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德文李半山的女频言情小说《风水异闻录秦德文李半山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开挖掘机的派大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啪——爷爷粗糙的巴掌招呼在我左半边面颊,剧烈的疼痛让我猛然惊醒。是梦?我将脸凑近手机屏幕,看到左半边脸从耳垂的位置肿起,摸起来火辣辣的疼,甚至有些耳鸣。难道是爷爷借着梦境教训我?我通读易经八卦,也不知道有借助梦境教训人的奇门功夫,一时间思索陷入僵境。出租车停在荒僻的路边,前方错落着七十年代破旧的筒子楼,正是我第一次与陆鹤鸣相见的地方。上次他被抓走时,我们约好一日后,在七零四号房间再次见面,归还收纳刘雯丽灵魂的符咒。我扶着晕乎乎的额头,亦步亦趋的爬上台阶,推开那扇破旧的木门,在原地盘膝坐下休息。十七年来,我第一次有头重脚轻,身体不受控制虚弱的感觉。爷爷的一巴掌,不可能这么重,我大概是生病了。陆鹤鸣被抓要关两个月,也不知能不能出得来。我...
《风水异闻录秦德文李半山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啪——爷爷粗糙的巴掌招呼在我左半边面颊,剧烈的疼痛让我猛然惊醒。
是梦?
我将脸凑近手机屏幕,看到左半边脸从耳垂的位置肿起,摸起来火辣辣的疼,甚至有些耳鸣。
难道是爷爷借着梦境教训我?
我通读易经八卦,也不知道有借助梦境教训人的奇门功夫,一时间思索陷入僵境。
出租车停在荒僻的路边,前方错落着七十年代破旧的筒子楼,正是我第一次与陆鹤鸣相见的地方。
上次他被抓走时,我们约好一日后,在七零四号房间再次见面,归还收纳刘雯丽灵魂的符咒。
我扶着晕乎乎的额头,亦步亦趋的爬上台阶,推开那扇破旧的木门,在原地盘膝坐下休息。
十七年来,我第一次有头重脚轻,身体不受控制虚弱的感觉。
爷爷的一巴掌,不可能这么重,我大概是生病了。
陆鹤鸣被抓要关两个月,也不知能不能出得来。
我在等待无聊时,掏出秦澜给我的手机摆弄,很快找到了一个叫百度的搜索框,只要输入问题,它就能给出回答。
在山洞时,我曾阅读过人类科技发展史,对搜索引擎有所了解。
我搜索了:头重脚轻,耳鸣发烧是怎么回事。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区区身体不适,竟然最大可能是无法治愈的癌症!
我被惊出满身冷汗,越深究越觉得匪夷所思,逐渐心跳加快,逆血上涌,呼吸也越发的不畅快。
难道……我真的是癌症!?
忽然,黏糊糊的液体顺着我的下巴往下流淌,我摸了一把,发现左耳正往外涌出黑红色血液。
耳鸣眩晕感越发强烈,我感觉脑子里有一只虫子在翻搅,终于忍不住昏死过去……“喂,醒一醒!”
有人晃了晃我的肩膀,我嗅到一股令人恶心的酒气与烟味,睁开眼正看见陆鹤鸣放大无数倍的脸。
“小子,那只冤魂收回来了没有?”
我将符咒还给陆鹤鸣,他喜不自胜的抚摸着符咒,咧嘴笑道,“又赚了一千块,你他娘的真是个福将!”
“待会儿我请你下去吃烧烤喝扎啤,算是还你个人情。”
话落,陆鹤鸣指尖轻点符咒,一道黑光从符咒窜出,化作刘雯丽的身影。
可刘雯丽刚现身的刹那,就被一阵风吹散成了虚无。
“操,怎么只是一道灵魂痕迹!”
陆鹤鸣勃然大怒,拎着我的脖颈问,“你小子给我,老实交代,是不是把冤魂偷卖给了二道贩子!”
灵魂痕迹,也被称为残魂,是魂飞魄散留下的残渣。
被陆鹤鸣这么一拎,我呼吸更加不畅,只能断断续续的说,“我按照你的吩咐,将符咒贴在了秦茵的额头,除非符咒效力不够,否则不可能仅收了一道魂痕。”
“符咒是阴间统一发配的,对付刘雯丽绰绰有余。”
陆鹤鸣总算松开我的脖颈,愤愤说道,“谅你这愣头青也不会骗我,肯定是背后有更强的邪魔,在魂魄被收走的瞬间,将刘雯丽的灵魂吞了去!”
“吞噬灵魂?”
“没错!”
陆鹤鸣凝声说道,“这片区域最近出了一个吞噬灵魂的魔物,实力非同小可,我最近一直在查探它的动向!”
“刘雯丽的灵魂,很可能就是它吞的!
这么危险的东西在我的辖区内徘徊,我必须得想点办法!”
没想到陆鹤鸣看起来人品不怎么样,正义感倒挺强。
我问,“你有何办法应对魔物?”
陆鹤鸣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我,不屑的道,“你怕是脑子被驴踢了!”
“我得赶快想办法,向上级申请调职,脑子有病的才会想着和这种级别的魔物硬碰硬!”
咔嚓——一道惊雷炸响,我感觉左半边脑子开始剧烈翻腾,像是把每一根神经揪出,搅成一团,再生生拽开!
我疼得冷汗直流,痛苦的蜷缩在地上。
旁边的陆鹤鸣一脸懵逼的看向我,“你这是做了多少亏心事,一个雷怕成这样?”
我强忍痛苦,开始诵唱咒决:太上台星,应变无停。
驱邪缚魅,保命护身。
智慧明净,心神安宁。
三魂永久,魄无丧倾。
道家清心咒诵唱了一会儿后,我的意识沉入大脑……在虚无的世界里,我看到一只通体碧绿色的虫子,正趴在我的左半边脑髓,缓慢汲取着养分。
它好像很怕打雷,每次雷声过去,都会扭曲翻腾,搅得我生不如死。
虫子?
巫蛊术?
我是什么时候中的咒!
我不自觉的想起,那个上半身是秦茵脑袋,下半身是虫的画像。
以及刘雯丽蹊跷的死因,被杀后做成木傀的风水师……一切的一切,在我脑海中盘旋缠绕,真相似乎触手可及,可我怎么也揭不开最后一层迷雾。
不过,这些在解决我脑子里的蛊虫之前,一切都无从谈起。
雷声总算停歇一会儿,我有气无力的睁开眼,询问陆鹤鸣,“你对巫蛊之术,有没有涉猎?”
“巫蛊?”
陆鹤鸣疑惑的盯着我一会儿,旋即将手扣在我的脉门处,闭上眼睛细细探测,忽的勃然大惊,“我操,你小子中蛊了!”
“蛊虫害怕雷声,会在雷鸣时翻腾不止,怪不得你刚才痛不欲生。”
说完,陆鹤鸣如避瘟神的退开无数步,生怕我传染给他。
我问,“该怎么解蛊?”
陆鹤鸣解开腰带,离着老远扔在我身前,略作遗憾的道,“你蛊虫入脑,无药可救。
看在你我相识一场的份上,你自行了断吧。”
“待会儿我亲自带你回地府领赏……额不,是送你去轮回。”
又是一道惊雷炸响,我将指甲嵌入掌心,强忍疼痛死死盯着陈鹤鸣良久,才缓缓开口说,“你面色发黑,明宫带煞,眉生断纹目带血斑,是横死之兆,只有我能救你!”
“你少胡扯八道,我特么一个阴差,难不能还能再死一次?”
我咬着牙床,强忍疼痛喊,“人尚且能肉身死魂魄投胎,阴差一死,就是魂飞魄散!”
“你不帮我,必死无疑!”
“我不信,你小子这是垂死挣扎。”
陆鹤鸣嘴上这么说,眼神却闪烁得厉害。
我继续说,“十个呼吸之后,你会后颈发凉,浑身汗毛倒竖,感觉像是身体浸在冰窟里不能动弹。”
“这种感觉会持续三个呼吸,是冥冥中命魂感知到必死危机,给你的提示。”
说完这番话,刚好十个呼吸。
陆鹤鸣脸色大变,推开门似乎要撒腿跑路。
“大凶之兆,必死之局!
乾坤十二道已全部关闭,没有我的帮助,你今日必死!”
最后一句痛苦的嘶喊伴着雷声,终于让陆鹤鸣停住脚步。
他脸色煞白,小腿哆嗦着问,“小兄弟,是谁要杀我,我该咋跑?”
“先背上我出门再说。”
陆鹤鸣并没有背我,而是将我放在老式轮椅上,也不顾颠簸中我的死活,一口气从四楼跑到一楼。
暴雨如瀑,遮蔽天暮,我抹了一把脸上雨水,凝重声问,“告诉我你的生辰。”
陆鹤鸣稍作迟疑,这才说道,“甲子年,庚午月、亥时初。”
“你命宫身宫皆属火,走正东生机偏大。
但今日偏逢奎水,又接连暴雨,外加必死杀局,只能走坤八门,置之死地而后生。”
说话时,我一直在观望四周,浓重瘴气自石缝钻出,头顶黑云隐约泛红,是世间要出邪魔的迹象。
我隐约猜测,邪魔出世,和陆鹤鸣必死的卦象有很大关系。
作为阴差的陆鹤鸣,也注意到天象变化,急得带着哭腔道,“你他娘说啥我听不懂,直接告诉我往哪跑就得了。”
“沿西南走二十里,先到地方,我再告诉你怎么走。”
就算我骑虎难下之际,紫色电蛇划破长空,宛如将天际或开一个口子,震耳欲聋的雷声催动我脑子里的蛊虫,刹那的痛苦让我痉挛倒地。
巨大的铁架桥,形成天然导电场,慕容长青脚踏虚空,站在电场最顶端,刚好被一道落地雷击中。
炸响瞬间,雄鹰化为焦炭跌落,慕容长青也随之直挺挺摔倒在雨水中。
还好桥面积水没过腰际,起到很好的缓冲作用。
否则以这个高度,足够让她毙命。
“老天有眼,真他娘的畅快!”
陆鹤鸣一扫颓势的仰天大笑,捡起金属棒球棍,“臭娘们敢放蛇,看我不把他脑瓜子砸稀碎!”
我赶忙阻止,“不许胡来!”
“兄弟,你可不能妇人之仁!”
陆鹤鸣一本正经的解释说道,“咱现在不整死她,等她醒来以后,肯定整死咱们。”
刚才我的舍命相救,明显博得陆鹤鸣不少好感,他与我说话时,语气放得格外亲切。
我说,“你的必死之局,只得到缓解,并未消失。”
“死局与慕容长青有关,却不尽然。
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一‘生’门,或许取决于慕容长青。”
“更何况,我体内的蛊毒,只有她有头绪。”
陆鹤鸣抓耳挠腮半天,“得了,你有文化就是牛逼,说话都云里雾里的听不懂。”
我没理会陆鹤鸣,赶忙三两步上前,将快呛死的慕容长青从水中捞出。
南疆一族擅长驭虫兽,养蛊下蛊,但身体素质大都一般。
慕容长青被我扶靠在栏杆旁,为防止她跌下高架桥,她半边身子都靠在我怀里。
咳咳——喷出几口水后,慕容长青有气无力的说,“李半山的传人,果然慧眼如炬。”
“少他娘的拍马屁,我兄弟牛逼还用你吹?”
骂骂咧咧的说罢,陆鹤鸣从水里摸出一条水蛇,阴测测的说道,“我兄弟被蛊虫钻了脑门,急需懂苗疆蛊术的人解决。”
“如果你不能把这事摆平,我不介意让你尝尝毒蛇入体的滋味!”
慕容长青精致小脸登时涨红,她满目决然,愤然骂道,“无耻之尤!
你敢辱我,我就让你尝尝万蛊噬心的滋味!”
提到这里,陆鹤鸣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他娘的还有脸说我无耻?
刚才是谁放蛇钻我屁股来着!”
“待我恢复元气,势要杀你这登徒子!”
“兄弟你看到没!
这还没恢复呢,就惦记着要杀我!
你躲远点,我一棍子下去脑浆迸裂,别溅到你身上!”
……两人争执不休时,我瞥了陆鹤鸣一眼,“必死杀局,你还想不想破?”
陆鹤鸣悻悻的拧过头去,不再言语。
慕容长青语气温和了些说,“李半山的传人,你从水中将我救起,算是我的恩人。”
“我被雷击中,至少七天不能动弹,希望你能好人做到底,照顾我七日。”
“作为报答,我会帮你解决蛊虫问题。”
话可以骗人,但眼神不会。
从慕容长青看向我的眼神中,我感受不到任何敌意。
照顾她七日而已,算不得什么麻烦,我便点头说好。
慕容长青稍微松了口气,“我没法动弹,你将额头贴在我眉心位置,我帮你分辨蛊虫的种类,从而再想解决办法。”
望着近在咫尺的精致俏脸,我面色微红,稍有迟疑。
陆鹤鸣拍了拍我的肩膀,宽慰说,“老铁别怕,如果她敢对你下黑手,我先一步砸碎她脑瓜子。”
我说了句“不用”,便按照吩咐,与慕容长青额头贴在一起。
鼻端幽香如兰似麝,我的脸色更红,慕容长青神情也有些不自在。
短暂几秒过去,慕容长青朱唇轻启,向我喷出一团粉色烟雾,我猝不及防吸入腥甜气体。
“我操,你他娘的真敢暗算我兄弟!”
陆鹤鸣抡圆了棍子就要砸,还好被我及时伸手拦住。
气体入腹刹那,我体内躁动不安的蛊虫渐渐安静,最终一动不动的似在沉睡。
头痛症状消失,我感觉如获新生,由衷的对慕容长青道了声谢。
慕容长青却纤眉微促,“你体内蛊虫非同小可,我只是暂且用极端手段将其麻醉,想要彻底解决,还要从长计议。”
……折腾一夜,天已经亮了,只不过在黑云压城的暴雨中,白昼与黑夜区分没那么明显。
高架桥离市区,至少二十公里路程,折腾一夜的我又累又饿,还拖着个浑身麻痹,无法动弹的慕容长青。
无奈,我坐在轮椅上,怀里抱着慕容长青。
陆鹤鸣从前面拽着轮椅扶手,像拉黄包车似的玩命狂奔。
陆鹤鸣一边跑,还回头朝着我喊,“兄弟,让阴差拉车的载着的,你算是头一个。”
经历这次事件,陆鹤鸣算是彻底把我当做自己人。
我借着机会,问出心中疑惑,“当初,你曾见过一次秦茵,且看出她体内寄存着厉鬼。
为什么你不亲自出手,反而将符咒交予我代劳?”
陆鹤鸣老脸一红,尴尬说道,“其实我是摸不透那小妮子的底细,生怕他和珠州的连环杀人案有关,才把你当成探路石。”
我不由问道,“一个不成气候的恶鬼而已,有什么值得忌惮?”
“还有,珠州连环杀人案应该是巡捕的事,和你一个阴差有什么关系?”
陆鹤鸣苦笑着说道,“如果单是杀人,我就没必要被吓成这幅鸟样。”
“从一个月之前,珠州各地先后出现接连上百人的恶性凶杀事件。”
“先死的是平民,借着就是风水师,驱灵师,甚至算命的师傅。”
“最为诡异的是,这些人的灵魂都不翼而飞。
地府曾先后派出三个阴差做区域负责人调查此事,这三个阴差的阴魂同样不翼而飞。”
说到这里,陆鹤鸣的表情比哭还难看,“兄弟,我就是第四个阴差,你想我能不害怕么。”
一直沉默着的慕容长青忽然开口,“他们的灵魂不是失踪,而是被圈养起,让它们互相吞噬厮斗,从而培养出最强大的怨魂。”
“做这件事的,是巫蛊一脉叛逃之徒,我这次来珠州,其中一个目的就是找出叛徒,将其除掉。”
我凝声问道,“在我脑子里下蛊的,会不会就是你口中说的叛徒?”
“没错。”
慕容长青正要说些什么,忽然缄口默语,且美眸看向我时格外怪异。
我目光下意识躲闪,尴尬的说了句,“抱歉。”
从刚才吸入粉色腥甜雾气开始,我就觉得浑身燥热,小腹处像是燃着一团火,可能不自觉的硌到了慕容长青。
慕容长青很快恢复从容,反而宽慰说,“不能全怪你。
我方才喷入你口中的,是帮蛊虫产子的迷药,能让它们暂时休养生息,养精蓄锐准备生产。”
“这种药对人同样有效,不找到宣泄口会有损经络,你可以私下里排解。”
陆鹤鸣反应了好一会儿,才一拍脑门,鄙夷的说道,“我当你说的啥呢,用药把我兄弟的火了点了,这会儿坐在怀里教人灭火,简直不要脸!
想用美色蛊惑我兄弟就直说,别搁这欲拒还迎的搞幺蛾子。”
慕容长青针尖对麦芒的讽刺说,“我方才施的万蛇噬心术,刚巧帮你拓宽肠道。
既然担心我用心不正,不如你亲自献身。”
“你简直是无耻之尤!”
……两人吵闹时,我闭眼默念华南经,约莫一盏茶的时间,总算赶到附近的宾馆。
刚进门,陆鹤鸣就嚷嚷着,“来两间挨着的大床房,要奢华上档次那种,不差钱!”
拿到房间钥匙后,陆鹤鸣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兄弟,哥跑这一路也累了,待会儿躺床上就睡,无论听见什么地动山摇的声音都听不见。”
“这可是化敌为友,彻底降服这娘们的好机会,你一定认真把握。”
狂风骤雨下,平整路面成了小溪,水淹至小腿,电力设施几乎全部损坏,入眼出空荡荡的水连天幕,俨然成为一座死城。
隐约又有闷雷滚滚,我头痛欲裂,捂着脑袋在轮椅上蜷缩成一团。
陆鹤鸣是阴差,有阴力加持不会力竭,跑起来飞快,飞溅起的雨水泼在脸上,能让我勉强维持清醒。
方才,我为自己占卜一卦。
坤八门是陆鹤鸣的死门,却是我的生门。
他能博一线生机,我能争一线生机。
至于方位,实际是沿西南直走不停,我之所以没告诉陆鹤鸣,是担心他扔下我自己跑……约莫过去半个时辰,前方已是到了市区的珠江大桥。
由于暴雨原因,珠江水涨,高架桥下暗流湍急,看上一眼就让人头发晕脚发飘。
“小子,我感觉自己都快跑出三十里地,该不该拐弯,你倒是吱声啊!”
陆鹤鸣没好气的回头冲我吼,就在此同时,他脚下一绊,整个人翻了几滚,一脑袋撞在桥墩子上,疼得龇牙咧嘴。
我也被甩出轮椅,扑在泥水中。
“谁他娘的在路边乱扔绳子!”
陆鹤鸣骂骂咧咧的要解开脚上缠着的东西,却怎么撕也扯不开。
因为脚淹没在齐膝深的雨水中,看不清绳子,他便向我招呼,“快过来搭把手!”
我将手伸入雨水中,摸到一个滑溜溜冰凉的东西,我扯出其中一条细看,竟然是一条通体乌青的水蛇!
“我操!”
刚爬起身的陆鹤鸣,再次踉跄摔倒在地,在没过桥面的水中,有无数条水蛇涌向陆鹤鸣。
“小子,你不是能看相算命么,快救我啊!”
陆鹤鸣浑身包裹着密密麻麻的水蛇,满地打滚惊慌失措的叫喊着。
我没有理会陆鹤鸣,而是四下打量寻找着,操控群蛇的人。
控制虫蛇鼠蚁,养蛊虫下咒,只有南疆一脉的人能够做到。
能大批量控制蛇群,证明要杀陆鹤鸣的这位南疆族人实力强大,且与我们的距离并不远。
我怀疑,神不知鬼不觉在我脑子里下蛊的人,也是这个神秘巫蛊师。
躺在地上的陆鹤鸣,还不断嚷嚷着,“你他娘的不仗义!
老子堂堂一个阴差,给你当人力车司机,现在我遇上事儿了,你竟然不管不顾!”
我没有理会陆鹤鸣,因为那位神秘巫蛊师真的想杀他,毒蛇会直接顺着口腔或者粪门钻进去,把五脏六腑搅得稀巴烂。
仅仅是用毒蛇将陆鹤鸣困住,证明巫蛊师还有话要问我们。
果不其然,短暂几个呼吸过后,高大的铁架桥顶端,落成一只体长两米,双翼如钢铁般闪烁冰冷光泽的雄鹰。
鹰背上站着一个身材小巧玲珑,模样格外精致的女人。
她头戴花样繁多银饰冠帽,身穿藏青色刺绣长裙,俨然一副苗疆特有打扮。
女人淡淡的瞥了我一眼,旋即将目光落在陆鹤鸣山上,“你是负责这片辖区的阴差?”
陆鹤鸣故作强硬的喊道,“没错,老子我就是地府的公务员!
你敢动我,将会被地府追杀到天涯海角!”
“还有我的这位兄弟,他就是鼎鼎大名李半山的传人!
随便用风水秘术给你下个咒,就能让你祖宗十八代全部死绝!”
一番狂妄的叫嚣,把我也捎带进去,彻底断了我想要和南疆族人和谈的念想。
女人声音又软又糯,语调却格外冰冷,“像你这种半吊子阴差,我杀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给我死!”
话音落下,群蛇疯狂窜动,将陆鹤鸣死死包裹缠绕!
危急关头,陆鹤鸣忽然大喝一声,“降魔棍!”
一根金灿灿的金属棒球棍,从陆鹤鸣的中山装内带钻。
陆鹤鸣也不知从哪生出的怪力,在短时间内挣脱蛇群的束缚,疯狂挥舞着缠绕符咒的棒球棍。
倘若是对付厉鬼,跟带有精纯阳气的棍子,威力定然非同小可,可惜陆鹤鸣面对的是蛇群。
棍子对蛇群起到的效果微乎其微,手忙脚乱中的陆鹤鸣忽然面色一变,慌乱中扔掉棒球棍,捂着屁股疯狂的上蹿下跳,另一只手死死捂住嘴巴。
在陆鹤鸣瞎折腾的过程当中,女人俏脸凝重的盯着我许久,才缓缓开口问道,“你就是李半山的孙子?”
没想到爷爷的名号能够传至南疆,我心头一喜,赶忙说道,“还请南疆的姑娘,看在我爷爷的份上,饶过陆鹤鸣一命。”
“你爷爷与我师祖有些渊源,我不会对你下手。”
女人声色冷冽说道,“一个小小阴差,敢对我出言不逊,今天他非死不可!”
估计这会儿陆鹤鸣的肠子都悔青了,他本来想借地府的名头吓唬住女人,却没曾想适得其反。
陆鹤鸣的命真够硬的,哪怕身上挂着蛇群,也能生龙活虎的上蹿下跳,左手还在屁股的位置死死攥着一条蛇尾巴,生怕再往里头钻。
“李天赐,别忘了当初我是怎么救你的!
你他娘的倒是给我求情啊!”
当初我被木魁差点杀死,是陆鹤鸣救了我,如今他遭遇危险,我也只能冒险相救一试。
我强忍着头颅剧痛,目光平静直视女人,“我以李半山传人的名义,非要保住陆鹤鸣的性命,又当如何?”
女人稍作思虑,旋即一本正经的回答,“我只能将你一起杀死。”
最后一丝希望破灭,陆鹤鸣瞠目欲裂,歇斯底里的喊道,“狗妖女,有种的别放蛇,滚下来真刀真枪和老子干一仗,看我不弄死你!”
乍然之间,一道闪电划过夜空,周遭一切明亮如白昼。
借着电光,我赫然看到女人印堂发黑,嘴唇乌青,双瞳格外灰暗,乍看之下宛如将行就木的老者。
苗疆一脉修炼万物生之术,现女子命悬于空,飘摇不定,神光晦暗,必有血光之灾!
想要躲过灾劫,必须立于地表之上,木接地气方能存活。
我当即正色说道,“那我换个说法,拿陆鹤鸣的命换你的命,你换是不换!”
听到这话,女子方才从袖口中掏出一枚精致竹笛,吹出一声音律,顿时缠绕着陆鹤鸣的水蛇四散而逃。
筋疲力尽的陆鹤鸣,从屁股里抽出半条蛇,靠在桥栏杆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女子这才冷声说道,“久闻李半山风水相术造诣奇高,你既然得此传承,不妨说说我命中灾劫所在。”
“如果卦象不灵,你二人便双双葬于此地。”
在观相命术方面,我从未质疑过自己的判断,即便笃定回问说道,“倘若我测算的准,你出尔反尔又当如何?”
还没等女人回话,一旁的陆鹤鸣向我竖起大拇指,“李天赐,我以前一直觉得你是个榆木脑袋,又怂又弱!
今天我他妈谁都不服,就服你!
你这兄弟我认定了!”
女人轻轻一挥手,一只五彩斑斓的小蛇如闪电般蹿到陆鹤鸣的脸上,在嘴唇的位置狠狠咬了一口。
“我操,什么玩意儿!”
陆鹤鸣赶忙将小蛇拽着尾巴扔出,可嘴唇已经肿的像两片香肠。
“再敢胡言乱语,我毒烂你的嘴!”
女人目露凶光,陆鹤鸣吓得赶忙捂住嘴巴,老老实实的待在我的身后。
旋即女人稍缓和了些语气,“我慕容长青向来一言九鼎,绝非食言而肥之辈。”
我不由得吃了一惊,这女人竟然复姓慕容!
要知道在下山之前,爷爷曾对我千叮咛万嘱咐:有两个姓氏的人千万不能搭救,一个是姓墨,另一个便是复姓慕容。
帮助慕容长青,便是违背爷爷的嘱托,甚至会影响到我的命数。
倘若不帮忙,我的死相不会比陆鹤鸣好到哪里去。
我暗自懊恼,早知就不该帮陆鹤鸣出这个头!
“你干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老妪神色阴鹜,沙哑嗓音中带着怨毒说道,“为了秦家的事,我已经折损一头精心饲养的水鬼!”
“今天之内,如果我卡上一千万没到账,你会死得比秦家人还惨!”
我又问,“怎么个惨法?”
老妪咧嘴露出黑黄的牙齿,诡谲的眼神把我从上扫到下,“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的右腿有点沉?”
“是有一点。”
“它就趴在你的腿上。
今晚钱不到账,它就将你的左腿胯骨卸下来打牙祭。”
老妪森寒的嗓音让人忍不住头皮发麻,我伸手从左腿上扯下一只猫儿般大小,皮肤泛着灰绿色的壁虎。
“你说的是这个?”
寻常风水师没有阴阳眼,为了通阴,会饲养灵物。
如壁虎,蜘蛛、蛇,这些通阴的灵物,更有甚者会养小鬼。
这只灰绿色的壁虎,体型庞大不说,眉眼已有些像人,其中必定寄存亡灵。
老妪勃然大惊,“你怎么能看见我的灵物!”
“风水本是集天地气运为己身,夺造化福泽于万物的技法,却让你用来造煞害人,真是可悲!”
我随手将吱吱怪叫的壁虎抛掷在地,一脚踩在其头顶。
噗嗤——囚禁在壁虎体内的阴灵,顺着破损的天灵盖飘出,虚影朝着我深鞠一躬后,缓缓飘散在天地间。
本命阴灵被释放,老妪狂喷出一口鲜血,萎靡不振的瘫倒在地。
我站在老妪身前,继续问,“刚才的两个问题,你能不能答?”
老妪惊恐问,“你不是秦博古,你到底是谁?!”
“回答我的问题。”
“能,能答。”
老妪捂着胸口,气喘吁吁的说,“秦博古花重金要我破坏秦家风水,还要我用厉鬼至秦家人与死地。”
我又问,“除你之外,秦博古还有没有找过别的风水师?”
“没有。
秦博古是通过国内线人找到的我,他并没有风水界的人脉。”
用观气术可以看出,老妪没有说谎,可她的实力太过低微,没有阴阳眼连入门也算不上。
像这种人,又怎么会想到用五色土堵龙口,释放白虎煞气降邪的手段?
我多问了一句,“五色土的煞,是你转的?”
“什么五色土?”
老妪一脸懵逼,绝不可能是装出来的。
原本我以为,从这个突破口,能造出破坏秦家风水的罪魁祸首,现在却又回到原点。
老妪这么大年纪,被我破了本命阴灵,根本活不了几年,我也没必要对她下杀手。
就在我打算放任老妪离去时,脚下忽然传来一阵轻微颤动,随之而来涌动的是磅礴阴气。
老妪身处的位置,乍然冒出一只土蛟,将老妪拦腰腰咬住,鲜血迸射时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被拖拽入泥土中。
土蛟浑身岩石似的纹路上,覆盖如干涸血斑的暗红色,其体内蕴藏的磅礴阴力令人心颤。
短暂寂静几秒后,我脚下再出传来震感,阴力迅速逼近即将从我脚下钻出。
虽说我对阴物百无禁忌,但蛟龙乃是世间通远古神血的绝世凶物,我从未尝试和这等级别凶物较量,心里也是没底。
在蛟龙冲出的刹那,我抬脚向地面轻轻一跺,刚巧踩在蛟龙鼻端。
昂——痛苦吼叫声过后,地面恢复寂静,我也悄然松了一口气。
爷爷果然没有骗我,但凡面对阴物,百无禁忌!
于此同时,一直深深埋藏在我心中的恐惧,开始悄然蔓延……我居住的石洞,是大凶之穴,遮蔽天机帝王葬灵处,倘若寻常人居住,会在一个月内血气枯竭,阴气入体而死。
帝王陵墓的阴煞之气,尚且镇压不住婴孩时期的我,我又是什么东西?
……不远处,慕容长青向我走来。
“我刚才感受到,这里有一股很不寻常的气息,你有没有事?”
“是一头土蛟,不过没能伤到我。”
我环顾四周,发现层层森林将视线遮蔽,便询问说,“你能不能带我到高处看看?”
“可以。”
慕容长青掏出竹笛,吹动奇异音律,没过多会儿有一巨型苍鹰从空中盘旋而下。
“你上去坐稳,它会驮着你在半空转一圈。”
我说,“你陪我一起。”
慕容长青倒没有拒绝,当我们两个站在鹰背上时,我立即死死的搂着她的腰。
苍鹰双翅掀动风生,脚下树木缩小成绿点,身侧有云层飘荡,头顶骄阳格外刺眼。
我不由有些羡慕,当蛊师真好,能省下不少打车钱。
慕容长青似有些尴尬,语气清冷说,“苍鹰飞至高空,会很平稳,你没必要抱那么紧。”
“不!”
“你很怕高?”
我一本正经的说,“不是。
如果你中途想把我甩下去,我就和你一起死。”
“小小年纪,心机倒挺深。”
慕容长青冷哼一声,继续驱使苍鹰在半空中旋转。
“你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帝王墓!”
震惊的景象,甚至让我揉了揉眼,有些不敢相信。
如此风水奇相,天生地养的福泽灵地,能诞生出土龙也并非巧合。
慕容长青疑惑,“帝王墓是什么?”
我从高空遥指着下方地势,解释说道,“上次我们遇见阴兵过道的将军山在西北处。”
“聚阴呈煞的同时,敛东南运势为己用,将军戍边,乃是风水界绝高手才懂得化煞为己用的手段。”
“别墅正北丘陵平缓,看似寻常,十三座丘陵暗合白虎星,双星相照,便有了帝王杀伐气。”
“东南是珠州大桥,南接入海口,一苇横将连天堑,恶蛟破水便化龙!”
“有风水界绝高手,要从帝陵养恶蛟,借珠州大桥风水势成龙,从而盘踞在此称霸一方!”
“等到了那个时候,哪怕大罗神仙来此,也无回天之力!”
在看到地势的刹那,我便明白了一切。
珠州凶杀案,死去的四十八个通灵者,以及我体内的蛊毒,人首虫身怪物,甚至是刘雯丽蹊跷的死因,都能串联在一起。
慕容长青幽幽的盯着我好一会儿,“能不能说些我听得懂的?”
爷爷告诉我,世界就是个石屋。
因此,十七岁以前,我一直待在不足百平的石屋中,未曾踏出家门半步。
家里没有电器,我更不曾见过花草树木,感受风吹雨淋,我所有的认知,都源自于爷爷的口述。
从三岁开始,我在爷爷的教导下,开始识字。
自此后,每日五点钟起床,打熬筋骨,打坐吐纳浊气。
早中晚饭,读书的时间,全部都要按秒来严格要求。
甚至,吃饭时要嚼十三下,才有利于肠胃吸收,这些规矩也是不能违反的。
七岁,通读易经。
十二岁,我开始学习命理,风水,卜算。
八玄派的《大衍历》,杨公派的《禁中玉函》、玄空派的《沈氏玄空学》等,我都能倒背如流。
十二岁生日那年,我曾问过爷爷,为什么要将我囚在石屋里,还追问什么时候能够离开。
爷爷说,等我什么时候能够自己推演出原因,就任我离去。
接下来的五年里,我越发刻苦钻研,推衍风水命理。
今年,农历六月十五,是我十七岁的生日。
爷爷给我准备了鸡鸭鱼肉,还有一盘生切的猪肉,和一只用红绳拴着腿的大红公鸡。
饭菜上桌,爷爷问我,“天赐,我曾让你推演,自己为何要被困在石屋中,你推演得如何?”
我说,“石屋属金,今生水克木,据《禁中玉函》推得,艮地少阳,五行属土,为荒山墓葬深处。”
爷爷又问,“既然如此,我对自己的命理,推算得如何?”
我肃然了神色说,“凭我现在的本事,理应当能推算出世人十之八九的命理气运,却唯独推测不出我自己和爷爷的。”
爷爷微点了点头,“你看我像什么?”
“像一座山,磅礴巍峨,半截在地上,半截在云里,我站在山脚,一眼望不见边际。”
气运极强,修为极深的人,观其命数如观沧海。
因此,我看不透爷爷。
“你看自己呢?”
“像黑洞,幽暗深邃,能吞吸人的神魂,里头藏匿着无法想象的庞然大物,我却无法窥探边角。”
“很好。”
爷爷点了点头,欣慰的道,“第二个问题,十七年来,我为何囚你在此。”
我说,“此处三面环山,一面环水,有青龙存气,白虎夺运,原本是葬帝王的大穴。”
“却不知为何,青龙断脊,白虎主杀伐凶戾气过重,因此方圆百里寸草不生,绝木养水生金。”
“大凶之穴,遮蔽天机,因我本是天地不容之人,留在绝处方可有一线生机。”
浓郁黑色的气运,通常是绝世凶物,如旱魃,千年以上的厉鬼,一旦出世要遭雷亟天谴。
而我的气运,远比旱魃和厉鬼要强悍得多。
从不喝酒的爷爷,今天却灌了一大口,“我曾说过,你能测算出,自己为何被囚在石屋,就放你离开。”
“爷爷说话算话,今天你吃完这顿酒菜,就下山去吧。”
其实,我在半年之前,就已经测算出自己的运势,只是舍不得爷爷。
今天,爷爷主动提出,我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我的眼圈泛红,鼻头发酸,“爷爷,您要保重。”
“天赐,你此次下山,要记住两件事。”
爷爷凝重的说,“第一件事,你业障缠身,每年诞辰会被天机察觉。
若没有气运加持,必遭雷亟。”
“十八岁生日之前,你必须入世救人,从而获得气运,方能化解危机。”
“第二件事,有两姓氏人你不许帮忙。
第一姓墨,第二姓慕容。”
我迷茫问,“爷爷,我该去哪里?”
“出门之后,直往正东,会有一户姓秦的人家求你救命。
你要救的第一人,便姓秦。”
我跪在地上,向爷爷叩了三个头,擦了把眼泪,转身离开……出石屋后,是一条长长的石阶,约莫二十几米深。
我怀着期冀忐忑的心情,踏出石洞,第一次呼吸到外界的新鲜空气,感受正午的阳光,与醺暖微风。
外界与我想象的一样,三面环山,一面环水。
高耸的山脊,如虬龙盘伏,正中央不知为何裂开,断了龙脉。
龙是断头龙,水是聚阴死水,后有白虎主杀伐,因此就变成了大凶之穴。
我每日五点锻炼,身体异常坚韧,且第一次见识到外界,走走看看,不知不觉过去五个小时。
山脚下,一条盘山公路旁,停着一辆黑色汽车。
汽车这东西,我从书上看到过,第一次看见实物,要比我想象中漂亮得多。
离老远看到我,车上的中年男人就慌不迭跑过来,“小兄弟可是李半山的后人?”
中年男人大腹便便,红光满面,浑身透着富贵逼人。
“我叫李天赐,李半山是我的爷爷。”
“太好了!”
中年男人激动的握着我的手,“我叫秦德文。
十八年,你爷爷曾救过我的命。”
“当初你爷爷说,十八年之后,我秦家仍有一道坎,届时会让孙辈替我化解劫难。”
“不知……小兄弟可有本领?”
我尚且十七,生得稚嫩,秦德文不信我也属正常。
我说,“你印堂发黑,左上太阳穴子孙宫位置,多了一颗血痔,说明子孙有血光之灾。”
“李大师果然神机妙算!”
秦德文神色肃然了一些,“只要李大师能救下我女儿,无论要多少钱,我绝不吝啬。”
我说,“先了解情况,再谈钱。”
替人风水看相,驱邪避灾,都是从一定程度上,改变了因果。
只有收钱,才能了却因果,不受业报。
……路上,我见过太多新奇的东西,心绪激荡。
喜伤心,怒伤肝。
因此,我中途闭眼静心打坐,将心中杂念摈弃。
我坐车子,辗转飞机,来到西安城区内,富人区的豪华别墅。
下车时,我询问说,“你的女儿,最近体弱气虚,食欲不振嗜睡,我说的可对?”
秦德文先是一愣,旋即激动得瞪圆了眼睛,“李大师真乃神人也!
您是怎么算出来的?”
我说,“别墅两侧喷泉池中,左有青龙吸水,又有白虎哮天,本有镇宅生财之效。”
秦德文点头似小鸡啄米,“没错,当初我请来的风水先生,也这么说。”
我没说话,而是卷起裤脚,淌水进入喷泉池,从倒吸水的石雕龙嘴里,掏出四四方方的木盒。
木盒打开,是满满一盒的土。
秦德文疑惑,“这是什么?”
我说,“青龙属水,五色土堵住龙口,算是废了这条龙。”
“气运平衡打破,犯了白虎吃子煞。
即使你财运不受影响,儿女也会遭灾。。”
秦德文大惊失色,“那……把这东西拿出来,是不是我女儿就没事了。”
我摇了摇头,又指了指别墅朝向。
“大门朝西南,主卧朝东南,五鬼落在东南方巽宫。”
“东南方巽宫、西南方坤宫互为五鬼,这是犯了典型的五鬼煞,你女儿体内积蓄煞气,阳气渐弱,便招来邪魅。”
秦德文一脸的欲哭无泪,“大师,那该怎么办?”
我说,“五鬼煞的事,回头再说,先去看你女儿。”
“您这边请!”
……偌大客厅内,一个穿卡通睡裙,披散着头发的女孩,正躺在沙发上玩手机。
女孩约莫十八九岁,身形高挑却枯瘦见骨,面容精致不见血色,印堂黑气缭绕,已近油尽灯枯。
秦德文笑呵呵的说,“小澜,快来和李天赐大师打个招呼。”
“去**的大师!
爸,你再让这种骗钱的神棍进门,我就离家出走!”
我摇了摇头,“风水命理,信则有不信则无。
你不信我,我无法救你。”
风水命理是讲缘分的,我与秦茵便无缘。
爷爷不会骗我,要我救一个姓秦的人,或许并非面前的秦茵。
我要继续往东走,寻觅需要我搭救的有缘人。
秦德文赶忙拦住我,苦苦哀求道,“李大师,我女儿性格倔强,但念在她还是个孩子的份上,求您救她一命!”
“当初,您爷爷许诺过我,一定会救我子嗣一命,您总不能食言而肥!”
既然爷爷曾这么说过,我也只好留下。
我盯着秦茵看了一会儿说,“你是不是从一个月前开始,四肢无力,头脑发昏,体重暴减。”
“别以为你偷看我病例,就能装神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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