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青衣肥猫的玄幻奇幻小说《摄政王,我真的是一朵娇花!:青衣肥猫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封侯拜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杜皇后这一走,殿内顿时安静了下来。青衣打了个哈欠,睨向身旁的男人。毫不留情的下起逐客令,“你还不滚?”萧绝失笑的看向她,对她这种过河拆桥的举动似有不满,眉梢微挑道,“没心没肺的小妮子,刚利用完便扔了?”青衣嗤了一声,“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又不是本宫求着你。”萧绝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继后那边不会善罢甘休,现今你又得罪了太后,日后在宫中自己小心一点。”青衣不耐的摆了摆手,又是一个哈欠。“若有解决不了之事,你可以来求本王。”萧绝走到门口,回头又加了一句。“求你?”青衣轻蔑的一撇嘴,直接扬声道:“关门,放狗!”萧绝看着她那副嚣张的小模样,非但不怒,反而朗声笑了起来。桃香和淡雪都是一脸局促,她们刚刚在殿外已经被自家公主的各种‘豪言壮语’给...
《摄政王,我真的是一朵娇花!:青衣肥猫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杜皇后这一走,殿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青衣打了个哈欠,睨向身旁的男人。毫不留情的下起逐客令,“你还不滚?”
萧绝失笑的看向她,对她这种过河拆桥的举动似有不满,眉梢微挑道,“没心没肺的小妮子,刚利用完便扔了?”
青衣嗤了一声,“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又不是本宫求着你。”
萧绝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继后那边不会善罢甘休,现今你又得罪了太后,日后在宫中自己小心一点。”
青衣不耐的摆了摆手,又是一个哈欠。
“若有解决不了之事,你可以来求本王。”萧绝走到门口,回头又加了一句。
“求你?”青衣轻蔑的一撇嘴,直接扬声道:“关门,放狗!”
萧绝看着她那副嚣张的小模样,非但不怒,反而朗声笑了起来。
桃香和淡雪都是一脸局促,她们刚刚在殿外已经被自家公主的各种‘豪言壮语’给吓得快神智混乱了。
她真的是怼天怼地各种怼啊,怼了摄政王不说,面对皇后与太后那也是各种面不改色,怼人的话张口就来!
灵风把自家王爷送到了殿门口,将心一横咬牙道:“属下恭喜王爷。”
“恭喜?”萧绝睨向他。
灵风摸了摸鼻子,磕磕绊绊道:“咳,那日在船上给王爷你打赏了,呃不是……留下玉佩之人不就是长公主吗?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不是,是有缘千里来相会……”灵风乱七八糟一通胡话,说完想扇自己两耳刮子,“总之,属下日后一定尽心尽力侍奉长公主,不!未来王妃娘娘!”
萧绝面无表情的听他说完,感慨的叹了口气:“将你留在千秋殿是屈才了。”
灵风闻言有些激动:“王爷是要召属下回王府吗?”
“不。”萧绝摇了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该去净身房。”
灵风:!!!
王爷,小的错了!小的不想当太监啊!
打发走了萧绝,青衣直接躺回床上当废人。
“你今儿在摄政王府转悠可有发现些什么?”青衣薅了薅肥猫身上的软毛,美目半阖徜徉着流光。
“他那王府邪门的很,按说天子脚下有玄黄之气镇界,不可能出现煞气如此浓郁之地才对。”提起这茬,肥猫就来气,喵喵乱叫道:“小爷仔细看过,那地并非阴眼,府内也没什么聚煞之物,这些煞气来的莫名奇怪,但最奇怪的一点却是,我还没见过如此干净纯粹的煞气过!”
“的确是太干净了些。”青衣美目一抬,露出思量之色,“那些煞气纯粹的让本座都觉得舒服,堪比咱们青衣殿的煞池了,如此本源的煞气出现在人间本就有问题,最奇怪的是摄政王府那些人竟然都不受煞气的影响。”
肥猫不断点头,“如此纯粹的煞气,寻常鬼物都受不了,更何况是人了?这个摄政王府里有大学问啊!”
它说完忽觉后颈皮一凉,整坨猫又被拎了起来,与女子妖娆的脸蛋正面相对,那双美目里满是嫌弃:“你一堂堂判官在一人族小白脸手上连栽数次,要你何用?”
唠着嗑,猫爷就来劲了,不忿顶嘴道:“说的好像你的招到他身上就管用了似的,在马车上那一会儿你的幻术对他又失效了吧!”
青衣使劲把它往床上一挼,阴恻恻笑起来:“是啊,所以你这本座膝下第一狗腿,是不是该好好替主子分忧解惑一下呢?”
肥猫被挼的怀疑猫生,好不容易逃脱魔掌,赶紧道:“那小白脸的事儿慢慢查探也不迟,你倒不如想想该怎么收拾今儿来的那两个老妖婆。”肥猫说着顿了下,正色道:
“这该死的畜生!”楚子钰见肥猫抓伤了萧绝,就想动手把它从青衣身上抓下来当场摔死。
结果还没等他动手,青衣就朝前迈开一步,“你弄死它,我弄死你。”
楚子钰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除了震惊她话语的粗暴外,更有一种尊严被放在地上摩擦的耻辱感,敢情他还比不上一只畜生?
肥猫撒娇似的在她脚边蹭了蹭,结果青衣飞起一脚把它踹出老远。
“废柴,光长肥肉不长脑子,挠人专挠脸的道理都不懂?”
楚子钰:“……”
他忽然找到今夜自己这皇姐行为这般异常的原因了,难道是因为杜明月的死导致她性情大变?直接变态了?
“罢了,没必要与一个不懂事的畜生一般计较。”萧绝忽然开口说这话时眼睛却是盯着青衣。
青衣回了一记冷笑。
“连畜生都打不过,什么战神也不过如此。”她说完,看也不看萧绝的脸上扭头就走,背影叫个嚣张跋扈邪魅狂狷。
楚子钰几乎要说不出话来了,见萧绝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下去。他心里越发惭愧,惭愧道:“萧大哥,我这皇姐的样子你也看见了,她、她小时候也不这样,小时候她还挺张扬的,后面去了永夜城,自打一年前回宫后就变了。”
“难道她现在不张扬?”
楚子钰一噎,何止是张扬,简直是嚣张的让人想打。
“她前段时间还胆小如鼠,今晚估计是受刺激了吧。”
胆小如鼠?
萧绝看着手上的抓痕,都说畜生随主,她身边的畜生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她本人了?
“太子有没有想过,或许今夜才是你那位皇姐的本来面目。杜明月死了,她出现在这附近是巧合吗?”
“不可能!”楚子钰坚决否定:“别的我不敢保证,但她绝不可能!”
“不说她有没有那本事,死只鸡在她面前她都能昏过去,更别说杀人了!”
更何况,她与杜明月还有那层关系在,哪里舍得啊?
这话楚子钰没有说出口,还是给自己那位皇姐留了些颜面。
萧绝没有争辩什么而是从怀里掏出那枚玉佩问道:“殿下可认得此物?”
“这玉佩你从哪儿来的?”楚子钰眉头一皱。
“捡的。”
楚子钰目光微闪,还以为是萧绝之前在春秋亭附近捡的。这玉佩他当然认得,当初他和楚青衣关系急速僵化这玩意儿就是导火索!
这可是杜明月送给她的定情信物!
这缘分真的是……怎么偏偏这玩意儿被萧绝给捡到了?
不过楚子钰思绪一转,反倒松了口气,如果这玉佩真在案发现场出现过,还不如被萧绝给捡到……总好过落到那个毒后的手上。
到时,只怕楚青衣要吃不了兜着走!
“这玉佩是我的,想来刚刚不慎掉了,还好你捡到了。”楚子钰说着就要去拿。
萧绝却把玉佩一收。
楚子钰抓了个空。
“殿下莫要开玩笑,这玉佩分明是臣的赏钱。”
赏钱?哪门子赏钱?
萧绝却没有给他解惑的意思,道了声告退,便径直离开了。
一抹玩味的笑意浮上他的唇角。
他说过的啊,她逃不掉的!
……
青衣回到寝宫后,二话不说把肥猫往床上一丢,大马金刀的往软榻上一坐。
“闭嘴。”她沉眸一喝,边上嘤嘤嘤的女鬼立马噤声。
“他喵的,那个男人到底怎么回事!”肥猫炸着毛从床上跳下来,骂声中伴随着喵喵叫:“他该不会就是那个被你睡了的倒霉鬼吧?”
青衣眼刀子往它身上一瞥,肥猫立马老实。
“本座又不是白嫖,我可是给钱了的!”
“啧,你可是鬼王,被你睡上一轮,估计他得折寿十年吧,一枚玉佩能抵得上十年阳寿?”
青衣翻了个白眼,傲慢道:“人间不有句话嘛,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肥猫呵了一声,“那男人一身煞气手下不知染了多少人命,他一靠近连我都感觉到不舒服。那可真是一尊煞星,我劝你还是离他远着些,不说别的,寻常的小鬼都不敢近他的身。”
“老身是那些小鬼吗?”青衣一脸无所谓,目光落回女鬼身上,又笑了起来:“眼下还是把这废柴给解决了先。”
女鬼莫名一抖,内心挣扎了两下,就颓然放弃了,苦笑道:“我心愿已了,既然无法再入地府轮回,是杀是剐听凭大人处置。”
“你想的倒是挺美。”青衣眼波一睨,勾唇道:“阴司有序,本座为你破了例,你了了心愿便想玩个魂飞魄散?”
女鬼瑟缩的看着青衣,眼里写着‘不然呢’三个字。
“你既得了机缘,若不利用起倒是可惜了。”青衣忽然朝她靠近,指尖在她眉心处一点,一条条黑色的锁链忽然平地而起,如蛇一般攀上女鬼的手臂。“欠债还钱,往生是不可能了,日后你就当个鬼差好好给本座打工还债,待哪日你身上的孽债消了,本座可以考虑让你再入轮回。”
“我、我真的还有再投胎的机会?”
“你这是质疑本座?!”
女鬼连道不敢。
“下地去吧。”青衣不耐的摆了摆手,只见一划虚空中出现一道诡秘的黑色裂缝,阵阵鬼哭狼嚎从裂缝中传了出来。
女鬼一哆嗦,青衣压根没给她打退堂鼓的机会,一脚就把她给踹了进去。
“下去后给本座好好修炼,敢丢了青衣殿的颜面,本座就把你下油锅炸了!”
女鬼:嘤嘤嘤~~~
解决完这个麻烦,青衣人都要显得清爽一些。
肥猫在旁边一眼的戏谑:“难得啊,你不但没把她给打散,还亲自出手提拔她。这嘤嘤怪下去后再不济,受了你的点拨也没人敢与她太过为难吧?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楚青衣的鬼魂在阳间杀了人,且有凶煞化厉的征兆,按照阴司律例应该就地格杀,纵是被带下去也是入刀山火海中受尽煎熬折磨的。
青衣刚刚亲自出手点拨提拔,等于就是把她在人间杀人这笔孽债给抹平了。让她做鬼差那是在修功德,这可是个大机缘啊!有了功德再去投胎,来生纵不是大富大贵也定是衣食无忧备受荣宠的。
“好心?能吃嘛?”青衣翻了个白眼,连打了几个哈欠,“搞清楚,她现在可是顶着一张与本座一样的脸,本座可对‘自己’下不去手。”
“再说,她既然出了肉身,成了鬼后自该由我罩着?什么时候本座罩着的人也能叫地下小鬼随便欺负了?”
“要欺负,也只能由本座来欺负。”
肥猫看着她唇角逐渐变态的笑容,一身毛差点竖了起来。果然,她身上是不可能存在‘心软’这个东西的。
“那个男人,你又是怎么个打算?”肥猫岔开话题。
“他啊……”青衣想到了什么,眉梢朝上一挑,“他若是识相,最好别乱整什么幺蛾子。”
楚青衣那点得意忘形的念头顷刻飞灰湮灭,老实飘了过去,规规矩矩的站在对方跟前。她力量壮大的同时越发能感觉到对方身上那股可怕的力量,自身在其面前,简直是沧海一粟。楚青衣毫不怀疑,对方只要手指一捏,就能把自个儿弄嗝屁。
“谢大人助我得偿所愿,小女心愿达成,愿老实魂归地府。”
“杀了人的鬼下阴司也要入地狱遭油煎火烤,不得入轮回,你确认要去?”青衣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人间呆着多好啊,多吃几个灵魂没准还能修出个形体来,灵魂的味道是不是很美味还想再吃上两口?”
女鬼被她说的吞了口唾沫,下意识点了点头。
啪——
青衣差点没一巴掌把她拍散,笑容狠辣骇人,“哟,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女鬼瑟瑟发抖,赶忙摇头:“我错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去把你惹下的烂摊子收拾了,别想本座帮你擦屁股。”
“是是是。”女鬼依言赶紧又飘了回去。
青衣朝脚边一睨,“你也去。”
肥猫翻了个白眼,妈的,老让它当跑腿了!
须臾后,密集的脚步声伴随着火光与叫嚷声朝着春秋亭这边靠过来。
“就是那死猫,居然敢抓伤了皇后娘娘!快把它找出来!”
脚步声与火光越来越近,火光映到湖面上,有人发现水里有动静,余光一瞥。骤然一声尖叫。
“死人了!!湖里有死人——”
“怎么回事?!”
“快把人打捞上来!”
一通宫人急急忙活,把人打捞上后发现却是一男一女,两人紧紧抱在一起愣是费了老大劲儿才把他们给扯开。
火光往两死人脸上一照,现场死寂一片。
好一会儿才有人颤抖着出声:“这、这不是皇后娘娘的侄儿吗……”
春秋亭内一片混乱,湖的对面,一道红影翩然离去,一只肥猫懒洋洋的躺在她怀里。
“快!快去通知皇后娘娘和丞相大人!”太监王顺脸色发白,丞相府可就这一根独苗啊,他都能想象的到杜丞相和皇后会气怒成什么样子了。
“这杜公子怎会死在这儿,还抱着一个宫女?!”
“两人抱那么紧,这是跑宫里殉情啊。”
“不过这杜公子口味也太重了吧,那模样的他都能下口?”
宫人们议论纷纷,芍药在被女鬼附身的那一刻其实就已经被吞噬了灵魂,她本就鼻青脸肿着又泡了水彻底成了死猪脸,宫人们一时竟没认出她的身份来。
王顺听着这些议论声正觉心烦意乱,忽然一个威严的声音从后响起,但说话人的嗓音分明还带着几分变声期的沙哑。
“大晚上何事吵嚷!”
王顺回头见到来人,脸色就变了,再看到他身边的那个男人,心头又是一咯噔。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怎就撞上这尊杀星也在宫内了!
“奴才拜见太子殿下,摄政王。”
一高一矮两道身影徐徐走来,萧绝在后,周身被月华包裹宛若仙人降世,无奈他眉宇间肃杀之气太重,让人不敢靠近。
走在他前头的正是太子楚子钰。
楚子钰走近看到地上两死人后,咦了一声:“死了的那个是杜明月?”
“回太子殿下正是丞相府公子,”王顺急忙道,额上冷汗直冒。
“他怎会死在这里?”
“这……奴才也不知,发现时他便已经沉入湖里了与这宫女一起双双溺毙了。”王顺满头大汗回禀道。
话音刚落,不远处一个身着铠甲的将领却加了一句:“两人还抱在一起。”
王顺一眼瞪过去,发现这个长嘴多舌的竟是御林军副统领风策后,登时闭了嘴,这人自个儿惹不起。
“呵,这是与宫女私通双双殉情了不成?”楚子钰闻言冷笑起来。
“太子殿下话也不能这么说,现在事情还没查明,杜公子他的死有蹊跷啊……”王顺是皇后身边的人,自然是站在杜明月的立场说话,只是他刚说完对上楚子钰冰冷的眼神后便是一哆嗦,意识到自己在对方面前说这些简直是自讨苦吃。
“本太子可不管他杜明月怎么死的,便是没死,就说他一个外男深夜出现在我母后故居附近,就足够他死一百次!”楚子钰声音里满含杀气,“我父皇尚在,他儿子就已经把御花园给当成自家后院出入自由了,早朝上问问杜言,他这个丞相是怎么教导儿子的!顺便再请皇后出来说说,是谁给杜明月权利在后宫自由出入的?!!”
王顺哪敢接这个话,尤其是萧绝就站在楚子钰的背后。
“殿下,您看这人死都死了,还是让奴才们把这儿收敛了省的碍你的眼不是。”
楚子钰对此倒没说什么,王顺刚松了口气,不曾想一直没说话的萧绝却开了口。
“不可。”
王顺心头一咯噔,暗叫坏菜。
“人莫名死在宫里绝没那么简单,将尸体带回去,本王亲自查验。”
“可杜丞相还不知此事,总不好叫他……”
“让他来找本王。”
王顺嘴里发苦,说不出话来。
楚子钰在旁边笑的肆无忌惮,冲后方侍卫下令道:“没听到摄政王的命令吗?还不速速把这两人的尸首抬下去。”
王顺心头发抖,不敢再多言,带着人急着去报丧了。
不消想明儿前朝后庭都将有一场腥风血雨!
他们人走了之后,楚子钰脸上难掩开怀之色,仰头大笑起来,“大快人心!简直大快人心,我早就看那杜明月不爽了,他死的正好。杜言那老狗白发人送黑发人,萧大哥你说他会不会气的两脚一蹬随自己儿子去了?”
萧绝没有说话,却是朝另一个方向走了过去。方才过来时,他隐约看到湖对面有人离开。
昨晚楼船之事,灵风已经查出背后策划的就是杜家人,有人还在船上看到过杜明月。他还没动手找人算账,却有人先一步下手把对方给弄死了。
萧绝一眼就看出杜明月的尸首有问题,自然不会相信宫人说的殉情那套鬼话。
原本他还想着通过杜明月查出那个胆大包天的女人究竟是谁?!人又在哪儿?!眼下看是不行了。
说起来,那女人倒把自己的首尾处理的干净不已,她跳窗离开之后就人间蒸发了,半点痕迹没有留下。
说来可笑的是,灵风还在他躺着的床底下找到一把匕首与女人的头发,那个女人最初的目的极有可能是为刺杀他,但后面不知怎么的居然……
萧绝眸光幽冷怀着不易觉察的森然,脚下速度不由加快,直到楚子钰的声音从后传来,他才停了下来。
“萧大哥,你走这么快做什么?”
萧绝对他一行礼,沉声道:“殿下恕罪,臣方才是在想兵部的事,一时走神了。”
楚子钰浑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只有咱们两人在你就别搞君臣之礼那一套了。”他笑眯眯的说着,看萧绝的目光中满是崇拜,哪有半点在人前时的傲慢样子。
萧绝淡淡一笑,道了句:“礼不可废。”
楚子钰正要说他,余光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脸色刷的一沉,喝道:“站住!”
不远处,青衣眉梢一挑,看着女鬼楚青衣眼神复杂的盯着自己背后,她侧身回头,看着自月华下走来的华衣少年,模样与自己有七成相似。青衣记起他是谁,心里没啥波动,但看到他身边的男人时,眼角冷不丁抽搐了一下。
“我可再提醒你一下,阴司有序,人间有秩,有些规矩触碰不得。那些凡夫俗子你杀便杀了,可是人间帝后这样的,他们的命数都有单独造册,便是死后去的也是北阴大帝的冥府而非地府阴司。若是胡来,那后果,即便是你也承担不起!”
肥猫太清楚她的脾气,疯起来是不计后果,但其实越是身居高位往往越是容易被秩序和规则所缚,她若是以身试法,结果会比任何鬼都要来的凄惨。
“用不着你提醒。”青衣闭眼躺了回去,肥猫刚要松一口气,就听她咯咯笑了起来:“我杀不得,但总有人能杀得,本座犯得着自己动手吗?”
肥猫只感猫生绝望,果然他不能奢望这女人学会安分守己。
“罢了,我估计今天那继后在你这儿吃了瘪也会安分上两天,火力会转移到前朝那边,头疼也是那小白脸去头疼,倒是那个太后老妖婆……她话里话外对你是十分厌恶啊!”肥猫往她脸旁一蹲,“你与萧绝的婚事,她好像很不赞同。”
“这不挺好?”青衣哼了一声,声音渐转困顿,“那小白脸谁想嫁谁嫁,反正本座是看不上眼。”
肥猫舔着爪子悄悄腹诽:是看不上眼还是对上他容易丢脸那就不好说了。
殿内渐归平静,床上女人婀娜的体态舒展着,她迷迷糊糊的一翻身,小声咕哝着:“还是那小白脸的府邸睡着舒服……”
……
杜明月之死在朝堂上掀起轩然大波,杜如晦中年丧子自不会轻易罢休,集结朝中自己派系下的老臣与萧绝分庭抗争。
双方势力胶着了近一个月,直到边疆接连三封八百里加急捷报接踵传来,局势才彻底倒向萧绝那边。
他回京才一个月,其手下的黑羽军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势如破竹的拿下敌国大齐漠北十六州的三座城池,把炎朝的疆域又朝外开拓了一大步。
其声势威望之高,一时间让人望而却步。
杜如晦纵想发难,也绝不能选在这个时刻。最终杜明月之死只能草草收场,不过萧绝之阴险在于,到最后都让杜家人这边闷声吃了个大亏。
杜皇后曾暗中让人到刑部解决掉王顺,但终究晚了一步。王顺死前招供与宫女芍药对食,后芍药与杜明月有染,他怀恨在心,故设计两人在春秋亭见面,并偷偷命人在二人当时的饮食中下了迷药。
这才使得那二人在池中欢好时,溺毙而亡。
如此一来,黑锅又被丢回了后宫,还直接扣到了杜皇后的身上。
芍药和王顺都是她宫里出来人,一场宫闱乱事还牵扯出了人命,难免叫人不耻。她这皇后的威望与声名,自然也染上了污点!
这消息让青衣都乐了半天,大赞:狗子阴险。
至于杜皇后那边,此番赔了夫人又折兵,更因此被太后责罚让她禁足一月,抄写佛经百遍,方可出门。
“你们让本宫不好过,本宫也不会让你们好受。”杜皇后咬牙切齿的说道,“太后那老妖婆见萧绝得势便迫不及待的又贴了上去,真以为本宫不知道她打的如意算盘,不就是想让萧绝悔婚,好把自己的女儿尊宁大长公主嫁过去吗!”
杜皇后看着眼前那一卷卷佛经,深吸一口气,缓缓坐了下去,面上重归平静,只有眸底还泛滥着森寒。
“吩咐下去,让尚宫局即刻去准备公主大婚用度,再让钦天监选几个黄道吉日给太后宫里送过去。”
掌事嬷嬷有些不明所以:“娘娘,咱们不是要阻止长公主和摄政王联姻吗?你怎么还帮他们操持起来了?”
“呵,你懂什么。”杜皇后细细开始研墨,“尊宁大长公主痴恋萧绝这么多年,太后对她这女儿宠爱非凡,加之她又厌恶极了楚青衣。本宫这回故意大操大办,就是要让尊宁知道这事儿,你说以尊宁那脾气会善罢甘休吗?”
掌事姑姑闻言眼睛一亮,跟着大笑起来:“还是娘娘机智过人,太后为安抚尊宁大长公主,定会出面阻拦,倒是省了咱们麻烦。”
“本宫要的可不止是省了麻烦。”杜皇后垂下美目,看着逐渐浓稠的墨汁,神色愈发幽沉:“当初本以为楚青衣是个好操控的窝囊废,这才让明月去接近她,但显然是本宫走了眼,那小贱人没准从一回宫开始就在装样子。”
“兄长膝下就明月一子,明月死了,此番兄长又在前朝失了利,兄长对我也颇有怨怼,对翎儿的态度也冷淡了不少。”
杜皇后研墨的手一顿,抬眸间,满是杀意,“萧绝不好杀,但楚青衣必须死!”
这一个月下来,对千秋殿的宫人来说过的是极不平静。
从最初的忐忑不安,感觉时刻都要脑袋不保,到后面成了各宫眼中的红人,他们的待遇从地底一瞬飞升上了天。
以前这千秋殿就和冷宫没什么两样,加上楚青衣这公主不招陛下和太后待见,谁见着这殿里的人都恨不得绕道而行,生怕沾染上晦气。
现在陛下病危,摄政王主理朝政,偏偏他又和这长公主有了婚约,且两人还在人前表现出了亲密之态。就连一直对千秋殿不理不睬的东宫太子殿下,现在也一有空就会往这边转上两圈。
“你很闲吗?”青衣看着端坐在自己对面,手捻着糕饼吃的极为考究的太子殿下,对于这个时常来扰自己清梦的小破孩儿,她脸上满是冷淡之色。“看来是萧绝办事儿太妥帖,你这太子倒成了个摆设。”
楚子钰咀嚼的动作一顿,冷冷斜了她一眼,咽下糕饼又饮了口茶,这才嗤了起来:“挑拨离间?楚青衣,你搞明白自己的处境,以后你可是要嫁入摄政王府的。父皇厌弃你,也就本太子顾念着手足之情愿意多看你两眼,你一句话把我和萧绝都给得罪了,你是真想一辈子都守着冷宫过日子啊?”
青衣闻言神色不变,手托着下巴,慵懒的睨着他,玉足慢悠悠的抬了起来。
楚子钰嚣张的挑着眉,视线下滑,心里疑惑,她这是要干嘛?
嘭——
说时迟那时快,青衣右腿猛地朝前,也不知哪来的那么大力气,一脚把他从凳子上蹬飞了出去,摔了个大马趴。
外间守着的太子亲卫见状差点没直接冲进来,千秋殿的宫人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天爷啊!长公主这是又犯浑病了啊!
“楚青……衣……呜……”楚子钰从地上爬起来就要翻脸,结果刚张嘴女人的魔爪就伸了过来。
“不是……你混账……你住手……”
“不、不成体统……”
楚子钰断断续续的叫嚷着,整个人在她手里被搓扁揉圆,发冠也歪歪扭扭成了乱鸡窝。按说真动起手来,他怎会干不过一介女流,但真就奇了怪了,他身上的力气到了手上就像是被拔干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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