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朝她笑笑。
孩子母亲眼睛的光有一瞬闪了闪,脸也些微红,她把孩子的头掰回去拍了一下,有些心虚的样子。她于是不再管他们,等着灯光的熄灭。
电影到半场的时候,她身边的空座才有了人。
那人说不好意思,打扰了。
她想命运是戏剧化的,她再次遇见男人。
她说你好,她没喊他金老师,这是暗里的撩拨。
男人也懂了,他回说,你好。
暗是危险戏剧的发源,他一坐下就拉住她的手,她没抽回也没挣扎,她想他今天没戴眼镜呢,他不是近视的呀。
后来他就吻她的指尖,不是手心手指什么的,是指尖,她突然就有点颓丧了,故事显然迎来剧终了。她任由着他的亲吻席卷而来,指尖到达了头顶,额头,鼻尖,最后来到嘴唇。
她想他上辈子是个女人吧,唇间是一种花的气味,不是某一种的,而是大千世界代表所有花的气味的一种代表。她三心二意地迎合男人,她想着男人真是胆大包天,在这么多孩子面前藏黑暗里与一名女生缠绵。
她于是又兴奋起来,主动迎合。
后来她食用了男人的泪水,决堤似的,他哭什么呢?她不问他怎么了,她只是吃掉它们,这是她的果实,作为偿还,她后来抱着他的头让男人在怀里睡了一觉。
电影散场之前,男人走了,他们什么告别的语言都没有,她猜想着下次还会不会见到他,答案一半一半的。猜完也就没什么余味可言了,她张口打了一个哈欠,走向人流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