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安门的群众,围得严严密密的。
我从人群中挤进去,只见那里跪了十来个小孩,这些都是皇叔的皇子公主,从前他们总喜欢喊着我,一声声姐姐地叫着,喊着让我跟他们讲宫外的趣事。
父亲与皇叔仓皇南逃,大概只带了几名年长些的皇子和公主。
在每个孩子身侧,都有一位刽子手,让人望而生怵。
在顾从山下斩杀令时,我站出来,“住手。”
顾从山上下打量着我,“哪来的娇娘子,好大的口气。”
几个孩子回头看我,他们哇地哭了出来,“姐姐,姐姐,救救我,姐姐,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顾从山走到我跟前,挑着眉目,轻薄而笑,“姐姐,莫不是,你也是庸君的女儿?”
我挺了挺腰身,“我是荣王府端荣郡主。”
顾从山明显怔了下,“你竟是,李宗煜的女儿,端荣郡主,人人唾弃的李宗煜,竟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
顾从山捏着我的脸,“不过,郡不郡主的,已经是过去式了,如今是大庸的天下,皇上无子,无妹,何来郡主一言,你既然自己送上门来,我便勉为其难,饶你一命,又如何。”
顾从山说着,手指抚着我的脸,像个流氓一般,眼底透着轻浮之意。
我恍惚觉得,所谓义军,原来是披着羊皮的狼,这天下,未必有得救。
我瞪着顾从山,“你们大庸皇上不是说,不惊民,不扰民,不迫民吗,这些伢儿,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你们也要下死手,这样的大庸,谁敢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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