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昭陆郎的女频言情小说《假死夫君上门相认,我不认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吉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三日后,太子带着西靖长公主回京,百姓夹道相迎。此次大获全胜,至少可为大盛换得十年和平。议和一事谈完,皇上皇后举办晚宴为两国和平庆贺。我自然是被邀请的。我画了个贼牛逼的妆容,既显得我憔悴,又能看出我在极力掩饰这种憔悴。与各大臣夫人交际的时候也是恰到好处的表现出我的忧伤与对萧然的恨意。不一会儿皇上皇后落座,陆昭坐在太子下边冲我扬了扬眉。我知时机已到,目光落在西靖长公主身侧。她带了三个侍君,坐在那被伺候着饮酒,看得我好生羡慕。其中一人带了半扇面具,跪着为她斟酒。我摔了酒杯,把旁边的御史夫人吓了一跳。「萧夫人,你怎么了。」我抖了一下,紧张的抓住她的袖子,颤抖着手指向萧然。「他…他与余暨好像…」这边的动静很快引起了皇上的注意。「何人喧哗?」皇...
《假死夫君上门相认,我不认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三日后,太子带着西靖长公主回京,百姓夹道相迎。
此次大获全胜,至少可为大盛换得十年和平。
议和一事谈完,皇上皇后举办晚宴为两国和平庆贺。
我自然是被邀请的。
我画了个贼牛逼的妆容,既显得我憔悴,又能看出我在极力掩饰这种憔悴。
与各大臣夫人交际的时候也是恰到好处的表现出我的忧伤与对萧然的恨意。
不一会儿皇上皇后落座,陆昭坐在太子下边冲我扬了扬眉。
我知时机已到,目光落在西靖长公主身侧。
她带了三个侍君,坐在那被伺候着饮酒,看得我好生羡慕。
其中一人带了半扇面具,跪着为她斟酒。
我摔了酒杯,把旁边的御史夫人吓了一跳。
「萧夫人,你怎么了。」
我抖了一下,紧张的抓住她的袖子,颤抖着手指向萧然。
「他…他与余暨好像…」
这边的动静很快引起了皇上的注意。
「何人喧哗?」皇上威严的声音传来,我跌跌撞撞的走向殿中央跪下。
「臣妇是萧然遗孀,非有意惊扰圣驾,实在是事出有因。」
「何音?」
我回答:「臣妇在殿中看见一人,与…与臣妇家的弑母的二公子极其相似,一时惊恐才失了规矩。」
皇上对我府里的事也知情一二,便问西靖长公主:「不知你身旁这位是何身份?」
长公主抬眼直接掀开了萧然的面具,一脚把他踢到殿中央。
「他啊,是萧然,就是以前的那个将军,对本宫自荐枕席,前些时日又跑了,不知所踪,前几日一身是伤的求本收留,本宫最是心软,便留了下来,倒没听过他有什么弟弟。」
殿内一时满是抽气声,萧然猛地抬头:「嘉昭,你怎能如此对我?我为了你抛下了一切!」
长公主揽住身旁的男子,浑不在意:「所以呢?」
我呆愣片刻,不可置信的问:「你的意思是我夫君没死?」
长公主云淡风轻道:「这本宫便不知道大盛国的事儿了,他对我来说不过是个自荐枕席的男人罢了,本宫身边的人,从不会过问他原先如何。」
我惊疑不定:「你到底是萧然还是余暨?为何你脸上有前几日余暨在我府里留下的伤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往前爬了爬,凑到了萧贵妃跟前:「贵妃娘娘您说句话啊,您说过余暨是萧然的弟弟的,我与萧然的婚是您赐的,您怎能这般害我啊。」
萧贵妃急忙撇清干系:「关本宫什么事。」
她提着裙子跪在皇上身边:「陛下,与臣妾无关啊,臣妾什么都不知道啊。」
皇上沉声:「安静!沈氏你说。」
我将前因后果一一说清:「陛下,前段时日贵妃娘娘信誓旦旦的说他是萧然的弟弟余暨,让臣妇带他回家教导,没想到他却恨我入骨,当日原本要陷害臣妇,却不想撞见婆婆…不堪之事,奋起杀人。」
萧贵妃反咬一口:「陛下,她信口雌黄,我没有说过余暨是萧然弟弟。」
「陛下,当日臣妇回家路上百姓与萧家族老皆可作证。」幸好我回家后大张旗鼓宣扬余暨是萧贵妃认证的二公子。
皇上目光如炬:「朕听闻他曾回萧家相认,但你们都不认他?」
我有条不紊的答道:「实在是死而复生之事太过离奇,且多年未见音容相貌皆有所改,况且婆婆也没有认出他,兴许便怀恨在心了。」
皇上质问萧然:「你假死投靠西靖长公主,又回来伙同萧贵妃伪造身份,到底是何居心!」
萧然跪在地上面如死灰,事实摆在面前,他已无力辩驳。
萧贵妃还一直嚷嚷着自己不知情,我默默的哭泣,做尽了可怜模样。
西靖长公主却突然差人递了信件,是萧然与萧贵妃的通信。
皇上本便多疑,稍加思索便理清了萧贵妃的目的。
「贱人,你还说你不知情!你当初赐婚是不是就打着让萧家侵占沈家财产为你儿子铺路的打算!」
萧贵妃看到信件,行若癫狂:「不是的,是萧然回来之后臣妾才知道的,求您明查啊。」
皇上没听解释。
萧然有通敌叛国之嫌,被压入大牢,秋后问斩。
萧贵妃被打入冷宫,三皇子被贬为庶人。
而我,由于信件中萧贵妃披露出有意害我夺财产一事,皇后怜悯,收回贞洁牌坊,赐我与萧然的婚姻无效,准我另嫁他人。
事情落幕后,我特意向长公主道谢。
毕竟若非她肯帮我伪造证据,扣留萧然,我当日的一切都不成立。
更不可能向萧贵妃复仇。
「多谢长公主相助。」
「无妨,我素来讨厌薄情寡义、唯我独尊的男子,这种人世上少一个,我都高兴一分。倒是我的确不知他早已娶妻,还望你见谅。」
我对她的敬意达到了顶峰,她以女子之身,掌握着西靖的兵马之权,站在了权力的顶峰。
实乃女子之楷模。
后来陆昭告诉我,萧然当初肯假死抛下一切前往西靖,做长公主的幕僚,是冲着感化长公主去的。
「他坚信这世上没有女人不向往爱情,西靖长公主毕竟是女子,只要他能感化长公主,就能获得长公主的权利,在西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我讽刺一笑:「可是他没想到长公主不是普通女子,对长公主来说,他不过就是一个逃过来的妾室,高兴就宠两天,不高兴就冷落着,萧然既要与旁人争宠,又在西靖无权无势,后悔了这才回大盛。」
陆昭宠溺的勾了下我的鼻尖:「聪明,他以为回来还能当将军,最次还有你兜底,可没想到你不认他。」
我笑了笑,远处嗣儿跑过来,扑到陆昭怀里:「爹爹。」
如今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叫一声爹了。
我与陆昭的缘分,终于在七年后得以昭然。
我想接下来我要把生意做到西靖去,去体会一下西靖的风土人情,体会一下西靖女子平权的世界。
我叹了口气:「也不知是谁故意拿臣妇打趣,若真是夫君还好,可惜是个冒充的,平白无故的惹人伤心。」
萧贵妃眼看试探不成,挥了挥手,太监带走萧然进来。
我惊的站了起来,诧异的问:「娘娘,她怎么在您这儿?」
她叫萧然走到大厅中央,看向我:「沈氏,你仔细瞧瞧,他到底是不是萧然。」
我盯着瞧了好半天,笃定的说:「不是。」
我好心和萧贵妃解释:「娘娘此人仗着与夫君有几分相似,三番两次上门相认。上次族长领他入门与母亲相认,母亲都说他不是夫君,难道母亲会认错吗?」
萧然在宫里沉稳了不少,至少没有喊打喊杀。
他耐心的与萧贵妃讲自己曾做的事,最后信誓旦旦的说:「姑母,我怀疑沈妍姝拒不认我是因为他耐不住寂寞红杏出墙,私通外男,那萧承嗣根本就不是我的儿子!」
我掏出帕子,硬挤了几滴眼泪出来。
「娘娘,臣妇为萧家劳心劳力,打理着一大家子的事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能受此侮辱呢。」
陆昭气的咬牙切齿:「新婚之夜我根本就没有碰过你,你哪来的孩子!」
好在当初碍于是贵妃赐婚,萧然不敢公然抗拒,当日的落红手帕他滴了自己的手指血。
「娘娘明鉴,当日我的落红帕很多人都可以作证。此人为了证明自己是夫君,不惜挑拨我与夫君的关系,更是暗指夫君对娘娘赐婚不满,实在是其心可诛。」
萧贵妃一时也拿不准主意,但她明白,萧然活着,对她才有利。
我走到厅中跪下:「娘娘不妨想一想,若他真是萧然,为何母亲不认他?若他真是萧然,为何死了七年才回来?若他真是萧然,军中将士当初带来的骸骨是谁的?」
一连三个问句给萧然问慌了。
萧然急于辩驳:「我当初重伤失忆,被农户所救,刚恢复记忆就赶忙赶了回来。」
我冷哼一声:「你说你失忆,那请问救你的是何人?家住何处?如今正值战乱,百姓并不富裕,谁家会捡个大男人回去养他七年。」
「我…我…」萧然说不出话。
我缓缓抬头,直视他的双眼:「我听闻西靖长公主账中最近丢了位幕僚与你长的颇为相似啊。」
萧然慌了心神,不禁高声大吼:「沈妍姝,你胡说八道!」
「娘娘,您瞧他这是恼羞成怒啊!」我往前爬了几步,言辞恳切。
「够了!」萧贵妃深吸一口气,到底不敢笃定眼前的萧然就是真的。
「你既然说他不是萧然,那为何最近他屡遭刺杀?」
我迷茫的抬头:「臣妇不知,什么刺杀?臣妇一个深宅妇人,哪里懂得会刺杀人呢。」
事已至此,我咬死不认,他们又能奈我何。
萧贵妃斜靠在椅子上,看不出情绪。
半晌她才突然笑出声:「本宫逗你玩呢,当年萧李氏生下的其实是双胞胎,一子是萧然,因双胞胎不详,另一子养在庄子里,七年前不知所踪。都说双胎之间有感应,这也便解释了为何他知道萧然那么多事,他便是那另一子,余暨。」
我暗自咂舌,她可真敢编啊。
萧李氏知道自己生了两个孩子吗。
萧贵妃接着说:「都说长嫂如母,余暨流落在外已久,吃了不少苦,你可要好好教导。」
我猜不出她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等我细问她便说乏了让我们走。
我与萧然一前一后走出宫门,他沉不住气。
「沈妍姝,你不认我没关系,我们来日方长。」
我目视前方:「我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的弟弟。」
我领着萧然回家,最惊恐的莫过于萧李氏了。
他见到萧然,听我说他是贵妃认定的萧然的双胎兄弟,眼一翻晕了过去。
我看热闹不嫌事大:「看,娘得知你回来都高兴的晕了过去。」
萧然面无表情,无端的让人感觉发冷。
我回到院子,恰好在宫里的眼线给我递了消息。
看到消息我不禁冷笑出去。
怪不得给萧然安了个余暨的名头,原来是想魂不知鬼不觉的搞死我,好光明正大的贪墨我的嫁妆。
我早就收买了萧贵妃宫里的太监给我递消息,起初他还不肯,后来在我砸钱的攻势下他才同意。
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还能使鬼害人。
我略一沉思,可不能白养这么大的男人。
召来秋露,让他找些脏活累活给萧然干。
「养一个大男人少说一个月也要一两银子,他又要吃好穿好,二两银子进去了,这世上哪有小叔子打寡嫂的秋风的,为了让他不要羞愧,只能安排他做些事儿了。」
我使唤萧然使唤的心安理得,府里里里外外都是我的人,照看他的我特意选了重金聘用的高手。
毕竟是萧家的独苗了,他不愁没苦吃,啊不对,不愁得不到锻炼。
我可真是世间难得的好嫂子,萧府的风水养人,定不会叫他玉减香消。
成婚次日,夫君远赴边关,战死沙场。
我守寡七年,日子过得舒坦惬意。
「夫人,门口有人自称是已故大将军」。
我与相好的对视一眼,勾唇轻笑:「胡说八道,我夫君为国战死,那是圣上都赞誉的事儿。」
我靠在陆昭怀里打着哈欠,陆昭在门外大声叫嚷。
「他都死七年了,这时候回来找晦气,难不成被他的心上人赶出来了。」陆昭拧着眉,一脸不爽。
我懒懒的起身,朝陆昭抛了个媚眼:「罢了,这么闹着也不是事儿,我去瞧瞧,陆郎洗好身子等我。」
我又与陆昭腻歪了好一会儿才出去,搭眼一看,眼前这个风尘仆仆,一脸风霜的男人还真是我那战死的夫君。
当然我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大盛国最富有的商贾一个是沈家,一个是陆家。
当年我与陆昭情投意合,眼看就要下聘,萧贵妃突然下旨让我嫁给萧然-他的侄子。
萧贵妃想以一纸婚约将沈家财富绑在三皇子船上,美其名曰让沈家与士族攀上关系。
可沈家只想在钱堆儿里翻滚,不想参合到政治里。
幸好萧然也看不起商贾出身的我,恨不得离我八丈远,免得沾染了我身上的铜臭气。
可母亲因我的婚事忧心忡忡,一病不起,不久后撒手人寰。
萧然与我拜堂,说了一阵讥讽之语便匆匆离京远赴边关。
萧然于边关战死,与此同时西靖长公主身边多了个夫侍。
我瞧着萧然的落魄样儿,是被西靖长公主赶出来了。
「来者何人,竟敢假冒为国捐躯的将军,你可知亵渎将军英魂,是何罪状!」
萧然瞪着眼睛:「沈妍姝你看清楚,我是你夫君,是大盛的将军!」
周围渐渐围了人,指指点点。
「胡说八道!」
我上瞧下瞧左瞧右瞧,细细大量过后,摇头道:「我不认识你。」
我的确不大认识他,虽说能辨别出来,但我不想承认。
且不说我们就一面之缘,便是新婚当日他说的那些话,我就想直接搞死他。
「我已有心上人,本就看不上你这满身铜臭气的女子」
「你们沈家攀权附势,不择手段,如今已尽如你意了,你把钱拿出来就是。」
「但你别妄想我会爱你,你只管好好做将军夫人便是,我的心和身永远是她的。」
要不是他走的快,我真想直接捅死他。
他还委屈上了,要不是萧贵妃以权势相逼,我早就嫁给陆昭,过上富上加富的生活了。
况且萧然既然已有爱人,为何不拒婚。
当日他走后,我扯掉盖头,恨的牙痒痒。
这萧府看着就穷困潦倒,这婚床轻轻一坐嘎吱作响,屋里摆设连个值钱的东西都没有。
还美其名曰清廉,我呸,还不是没本事。
没多久,陆昭翻墙进来,准备抢婚,看我孤身一人愣了一下。
我原本已经做好了打碎牙往肚子里咽的准备,看到陆昭却忍不住了,拽着他的衣领吻了上去。
你不仁我不义。
那一夜虽然与我拜堂的是萧然,圆房的却是陆昭。
如今陆昭安然住在将军府,而我因是皇家赐婚不能改嫁。
已经委屈陆昭,偷偷的关起门过日子。
况且后来得知,他肯娶我就是与贵妃联合起来为了我的嫁妆,而想得到我的嫁妆,只能让我死。
一个他眼中的死人,自然不配得到好好对待。
萧然假死不碍事,他还有娘,宫里还有贵妃。
他娘总想给我立规矩,贵妃时不时的召我进宫让我跪着,明里暗里的让我交钱。
但我命硬有钱又大方,如履薄冰的过了几年,这两年日子才好过一点。
他还敢回来?
我一个眼神,秋露撸起袖子,往后一挥手,出来几个护院,冲上去就是一顿揍。
萧然还是有点实力,只被打了个半死。
笑话,我那么多钱,有那么多人惦记,我花大价钱请的护院,岂能是等闲之辈。
那都是江湖一等一的高手。
萧然都被打的吐血了,还不停的喊自己是将军。
我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停下,走到狼狈不堪的萧然面前,居高临下的丢下几个铜板。
「拿着钱好好生活,不要再做这种顶替他人的蠢事了,我家将军战死,为国争光,你冒然相认,亵渎亡魂不说,还平白惹人伤心。」
我擦拭脸上不存在的眼泪,戏还是要做的。
恰逢我的儿子下学,他叫了我一声娘。
萧然猛地抬头,眼睛不可置信的在我二人之间打转,目眦欲裂:「淫妇!淫妇!你竟敢给我带绿帽子。」
我牵着嗣儿往府里走去:「胡说,我可是萧贵妃赞誉的贞妇,大堂里还挂着我的贞洁牌坊呢。」
萧贵妃的一个贞洁牌坊把我困在将军府,无法再嫁,若不是有了嗣儿,我怕是已经被杀为萧然陪葬了。
所以我生了陆昭的儿子,记在将军府,怎么不算自保呢。
我让秋露关门:「以后再走这种阿猫阿狗冒充将军,直接乱棍打死。」
关了府门,嗣儿沉默了一会儿问我:「他真的是萧将军吗?」
我悠悠道:「萧然战死,绝不会死而复生。」
去年我就已经与嗣儿坦诚萧然并非他的父亲,陆昭才是。
嗣儿早慧,也理解我,父子二人的感情如今也好了起来。
我们一家三口日子过得好比什么都好都强。
这时候萧然回来,就算没死也得给我去死。
我花重金找杀手去杀萧然,却不想杀手铩羽而归。
「突然出现一批高手救走了人,我们打不过,是我们办事不力。」
我眼底闪过一丝寒意,还是晚了一步。
「算他命大。」
萧然在将军府闹了这一通,萧家定是怀疑了。
陆昭走进来赏了杀手,又过来安抚我。
「又是谁惹我们沈当家不高兴了。」
我环住他的脖子,抱怨着:「昭郎,萧然回来了,我得搞死他,否则我们就不能在一起了,恐怕我们要和三皇子正面刚上了。」
陆昭抱起我入卧室:「只要能与你在一起,舍了这副身家又如何。」
我笑着将头埋入他的怀里,走进卧室,及时行乐矣。
萧然第二次上门时,是带着萧氏一族的族长。
嗣儿恭敬的向族长行礼问安,萧然一见嗣儿,情绪激动,恨不得杀之于快。
「孽障!拿命来!」
幸好秋露护着,嗣儿没被伤到,我眯着眼,危险的看向萧然。
「我倒是不懂了,我哪里得罪族长了,让萧族长带人上门行凶?」
如今三皇子和太子的皇位之争已经进入焦灼状态。
萧家又不善敛财,我补贴了萧家不少钱财。
萧家目前可没人敢明面得罪我。
但今日这一出我要认了,沈家可就被拿捏住了。
妻为夫纲,夫死了,我才能做主。
萧族长避重就轻:「咳咳,妍姝,你且细看看这是不是萧然。」
萧然并非正妻所生,小时候并不受重视。
若不是萧家子弟除了几个不争气的,都死在战场上,萧然接连打了几场胜仗,为萧家争光,得了圣上青睐,他们都不会关注这个小辈。
如今萧然死而复生,他也生疑,不能确定。
我勾唇轻蔑一笑:「族长莫忘了,夫君已战死沙场,圣上因此还封了我诰命,您头顶上还挂着我的贞节牌坊。」
萧族长脸色一僵,不自然的说:「可我瞧着他与然儿一般无样,且他信誓旦旦,连然儿的往事都知,叫他娘出来认一认便知。」
萧然阴狠道:「等本将军恢复了身份,便弄死你们那对奸夫淫妇。」
族长在中间打着哈哈:「此时还未有定论,莫要争执。」
我扶了扶头上的发簪,不在意他的威胁,坦然的让秋露去请萧李氏。
萧然一见萧李氏便激动的上前辨认:「娘!我是萧然啊,我回来了。」
萧李氏惊疑不定的看向我。
「娘,你可好好认一认,他是不是你唯一的儿子萧然。」
我刻意强调了唯一二字,便是提醒她,别忘了她养在院子里的私生子。
萧李氏是被强娶过门的,生下萧然后又不受宠,萧然得势后尊他嫡母为母亲,一向看不上自己的生身母亲。
如今他嫡母与老将军都过世了,我又不认他,他便只能把希望落在这个他看不上母亲身上了。
「娘,你仔细认一认,我是萧然啊,是你的儿子啊。」
萧李氏眷恋的摸了摸萧然的脸,正当萧然面漏喜色时,她咬了咬牙,回禀族长:「族长,他不是我的儿。」
萧族长拧眉:「萧李氏,你可看清楚了,他可与萧然长的一模一样。」
萧李氏低头回:「看清楚了,我儿后颈有颗黑痣,他没有,此人绝非我儿。」
萧然暴怒,竟抬手想打萧李氏:「贱妇,你与她是一伙的是不是,连我都不认了?」
幸好被拦了下来,萧李氏躲在一旁瑟瑟发抖。
我慢条斯理的插话:「这世上怎会有不认得自己儿子的母亲呢,况且若他真是夫君,怎会做出这般以子打母,罔顾人伦的事。」
我笑看着萧族长:「族长,你也看到了,他的确不是夫君。」
当初萧然战死可气坏了他这个族长,一来萧家再无争气的子弟,满门荣耀无人支撑,前朝无人。
二来萧然死了,他们有何理由来找我这个寡妇打秋风,要钱。
萧贵妃赐我贞洁牌坊就是要把沈家拴在萧家,为她们所用,可惜沈家就是不接茬。
我就算不给他们钱,他们也不能灭了沈家所有人吧。
萧族长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老神坐定,丝毫不慌乱,让人上茶。
萧然扑到萧族长脚下:「族长,你信我,我真的是萧然,这一切都是这两个贱人的阴谋,他们想害我啊。」
萧然紧紧拉着萧族长的衣角,生怕被抛弃。
我喝了口茶,不经意的问:「你若非说你是萧然,那我请问你为何死而复生?」
萧然哽住,支支吾吾的说着借口:「我…我失忆了,最近才想起来。」
我哄然大笑:「族长您瞧瞧这借口,将军失忆失踪?何其可笑,我大盛的士兵都是吃干饭的吗,把将军弄丢了,带着假将军的尸体回来?」
萧族长怒拍桌子,一脚把萧然踢开:「够了,都别说了,我以前倒没发现你这般牙尖嘴利。」
我故作忧伤:「没办法,谁让我刚进门就成了寡妇,这一大家子可都需要我操持。」
萧族长无言以对,带着萧然离开。
人一走,我撇了撇嘴,问萧李氏:「你还不走?」
萧李氏犹豫半晌,开口为萧然求情:「看在你与然儿的情分上,能不能饶他一命。」
我挑了挑眉:「情分?新婚之夜抛下我的情分?」
萧李氏不再说话,默默的退下了。
我刚进门的时候,萧然离家但还没死,他嫡母死了,萧李氏一人做大。
也不知是小人得志还是内心龌龊,她偏偏爱折腾我。
今天头疼要我去侍疾,明天受到了冲撞要我抄佛经供奉,后天半夜想吃我做的饭把我叫起来做。
这死老太婆变着法的折腾我,偏偏本朝注重孝道,我若是传出去不注孝悌的名声,会影响沈家姑娘的姻亲。
后来我才得知,萧然走之前给她留了封信,让她好好磋磨我,最好神不知鬼不觉磋磨死我,好占了我那绕城一圈的嫁妆。
没办法,我只能花钱找寻萧李氏的青梅竹马,安排他在萧府做工。
不出半月,两人便勾搭在一起,还被我正好碰上了。
你说巧不巧。
我慌乱的捂住眼睛,夸张的大叫:「娘啊,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呢?」
男人恶从胆边生,原想一不做二不休杀了我,却看到我身后的仆从,扑通跪下。
二人没办法只能求我饶命,我最是良善,给他们单独批了个小院,好好过日子。
还花钱封了见到的人的口。
后来两人怕东窗事发,还想刺杀我,被秋露抓到好一通折磨,他们才老实。
两人战战兢兢的在几年时间添了个孩子,就养在院子里。
我时不时的叫过来逗逗,免得他们忘了我这个人。
拿着这个把柄,人前我是孝顺的儿媳,人后我在府里当家做主。
如今京中女子以我为贤妇的典范,沈家女子个个高嫁。
我派人找萧然踪迹,可毫无所获。
陆昭此时带来了好消息。
「太子殿下即将带兵出征,此次如果顺利归来,他这太子之位便坐稳了,我打算去做参谋,不知沈当家有没有兴趣入个股?」
我坐在他怀里摆弄着他的头发:「我既然打算与萧贵妃作对,能寻得最好的靠山便是太子,你帮我牵个线吧。」
陆昭宠溺的说:「放心,我一定给你办妥。」
我慢慢掀开陆昭的衣领,占据主动权:「可惜你不知要走多久,平安回来。」
陆昭往后一躺:「我可不会这么早死,毕竟我还没有名分呢,今天让我好好伺候沈当家,免得沈当家忘了旧人。」
衣衫半褪,夜色撩人。
次日清晨,陆昭已走。
我穿好衣衫,宫里突然来人通传,说萧贵妃要见我。
我心下了然,这么多天找不到人,我就猜到他被萧贵妃带走了。
入了宫,萧贵妃坐在主位一言不发,却未见到陆昭。
我不紧不慢的行礼问安,她不叫我起,我自然是不能起的。
气氛压抑,空气中只有几人的呼吸声。
跪了半刻钟,萧贵妃才像是突然想起来我还跪着。
「哎呀,妍姝来了,怎么还跪着,快起来,赐座。」
「谢娘娘。」
我面上不显,心里骂骂咧咧。
你不叫我起我起了,不是正好给你机会惩治我。
我刚一坐下,她便一脸伤怀的看着我:「当初本宫为你与萧然赐婚,不成想萧然一去竟七年之久,终究是苦了你。」
我陪着她演戏,低着头伤心不已:「是六年九个月零七天,夫君走后的没一日臣妇都度日如年。」
萧贵妃语噎,换了话题:「若是萧然还在便好了,你们夫妻和顺,才不枉本宫的一番心意。」
「是啊,夫君都走年九个月零七天了,他要是还在便好了。」我装的有点累。
萧贵妃又问:「本宫听说最近有个自称是萧然的上门相认。」
夜半我睡得正熟,突然听到一阵鬼哭狼嚎。
我烦躁的起身,秋露进来伺候我穿衣服。
「听着像是二公子的声音。」
我出去一看,一个臭烘烘、衣衫潦草辨不出模样的人被人叉着跪下。
我扇了扇污浊的空气:「怎么这么臭。」
秋露一脸嫌弃:「好像掉粪坑了。」
萧然挣扎着叫嚣:「沈妍姝你该死,你竟然敢让人如此侮辱我!我定要世人看清你的真面目。」
我捂着鼻子,撇了撇嘴:「长嫂如母,慈母多败儿,唯有多加锻炼才能成长,你长于乡野,许多事情都不懂,为了锻炼你,嫂子我呀,用心良苦,便是为人唾弃也在所不惜。」
我这个嫂子做的有多好,次日便传遍了京城。
「萧将军都死了,他夫人还为了小叔子尽心尽力,真是贤德。」
「娶妻当娶沈家女啊。」
萧然与人说我待他不好,旁人还会劝他理解我的良苦用心。
长此久矣,萧然越发懂事。
不是给我送饭就是给我裁衣。
心意我收了,但不吃旁人的饭也不穿旁人送的衣。
「嫂嫂是不相信我吗?」
我摇着扇子,慢悠悠的道:「是啊,我不信你呢。」
为了保障我儿的安全,我把他送回了娘家,托父亲照看,对外称他随夫子去游历半年。
半年足够对付萧家人了。
萧然沉寂了一段时间,见我总是恭敬有礼,仿佛已经认了自己是余暨。
这天我在院子里喝了点小酒,无比想念陆昭。
也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毕竟我可是把我的嫁妆全都搭上了。
我起身,有些迷路,晃晃悠悠的走进一个空房间,睡了不到半个时辰,隔壁传来刺耳的尖叫声。
我推门出去,萧然站在隔壁,正气凛然。
见我从旁边的房间出来,面漏惊讶:「你怎么在这个房间!」
我搭眼一看,萧然身后跟着几个浪荡公子哥儿,正推开面前的门。
屋内一阵慌乱与啜泣声,顺着声音望去,床幔之下,两个衣衫凌乱的人慌乱的整理。
萧然拨开人群往我屋子里看,我侧身给他看,没人。
一个公子哥儿急着看热闹,闯进去掀开床幔。
「啊!」
「靠!」
里面竟是萧李氏和他的情夫。
我看热闹不嫌事大:「二公子真是清正,竟然带头捉自己母亲的奸情。」
「奸夫!淫妇!」萧然气的发抖。
突然一阵孩童哭闹声传来,他们的私生子跌跌撞撞的跑过来喊娘。
萧然暴怒,举起孩子摔下,孩子当即没了气儿。
萧李氏嚎叫:「我的儿!」
萧然杀红了眼,拽着她的头发往门上磕。
旁边人拉都拉不住。
癫狂模样都有些吓到我了。
情夫过来拉架,被萧然萧李氏一脚踹出了血。
到底是当过将军的人,就算荒废了几年,也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萧李氏很快就不动了,他好像才反应过来,扭头恶狠狠的盯着我,突然暴起。
不好意思,我请的护卫可不是吃干饭的。
小废了些力气就把他钳制住了。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这个毒妇!」
他想算计我还嫩了点。
他周围所有能接触到的人都是我花大价钱安排的。
他的一举一动都有人汇报给我。
否则没有我的命令,他怎么能这般顺利的找到人,堂而皇之的带人进来。
他今日如此情绪失常,也是我在他的饮食里下了些让人情绪失控的药。
我坐在地上哭天抢地:「快报官啊!快报官啊!杀人了!他杀了我娘啊!」
他带过来的人都可以证明他弑母杀亲,还想对我这个寡嫂动手。
萧然就像一头野兽,不停挣扎,我哭着诉说着他的狠心。
哭着哭着我就晕了过去。
当然我是装的。
官差来的时候,萧然趁乱逃跑了,只留下血丝呼啦的现场,昭示着萧然的罪行。
此事一出,萧然上了通缉令。
我为萧李氏办了个隆重的葬礼,和参礼的人诉说我的苦楚。
「婆婆做了这等事,我这当儿媳的哪里还有脸活下去,简直恨不得一头撞死,陪娘去了,可怜我的儿啊,才六岁,我哪里舍得留下他一人呢。我真的倍感煎熬,不知如何是好。」
我日日哭,当着外人哭,当着亲戚哭,当着萧然以前同僚面哭。
众人皆安慰我,可怜我命苦,怒骂萧然不是东西。
我哭哑了嗓子,憔悴了不少。
哭的百姓对贵妃议论纷纷,萧然昔日的同僚上奏参贵妃与三皇子。
毕竟萧然是萧贵妃亲口认证的二公子,天然就站在三皇子这边。
皇上发了好大的火,萧家的族老对萧贵妃也是多加埋怨,萧贵妃焦头烂额。
晚上,我悠哉悠哉的卸了显得憔悴的妆容,喝了碗雪梨汤润喉。
一只信鸽飞了进来,原来是陆昭递了消息。
上面说太子大胜西靖,三日后便归京,届时西靖长公主将会一同前来商讨议和一事。
我烧了信件,动了动表情。
这几天我可得想想如何表演,让萧贵妃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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