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闻言,只是轻轻地拍了拍我的手背,示意我不要害怕。
随后抬头看向户部尚书令,霸气道:”囡囡别怕,今日有和冤屈都说出来,爹替你做主。
“我扶着香茶站起身来,从袖中取出了一份份证据。
那是我花费了无数心血才收集到的谢晋之买凶杀人的证据以及他侵吞我嫁妆的证据。
每一份证据都足以让谢晋之身败名裂。
林府的仆从小厮们纷纷被传唤至衙门。
他们一一指认了谢母的荒唐行径。
张成恩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黑,他看向谢晋之的目光仿佛要吃人一般。
而谢晋之则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般,软软地瘫坐在了地上。
谢晋之知道他完了。
不论最后案子怎么判,他在士林中的名声都已经彻底毁了。
文人重名誉堪比性命还重,没有同僚会愿意与败坏名声的人为伍。”
完了全完了“谢晋之眼神呆滞,口中呐呐。”
相爷手伸得未免太长,审案子是京都府尹的事“户部尚书眯着眼,将皮球踢回京都府尹身上。
京都府尹的脸色此刻比哭还难看,他顶着一张仿佛便秘般扭曲的脸庞,连滚带爬地重新坐上了案桌。
他下首两侧,分别是户部尚书令和当朝相爷这两座巍峨如山的存在,让他如同夹缝中的小草,左右为难。
他磕磕绊绊地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手中的惊堂木举起又放下,五官几乎拧成了一团,却硬是挤不出一句完整的宣判。”
府尹大人既然不会审这案子,那就由朕来审如何?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高昂的女声,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紧接着,两旁开道的侍卫如狼似虎地夺过了衙役手中的水火棍,立于两旁,气势如虹。
随着明黄色的身影踏入衙门,整个大堂顿时为之一静。
相爷和户部尚书也顾不得许多,立刻起身迎接。
乌泱泱的三呼万岁声中跪倒一片,只有女帝龙行虎步,逆着光走到我面前,对着我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女帝转头睥睨着府尹,冷声道:”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爱卿以为如何?
“一句话奠定了府尹大人的官路自此到头。
侍卫的动作迅速而果断,上前一步,便摘掉了他头顶那顶象征着权力的乌纱帽。
京都府尹这下是真的面若死灰,抖若筛糠。
说罢女帝不在看他,而是踱步行至那张宽大的案桌前,优雅地坐下,一拍惊堂木:有何冤屈速速道来,当官的不为你做主,朕替你做主。
随着我将收集的证据一一呈上,堂下跪着的林府家丁丫鬟一一作证了,谢母三人所作所为。
铁证如山,辩无可辩。
女帝看向谢晋之,目露寒意:谢晋之买凶杀人证据确凿,按律,革除功名,流放三千里。
谢母谋夺霸占儿媳嫁妆,当廷仗五十大板以儆效尤谢晋之被扣上镣铐,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被无情地拖了下去。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谢母见状,顿时撕心裂肺地嗷嗷叫起来。
然而等着她的是一板子接一板子的廷仗,她凄厉的喊声越渐微弱。
本就年老体衰,加之昨日又刚受了三十大板,此刻已经是奄奄一息。
终究,谢母没有熬过那五十大板。
当行刑至三十下时,谢母已然气绝身亡。
她的身体软软地趴在地上,如同一堆烂泥。
谢淮欣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但是还是没有逃过女帝陛下的火眼精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