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西门庆玳安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后,西门庆他魅力无穷,疯狂捞金!西门庆玳安全文》,由网络作家“惨绿少年阿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吴月娘是虔诚的信佛之人,斋戒之日哪怕是夫妻之事也必须戒,这样方显心诚,便和春梅挤着睡一晚。春梅心里忐忑,本以为会安排晚上伺候西门庆,却听到吴月娘说老爷要明年才收她,心中一颗石头落下,又有些失望。吴月娘也是过来人,知晓这些小丫头片子的心思,便伸手在春梅胸前抓了一把,说道:“怪不得老爷说你长大了,的确是长大了。”羞得春梅满脸通红,翻过身去捂着脸说道:“夫人怎么也嘲笑我?”吴月娘看着她青春萌动的样子,叹了一口气:“这男人啊,就这德性,年纪喜欢小的,胸喜欢大的,腰喜欢细的,嘴喜欢甜的。”春梅暗暗记在心里,主仆二人絮絮叨叨,胡乱睡了一宿。连续三日,西门庆都在外面喝酒,先是和知县李达天喝了一场,为他将县库里的2000两银子放出去,接着周守备小妾...
《穿越后,西门庆他魅力无穷,疯狂捞金!西门庆玳安全文》精彩片段
吴月娘是虔诚的信佛之人,斋戒之日哪怕是夫妻之事也必须戒,这样方显心诚,便和春梅挤着睡一晚。
春梅心里忐忑,本以为会安排晚上伺候西门庆,却听到吴月娘说老爷要明年才收她,心中一颗石头落下,又有些失望。
吴月娘也是过来人,知晓这些小丫头片子的心思,便伸手在春梅胸前抓了一把,说道:“怪不得老爷说你长大了,的确是长大了。”
羞得春梅满脸通红,翻过身去捂着脸说道:“夫人怎么也嘲笑我?”
吴月娘看着她青春萌动的样子,叹了一口气:“这男人啊,就这德性,年纪喜欢小的,胸喜欢大的,腰喜欢细的,嘴喜欢甜的。”
春梅暗暗记在心里,主仆二人絮絮叨叨,胡乱睡了一宿。
连续三日,西门庆都在外面喝酒,先是和知县李达天喝了一场,为他将县库里的2000两银子放出去,接着周守备小妾生了个儿子,送礼喝了半宿,接着就是花子虚、应伯爵、吴典恩等人喊着喝了不少酒。
天天喝酒,顿顿喝酒!
西门庆前世在部队里喝了不少酒,后面要忙于生计,极少喝酒。在会所当保安时,倒是见过不少人喝酒,酒后状态,真是人生百态。
酒,是最好的春药,让人热血沸腾!
酒,是最好的朋友,让人难分难舍!
酒,是最毒的砒霜,让人回天无力!
西门庆知晓,有些人喝酒是纯粹为了喝酒,而有些人喝酒,把该做的生意、要办的事情都在酒桌上办成了。
当所有人办事都不通过正常途径,而是通过找关系、送礼来完成时,这个社会就已经坏到根子上了,腐朽到了骨子里。
有关系、有背景的人能把原本办不成的事情办成,而普通老百姓原本能办成的事情却办不成,就会造成民不聊生,官逼民反。
很多人都知道,宋朝其实经济很发达,但是贪污腐败也到了顶峰,资源、土地等都集中到了有权有势之人手中,只要有钱、有关系,活人能弄死,死人能逃生。
就像很多死刑犯,家中花钱打点,来个偷梁换柱,找个流民或者乞丐上断头台,悄悄换个身份,又活得逍遥自在。
至于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酒喝着,事办着,钱赚着,西门庆此时将心思花在了赚钱续命的事情上,毕竟没什么比自己性命更重要的事情。
又过了七日,在应伯爵和薛婆子的尽力协调下,孟玉楼欢天喜地的带着十数口嫁妆箱子进了西门庆家门。
听说在出门的时候,孟玉楼娘舅家的张四来拦阻,被杨家的老姑姑以及西门庆从县衙中借来的二十多个军牢给镇住,顺利来到西门庆家。
当然,这些事情应伯爵是不会告诉西门庆的,毕竟他和薛嫂子都获得了一大笔赏银,洞房闹得热火朝天。
待众人散去,西门庆取下孟玉楼的红盖头,果然在喜庆的灯光下,孟玉楼更显得俊俏动人。
二人喝了合卺(jǐn)酒后,相视一笑。
这一笑含义颇多,重生为西门庆后,这还是第一次真正的快活。
而孟玉楼则是久旱逢甘露,今朝得偿所愿。
孟玉楼嘴角含笑,为西门庆 宽衣解带。
西门庆醉眼朦胧,看着孟玉楼越看越欢喜!
“咳”
关键时候一声破喇叭声音在西门庆脑海中响起,震得西门庆头昏脑涨。
坏了!
西门庆连忙和孟玉楼说今晚酒喝多了,要去趟厕所。
到了茅厕中,西门庆对着脑海中的金喇叭怒骂道:“你个要死的喇叭,不会挑时间啊,这个时候蹦出来,差点吓尿了。”
金喇叭猥琐一笑:“我这个时候不出来,难道你们在做少儿不宜事情的时候我再出来,你估计就不是吓尿了,吓痿了都可能。”
西门庆想想也是,便没好气的对金喇叭说:“快说,什么事情,老子急着去入洞房呢!”
金喇叭很开心:“嘿嘿,急什么急,你又不是第一次!”
西门庆无语了:“金爷,你到底想干什么,做个人不好吗?”
金喇叭:“我本来就不是人,我只是个系统!”
卧槽,还敢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西门庆绝大部分时候都很淡定、稳重,唯有碰到这变态系统金喇叭,分分钟被破功,直接气炸。
“金爷,你看啊,你是系统,我是宿主,按道理,我们应该和谐相处,共同发展。我赚钱,你吃金,其乐融融。何苦男人为难男人呢?”
西门庆怕孟玉楼等太久,先低头求和。
大丈夫能屈能伸!
“我也不是男人!”
金喇叭突然“咯咯咯”的笑起来,赫然是女子的声音!
“我糙,还可以这样!?”
西门庆彻底震惊了,从一个粗犷的糟老头子的破喇叭声音,陡然转换为妙龄女子清脆的声音,跨度太大了,一下子接受不了。
“是啊,西门小哥哥,我还可以萝莉音哦!”
金喇叭又进行了切换,让西门庆想起那些穿着渔网袜、吊带小背心、长着一脸络腮胡子,说着小女生声音的大叔形象,晚上喝的酒急剧在肠胃中翻滚,差点就吐出来。
“阿庆,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听我话就行了。我还可以御姐音哦!”
金喇叭继续切换,似乎很得意自己的多才多艺。
“哇!”
西门庆终于把持不住,哇哇大吐,将晚上的酒水食物全都吐了出来。
吐啊吐啊,胆汁都快吐没了。
西门庆扶着墙壁,浑身发抖。
“金爷,不,八哥,求求你了,还是换回最初的你吧,我快受不了!”
西门庆不得不求饶。
金喇叭见西门庆脸色苍白,也见好就收,“好吧,没想到你口味如此独特,竟然喜欢老男人多一些。”
听到那熟悉的老村长破铜锣的声音,西门庆心中舒坦多了。
“八哥,我知道了,你纯粹是来折磨我的!”
西门庆大口喘气说道,所有喝醉酒吐过的人都知道,吐完之后头脑极为不清醒,全身无力,四肢麻木。
“八哥,你快说吧,我感觉只能支撑一炷香时间了,眼睛快睁不开了。”
金喇叭这时才着急了:“别啊,我是来给你送奖励的。”
“什么奖励啊?”西门庆有气无力的问道。
“宿主完成任务‘娶一名寡妇’,获得武力值10,英雄令一枚,并成功激发下一个任务!”金喇叭迅速说道。
西门庆只见自己的数据进行了相应的调整:
宿主:西门庆
年龄:27岁
武力值:48
等级:武夫二级
魅力值:98
寿命值:71天
物品:英雄令一枚
这英雄令就是一块金光闪闪的令牌,上面写着“英雄令”三个字。
“下一个任务呢?”西门庆很虚弱地问。
金喇叭很得意地说道:“这次任务很简单,完全是送分题:杀死武大郎!”
什么?杀死武大郎?
西门庆虽然全身无力,忍不住骂道:“八哥,你别玩我了,我不想杀武大郎!”
金喇叭嘿嘿地笑着:“潘金莲不香吗?武大郎不讨嫌吗?”
西门庆说道:“八哥,换个任务吧,潘金莲我也不去惹了,武大郎爱干啥就去干啥,你这样会玩死我的!”
金喇叭毫不动摇,态度坚决地说道:“任务一经发布,就不能更改。你已经完成一个任务了,再完成两个任务,就能获得三个英雄令,就可以召唤出一个绝对忠诚的宗师级战士,想一想,那时候的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得你大爷的风,要你祖宗的雨,老子要有命活下去才行啊。那武大郎的弟弟你不是不知道,打虎英雄啊!宗师级英雄啊!我还没召唤英雄出来,就被他打死了!这任务我是绝对不接的。我现在啥也不想,就想活下去!八哥,再见,不送!”
西门庆强撑着从厕所回到洞房,用意志力隔绝金喇叭的思想动员工作。
孟玉楼见西门庆衣服上有些呕吐的脏东西,知道他今天被李知县、孟大舅、花子虚、应伯爵等人灌了不少酒,连忙唤醒丫头兰香、小厮琴童过来给西门庆烧汤洗浴。
一夜忙碌,不久就天明了!
花子虚之死并没有引起人过多的注意,毕竟一个虚了很久的人,在人们心中已经留下了活不长久的印象。
尤其是花子虚这种一味寻欢作乐之人,既没有对社会有重大贡献,又不去祸害他人,社会存在感其实并不高。而当他吃了官司,奄奄一息回来时,也就没有获得多少同情,只是惋惜李瓶儿年轻貌美就守了寡。
反而是西门庆帮隔壁邻居尽心尽力料理后事,获得了街坊邻居的高度认可,都说好亲不如近邻,特别是花子虚并没有什么好亲戚,只有让他吃了官司导致一命呜呼的三个亲兄弟。这样对比起来,西门庆这样的好人更显得难能可贵。
而且人家西门大官人特意让家里的二娘子孙雪娥过来照顾心力交瘁的李瓶儿,又请来了已经有办理后事经验同样失去丈夫的潘金莲过来帮忙,实在是无微不至,感人肺腑。
西门庆也并没有让花子虚失望,风风光光停了七天,道士、和尚来了一场又一场,来吃白喜事流水席的街坊邻居都说丧事搞得好,特别是那豆腐做得嫩。花子虚虽然没有睡上金丝楠木棺材,郑香儿也不肯此时出来掉了身价,毕竟还是入土为安了。
用应伯爵的话来说,钱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何必浪费呢?
街坊邻居又听闻花子虚的头七过后,李瓶儿拿出了花子虚生前的遗嘱,西门庆也不顾忌李瓶儿克夫的说法,愿意接手花子虚的遗孀,让其后半生衣食无忧。
好人啊,实实在在的大善人!
为了鼓励这种助人为乐、勇于承担社会责任的好风气,知县李达天还特意给西门庆颁了“杰出青年”的荣誉称号,据说还上报了东平府,东平府尹陈文昭大为赞赏,说要上书给西门庆立功德碑。
西门庆觉得吴三桂这样操作有些过了,毕竟自己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情,可难当百姓的热情,尤其是知县李达天的表彰、府尹陈文昭的赞赏,难能可贵,便欣欣然接受了。
这日,秋意正浓,给家里打理布匹丝绸铺的韩伙计带媳妇王六儿来请安,还带来了十几斤扬州的大闸蟹,西门庆便安排家人做了蟹宴,吴月娘还特意派人去请来了李瓶儿和潘金莲。李瓶儿是隔壁邻居,又有花子虚遗嘱一事,本应多关照,而那潘金莲手艺不错,西门府正是用人之际,多多益善。
应伯爵倒是不请自来,在街边买了袋花生米就来赴宴了。
所幸西门庆等人早已经习惯了,这应花子的名号可不是白来的。
吴月娘吩咐下人在后花园的大桂花树下,摆了张大圆桌,西门庆自然坐了主位,吴月娘、孙雪娥、孟玉楼、潘金莲、李瓶儿、王六儿等人靠右边依次坐下,吴三桂、应伯爵、来保、韩伙计挨着左边依次坐下。
吴三桂请了老唐几次,这糟老头子却不愿与大家斯斯文文的坐在桌子上吃,说浑身不自在。
西门庆知道老唐的性子,对吴三桂说道:“长伯莫要再劝了,这老唐啊就是这性格,有一年是他五十大寿,我们硬拉着他上桌,吃着吃着他就悄悄的抱着一坛酒蹲墙角喝去了。”
大家纷纷大笑起来,吴月娘也笑道:“那次我记得,大伙正要找老唐敬酒,找了许久,才发现他老人家抱着坛子睡着了。”
西门庆与吴月娘开了头,吴三桂就不再坚持,倒是席间氛围便轻松了许多。潘金莲与李瓶儿心中有事,言语稍微少点,只是那王六儿一双俏眼不住地往众人身上穿梭,更多的目光留在了西门庆身上。
每个酒席上都有个活跃分子,今天则是应伯爵当仁不让,只见应伯爵端起酒杯,朝西门庆敬酒:“大哥今天有三喜,首先就得喝三杯。”
西门庆不解道:“哦,有哪三喜,为何要喝三杯。应二哥,你今天要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非得灌你三坛不可。”
应伯爵抖了抖眉毛,表情颇为滑稽,逗得众人微微一笑,孙雪娥更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应伯爵见效果达到了,举起酒杯说道:“并非为了故意哄大哥开心,且听我细细说来。这第一喜啊,是得了长伯兄这位高人,都说千金易得良将难求,长伯兄这些日子出谋划策,计划之周密,谋划之深远,让我眼界大开,惊为天人。此伯乐之喜。”
西门庆点点头,看着吴三桂说道:“长伯正是我的姜子牙、诸葛亮,这第一喜,伯乐之喜说得好,长伯我们共饮此杯。”
众人喝了一杯,应伯爵继续说道:“这第二喜啊,是扬名立万之喜。大哥识破武松的诡计,将其捉拿归案。又为花兄弟摆脱官司,热热闹闹地将他落土为安。街坊邻居有口皆碑不说,连府尹陈文昭、知县李达天都对大哥称赞有加,大宋杰出青年,扬名立万。”
众人纷纷举起酒杯,恭贺西门庆。潘金莲与李瓶儿本是局中人,自然欢喜。
西门庆心情愉悦,这两件事的确办得漂亮,特别是武松一事,虽然没有置于死地,毕竟将他重生以来的阴影去除掉,感觉过了这道坎,从此自己便是猛虎上山,蛟龙入海。于是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说道:“扬名立万非我所愿,唯愿当个富贵老财主。”
应伯爵见西门庆开心,便接着说道:“这第三喜呢,便是人丁兴旺之喜,大哥不仅有了大娘、二娘和三娘这三位大美人。如今潘嫂子国色天香,李嫂子天生丽质,大哥真是想尽齐人福啊。”
吴月娘、孙雪娥、孟玉楼等人早已知道西门庆有收潘金莲、李瓶儿为妾的想法,自然不会大惊小怪。只是潘金莲和李瓶儿被应伯爵在公开场合将心思说出来,都羞得满脸通红。
西门庆笑道:“应花子你这个第三喜纯属胡诌,算不得数,该罚!”
吴月娘这时知道自己该站出来说话了,便带着孙雪娥与梦玉楼,一起端起酒杯来给潘金莲、李瓶儿敬酒:“金莲妹妹、瓶儿妹妹,大官人心疼你们,我们是知道的。早点搬过来,我们也能多个人服侍老爷。”
潘金莲与李瓶儿端着酒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满脸通红,只是拿眼睛看向西门庆。
西门庆知道这事是迟早的事情,只是今日应伯爵这么提出来,倒是少费了许多口舌:“大娘、二娘、三娘都是好性情,能容人。金莲与瓶儿与我有缘,甚得我心。那我们就共饮此杯,从此是一家人。”
潘金莲与李瓶儿见西门庆如此说道,悬挂了许久的心终于放下。开始主动与大家敬酒,一时间莺莺燕燕,满院秋色关不住。
酒过三巡,吴月娘说道:“老爷,既然是一家人,还是早些挑个好日子将金莲妹妹和瓶儿妹妹接过来好,免得他们独守空房,也少了那些宵小的心思。”
应伯爵对着吴月娘伸出大拇指,吞下口中的牛肉说道:“大娘果然大气,我觉得啊,也不须挑其他日子,再过六天就是观音菩萨的生日,这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生日最是极好的日子,送子观音,人丁兴旺。”
孟玉楼说道:“有两位妹妹,那得要挑两个日子啊?”
应伯爵笑嘻嘻地说道:“两位嫂子同一人进门,应了那句话:双喜临门,子孙满堂!”
西门庆心中一动,看向潘金莲与李瓶儿,只见二人虽满脸通红,却连瞎子都看得出来的欢喜和期盼。
双喜临门,子孙满堂!
“奸夫淫妇,纳命来!”
一魁梧身影出现在大门口,正是清河县的都头武松,他此时已换上了日常的衣服。
潘金莲吓得脸色苍白,差点瘫软在桌上。
西门庆见武松突然出现,心中颇有疑虑,隔壁并没有打斗声音,为何武松突然来到这里。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武松看着哥哥武大郎的灵位,再看向在桌前的这对奸夫淫妇,眼中冒出火来,欲将二人生吞活剥才能罢休。武松早已知晓西门庆这号人物,只是并无交集,第一次打照明,就是这等生死时刻。
西门庆虽然心有疑虑,依旧没有慌乱,这一幕在他心中已演练无数遍,虽有些变数,并没有脱离掌握之外,便站起来对武松说道:“这是你嫂嫂潘金莲,正在与我谈正事,武都头何故如此大惊小怪,出言不逊。”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被我当场抓奸,还敢狡辩。”武松自然不会被西门庆三言两语说动。
西门庆不慌不忙地说道:“抓奸,奸从何来?”
武松不欲与西门庆争口舌之便,正待动手,门口已经陆续来了一些被武松踹门声音惊醒的街坊邻居,酿酒的李全由、赶马车的张石头、教书的毛秀才、养鸡的刘大有等人及家中婆子听到声响,纷纷来到潘金莲家门口探个究竟。
“各位街坊,我兄长尸骨未寒,这奸夫淫妇就偷起来,被我抓了个现场,我现在要将他们带去见官,还请大家为我作证。”
武松朝街坊邻居一抱拳,大家知道武松的厉害,纷纷点头。
“武都头,我平日敬你是条好汉,怎么干起这坏人声誉的勾当来?”西门庆神态自若,直视武松。
武松见西门庆如此镇定,心中有些不解,但自己心中有底,便朗声说道:“人证物证皆在,由不得你狡辩。”
“人证?我堂堂正正坐在这儿,与令嫂嫂至少保持有两米距离,大家哪只眼睛见到我有不轨的行为?物证?我们坐在大堂,衣衫整齐,可是在床上被你们抓住?无凭无据,就要毁人清白,到哪里也说不过去。”西门庆义正言辞。
隔壁的毛秀才是个读书人,拱手说道:“西门大官人与武大娘子的确衣冠整齐,并非抓奸在床。然而古圣人说过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行。这深夜时分,一个寡妇,一个非亲非故的男子,如果你们说不出正经事来,就由不得人怀疑你们在做不正经的事情了,必须得送官府定论。”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大家看到了两人在屋里,虽然没有见到现场那狼狈不堪的一面,可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这么晚了还待在一起,怎么也说不过去,没有问题都有问题了。
西门庆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哼,没有话说了吧,现在就同我去衙门。”武松上前一步,就要动手。
西门庆叹了一口气,声音沉重地说道:“本为亡者故,又避寡妇嫌,所以才晚上来拜访武大娘子。既然武都头不信,街坊邻居也心有疑虑,我也只能实话实说了。今天晚上我和潘金莲确实是做正经的事情,这武大郎欠我二百八十两银子,大家说我该找谁去要呢?”
西门庆从袖中掏出一叠字据,交给毛秀才。
街坊邻居凑过来一起看这些字据,顿时议论纷纷。
“哎呀,这武大郎怎么欠了这么多钱啊?”
“你看,这武大郎竟然还去喝花酒,他长成这模样,还敢借银子去嫖啊?”
“这七月二十五,武大郎又借了十五两银子去赌博,担保人和见证人都有,应该做不得假。”
“你看,这一次,竟然借了八十五两银子,天啦,这武大郎疯了吧,竟然还以潘金莲做抵押,上面写得清清楚楚,如果未按时归还,则将娘子潘金莲……”
“丧尽天良啊,输了钱,还借钱去嫖,连自家娘子也卖掉了!”
潘金莲听到街坊邻居对着字据你一言我语地说起来,特别是听到武大郎以八十五两银子给卖掉了,伤心大作,便倒在桌上大哭起来:“武大郎啊,天杀的武大郎,你心好狠啊!”
声音凄惨,一些老婆子都跟着抹眼泪,嘴里骂着武大郎。
武松一把夺过字据,见上面的日子、借款人、担保人都记得详细,还有武大郎的签字画押,这些都作不了假,顿时气得半响做不得声。
“武都头,各位街坊邻居,武大郎这些事情,我本不欲声张,毕竟人死事大。可是欠我的这些银子,我也不能自己亏着,这是合伙做的生意。今天晚上来找武大娘子商量,我的想法是,既然武大郎已死,那我也让一大步,利息可免,本金还是得还给我才行。”西门庆缓缓说道,眼睛却一直看着武松,生怕他突然暴起杀人。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这些事情的确不好光明正大的说,西门大官人是在考虑武家的名声啊。”
“只要本金,不要利息,西门大官人仁厚啊,知道潘金莲一个妇道人家生活艰难。”
“这武大郎将娘子潘金莲也输了,不知道西门大官人会不会好心收了潘金莲,可她是个寡妇啊,配不上西门大官人。”
“那也难说,孟玉楼这个寡妇嫁给了西门大官人,上次逛街我看到了,穿金戴银,气色好着呢!”
“这潘金莲怎么比得上孟玉楼,听说那孟玉楼存了好几千两银子,这潘金莲都被武大郎败光家了,还欠了几百两银子,差距也太大了。”
众街坊邻居听西门庆如此处置,都觉得很厚道了,纷纷称赞西门大官人仁义。
武松这时又向前一步,冷笑道:“西门大官人好手段,为了潘金莲这个淫妇,竟然下了这么大个套,布了这么大个局,害死我兄长不说,还落下了这笔债务,连人也要得了。可惜你们碰到的不是别人,是我武松。”
西门庆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始终与武松保持一定距离,冷静地说道:“武都头莫要血口喷人,你也是衙门中人,凡事讲证据,这白纸黑字,担保人证人俱在,再说令兄的字和手印也是做不得假的,岂容你黑白不分,是非颠倒。”
武松也不多说,从怀中掏出一张写满字的纸,向街坊邻居说道:“隔壁王婆子已经招认了,西门庆与潘金莲勾搭成奸,共同杀害我兄长,在我兄长失足滚落楼梯后,用重物将我兄长残忍砸死。西门庆,你要的人证物证都在,你还能狡辩。”
西门庆心想,果然武松已经逼迫王婆子认了罪,虽说自己并未亲手杀害武大郎,可自己前面如何勾搭潘金莲,如何偷情,王婆子可是一清二楚的。
赶马的张石头瞧了下身旁:“怎么不见王婆子?”
武松说道:“我怕王婆子跑了,便将她绑在家中。正待一起抓了这奸夫淫妇一起见官,各位街坊邻居就来了。正好,请张大哥和刘大哥帮我去把王婆子带来,我先擒下这奸夫淫妇,同我一并见官去。”
张石头和刘大有去隔壁王婆子家找人,武松将袖子撸起,目光如炬,脸色寒青,一字一句地说道:“西门庆,你是束手就擒呢,还是让我动手呢?”
一声大叫划破夜空,惊醒了很多沉睡的人。
“杀人啦,王婆子死了!”
“果然是个识大体的好孩子!”
西门庆心中有了定数,便准备好提亲物品,前往韩伙计家。
见西门庆亲自过来,慌得韩伙计和王六儿手忙脚乱,连忙准备酒水肉食招待,毕竟西门庆这样的大人物是不会轻易光顾伙计家的。
西门庆这才仔细瞧瞧王六儿,这妇人自己曾经来到这个世上的第一天就见过,只是觉得体态妖娆,当时顾着保命,也未多想。
后来韩伙计来送螃蟹,又见过一次,家人都在,自己也不便细瞧。如今倒认真看看,果然好身段,好容貌,尤其是嘴甜做事利落。
韩伙计娶了个好老婆啊!
王六儿知晓西门庆在瞧自己,便越发殷勤,嘴上抹了蜜似的,西门庆更是欢喜。
西门庆说明来意,将锦帕二方、金耳环对,金戒指四个、白银二十两送给王六儿,说道:“也是你家的福气。当朝蔡太师的翟管家与你们结亲,你家姑娘以后衣食无忧,你们也能跟着过上好日子。要说女子,东京开封长得好的多得是,偏偏翟管家对我们山东青睐有加,这份差事恰好落在我头上,自然不能便宜了外人。”
韩伙计一直赔笑,王六儿接过金银后,哭啼了一番后便说道:“我也只生了这么个女儿,托西门老爷的福,没有嫁给泥腿子过苦日子。以后还得靠西门老爷多多提点,多多照顾。”
西门庆见王六儿表态后,韩伙计本是听老婆话的人,绝不会说二话。心中欢喜,便在王六儿家多喝了两盅酒,商议进京一事。
王六儿、韩伙计自然无不应允。
王六儿陪着西门庆喝了三盅,眼中便多了层云雾,使唤韩伙计出去买点果蔬回来,想和西门庆亲近一番。
西门庆如何不懂,只是今天初次过来,又怕吴月娘他们在家里惦记,推辞说改日,便起身回家。
吴月娘见西门庆开心回来,知道事情成了。便将西门庆引进屋里,雨化田正在屋里喝茶。
西门庆一见雨化田便要来拍他肩膀,雨化田将手中茶杯往前一推,便将西门庆的手很自然地挡在外边。
西门庆也不见外,笑眯眯地说道:“雨爷,东西都按你的清单置办好了,女孩估计你也瞅了一眼,虽说不上花容玉貌,却也端庄得体,绝对好生养,你看我们什么时候起身赴京好些。”
“好不好生养,得问翟管家,你说了不算。”雨化田看着茶杯上的水雾淡淡地说道。
平淡的怼,最是气人!
西门庆最近也摸不透雨化田的脾性,似乎每个月都有几天阴阳怪气的。
忍住,人家毕竟是个太监,就像吴月娘说的一样,就当他是个娘们,哄哄就好了!
西门庆说道:“对对对,雨爷你说的对。那我们规划一下去开封的事情吧。‘’
雨化田毕竟是做大事的人,不在小事上和西门庆计较,便说道:“吴三桂要代你守知寨肯定走不开。应伯爵接了几个生意也走不动,这趟就是你、我、来保还有韩伙计和他闺女,再有五六个运送货物的车夫就行。五天后出发,提前去走动一下也好。”
“五天,要不要这么赶?蔡太师的大寿还有一个多月呢?”西门庆不解为何雨化田要这么早出发。
雨化田眼神中露出嘲讽的神情,幽幽地说道:“除了拜寿、送亲,你就想不到要干点其他的事情了?开封不需要熟悉一下?店铺不准备去物色一下?几家武馆不想走一走?新鲜出炉的花魁娘子不想见一下?”
“花魁娘子?叫什么名字,多少岁,特长,所有资料都给我来一份。”西门庆眼前一亮,结果看到吴月娘投来充满笑意的眼神,便接着说道:“我这都是为了做好生意,当好官。”
吴月娘善解人意地说道:“老爷,我都知道,男人嘛,就是要在外面风风光光,才会在家里舒舒服服。别说这花魁娘子你只见一见,有本事你将她娶回来,我敞开大门来迎接她。”
西门庆感激地看向吴月娘:“月娘,你真好,最是体贴懂事。”
雨化田投来鄙视的目光:“虚伪!”
说完就走,留下一地鸡毛的西门庆,和笑得花枝乱颤的吴月娘。
西门庆今天被王六儿撩拨得很上火,这种熟透了的三十岁的女人,最是会拿捏,知深浅,懂分寸,一句话:能干!
西门庆知道吴月娘绝对不会违规在白天亲热,便到孙雪娥房里胡乱睡了觉。
第二日,心里有事的西门庆便带着玳安直接来到王六儿家中,给爱姐带来了几套衣裳。
“韩伙计呢?”西门庆问道。
“他去铺子里了。”
王六儿满脸欢喜,连忙给西门庆斟满了一碗酒。
“爱姐呢?”
西门庆四处瞧瞧,见屋内并没有人,眼光便落在王六儿身上,只见王六儿今天略施淡粉,腰肢扭动得极有韵律,浅色的套裙裹住身段,像一只熟透了的水蜜桃。
“去亲戚家玩去了。”
王六儿坐在西门庆身边,倒酒的时候无意中脚滑了一下,便倒在了西门庆怀中。
西门庆轻轻咳嗽一声,玳安很自觉地将门关上。
玳安坐在凳子上,掏出一把瓜子磕起来,抬头看向天空,只见阵阵乌云翻滚而过,隐约传来阵阵闷雷声。
玳安心中暗赞:好一番云雨。
隔日,西门庆早早地出门,买了两套首饰,带给爱姐。
爱姐依旧在亲戚家,韩伙计自然早早地去了店铺,西门庆将首饰并二两银子交给王六儿,王六儿自是欣喜,将早已准备好的酒食摆上。
“老爷,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
王六儿倒满了一碗酒,端给西门庆,西门庆见这妇人眉目含情,春光荡漾,肌肤细腻,很是欢喜,便接过碗一饮而尽。
“王六儿,你身上有蒙汗药吧,让我欲罢不能,魂都勾走了。”西门庆昨日得手,回味无穷。自己也并非生手,怎的这王六儿就有这么大的魅力呢?
“老爷,我们妇道人家,那里会有那种谋财害命的东西,怪吓人的。”
王六儿假装吓到,便又倒在西门庆怀中。
“你这个人儿,就是我的命啊,我的心,我的肝啊!”西门庆说道。
王六儿水汪汪的眼睛,红扑扑的脸蛋,看着西门庆说道:“老爷见多识广,家里美女妻妾如云,外面的青楼、勾栏不知占了多少,却不知我这等人的好处。”
“哦,你这样的人,有哪样好处?”西门庆倒被她勾起来好奇心。
王六儿吮了吮手指说道:“我这等人啊,第一好就是不粘人。你们男人啊,喜欢吃了便抹嘴走,最怕千丝万缕,赶上家去,闹个鸡犬不宁。”
西门庆点头笑道:“的确如此,萍水相逢,可相忘于江湖。”
王六儿接着说道:“这第二好啊,就是动身不动情。我有家室,你也有妻妾,我们只动身子不动情,心中有条道,明明白白。”
西门庆大喜:“说的好,动身不动情,纯属交流,各有各家。”
王六儿又说:“这三好啊,就是对家里好。我将此事与韩道国说了,他是这样说:承蒙老爷厚爱,无以为报,如今老爷喜欢,自当孝心伺候。我白日里与老爷相好,晚上与丈夫相交,既报了老爷的恩,又尽了家里责,自是两全其美,家庭和睦。”
三好说完,西门庆心中大呼绝啊!
不粘人,动身不动情,有利于家庭和谐!
韩道国真是好福气,娶了这么个懂事、能干的好媳妇!
绝对的极品人妻!
“什么,老爷被官府抓走了?”
绣春吓了一跳,胸口一紧,感觉自己腿有点发软。
“是的,刚才来了一队官兵,说老爷犯了事,给抓走了。”
孙笋儿毕竟年幼,害怕得很,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李瓶儿在屋里听到孙笋儿的说话,虽然身体难受,心里很慌,可花子虚被抓了,这个家能做主的只有自己,于是立马走到门口,靠着门说道:“笋儿,先不要哭,把事情说清楚,老爷到底怎么了?”
孙笋儿这才慢慢稳定下情绪,一五一十地说起来,原来花子虚是在郑香儿院子里被带走了,来的并非本地的官兵,似乎有东平府的差役,说花子虚犯了事,要带回去审理,具体犯了什么事情,要带去哪里审理,就不清楚了。
李瓶儿深吸了一口气,暗暗稳住心神,对绣春说道:“去,马上去请隔壁西门大官人过来,请他救人。”
隔壁西门庆正在和应伯爵、吴三桂以及药铺杨老头在商议生意上的事情,就见一人快步走进院子,跪倒在自己面前:“大官人,我家夫人有紧要的事情请您过去一趟。”
应伯爵笑道:“这丫头有意思,夫人不请夫人,倒饶过自家老爷来请西门大官人了,大官人这是一枝红杏出墙来啊。”
西门庆认出这女子是隔壁李瓶儿的贴身丫鬟绣春,没有搭理应伯爵的玩笑,便喊她起来说话:“绣春,我正在有事,你家夫人有什么紧要的事情吗?如果不是很紧急,我办完事晚点再过来。”
绣春快要哭出来了,跪倒在地不肯起来:“大官人,我家老爷被抓了,还请西门大官人相救?”
西门庆和应伯爵相看一眼,面面相觑,特别是应伯爵,昨日晚上还在和花子虚喝酒,怎么今儿个没有一点迹象就被抓了呢?
西门庆知道这个事情上,绣春不敢撒谎,便拿了三两银子对应伯爵说道:“你赶紧去衙门打探一下情况,我去隔壁一趟,花子虚和我们兄弟一场,也只有我们来跑这些事情了。”
应伯爵连忙答应,拿了银子就走。
西门庆扶起绣春,一并来到隔壁花子虚家。
一进院子,李瓶儿就朝西门庆跪下:“还请西门大官人相救。”
西门庆连忙扶起李瓶儿,只觉其手臂柔嫩,身子清香,只是脸色略有些苍白,眼中挂泪,让人顿生怜惜之情。
“这就是自己孩子的母亲啊!”
西门庆瞄了几眼李瓶儿的肚子,看不出什么变化,看来要到晚上才能深入检查了。
“嫂子请不要着急,我已要应伯爵去衙门打听了,先弄清楚是什么情况?再做下一步打算。”
西门庆安慰李瓶儿,见她最近似乎消瘦了,心中满怀愧疚。
李瓶儿打发绣春去准备酒水蔬果来招待,随后眼帘低垂,叹了一口说道:“我一个弱女子,守着这个家当,日夜操心。花子虚又一味只顾在外面花天酒地,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这下出了这么大个事情,我魂都吓掉了。”
西门庆说道:“花兄弟并不是惹事之人,平日也只是喝酒养姑娘,并未做出违法乱纪之事,应该是其中有什么误会,弄清楚了,上下打点一下应该就没事了。”
李瓶儿抬头看向西门庆,看着他明亮如星的双眸,心中踏实了不少:“我与你相交,自是实心诚意的,你对我的好,我也记在心里。只是花子虚毕竟是我的男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出事,还请大官人理解。”
西门庆听李瓶儿说得如此直白,一下子不知如何接话了,特别是这“相交”一字用得颇为生动,只得硬着头皮表态:“嫂子请放心,我定当竭尽全力。”
“嫂子这段时间消瘦了不少,莫非身体……”
西门庆惦记着孩子的事情,便用言语试探。
“多谢大官人关心,并无大碍,只是刚才受惊了,倒让大官人见笑。”
李瓶儿不知道西门庆其实早已知道她肚子里怀有孩子,更不清楚西门庆对这孩子的态度,万一西门庆要是不认,倒不如不说。
二人因此相互猜测,并不说实话。
绣春取了一坛酒,一条鱼,约莫半斤牛肉,半只鸡,以及花生米、苹果等食物。
李瓶儿为西门庆亲自斟了一杯酒,自己倒了一杯茶,敬道:“劳烦西门大官人,还请喝一杯。”
西门庆见李瓶儿眼中慢慢多了些光彩,声音酥软可亲,心中欢喜,端起酒便一饮而尽。
李瓶儿放下茶杯时见到牛肉、鸡肉等荤腥之物,突然肠胃中一阵翻滚,扭头便要呕吐起来。
绣春连忙扶着李瓶儿进了房屋。
西门庆看得目瞪口呆,金喇叭诚不欺吾也!
过了许久,李瓶儿换了身浅绿色的衣服走了出来,身材窈窕,婀娜多姿,款款对西门庆说道:“让西门大官人见笑了,今日身体有些不舒服。”
还想隐瞒?
西门庆一把抓过李瓶儿的手腕,为其把脉。毕竟家里开了多年的药铺,小时候经常围着老中医转,这最基本的把脉还是知道一些的。李时珍的《濒湖脉学》中对喜脉就进行过描述: 滑脉如珠替替然,往来流利却还前,莫将滑数为同类,数脉惟看至数闲。
李瓶儿脸色大变,既不敢大声呵斥,又力气不足抽不出来。
“滑则如珠,如珠滚盘,嫂子,这是喜脉啊!”
西门庆眼中有光,心里有火。
这光是欣慰之光,这火是西门家的香火。
李瓶儿想过很多种场景如何面对西门庆,如何试探地和他说,唯独没有想过是这种情形下将怀孕的事情说出来。
不过当西门庆说出来之后,李瓶儿心中莫名的轻松了许多,似乎一块压在心头的石头放了下来。不管西门庆认不认,至少他要知道这件事情,原本他就有资格知道这件事情。
而小孩的去与留,西门庆也是有权利来参与做决定的。
“这孩子是你的。”
李瓶儿颤声说道,天知道对面的西门庆听了之后会有怎样的反应,万一拔腿就跑怎么办?
毕竟这世间的薄情男子多如牛毛,拔铞无情之人遍地都是。
“我知道。”
西门庆眼角含笑,原是握住李瓶儿的手腕变成了握住柔软的手掌。
“你要吗?”
李瓶儿感觉自己的牙齿在不停地发抖,这一句“你要吗?”,问的不仅仅是“这孩子你要吗?”,问的还有“我,你要吗?”
“我要。”
西门庆重重地握着李瓶儿的手,毫不犹豫地回答。
似乎有一股暖流顺着西门庆强壮有力的的手传递到自己的胸口,李瓶儿的心防一下被突破,眼泪顿时如泄洪的水,一发不可收拾。
李瓶儿将头贴在西门庆的手上无声哭泣起来,长久以来的委屈,这些天的担惊受怕,一下子烟消云散。
西门庆知道李瓶儿身世可怜,先是被人买了做妾,后来又伺候花老太监,老太监死后将她送给花子虚做娘子,花子虚只顾自己花天酒地,只是惦记李瓶儿手中的钱物,从未对她有一丝丝上心。
唯有西门庆,是真正的关心她,关心她的人,关心她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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