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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乱终弃后,小侯爷押我入洞房苏瑾月萧铎 番外

沈柒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头后事未晓,那边苏瑾月一路紧赶慢赶,总算在日落之前回到了寺庙。小桃见她安全返回,悬在心口的大石头,终于放了下来。一边帮着苏瑾月换衣服,一边忍不住抱怨。“您走了之后,方丈催了两回人来问,怎么休息这么久,还说要给您请大夫,人都要下山了,被我好说歹说地劝回来了。”看着小桃脸上显而易见的担忧,苏瑾月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办得不错。”最后一件纱衣穿完,小桃脸上带着些骄傲,“那是!也不瞧瞧我主子是何等人物?!”“你啊!”苏瑾月有些无奈,说说笑笑刚跟小桃走到外头,笑容就僵在了脸上。“你怎么来佛寺了?!”谢清絮几步走上前,盯着苏瑾月嘴里仍在质问。“你从何处打听来我的行踪,竟还有脸专门来守着?!”苏瑾月只觉莫名,不过她也懒得跟谢清絮纠缠,领着小桃正...

主角:苏瑾月萧铎   更新:2024-11-10 18: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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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瑾月萧铎的其他类型小说《始乱终弃后,小侯爷押我入洞房苏瑾月萧铎 番外》,由网络作家“沈柒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头后事未晓,那边苏瑾月一路紧赶慢赶,总算在日落之前回到了寺庙。小桃见她安全返回,悬在心口的大石头,终于放了下来。一边帮着苏瑾月换衣服,一边忍不住抱怨。“您走了之后,方丈催了两回人来问,怎么休息这么久,还说要给您请大夫,人都要下山了,被我好说歹说地劝回来了。”看着小桃脸上显而易见的担忧,苏瑾月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办得不错。”最后一件纱衣穿完,小桃脸上带着些骄傲,“那是!也不瞧瞧我主子是何等人物?!”“你啊!”苏瑾月有些无奈,说说笑笑刚跟小桃走到外头,笑容就僵在了脸上。“你怎么来佛寺了?!”谢清絮几步走上前,盯着苏瑾月嘴里仍在质问。“你从何处打听来我的行踪,竟还有脸专门来守着?!”苏瑾月只觉莫名,不过她也懒得跟谢清絮纠缠,领着小桃正...

《始乱终弃后,小侯爷押我入洞房苏瑾月萧铎 番外》精彩片段


这头后事未晓,那边苏瑾月一路紧赶慢赶,总算在日落之前回到了寺庙。
小桃见她安全返回,悬在心口的大石头,终于放了下来。
一边帮着苏瑾月换衣服,一边忍不住抱怨。
“您走了之后,方丈催了两回人来问,怎么休息这么久,还说要给您请大夫,人都要下山了,被我好说歹说地劝回来了。”
看着小桃脸上显而易见的担忧,苏瑾月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
“办得不错。”
最后一件纱衣穿完,小桃脸上带着些骄傲,“那是!也不瞧瞧我主子是何等人物?!”
“你啊!”
苏瑾月有些无奈,说说笑笑刚跟小桃走到外头,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你怎么来佛寺了?!”
谢清絮几步走上前,盯着苏瑾月嘴里仍在质问。
“你从何处打听来我的行踪,竟还有脸专门来守着?!”
苏瑾月只觉莫名,不过她也懒得跟谢清絮纠缠,领着小桃正欲换一边离开。
未曾想,谢清絮却仿佛跟她杠上一般,一步拦在跟前,领着身后的小厮,彻底地拦住了苏瑾月的去路。
“你站住!把话说清楚,别又是想了什么阴招,要对我和芷瑶不利......”
“谢清絮!”
苏瑾月实在是受不了他这副自信的面孔,声音里带着一丝无语。
“这镇国寺是写了你们谢家的名字么,我来烧香拜佛,跟你有何干系?”
谢清絮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怎么从前不知道你有烧香礼佛的习惯?我只知晓,你为了讨我娘亲欢喜,年年月月来庙里上香许愿,塑金身。”
他上下打量了苏瑾月几眼,一副看透苏瑾月真面目的了然。
“说吧,为了跟我娘求情,在这里守了多久了?”
苏瑾月只觉荒唐至极,皱眉看着谢清絮。
“姓谢的,你是疯了不成?那日我在长街说得还不够清楚吗,我与你们谢家断绝关系,你少在这白日做梦了!”
然而谢清絮却嗤笑了一声,“早知今日,当初何必把话说得那般绝对呢?”
“如今我刚刚建功,圣上又十分赏识我,往后谢家只会越来越昌盛,你以为那番话会有什么影响么?错了!伤的只有你的名声罢了,全京城都知道,你是没人要的弃妇!”
“你若是当真想我原谅你,就赶紧回去,把嫁妆翻倍再送回谢府,然后三跪九叩去给我娘亲赔罪,她老人家去侯府被你不知礼数地顶撞了,这几日一直在养病......”
苏瑾月听笑了,她终于领会了谢清絮的意思。
她前世竟是没有瞧出来,谢清絮为人本事没多少,倒是自信的惊人,这副认定了自己非他不可,离了他就活不下去的嘴脸,如今看来就跟戏曲班子里的丑角一样。
可笑至极。
“......你须得备好珍贵药材,请来名医给她医治,看在往日你伺候的还算不错的份上,我娘亲心善,大抵也愿意原谅你......”
原本振振有词的要求,在对上苏瑾月脸上戏谑的笑容时,谢清絮越说声音越小,忍不住皱起眉。
“你笑什么?”
苏瑾月打量了谢清絮一会,突然开口,“谢清絮,你是不是连给你娘治病的钱都没了?”
谢清絮浑身一颤,瞳孔战栗。
“什么没钱,你胡说什么东西,我刚得了赏赐......”
“你那点银子能当什么用,扔进谢家的窟窿里,只怕是连个响都听不见吧!”
苏瑾月看着他的眼神满含讥讽,“你亲哥不事营生不说,还自视甚高,做生意做的家里铺面赔的干净,嫂子又是个胳膊肘外拐的,搬空婆家填补娘家。”
“更不用说你娘亲得的富贵病,原是要用好药吊着,一日不吃身子就挨不住。”
她抿了抿唇,“再加上你在外征战那些七七八八的营收,没了我嫁妆支撑,你谢府跟被蚂蚁蛀空的烂壳子有什么区别?”
谢清絮骤然涨红了脸,“你胡说什么......”
“想求着我拿钱去养你们谢家人,还要摆出这么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你怎么不撒泼尿照照自己配不配呢?”
苏瑾月冷冷盯着他,“趁着我现在还有耐心,赶紧给我滚开点!”
她眼瞧着谢清絮满脸恼羞成怒,又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一声。
“少在我面前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
谢清絮一脸看透苏瑾月的了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过是想换种法子来引起我的注意,还以为这样对我肆意谩骂,就会换来我对你另眼相看?苏瑾月你省省吧!”
“原本你好好当一个贤妻良母,我还会给你一个跟芷瑶平起平坐的机会,如今看来,你性格卑劣,嫉妒成性,即便进了门当正妻,也只配日日站规矩伺候人,登不得台面的村妇!”
这下别说苏瑾月,连小桃都气得有些呼吸不畅。
她抓着苏瑾月的手臂,忍不住小声骂道,“这谢公子是脑子坏了吗,哪来的自信觉得小姐非他不可,真是无可救药!”
谢清絮大抵也是有些急了,不等苏瑾月回答,一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臂,就往自己怀里拽。
“这会在我眼皮子底下,你休想再耍花招,赶紧跟我回谢府,给我母亲和大嫂下跪道歉,再在门口三跪九叩,自请罪责,方赎清你的罪孽......”
苏瑾月不防备一把被他搂进怀里,立刻拼命挣扎。
“放开我!谢清絮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都跟你退婚了,你光天化日强抢民女,传到圣上耳朵里,你还要不要你的功名了?!”
谢清絮却有恃无恐,“全京城都知道你为了我名声都不要了,早早住进谢家,我劝你别挣扎了,没人会要你这种残花败柳......啊!”
苏瑾月狠狠一踩谢清絮的脚,趁着他吃痛手松的瞬间,转身抬手直插他眼珠子!
即便谢清絮立刻抬手抵挡,也没拦住她的动作,眼珠子被狠狠一戳,痛得谢清絮当场惊叫起来。
“贱人,你这贱人!你竟然敢对我动手?!”


谢清絮愣怔一瞬,随即彻底沉了脸。
“这种场合,你还要耍小性子,当我们谢府是什么?”
他太知道苏瑾月对他有多情根深种。
初入京城的乡下女子,受尽世家圈子的白眼,是他拉起苏瑾月的手,帮她抵御讥笑嘲讽,教她学会自尊自爱。
堂堂侯府嫡女为了他不顾名声,刚定亲就自愿带着嫁妆进府帮他侍奉母亲,一待就是三年。
这三年早就过了她最好的成婚年纪,也让她在整个京城彻底名声尽毁。
他敢不顾苏瑾月死活,背着她筹谋迎娶苏芷瑶当平妻,就是料定了她只会忍气吞声,不然离了谢家,谁会要她这么一个声名狼藉的弃妇?
然而今日,这苏瑾月仿佛中了邪一般,连番闹事,跟之前那个脾气和顺,好拿捏的性子好像变了一个人一般?
“你若是再闹下去,我一纸奏折禀明圣上,相信圣上也会理解,有些人天生卑劣,没能耐担当正妻之位!”
竟是威胁她,要贬妻为妾!
苏瑾月嗤笑一声,“谢清絮,我当真没见过你这般不要脸面之人!”
“当初你刚定下婚约出征,是怎么恳求我照拂谢家?后来你母亲生病,十二道书信,又是如何百般哀求我去侍奉你母亲,操持府中上下?”
“苏芷瑶既是像你说的这般德行兼备,医术高超,你怎么不让她回来治疗你母亲重症?”
谢清絮一愣,下意识反驳,“那是因为......”
“那是因为,你本来就是假仁假义,扒着未婚妻吸骨抽髓,还不忘在边疆跟你的小情人和和美美,苟且偷情的烂人!”
“你但凡有些良心,就该知道,你母亲身染重疾,是我遍寻珍贵药材流水一般送进谢府,才吊住了她的性命,你谢家出身寒门,在你出征时整个府上就靠两间铺子过活,若是没有我嫁妆海量的银子填进去,别说谢府,只怕远在边疆的你都要吃不饱穿不暖吧!”
“口口声声说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是你,到头来背信弃义的还是你!”
苏瑾月看着面色涨红的谢清絮冷笑一声,“你哪来的脸?”
眼见谢清絮半天吭不出声,一旁的苏芷瑶忍不住插话。
“长姐,虽然你确实为清絮做了许多,但是这些不都是你自愿的吗?清絮从来也未曾拿刀逼着你,你现在反过来计较,是不是有些太过心胸狭窄了?”
苏瑾月几乎要笑出声,“我心胸狭窄?我就是太过慷慨,才允许你这么一个冒名顶替的假千金在我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合该刚回家就把你扫地出门!”
“要不是你那个黑心肠的娘亲将我们调换身份,你一个赌徒之女有什么资格享尽荣华富贵?那么多年,我在乡下被你亲生父母殴打虐待的时候,你锦衣玉食,万千宠爱于一身,你到底有什么资格说我心胸狭窄?”
“你才是彻头彻尾自私自利又用尽心机的小偷!”
“够了!”
谢清絮一般拦在苏芷瑶面前,冷眼盯着苏瑾月,“你要退婚便退,我谢家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只是别再对芷瑶咄咄逼人,她是无辜的!”
苏芷瑶哭得满眼是泪,拉着谢清絮的衣袖摇头。
“不能退婚!清絮,聘则为妻奔为妾,姐姐还未成婚就搬进了你家,早就是整个京城人尽皆知的破鞋,要是退了亲,她岂不是成了无人肯要的弃妇了?”
听着苏芷瑶表面上为了她说话,实则将她贬低到尘埃里诋毁,苏瑾月只觉可笑。
“不用你在这假好人,若是你们俩当真像现在表现的这么有良心,就把这些年花我的用我的,拿我嫁妆填补进去的银子,全部吐出来!”
谢清絮勃然色变。
苏瑾月的嫁妆并非苏家置办,永宁侯虽身份高贵,但内里却无甚积财,是苏瑾月的外祖母心疼外孙女被掉包受的苦楚,豪掷八百万两送上轰动京城的体面,只为给外孙女换来一个好夫婿,好将来。
这点殊荣,便是连受尽永宁侯府上下宠爱的苏芷瑶都不能相提并论。
她原是做好了进府之后,跟着谢清絮一起享受苏瑾月嫁妆带来的体面,要她退回这如何能忍?
“姐姐,你这嫁妆都抬进谢府,怎么有要回去的到底,你也太斤斤计较,机关算尽了!”
谢清絮也沉了脸,死死瞪着苏瑾月。
“你若是当真要做到这种地步,我谢家也惹不起你这等人物,今日我与芷瑶完婚后,自会一纸休书送到永宁侯府,日后与你一别两宽,再不相见。”
直到现在还在想尽法子图谋她的嫁妆,甚至不惜要用休弃彻底败坏她的名声!
苏瑾月轻笑一声,“我连你谢府的门都没踏进,根本算不得你谢家妇,你有什么资格给我休书?谢清絮你别是为了骗我嫁妆迷了心智了!”
“你放心,你不肯退还嫁妆,我自会一纸诉状,对薄公堂,到时候看先到的是休书,还是状纸!”
谢清絮怎么也想不到,素来软弱可欺的苏瑾月今日竟然刚烈至此,他当即慌了心神,冲上去抓住苏瑾月的手腕。
“不行,你不许走,你今日必须跟我完婚......”
“玄武军开拔,无关人等退避三舍!”


“二位新娘,准备跨火盆咯!”
吵嚷的声响蓦地在苏瑾月混沌的脑海里炸响。
她猛地睁开眼,红布遮挡的视线里,隐约露出前方两个熊熊燃烧的火盆。
火盆?
她不是身怀六甲被谢清絮推下山崖了吗?
怎么会......
前世的记忆翻涌而上,她竟是重生回到出嫁当日!
苏瑾月忘不了,前世那位在外征战,让她苦等三年的未婚夫婿,在凯旋当日竟是提出要妻妾同娶,将假千金苏芷瑶一道迎进门!
想她苏瑾月原是永宁侯府嫡女,却在刚出生的时候,被奶娘跟自己的女儿调换身份。
自此,她乡下受尽折磨,冬日洗衣,夏日采草,吃不饱穿不暖,动辄还要一顿毒打,十二岁那年,那位黑了心的赌徒养父,更是想将她卖给窑子!
要不是被当时追查人贩子的舅舅认出相貌,她只怕这辈子都毁了!
而顶替她身份的苏芷瑶却享尽荣华富贵,在苏瑾月回家的之后,更是利用父母和哥哥的偏心,明里暗里给她使了不少绊子。
回京不过三四年,拜苏芷瑶所赐,苏瑾月成了京城世家圈子里人尽皆知没礼貌没教养,不受父母待见的乡巴佬。
甚而在知道苏瑾月跟谢清絮定下亲事之后,故意背着苏瑾月,跟随谢清絮上战场,三年朝夕相处,暗生情愫......
想到前世种种,苏瑾月再也忍不住,抬手一把掀开盖头!
凤冠精美,长发飘散,一张美人面端的是倾国倾城,意气飞扬。
吓得一旁喜婆瞬间变了声调,“使不得啊,大小姐,您怎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自己掀了喜帕,这不合规矩啊!”
苏瑾月却只看向谢清絮,瞧着他牵着苏芷瑶,百般小心呵护,眼里仿佛只有她一人,衬得苏瑾月这个真正的嫡妻,倒像是外人一般。
这突然的一幕,也打得谢清絮措手不及,他眸中按捺不住怒意,开口却有所顾忌。
“瑾月,我知晓你嫉妒我对芷瑶的情谊,但随军三年,若不是有芷瑶妙手回春,我早就在疆场上死了千次百次,此等恩情,我不能负她!”
这话说得漂亮,又按头是苏瑾月嫉妒成性,又提及苏芷瑶对他的恩义。
谁不知道,苏家那位冒牌千金虽得身不正,但品行高洁,一手医术惊动天下,此番边关战役,救了无数伤兵性命,回京后更是得圣上大加赞赏,赐“在世华佗”的匾额。
人家为了家国大义,苏瑾月却在这计较小情小爱,一时间让众人看着苏瑾月的眼神都有些异样。
“这苏大小姐心胸也太过狭隘了,半点不懂顾全大局,要我说,以苏芷瑶苏姑娘此等功绩,该是把正妻之位拱手让出才对,她怎么还计较上了?”
“哎,你这话却也不对,当初谢家公子刚从军,母亲就突然病重,若不是苏大小姐顶着流言以未婚妻的身份搬进谢家,日日贴身侍奉,他母亲早就病逝了!”
“要我说,苏大小姐还是心眼太实,未成婚就搬进夫家,这女子名声就毁了,若是谢家不娶,日后还有谁肯要她?”
“是啊,再说了,我看这谢家还算有情谊,至少还给了正妻之名,人家芷瑶小姐也愿意做妾,到底还有何不满意的?”
一时间议论纷纭,多半都是在谴责苏瑾月自私自利,嫉妒成性的。
谢清絮听得心中满意,面上却还是一副担忧的表情,“瑾月,你乖乖带上盖头,今天我既往不咎......”
“谢清絮,我只问你,苏芷瑶过门,到底是做妾,还是平妻?”
苏瑾月冷冷地盯着谢清絮,内心只觉好笑。
她可忘不了,上一世到了拜堂才知晓苏芷瑶被娶为平妻,日后要与她平起平坐。
苏瑾月当时被谢清絮的花言巧语迷惑,忍气吞声咽下此事,未曾想,过门之后,谢清絮满心满眼苏芷瑶,两人糟践的苏瑾月连畜生都不如。
之后,更是为了能侵吞她的嫁妆,随意给她扣了私通的名头,逼她怀孕奔逃,最后被他亲手推下万丈悬崖!
高崖寒风呼啸尚在耳边,看着谢清絮陡然慌张的脸,苏瑾月嘴角扯出一抹讥笑。
“怎么,当初刚回府,你是如何信誓旦旦告诉我,娶苏芷瑶是被逼无奈,是因为三年恩义,你不能辜负苏芷瑶的恩情,是如何发誓苏芷瑶只可能为妾室,决不能越过我一头去?”
谢清絮下意识看了一旁苏芷瑶一眼,声音急躁地染上了一丝怒意。
“家中私事你为何到处宣扬,苏瑾月,我以为这些年你在谢府照顾上下,已经改了性子,没想到骨子里竟然还是这般野蛮粗鲁的乡下习气!”
苏瑾月听得想笑,乡下习气?
若是没有她这个乡下人,谢府早就在三年前就毁于一旦了!
是她用自己嫁妆填补空缺,费心费力操持上下,才能把谢府一手经营到今日的场面,就被谢清絮这样一句话,轻轻抹杀。
“在府中时,长姐便看不过父母哥哥喜欢我,又因为在世家圈子不讨喜,长姐更是因此处处针对我,如今因着一桩婚事,能将我踩在脚下,长姐自然不会放过。”
苏芷瑶叹了口气,似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可是长姐,感情的事不分先来后到,清絮心悦我,你又何苦为了一点私心,对他苦苦相逼呢?”
瞧她几句话,就抹杀了她明知苏瑾月定亲,还蓄意勾引谢清絮,利用赐婚鸠占鹊巢的事实,反而给苏瑾月扣上了心思狭隘,不择手段的帽子。
果不其然,谢清絮挽着苏芷瑶,冷冷地盯着苏瑾月。
“既然你非要这般惹事,那我也不妨坦白告诉你,芷瑶随我从军多年,一手医术治疗多少士兵,此等德行皆备的女子,我怎么可能让她做妾?”
“我已用军功求了圣上旨意,让芷瑶做我的平妻!”
苏芷瑶立刻转身攥着谢清絮的手,情绪激动处,揭开盖头,看着谢清絮的眼里满是泪意。
“清絮,你不必为我做到这种地步......”
装什么受宠若惊?
分明整个永宁侯府上下和将军府都知道平妻一事,只瞒着她苏瑾月一人而已。
可笑她视为亲人的父母,侍奉多年的谢老夫人,却将她当作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一对道貌岸然,私相授受的狗男女,到底有什么资格跟我提感情?”
苏瑾月冷笑一声,凉凉地盯着苏芷瑶,“苏芷瑶,你既是这般德行皆备,品行高洁,可有胆子请嬷嬷验明正身,证明你不曾与谢清絮无媒苟合?”
一句话出,苏芷瑶和谢清絮双双色变。
“闭嘴!”
谢清絮沉了脸,“苏瑾月我想不到你竟卑劣至此,敢这般污蔑芷瑶名声......”
“啪!”
苏瑾月一巴掌抡圆了重重摔在谢清絮脸上。
“全天下谁都可以骂我,唯有你谢清絮没资格,没了我,你们谢府早在三年前就树倒猢狲散了,你有何能耐对我大呼小叫?”
苏芷瑶也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想去拉苏瑾月,“长姐,你别发......”
“啪!”
苏瑾月反手又是一个巴掌,“谁是你长姐?”
“奶娘和赌徒的女儿,心术不正混来了几年好日子,不夹着尾巴做人,还在这倒反天罡来了?”
苏瑾月后退两步,看着面前捂着嘴不敢置信的两人,忽然抬手扯下头顶的凤冠,抬手扔进了一旁的火盆。
火苗飞溅,窜起的烈焰犹如盛放的花。
“祝你们这对狗男女百年好合。”
“今日婚事,就此作罢!”


苏老太君狠狠瞪了江采萍一眼,“这是京城,不是你肆意妄为的塞北,收起你那套武夫做派,是要让满京之人都笑话我们永宁侯夫人是个泼妇不成?”
江采萍霎时噤声。
一旁的二房夫人眼珠子一转,立马上前想要扶苏老太君。
“婆母你有所不知,大嫂也是被这贱蹄子气昏了头,任谁瞧见自家女儿大婚之日跑回家,还嚷嚷着要退婚,都沉不住气,这不是叫咱们永宁侯府丢人吗......”
“我要你说话了吗?”
二房柳氏一激灵,对上老太君冷漠的眼神,瞬间不敢出声。
“当街叫骂,甚而还要动起手来,怎么,你们就不给永宁侯府丢人么?”
几句话训得两个儿媳再也抬不起头,苏老太君这才沉着脸走到苏瑾月面前。
瞧她一身喜服一路被折腾得破烂,化好妆的脸上也沾染了灰尘,她微微蹙了蹙眉,却还是耐着性子道。
“你娘亲虽然冲动,但你终归也太不成样子,没见过新婚就跑回来娘家的。”
她叹了一口气,似是作为长辈对晚辈的无奈,“这样,我让管家送你先回谢府,不管何事,明日跟你夫君一起来府上说!”
一抬手,竟是当真让管家去备马。
说得好像当真为苏瑾月考虑一般,但她再清楚不过,这时候的谢府上下怕不是恨毒了自己,回去只会对她百般羞辱。
况且她当街放了狠话,如今再回去岂不是自己打脸,到时候原本同情她的群众,只怕也会觉得她出尔反尔,满嘴谎言!
“祖母,我已与谢家退亲,不会再回去!”
她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即便对上苏老太君震怒的视线也没有半点退缩。
苏瑾月再清楚不过,这位看上去深明大义的祖母,其实对她根本没有任何感情,在乎的不过是永宁侯府的脸面。
前世也是在她的纵容下,整个永宁侯府上下才敢光明正大偏宠苏芷瑶,故意虐待自己。
所以她才会在侯府大吵大闹,引人围观,只有这样,才能逼得这位道貌岸然的祖母出来“支持公道”。
“方才在长安街,满京城的人都瞧见了我痛斥谢清絮忘恩负义,为了新人抛却糟糠之妻,这些年我在谢府受的苦,想来祖母也有耳闻,这样无情无义的夫家,我还要回去,岂不是太过于下贱了?”
这话顿时让苏老太君神情有些迟疑,她下意识反驳,“但你与谢清絮已经三媒六聘,八抬大轿......”
“我一时名节有失无妨,只是我已当众跟这无情无义的夫家撕破脸,还要上赶着回去,往后京中世家要如何看待永宁侯府?”
一句正中苏老太君内心,她当即眼神闪了闪,还是没有把话接下去。
只丢下一句,“有什么事,一起回府再说,在门口吵吵嚷嚷成什么样子?!”
转头又被嬷嬷搀着重新回了府。
老太君发了话,江采萍一行也不敢再多言,只能咬牙恨恨地跟在后头,一起回门。
留下苏瑾月仰头看着大门上正大光明的匾额,轻轻一笑。
这一世,她一定会拿回属于她的一切!
刚进正厅,屁股还未坐热,就有小厮急匆匆地拿着信件跑了进来。
“老夫人,夫人,谢家那边送了封信,说是谢将军写的,特地让夫人亲启!”
江采萍嚯地起身,“他谢清絮这会不好好跟芷瑶拜堂,还有空写信?你把信原路送回去,让他好好对待芷瑶,旁的事不用他操心!”
说着还不解恨地瞪了一旁的苏瑾月一眼。
苏老太君意识到不对,皱眉提醒道,“你瞧瞧那信里写了什么,再做决断也不迟。”
江采萍虽不情不愿,到底不敢违逆苏老太君,还是抽过信纸一目十行,随即勃然色变!
“荒唐!谢清絮竟然说,若是瑾月不回去完婚,他就不会娶芷瑶!”
她抓着信纸指着苏瑾月就骂,“你自己作死便罢,若是连累芷瑶婚事也不成,只怕你千刀万剐也难以赎罪!”
苏老太君却不在意这些,只问道,“那瑾月的嫁妆,我记得那是你母亲亲自置办,足有百万两,他可有说如何处置?”
江采萍皱着眉,神情已有些不耐,“都已经抬进家门,他自然不肯送回来,还说既然是新娘退婚,责任便在永宁侯府,他不索要赔偿,已是看在多年交情......”
“一派胡言!”
苏老太君猛一拍桌,“瑾月没有过门,都算不得他妻子,至多不过定了亲,他凭何扣留嫁妆?”
江采萍却一心惦记着苏芷瑶,着急道:“婆母现在不是操心这些事的时候,芷瑶她是好孩子,如今因为瑾月当街胡闹,带累了她的婚事,这可如何是好?”
“依我之见,不若趁夜让瑾月立刻回去,随谢家处置,左右她本就在京中名声败坏,离了谢清絮也无人肯要她,与其日后嫁不出去,坏了谢家名声,还不如现在把这麻烦解决了!”
听着自己亲生母亲安排自己未来,连一个普通婢子都不如,苏瑾月只觉痛苦又可笑。
眼见苏老太君神情动摇,苏瑾月清楚,她必定寻一个比谢家更为显赫的婚事,方能彻底断绝了他们逼自己回谢家的念头。
“母亲又如何断定,我以后嫁不出去?”
江采萍一愣,随即理所当然道:“你本就名声不好,问问满京城的适龄男子,哪个愿意多看你一眼?”
苏老太君却抬手按住江采萍接下去的谩骂,意味深长地看了苏瑾月一眼。
“你有何筹码,敢在这口出狂言?”
苏瑾月忽然起身,跪在苏老太君面前。
“祖母自来见多识广,可认得我骑回来的那匹马,是何来处?”


“怎么说话的,什么讹钱,说的也太难听了些......”
谢林氏刚想呛声,就被谢老夫人瞪了一眼:“行了,本就是来好好谈事情的,非要闹得所有人脸上都不好看不是?”
谢林氏悻悻地住了嘴。
等江采萍那阵怒火缓了下去,谢老夫人看了眼站在江采萍身后小声抽噎的苏芷瑶,才不紧不慢地开口。
“亲家母,我这儿媳话虽不好听,理却是这个理,不为旁的,满京都知道,你最疼爱芷瑶,你忍心为了一个不成器的女儿,耽误了芷瑶的婚事?”
她咳嗽了一声,“此番胡闹着实叫我们谢府又伤颜面,又损钱财,这样吧,我也并非不明事理的,只要你们赔了之前置办婚礼的银钱,再给一笔费用重新举行婚礼,届时由你们侯府出面,再多邀请一些京中高门大户参加。”
“那昨日闹剧就此一笔勾销,我仍旧允许瑾月和芷瑶一起过门。”
这话一出,屋里还未反应,门口小桃先气得浑身发抖。
“这老夫人也太没良心了!且不说当年她卧病在床,全靠小姐出钱又出力,就说那婚事本就是从小姐嫁妆里挪的银子,咱们还没让他们还钱,他们竟然还有脸上门要补偿!”
“平日见她仁善礼佛,还以为能怜惜小姐几分,没想到竟是这般忘恩负义之人!”
苏瑾月却没有半点惊讶,经历过上一世,她太明白这谢老夫人才是真正的佛口蛇心。
亏得她还为了护着老夫人,几番与谢林氏冲突,其实人家根本婆媳一体,谢林氏那些看似无理取闹的要求,不过都是变相说出老夫人的心里话。
两人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谢林氏闹完,老夫人再出来装模作样和稀泥,看似退让一步,实则变相逼人答应那些无理的要求。
这三年来,苏瑾月没少在两人手里吃亏。
苏老太君立时反应过来不对,“谢老夫人,这天底下哪里有夫家办婚事,要婆家出钱的道理?”
她冷冷看着谢老夫人,声音有些警告。
“况且,昨日满京皆知,瑾月还未进门就已经退了亲事,论起来,这婚事本就做不得数,该退钱的,是你们谢府才是。”
这话直击老夫人痛处。
想到昨天在长街上闹出来的事情,心里不由更恨了苏瑾月几分。
偏偏是在跨火盆的时候闹起来,若是撑到进门拜天地,那便是过了明路,直接让谢清絮一纸休书告去官府都无妨,哪里还用她亲自上门要钱?
她扯了扯嘴角,意有所指地看了苏芷瑶一眼。
“是,老太君心疼孙女,为了护短不讲公理,我也清楚,只是呢,您别忘了,芷瑶小姐跟我们清絮那可是圣上赐婚,若是这婚不成,那可是公然抗旨啊!”
江采萍脸色陡变,冷声喝道:“即便瑾月那逆女退婚,当场直接让谢清絮和芷瑶完婚便是,明明是你们谢家自己取消婚事,你还敢拿来威胁侯府?!”
谢老夫人也没了好声气,沉着脸阴恻恻道。
“夫人可别忘了,当初可是你们侯府主动配合欺瞒苏瑾月,背地里把苏芷瑶抬成平妻,若是让苏芷瑶过门当妾,哪里会有这些丑事?”
“满京皆知,苏芷瑶亲生父母是身份低贱的下人仆役,这样的身份,如何能当清絮的正妻?”
她也不再客气,直接拍板道:“话既然说到这个地步,那我也不用客气了。”
“苏瑾月过门当正妻,才允许苏芷瑶过门,不然,真要论起抗旨不遵,那也是你们侯府先退的婚!”
“你!”
江采萍气得拍案而起,张了张嘴,半天也说不出一句。
眼见整个侯府被谢老夫人一句话拿捏,苏瑾月只觉得荒唐至极。
到底谁还记得,她苏瑾月才是真正的侯府千金,真论起来,苏芷瑶不过区区养女,侯府真要是不认她,谢家又能拿永宁侯府怎么办?
身后原本小声缀泣的苏芷瑶突然冲到前头,朝着江采萍深深一拜。
声音已然带上了哭腔,“归根究底原是芷瑶的错,芷瑶错在不敢与清絮真心相爱,不该贪图父母兄长的疼爱,留在侯府,姐姐自回府就妒忌我深受宠爱,为了跟我争抢,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可我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为了一时之气,置整个侯府于不义!”
区区几句话,把所有的过错都扣在了苏瑾月的头上。
原本争议中心的人物分明是名不正言不顺的苏芷瑶,被她这么一哭起来,倒好像所有事都是苏瑾月一手导演。
她盈盈一拜,哭得梨花带雨,“娘亲,芷瑶自幼深受你们疼爱,在芷瑶眼中,你们都是我最重要的人,只要是为了你们,为了侯府,即便让我顶替姐姐所有的罪过,我也甘愿!”
“无论是要我锒铛入狱还是豁出这条性命,芷瑶都绝无怨言!”
江采萍本就最为疼爱她,这下愈发心疼,连忙跪下身子搂抱住芷瑶,也跟着红了眼。
“好丫头,你说什么胡话呢?你就是娘的心头肉,娘怎么舍得让你受苦!”
“再说,这件事本就是苏瑾月捅出来的篓子,让她去收拾烂摊子便是,娘一定会给你一个风风光光的大婚!”
话音刚落,屋外陡然传来一道清朗的女声。
“原来谢老夫人也知道,她苏芷瑶不过侯府养女,一介养女犯事,与侯府又有何干系?”
眼见苏瑾月不紧不慢地迈入正厅,显然是在外头听了一会。
谢老夫人一时间有些心虚,站起身一副关切的模样:“你这孩子,心里有什么事怎么不直接跟我说,平白无故回家反倒把事情闹大了,这又是何必呢?”
说着伸手就想要去拉苏瑾月,“快跟我回家去,就当昨日之事没有发生,我挑个黄道吉日,再帮你跟清絮......”
“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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