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见川陈十安的其他类型小说《第十三根肋骨陈见川陈十安全文》,由网络作家“陈见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参加了陈见川和温迎的婚礼,但不是伴娘的身份。婚礼的殿堂被鲜花与白纱轻柔地装扮,阳光透过彩绘的玻璃窗,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精致的花艺布置与璀璨的灯光交相辉映,悠扬的小提琴声与轻柔的钢琴旋律交织成一首动人的乐章。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微笑,只有我坐在一旁感觉整个的世界像一个蛀空了的牙齿,麻木无感,只是风来的时候,隐隐的有一点酸痛。我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对我很残忍。我曾跟陈见川幻想过我们的婚礼。我说要有鲜花拱门要有红地毯,要有白婚纱黑西装,俗套的婚礼但是最重要的要有陈见川和陈十安。这个婚礼除了陈十安什么都有了,我坐在这里反而成了多余的那一个。新娘新郎伴着婚礼进行曲走进礼堂时我在玩手机。牧师问他们无论生老病死是否永远忠诚于对方时我在不歇止的往嘴里...
《第十三根肋骨陈见川陈十安全文》精彩片段
我参加了陈见川和温迎的婚礼,但不是伴娘的身份。
婚礼的殿堂被鲜花与白纱轻柔地装扮,阳光透过彩绘的玻璃窗,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
精致的花艺布置与璀璨的灯光交相辉映,悠扬的小提琴声与轻柔的钢琴旋律交织成一首动人的乐章。
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微笑,只有我坐在一旁感觉整个的世界像一个蛀空了的牙齿,麻木无感,只是风来的时候,隐隐的有一点酸痛。
我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对我很残忍。
我曾跟陈见川幻想过我们的婚礼。
我说要有鲜花拱门要有红地毯,要有白婚纱黑西装,俗套的婚礼但是最重要的要有陈见川和陈十安。
这个婚礼除了陈十安什么都有了,我坐在这里反而成了多余的那一个。
新娘新郎伴着婚礼进行曲走进礼堂时我在玩手机。
牧师问他们无论生老病死是否永远忠诚于对方时我在不歇止的往嘴里塞东西。
司仪说新郎可以亲吻新娘时我终于低下头任由眼泪滴在盘子里。
我感觉我的呼吸被掠夺了,迫切的想要脱离这个环境。
这样想着我也站了起来,转身就要向外跑去。
一束捧花却精准的落在了我的怀里,是黑玫瑰。
我抬头看去,眼神与台上的陈见川对上。
我觉得我的人生被点燃了,灵魂飘在半空回到了一个破旧的出租屋。
养母为了阻止我们在一起,给我俩都断了生活费,那段时间我们住在破旧的出租屋。
冬天外面零下二十度,我们缩成一团裹着被子取暖,透过窗户我看见一朵黑玫瑰在厚重的大雪下顽强的生长出来。
我们结婚了,我就要拿黑玫瑰当捧花!
好!
到时候送你一车黑玫瑰!
婚礼的第二天我就定了飞机准备回威格兰。
养母拉着我的手问:怎么不多留几天?
我笑着说:实在是公司催的太紧我得回去。
我转身看向陈见川和温迎,那个二十几年都没叫出口的字脱口而出:哥,嫂子,还没祝你俩新婚快乐呢,我也不会说什么,那就祝你俩早生贵子吧。
温迎脸颊通红,躲进陈见川怀里,我听见陈见川说:你嫂子脸皮薄。
有乘坐XA835次航班前往威格兰的旅客,这是最后一次登机广播……陈见川将他手中的行李递给我,我呆愣了一瞬,接过转身离去。
陈见川的手腕上有个新纹身,覆盖在原来的伤疤上,是温迎的名字。
飞机渐渐升上高空,我在一片稳步前行中缓慢的昏沉过去。
飘荡的白色床单拂过我眼前,我看见陈见川穿着校服,正面朝着我坐在书桌前,背后的桌上有摊开的作业。
他看我醒了,向我走过来,把我一把拉起。
揉搓我因为刚睡醒有些呆愣的面孔。
眼泪顺着我的脸颊滴答滴答的落在他的手上。
他却扯着我的嘴角让我露出一抹微笑。
哎呦,我们安安是有起床气了吗?
但是下午有课可不能逃课。
边说陈见川边把校服套在我的身上。
他把我拉起,我却被窗帘遮住了视线。
我听到他温柔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安安要照顾好自己。
(120)
我做了个梦。
梦见我上高中的时候。
陈见川比我大两岁,那年我高三他大二。
有天凌晨陈见川莫名其妙的把我拉起来,说要带我爬山。
我不去,他就给迷迷瞪瞪的我穿上一件又一件衣服,把我背上就出发。
我在颠簸中渐渐的睡了过去,等陈见川叫醒我时已经在山顶了,太阳和天齐平正要升起。
恍惚的日光照在陈见川身上,他一头汗回头看向我,笑的热烈又张扬:安安,生日快乐!
我跑过去扑在他怀里,就如以往的数万次一样。
他将戒指套在我的手上。
这是定金以后会有更好的。
安安快点长大,我什么时候才能娶到你呢?
我现在长大了。
可是陈见川,你怎么还不来娶我?
……日光透过窗帘照在眼睛上,我睁开双眼看到了陈见川,他站在我面前喊我。
我将他抱住,亲昵的依靠在他的颈侧,呢喃着说道:陈见川,我梦到你了。
被我抱住的人没有动,没有我想象的更深的拥抱,来人甚至有些抗拒,他的手落在我的胳膊上想把我扯开。
我有些委屈刚想控诉就突然意识到,我再也没有陈见川了。
我一下松开手任由自己跌到被子里,又迅速坐起道歉:睡懵了,认错人了。
陈见川打量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沉默许久,久到我都开始祈祷他不要再说话,就听到他说:吃饭了,我来叫你。
我点点头:我洗漱下就去。
我刚吃完早饭就听温迎问我:要不要陪我一起去试婚纱?
你哥今天有事要去公司。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还不停的摇着我的手。
我有些出神但还是答应了。
温迎试了许久,我在外面等的无聊索性搜起了温迎的账号。
她很好找,所有的账号都叫温迎。
我在某短视频软件上看到了温迎发的求婚视频。
在我看到鲜花拱门的那一刻我就条件反射的退了出来。
突然想起陈见川跟我求婚那一天。
那是个冬天,和朋友聚餐后的回家路上。
太阳西沉,天空也飘散起一片又一片雪花。
有个女生经过我身边莫名其妙的塞给我一朵玫瑰,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无数个。
耳边响起圣诞快乐歌,陈见川无措的出现在我面前嘟囔道放错歌了,但仍西装笔挺,单膝下跪。
他有些紧张以至于打开戒指盒先蹦出来的是一张张银行卡。
我不由得想笑:陈见川,谁求婚送银行卡?
陈见川声音有些颤抖:这是我全部的存款,以后还有更多更更多,都是你的。
我要是背叛你就诅咒我穷困潦倒,凄惨一生。
那我可记住了,你以后只能是我陈十安的。
他将戒指套在我的手上,将我抱起开心的转了一圈又一圈。
骗子陈见川,你都要和别人结婚了,也没见你穷困潦倒,凄惨一生。
温迎要准备婚礼用的东西,我便先回来了。
庄园灯火通明,我在门口站了许久,思考每个地方我与陈见川曾经的回忆。
突然身后有人叫我,我回头看去是陈见川他将厚衣服披在我身上:外面冷了多穿些。
许多年前陈见川接我放学时也这样。
他站在校门口拿着我的厚衣服,看见我后便拼命挥手。
接过我的书包将衣服披在我的身上。
我点点头:冷了,进去吧。
我刚迈动步伐就听陈见川说:等等,我们是不是,不是普通的兄妹?
疼痛从手心蔓延到脚掌,心脏脱离了原本的位置猛地坠落,随即又像是证明自己的存在般猛烈跳动起来。
泪水不争气的涌出眼眶,我闭紧嘴巴,不敢回头,你想起什么了吗?
我感觉到一股视线从我头打量到脚,随后是陈见川冷静的声音:这些年一直有流言蜚语,尽管父母否认我也一直不信,但不免怀疑,而且你今天早上…眼泪落在地上,寂静无声,就像我对眼前这个陈见川的感情,难见天日。
我回过头:豪门家的养女总有人嫉妒,人心险恶,诬陷这种事我见多了。
陈见川欲言难止,他伸出手腕,那里有块狰狞丑陋的疤:这里原来是你的名字。
这是我大二那年陈见川偷偷纹的,像献宝一样向我炫耀:他们说把一个人的名字纹在手腕就是替她挡灾,以后你所有的灾都由我来替你挡。
我忍不住的伸手去触碰,入手一片冰凉凹凸。
我没想到这也可以变成一片丑陋的疤痕。
我张嘴说了好久才发现自己一直没出声,而陈见川也疑惑的看着我,怀疑的目光越发严重。
我清了清嗓子,才压住那股酸涩:这是你为了替我挡灾纹的,那些年我经常有变故,你又关心我,纹在手上替我挡灾。
说着我把两个袖子撸起来:你看我这是没有的,情侣的话应该两个人都纹的。
那抱歉了,我把它洗了。
没关系,我现在已经不会发生什么意外了。
我看见陈见川微不可闻的松了口气,像是摆脱了什么巨大的麻烦。
我从未像此刻一样觉得我是个麻烦。
我像是他手上的纹身,哪怕是以留疤为代价也要将我彻底剔除。
疼痛蔓延全身,却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痛,像是不会呼吸,恨不得以死摆脱。
我的理由漏洞百出,明明除了家人没人知道我们不是亲兄妹,明明兄妹之间不会把对方的名字纹到自己手腕上,可是他要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迎娶心上人,所以他义无反顾的信了。
我听见温迎的声音。
抬头看去正对上陈见川喜悦的目光,他跑过去将温迎紧紧抱在怀里。
像失而复得,像得偿所愿。
你是在报复我当年那么难追吗?
可是陈见川。
你不能对我这么残忍。
夜幕西沉,我回到了阔别五年的家,只有管家迎接我。
他怔了一下才生疏的道了声,小姐。
屋里很热闹,养父养母都在,陈见川和一个我没见过的女人坐在一起。
暖黄色的灯光打在他们身上,其乐融融。
只有我头顶的灯坏了,换成了惨白的冷光灯。
门嘎吱的响了一声,餐桌上的四个人安静下来,集体看向我。
而我,只看向陈见川。
他的目光很陌生,很冷淡。
许多年没见,陈见川瘦了不少,戴着一副金丝框眼镜,玻璃镜片反射着冷光,显得他整个人更加凉薄。
他终究没有想起我。
恍惚间我好像回到许多年前归家时,我扑进陈见川怀里,他摸着我的脑袋,喊我安安。
全家只有那个陌生女人向我走来,牵着我的手道:你就是安安吧?
我是温迎。
我点点头,扯出一抹微笑:嫂子好。
陈见川看向我的眼神终于有了几分缓和,他向我走来,右脚微跛。
五年前他护在我身上,头上的血不断滴落在我脸上。
他捂住我的眼睛,安安别怕,救护车一会就来了。
我感觉到他的手掌越来越湿润,后来才意识到那是我的眼泪。
我从他的指缝中看到树枝贯穿了他整个小腿。
那是我和陈见川结婚的前一天。
我的亲生父亲是警察,因公殉职。
陈见川的父母收养了我,可父亲的仇家终究还是找到了我。
陈见川躺在ICU里,医生说就算恢复的再好,他的右腿也会留下残疾。
更严重的是头上的伤,很有可能会失忆,养父母本来就不同意我和陈见川在一起。
那天养母跪在我面前,眼泪不断的滴落在我的手上。
好孩子,如果阿川忘了,你就放过他吧,把正常的生活还给他,好不好?
我脑子一片混乱,不记得自己想了些什么,只记得自己说:好。
陈见川有些抱歉的说道:我想不起来很多事。
这几年你没有回来过,我只能从照片里认识你。
其实我是回来过的。
我曾偷偷回国,站在他会经过的街口或者经常去的餐馆。
像一个陌生人站在那里,等他经过后,才敢抬起头看向他的背影。
我也曾期待他能认出我。
可一年又一年过去,他始终没有。
我露出练习了很久的微笑:实在是威格兰太吸引我了。
温迎闻言说道:你哥也一直想去威格兰,没想到你们兄妹俩还挺心有灵犀的。
不是心有灵犀,因为想去威格兰的,本就是陈见川。
也不是兄妹俩,哪怕将“哥”这个字从嘴里滚了一圈又一圈,滚到嗓子沙哑,我也从来没喊过陈见川,哥。
第一次见到陈见川时我五岁,母亲生我难产而死父亲刚过世,我像个皮球一样被亲戚踢来踢去。
就在这时养母出现,收养了我。
陈家原本有个小女儿,早年因为先天心脏病去世了。
本以为陈见川会对我这个新妹妹带有敌意,可是他没有。
他反而是这个家最欢迎我的人,他将我搂在怀里吧唧亲了一口,颇为中二的说道:从今以后我陈见川罩着你。
罩你一辈子!
从那天起我从程十安变成了陈十安。
他说到做到,养父母工作很忙。
时至今日我和养父母的感情也不是很深,这个家我能见到的只有陈见川,管家和保姆。
陈见川很喜欢我,会牵着我的手送我上学。
给我刷牙,喂过我饭。
也许我是陈见川养大的。
我顶着原本死去妹妹的身份长大。
所有人都以为我是陈见川的亲生妹妹。
养母发现我们谈恋爱后极力反对,说她丢不起这个脸,说她一直把我当亲生女儿,说我们一起长大这算乱伦。
但是陈见川不在乎,他说为了和我在一起他愿意放弃一切。
他说他爱我一辈子。
我看着对面腻在一起的陈见川和温迎。
可是陈见川,你没说过一辈子只有这么短,没说过你会纠正一切,再见面就只是我的哥哥。
我回到房间,倚在门口许久才重新动起来。
从床底深处拿出一个旧盒子。
盒子上落了一层灰和一堆杂物待在一起,就像我们蒙了灰尘的感情一样。
我将灰拍开,掀开盖子,里面是尘封了五年的婚纱。
在头顶白炽灯的照耀下依旧闪闪发光,是我当年买的婚纱。
可是走的太匆忙了,没来得及带走,没想到再见时它已经被遗忘在角落,落了层灰。
我生疏的将婚纱套在自己身上。
这些年我瘦了很多,这件当初要减肥才能穿上的婚纱,现在已经有些大了。
胸口前有一处镂空设计,露出陈见川的名字。
我骗了他。
我身上也有他的名字,不过是在胸口,他亲过却忘了的位置。
我记得他发现纹身的那天,第一反应不是开心而是心疼的抚上问我疼不疼。
我拍开他的手撒娇的说道:疼死了,所以你要怎么奖励我?
把我的一辈子都赔给你。
我突然想起一首歌“其实我根本没人说,其实我没你不能活。”
我回想着曾经的回忆,同时将各种各样的零食塞入嘴里,吃到胃胀大,吃到想吐,吃到疼痛难忍。
我跑到卫生间哇的一声全吐了出来。
离开陈见川后我患上了暴食症。
后来听过一个说法,说是因为爱填不满所以想要拿食物填满。
填满了,就不会再焦虑了。
可是我暴食后又会呕吐,胃变得更差了。
胃部绞痛,疼到我几乎晕厥。
恍惚间我好像看见陈见川。
他叹了口气,擦干我嘴边的呕吐物,拿起水杯帮我漱口,又将我抱起来,放到床上,翻箱倒柜的找到药,喂我吃下去。
他找来热水袋放在我的胃上,将我抱在怀里:睡吧,一觉醒来就好了。
我摇摇头,很突兀的说道:陈见川,不要离开我。
他笑了,将我的头发揉成一团乱:谁说我会走了?
我不走,你赶我,我都不走。
我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浑身酸痛,这时我才发现我趴在马桶上睡了一夜。
与温迎布置婚礼现场时,她拿出了一本相册。
安安!
你看!
这是我和阿川相遇相知相恋的过程!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温迎扶着陈见川的照片。
我是医生。
本来我父母是不同意我当医生的。
他们希望我学经济管理类,等一到年龄就继承公司,但是他们没拗过我。
要是他们拗过我了,我就遇不到阿川了。
阳光照在他们身上,温迎侧脸看着陈见川笑的格外灿烂。
我伸手覆上那时的陈见川,听温迎说道:陈见川真是我见过伤的最重的病患了,但是他愣是挺过来了,他说总觉得有人在等他康复。
我突然想起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刚上大学时我总爱看一些狗血青春疼痛文学的剧,哭的稀里哗啦的问陈见川:你会因为什么意外离开我吗?
他伸手帮我擦干眼泪:哎呦,你是小水龙头吗?
这么能哭?
说着他用额头贴上我:我的前二十年几乎都有你,后半生也会。
我问温迎:那他找到等他康复的人了吗?
温迎害羞一笑,脸颊泛起一抹红晕:他说是我。
阿川这个人吧,他软硬不吃,那天逼得我没办法,只好跟他撒娇。
他说我的样子特别熟悉,熟悉到让他感觉找到了归途。
是的,第一次看到温迎星星眼看着我时我就觉得像什么了,像在陈见川身边的我。
可是我早就没有陈见川了,也没有人会因为撒娇对我好了。
现在的陈十安早就不知道该怎么去撒娇了。
陈见川我不想爱你了,我好恨你。
回家的路上,温迎在水果店前叫停了车。
她带着一袋子柳橙上了车:阿川最喜欢吃这家的柳橙了。
还喜欢吃我手剥的。
说着她举起手:不工作的时候我会去做个美甲,可是美甲又不方便剥柳橙了,阿川这点真的很烦。
她说着很烦却渐渐露出了幸福的微笑,俨然一个沉迷于爱情的小女孩。
我却觉得有几分恍惚,以前的陈见川从来不吃这类东西,他说他不喜欢。
陈见川是陈见川,但是陈见川已经不是陈见川了。
我和养父母无话可说,餐桌上除了碗筷的声音就只有陈见川和温迎亲昵的悄悄话。
为了缓解尴尬,养母夹了只虾给我。
我呆愣了一瞬道了声谢。
却听陈见川说:妈,你不要……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他,他眉头紧皱,却没再言语,把给温迎剥的虾放入了我的碗里。
指着脑袋说:刚才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忘了,吃饭吧。
陈见川忘了,但是我记得。
他要说:妈,你不要把虾给安安,她过敏。
我第一次过敏时口吐白沫,给陈见川吓了一跳。
那时他还小,只会抱着我哭,鼻涕眼泪糊了我一身还很吵。
我甚至想跳起来让他闭嘴。
最后他的哭声引来了管家,将我送去了医院。
那天我睁开眼睛,只见陈见川趴在我的床前,眼珠一片通红的看着我。
你终于醒了,我以为你要死了。
说着他伸手:你要跟我拉钩,保证你不会死在我前面。
我浑身无力,但仍是伸出手与他的小拇指勾在一起:我保证。
后来陈见川总会日复一日的提醒记不住的父母,我听的耳朵起茧。
我将虾放到一旁,夹起西芹放入嘴里。
最后一个记得我虾过敏的人也不记得了。
陈见川拿起纸巾擦拭干净温迎嘴边的食物残渣。
养母微微一笑问道:迎迎最近睡得怎么样?
还失眠吗?
温迎开心的看了眼陈见川:阿川天天给我按摩,按摩脑袋,按摩后背。
我都不好意思了,像我在欺负他。
然后又低声冲着我说悄悄话:你哥还这不让我吃,那不让我吃。
说我胃不好要养胃。
说着她趁陈见川不注意挖了一勺冰淇淋塞入口中。
陈见川目光定在她身上,立马发现了她的小动作。
拿过冰淇淋碗:少吃。
温迎鼓嘴摇头,伸手又要挖一勺:没事,反正你会给我做暖胃粥。
但被陈见川挡了回去。
少吃,你不说要减肥穿婚纱吗?
温迎迷糊住了:我没有啊。
温迎没有,我有。
当年我买了件小号婚纱。
我说我要减肥,要减到能穿上这件婚纱为止。
陈见川记得,但又没记得。
突然桌边传来一阵猫叫声,一个胖乎乎的猫绕着温迎的腿转,边转边喵喵叫。
温迎把它抱起来,它便温顺的待在她怀里了。
我看着熟悉的猫问道:这是五筒吗?
温迎闻言有些惊讶的点了点头。
五筒是我和陈见川捡回来的,是个奶牛猫。
从小就很调皮,除了我以外不喜欢和别人亲近。
遇到它的那天下了一场大雨它被浇成一团,与我们一起躲在树下喵喵叫,我拿外衣将它抱起来,学着它可爱的样子问陈见川:我们养他好不好?
陈见川登时脸通红一片,捧起我的脸吻我的唇。
陈见川问我它要叫什么?
我想起那天打麻将我要胡五筒却怎么都抓不到,便说:就叫五筒!
你要抱抱它吗?
我点点头伸手去温迎怀里接五筒。
刚将它抱稳,它就挣扎着从我怀里跑出来,跑回温迎脚边喵喵叫。
温迎抱歉的看向我。
我淡然一笑,蹲下身摸着五筒的脑袋,低声道:小没良心的,你也不认我。
温迎有些无措,生疏的找出一个话题:下周五办婚礼,你来当我的伴娘吧。
我抚摸五筒的手顿住,不知不觉间用了些力,弄痛了它,它龇牙发出声音。
我抱歉着松开手,看它跑远。
仿佛吞下了全世界的苦胆,心里叫嚣着要把一切真相说出,但又无可奈何。
我轻笑了一下说了声:好。
有什么堵在嗓子眼,堵的我浑身颤抖,多说一个字就会溃不成军。
我烦躁的去扭动中指上的戒指,却摸了个空。
才想起因为怕刺激到陈见川,我把戒指摘了下来,低头看去只留下一圈淡淡的戒痕。
我握紧双手,紧到疼痛才勉强冷静下来。
养母一直在看我,这几年在威格兰怎么样?
没有人再找你麻烦吧?
没有,我躲的很好没人找到我。
五年前我出国,不仅是因为陈见川的世界不该再有我。
也是为了保护我,那场意外后尽管抓了很多犯罪分子,但是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再发生意外。
我躲远些总归是安全的。
其实这几年也有几次死里逃生的经历,不过没人真的在意,我也不想多说。
上楼时我听到了温迎的笑声,回头看去她趴在陈见川肩上,两人笑成一团。
没有了记忆的陈见川,已经不再是我的陈见川了。
我没再多看,轻轻关上房门将这一切都隔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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