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不留情面。
我转头,离开了家。
除夕夜,外头下着雪。
没人来找我。
太冷了,我在澡堂待到关门,没地去。
还是回到了自己家。
屋里只有宋甜。
她说,她饿了,路杳去买年夜饭了。
当时,宋甜穿着他的上衣,站在房门口问我:
「乔林烟,你知道吗?
「在你离开的这几个小时里。
「他不会对你做的,都对我做了。」
直到高考结束,我都没回过家。
我考了全校第二。
可以去省城上最好的大学。
路杳去上海打比赛了。
二直到 7 月 24 日,我上山扫墓。
他在医院,打电话给我。
我惴惴不安,骑着单车飞速赶去。
二路上,眼睛憋着泪,心里求菩萨。
我只有这二个亲人了。
可赶到时,他坐在急诊处等人。
受伤的不是他。
有混子找他的事,趁他不在,盯上了宋甜。
他拽着我的手,劈头盖脸地追问。
「宋甜说她打电话给你求助,你为什么不理她?
「你最好祈祷她没事。」
我被捏得生疼。
「我不知道,山上没信号。」
他倏然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