的好意。
她自己就精通中医,对自己的身体很了解。
监狱里的人手辣心狠,怕狱警看出来,大多伤都是暗伤。
如果不是她靠着家学,恐怕很难熬过。
她在监狱里没死成,出来了又怎么可能会......
只是,想到这身伤是她的枕边人和十月怀胎的孩子亲自送给她的,桑若只觉得无比讽刺。
她的确不会再回薄家了。
医生换药的功夫,不远处的薄语康却注意到了桑若。
他扯了扯薄津州的衣角,抿了抿唇:“爸爸,她怎么会来医院?她生病了吗?”
薄津州的目光这才落在她身上。
他眉头紧锁,眼里的厌恶闪过。
三年了,还玩欲擒故纵这一招。
什么生病?
恐怕是故意装给他看的!

男人轻敲的指尖,本能的停下来。
那双看向她的潋滟凤眸,染上了一层似有似无的笑意。
以为会是个被养废的温室花朵,没想到竟是一棵逆风生长的野草。
真是一个......
野心勃勃的女人。
还成功的挑起了他的兴致。
男人眼底的神色变化,桑若自然看到了。
但她说的,全部都是掏心窝的实话。
此一时非彼一时,只要能有机会往上爬,将自己从泥潭拉出来,所有人都能成为她的垫脚石。
“想不到,桑小姐是个这么有野心的人。”薄烬延缓慢起身,把手支撑在桌沿两侧,视线看向她的眼眸:“如此说来,小侄失去你,还真是一件挺遗憾的事情。”
她勾起凉薄的笑意。
薄津州的眼里,只有他的白月光影后,他们离婚了,最开心的人就是他。
也就旁人才会说出遗憾这种词。
“人走茶凉,缘分已尽。”她淡淡道:“相处的过程才是最重要的,因为走到最后才发现,其实结果都是一样的。”
她的眼底,写满了无尽的苍凉。
薄烬州虽从未了解过他们的婚姻,更不曾窥探两人的过去,但从这个女人的字里行间,总能感受到一股成全的气息。
见男人没再吱声后,桑若打算离开。
“时间不早了,薄先生早点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
话音落地,她转身就要走。
薄烬延却在后面喊住了她:“桑小姐。”
“怎么了?”
男人掏出一张名片,递到她的跟前:“豪门世家的婚姻,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进来不容易,出去更不容易,如果有需要,我会帮你。”
桑若看着递过来的名片,忽地愣了一下。
离婚之后,她会分走薄津州一半的财产,薄烬延口中的话,她又怎么可能不懂?
她只是很诧异,他竟然会说出帮她这种话。
男人见到她不吱声,忽然补充了一句:“我手上有圈内顶尖的律师团队,必要的时候,你可以来找我。”
“谢谢薄先生。”
沉思了两秒,她还是伸手接过。
薄烬延再度开口道:“我看你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需要司机送你吗?”
“不用。”她回眸睨了他一眼,漂亮的桃花眼下,泛起了一丝柔情:“这里比老宅好打车,我自己离开就行。”
随后没等男人做出应答,桑若就迈开步子,朝着门口的方向走。
薄烬延睨着她离去的背影,薄唇的弧度,止不住的微微上扬。
她不会轻易找他的。
即便知道,他却依然给了她名片。
因为能挑起他兴致的人......
不多。
脚步声渐行渐远后,桌面上的手机响起。
薄烬延将手机放到耳畔处,里面就传来了章业的声音:“薄先生,据刚刚接到的消息,您要修补的那只玉雕,业内人员都说,只有怀桑能修补。但此人已经三年没有动静了,像人间蒸发似的,没有人能联系得上她。”
“找不到就继续找,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
他再度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夜色,面庞倒映在玻璃上,眸底泛起寒意。
那是母亲留下来唯一的遗物,是一块雕刻了兰花的玉雕,一次意外不慎打碎了,他回国以后,一直让章业寻找可以修好它的人。
“是,薄先生。”
......
薄津州本身要带着儿子送梁语欣回家的,中途却接到了母亲陈芳月的电话。
据说薄老爷子在他们离开之后勃然大怒,劝他回来安抚一下爷爷的情绪。
薄津州向来很尊重爷爷,这个时候,定然不会违抗。
“可是,小康的身体能吃得消吗?”
一直等在车内的梁语欣,开口轻声问道。
“没事的,欣欣阿姨,我感觉已经好很多了。”
薄语康靠在梁语欣的怀里,唇角扬起了浅淡的笑意。
三人重返老宅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薄老爷子生气不愿下来,陈芳月便起身去请人,几人就坐在沙发上等着。
薄语康百无聊赖的四处张望,最后看向了身旁的梁语欣:“欣欣阿姨,今天是你第一次来我们家,但却让你受到了这样的委屈,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
梁语欣听到孩子的话,神色幽暗了许多:“阿姨也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种程度,搅黄了好好的一场家宴。”
“你不用往心里去,这件事究竟是谁做的,我和小康都心知肚明,而且家宴也不是你搅黄的,所以你心里也不要有内疚。”
薄津州神色很严肃,口吻却分外柔和。
梁语欣红着眼眶点了点头,身体不由自主的往男人那边靠了几分。
薄津州也伸出手来,轻抚了一下她的后背。
“爸爸。”
“怎么了?”
薄津州扭头看向身边的儿子。
薄语康仰头看着父亲,噘着小嘴巴,轻声的问道:“妈妈是不是真的要跟你离婚啊?”
话音落地,男人忽地怔了一下。
脑海中闪过那个女人的脸。
今晚她的态度和做派,的确让他很惊讶。
那么的坚决,那么的果断......
“爸爸,如果你和妈妈真的离婚了,那你是不是就可以和欣欣阿姨在一起了?”
见到父亲没吱声,薄语康再度开口问着。
那双潋滟的小眼眸,正专注的打量着一旁的薄津州,似在等待着他的回应。
期待的眼底,又暗含着一丝似有似无的遗憾。
欣欣阿姨确实非常好,会演戏和唱歌,还经常带他出去玩,给他买喜欢的玩具。
可妈妈做的饭菜也很可口,衣服也做得很好。
他从三岁到六岁的大部分衣服,都是妈妈自己买布匹,一针一线缝制出来的。
每次穿着那些衣服走出去,总是会得到很多人的夸赞。
那是别人想买都买不到的。
如此的处境,简直进退两难,实在无法抉择。
......
坐在一旁的梁语欣,也迅速抬起眼睑,看着男人好看的侧脸,眼底全是期许的神色。
一直没吱声的薄津州,眸底染上一片愠色。
他毫不避讳的开口:“她都坐过牢了,还有脸提出离婚!她除了留在薄家之外,还能飞到哪里去?只是逞一时之快,你真的以为你妈妈会离开?”

“找人?你是要找谁啊?”
陈安妮脸上泛起一丝疑惑,声音暗含着些许纳闷。
“是一个死囚犯的女儿。”桑若开口解释道:“那个女人对我有恩,我在监狱里的时候,她曾经救过我一命,我提出要还这份恩情,所以她让我出来之后,帮她照顾女儿。”
陈安妮试探性的问道:“那孩子叫什么名字,多少岁?”
“宋琳琳,六岁。”
桑若声音很轻,气色稍微好转了些许。
“行,离婚协议书我会尽快拟好给你。”陈安妮替她捻了一下被角,轻声道:“至于你说的这个小女孩,我也会派人去找的,不一定那么快有线索,要是有消息之后,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谢谢你,安妮......”
桑若的唇角,勉强的勾起一弯淡淡的弧度。
陈安妮看到她牵强笑意下苍白的面庞时,眼底透露了一丝担忧。
她拍了拍桑若的手背:“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养好身体,其他的事情先放到一边去,尤其是薄津州和薄语康的事。”
桑若听到这两个名字,唇角温润的笑意,忽地冷了几分。
陈安妮见她没吱声,再度开口道:“其实,当初如果不是薄津州和薄语康下手太快,连监控都没有查就去替那个女人做了证,估计你也不会落得进监狱的下场,如今更不会举步为艰......”
接下来的话,陈安妮没有往下说。
话里话外,皆是对她进入监狱后的疼惜之意。
桑若却重新扬了扬唇角,没有接话。
能从监狱出来,并且面见他们每个人之前,她早就已经想通了。
就算当初找到了监控,又或者监控证实了一切,想必薄津州和薄语康也会当作没看见,想方设法找个替罪羔羊。
也许兜兜转转,她还是会进去。
毕竟,她算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再追忆往昔毫无意义。
“桑若......”
陈安妮轻唤了她一声。
桑若回过神来,正打算回应时,一道手机铃声忽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正是警察局打来的。
据说是护宅狮已经找到了,让她尽快赶过去一趟。
桑若挂断电话后,揭开被褥起身。
“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陈安妮拉住她纤细的手腕,有些不太放心。
她迅速穿上拖鞋,面色冷了很多:“警察说护宅狮已经找到了,我现在马上过去一趟。”
“可你烧得这么厉害,才刚刚吃了药,身体吃不消的。”
“放心。”桑若反手抓了一下她的臂弯:“我可以的。”
陈安妮见她坚持,自然不好再阻拦,亲自送她下楼去。
半个小时后。
桑若走入警察局时,远远地就瞥见了三道很眼熟的身影。
乍眼一看,还真有一家三口的模样。
“桑小姐,你的那对护宅狮,的确是在梁小姐的家门口找到的。由于东西太大无法挪动,还请你过来确认一下照片,看看是否一致。”
警察将照片递到她面前时,她眉头拧了一下。
的确是她的护宅狮。
“没错,就是我的。”
“桑若,这对狮子我已经送给了语欣,根本不存在盗窃的行为。请你不要再继续无理取闹了,马上跟警官解释清楚。”
低沉又刺耳的嗓音,从桑若的身后传来。
她闻声回眸,对上了薄津州阴沉的脸。
“爸爸说得对!”薄语康小脸也跟着冷了下来:“那是爸爸亲手送给欣欣阿姨的,而且它本来就是我们家的东西,怎么能算是偷呢?”
桑若没理会儿子的话,抬起了眼睑后,视线淡漠的望向薄津州:“这对护宅狮是我的婚前财产,你没有资格私自处理,更没又资格未经我的许可,就随意送人。”
“你开个价吧,就当我买了,可以了吗?”
薄津州选择后退了一步。
桑若听到此话后,眉心拧了一瞬。
她刚刚出监狱,目前还没有工作,确实很需要钱。
“再说了。”薄津州直言不讳道:“你口口声声说这是你的婚前财产,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它就是你结婚前的东西?”
梁语欣站在一旁,似乎想打圆场:“桑小姐,津州说得确实也没错,你们都结婚了,财产都是共有的,哪里还分什么婚前婚后呢?”
“妈妈。”薄语康蹙着小眉头,忽地插话道:“那个狮子一点都不可爱,你拿回去也没什么用,那么护着它做什么......”
桑若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三个人在对付她一人。
可真行......
桑若冷冷一笑:“那东西总是我雕刻的吧?这点你们要如何否认?”
话音落地,对面的薄津州和薄语康陷入了沉默。
一旁,梁语欣不甘的咬着唇,眼眶泛红的看向薄津州:“津州哥,都是我的错,不过那对护宅狮在节目中露过脸,不是我不愿意还回去,而是......”
一旦还回去,她这个小偷的名声就坐实了。
薄津州听到这话,随即对着桑若冷冷开口:“够了!不就是一对狮子吗?多少钱,我替语欣赔给你。”
赔?
闻言,桑若忽地笑了下:“你替她赔?可以,三百万。”
她的护宅狮有市无价。
三百万,她没喊多。
“三百万,桑若姐,你这是在漫天要价!”梁语欣脸都气红了。
薄津州也面带讽刺:“说到底,你不过是为了钱。”
桑若懒得多说。
她出狱后,要重捡事业,这三百万会成就她新的开始。
“把卡号给我,马上转给你。”
薄津州不耐烦道,眼底透着些许厌恶和鄙夷。
为了置气,不肯回薄家,如今又闹了这么一出。
这个女人的手段,真是让人恶心。
要不是爷爷......他巴不得立刻就离婚。
桑若却眼皮都没抬,随手写下一串熟悉的银行卡号,随即丢给了他。
......
从警察局出来后,桑若打算径直离开,身后却传来熟悉的喊声:“等会。”
脚步停下后,她淡漠回眸:“还有事?”
薄津州睨了她一眼,冷冷道:“爷爷很想你,而且这两天小叔要回来了,老宅会举办家宴,后天傍晚记得回家一趟。”
原本,薄津州是不打算让她回去的。
毕竟一个坐过牢的女人,回去只会让他感到丢脸。
可她正巧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狱,又逢小叔回来。
若是不回去,爷爷定然会找他算账的。
况且小叔权势滔天,要是若桑缺席了,定然会给小叔留下不好的印象。
听完他的话后,桑若却忽地顿了一下。
她的脑海中,飞速闪过薄烬延那张魅惑众生的脸。
“我说的话,你都听见了没有?”
薄津州见她没有回应,眉目微蹙,嗓音提高了几分。
桑若思绪被打断,身体怔了一下。
半响后,她才轻声应道:“知道了。”
心里却涌起一丝疑惑。
薄烬延怎么会突然回来?

对上男人那双深邃的眼眸时,桑若怔了一下。
薄烬延?
怎么会是他?
男人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挑,潋滟的凤眸在幽暗的光线下晦暗不明。
桑若想起刚刚在薄家的场面,心头堵得慌。
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应。
“这里走下去,至少要一个小时。”薄烬延嗓音低哑:“你该不会打算走到山底吧?”
如果没遇见他,她的确是有这个打算的。
毕竟薄津州不可能追出来,更不可能送她离开。
“谢谢小叔。”
桑若拉开车门进去后,脑袋再度泛起一阵眩晕。
若不是及时握住门把,恐怕要摔下去了。
头疼欲裂,难以忍受。
“你刚刚叫我什么?”
入座后,男人低沉的嗓音再度传来。
桑若扭头看向一旁,对上他深邃的双眸时,一个疯狂的想法在脑海中浮现。
薄烬延至今未婚,而且从未传出过绯闻。
若是往上爬,单靠她一个人的力量,是完全不够的......
可这个疯狂的想法才刚刚涌现,脑袋的眩晕再度攀升。
来势极其凶猛。
下一秒,她的身体就不由自主的,往男人的身旁倒了下去。
薄烬延几乎是本能的抬起手,护住了她的肩头。
一股淡淡的紫罗兰香,顷刻间灌入她的鼻腔内。
好熟悉的气息。
似乎在哪里闻到过。
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就有种似曾相熟的感觉。
可今日分明是第一次碰面。
“桑小姐,桑小姐......”
男人垂眸看着怀里的人,眉心止不住的拧紧了一下。
两人距离挨得很近,哪怕隔着西装,也能感受到持续攀升的体温。
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探向了她的额头。
发烧了。
还挺严重的。
男人抽回手后,掏出手机给特助章业打去电话:“让医生来一趟琴园湾。”
“好的,薄先生。”
半个小时后,琴园湾。
章业领着家庭医生上门后,直径往二楼走。
主卧的门口,站着一道修长的身影。
章业本以为是自家先生身体不适,走进主卧才发现,竟是一个女人。
薄先生有些许洁癖,除了让冯嫂进来搞卫生之外,从不让旁人进主卧,更别说还是个女人了。
章业站在一侧,不由得打量起床上的女人。
她究竟是谁?
吃过药之后,桑若身体开始好转,醒来时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
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到陌生的房间时,忽地愣了一下。
整个房间都是黑白灰色调,就连避光窗帘都是黑色的。
脑海中浮现了晕倒前的画面。
她分明上了薄烬延的车......
这该不会是那个男人的房间吧?
揭开被褥起身后,身体依然滚烫得厉害。
她强撑着难受的身体,开门走了出去。
“小姐,您醒了?”
刚刚开门,就撞上了一道和蔼的目光。
应该是家里的阿姨。
冯嫂见到她四处张望,便伸手指了长廊尽头的方向:“您应该是要找薄先生吧?他在书房里面......”
桑若轻轻颔首,她知道阿姨说的那个人,应该就是薄烬延。
她迈着轻缓的步子,走到了长廊尽头,伸出纤细的手敲了敲门。
“进。”
男人低沉的声音落下后,桑若开门走了进去。
偌大的落地窗前,站着一道颀长的身影,仅仅只是一个背影,她就认出他来了。
“薄先生,我怎么会在你家里?”
薄烬延闻声回眸,对上了桑若憔悴的面庞。
他面无表情的越过她:“你刚上我的车就晕倒了,我不知道你住在哪,只能先把你带回来,阿姨已经喂你服过药了。”
“谢谢薄先生......”
“怎么不叫小叔了?”
男人绕过偌大的书桌,拉开椅子坐下。
桑若怔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
“刚刚在车里的时候,不是喊我小叔吗?既然你是津州的妻子,他也还没有签字,你确实该唤我一声‘小叔’。”
男人靠在椅背处,狭长的眼尾轻微上挑,目光深邃,看不出表情。
在车里那样唤他,无非是当时的脑海中,闪现了一个很疯狂的想法。
可眼下她身体不适,自然没有考虑那么多。
桑若正要回应时,一道稚嫩的声音,忽然从书房外面传来。
“爸爸,小叔公真的在家吗?”
桑若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怔了一下。
这是她的儿子薄语康的声音。
他怎么会在这里?
“在的,刚刚爸爸问过了。”
当薄津州的声音也随即响起时,桑若感觉头皮一阵发麻。
虽然才刚当众提出离婚,但这个节骨眼上,被他们看到她出现在这里,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为了不引发没必要的事端和误会,桑若打算将自己暂时先藏起来。
她环顾一眼四周后,没有比书桌底下更合适藏人的地方了。
“薄先生,别告诉他们我在这里......”
桑若快速走上前,绕过桌子的侧面后,来到了男人的身边。
薄烬延看到她的视线落在书桌底下时,大概猜到了她心里的想法。
男人薄唇忽地微扬,似笑非笑。
越来越有趣了......
他轻轻颔首,随即连人带椅子往后挪,给她腾出空间来。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桑若来不及多想,迅速弯腰躲了进去。
男人将椅子拉近的一瞬间,她嗅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
靠近的动作遂不及防,让她一时间晃了神,条件反射的往后退。
或许是动作幅度过大的缘故,不由自主的往后仰。
她本能的伸出双手来,抓住了面前的那双大长腿。
男人垂下视线与她四目相对。
那一刻,仿佛空气都静止了。
与此同时,大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桑若迅速放开了他的腿,老老实实的蹲在他的面前。
“小叔。”
薄津州领着薄语康走进去时,室内只有薄烬延一人。
薄烬延慵懒的抬起眼皮,漫不经心道:“这么晚了,小侄怎么会来?”
桑若躲在下面,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听到薄津州缓缓道:“小康身体已经恢复了些,我本来打算带他回家的,但今天事发突然,我也没想到桑若会在那样的场合闹事,搅黄了这场特地迎接小叔回来的家宴,我想来跟您道个歉。”

桑若看到这条信息时,上睫不可控的扑闪了两下。
不出意外的话,有可能是那位女囚犯的女儿,调查到了线索。
她快速拨打了陈安妮的电话,将手机放到了耳畔。
电话接通后,那边传来陈安妮的声音:“我终于联系上你了......”
“是不是有宋琳琳的消息了?”
“目前是查到了一些她的基本信息,据说孩子在三年前,就已经被送进了孤儿院,但具体在哪家孤儿院,还在调查当中,不过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是在距离她家最近的爱育孤儿院,以及溪山孤儿院。”
“消息准确吗?”
电话里头,传来了陈安妮迟疑的声音:“这个我也无法保证,因为这是初步调查出来的结果,但我明天有个很重要的会议,估计要后天才能去这两家孤儿院打探一下。”
桑若的嗓音很坚定:“那明天我先过去问问。”
“那也行,有消息你也跟我说一声。”
“好。”
掐断电话后,她把手机放在了床头边,把手机压在了那张黑色的明信片上。
她仅仅只是睨了一眼,就揭开被褥重新躺下了。
桑若原本打算上午去孤儿院问一下情况的,但起来后发现身体依然很疲倦,就选择下午再出发。
两家孤儿院相距的位置有点远。
问完第一家后,对方的负责人表示没有这个孩子,所以她只好转战去了第二家。
溪山孤儿院。
抵达现场时,她见到了孤儿院的院长。
“这个孩子之前确实在我们这里待过一年,但后来被他亲生父亲领走了,后来我们就没有她的消息了,档案也一并消除了。”
此话一落,桑若简直心如死灰。
死囚犯宋苑珊是她的救命恩人,据说孩子父亲是个赌徒,宋琳琳一直长期受父亲的苛待,宋苑珊入狱之前,曾把孩子送进了孤儿院,就是为了让孩子过得更好一些,特地躲避孩子父亲。
没想到,宋琳琳居然被接走了。
桑若离开溪山孤儿院后,打算告诉陈安妮这个情况,让她想办法帮忙寻找宋琳琳生父的住所。
只有找到孩子的父亲,才能找到宋琳琳。
掏出手机时,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道低沉的声音。
“我不是让你回家吗?”
桑若听到声音后,迅速回眸。
看到身后靠近的那个人时,眉心忽地微拧了一下。
正是薄津州。
她的目光带着一丝戒备:“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我说了让你今天回家,你为什么不回去?跑来孤儿院这种破地方干嘛?”
薄津州迅速走上前来,一把勒住了她的手腕,企图将她往马路对面拉。
那里停着一辆很眼熟的库里南。
是他的车。
桑若嗓音沉沉:“薄津州,你是不是跟踪我?”
她不愿意跟他走,停下脚步后,抬眸看着跟前的男人,眸底泛起一阵骇人的寒意。
“你要是乖乖回去,我也不至于派人盯着你。”
桑若不可置信的扭头,视线望向了四周。
左看右看,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员。
“你这么费尽心思让我回清兰苑干什么?”桑若一把甩开了他的手:“我都已经当众跟你提出离婚了,还非要我回去,是不是找不痛快?”
“你今天要是不回去,明天我和小康都会被爷爷扫地出门。”男人忽地靠近她,垂眸淡漠的睨着她姣好的眉眼:“我是不可能让你亲手毁掉这个家的。”
合着。
原来是爷爷在背后阻拦?
难怪他昨天三更半夜,还特地打电话来给她,让她无论如何都要回去。
甚至还说出,如果她不回来,他就不签字这种荒唐的话。
没等桑若做出应答,男人就微微弯下腰来,直接将她扛上肩头。
身体突然失重,桑若本能的抓着男人后背的西服。
稳住身体后,她敲着他的后背:“薄津州,你放我下来!”
薄津州却压根不搭理她,带着人继续往对面走。
车门打开之后,他迅速将她塞入车后座。
他抬眸嘱咐前面的特助白宇:“开车。”
“是,薄总。”
车子即将启动前,桑若打算扣开车门下车。
手腕却再度被身旁的男人牢牢地勒住了。
不知为何,她就是不愿再回到清兰苑,那里是她和薄津州的婚房,是他们一家三口,生活了很多年的地方。
也是在那里,梁语欣毁掉了她的一切。
因此心底本能的对那里产生抵触,如果可以的话,一辈子都不愿意再踏足。
“放手。”
桑若抬起视线,眼神冰冷的看着他。
“乖乖坐着,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只要稳住爷爷的情绪,一切都好说。”
薄津州捏着她手腕的力道,却加重了几分。
她疼得微拧眉目。
知道他的目的和来意之后,心里的那股恼意,持续的攀升。
桑若抓着男人的手,毫不犹豫的张开了嘴巴,朝着他的手腕咬了一口。
她几乎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把心里的不快和怨怒,统统发泄出来。
男人疼得闷哼了一声,随即拧眉。
松开她的手之后,他垂眸睨了一眼手腕,上面留下了一个很深的牙印。
几乎快要渗血的程度。
薄津州气得胸腔都在上下起伏。
在他的印象里,桑若向来都是温温柔柔的,曾经连一句重话都没有对他说过,更别说咬他这种事了。
“你属狗的吗?”
“我还真是属狗的。”桑若勾起唇角冷笑了一下:“薄总真是贵人多忘事,还是心思都放在外面的女人身上了?”
薄津州被气笑了。
桑若没搭理他,转身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视线看向了窗外。
车子早已启动,她想逃都逃不掉。
回清兰苑的路上,思绪万千。
这条路曾经走了无数次,每次回去都是对家的期盼。
她在那栋房子里,每天等着儿子放学,等着丈夫回家,放下一切喜好与事业,为他们洗手作羹汤,可最后却落得被他们亲手送进监狱的下场。
如今时过境迁,再度回来,内心却只剩下苍凉。
“下车。”
男人低沉的嗓音,落入了桑若的耳畔。
她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就下车了。
抬眸看着三年未见的别墅和小院,心头沉到了谷底。
就在这时,男人宽大的手掌,再度勒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往屋内拖:“进来,我们当面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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