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菀祁晏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病弱炮灰,被阴戾权臣强宠了沈菀祁晏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瓶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只见对面的亭子里站着个气度不凡的男子。沈菀微微瞧了一眼后,便觉得如芒刺背。尚来不及细想,便向史岳庭道:“我先告辞了。”“这......”“沈姑娘刚才还与人谈笑风生,怎么本督一来,沈姑娘就要走?难道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本督之事,心虚致此?”带着几分玩味,却又极其从容笃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史岳庭见来人是卫国公世子祁晏,忙上前拱手道:“下官史岳庭见过总督大人,不知大人在此,下官有失远迎。”沈菀心乱如麻,死死攥着手中的锦帕,面前的秦越抱着剑一脸肃色地挡住了她的去路。“你……你是何人,怎敢如此狂妄?这是沈家的女眷,还不速速让开!”珍香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壮着胆子斥道。秦越脸色黑了黑,珍香这个小白眼狼,竟将他们的救命之恩忘得一干而净。沈菀刚想阻止,已...
《穿成病弱炮灰,被阴戾权臣强宠了沈菀祁晏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只见对面的亭子里站着个气度不凡的男子。
沈菀微微瞧了一眼后,便觉得如芒刺背。
尚来不及细想,便向史岳庭道:“我先告辞了。”
“这......”
“沈姑娘刚才还与人谈笑风生,怎么本督一来,沈姑娘就要走?难道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本督之事,心虚致此?”
带着几分玩味,却又极其从容笃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史岳庭见来人是卫国公世子祁晏,忙上前拱手道:“下官史岳庭见过总督大人,不知大人在此,下官有失远迎。”
沈菀心乱如麻,死死攥着手中的锦帕,面前的秦越抱着剑一脸肃色地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你是何人,怎敢如此狂妄?这是沈家的女眷,还不速速让开!”珍香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壮着胆子斥道。
秦越脸色黑了黑,珍香这个小白眼狼,竟将他们的救命之恩忘得一干而净。
沈菀刚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看来沈姑娘记性不太好,半月不见,就不认识本督了。”
沈菀只觉得头皮发麻,恨不得此刻地面出现一条裂缝,好叫她立即消失。
缓了几息后,她按下心中的惊慌,面无表情地缓缓转过身来,正对着祁晏。
“郎君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并不记得在哪里见过郎君。”
沈菀微微低首,暗咬银牙,心道,只要她抵死不认,想必眼前的人也没有办法,毕竟这里是裴府。
祁晏轻哼一声,对着史岳庭道:“本督尚有私事要处理,史兄能否回避一二?”
史岳庭向后看了一眼沈菀,立即道:“下官马上离开。”
说完便逃也似的快步而去,好似她是什么毒蛇猛兽。
沈菀:......
“呵。”祁晏嗤了一声,含着薄薄的笑意肆无忌惮地凝视着眼前这个面色酡红的女娇娘。
只见她一身白红相间缠金丝的撒蝶对襟长袄,布料用的是金陵云锦,缎面柔软顺滑,是有名的杭缎,一匹价值十金。头上两根赤金珊瑚钗,一根碧玉翠簪更是明晃晃得惹人注目。
一张瓷白的小脸嫩得能掐出水来,此刻双颊稍染红晕,愈发的娇媚可人,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秋海棠。
这就是她口中的“人嫌狗憎,吃不饱,穿不暖?”
亏他当时还亲口允诺她,日后定保她穿金戴银,富贵无极。
现在想想,真恨不得将眼前的人就地掐死。
祁晏明明在笑,可落在沈菀眼中,好似眼前站着的是什么豺狼虎豹,随时会将她吞拆入腹。
她莫名地感到心慌恐惧。
祁晏一步步朝她走来,他每走一步,沈菀的忐忑不安便会多一分,脚下也跟着后退一步。
直到无路可退,沈菀的脊背猛地抵上了后面的假山,她吃痛地皱了皱眉。
冬日里的冷风顺着领口不住地倒灌进来,沈菀紧了紧身上的狐毛领子,下一刻,高大的身躯挡在了她身前,替她挡住了寒风,同时也将她仅有的视线遮蔽。
此刻她目之所及,昏暗,沉闷,窒息,令人喘不过气来。
祁晏身上的压迫感如同排山倒海一般将她迅速淹没。
“再说一遍,你认不认识本督?”
如同地狱一般的鬼魅声音在头顶响起。
“这里是裴府,你岂敢,岂敢……”沈菀心中一慌,准备扯着嗓子喊人,但一想到这里女子的名声比性命还要紧,又忙忙地住了口。
此时若是招来了人,对面的男人只落得个风流的名声,而自己要么被他收了,要么去死,没有第三条路。
“这天下,还甚少有本督不敢之事,沈姑娘不防说来听听。”
可恨这厮现在还有心情说笑!分明是看穿了她的意图,借机拿捏住她。
“哦,忘了提醒姑娘。”祁晏的声音愈加平静温和,可却带着一股冷彻肺腑的劲,“方圆五里之内,再没有其他人了,姑娘尽可以畅所欲言。”
说着不忘侧开身子,负手嘲笑她的无知。
沈菀朝外一看,果然连珍香和秦越也不见了踪迹,只余那些奇朴的枝杈在凛冽的寒风里簌簌作响。
沈菀自知是自己骗了他,但那是不得已而为之,他何至于如此苦苦相逼?
“那日不告而别,实是归家心切,一介女子待在军营之中,多有不便,每日惶恐不安。还请将军原谅则个。”
沈菀强自镇定心神,好声劝道,无论怎样,此时此刻,绝不宜激怒他。
“原谅?”祁晏嗤笑,“你得罪本督的事仅这一件吗?”
沈菀想了想,便明白了他指的是什么,当下便又软声道:“为保名声,我不得不伪造姓名,如果是为了这个,我向将军赔礼道歉,还望将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还有呢?”祁晏逼着自己不去想她此刻娇怜无助,做低伏小的模样,只将一颗心包裹得冷硬,拔高声线再次发问。
沈菀狐疑地瞧了他一眼,还有什么?
她仔细地回想了一番,确认只有这两件事情得罪过他,再没有第三件。
祁晏见她清润的水眸里满是疑惑不解,不觉气不打一处来,她难道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气什么吗?!
沈菀见祁晏此时脸色阴晴不定,忽地脑中清明起来,莫不是……仍然贼心不死?
否则以他位高权重的身份,若真是恼了她,揪出来,或打或杀,解气了不就行了?
可看这样子,他并不是今日从珍香口中得知她姓沈的,而是一早便知,那么今日突然这么巧地出现在这,绝非偶然。
沈菀正颦眉思索着,不料骤然被一道结实有力的手臂圈住了腰身,她被迫上前一步,前胸猛地贴住他坚硬的胸膛。
沈菀吓得杏眸圆睁,惊慌失措地用双臂抱住身子。
对方呼出的热气喷在她秀发之上,沉稳有力的心跳一声声敲击着她的耳膜。
不光是沈菀,祁晏一时也愣住了,他今日本打算好好教训她一顿,并没打算如此……
脑中一一闪过那些偶然在下属那里看过的避火图,但又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沈菀反应过来,开始拼命挣扎,接着又使出防狼术,一只腿微曲,猛地朝他的胯下踹去。
无奈二人身高太过悬殊,沈菀只踢到了他的腿部。
祁晏压低眉眼看着她这极有章法的一脚,瞬间松开了揽腰的手,脸色隐隐发青。
“登徒子!”
沈菀自问即便对方有权有势,手段强硬,激怒他对自己没有好处,可要她此刻委身于他,那她也决计做不到。
沈菀骂完便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却被祁晏单手拽住了小臂。
“登徒子?”祁晏冷哼,“你当本督是什么人?”
沈菀耳边轰鸣得厉害,她来不及分辨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又被人掐住了下颌。
“不愿做本督的妾室,却巴巴地赶来勾.引其他男子?”他咬牙切齿吼道。
“是不是以为自己生得国色天香?见过你的人必定念念不忘?”
而沈菀被人架着上前,待她看清是祁晏后,脸色白了白。
祁晏沉默地看着面前这个头发凌乱,肤色暗黄,一身粗布麻衣的女人,不由地心中冷笑,她竟然苦心孤诣至此。
“这就是沈姑娘?”曹忠一脸犹疑,难怪那些客栈老板都说没见过什么美貌无双的姑娘或男子。
秦越也偷偷看了一眼,怪道那些监视她的人一口咬定人没从玄妙观里出来。
祁晏挥挥手,示意这里没他们的事了。
他下去后,秦越给祁晏端来了高椅,祁晏就地坐在廊下。
“见到总督,还不下跪!”一旁有个亲卫喝道。
沈菀垂首敛目,极力压下心头的不适,缓缓屈膝跪了下去。
一股过堂风吹来,打破了这死寂的氛围。
良久后,祁晏似疑似怒地问道:“你跑个什么?”
沈菀抬头,对上他骇人的目光,嘴角挂着讽笑:“不想做妾。”
廊下人数不少,可个个屏气凝神,此时万物静寂,如同鬼蜮一般。
“不想做我的妾?”
沈菀摇摇头,平静道:“谁的妾也不做。”
心里的那根弦松了松,祁晏垂眸片刻,漠然道:“或者说,你想做外室?”
“外室、通房、妾室。”沈菀一字一顿,异常清晰道,“还是总督夫人,我都不想做。”
祁晏闭眸压了压怒气,最终还是没忍住,大掌一挥,小几上的茶杯顿时砸了一地,上等的定窑碎片刹时滚落到沈菀的膝盖前。
春夜里风声沙沙,经过了白日里的暖阳,此刻的寒冷便更为刺骨。
“那为何以前要骗我!”祁晏转过身来,陡然厉问道。
沈菀将头抬高:“我几次三番告诉过你我不想做妾,你信吗?”
“我不骗你,现在你能放过我吗?”
祁晏闻言突然大笑起来,骗或不骗,他都不会放过她。
撩袍蹲下身,祁晏捉住她的下巴森冷道:“既然不想做我的女人,那就永入奴籍,做奴婢吧。”
沈菀蹙了蹙眉,见他要走,突然抱住他的腿,颤声道:“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好不好?”
“你不就是看上了我这张脸了吗?”沈菀将额前的碎发扒开,“你看,我现在丑得很,我对你没有用处了呀!”
“你以为你现在这个样子,本督对你还会有什么兴趣?”祁晏嫌恶地抽回脚,“你只配做奴婢!”
他还是不肯放过她。
如同一盆冷水浇了下来,让人四肢发冷,遍体生寒,沈菀呆愣地看着他走远,恍然间流下两行清泪。
*
卫国公府最东边的一处院子名叫止戈院,位置偏僻,周围人迹罕至,离正院都要走上两刻多钟。
从外面看虽然轩敞大气,恢弘瑰丽,但一步一景,无不透露着沉闷单调。
正值仲春,只有庭前的一窝修竹展露一丝生机。
沈菀和丹枫正由两个身穿茶色绫罗比甲的婆子引着一步步往这里走来。
她们昨夜就被人强拉进马车,今日天微亮便叫这两个人推搡着从东面的角门进到这里,沈菀心中思绪纷乱,面上却是麻木寂然。
丹枫尚不太清楚个中缘由,但也能感觉到自己正身处在一个不太妙的处境里。
她望着前方的庭院深深,门扉重重,忍不住开口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世子的院子。”一个婆子道。
“世子?”
沈菀眉心一颦只见那婆子一边打开一处朱漆小门,一边回答丹枫的问题:“咱们卫国公府唯一的嫡孙自然就是世子。”
沈菀站在门前顿了顿,原来祁晏是卫国公世子。
“国子监的博士,哪个不是过五关斩六将才选拔进来的,你轻飘飘一句话就否定了别人十几二十几年的苦读,你这种人配做国之重臣吗?”
“这么说,你心慕于他,为他打抱不平?”祁晏此时认定沈菀敢如此骂他,定是爱上了江书淮才会为人家说话。
沈菀却不想将江书淮牵扯进来,便只道:“我与你之间的事,与人无尤,我也并非是心慕他才这么说的,我只是为天下万万千千的寒门学子抱屈,朝中有你这么一位滥用职权的权贵,是他们的悲哀!”
“呵!到底是为他们抱屈,还是在责怪本督搅了你们的婚事?!”祁晏突然间收紧手中的力道,发狠问道。
巨大的疼痛感让沈菀觉得两颊似要被捏碎,她不停地拍打着他的手背。
“放开我......你个神经病!听不懂......人话吗?”
祁晏恍若未闻,手中的力道越来越大,似要将眼前的人剥皮拆骨,吞入腹中才肯罢休。
“你就是......将我杀了,我也......不会屈从……”
沈菀脸色紫红,眼神却清澈坚毅,她没有求饶,也没有流泪,这让祁晏大为受挫。
只是他仍然保持着那副冷骇可怖的脸色,外表一丁点也看不出来,不过在最后一刻陡然放开了她,而后缓缓坐起了身。
沈菀虽如临大赦,却也不知他现在在想什么,便一边警惕地觑着他,一边拿被褥将自己裹紧。
“滚下去!”
良久后,祁晏如寒冰般的声音响起,整个人都泛着阴恻恻的劲。
沈菀觉得此刻的他比以往都要可怕,似乎她再多停留一秒钟,立即就会被弄死在这。
她忙不迭地从床上爬起,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就夺门而出。
祁晏冷眼看着她慌张又果断的背影,只觉得胸口的那股郁结之气更重。
可若是刚才自己强要了她,虽然能短暂地将她征服,可似这般不情不愿,总归是没什么意思。
一个女人而已,他有的是办法。
沈菀出了主卧的门,就见外面三三两两守了几个人。
房嬷嬷看她裹着被子出来,脸色倏地一沉,迎上去道:“姑娘怎么出来了?”
“世子爷不用我服侍了,劳烦嬷嬷引我离开这罢。”
房嬷嬷伸头朝里面望了一眼,方道:“姑娘请随我来。”
沈菀以为这就结束,她可以回家了,一时心中大喜,便一边跟上房嬷嬷,一边问道:“跟我一起来的那位丹枫姑娘,嬷嬷可一并放了她?”
“放了?”房嬷嬷笑了,“姑娘说笑了,老身不过一奴婢,怎有有权力决定你们二位的去留?”
说话间,她已经打开了下人的房门。
“姑娘先在此处将就一晚吧。“
沈菀怔愣在原地。
房嬷嬷深看了她一眼,又叫来了两个人吩咐道:“好生看着这位姑娘。”
说完便匆匆离开了。
次日一大早,沈菀又被人拽到浴房泡澡,出来时脸部黑黄已经褪去了一半,毛锥等人见了,丢下手中的活计,一甩门帘进屋去了。
一日沐浴两次,这两天沈菀并未在止善堂见到祁晏,除了沐浴时受点苦之外,她倒也乐得轻松,每日不是躺在床上挺尸,就是搬了凳子在门外晒太阳。
她故意忽视毛锥她们给她的脸色,对她们偶尔的指桑骂槐也不放在心上。
房嬷嬷冷眼瞧着,之后将她这两日的观察一一禀报给了祁晏。
“依老奴看,沈姑娘生性惫懒,不配做世子爷的通房,将来也服侍不好主子主母。”
“沈家是不是还有一女?”他反应过来问道。
秦越摇摇头:“沈大人的确有两个女儿,但长女早就与太常寺少卿王家定亲,明年春日便要亲迎了。”
“就、就只剩下沈二姑娘了……”
“咣!”
将手中的长枪丢进兵器架子中,祁晏两手叉腰,沉声问道:“那个姓江的是什么人?”
“就是一个普通的儒生罢了,在国子监做博士,听说家里穷得很。”秦越挠挠头,“不过在这之前,他就去过沈府好多次了,这次竟然自己去提亲。”
祁晏听到“去过沈府好多次了。”狭长的凤眸倏地眯了起来。
“那沈伯游呢,他是什么态度?”
“敞开大门,与沈夫人一同出来,笑着将人迎了进去。”秦越一脸愤愤,“江书淮被管家恭敬地送出门的时候,满面春风,事情肯定是谈成了。”
“哼!”
祁晏闭了闭眸,胸口起伏不定,须臾后,忽地冷笑一声:“是吗,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将人娶回家!”
几日过后,江书淮的老师徐大人下值之后将他扣下,二人在屋中谈了将近一个时辰,出来时,江书淮精神恍惚,跟梦游般茫然若失地走出了国子监。
冬去春来,万物复苏。
这日,沈菀正在屋里给自己绣红盖头,她手笨,照葫芦画瓢描了花样子,绣了几日还是不成样子,好好的鸳鸯让她绣成了秃头的鸭子。
丹枫打趣她说:“瞧咱们姑娘,这就绣上盖头了,真是急着上花轿呢!”
丹枫是秦氏的人,沈菀第一天进京的时候就知道了,没有哪个丫鬟敢做主烧小姐的衣服。
珍香捧了茶饭进来说:“姑娘绣工不精,虽说离成婚还有些日子,可这盖头是得学会绣了。其他的东西自有绣娘们去操持,唯独这盖头,姑娘要亲自动手。”
沈菀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说起盖头,江公子也有好些日子没来了吧?”珍香问。
“年后就没来过,不像大姑娘要嫁的王家,隔三差五就派人来送东西,还总请大姑娘去一些有头有脸的人家赴宴。”丹枫阴阳怪气道。
江书淮的确很久没来过了,应该说自那日提亲后就来过一次,沈菀捏着针的手一顿,随后若无其事地放下绣面,净手用饭。
“你们先出去吧。”
丹枫将汗巾往架子上一甩,冷笑着出去了,珍香还想再说点什么,但见沈菀正默默用饭,一副不愿多言的模样,也跟着出去了。
“二姑娘心是真大,这个时候还能跟没事人一样,吃得下去饭。”丹枫在门外笑着道。
珍香往里面看了一眼说:“姑娘平时待我们不薄,姐姐少说两句吧,姑娘已经够可怜的了。”
“可怜什么呀?住这么好的屋子,用这么好的东西,每顿鸡鸭鱼肉就没断过,就连身上的一套衣服都够外面的人一年的开销了。”
丹枫掐着腰继续道:“如今马上要出嫁了,听说嫁妆连大姑娘的十股之一都没有,且还是低嫁,咱们还得跟着她去,咱们才可怜呢!”
沈菀在屋里将这话听得一清二楚,她用完了饭便将丹枫唤了进来。
将其他人屏退后,沈菀才道:“你悄悄去江府一趟,找个江书淮身边的小厮问问,看看他们家是否在准备六礼。”
“姑娘是让奴婢去帮你探听消息?”
“有什么问题吗?”沈菀端起一杯茶,气定神闲问道。
丹枫张了张嘴,准备反驳。
沈菀抿了一口茶水道:“你是母亲身边得力的大丫鬟,原是准备等到了年纪给大公子做通房的。我说的可对?”
沈菀闻言便知道定是龙须和毛锥的绣艺精湛,平常干这些事的都是她们二人。
“孔雀金线的部分我倒是可以帮你。只是十五日太紧凑了,虽说你用苏绣就行,但……”龙须担心地看了沈菀一眼,“几日时间,你能将苏绣学会吗?”
沈菀顿时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那我去和房嬷嬷说说,看看能不能换个人。”
沈菀刚想阻止她,龙须却已经跑了出去。
没一会,房嬷嬷便来了,跟在她身后的还有毛锥和另外两个五大三粗的嬷嬷。
她先拿起桌上沈菀做了半成的衣服翻了翻,随后往她跟前一扔。
“老身听说菀儿姑娘连简单的苏绣都不会,今日一见,果真让我等大开眼界。”
众人看见那两个嬷嬷手上的戒尺齐齐起身,垂首而立。
沈菀闻言站起来道:“我技艺不精,恐怕耽误了爷的事,不如交给绣娘们,我做其他活抵吧?”
“我看你是得了懒病,打量着我看出来?你平日没事的时候不是趴在床上,就是坐着发呆。”
房嬷嬷伸出她那粗短的手指狠狠戳了一下沈菀的额头,“你满屋子瞧瞧,哪怕是最下等的丫鬟绣活也比你做得好,亏你原还是个闺阁小姐,真真是臊都臊死了!”
一屋子丫鬟站成一排,噤若寒蝉。
房嬷嬷又看了一眼那堆布料:“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没用这孔雀金线,否则岂不是白白糟蹋了好东西?”
沈菀心中纳罕,不会做绣活,也算什么大错吗?
她看了一眼站在后面的毛锥,毛锥不自在地转过脸去。
“这些也就罢了,我前几日吩咐你的事,你是半点也没记在心上。”说着让人揪着耳朵提来一个小丫鬟。
沈菀定睛一看,正是那日在厨房烧茶的坠儿。
“这丫头惫懒,连个炉子也看不好,你这么多天竟丁点没发现?”
坠儿忙跪下,连连认错求饶。
“若止善堂人人都像她这样当差,那世子爷回来了岂不是连口热茶也喝不上?”
“老身说过,止善堂若有什么不妥,只管找你。”房嬷嬷让坠儿下去,“今天老身也只罚你一人。”
“你可有不服?”
沈菀正想辩驳,龙须走出来道:“坠儿的事我和菀儿姐姐早就提醒过她了,况她这些日子已经改过,不知嬷嬷从哪里听来的?”
“毛锥你来说。”房嬷嬷喊了一声。
“是。”毛锥绕出来道,“那天夜里,我起来如厕,见菀儿姑娘进了厨房,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才提了茶进爷的房里,我进厨房一看,坠儿都睡着了。”
“又过了一会,菀儿姑娘出来练武,在院子里拳打脚踢,嘴里还念念有词,似乎是对爷有所不满。”
此话一出,哄堂大笑。
“笑什么!”房嬷嬷呵斥一声,众人都安静了下来。
“我平日教你们的,”低声下气,谨言寡笑“一个个都浑忘了吗?”
众人齐齐应声说着不敢忘。
房嬷嬷复又看向沈菀:“你女红不精,举止轻狂,又对爷不敬。我今日罚你三十戒尺,诵《女诫》百遍。”
说着给了身边的嬷嬷一个眼神,那嬷嬷拍着戒尺上前。
“把手伸出来!”
沈菀眼神扫过毛锥:“毛锥,你成日里见不到人影,原来是白天留着力气晚上监视我呢?”
“这段时间大家都各司其职,忙里忙外,偏你一个人在外面闲逛。你既这么闲,这雀金氅衣自然该由你来做。”
毛锥见状口不择言道:“我是太太拨给爷的,自然与你们不同!再说我监视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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