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将军的副将。
将军辞官后我也自请辞官。
我随着将军一路南下前往梅子林。
将军没带什么行囊,唯一随身携带的是夫人最后留下的血衣。
还有那只装着夫人的小盒子。
他捧在怀里没有一刻脱手。
这一路,我们碰到了许多人,遇到了许多事儿。
看见好吃的,将军总是买上一份说要带给夫人吃。
看到男子拖家带口的牵着自己的夫人和孩子,将军也总是驻足停留。
他总是挂着微笑和我反复的讲,他和夫人的孩子一定也是如此招人爱。
他说我没福分,都没见到他与夫人的孩子出生。
将军南下这一路,我害怕他思念过度情绪崩溃,但他没有。
只是将夫人安葬的那一刻起,将军守着夫人的墓碑哭了三天三夜。
我14岁跟着将军出征,断过手脚,刀子插进肋骨,将军从未吭过一声。
后来,我陪着将军在这生活了一年又一年。
将军不常与我说话,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在梅子林里日出而作,日落而归。
将军又中了许许多多的梅子树。
他学会了酿青梅酒,我替他尝了很多次,明明已经酿的很好,可将军总是不满意的摇头重头再酿。
将军最开心的时候是偶尔酿出自己还算满意的青梅酒兴奋的跑去夫人的坟前迫不及待地与她分享。
眼前这位让我陌生的将军与当年奋勇杀敌的将军已经判若两人。
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将军浑浑噩噩的度过了8年。
年后的一个雪天,将军捧着他最满意的一坛青梅酒自缢在了夫人坟前。
我按照将军的遗愿将他埋在与夫人相隔不远的山头上。
他说夫人若是不愿意见他,他也能在不远处守护她。
后来,整个天下都知道,堂堂一品镇南大将军为了夫人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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