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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太子在线发癫,追妻全靠强制爱温清暮白若云后续+完结

就吃亿点点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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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上这么个兄弟,他算是倒了血霉。罢了,就当是积阴德了。----------翌日。温清暮午睡起身后,便瞧见桌上放了一碗姜茶,依旧是白玉小碗装着的。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有些闷闷地胀,感觉是距离姨妈不远了,她连喝了好几日的姜茶,手脚不会随时都是冰凉的了。飞雁见她起身,赶紧拿来一条薄披肩为她披上。轻声询问她:“今日的姜茶送得甚早,小姐可要先喝?”温清暮点点头,随手就将桌上的游记拿起看了起来,飞雁端起姜茶喂给她。白玉小勺盛起的姜茶入口,下一刻她便眉头一皱,尽数吐了出来。这姜茶又苦又涩,根本就不是姜茶!几滴褐色的姜茶溅在游记的书页上,像是带着点点怨念……飞雁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赶紧为她拍背顺气,担忧的询问:“小姐,您这是怎么了,这姜茶可是...

主角:温清暮白若云   更新:2024-11-18 15: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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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清暮白若云的其他类型小说《疯批太子在线发癫,追妻全靠强制爱温清暮白若云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就吃亿点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摊上这么个兄弟,他算是倒了血霉。罢了,就当是积阴德了。----------翌日。温清暮午睡起身后,便瞧见桌上放了一碗姜茶,依旧是白玉小碗装着的。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有些闷闷地胀,感觉是距离姨妈不远了,她连喝了好几日的姜茶,手脚不会随时都是冰凉的了。飞雁见她起身,赶紧拿来一条薄披肩为她披上。轻声询问她:“今日的姜茶送得甚早,小姐可要先喝?”温清暮点点头,随手就将桌上的游记拿起看了起来,飞雁端起姜茶喂给她。白玉小勺盛起的姜茶入口,下一刻她便眉头一皱,尽数吐了出来。这姜茶又苦又涩,根本就不是姜茶!几滴褐色的姜茶溅在游记的书页上,像是带着点点怨念……飞雁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赶紧为她拍背顺气,担忧的询问:“小姐,您这是怎么了,这姜茶可是...

《疯批太子在线发癫,追妻全靠强制爱温清暮白若云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摊上这么个兄弟,他算是倒了血霉。

罢了,就当是积阴德了。

----------

翌日。

温清暮午睡起身后,便瞧见桌上放了一碗姜茶,依旧是白玉小碗装着的。

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有些闷闷地胀,感觉是距离姨妈不远了,她连喝了好几日的姜茶,手脚不会随时都是冰凉的了。

飞雁见她起身,赶紧拿来一条薄披肩为她披上。

轻声询问她:“今日的姜茶送得甚早,小姐可要先喝?”

温清暮点点头,随手就将桌上的游记拿起看了起来,飞雁端起姜茶喂给她。

白玉小勺盛起的姜茶入口,下一刻她便眉头一皱,尽数吐了出来。

这姜茶又苦又涩,根本就不是姜茶!

几滴褐色的姜茶溅在游记的书页上,像是带着点点怨念……

飞雁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赶紧为她拍背顺气,担忧的询问:“小姐,您这是怎么了,这姜茶可是有何不对?”

温清暮的眉头皱得紧紧的,她道:“这姜茶又苦又涩,不知是加了什么进去。”

飞雁一听面色顿时一变,随即端起姜茶便尝了尝,果真是又苦又涩。

她皱眉品了品,迟疑说道:“像是掺进了苦瓜汁。”

这姜茶在苦涩后还有些回甘,有些像苦瓜的味道。

“这些膳房的人实在太过分了,竟连苦瓜都分不清!”飞雁气得将白玉碗往桌上狠狠一放。

这时,管家带着个灰色小厮模样的人匆匆走了进来。

“温小姐饶命,这伙计犯了大错,还请您原谅,”管家一脚便踢向灰衣男子,那男子‘噗通’一声便跪了下来。

管家也朝温清暮跪了下来。

温清暮与飞雁对视一眼,双方眼底皆是疑惑。

“是犯了什么大错,速速说来,”飞雁虽是疑惑,但贴身丫鬟的气势却是足的。

灰衣男子朝温清暮磕了个头,闷闷说道:“回温小姐,是小的手笨不小心把姜茶装错了,特地来请罪。”

他被安插进来的,昨日忽然接到个奇怪的任务。

温清暮看向桌上的姜茶,心想看来确实是装错了。

旁边飞雁问道:“那这里头装的是什么,为何又苦又涩的?”

“回小姐,这里头是苦瓜汁与紫蓝菜混煮而成,其色泽看起来与姜茶十分相似,小的这才拿错,还请小姐责罚,”灰衣男子说罢,便又朝温清暮磕了个头。

管家则是接过旁边下人递来的食盒,小心翼翼说道:“小姐,这里头装的才是姜茶。”

温清暮挥了挥手:“既是弄错了,便将东西放下吧。”

管家忙不迭的点头,拉着灰衣男子便下去了。

飞雁则是将食盒打开,把真正的姜茶端出后放到自己的鼻间嗅了嗅,确定是姜茶的气味后这才递给温清暮。

另一边的膳房后头。

灰衣男子在角落中把方才发生之事写下,随即便冲着空中学了两声鸟叫。

片刻后,白鸽落地,他将纸条绑在白鸽腿上放上天空,白色的鸽子带着纸条朝太子府的方向飞去。

这时,有丫鬟的声音传来。

“赵师傅,该到时候给小姐做桂花糖糕了。”

灰衣男子应了声,随即将东西收好朝着膳房的正门而去。

他本是太子殿下身旁最有能力之一的暗卫,其记忆力惊人,也曾被太子殿下带着出生入死,是太子殿下身旁不可多之人。

忽有一日,太子殿下叫他去学桂花糖糕与姜茶,他本就记忆力惊人,学得又快又好。


燕北以强健为美,男子尤其如此,京城男儿在飞雁看来好看是好看就是柔柔弱弱的,比她都娇气,瞧着多少有点中看不中用了,那位男子却不是这般……

温清暮听了飞雁的话后便陷入思索,倒并未发现对方那泛红的双颊。

来时的熏香是小太监送的,现在的则是刺有皇家图案的暗卫送来的,不知是否是同一人送的,但显然两人都是皇室。

她有些烦恼的挠了挠头,觉得实在是费脑子,索性将此事丢去了一边懒得再去 思考。

对方是皇室中人,不想让她知道就一定能瞒过,她不管怎么查都查不出,与其自寻烦恼还不如抛诸脑后。

温清暮专心吃起糕点来,马车车队也很快启程朝着京城驶去。

车队最前方的一辆四方黑色锦绣马车内。

一身黑衣的夜影单膝跪地,他抱拳回禀道:“殿下,东西已送到,温小姐也用了起来,瞧着精神是好了许多。”

正在整理公文的晏独江神色一顿,冰冷的面色明显是松了松。

旁边的福海连连笑着说道:“看来此次快马送来的熏香确实要比来时的好些,奴才可记得来时的熏香虽也有效果,但效果却没有此次的快。”

晏独江颔首认可:“神医为制作这些药膏熏香也费了大功夫,便赏银千两,你们二人为此事也算劳心劳神赏银百两。”

福海神色一亮,夜影眼底也划过喜色。

两人同时开口:“小的(奴才)多谢太子殿下赏赐。”

*

回程的路并不远,这一路走来温清暮倒觉得十分轻松,这算是她穿越以来最轻松的一次坐马车了。

直到夕阳西下,她坐在马车上依旧是没觉得难受,甚至还往白若云的马车内去了会儿。

将军府的马车自马车队中脱离,独自回到将军府门口。

很快,温清暮就被飞雁扶着下了马车,白若云与温守正早就下了马车等在了旁边。

“可有觉得哪里不适?快快回府休息休息,”白若云上前便将她牵住,仔细打量着她的脸色。

发现她的精神与脸色还算好时,这才松了口气,拉着她往将军府内走去。

温清暮被自己的爹娘亲自送回了寻梦阁。

“天色渐晚,清暮你坐了一路的马车,快些去梳洗歇息,膳房的吃食想必很快也好了,”温守正心疼的说着。

自家闺女晕马车的毛病自小便有,他与若云也很担忧,若是可以他都恨不得替了闺女这晕马车的毛病。

温清暮笑笑:“多谢爹爹与娘亲的关心,你们也快些回去歇息,今日你们也都劳累了,便莫要在操心女儿。”

“好好好,都听宝贝闺女的,”温守正连连应下。

随后他与白若云又叮嘱一番后这才离去。

温清暮也在飞雁与落英的伺候下梳洗,夜幕在这时悄悄降临,她精神虽说是不错,但也的确有些劳累,便吃了些东西后就睡下了。

----------

接下来的几日,温清暮便都窝在将军府内休息,春狩骑马是好玩,但她还是觉得宅在将军府舒坦些。

日日都有不同的糕点与吃食送来,白若云也会时常研究些零嘴出来,觉得好吃便差人给她送来。

不到七日的时间,她觉得自己已经吃胖了两三斤。

这日,飞雁提着食盒走进了院子。

温清暮坐在躺椅上,她的身上盖了条薄毯正看着手中的游记。


温清暮心跳微快,她脸上的笑容带着兴奋和愉悦,穿来这么久她从来没像现在这么快乐过。

她实在是太喜欢骑马了。

悠然跑在前方的长公主见温清暮竟是带着楚瑶跟了上来,神色不由地一愣,随即便浮起笑意。

她大笑道:“即便是你们俩人一起,那也跑不过我!”

说罢,便一甩马鞭飞快的跑了出去,跟闪电似的。

温清暮看着长公主与自己越来越远的距离,她轻哼一声:“才不跟她跑,我们跑我们自己的。”

跑那么快不找死吗。

楚瑶闻言神色微顿,随即才笑着点头道:“温小姐说的是。”

三个女子在场上纵马,倒是别有一番风景,有长公主的带头,那些原本看热闹的贵女也有些忍不住, 纷纷跑去选了马儿也上场骑马玩乐起来。

不远处的场地外,晏独江正负手而立,他的身旁站着温守正。

两人是路过,却无意看见在场上带着楚瑶与长公主一起骑马的温清暮。

温守正看着女儿纵马时灿烂的笑脸,他叹息一声:“清暮为人单纯又大咧,被人算计了都不知晓。”

这叫他实在担忧。

面上没什么表情的晏独江却说:“难得她如此高兴又是在众人眼下,倒不必忌讳那般多的。”

他并不想让自己的事影响清暮,上次的事他回去后也想了许多,确实是他过于激动了。

温守正闻言有些诧异,却也感激道:“多谢太子殿下体恤小女。”

殿下能如此想,他还真是挺惊讶的。

两人并未多逗留,很快便离去了。

温清暮那边跑的满身热汗后,也就拉了缰绳下了马。

楚瑶的脸上还残留着方才的兴奋,她看着温清暮很是真诚的说道:“温小姐不拘小节,实在是令我佩服。”

上回的相处算不得和谐,但温小姐在方才依旧是载了她,她也明白对方是看出她眼底的渴望,并且主动拉她上马。

这令她除了莫名外又有种奇异之感,这位温小姐实在特别又有些善良。

温清暮摆摆手:“算不得什么,只是觉得一起更好玩儿罢了。”

“温小姐是位特别的女子,”楚瑶抿唇温柔一笑。

这时,长公主也下马走了过来。

温清暮朝她行了一礼:“臣女纵马后有些热,还请长公主准许臣女回帐换一身衣裳。”

长公主看了她又看了看楚瑶,这才说道:“本宫身上也出了一层汗,你便去吧。”

温清暮闻言便离开了,长公主则是将目光落在了楚瑶身上,两人低声说着什么,但温清暮已经走远听不甚清。

她回帐后就有些疲惫的躺去了贵妃榻上,骑马好玩儿是好玩,就是事后累得慌,大腿内侧也有点点的难受。

刚才的最后一圈,她就不应该跑那么快的,现在感觉浑身有点酸痛。

飞雁拿来轻便的衣服给她换上又为她擦了点药膏,她这才感觉舒服些。

温清暮也不想去社交,她很清楚那个圈子她不喜欢,于是在贵妃榻上这么一躺就到了晌午。

飞雁见时间差不多了,便为她换上一身合适的淡紫色华服,把她带去了午宴的地方——

午宴的地方是露天,眼下是初春天气还是有点冷的,因此四周都点着篝火。

烤肉的香气远远就传进温清暮的鼻间,叫她忍不住加快了脚步,上午骑了马现在早就饿了。


这一切的发生不过是瞬息之间,几息后温清暮被一只强有力的臂膀捞进怀中,男人沉着的心跳在她耳边响起。

同时她听到的还有对方刻意放轻的声音:“别怕,你安全了。”

她将对方劲瘦的腰死死抱住,恨不得整个人都埋进对方怀中,方才有狼扑向她,她甚至看到了野狼那近在咫尺的尖牙。

晏独江一手搂着温清暮,一手将马侧的长剑抽出,将扑向自己的野狼击退。

“啊!”晏永的手被狼咬了一口,强大的惯性差点将他撕下马去。

下一刻,晏独江的长剑便将野狼的头给削了下来,其余几人也利用弓箭与长剑将其余几只狼给击退。

还剩几只夹着尾巴想退,却被晏独江拉弓给射伤,其余几人也是被带着越战越勇,纷纷拿起弓箭射向最后几只野狼。

周遭察觉不对的禁军也在此时赶到,他们迅速将剩下的野狼清理。

捂着手臂的晏永这才松了口气,刚想扭头跟晏独江说几句,却只看到对方纵马离开的背影——

晏独江带着吓到的温清暮往猎场出口而去。

怀中的女子有些发抖,此刻正紧紧抱着他,他鼻间满是女子身上的香气。

分开七年,对方似乎没变,又似乎是变了……

他,也变了,但心中的思念与喜爱却不减反增。

温清暮把自己埋在晏独江怀中,她心里害怕头也有点痛,唯有抱着面前的男人也缓解些许。

她也不知为何,挨着对方便会让她有安全感,渐渐的,她的意识便有些许的模糊,她似乎陷入了某种模糊的回忆里……

晏独江很快便纵马来到猎场出口。

飞雁一直等在门口,她见自家小姐被太子殿下抱在怀中,两人的衣裳上还有点点鲜血,她顿时就吓了一跳,赶紧走上前去。

“小姐是受伤了吗?”飞雁看着晏独江怀中面色苍白的温清暮,她顿时就急了,也顾不得什么规矩,立即就出声询问。

晏独江并未回答,而是轻轻的将抱着自己的温清暮拉开,柔声说:“你先跟你的丫鬟回去,好好休息。”

他将怀中软软的女子抱起交给飞雁,随后才说道:“方才在猎场遇见了狼群,你家小姐虽未受伤却受了惊吓,你将她带回去好生安抚着。”

飞雁赶紧将温清暮接过打横抱在自己怀中,她生得高壮结实,这么抱着温清暮十分轻松。

她有些惊讶的看着晏独江,脱口而出:“狼群?!可是与燕北那回一样!”

在小姐小的时候曾遇见一回狼群,那次也是与太子殿下一起,并且还只有两人,最终是太子殿下拼死带着小姐跑了回来。

也是因为那件事,小姐便格外的害怕野狼。

晏独江看着被飞雁抱在怀中的女子,心尖都是软的。

他面色柔情,轻声说道:“自是与那次不同。”

这次的他,没叫她受半点伤。

飞雁抱着温清暮匆匆回了帐篷,晏独江则是回到猎场去处理后续之事。

营帐内。

温清暮躺在床上沉沉睡去,她面色看起来有些苍白,额头也有些许冷汗冒出,能看出来她睡得很不安稳。

这时,白若云与温守正两人急急走了进来,两人的神色间皆是带着担忧与心疼。

他们围去了温清暮的床榻旁看了看,确定自己的宝贝女儿无事后,这才松了口气。


孤江独影,只为等一抹暮色。

——晏独江。

安国三十二年,立太子的第二年,冬。

太子晏独江提议驻守燕北的温将军带母女二人回京述职,留温家大儿子温鹤将军与妻子继续镇守燕北。

*

三月后。

京城城郊快要接近城门口处,一辆缓缓行驶中的黑色质朴马车内。

一位身着粉衣的少女半倚在软榻上,她微瞌着眼,瞧着神色恹恹的,面色也不是太好,但即便是精神不济也掩不下她的芳华面容。

少女姿态如柳,唇瓣粉红,肤色莹亮,这便是温将军心尖尖上的宝贝小女儿,温清暮。

燕北的风沙并未埋没这颗莹亮的明珠,在将军夫妇精心的呵护下,她生得愈发的光亮,不曾被蒙尘。

那守在旁边的丫鬟飞雁忍不住将马车的窗帷轻轻掀起,有些好奇的朝外看去,但顷刻间又有些惊恐的缩了回来。

飞雁压低了声音,有些害怕的说道:“小姐,您说当今太子殿下真是传言那般恐怖吗?听说太子殿下好以杀人为乐,甚至还会吃小孩儿呢!”

越是接近京城,听到有关太子殿下的传闻就越多,什么为人阴狠,嗜血杀戮,不尊长公主,不敬圣上,不爱臣民,甚至连吃小孩儿的传言都有。

这些传闻夸大其词,虽然有点离谱但架不住被传得又广又绘声绘色,十分容易蒙蔽单纯之人。

飞雁显然就是这其中的一个。

温清暮看了眼肤色微黑,身材壮实的飞雁,她提醒道:“我们能回京城,可是太子殿下提议的。”

她虽然对这个世界还不太了解,但也能猜到这位被封还不到两年的太子殿下,正身处某种斗争旋涡中,此次爹爹回京述职大概率也是与此事有关。

电视剧不是都这么演的吗?

飞雁听自家小姐这么说,她吓得赶紧噤声。

而后又忍不住说了句:“奴婢方才似乎是瞧见了太子殿下,那一身玄衣浑身杀气模样确实可怕,往那一站比燕北将士手中的长枪还冷硬,与传闻中一摸一样……”

回想起方才探头无意中瞧见的身影,她心肝儿都跟着颤了颤。

身着玄衣的男人站在城门下正与温将军说着话,那凌冽似刀的眼神扫过车队后,便精准捕捉到了她,随即那刀子就好似扎在了她身上。

这么远的距离,她甚至都没看清男子的模样,便被对方周身的煞气所震慑,下意识便觉得那定是前来相迎的太子殿下,吓得她赶紧缩了回来。

那般模样与在燕北时又黑又瘦小的男娃简直是判若两人!

温清暮见飞雁是真吓到了,心底倒是浮起几分好奇来,离这么远都能被吓到,那位太子殿下真长得那么恐怖?

这时,身下的马车颠簸了下,她心中思索被打断,面色也白了白。

她晕马车,想吐。

她穿来这具身体时刚好是从燕北出发的头一天,从一开始的懵逼到现在的淡然接受,她的心路历程已经走完。

飞雁的身子也跟着颠簸马车晃了晃,立即就从怀中拿出一个白玉小罐来,她将罐子拧开,里头是绿色半透明状的固体。

一股类似提神醒脑的风油精混杂着桂花的味道,在马车中弥漫开来。

飞雁将这小罐子递到温清暮面前,有些心疼道:“小姐,您快些抹点药膏。”

她家小姐自小便坐不得马车。

温清暮闻着这膏药的味道,反胃的感觉被压了压,她伸出手指抹了点儿膏药到人中和太阳穴上,这才觉得缓和许多。

飞雁见她面色缓和,有些感叹道:“这回将军寻的膏药可比先前的好使多了,小姐虽面色不佳却从未吐出来过,从前您别说坐三个月马车了,就算是坐上半日都会吐得昏天黑地的。”

温清暮有些疑惑:“从前我也晕马车吗?”

她穿来后并没有原身的记忆。

“是啊,小姐您从前可比这次严重多了呢,您不记得了吗?”飞雁也是满脸的疑惑。

“咳,坐了这么久的马车,脑子也跟着有点发晕,”温清暮强行解释着,她没想到原身也晕车,这才失言多问了一嘴。

幸而飞雁是个大咧咧的丫头,主子说什么她便信什么,没什么心眼儿。

主仆二人说话间,马车便进了城门内。

随着进入京城,温清暮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周遭热闹了起来, 有来回行人的脚步声,还有周遭行人的说话声。

她终于是按捺不住抬手将马车的窗帷掀起一角来,有些好奇的朝外瞧去。

她看到沿路的店铺,看到了好奇张望马车的行人,以及她爹与一名男子的侧影。

那男子着玄色长袍正负手而立,肩宽窄腰,身形挺拔而修长,是妥妥的男模身材。

但这并非是他最惹人注意的地方,最叫人不能忽视的是他那周身的气质与气场。仅是一个侧影就能令人感到莫名压迫,仿佛他周围的空气都因他而凝结,带着一种让人敬畏的力量。

确实是比边关战士手中沾了血的长枪还冷。

温清暮大着胆子看了眼男人的侧脸。

嗯,完美。

是小说中刀削般的侧脸,剑眉深目,就是眼神带煞,看着没有一点儿人情味,像是一皱眉就要拔刀砍人的样子。

只是这人的样子,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是因为帅哥都有相似之处吗?

此时她爹正满脸笑意的与男人说些什么,而男人神色无波只是微微颔首,瞧着高冷无情极了。

温清暮听不真切两人在说什么,只隐约听见‘多谢’‘药’之类的词。

她看着原身平日里不苟言笑的老父亲对男人露出那种笑容,忍不住轻叹一声:看起来爹爹是太子这头的。

这位太子殿下看似冷冷淡淡却也亲自前来迎接,可见是看重了温家手中的兵权。

她想起这一路原身父母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穿越前她无父无母从不曾体会的温暖,都在原身父母的身上感受到了,她也愿意代替原身做个好女儿。

希望温家此次回京能平安顺遂。

这时,一阵微风拂过,前方包子店的香气传来,温清暮嗅到后面色一变反胃的感觉再次涌起,她面露嫌弃与恶心之色,立刻就放下了窗帷。

骏马拉着黑色的马车自晏独江身旁经过。

他垂在袖口中的手逐渐攥紧,心底也浮起几分嘲讽与痛心来。

杳无音信七年,眼下竟是连见都不想见他了吗?

注:女主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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