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在车里低着头,集体默哀。
巷子口很快有了动静,一小队人马缓缓迈着安静的步伐越走越近,几名黑衣维和兵掩护着身后一小队人朝我们走来,得了指令,我们迅速打开后门,优先让那些伤势严重的先上来,接着用英文告诉他们,出了巷子还有救援车,正准备关门离开,巷子口又传来动静。
我抬头一看,再次看见了宋厌那张脸。
他依旧带着口罩,还是那身衣裳,可与那日孑然一身不同的是,这一次,他带了个女人。
那女人负了伤,腿上全是血,一瘸一拐的,手攀着宋厌肩膀,从远处看,像挂在他身上似的。
两人越走越近,直到那女人伸手将脸上的头发别到耳后,我才看清。
与此同时,我的身体震颤起来,那是一种活了两世都无法摆脱的恐惧和愤怒。
我努力控制着自己没有下去掐住那女人的脖子,手却伸向车门,试图将它关上。
可宋厌的力气明显比我更大,只见他一只手伸进来,阻隔住即将关闭的门,再用力往外打开,力道之大,车门撞击到车框发出砰的一声,而我的手也因收回不及时,而被挂出了血。
我匆匆撇了眼指尖,原来是指甲不知道怎么被掀开,十指连心,可此刻我却不觉得疼。
那女人是方晴,这一世,她居然也在。
宋厌狠厉的目光滑过我的脸,又似乎不知道说什么,将方晴扶上了车,宋厌离开之际,方晴抓住他的手,眸里泪光闪闪,“宋厌,记得来找我。”
我看见她胸口处挂着的相机和工作牌。
这一世,她居然成了一名战地记者。
真是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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