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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后,我一夜暴富了萧朝富萧成阳最新章节列表

衣谷成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翌日上午。萧成阳拄拐站立在医院住院部大门口,看着为他办理出院手续的母亲与小姑。他身旁的小姑夫李德桂双手各拎着一兜的杂物,都是萧成阳住院期间带到医院的生活用品。从住了将近十天的病房出来,他只是将那张写满了字的住院费用清单收好带走。终于出院了,萧成阳环视了一圈,叹了口气。医院这种地方最好不说再见。一会,姑嫂两人办好了萧成阳的出院手续,宋月琴还拿着结余的住院费。从萧成阳受伤当天入院到出院共计花费了九千三百多块钱。前后共交了近两万块钱的住院费,退回的住院费拢共还有一万块出头。冒着大雨,四人回到了萧朝美、李德桂位于人民路上的二居室。萧成阳见母亲与小姑落了座这才对母亲说道:“妈,我想明天就去闽州。”“刚出院就走啊,这么急?”“对,很急。主要是学...

主角:萧朝富萧成阳   更新:2024-11-12 09: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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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朝富萧成阳的女频言情小说《梦醒后,我一夜暴富了萧朝富萧成阳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衣谷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翌日上午。萧成阳拄拐站立在医院住院部大门口,看着为他办理出院手续的母亲与小姑。他身旁的小姑夫李德桂双手各拎着一兜的杂物,都是萧成阳住院期间带到医院的生活用品。从住了将近十天的病房出来,他只是将那张写满了字的住院费用清单收好带走。终于出院了,萧成阳环视了一圈,叹了口气。医院这种地方最好不说再见。一会,姑嫂两人办好了萧成阳的出院手续,宋月琴还拿着结余的住院费。从萧成阳受伤当天入院到出院共计花费了九千三百多块钱。前后共交了近两万块钱的住院费,退回的住院费拢共还有一万块出头。冒着大雨,四人回到了萧朝美、李德桂位于人民路上的二居室。萧成阳见母亲与小姑落了座这才对母亲说道:“妈,我想明天就去闽州。”“刚出院就走啊,这么急?”“对,很急。主要是学...

《梦醒后,我一夜暴富了萧朝富萧成阳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翌日上午。

萧成阳拄拐站立在医院住院部大门口,看着为他办理出院手续的母亲与小姑。他身旁的小姑夫李德桂双手各拎着一兜的杂物,都是萧成阳住院期间带到医院的生活用品。

从住了将近十天的病房出来,他只是将那张写满了字的住院费用清单收好带走。

终于出院了,萧成阳环视了一圈,叹了口气。医院这种地方最好不说再见。

一会,姑嫂两人办好了萧成阳的出院手续,宋月琴还拿着结余的住院费。

从萧成阳受伤当天入院到出院共计花费了九千三百多块钱。前后共交了近两万块钱的住院费,退回的住院费拢共还有一万块出头。

冒着大雨,四人回到了萧朝美、李德桂位于人民路上的二居室。

萧成阳见母亲与小姑落了座这才对母亲说道:“妈,我想明天就去闽州。”

“刚出院就走啊,这么急?”

“对,很急。主要是学校有事,明天就得去闽州。”

“学习重要,但是你的伤还没康复啊,这怎么办?”

“妈,你不用担心,我现在拄拐能上楼、下楼,到处都可走走。食堂离我寝室很近,走路都不用两分钟。在学校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不用过于担心我了。”

萧朝美说道:“成阳啊,就不在小姑这里休养了?”

“不了,真的是学校有事,再不走期末考试都赶不上了。”萧成阳又撒谎了。胡辉早就帮他向系里请好了假,并且萧成阳自己也做好了下学期开学再补考的打算。但这是善意的谎,萧成阳不得不这样说。

谁能放心让一刚刚提早出院还没完全康复的人独自远行几百公里?

李德桂放好手上的物品说道:“让成阳去吧,别耽误了成阳的学习。”

“好吧。”宋月琴只得同意。

萧成阳诚恳地对宋月琴说道:“妈,我这次住院又花了不少钱。我想欠下的这些钱都由我来还。

医院里边退回来的住院费我想先存入我的工行牡丹卡里去。

在学校里,我和同学一起为房产公司做策划,我还利用周末做家教赚点钱。

等以后我一并还给爷爷、三叔和我姐夫。你看行吧。”

宋月琴若有所思,她认真地看着萧成阳说道:“孩子,你已经长大了。村里边与你同年的人大多都结婚成家了,我想你也能做好自己的主。

这钱我就交给你保管,你爷爷、三叔和你姐夫那儿我去说,但是妈也不想让你太累着自己了,学习最重要!”说完,宋月琴将上午医院里退回的住院费交给了萧成阳。

“妈,我知道了。等我大学毕业了参加工作后你就在家享清福,到时再把我爸的伤治好。”

“好,妈等着享你的福。”宋月琴笑了。

萧朝美说道:“还是成阳懂事。”

李德桂说道:“朝美,你陪着二嫂坐一会,我去烧菜。”说完系上围裙进了厨房。

萧成阳不禁感慨到自己的小姑夫外能赚钱养家,内下得厨房,对老婆孩子照顾周到,真是一位难得的丈夫。

一会,放学回家的李严、李若然回到家中见到了二舅母与伤了腿的表哥开心得很。

特别是李严,他上初二,对正在上闽州大学的表哥萧成阳无比的崇拜。

他立马粘上了萧成阳,缠着萧成阳讲学习窍诀。

学习哪有什么窃诀,只能是科学地安排好各学科之间所用的学习与作业时间。上课多听,不懂就问,不用怕掉了自己的面子。

萧成阳简单地说了些自己的见解,李严觉得自己有所收获,他说了声谢谢就回房写作业了。

李若然才上小学五年级,她等到哥哥回房后才靠在宋月琴身旁给宋月琴讲学校里发生的趣事。

简单地吃过午饭,宋月琴就急着回霄山村了。既然儿子已经出院了明天还要去闽州,她留在潭阳还有什么意义。家里还不知道成什么样了呢?

再说了,小姑子家只有两间卧室,她留在这怎么睡得下?

她得回萧山村。

拒绝了萧朝美夫妇俩的一再挽留,宋月琴还是离开潭阳回萧山村了。

下午,由李德桂陪着,萧成阳到工商银行将一万多现金存进了自己的牡丹卡中。又到了潭阳火车站买了第二天上午的火车票。

在火车站旁的公用电话亭,萧成阳拨通了胡辉的手机。

“一看到蓝坪的电话区号我就猜到是你打来的电话。”

“算你狗鼻子灵敏。”

“你这家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伤好些了吗?”

“我提前出院了。”

“不会吧,这么快就出院,你好利索了吗?”

“放心,也好得差不多了。”

“怎的,这些天尽陪着小护士,过瘾了吧。”

“换你来陪陪?”

“那还是算了吧。”

“对了,我买了明天上午的火车票,大概中午一点多就能到闽州。”

“好,到时我去接你。”

“嗯,明天见面聊。”

“ok,明天见。”

挂了电话,萧成阳才与小姑夫回到人民路的住处。

傍晚时分,老天终于暂时关上了雨闸,人民路上行人渐渐变得多了起来。

一盏盏路灯接连亮起,点亮了潭阳的街头巷尾。街边的霓虹灯闪烁着五彩的光芒,丰富了潭阳的色彩。

萧成阳独自拄拐走出小姑家,下了楼顺着人民路往东走去,他觉得自己得多锻炼锻炼。

一会,他来到了潭溪边。

溪沿上尽是赶来看溪水的市民。

接连八、九天下的大雨让原本只有一百多米宽的潭溪水上涨到了比较高的位置,已经超出了警戒水位0.8米。

他知道,现在只是开胃菜,老天爷将会再度咆哮。

最终,仅仅是六月中下旬这短短的十几天内闽建省北部山区的降雨量达到历年来6月份平均降雨量的2至3倍。

持续的降水使潭溪以及其他的闽建江干支流形成了七次洪水。

最高的一次洪峰水位超过警戒水位达十米,超过历史最高水位三米。给闽建省的经济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

潭阳眼前的这片沿溪低洼区域将变成一片泽国。

萧成阳不敢多想,他离开了这儿。

路过一家小店,发现了一部公用电话。

萧成阳想了想还是给萧山村小卖部打了个电话。

村里只有两部电话,一部在小卖部,另一部在村部。小卖部离家近,店主会到家里喊人。接个电话只要五毛钱。

电话通了,店主黄伯喊来了宋月琴。

萧成阳并未多说,只是交代母亲近来雨水频繁,别到水间山边逗留。

得到了母亲的一再保证他才挂了电话。


“往后喝酒要悠着点,你脚上还有伤,喝醉了又伤到脚怎么办?会坏事的。”

“嗯。我知道了。”

“好好休息吧,晚饭我给你打包回来。”

“谢谢你。”

“谢什么,明晚你陪我到红磡体育馆看港城群星演唱会就行。

听说刘天王将现身演唱会。你知道吗,他是我的偶像。

还有帅气逼人的郭天王哦。”

“好,我明天一大早就去买门票。”

“那就说定了,门票有点贵啊,你不许反悔!”

“嗯,说定了。”

“我先下楼吃饭去了。你想吃什么,说吧。”秦宛茹道。

“来碗汤面吧,清淡一点的就行,谢谢了。”

秦宛茹比了个“ok”手势就下楼去了。

萧成阳觉得若是没有在火车遇上秦宛茹,自己一个伤残人士,头一回到在港城可没有这么轻松自如了。

也不知道这女孩有没有走出情感的困惑。

五年,又是初恋,难啊。

实话实说,萧成阳觉得那男的真不值得秦宛茹为他付出的所有。

对方就是渣男一枚。

虽然只是与秦宛茹相识几天,但一个人的秉性是从内心自然流露出来的。

秦宛茹待人真诚,热情。

她下定决心要新生,要与过去的自己说拜拜。

萧成阳自认为自己在这一过程中是个重要的因素。

是自己劝诫了秦宛茹,让她认清男友渣男本质,让她下定决心重新生活。

秦宛茹年纪不大却在商海里历练了好几年。

依着自己的记忆,给予她一定的帮助,她的生活就会变得多姿多彩。

萧成阳不禁自言自语道:“帮,得帮。自己也能多个得力的助手,何乐而不为?”

第二天,萧成阳直到九点多了才悠悠醒来。

吴伯的老酒是好酒!

睡了一觉,头不疼,精神还倍儿爽。

小老弟仰着头,顶得生疼。

乖,别任性,回头给你找温暖。

他赶紧起床,洗干净了头发,擦洗一番身子,这才觉得身上的酒气少了些许。

边打开电视机寻找新闻台,还好,电视屏幕下方还滚动播出了昨天两场世界杯足球赛比赛结果。

巴西3:0胜摩洛哥,挪威1:1平英格兰。

欧耶。

换了身干净衣服,普通白T加牛仔短裤,一双板鞋。

若不是左小腿上还打着夹板,铁定的帅哥一枚。

就算是这身普通的衣着走在大街上,那也得引起小姑娘大媳妇的注目。

关上电视机,拄上拐,刚走出房门,萧成阳就见秦宛茹身着白色波点吊带搭配一条深蓝色高腰休闲裤倚靠在楼梯扶手上,看着自己微微笑。

这真是一个妖精,怎么穿都让人觉得美得出奇。

“走吧,今天晚上你陪我看演唱会,那么白天我陪你逛港城去。”

秦宛茹上前一把挽过萧成阳的手臂接着说道:“走吧,先下楼吃早点垫垫肚子。”

吃完早点,两人在达之路上拦了辆的士。

萧成阳带着秦宛茹到了金沙咀,将手上的投注票一一兑换。

每家投注站萧成阳只下了六千港币左右,就算是2.8的赔率,也才一万六千八百港币。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倒是他身旁的美人儿更加令人侧目。

从二十几家投注站刮了一圈的羊毛,萧成阳已经走累了。

秦宛茹却精神气十足。一家投注站就兑现了一万六千多的港币,二十几家还是少了点。能有个三五十家么?就算是百八十家也可以啊。

至少这姑娘脑子好使。

跟着萧成阳半个上午,真正体会到了收钱收到手软的感觉。


闽州是这趟开往广粤省深城的火车的始发站,萧成阳的这个硬卧房里边的两排上、中、下六个铺只有他一人。

趁着过道上也没人,萧成阳放下拐杖,坐在铺位上将左小腿上的绷带解开,取下了两片夹板。

然后轻轻卷起裤脚,把银行卡塞进袜子里。

再放下裤脚,重新用绷带绑上夹板。

这张银行卡最重要了,火车上人来人往的,可不容一点闪失。

这样既安全又牢固,任谁也想不到萧成阳将最重要的东西放在这个地方。

各种证件贴身放好,裤子两侧的裤兜里都装了一百多块钱,方便随时取用。

将随身的挎包放在铺位上,挎包里装着两套夏季的换洗衣服和几本课本。

到了港城,买好波彩后打算窝在住处复习这学期的几门功课。

收拾妥当,这才安稳地坐在铺位上看着车窗外站台上的各色人等。

“呜、呜”21时20分,火车准时发车。

火车“哐嘁、哐嘁”地向着北边快速地行驶。

从闽州到蓝坪莱舟穿过了无数的隧道,继而再向北疾驰而去。

像是捅破了天,暴雨好似从天上直接倒向大地。

豆大的雨滴击打着车窗发出呯呯呯的响声。

躺在下铺的萧成阳已经枕着挎包睡着了,却被嘈杂的雨声吵醒了。

对面的下铺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名年轻的女子,正斜躺在铺位上看着杂志。

萧成阳看了一眼手表,凌晨三点一刻。

还早着呢,继续睡吧。

待到萧成阳再次醒来,天早已放亮,雨还在下着,这下雨的范围可不小。

火车已经到了南赣地界,顺着京九线向南一路疾驰。

洗漱过后,在餐车上吃了早餐。回到铺位,邻铺的女孩还在睡着。

女孩穿得清凉,几缕发丝半遮俏脸,睡姿十分豪迈,美妙的身姿尽展眼前。

萧成阳除了满饱眼福还是满饱眼福。

他到现在还是小白一个,哪受得了这个样子?

不由自主地他就感到了身上的燥热。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非礼勿视,萧成阳取出《管理学》一书开始有目的地复习,尽量地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一阵手机铃声从对面的铺位上响了起。

女孩迷糊中摸索到手机习惯性地按下了接听键。

“喂,谁呀?”

“我在火车上了,傍晚应该能到深城吧。”

“什么,今晚就让我到港城?你还是个人吗,真把我当牲口使唤啦?”

女孩的口气越发生硬,她不耐烦地挂断了电话。

当她发现捧着书本靠在对面铺位上的青年人正以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她不好意思地说道:“没控制好情绪,吵到你了。”

萧成阳回了一个,道:“没关系。”

“叮叮叮”,女孩手中的手机又响了。

看了一眼手机,女孩走出硬卧房站在过道上接通了电话。

“喂,你还想说什么?”

“好歹也得让我在深城住一晚休息一下吧。港城那边就让阿胖去吧。”

“你真不知道那个池老板指名道姓的让我一个人去港城与他对接两家公司之间的业务是什么目的?你还让我上赶着自己送上门去?有你这样的男朋友吗?”

女孩的火气噌噌往上蹿。

“好,我今晚上就去港城,我豁出去了。随了你的愿了吧。”

“你就知道钱、钱、钱,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从女孩的言语中就能感觉到她是一位有故事的人。

女孩红着眼回到了03房内。

她取出洗漱用品出了硬卧房。

一会儿,女孩洗漱完毕光鲜亮丽地回到了03硬卧房。

她坐在铺位上取出一盒麦当劳炸鸡块,一包鱼皮花生摆在小餐桌上,两双一次性筷子,又摆上几听500毫升的听装闽城啤酒。

“我叫秦宛茹,你呢?”秦宛茹向着对面的萧成阳道。

萧成阳放下手中的书本抬头说道:“萧成阳。”

“萧成阳,帅哥一枚哦。呵呵,可是男人长得帅就代表他会心疼女人?我不是说你。

遇上了就是缘分,很高兴认识你。来,一起喝点?”

萧成阳没有大上午喝酒的习惯,再加上他还在服药,就更不想喝酒了。

“谈不上什么帅哥。很高兴认识你,喝酒就免了。你瞧,脚不方便,还吃着药呢。”萧成阳指着自己的左小腿上说道。

秦宛茹看了一眼萧成阳的左脚说道:“那就不强求了。”

说罢她打开了一瓶啤酒,往口中猛灌进一大口啤酒,然后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炸鸡自顾自地吃着。

“你要到港城?我不是故意听你的电话的。”萧成阳说道。

“没关系。算是今晚上就得去港城吧。”说完脸上都是落寞。

“我也要去港城。”

“哦,今晚吗?”

“不,是明天。”萧成阳计划在深城休息一晚,明天再去往港城。

秦宛茹喝了一口啤酒,说道:“我们都要去往港城,这就是缘分了,你到港城是为了治脚伤?”

“算是吧。你呢?”

秦宛茹并没有立马就回答,从她脸上流露出无奈。

她呆坐了几秒钟,然后将手上空了的啤酒罐丢进了小餐桌底下的垃圾桶内,又迅速地打开了第二听啤酒。

尔后一仰头就把整听500毫升的啤酒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光了。

直接把萧成阳看懵了。

秦宛茹将空了的易拉罐重重地拍在小餐桌上,又将手伸向第三听啤酒,萧成阳一把压下了秦宛茹的手说道:“酒不是这样喝的,容易伤身子。”

秦宛茹拍开萧成阳的手,打开啤酒罐,又是仰头咕噜咕噜地一口气喝光了这听啤酒,然后扑在小餐桌上不住地小声抽噎着。

萧成阳也不知道如何去劝解秦宛茹,呆坐在铺位上。

也许是秦宛茹将心里的情绪发泄出来了,她直起身子抽噎着说道:“他要我到港城,到港城去陪那姓池的糟老头子,好让姓池的给他投资。他怎么能这样,他怎么能这样?

我跟他五年的感情了,上高中时就跟他在一起了。

高中毕业,我们俩都没考上大学。他在家里的支持下办了一家竹木加工厂,生意一直是不温不火的。

我自学了财会专业,与他一道打理这个厂子,他家里也默认了我这个儿媳妇。

这两年厂子不景气,他就把我推到了前台,他说我长得漂亮,跟客户谈生意有优势。

只要拿到订单,别人对我动手动脚的他也假装没看见。为了厂子我也忍了。

上个月,我出差提前回竹木厂,还没到办公室就听到了他与底下的女业务员腻腻歪歪的声响,待推开办公室大门看到的是我这一辈子都不愿意看见的情景。

他没想到我会提早回厂。那女业务员长得还不如我啊。

他当时就向我认错了,说是被那女人勾引了,立马就要辞掉那女人。”

萧成阳静静地听着秦宛茹的倾诉,他是最好的听众。


6月15日的清晨,整个深城笼罩着一层薄雾。

萧成阳起床洗漱完,背上自己的挎包拄拐出了房门。

不曾想秦宛茹站在他房门外已经等了一会了。

两人相视一笑一起走下楼。

吃过宾馆提供的早餐,两人在前台退了房。

萧成阳按计划到锣糊区的汇丰银行开办了一张新卡。到了港城方便使用。

将自己牡丹卡上的五万七千元人民币按当下银行1.059比1的汇率兑换成了港币存进了这张新卡中,共计有五万三千八百元港币。

他又将挎包里的八百块人民币现金也兑换成港币。

秦宛茹兑换了五千港币。

九点不到,萧成阳与秦宛茹从锣糊口岸出关,花了二十多分钟才通关进了港城地界。

乘坐东铁一直到了九容塘下车出了车站。

昨天是夜里到了深城,今早匆匆到了港城,萧成阳并没有真真正正地领略过深城的繁华。

今天刚走出九容塘车站,落入眼框的就是高楼林立,道路上车水马龙,整个城市繁华似锦。街道两旁挂满了繁体汉字的广告牌,这让萧成阳感到了港城的不一样。

两人在达之路上的一家名为“老闽州”小旅馆入住,两人在三楼各人开了一间房。

秦宛茹前几次来港城都是在这家旅馆落的脚,旅馆老板姓吴,是早年从闽州来港的。

这家小旅馆一个小房间要一百三十港币一天。住宿条件并不是很好。但是,老板吴伯的服务却十分周到、热情。

房间内只有六个平方大小,一张一米二的小床。小床对面摆着一张小木桌,上面搁着一台十四英寸的旧电视。一把木椅,一扇六十公分不到的窗户。

卫生间、洗漱间是公用的。

秦宛茹无奈地笑了笑对站在房门口的萧成阳说道:“以前公司没赚多少钱,他带我到港城住的都是这里。说是购物旅游,其实都是来抄袭港城这边相关产品的设计创意。”

萧成阳倒是对居住环境要求不太注重,能有个落脚之地就行了。

再差还能差过乡下土房子?

秦宛茹问萧成阳到了港城有什么安排?

萧成阳让秦宛茹不用在意他,让秦宛茹自己在港城好好地游览一番,好好地放松一下心情。

秦宛茹也想放空自己的心绪,跟萧成阳约好了晚上回旅馆后一起吃晚饭后就回到自己的房间。

一会儿秦宛茹头上戴着一顶白色太阳帽,精致的脸上架着一副时尚的墨镜,上身穿着一件白色雪纺衬衫,搭配一条蓝灰色格子荷叶边短裙,一双蓝白相间的板鞋,手上还提着个小巧的手包。款款地走出了房间。

她那一米六五的个儿,凹凸有致,显得特别的有气质。

站在门口的萧成阳一时移不开视线,只是看着秦宛茹微微笑。

秦宛茹走到萧成阳挥了挥手说了声:“拜拜,晚上见。”这才地施施然地出了旅馆。

真是一个小妖精,不知道他那男朋友是怎么想的。

说实话,萧成阳都被秦宛茹惊艳到了,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洗了一把脸,在左腋下拄了一支拐杖,背上挎包也下楼走出了旅馆。

萧成阳顺着达之路步行了两百来米,过了斑马线进了对面的一桃源街。

港城赛马会在桃源街上有一处规模比较大的投注站。


病房门口探出一道身影。

“请问,萧成阳住这间病房吗?”

“是胡辉呀,成阳在这呢,快进来。”宋月琴见是儿子的同学,连忙说道。

胡辉梳着四六分头,白短袖黑色西裤,精神着呢。

他走进病房,将手上拎着的一兜水果放在了床头柜上。“阿姨,终于找到成阳了。怎么样,伤得严重吗?”

“骨折了,昨天就动了手术。”宋月琴说道。

丁美兰搬了一把椅子给胡辉。

“谢谢婶子。”

胡辉接过椅子坐在了病床旁说道:“今天中午过了约好的时间还不见你来,我就往你们村里打了电话,是你姐接的电话,我才知道你摔伤了。

这不,我就找到这来了。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现在还能和我一起回学校?”

萧成阳指了指受伤的左脚无奈地说道:“回不了啰,这学期剩下的课程是赶不上了。要你代我向老师请假。”

“这些都好说,就是期末考试你参加不了啰。”

萧成阳苦笑道:“那有什么办法,只能大四开学后再补考了。”

“可惜了,要不然以你的表现,毕业时稳稳当当的一个‘优秀毕业生’。这一缺考再补考,缺了这大三下期的成绩就悬了。这回倒是便宜了戴美童那只母老虎了。”

“别这么说人家戴美人,世事难料,我也不知道这次回家能摔成这样。”

“什么都不用说了,好好养伤,放了假我再找你。”

宋月琴听了胡辉的话心里也有了担忧。

丁美兰削好了一只苹果递给了胡辉。

胡辉朝丁美兰摆了摆手说道:“婶,我就不吃苹果了。”

他又对萧成阳说道:“时间也不早了,我爸的司机还在楼下等我呢。你是走不成了,我今天还得回闽州。”

萧成阳说道:“好,路上慢点,记得替我请假。”

胡辉说道:“放心,这事交给我了。你自个好好养着,有事打我手机。”

说罢,胡辉起身朝宋月琴与丁美兰摆了摆手就转身走出了病房。

望着胡辉离去的身影,萧成阳轻轻地叹了口气。

胡辉是自己的死党,高中同班同学,又一同考上了闽州大学,都是经济与管理学院工商管理系九五级学生。

自己是从乡里直接考上市一中,凭的实力进了一中的实验班。

而胡辉则是从县二中考上市一中,家中背景雄厚,在一番操作后也进了实验班。

实验班里只有他们俩是来自潭阳县,再加上两人性格相近,有着共同的话题,自然而然的两人就走得近了些,成了形影不离的好伙伴。

在一中实验班里萧成阳成绩不算最拔尖,但总在前十左右徘徊。

胡辉可就苦了,一时还适应不了实验班的学习节奏,成绩那叫一个惨字当头。

胡辉不是考学的那块料吗?其实不然,胡辉是有底子的。

萧成阳急了,他不能让好伙伴这样沉沦下去,利用碎片时间帮胡辉补缺补漏。渐渐地胡辉的成绩也从班里的倒数之流上升到了二十多名。

九五年高考,萧成阳以621的高分考上了闽州大学。

胡辉发挥出色,破天荒地考出了603分,也上了闽州大学,与萧成阳一同被工商管理学院录取。

这让胡辉父母高兴坏了,自己的孩子能考得上闽州大学多亏了萧成阳一直以来的帮助。接到录取通知书的当天他们带着胡辉就到萧山村上门表示感谢。

三年来的大学生活丰富而精彩,两人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

这次老家杨梅熟了,父亲摔伤了是上不了山的。正巧周末胡辉他老子到省城闽州出差要回潭阳,就与胡辉一起搭便车返回潭阳,回村帮家里采了杨梅后再搭胡辉的便车回闽州上学,哪能想到自己出了这档子事。

正想着,不远外的医生办公室里边传出了阵阵嘈杂声,夹杂着争执与摔打声。

丁美兰说了声:“二嫂,你看着成阳,我去凑凑热闹。”

宋月琴笑道:“去吧,这儿有我呢。”

丁美兰快步出了病房。

“妈,你也休息一会吧。”

“没事,一会儿你叔叔来了,我和你婶婶再到你小姑家里休息。倒是你,刚动过手术身子虚。”

看着母亲那一脸的慈爱,萧成阳把心头想说的话语又生生压了下去。

丁美兰跟着一群吃瓜群众到了医生办公室外,才晓得是17床的那个叶孝理手术过程中因麻醉师操作失误用错了剂量,造成了术后右脚神经受损没有了知觉。

家属报了警,院方也十分配合,手术当天的那位麻醉也被警方控制了。

家属又找上了动手术的刘主任,情绪激动,难免发生些口角,尺度大了些。

听说那个叶孝理家境殷实,自己还开办了个贸易公司。正是赶着见客户,车开得快了些才出了车祸折了右脚。

躺在病床上的萧成阳听了丁美兰带回的消息,心中再也平静不下来。

17床的叶孝理此生应该是再也离不开拐杖了。

可惜了。

萧成阳深深地为自己昨天坚持不打麻醉而感到庆幸。

自己的梦竟然成真了!

他闭上了眼睛,再一次回忆着昨日梦中的经历。

下午三点多,萧朝富陪着萧学霖老爷子到了病房。一同来的还有萧成阳小姑萧朝美、小姑父李德桂,还有叽叽喳喳叫唤着的表弟、表妹。

小姑和小姑父都在县城的潭阳酒厂上班,小姑父大小事儿都听小姑的,在县城有一套70多平米的单位公房。两人生了一儿一女,日子倒也过得幸福。

萧学霖走到病床前握着萧成阳的手说道:“孩子,咱看好了就行,没有什么比身体健康重要。家里头你爸有你姐照顾着,饿不了他。再说了还有你奶奶在。”

萧成阳说道:“爷爷,我听你的。”

爷爷的头发花白,但身体还硬朗着。

老爷子参加过抗mei援朝战争,立过二等功。

跟他一起跨过鸭lu江的那个连队包括老爷子在内只回来了16个人,其他人永远地留在了鸭lu江对岸的那片白山黑水之间。

身为连长的他深深地为他那些长眠在异国他乡的战友们感到自责,但他又为那些牺牲了的战友感到骄傲。

回国后,老爷子带着满身的伤痕复员回到了原籍。在萧山村连续当了三十多年的支书,带领着乡亲们渡过了最艰难的那段岁月。

全村没有一人不服他,可谓是德高望重。

萧朝美将老爷子扶到一旁的椅子上落了座。她朝躺在病床上的萧成阳说道:“听你叔叔讲,你可是没打麻醉就做了手术?”

李德桂也打趣道:“还是我们家的成阳牛逼,可以堪比关公了。”

萧朝美白了李德桂一眼,说道:“哪有你这样的姑父,尽说些瞎话。”

李德桂呵呵说道:“老婆说得是,我尽说了瞎话。该打,该打。”

大伙禁不住都笑出声来。

萧朝富说道:“二嫂、美兰,你们到德桂家里休息休息。”

萧老爷子也说道:“这儿人手多,你们俩不用担心。回德桂那儿去休息。”

宋月琴和丁美兰两人点了点头稍微收拾一下正准备离开,却见一位护士走进了病房。

她们便停下了动作,看向那位护士。

护士递给宋月琴一张住院费用清单说道:“16床住院费不足,已经欠费了。请尽快到收费处交费,要不然明天的药都开不出来了。”说完就往下一间病房走去。

丁美兰说道:“昨天我和二嫂刚交了五千块钱怎么就用完了?”

宋月琴尴尬地把清单看了一遍,确实是欠了一千多块钱住院费了。

她愣在病房当中不知怎么办。家里原有的积蓄用在了为丈夫治伤上,可儿子又摔伤了动了手术。后续应该还要住院治疗一段时间,这又要花一大笔钱。

这怎么办!

丁美兰昨天已经垫付了四千多块钱,这医院花钱如流水。她从宋琴手上拿过清单看了看,又递给了萧朝富。

萧朝富看完清单,看向丁美兰说道:“我们家还有一张一万块钱信用社没到期的定期单子,我回去取来。”

丁美兰咬了咬嘴唇,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萧成阳,又对萧朝富说道:“去吧,成阳治伤重要。”

萧朝美说道:“三哥三嫂,不用那么麻烦,定期的单子取早了丢了利息不划算的。我家里还有个几千块钱,原本是想着换台大彩电的。这不,成阳这里急用,干脆让德桂先回家拿来。”

宋月琴眼中已是泪光闪闪。

萧成阳知道哪家都不容易,自己的叔叔姑姑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能这样已经是难能可贵了。他们对自己的爱护自己永远记得。

萧学霖老爷子用枣木拐杖重重戳了一下地板,站起身说道:“成阳有你们这样的长辈很好,你们也要过日子。都不要说了,成阳是我孙子,这住院费我来替他交。”

丁美兰说道:“阿爸,还是我们来交吧,要是让大嫂知道了,她又要把家里搅得不可安生了。”

“我的钱我做主!这紧要关头我倒是看看她说什么。老太婆知道我存折放哪里,你们去打个电话让你大哥陪老太婆带着存折来县医院。你大哥他那一家子也太过份了,成阳伤成这样了也不到这看看他。”

看得出老爷子是生气了。

见病房里的几人没有吭声,他又戳了戳地板说道:“我说了不作数?朝富你去打电话。”

萧朝富应和了声便走出了病房。

此时,萧成阳心里思绪难平。此情此景与梦中一至,他甚至可以猜想到随着奶奶而来的除了他大伯,还有那跋扈的大伯母和嗜赌如命的两位堂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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