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轻而易举地击溃,到那个时候,就连假想也不能维持了。
所以,暗恋本身就是一场赌博,赌真实什么时候到来,又以什么样的方式到来。
暗恋者,对于被偏爱的人来说,就是一无所有、乞求目光降临的赌徒。
我已经赌得够久了。
上述这一段话,出自文学社的社刊,是一位学长的随笔,我见过这人,是个留着长头发的油腻胖子。上周的团建,他对一位一年级的女生动手动脚,公然摸人家的腰,我瞧得心里不耻,但也无话可说。
毕竟,那位女生不动声色,又和胖子学长走得很近,什么游玩项目都同那位学长一起,我自然会想,也许这两人正在暧昧,要准备谈恋爱。
于是我问社长:“这两人是情侣吗?”
“这两人第一次见面。”
我深吸口气,又问:“那这两人之前是笔友?”
“学妹上个月刚加入社团。”
学长转头看向我,目光平静。
我连连喘气,拉住社长的手腕,恳切发问:“社长,那你觉得,从主观上讲,我和学长比,谁要更耐看一些?”
“你。”
“那为什么...”
社长打断了我,语气依旧平静:“搞文学的,是靠嘴皮子和笔杆子泡妞的,你思路错了。”
这话醍醐灌顶,我只感觉过去一年都是白活,于是拉着社长的手腕再次恳切发问:“社长,那你有女朋友吗?”
社长一时语塞,他没有回答我,而是指着远处的霓虹对我说:“这里风景蛮好的,我们去坐观光车吧。”
我了然地松开拉住社长的手。
..
观光车没到,大家朝山腰的车站走去,学长和学妹勾肩搭背地从我身边经过,我听见学长嘴里在聊茅德﹒冈和叶芝,学妹在一旁听得认真。
现在是冬天,不过是三亚的冬天,穿着单衣短袖虽说会有些冷,但也不是不能忍受,我抱着手,跟在所有人的身后。
广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