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看到新闻,终于知道了我住院的事。
这几年,我一直在他们面前粉饰太平。
以至于我爸妈一直觉得我和傅景年还算恩爱。
傅景年也很会做戏。
他每次回我爸妈家,都会对我表现得关怀备至。
父母心疼地来医院看我。
我和他们抱在一起痛哭。
“你怎么那么傻,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天啊,我的女儿受了多少苦啊。”
苏茵梦一旁偷偷抹眼泪。
几天后我出了院。
与此同时,案件的调查逐渐有了结果。
邹静在证据面前,不得不承认是她挑唆小孩推倒我的事实。
而傅景年则很意外的没有辩驳。
本来以他家世,想要将他定罪是费时间。
可他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竟然主动承认自己当年明里暗里给邹静透露一个消息——只要除掉了我的孩子,他就让邹静上位。
只因为他认为孩子不是他的。
我作为原告也去了庭审现场。
现场气氛凝重且紧张。
邹静和傅景年都站在被告席上。
邹静双眼空洞无神,整个人像丢了魂一样死气沉沉的。
傅景年则是不时看向我,脸上的疲惫与悔恨清晰可见。
“证据确凿,被告邹静、傅景年教唆他人伤害孕妇,致其流产,失去生育能力,情节严重……”法官严肃的声音响起。
“判邹静、傅景年十年有期徒刑。”
邹静听到判决,麻木的眼睛突然一阵清明。
她挣扎着想要跑出去。
法警手疾眼快把她控制住。
她一边挣扎一边发出绝望的哭喊。
“不,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
我不要坐牢,十年啊,我不要坐十年牢……”傅景年却出奇的平静从容。
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我身上。
那一眼里,有懊悔、有不舍,还有无尽的眷恋。
我别过头,实在是觉得厌烦。
这时,检察官站起身。
他神色格外凝重,看向傅景年。
“还有一件事要宣布,在案件调查过程中,我们有了新的发现。”
“我们通过DNA鉴定,确认了傅景年就是孩子的生父。”
这话一出,全场惊呼出声。
连邹静都安静下来。
她先是愣住,然后笑得疯癫。
“哈哈哈哈,活该啊,你这样的人,活该啊……”傅景年面色惨白。
他身体晃了晃,差点站不稳。
他嘴唇翕动,“不,不是的,那孩子……怎么会是我的,明明那畜牲说,他说……”傅景年的声音越来越弱。
最后戛然而止。
那段被他刻意回避的回忆在这一刻清晰起来。
他想起刚把仇家送进监狱时,那人信誓旦旦地说,“你的妻子很棒,嘿嘿,说不定现在她已经怀了我的种。”
那言之凿凿又戏谑的语气,成了他很多年的噩梦。
让他对妻子满心的爱意都被猜忌和不信任摧毁。
他几乎站不稳,整个人瘫坐在被告席上。
他嘴里不断喃喃:“原来真的是我的孩子……我都做了些什么?
我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我亲手把最爱的女人推开……”大颗大颗的泪珠从他脸颊滑落,他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