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百官连连上奏,可陈安守着柳文静,二人在后宫只顾着打情骂俏,全然不顾百姓的死活。
在我死后,再没人可以站在他的身后,也没有人可以规劝和约束他,为他的一切行为和后果兜底。
当我再次踏上陈国的故土,露出了久违的笑意。
安儿,如今为师回来了。
不知道,你当年杀死为师,可有后悔?
我带上了幕篱,穿插在人群里入了城。
在入夜的时候,请见了陈国宰相。
和我有着六年共事的齐文山。
他十六岁中了探花,当时十二岁的我也刚入朝。在我成为帝师之际,他亦是步步高升,成为众臣之首的宰相。
见我的第一面,他流露出震惊,然后不住地摇头:“糊涂啊糊涂,帝师你怎可为了一个男子,放弃陈国的数年经营。”
我翻了个白眼。
这厮这个时候还打趣我:“齐相说笑了,身为帝师,要什么样子的男人没有?我何须为了一个不知名的男人,放弃自己多年经营?”
“再说,齐相您可是探花郎,哪怕是和齐相您这样男子共事多年,我也不曾红鸾星动,怎可能为了一个野男人私奔?”
他打趣我,我总要打趣回去。
果然,齐文山面露窘况,他喝茶掩饰尴尬:“帝师秘密归国,可有回朝的心思?”
我摇了摇头。
“陈安有能耐造我的谣,怎么就没能耐解决朝内的这些个混事儿?连一个小小水患都让他捉襟见肘,还真是无能。”
齐文山啧了一句:“帝师当真以为世间人都如您这般?帝师年少神童,十二岁就靠着治水之才坐镇朝中,谁比得过您啊。”
我耸耸肩:“那个处处为陈国考虑打算的暮云,已经被她的学生摁死在了太湖。如今回到陈国,不过是为了仇怨两清。”
齐文山看了我一眼,他留了我在府吃饭。
陈安当日为了柳文静推我入湖的事情,他可以瞒得住陈国百姓,可瞒不住朝中的这些个狐狸精。
莹白的米饭冒着香气,齐文山始终不动筷。
我岂能看不出他的暗示。
他在提醒我,若是陈国蝗灾的祸患得不到妥善解决,到时一碗米饭,都会成为压死陈国百姓的一块巨石。
饿殍满地,易子而食,都只是时间问题。
以整个陈国的百姓,想迫使我妥协。
米饭的香气萦绕在鼻尖,我转而看向齐文山:“你知道,我的目标从来都不是陈国。冤有头债有主,我此次还朝,的确带着治蝗之法。”
但只是为了百姓,不是为了陈安。
齐文山闻言一笑,他为我盛了汤:“不知帝师有什么所求?下官必定联合众官,助帝师达成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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