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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入殓师完结文

真定城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还有谁?!”董事双手叉腰,霸气十足。“我来会一会你。”又一人跳上擂台,只三招便被董事真气灌顶,站都站不起来了。第四个,第五个,......,第十七个。等第十七人被董事从擂台上扔出去,剩下的人一个个惧怕三分,再也没有挑战董事的勇气。“没人了吗?没人的话,请大人宣布我胜出。”董事抱拳,望向赵无眠。赵无眠即刻起身,大声宣布:“永嘉十二年秋试状元为董事!”呱唧,呱唧,在座的入殓师除了扶风茉莉,全都站起来鼓掌。扶风茉莉之后,再也没有见过如此修为的后起之秀。不光入殓师高兴,皇上听了也会高兴的。“请状元郎明日辰时整在新华门等候,曹公公领着你们去太极殿叩见皇上。”赵无眠高兴的说道。“啥?!”董事怀疑自己听错了。之前怎么不知道还有这套程序。明日一早...

主角:白颖园白敬业   更新:2024-11-26 19: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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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颖园白敬业的其他类型小说《大宋入殓师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真定城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还有谁?!”董事双手叉腰,霸气十足。“我来会一会你。”又一人跳上擂台,只三招便被董事真气灌顶,站都站不起来了。第四个,第五个,......,第十七个。等第十七人被董事从擂台上扔出去,剩下的人一个个惧怕三分,再也没有挑战董事的勇气。“没人了吗?没人的话,请大人宣布我胜出。”董事抱拳,望向赵无眠。赵无眠即刻起身,大声宣布:“永嘉十二年秋试状元为董事!”呱唧,呱唧,在座的入殓师除了扶风茉莉,全都站起来鼓掌。扶风茉莉之后,再也没有见过如此修为的后起之秀。不光入殓师高兴,皇上听了也会高兴的。“请状元郎明日辰时整在新华门等候,曹公公领着你们去太极殿叩见皇上。”赵无眠高兴的说道。“啥?!”董事怀疑自己听错了。之前怎么不知道还有这套程序。明日一早...

《大宋入殓师完结文》精彩片段


“还有谁?!”

董事双手叉腰,霸气十足。

“我来会一会你。”

又一人跳上擂台,

只三招便被董事真气灌顶,站都站不起来了。

第四个,

第五个,

......,

第十七个。

等第十七人被董事从擂台上扔出去,剩下的人一个个惧怕三分,再也没有挑战董事的勇气。

“没人了吗?

没人的话,

请大人宣布我胜出。”

董事抱拳,望向赵无眠。

赵无眠即刻起身,大声宣布:

“永嘉十二年秋试状元为董事!”

呱唧,

呱唧,

在座的入殓师除了扶风茉莉,全都站起来鼓掌。

扶风茉莉之后,

再也没有见过如此修为的后起之秀。

不光入殓师高兴,皇上听了也会高兴的。

“请状元郎明日辰时整在新华门等候,曹公公领着你们去太极殿叩见皇上。”

赵无眠高兴的说道。

“啥?!”

董事怀疑自己听错了。

之前怎么不知道还有这套程序。

明日一早?

他还要送白樱和青柠出城呢。

“千户大人,从没听说状元郎要去觐见皇上啊?”

董事着急的问道。

永嘉三年以后,大宋皇帝深居简出,接见大臣的频率比铁树开花还少。

秋试的考生就更不用提了。

“本来想等考试结束后再宣布的,

既然情况有变,

那就现在就告诉你们这个喜讯。

从今年起,皇上每年的春试,秋试都要接见状元,榜眼,探花三名考生。”

赵无眠不无自豪的宣布。

皇上怠政,所有大宋子民都会着急,

百官们更是急的团团转。

今年不知道怎么了,

永嘉皇帝忽然虎躯一震,

再震,

三震,

连续一个月来,不仅日日接见朝臣,

夜夜批阅奏折。

就连九年都没有叫过的大起都叫了三次。

一派帝王登基的新气象,

朝气十足。

百官看在眼里,岂能不欣慰。

皇上想借着这次接见状元郎的机会,

向所有大宋臣民宣告,

那个一剑独闯燕云十六州的永嘉皇帝又回来了!

我大宋雄起!

董事虽然不着调,这种事情他也不敢瞎胡闹。

明日一早必须去,没得商量。

“好吧。”

董事完全没有拿到状元郎的高兴劲。

他本来就不想当入殓师,参加考试纯粹是为了免税。

当一个游侠多自在,

可惜天意弄人。

白樱和青柠那里只好再做打算。

董事扭头看向小六子,责备道:

“他们不祝贺我就算了,你怎么连个屁都不放?”

小六子憨憨的来了一句:

“好。”

“我靠,真是三棍子打不出个屁,算了。”

董事纵身跃下擂台,找把椅子休息。

随侍的太监立刻奉上一杯新摘的秋茶。

“呦,又是你。”

奉茶的太监不是别人,正是昨天奉承董事的小春子。

“尚善监不但管吃饭,连端茶倒水也管?”

董事戏谑的开玩笑。

“伺候状元郎是我的福分,咱俩有缘,还望状元郎日后多多提携。”

小春子诚恳的说道。

殿前司虽然法度上属于皇帝直辖,

不过几百年的规矩传下来,成为太极殿总管太监指挥殿前司。

指挥使马良见了总管太监也得喊一声老祖宗。

董事成为入殓师,自然要在殿前司上班。

在那些秉笔太监和掌印太监面前替小春子说几句好话还是很方便的。

“看你这么机灵,又跟我投缘,我把你调离尚善监,去太极殿当值吧。”

小春子顿时跪地感谢:

“多谢状元郎提携,小春子感激不尽。

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

还请状元郎开口,

小春子肝脑涂地,决不食言。”

董事笑着把小春子扶起来。

“行啦,这套说辞讲给太极殿那些公公们听,你能把我当成朋友就行。”

能把小春子安插进太极殿,就能接近权力的中心,

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让董事提前知道。

他虽然是状元郎,调动一个太监的权力是没有的。

把这件事告诉晋王黎弘业,

相信他不会拒绝。

攀谈间,

一位壮汉被打的呜呀乱叫,满脸是血的跳下擂台认输。

董事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默默的欣赏别人打架。

“真是享受啊。”

董事暗自偷笑。

“接下来是小六子对战宋龙,请二位上台。”

宋龙虽然被董事击败,

依然有机会和别人对抗。

名单上原本就是他俩,反倒公平。

小六子憨憨的走上擂台,抱拳行礼。

“请兄台赐教。”

这句话是董事教给他的。

不然这位憨憨的家伙只会在擂台上傻站着,连招呼都不会打。

“请。”

宋龙话音刚落便急着出手。

“慢者。”

小六子大叫一声,跟之前判若两人。

“方才兄台与我师弟对战,已然消耗了大量真气,而且还受了伤。

为了公平起见,我让你一只手。”

“我靠,真是八百年才出一个的绝世憨批!”

董事气的直接开骂。

你管他公平不公平,赢了就行。

监考官都不在乎,

你大度个屁呀!

“逞他妈什么英雄,靠!”

小六子是四袋裹尸匠,论实力在这批考生中排名中等。

分组好的话,还能坚持到八强。

董事跟宋龙交过手,

虽然赢的轻松,但他确有几分本事。

让一只手给他,

小六子准备卷铺盖走人吧。

“哼,用不着!”

宋龙冷哼一声,跆拳便打。

他是个体修,同级近战无敌。

小六子是扎纸匠,适合中远距离交战。

咚,

一声闷响。

呜呀,

宋龙疼的大叫。

小六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给自己制作了一个纸盾牌,里面融合了他的真气,硬度比铁盾还强。

小六子制作的不光是盾牌,

上面还有很多凸点,

宋龙如同一拳打狼牙棒上,四根手指顿时血流如注。

“我擦。”

董事不可思议的站起来。

平日里憨憨的小六子,竟有如此本事,这不科学!

“小六子的扎纸术已经初入法门,竟然连我桌子上的评分纸都拿去当武器,嗯,可喜可贺。”

一位百户捋着胡须,对小六子赞叹有加。

小六子身上没有纸,

情急之下用百户的评分纸制作了一个狼牙盾牌。

就凭这个,他的实力就在九品之上。

“看不出来,这位身材矮小,傻里傻气的考生着实让我们眼前一亮。”

一位千户也点头称赞。


红霞铺满了半边天,

一群大雁排着整齐的队形从头顶飞过。

歙县是全国药材集散中心,来自大宋各地的客商云集至此。

就连西夏,大理,东吴的客商也穿着奇装异服行走在大街上。

酒肆,客栈,青楼开始了一天最喧嚣的时候。

夜晚是销金窟,没几十两银子你连街都不敢上。

董事洗完脸,

站在临街的窗户朝外看。

大街上冷冷清清,一个人都没有。

扭头看了看不远处的红袖招,

这可是全国有名的青楼,

每晚有上千人光顾。

如今,

斑驳的灯光显的特别落魄,

门口拉客的姑娘消失不见,

就连老鸨都慵懒的坐在大堂的椅子上打瞌睡。

董事一头雾水,怀疑自己来到了一个假的黄山。

换了一身普通客商的衣服,董事去看了一下董婉儿。

她睡的正香,索性不打扰他。

下楼来到大厅,

只有三个人躲在角落里喝闷酒。

“大爷,肚子饿了?”

跑堂的看到董事,赶紧跑过来招呼。

董事好奇的问道:

“怎么这里白天和晚上成了两个世界?人都哪去了?”

跑堂的眼神闪烁,带着一丝恐惧。

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大爷,晚上宵禁,人们都不敢出门,您吃点什么,我吩咐厨房去做?”

“宵禁?”

董事嘀咕一声。

堂堂的商业重地,大宋的内陆地区,干嘛要宵禁,莫名其妙。

跑堂似乎不想跟董事谈论这个话题,说了两句客套话,问清楚董事吃什么,赶紧一溜烟跑去厨房。

董事坐到桌子上,

一个人喝闷酒。

酒菜上席,四凉四热,

一个人享受这么多,显得非常奢侈。

“那边的兄弟,我一个人喝酒太无趣了,要不要一起喝,我请客。”

董事客气的招呼墙角喝闷酒的三位。

三位普通装扮,

一看就是干苦力的。

这桌酒菜对他们有着非凡的吸引力。

三人见董事这么热情,索性跑过来白吃白喝。

董事先跟他们扯东扯西,连着灌了几碗酒,眼看着他们已经上头,

开始转入正题。

“哥哥们,早上在客栈歇脚的时候,连脚都没地方放,怎么到了晚上一个人也看不见?”

一个瘦高个马上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他害怕的扫了一眼大堂,

又看了看外面,

这才扭过头,小声说道:

“公子今天早上刚到,不了解这里的情况。客栈的客人们都躲在房间吃饭睡觉,像你这样大大咧咧跑下来的还是头一个。”

“这是为何?”

董事追着问。

“嗨,街上最近不太平。”

“怎么个不太平法?”

董事递给瘦高个一碗酒,又把一个鸡腿塞到他的手里。

瘦高个咽了口唾沫,放开了胆子说道:

“这里晚上净死人,这种时候谁敢上街!”

“这不可能吧,这里可是药材集散中心,商业重地。

死人这种事,官府一早就处理了,

岂能影响生意。”

董事不解。

“大兄弟,你别不信。已经死了上百人了。”

另一个人附和道。

“提刑司(中央叫刑部,地方上叫提刑司)不管吗?”

“嗨,当然要管了。不过他们倒霉,连着死了几个刑名,又去徽州搬救兵,又死了十几个,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如今已经放弃治疗,不管了。”

“绿林好汉干的?”

董事问。

“不知道。只是这件事透着诡异。

我听人说,有好几个人跟伙伴在街上逛着逛着就没了。

原地消失一般,同行的伙伴们根本没有察觉。”

“那些刑名死的老惨了,你看现在,连打更人都不敢上街敲锣了。”

“黄山派的人也应该管啊?”

“他们?哼!”

瘦高个一脸的鄙夷。

“放在百年前兴许会管,如今一个个胆小如鼠。他们全躲在山上保命,白天都不敢下来,还指望他们!”

“怎么知道人死了而不是被人绑架了?”

董事接着问。

“第二天这些人的尸骨就会出现在消失的地方,你说奇怪不奇怪?”

“哪有那么快变成尸骨的。”

董事不信。

“大兄弟,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听他们这么说,董事心里有了答案。

这里有妖,

而且是大妖!

“入殓师没有来过吗?”

董事问道。

提到入殓师,这些人更恐惧了。

“来过,都死了。”

啪!

董事气的把桌子一拍,把这些人吓的全钻到桌子底下去了。

“该死的徽州府,这么大事竟然压着不上报!”

死了上百人,

几十个刑名,

还有入殓师,

殿前司竟然毫不知情。

这些官僚都该死。

不用问,

徽州地面的入殓师都死光了,巡查的入殓师还没轮到这里,不然殿前司不可能不知道。

能够杀死入殓师的妖怪,肯定不是普通角色。

“你们怕个锤子,我又不是妖怪,都出来吧。”

董事鄙视道。

三个人从桌子底下钻出来,哆哆嗦嗦的不敢落座。

“大爷说的对,有妖怪,我们还是上楼睡觉吧。”

从三个人的眼神就知道,

他们把董事当成妖怪了。

“我要是妖怪,你们早死了。靠!”

董事骂道。

董事付了银子,返回房间。

董婉儿醒了,也发现外面有些不对劲,跑过来问董事。

“街上有吃人的妖怪。不过这个妖怪很奇怪,白天不出现,晚上才吃人。

它不登堂入室,只挑街上的人吃。”

董事说着,把入殓师的行头换上。

“你在房间待着,哪也别去,我去外面看看。”

董婉儿担心的说道:

“地方上的入殓师死了好几个,哥哥还是白天打探一下吧。”

“放心,哥哥如今六品修为,寻常妖怪见了我跑还来不及呢。”

那些大妖基本都在北方的恶灵国度,

大宋修士众多,宗门林立,没有妖怪的生存空间。

像白樱那样的三品蛇妖,是被人专门养猪的,不然修不成千年道行。

“我大宋没有厉害的妖怪,无需替我担心。”

董事说完,从窗户跳下去。

在大街上溜达一圈也没有发现异常。

董事明白,

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妖怪是不会出现的。

出了这么大问题,朝廷一无所知,地方上的官员都该死。

董事夜闯知县衙门,

把歙县知县从小妾被窝里提溜出来,三两拳便打的他只剩进气没有出气。

董事把他扔到大街上当鱼饵,

自己则躲在屋顶看戏。


主考官赵无眠爱才,

他对着身后的太监耳语两句。

太监立刻抬出来一堆纸张,扔到了擂台上。

“宋龙,擂台下有兵器,本官批准你下去取。”

“多谢大人。”

宋龙试探出了小六子的实力,心中发怵。

想去取兵器,却碍于规则,考生一旦下擂台便会判负。

主考官发话,

他立刻取了一杆长缨枪。

“兄台,请赐教。”

原本嚣张的宋龙语气都变的客气起来。

肥胖的他舞长缨枪虎虎生风,引来台下一顿叫好。

“一个体修,对兵器如此熟悉,也是个人才啊。”

赵无眠身边的千户叹息的摇摇头。

高手对战,必有一人下台,

大宋损失一位出色的入殓师,实在是遗憾。

“是金子就不会埋没,他若输了,可以进刑名司当一个刑名,照样可以杀出来。”

赵无眠说道。

“只是有些可惜。”

监考们为国选才,任何一个有实力的考生都不想放过。

最不希望看到强强对抗,逼的另一位只能去下级司局当值。

熬三五年才有出头之日。

“这样更能彰显胜者的优秀,你我不必遗憾,今年的秋试必定大放异彩。”

赵无眠笑着说道。

两人把目光投入擂台,

小六子让了一只手,单手扎纸有些吃力。

宋龙试探性攻击了几招后,

找到了小六子的照门,劈头盖脸便刺过去。

“百鸟朝凤!”

小六子大喝一声。

一百只纸鸢从空中直刺而下,将宋龙360度包围。

这些纸鸢比利箭还要锋利,一只纸鸢就能将碗口粗的大树拦腰折断。

难怪小六子如此自信,

他一只手也能鹤立鸡群。

刚才躲避的几招不过是虚招,

他在凝聚真气扎纸,

百鸟朝凤就是他的杰作。

“我去,我怎么不知道小六子这么牛逼!”

董事长大了嘴巴。

震惊之后,

哈哈大笑起来。

不用问,陆家棺材铺一次性出了三位入殓师,必定轰动开封府。

从此官帽儿胡同的第一把交椅该让给陆家棺材铺来坐了。

宋龙胡乱的挥舞长缨枪,堪堪打落了几只纸鸢,

眼看他就要命丧当场,

赵无眠疾风一般冲入纸鸢阵,

用真气给宋龙制造了一个防御墙,

把纸鸢纷纷挡在了外面。

宋龙连战两场,实力有目共睹,

死了是大宋的损失。

“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宋龙勉强站稳,慌张的说道。

“言重了,你自己保重。”

赵无眠把宋龙扔下擂台,即宣告了小六子的胜利,

也保住了宋龙一条命。

“精彩,咱们已经四五年没见过如此精彩的秋试了,哈哈哈。”

一位千户起身,带头鼓掌。

众人纷纷附和。

小六子面无表情,朝着下面抱拳后,默默的走下擂台,等待下一场对战。

董事跑过来,朝着他肩膀来了一拳。

“行啊,深藏不露,连我都给骗了。

老实交代,你什么时候变的如此厉害的?”

“师父传授的。”

小六子淡定的回了一句。

“就知道这老头有古怪。”

董事嘀咕一句,拉着小六子坐下。

“小春子,奉茶,这位肯定是探花郎,赶紧过来巴结巴结。”

小春子满脸堆笑,递上来一杯茶。

小六子不敢接,在董事催促下,终于喝了。

“多谢公公。”

小六子说道。

“公什么公,太极殿的才叫公公,叫小春子就行了。”

董事立刻纠正。

内宫太监宫女多达两万余人。

只有太极殿的太监才有资格被称为公公。

其余的叫奴才,或者直呼其名。

也只有皇后,皇太后寝宫的宫女才有资格称为姑姑。

余下的喊奴婢就行了。

小六子对这套规矩不熟。

“探花郎是入殓师,地位尊崇,不用对我们这些奴才客气。

董大人说的对,喊我小春子我就感激不尽了。”

小春子有些自卑的说道。

“先休息一会儿,我帮你去探探风。”

小六子下一个对手还没确定,董事偷偷的去打探。

力求有备无患。

60人对战,

时间很长。

午饭过后,

最后的16人围在擂台两边。

董事提前锁定状元,

余下的十五人混战,决出排名先后。

擂台上,

小六子的实力再次让入殓师们惊呼不可能。

“天女散花!”

三千花瓣从天而降,

每片花瓣都是一把利刃,如雪花般将对手包围。

赵无眠再次出手,

才把那位倒霉的考生从噩梦里拯救出来。

“小六子牛批!”

董事高兴的大喊大叫。

“这种程度也值得大呼小叫,没见过世面。”

扶风茉莉白了董事一眼。

“切!”

董事回了一个蓝星特有的手势,不知道扶风茉莉能不能看懂。

下午酉时,考试结束。

状元为董事,17岁。

榜眼为小六子,19岁,

探花为刘步蟾,17岁,一个来自江南巫术之乡的白皮肤男子。

众监考喜上眉梢,

今年的秋试是自扶风茉莉以后,最成功的一次。

不仅俊杰辈出,

还选拔了三位少年天才。

马良今晚要高兴的睡不着觉了。

赵无眠宣布了录取名单,高高兴兴的领着监考们走了。

十六位考生聚在一起,

小春子从尚善监给他们弄来三坛六粮液。

董事牵头,

大家豪饮八大碗,互道珍重。

相互留下铭牌后,大家高兴的散去。

董事让小六子先回家。

他则跑去晋王府,把小春子的事告知黎弘业。

不出意外,

小春子明日一早就能去太极殿当值。

如果他足够聪明,又肯努力的话,前途无量。

回到家里,

董事一头扎进白樱和青柠的房间。

“计划赶不上变化,

明天你们走不了了。”

董事无可奈何的表示。

他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白樱和青柠也只能无奈的接受现实。

“没关系,再等一天又何妨。”

青柠宽慰自己。

“妹妹错了,如今秋试已经结束,入殓师们各回本职,我们危矣!”

“白姐姐说的对,还有一点你们没有想到。

我们陆家棺材铺一次性出了三位入殓师,街坊肯定会上前道贺。

殿前司和刑部也会派官差上前讨喜。

到时候人多眼杂,你们更进不去。”

董事摸着下巴,思考着新计划。

啪,

他打了个响指:

“这样,我让师父把你们领到棺材铺。你们在棺材里躲一天,不管外面多热闹,千万不要弄出动静。”


大宋,开封府,白家。

白家老二白敬业娶了第七房姨太太。

喧嚣的推杯换盏后,

新郎官搂着新娘入洞房。

三更十分,

随着丫鬟的一声惊叫,

整个白府灯火通明。

白敬业死了,

面目狰狞。

新娘子蜷缩在新房角落,哭的惹人心疼。

“老爷,快请入殓师,我儿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白夫人悲愤交加,拉着白颖园的胳膊。

“妇人之见!”

白家当家,太医院医政白颖园一把推开白夫人,

逢此大变,他在短暂的慌张后,

立刻冷静下来。

“老爷,夫君不能死的不明不白,必须把这个小贱人送官。”

白敬业正室拽着新娘的头发,不依不饶。

七姨太无力反抗,任凭正室和家丁殴打。

“让外面的人别嚎了,还嫌不够丢人!”

白颖园扫了一眼窗外,大声呵斥。

“不许哭丧,不许戴孝,不许挂白布,一切照旧。”

白颖园气的牙齿咯咯响,

却只能低调处理。

“老爷,我儿不能就这么去了,您要给他做主啊。”

夫人不依不饶。

“这个孽障干的好事,简直有辱我白家先人。

连夜埋了,

就当我没生过这个儿子!”

白颖园放弃了请官家入殓师的建议,

执意请民间的裹尸匠处理丧事。

“去城北官帽儿胡同请陆家棺材铺的陆九龄,如果他不肯来,报上我的名号,价钱不是问题。”

白颖园说完,瘫倒在太师椅上。

白管家不敢停留,立刻备马车,直奔官帽儿胡同。

开封府城北,官帽儿胡同。

别看胡同的名字很吉祥,

这里其实是开封府的丧葬一条街。

跟活人沾边的事一样没有,

跟死人沾边的事,不出十步就能办齐。

之所以叫官帽儿胡同,其实是一种雅称。

因为棺材盖长的很像官帽,才有了这个名字。

胡同最东头,有一家不大不小的棺材铺,名为升棺发财。

因官与棺谐音,

这名字倒是很招人喜欢,招揽了不少生意。

棺材铺以前不叫这个名字,

董事穿越过来后,干的第一件事便是改名字。

急促的敲门声把棺材铺东家陆九龄吵醒。

他刚想下床去看看,

耳边便传来徒弟董事的呵斥:

“急着投胎呢!我家门板年久失修,你想给换一副!”

陆九龄听完,

无奈的摇摇头。

做这个行当,随时都会有人上门,

半夜被吵醒的情况太多了。

加之对方失去亲人,心情本就低落,更应该客客气气的迎进来说话。

董事一个月前性情大变,

从胆小怕事的小伙计,一跃成为敢作敢当的少年郎。

陆九龄惊讶之余,不禁喜上眉梢。

“小六子,去开门。”

董事推搡着身边的小六子。

小六子也是棺材铺的伙计,比董事大三岁,按道理应该喊他六哥。

董事以前是这么叫的,

一个月前,忽然改口,呼来换去就是小六子,

一点都不跟他客气。

小六子是个闷油瓶,只会干活,是个优秀的扎纸匠,不跟董事计较这些。

小六子披上衣服,来到前堂,刚把门打开,

白管家便嚷嚷:

“陆东家,陆东家,快去救急啊!”

陆九龄穿着长衫,

慢腾腾的来到前堂。

“原来是白管家,贵府又有丫鬟去世了?”

陆九龄语带嘲讽,丝毫不给白颖园这个四品医政面子。

三年来,

白家送走了五位丫鬟,

都是白敬业糟蹋完上吊的。

白管家脸色顿时大变,尴尬的起身行礼。

“陆东家笑话了,这次不是什么丫鬟,而是我家二少爷死了。”

“啊!”

陆九龄吃惊的盯着白管家,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白敬业年方三十有三,春秋鼎盛。

白家世代行医,妙手回春。

白敬业竟然死在自己家里,

传出去有损名声。

“他白天才把第七房姨太太迎进门,不应该啊?”

白管家见陆九龄这副模样,

无奈的说道:

“哎,据实跟东家说吧,不知道是谁割了二少爷的子孙根,又在他胸口插了一把钢刀。”

“哦,仇杀。”

陆九龄点点头。

他差点笑出来,

白敬业这个天杀的早该死了,终于有人收了他,真是苍天有眼啊。

白管家点点头。

“谁说不是呢,就是不知道是谁干的。”

“那应该去请朝廷的入殓师才对,找我干嘛?”

陆九龄忽然警觉起来。

殿前司的入殓师是朝廷的正式编制,地位尊崇。

一般人家死了人,找个裹尸匠稍微收敛一下就行,请不到他们。

如果牵扯到刑事案件,必须报官,让官家的入殓师协同开封府的仵作和刑名收拾尸体,排查线索。

白颖园不惊动官府,

找他作甚!

白管家心知此事不好办,

只能赔笑脸道:

“我家二爷的品行您是知道的,此番横祸也不是没有来由。

总之,不能惊动官府。

也不能惊动四邻,

悄默声的葬了就行了。

您老亲自去一趟,只需带一口棺材。

不要扎纸,不要吹打,不要哭丧,

一切从简。

我家老爷说了,

价钱由您开,多少都应。”

陆九龄现出难色。

白家是太医院医政,四品高官。

他不想惹这种事,但是不好推脱。

正在为难之际,

董事开口了:

“100两,少一个子都不行。”

董事无异于狮子大开口。

身为棺材铺的学徒,他每个月的酬劳不过一两半银子。

一个普通的四口之家,一年的花销约莫二十两而已。

白管家喜上眉梢,

立刻笑呵呵的应承下来。

不怕你大开口,就怕你不去。

“小混蛋,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滚回去睡觉!”

陆九龄大骂。

当,

一袋子银子扔到了桌子上。

董事二话不说,抄起银子就跑回后院。

“小兔崽子翅膀硬了...”

陆九龄叹口气,无奈答应下来。

“请白管家稍等片刻,我寻一副上等的棺材,这就跟你走。”

“我准备了马车,带了四位伙计,可以帮忙。”

白管家立刻说道。

陆九龄楞了一下,随即气的胡子都歪了。

看来对方已经准备好,如果不答应就来硬的。

既然事是董事招来的,

那就让他去。

他学徒八年,如今已经十七岁,该出师了。

陆九龄一共三个徒弟,

两男一女。

董事负责符篆,殓尸,入土和脚力。

小六子专司扎纸,

还有一位十五岁的董婉儿,特长是哭丧。遇到男人不方便的时候,她也能顶上。

四位一齐出动,齐活。

棺材铺的生意,牵扯到男女,尤其是青年男女。

女的裹尸匠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董婉儿是董事的亲妹妹,从小被陆九龄收养。

她身体不好,每月总有那么几天体寒虚弱(不要想歪了),需用大量的药石滋补,才能挺过去。

说来也怪,

只要过了那么几天,她就跟正常人一样,活蹦乱跳。

陆九龄认识白家,就是从医治董婉儿开始的。

白家的品行暂且不论,白颖园的回春妙手确实值得尊敬。

棺材铺每年能挣些银子,

全都砸在了董婉儿身上。

董事和小六子已经三月不知肉味了。

“妹妹,看这是什么。”

董事点燃油灯,抱着沉甸甸的银子,放到床铺上。


入棺是个分水岭,

经过这一场,

六百多人被淘汰了大多半,

顺利通过的考生只剩下120人。

“早走早超生,同年们,军队见。”

“也不知道我会分到哪里?但愿不是北方边境。”

“要是跟大理国交界,我就知足了。”

“得了吧,那群秃驴杀人不眨眼,别被他们的阿弥陀佛给骗了。”

“......”

众人互道珍重,大家毕竟是同年,以后还需互相帮扶。

收拾好心情,离开刑名司。

一位堂倌领着这些人去五军都督府,报名,造册,然后各奔前程。

第四场,比武。

这是秋试最精彩的环节。

刑名司晋级的120人捉对厮杀,

最后优胜的八人,参加明天在地安门的终极比拼。

太阳升到头顶,该吃午饭了。

尚善监的太监们早早等在刑名司衙门外。

扶风茉莉抬头看了一眼太阳,下令考试终止,比武下午进行。

带头领着大家去吃饭。

“大人,刚出炉的大包子,请。”

一个公鸭嗓从食盒里端出一叠肉馅包子,

恭敬的递给董事。

他把董事看成了入殓师。

“多谢公公。”

董事拿起一个,一口咬掉一半。

“嗯,宫里的师傅手艺果然名不虚传。”

董事发自内心的夸赞道。

“多谢大人夸奖,奴婢不过是打杂的罢了。”

太监嘴上客气,脸上却喜上眉梢。

“回头我跟你们总管反应反应,让他提携提携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小春子,多谢大人关照。”

小春子乐坏了,赶紧又给董事端出一碗汤。

一百多人吃饭,自然不会都像董事这般待遇。

扶风茉莉和两位堂倌在高台上吃饭,吃的是小灶。

余下的119个考生吃的大锅饭,每人三个白面馒头,菜在大锅里,自己盛。

有一点好处,

这里管饱,

撑死你都行。

“哎呀,有些累了。”

董事见小春子如此殷勤,本着不用白不用的原则,晃动了一下肩膀。

小春子立刻会意,

跑到董事身后给他捏肩捶背。

“哎呦,舒服。”

董事高兴的说道,顺便看了一眼扶风茉莉。

扶风茉莉正好也在看他,

两人四目相对,

一个厌恶,

一个自鸣得意。

扶风茉莉有些拿不准董事到底是什么身份,只能隐忍。

两个堂倌更不懂了,只能把董事当做犯事的入殓师。

犯事的入殓师也是入殓师,地位比他们这些堂倌高多了,他们不敢不客气。

“行了,忙你的去吧,我四处活动活动。”

董事吃饱喝足,打发了小春子,

一个人离开大堂,在刑名司四处游荡。

刑名司是刑部的下属部门。

刑名司旁边就是刑部的部堂。

刑部尚书,刑部侍郎和各司的堂官(非错别字,比堂倌高了四个等级,是刑部直属司局的头头,从四品官。)都在这里办公。

今天是考试的大日子,

这些高官们难得放假,

偌大的刑部只有几个堂倌值班。

堂倌们看到董事若无其事的进屋,

立马客气的迎进来,端茶递到手上,客气的寒暄两句。

董事就这样一连串了几个司局,最后来到刑部司狱司,

司狱司里六名堂倌正在吃饭,见董事走进来,立马起身迎接。

董事摆摆手:

“随便看看,你们继续吃饭,不要客气。”

堂倌们这才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吃饭,只是脸上带有惧色,表情极度不自然。

他们哪知道董事真的是闲逛,

没权力检查他们的工作。

董事来到档案柜,随手翻阅了几个。

都是各地报上来的卷宗,没什么稀奇。

走到墙角,一个很小的柜子堆在那里,显得很突兀。

柜子上锁着两把锁,

看来机密卷宗都藏在这里面。

董事不动声色,

背过身去,不让堂倌们看到他的正面。

他打开天眼,试图透过柜子,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稀奇。

嗡,

董事一个趔贴,差点栽倒在地。

小小的柜子竟然有结界,差点刺瞎董事的天眼。

“咳咳,监考实在是太累了,嗯。”

董事接着干咳,掩饰自己的窘态。

就在这个时候,

堂倌们忽然肃立,把董事吓了一跳。

刚准备呵斥他们,

六人齐声喊道:

“给大人请安。”

话音落下,

一个身穿黑色袍服的入殓师走了进来。

黑色袍服是高级入殓师的行头,被评为高级入殓师,修为至少在三品以上。

来人满头白发,

三十五岁左右,

棱角分明。

“又是白头发?”

董事心里嘀咕一句。

李无伤便是满头白发,跟这位一模一样。

白头发发现了屋里的董事,扭头看了他一眼。

四目相对,董事心里咯噔一下。

这张脸他见过,

在朱仙镇给八位蛇怪裹尸的时候,他收集到了蛇怪们临死前的画面。

杀蛇怪的不是别人,

正是眼前这位入殓师。

白头发对董事略微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董事喊了一声大人好,

入殓师一共三千多人,有一半分配到各地执行任务,大家互相不认识很正常。

“把山东报上来的卷宗给我。”

白头发说话中气十足,修为绝对逆天。

“请大人稍等。”

一个堂倌三两步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卷宗,递给了白头发。

白头发接到手里,扭头就走。

“这位是谁啊?”

董事好奇的问道。

堂倌惊讶的盯着董事,

表情在说,这位您都不认识,你到底是不是入殓师。

董事自然明白这张脸的含义,随口胡诌道:

“我常年待在武威城,这次奉命调回,负责秋试的监考。”

堂倌恍然大悟,

原来是位常年在外漂泊的入殓师,

他客气的回道:

“这位是李无双,诏狱的指挥同知。”

诏狱一共两位指挥同知,一位管人,一位管妖。李无伤管妖,这位肯定是管人喽。

“李无双?跟李无伤大人什么关系?”

“两人是兄弟,这位是哥哥。”

堂倌回答。

“明白了。”

董事点点头,抬脚离开司狱司。

八位蛇怪的蛇胆被人取走了,就是李无双干的。

堂堂的诏狱指挥同知,高级入殓师,修为至少在一品以上。

他不需要这些蛇胆辅助修炼。

一定是替别人取的。

能够驱使李无双的人,身份一定不一般。

“宫内有人炼妖,看来人妖共体不止我一个啊。”

董事心里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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