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许嘉半捂住脸抽泣了一下，仰起脑袋，才慌乱地从包里翻出餐巾纸胡乱着擦着，她迫不及待地想离开，逃离这个地方。
但赵不惭还是阴魂不散。
一只古铜色的手狠狠握住了慢慢启动的后车窗，骨节凸起，用力得发白。
前面的中年司机不经意一回头，吓得心脏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手忙脚乱地踩了刹车，扭头怒喝，“拦什么车呢，还要不要命了？！”
带着火气的视线却在接触到赵不惭冷得快要结冰的眼瞳时浇灭了火气。
司机噤了声，骂骂咧咧地小声嘟囔了一句，“小情侣就是麻烦。”
就拿了香烟和打火机下了车，躲到了一旁。
对此情境，殷许嘉就像是没看到似的，麻木而漠然地绷着一张脸，直视着前面的万家灯火明明灭灭。
像是全世界只剩下了她一人，赵不惭直勾勾地看着殷许嘉绷紧的脸，许久，叹了口气。
从窗户那塞进来一团衣服。
熟悉的木质味道，还带着一股未褪下的体温，落到殷许嘉被风吹得冰冷的指尖的时候，被掩盖的手指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反应过来，像是丢垃圾般的捡起了衣服就像往窗外砸。
直到那头风轻云淡地建议—— “你血染湿裙子了。”
顿了顿，赵不惭补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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