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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王妃:农家俏厨娘顾依依孟养怡全文

寒陇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临城,地处三国交界地,地理位置特殊。一方面这里交通发达,来往马车行客络绎不绝。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它是建兴王朝的门户,向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建兴朝每年都要派大量的兵力驻守于此。临城周围的村子不多,但村子里的人口也不少。孟家村、灵水村、赵家庄等的村民每逢初一十五都要进一趟城里,去卖一些山中猎来的野味以及村妇们用草绳编织的各种生活用品。珍源居便是临城最大的酒楼。这家酒楼在顾依依刚来到这个世界时,就听起别的村民说起过。不过她倒是没想到,珍源居的主人竟然就是张老爹,也难怪孟铁牛对待这个老丈人,如此卑躬屈膝,连大气儿都不敢在他老人家面前喘一下了。“怎么样?孟生、顾娘子,考虑一下?我珍源居虽然简陋了些,但目前以二位的情况看,也是一个比较好的暂时落脚点...

主角:顾依依孟养怡   更新:2024-11-27 17: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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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依依孟养怡的其他类型小说《田园王妃:农家俏厨娘顾依依孟养怡全文》,由网络作家“寒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临城,地处三国交界地,地理位置特殊。一方面这里交通发达,来往马车行客络绎不绝。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它是建兴王朝的门户,向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建兴朝每年都要派大量的兵力驻守于此。临城周围的村子不多,但村子里的人口也不少。孟家村、灵水村、赵家庄等的村民每逢初一十五都要进一趟城里,去卖一些山中猎来的野味以及村妇们用草绳编织的各种生活用品。珍源居便是临城最大的酒楼。这家酒楼在顾依依刚来到这个世界时,就听起别的村民说起过。不过她倒是没想到,珍源居的主人竟然就是张老爹,也难怪孟铁牛对待这个老丈人,如此卑躬屈膝,连大气儿都不敢在他老人家面前喘一下了。“怎么样?孟生、顾娘子,考虑一下?我珍源居虽然简陋了些,但目前以二位的情况看,也是一个比较好的暂时落脚点...

《田园王妃:农家俏厨娘顾依依孟养怡全文》精彩片段


临城,地处三国交界地,地理位置特殊。

一方面这里交通发达,来往马车行客络绎不绝。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它是建兴王朝的门户,向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建兴朝每年都要派大量的兵力驻守于此。

临城周围的村子不多,但村子里的人口也不少。孟家村、灵水村、赵家庄等的村民每逢初一十五都要进一趟城里,去卖一些山中猎来的野味以及村妇们用草绳编织的各种生活用品。

珍源居便是临城最大的酒楼。

这家酒楼在顾依依刚来到这个世界时,就听起别的村民说起过。不过她倒是没想到,珍源居的主人竟然就是张老爹,也难怪孟铁牛对待这个老丈人,如此卑躬屈膝,连大气儿都不敢在他老人家面前喘一下了。

“怎么样?孟生、顾娘子,考虑一下?我珍源居虽然简陋了些,但目前以二位的情况看,也是一个比较好的暂时落脚点啊。”张老爹面儿上一直维持着和善的笑容,不了解他的人,也只会以为他是一个普通的脾气好的小老头。

但实际上,以他的财力,即便是在京城也能数得上了。

因着临城毗邻两国的特殊地理位置,来往客流量巨大,这里的贸易往来的繁荣程度可以算的上建兴王朝第一了。

朝廷又十分看重这个军事要塞,因此临城治安情况堪比皇城脚下。自太守接任以来,出过的最重大的案子大概也就是孟铁牛杀人毁尸那桩案子了。也难怪太守气急败坏,要对孟铁牛施以重刑了。

临城优渥的条件吸引的可不是只有从建兴王朝来的商人,其他两国的皇亲国戚、巨商富贾也早就瞄上了这块肥肉。

小老头能把珍源居做到临城酒楼饭庄的第一,间接来说他是把三国之内所有的酒楼饭庄都给拼杀下去。

经营一家酒楼饭庄,靠得除了主厨们的手艺,还有经营者的手段、心思。光从这一点来看,张老爹的经商手段绝非一般人能比得了的。

顾依依若是真的能够进入珍源居做一名主厨,她的手艺便很有可能在将来为三国人知晓。到时候日进斗金可不只是一个传说了。

不过她更不相信天上真的会掉下来这么大的一个馅饼儿,而且掉到她头上还没把她砸死。

“张老爹莫非是在同我说笑?珍源居若还称得上是简陋,那么我相信普天之下都再也找不出一个上档次的酒楼了。”顾依依笑道。

她的话锋随即又是一转:“只不过您当真那么相信我的手艺?竟是直接让我做到珍源居的主厨?”

“我没尝过顾娘子的手艺。不过我倒愿意相信赵夫人。赵夫人的高徒,自然是不会差的。”

张老爹果然是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

顾依依心里头暗骂。

她做菜好不好和是不是赵夫人的徒弟有毛关系啊!

虽然她是想要做药膳来发家致富。但珍源居可不是个专门做药膳的地方。张老爹费尽心思想让她去珍源居,甚至还不惜拿自己的生意做赌注,就其真正的原因……

顾依依斜睨了一旁的孟养怡一眼。

大概是为了他吧。

啧,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路,竟能让张老爹这么看重。

顾依依虽然不喜欢这种什么事情都逃脱了掌控的感觉,但她也不是个怂的。左右都得进城去谋出路。还不如让她看看这老头到底有什么目的。

就在顾依依左思右想的时候,她突然就被人用臂膀给揽了个结实。

“干嘛!”她瞥了一眼正用手不老实地拨拉着她的肩膀的某人。

“没什么。”孟养怡装作一副很正经的样子,收回了自己作怪的手。他往她那边靠了靠,微微歪了歪头,随后又低声说道:“莫要担心。一切有我。”

顾依依很想当场翻个白眼儿给他看。

有他又有什么用?若是这小老头真想对付他们,都不用花费多大力气的。毕竟对方可是个boss,而他们还只是个连新手村都没出的小白。

虽然孟养怡这句话并没有让顾依依真的放下心来,但是她还是觉得心里头暖融融的。

嘛,这家伙还是有那么一点儿用处的。就凭这一点,她也会护住他的!管那老头葫芦里头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顾依依摩挲了一下下巴,打定了注意:“好,张老爹,那容我们收拾一下,然后跟你进城。”

张老爹继续笑眯眯地点点头:“那行,我已经命人把马车牵过来了,就在村口停着。你们先去收拾东西,我在村口等你们。”

顾依依再次无语:“……”

他这是怕他们跑了么!

不管张老爹到底是啥目的,顾依依和孟养怡都是要进城的。他们先回赵家庄告别了赵夫人,并把顾大宝再次放到赵夫人那里帮忙照看着,就坐上了张老爹派人来接他们的马车。

从赵家庄到临城的距离不算远,差不多在天黑之前,他们就已经赶到了。

华灯初上,临城的夜晚不像村里那般枯燥。

尤其是从邻国来的商人大都是白天谈生意,晚上才有时间出来游玩,观赏建兴王朝的风土人情。

一辆不算奢华,但也绝对谈不上是简陋的马车慢慢悠悠地行驶在青石板铺成的平整大道上。

大道一侧是行人来来往往,匆忙悠闲者各有之。另一侧则是到傍晚齐齐开张的小店铺。

通红澄亮的灯笼挂在两旁的建筑旁,来往男女老少皆熙熙攘攘。乍一看倒与后世的夜市十分相仿。

顾依依掀开了马车窗帘一角,在细细打量后不由得小声发出赞叹:“哟呵,这跟我家乡那边晚上的情景倒是有几分相似诶。”

孟养怡也与顾依依乘坐在同一辆马车上。他闻言,也掀开了另一侧的窗帘。远处的灯火交相辉映,映射在他那一双略往上挑起的桃花眼中,仿佛深邃的眼眸中蕴藏了几粒点点闪烁的星子。

顾依依回头看他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幅情景。

“那个……咳咳……”她刚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嗓子有些痒,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怎么了?”孟养怡放下了车帘,转身看她。他的脸上还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

“没……”顾依依喃喃否认,不过她的眼睛却是扫视过孟养怡圆润干净的下巴,他的透亮润泽的瞳仁,最后停留在了他那随意搭在车架上的白皙手指上。

孟养怡的手型很好看,大概是因为常年病弱的原因,他的手指很是纤细,皮肤也透露出一股子病态的苍白来。不过这并没有削弱手体现出的力量感来。

他那双手的骨架很美,虽然手指纤细,但却很有骨感。这双手天生就是用来执笔翻书的。焚香沏茶什么的也好看极了。

顾依依看着孟养怡的手指,出了神。她在想着这人的身份大抵并不会是普通的农户。

或许孟老爷子知道其中的缘由,不然他也不会只让孟养怡一个人去城里学习识字读书,从而引起孟家其他人的妒忌了。

可惜孟老爷子去世得早,临走前也没有告诉孟养怡的真相。孟家其他知道的人也只是把他当成累赘、讨债鬼。


“你是没长眼么!我们就在这里站着,你不走马车走的大道,非往我们这里挤!”顾依依走到马车跟前,冲里面的人怒吼道。

“唏律律——”

哪知那马车里的人非但不出来,黑鬃马还像是有了脾气似的,还想再尥蹶子踢顾依依。

顾依依哪是站着不动让他们欺负的角色。她杏眼微眯,眸光一冷,从发髻上抽出一根簪子,照着马的眼睛便要扎过去。

那黑鬃马大概平日里做惯了这种欺负人的事,猛一遇见像顾依依这般不按套路出牌的,倒是被吓得浑身打了个哆嗦。

那畜生为了自己的眼睛考虑,慌忙往后倒退了几步。

顾依依不依不饶,继续举着簪子,步伐敏捷地追了过去。

黑鬃马这回着实是懂得吃亏了,见顾依依又要过来,急忙惊慌着往旁边一扭。

可怜那畜生忘了自己的主人还在它身后系着的马车上,它往旁边一扭,连带着马车也往旁边偏。

整个车身便是一个激烈的摇晃。

顾依依站在黑鬃马前面都能听到马车里的人哎呦哎呦的痛呼声,大概是马车摇晃时碰到头了。

可她还是不觉得解气。那人到现在连个面儿都没露。

若说他先前马失控是无意的,那第二回绝对是有意的。这特么不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绝逼是要害命啊!

“马车里的人是死了吗?还是朝廷通缉的要犯!怎地连个面儿都不敢露?你不出来,我可就要上去了!”

顾依依冷笑,也不管马车里的人怎样,她一个平地起跳便跳到了马车上。

此时周围聚过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有不少在看到孟养怡那边的伤势,以及那拴着暴躁黑鬃马的马车,就已经推测出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尤其是今天正逢庆麓书院的沐休时间,有不少家里头派马车来接在庆华山读书的子弟的。

在书院门前发生这种事情,当真是丧失了仁义礼信之行为。围观的人群中便有那些个热血的读书人纷纷指点着马车,冷嘲热讽起来。

“哼,我倒要看看是谁在青天白日之下便目无王法、草菅人命了!”顾依依更是不怕了。左右在这里围观当证人的没有几十也有十几个,那马车上的人再怎么疯狂,也不会把她灭了口去。

她说着便“刷拉”一下,把马车上厚厚的帷幕给扯了开来。

在马车里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

女的穿着大红色薄衫,十分暴露,脸上涂脂抹粉的厉害,顾依依隔着老远都能够闻到她身上浓厚的脂粉香气。

男的穿着象牙色衣袍,腰间还挂着一块成色很好的翡翠,头戴着价值连城的白玉冠。

这人长得倒是俊秀得很,可惜不干人事。

顾依依稍微一打眼,便知晓这人就属于那种整日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了。

不是她对富人家的纨绔子弟有偏见。在前世她因着工作原因也结识了几个靠着自己父母的富二代。

不过人家除了喜欢泡妞、赛车、乱花钱外并没有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儿。顾依依跟那几个遵纪守法的富二代交往得也还不错,有时候侦破一些案子时还能用得着他们。

可这种不光坑自己,还坑爹妈的“坑”二代却是着实可恨了。

顾依依看着车厢里四处滚落的酒壶酒杯,闻着空气中传来的令人作呕的酒水与脂粉香气混合在一起的糜烂气味,心中的怒火更是再上了一个台阶。

这么明显的场景,搁后世那就是“醉酒驾驶”了。尤其是这人还特么蓄意撞人,撞完还想窝在里面不出来。

她脸上的寒意更甚,几乎要覆上一层薄霜了,一不留神便端出了对待拘捕的犯罪嫌疑人的态度来对待那醉醺醺的“坑”二代。

“你!出来!”

她一脚踩着车桓,一脚踩着马背。厉声喝道。

那马仗人势的畜生早就被吓得低下头去,就连顾依依一只脚狠狠揣在它身上,它都不敢动一下的。

“你谁啊!”

“坑”二代到现在还醉眼朦胧的,他只是依稀记得方才只想逗一下自己怀里的小美人一笑。看着车窗外站着一男一女,便鞭策着马儿朝那路边的行人撞去,好寻个刺激找个乐子。

可万没想到那黑鬃马这么不顶用,非但没把那一男一女碾死在马蹄底下,还把马车弄得剧烈摇晃起来,可把他好一顿摔啊。

要不是他机智,老早把自己的头塞到这从青楼找来的舞姬怀里,正好把他自己护严实了,他估摸着自己的头都得撞出一个大包来。

这回可没想到那不长眼的小贱婢还敢扯了他的车帘子,踹了他的马。他的马就算宰了喝汤,也不是给这下贱的婢女当垫脚石用的。

这么想着,“坑”二代便随手把怀里的女人往旁边扔了去,又抽出一条鞭子,照着顾依依狠狠抽了去。

周围人俱是发出了一声惊呼。眼看着那粗砺的鞭子就要挨到顾依依的身上了,孟养怡也不顾自己尚在流血的伤口,便想着继续去替她挨这一鞭子。不管怎样,也不能让那鞭子抽到他的丫头身上啊!

顾依依面色更寒,她劈手就握住了那条鞭子。醉醺醺的“坑”二代哪里是她这种受过专业训练的可比的。她只使了一点儿巧劲儿,便将那条鞭子整个儿夺了过来,然后转个弯儿就朝“坑”二代身上抽了去。

“哎呦!”

“坑”二代一个没留神,便挨了一鞭子。

顾依依下手完全不留情面,是下了狠劲儿的。所以“坑”二代挨这一鞭子,是直接华服也破了,白玉冠也掉了,咕噜咕噜滚到了那被扔到一边的舞姬脚下。

那舞姬也是个胆儿大的,明明被顾依依这一出给吓得瑟缩成了一个小鸡仔,这回见了白玉冠,便大着胆子把那挨着自己脚边的白玉冠往里踢了踢,然后弯腰顺手捞了起来。

顾依依眼角余光瞥到了这一幕,不过她并没有点破,只是对那舞姬吩咐到:“你且先别走,待会儿我把这小子逮到县衙,你给我做个证。”

舞姬哪里还敢说别的,连忙点头如小鸡叨米,生怕这位烈性子的女侠一个鞭子抽到自己的脸上,那样可就毁容了!

那挨了一鞭子的“坑”二代顿时酒醒了两分,不过也只是两分而已。

他摇晃着脑袋,边努力从地上爬起,边嗤笑道:“你个贱婢!还想去县衙告我?知不知道太守是谁?那可是我岳丈!”

顾依依差点一鞭子直接抽他脸上!

“你个贱人!你可知道太守家千金是谁?你就口口声声毁人清白,我今天不狠狠教训你一顿都对不起她!”

说着,她便又举起了鞭子。

“那不就是个没人要的肥——”

“坑”二代口中的“肥猪”还没说完,顾依依的一鞭子就已经到了,这回直接冲他下三路去的,几乎是擦着他重要部位。

“坑”二代再怎么醉酒,也知道他可是差点成了“太监”,一个激灵,酒又醒了三分。

可顾依依也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能够无耻到这种地步。

“坑”二代带着剩下的五分酒意抬头,终于看清楚了抽了他两鞭子的女人说谁了。

“贱婢——诶嘿!美人!还是个烈性子的!”

他嘴一歪,大小正合适的凤眸中流露出淫邪的目光,在顾依依的身上上下扫视了一圈儿。还一边啧啧称赞:“这身段,这小脸,这暴脾气,真不错。比冠花楼的舞姬可要带劲儿多了!”

顾依依觉得她要疯了!

她现在都想直接撕烂了这家伙的脸!

尼玛白生了一张帅哥的脸啊!

对颜狗顾依依来说,遇到了美人,她只想好好欣赏,处处照顾着,可遇到了这个坑货,她只想人道毁灭他!


孟王氏睁大了眼睛,眼神中不自觉地流露出明显的爱慕之情。毫不遮蔽地朝着他递了个秋波。

孟养怡同孟王氏来了个对眼儿,在接收到孟王氏的眼波后,不带犹豫地转过了身子。对孟王氏是完全的视而不见。

孟王氏又气又恼,恼的是孟养怡也太不知道好歹。她王莲花好歹是村儿里有名的美人,在还没出嫁的时候就眼馋这生得俊美的孟家老二了。只可惜他是村里出了名的药罐子。为了自己的以后着想,王莲花是不可能嫁过去守活寡的。可却又放不下这俊美二郎,思来想去最后想出来一个折中的法子,干脆嫁给了孟家老三,只要进了孟家的门,那孟家老二不还是自己的裙下之臣么?

只是王莲花想得挺美好,可到了孟家后几次三番地向他流露出好感和示意,这呆子就像瞎了眼似的,看见了也装作没看见。

同时她也有几分庆幸。庆幸孟养怡皮相如此的好,却是至今都没有喜欢的人。这证明她其实还有机会。只要她再多勾搭一下,不怕这呆子上不了钩。

至于那个被孟铁牛按在身下揍的那个女人,呵。说是成了亲,可见自己的媳妇被人打还这么无动于衷,这不就证明了孟养怡其实心里头没那个丫头么?

顾依依站在院子的角落里,亲眼目睹了老三媳妇勾搭自己丈夫的场面,很是无语。

看情况这些人还真的把她忽视个彻底了。明明自己就站在这儿,结果他们还真的以为被孟铁牛按着打的人是她了。

不过很快就有人发现不对劲了。

是孟铁牛的儿子,孟大福。

受他老爹老娘的影响,孟大福才七八岁的年纪就知道看形势办事儿了,家里头哪个需要讨好、哪个又不用去搭理,他可是门儿清的很。

自己那药罐子二叔,他也是跟着孟张氏一样百般瞧不起、百般嫌弃的。平日里没少仗着自己是小孩子的身份,明里暗里使些小手段恶心一样孟养怡。

左右两人是亲叔侄关系,那个药罐子也不能怎么着他。

刚才他在里屋吃着饭,耳朵竖起来听院子里的动静,听到自己爹娘硬声硬气地对那两个又上门来讨饭吃的家伙责骂训斥,心里头畅快不已。尤其是听到后头开始打了起来,孟大福索性扔掉了饭碗,急冲冲地跑到前院来看热闹。

来到前院就看到自己爹揪着一个女人猛捶。只是那女人脸朝下,披头散发。他没办法看到那新进门的二婶子长啥样儿。

不过这不打紧,只要有笑话看就好了。孟大福就想凑到自己娘面前一块儿看热闹。

可是在左寻右寻,寻了半天,也没看见孟张氏去哪儿了。孟大福抬眼一看,就看到站在院子角落的顾依依了。

顾依依挑眉看了一眼那个长得矮挫又油腻的小胖子,还特别“友好”地抬手给他打了招呼,又顺手指了指还躺在地上被孟铁牛拿拳头打的那个女人。

意思很明显,你不是找你娘么?你娘正被你爹打着呢。

孟大福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等他看清楚了躺在地上的女人身上穿的衣服,正好是他娘早上换的一件新衣服时,才嗷地一声扑了过去。

“爹啊——别打了!那是我娘!是我娘啊!”

仿若癫狂的公牛般的孟铁牛在听到孟大福的叫喊声后,失去的理智又重新上了线。

他有些不敢相信。不是那个小贱蹄子突然扑向自己,然后他顺手把她摔到了地上么?怎么这人又成了自己老婆了?

孟铁牛慌忙从女人身上下来,他把那女人翻了个个儿。

女人已经鼻青脸肿的不能看了,嘴里也一直哼哼唧唧着,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孟铁牛仔细瞧着她的脸,看了好大一会儿,才勉强辨认出,这还真是自己的婆娘!

“翠儿啊!你咋着了?”孟铁牛慌了神儿,眼瞧着孟张氏开始翻白眼儿,这才着急忙慌地踹了一脚还在哭天嚎地的儿子。

“快去叫大夫!”

被孟铁牛一声乍喝给唤醒了神儿,站在孟家前院的所有人这才如梦初醒般地开始忙活起来。抬人的、叫大夫的,混乱成了一团。

一时间孟家也就只有孟养怡、顾依依和孟家三媳妇王莲花闲着了。

王莲花见孟家人都忙活起来、离开了前院后,心思又开始活泛了起来。

现在这前院可就剩下她和孟养怡两个人了——哦对,还有那个不长眼色的。不过王莲花并不把顾依依放在眼里头,左右不过才过门,自己那皮相俊美的二伯哥又怎么会瞧得上那么粗鄙的一个小村姑呢。

更何况成亲的时候,她也在场,眼瞧着那小蹄子一直寻死腻活的闹着要自杀。到最后索性用头碰了墙。

自家公婆也是个心狠的。她本来还以为这样一闹,这亲就成不了呢。到时候家里头少了个碍眼的,她想和这二伯哥暗度春风不也就有了条件么。

就在她窃喜的时候,没成想孟老爹和孟老婆子命几个粗手粗脚的婆子拖着头上汩汩冒血的顾依依强迫着和孟养怡完了婚。

当时王莲花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甚至还冒出了上前阻拦的念头。

然而这念头终究只是想一想而已。她王莲花也是有些怕公婆的。别看孟老爹和孟老婆子不太管事儿,但耐不住他们有个疯儿子啊!孟铁牛的拳头可是全村人都不敢得罪,她还没有傻到要撞枪口刀尖儿上。

不过她本来还以为这小蹄子死掉了呢,没想到被孟养怡灌了几口汤药,又给活了回来。

但这也不是打紧的,现在孟家人都在忙活着救治大嫂。谁也没有那个闲工夫去盯着她。这对王莲花来说,可不就有时间和机会去勾搭二伯哥了么。

思及此处,王莲花就大着胆子往孟养怡身边凑了凑,还故作姿态,娇滴滴地喊了一句:“二哥。”

尾音流转,凤目斜睨,端的是娇嫩美娇娥。

顾依依就站在院子的角落里,抱着手臂一副看好戏的姿态,看着王莲花用手梳理着头发,整理完衣裳,然后一步一扭地蹭到了孟养怡的身边。

然而另外一个主人公却是连一个眼神都欠奉,他就好像完全没有看到王莲花挨着自己搔首弄姿一般,径直朝顾依依走了过来。

“诶,那边有个美人等着你呢!”顾依依暗搓搓地戳了戳孟养怡的胳膊,一脸兴高采烈看热闹的表情。

孟养怡很是无奈地伸手拍了一下她的头,说道:“无关的人,我看不见。”

顾依依撇了撇嘴,看样子很是失望,感叹了一句:“你这个人好不解风情啊。我还以为能够看一场好戏呢!”

孟养怡更加无奈了,他都有种要敲开她脑袋瞧一瞧的冲动,瞧瞧这个丫头脑子里头到底在想些什么。


孟养怡走过来,看着趴在床上,把身子埋在了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的顾依依。他觉得自己的手又痒了。

便索性再次揉了揉她的头发,在理所当然的收获到了一枚白眼之后才说道:“正相反。我老师和一般的读书人不同,他最喜欢的莫过于甜食了。别人送他一些名贵笔墨,他还不一定接受。但一些精致的甜点,却能够正好投他的所好。”

“那好办!”顾依依这回干脆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了起来。

“我现在就去借客栈的厨房一用,你就瞧好吧!”顾依依这回干脆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了起来。

“我现在就去借客栈的厨房一用,你就瞧好吧!”

“诶你莫急嘛!”

孟养怡看着飞奔出房门的顾依依,有些哭笑不得。

顾依依想来想去,一时也没什么好主意,便想着干脆做个简单点的。

钵仔糕既好看,又好吃,风味独特。若是把这个当做礼物送过去的话,孟养怡的那位恩师大概会很满意吧。

她先是去厨房借了一些番薯粉,和一些葡萄干、红豆、水果什么的。

在碗底铺上一层事先准备好的水果粒以及葡萄干、红豆什么的。随后加入番薯粉和糖水,放入蒸笼蒸上十分钟。几碗晶莹剔透的钵仔糕就做好了。

透过晶莹透亮的糕点能够看到铺在碗底的丰富材料。因为不知道孟养怡的老师喜欢什么样的口味,顾依依特意一个口味的做了一个。

那碗底铺着葡萄干的看过去是一片碧绿,恰如镶嵌在白玉里的翡翠。

红豆颗颗饱满,正像那沉浸在水晶中的鲜红玛瑙。

而当季水果又给那本就炫目的糕点增添了一层果香。

她小心翼翼地将绘彩小碗中的砵仔糕倒扣下来,又用牙签穿起,在熠熠阳光下,当真像似一块稀世珍宝了。

“诶,你快尝尝,怎么样啊?”顾依依串起一块砵仔糕,递到了孟养怡的嘴边。

“这糕点倒是好看的紧。”孟养怡笑着夸赞了一句,便张口咬住了。

砵仔糕放凉了,口感更是绝佳。一入口就可以尝到甘甜滋味,再细细一咬,软糯弹牙,口感特别。

更绝的就是底部铺着的各色果子了。葡萄干酸甜可口,红豆糜烂软弹,水果粒汁水四溢,果香满口。

“当真不错。”孟养怡吃完了一个,还想再伸手拿一个,就被顾依依掂着筷子打了一下他的手背。

她一挑眉:“贪吃啊你!这个可是给你老师准备的,你吃完了它我可就不准备了!”

“嘶——依依你也太不客气了。”孟养怡捂着他的手,脸上写满了委屈:“你用的力气也太大了吧!”

顾依依斜睨了他一眼:“对待贪嘴的人,我可用不着客气。哎呀在这儿磨磨蹭蹭干什么!要拖到天黑不成?”

说着,便要推他出门。

孟养怡以前读的书院在临城西南角,庆华山的半山腰处。

从他们住的客栈到庆麓书院不过半个时辰的路程,但要爬到庆华山半山腰却是要废老大的劲。

顾依依倒是没什么,她主要担心的就是大病初愈的孟养怡了。

“你行不行啊?别硬撑着,不行的话,要我背你也是可以的啊。”她站在山脚,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搭在眉骨,眺望了一下庆华山,转头对孟养怡调笑了一句。

“依依可是忘了我对你说过的话?千万不要对一个男人说出不行的话来。”

孟养怡作势要去搂顾依依的腰,他凤眸一眯,原本温润如玉的人在这时却偏偏流露出几分危险的意味来。

顾依依慌忙往旁边一躲,同时腹诽:这家伙干嘛总是要抢人家霸道总裁的戏份?

正在两人打打闹闹之际,一辆华贵马车从旁边驶过。

庆华山脚下来来往往的马车不计其数。因着庆麓书院在临城是远近闻名的学府,因此有不少的达官贵人把自己的子弟送入学府深造的。所以那辆马车在来往车流里不算很特别的。顾依依他们也并没有特别在意。

可就在那马车与他们所乘坐着的马车擦肩而过时那拉着华贵马车的黑鬃马突然像发了疯似的,就要撂着蹶子踢向顾依依。

“依依!”孟养怡目眦欲裂,慌忙去拉那离着马蹄子不过几寸远的顾依依。

因为距离实在是太近了,即使知道顾依依身上有功夫,也没法在这么一刹那躲开,他干脆一咬牙,抱着她往旁边扑去。

两人正好抱成一团儿从马蹄底下滚开。

顾依依一直被孟养怡牢牢抱在怀里,头和脸都埋在了他的胸膛上,所以并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

倒是孟养怡,他的情况就没有那么乐观了。

虽然两人躲得及时,没有被黑鬃马踢上,可是在滚在地上躲开的时候,他的后背还是被地上尖锐的石子划出了道道血痕。

若是在一般的土路上还可以,可偏偏在山脚下,路上滚落的都是从山体上剥落的带着锐角的小石头。

小石子把他的后背和胳膊肘扎的极深,身上的青麻粗布衣袍划开了好几个大口子,伤口处鲜血洇湿了一片。

“嗯……”

孟养怡想把顾依依从他的怀里掏出来看有没有伤到,可他一动,就牵扯到了后背上那个最大的伤口,疼痛使他没忍住闷哼出声。

“你……你没事吧!”

顾依依慌乱地从他身上爬起来,也没忘了尽量放轻动作搀扶着孟养怡,把他从地上拉起。

“无碍的,只是皮外伤罢了,一会儿去医馆擦擦药酒便可。倒是你,方才可有被马蹄踢到?”

孟养怡借着顾依依的力量从地上爬起。他站起身的第一件事便是要看她哪里伤到了。

“没……”顾依依连连摇头。她觉得自己突然鼻子有些酸,说话时也带着些哽咽。

刚才可真是吓死她了。

吓到她的并不是差点被马蹄踢到这件事。而是孟养怡在抱着她从马蹄底下躲开时,距离马蹄也不过一寸的距离。

若是当时一个不凑巧,马蹄子就要踩到他的身上了。可以说孟养怡是在用性命保护她了。

前二十多年一直都是过得独行侠般的生活,如今突然被一个人几乎是用生命在保护着,顾依依除了感觉心里头酸酸涩涩的之外,便就是对罪魁祸首那种无尽的怒火了。


“好啊!”孟养怡几乎是立刻就点下了头,苍白俊秀的脸上甚至还诡异地飞起了两道红霞。

可惜顾依依只顾着啃剩下的几枚糕点,忽略掉了那货脸上莫名的兴奋表情。

第二天两人起了个大早。

由于那间小茅草屋被烧了,之后就算他们再回到孟家村也是没地方可以住,况且孟家村对孟养怡来说的确算是个伤心地。他索性便把留在孟家村的田地卖掉了大半,只留下了一小部分靠近后山的地。留给顾依依种一些草药。

其实在孟养怡决定把大半田地都卖掉时,村子里还有不少嘲笑他的。

村里人都想不明白好好的为什么要去临城?

像他们去了临城,除了给人打工做活外也没什么可以用来养家糊口的手段。

因此在所有人看来,孟养怡和顾依依迟早还是要回到孟家村继续耕地做活的。

如今他们要把地都卖了,不就是疯了么?

不过孟养怡也不愿多说什么,只是在卖掉田地后,就拉着顾依依离开了。

话说回来,现在他们身上的银钱折合起来,大概也能够在临城买下一处普通的小院子了。

“院子不需要太大,够用的便可。左右我们也只是在这里住着,不需要做别的用。”顾依依一边数着银票,一边盘算着。

“但是厨房是必要的。而且还得有两间屋子住着。”孟养怡说着,也取来了纸和笔,写下了几行字。“最好是有人住过要搬走的,这样他们的家具我们还可以拿来用。”

“嗯。”顾依依赞同:“这样能省下来不少的钱呢。”

“可是我们在临城也没几个认识的人,这样的院子不好找啊。”她又叹了口气:“我是顶不想去求张老爹的。他要是连住处都给我们安排好了,那我们不就是全天候被他监视了么。”

正在她犯愁的时候,门外有人敲门了。

“谁啊?”顾依依问了一句,披起衣服趿拉着鞋要去开门。

“是我。顾大夫在么?”门外是个姑娘,声音柔美,语气谦和。

顾依依对这个声音可是再熟悉不过的了。

她可是和这位姑娘朝夕相处了快俩月了。

打开门,果不出所料。门外站着一位年轻女子,她身后还跟着两名婢女。

这位姑娘虽然头戴着白色帷幕,没有办法看清其面貌。但她那窈窕的身段和端庄的举止也是格外引人注目的。一路走过来,有不少的人都在背后窃窃私语、啧啧称赞。

“恭喜小姐呀!”顾依依抿唇一笑,也不多说什么,连忙上前搂住了那位姑娘的胳膊,把她拉进了屋来。

“这位是太守家的千金。”

顾依依又冲那带着帷幕的女子说道:“他是我的夫君,孟养怡。”

孟养怡起身行礼作了个揖:“见过小姐。”

“那么客气做什么。孟公子真是多礼了。”太守家千金连忙回礼道。

“嗨呀你们两个拜来拜去的不嫌累啊!我看着都嫌累了!”顾依依调笑了一句:“果然是读书人,这么繁文缛节的。”

她又命店小二来添了一杯热茶和一个板凳。等众人坐定后,才疑问道:“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说起来要不是我去赵家庄找赵夫人,还真不知道你们已经进临城了。”太守家千金一提起这个,便是不住地埋怨:“你可是叫我好找呢!我本想要带着礼物好好感谢你,哪知道却是找不到你了!”

“是我的错,当时走得匆忙,倒是忘了告知小姐一声了。”

顾依依笑盈盈。

不过她对于太守家千金的情况还是蛮在意的:“小姐以后可要多注意些,大鱼大肉的莫要再多吃了。平日里小姐也应该多出去走走。只是闷在屋子里不光是对身体不好,也会影响心情的。”

“嗯,我都记下了。”太守家千金都笑着一一应承下,她又拍了拍手,底下婢女立刻奉上了一个黑木小方盒子。

“你且打开看看,看里面是什么?”

顾依依猜测应该又是太守家千金赏赐下来的珠宝金银。可等她打开那方黑木小盒子后,却发现里面竟是一张房契。

“这个断使不得的!”她吓了一跳,连忙就要推拒了去。

自己为太守千金做菜帮助减肥,得些酬劳的确应该。像小姐给过的一斛珍珠,她也就收了。

可是像房契这样重要的东西,却是绝对不能收的。

“小姐,这房契我是绝对不能收的!我只是帮了你一个小忙而已,怎可给我这么贵重的东西!”顾依依连忙摆手。

“只是区区一间院子而已,又不是什么过于贵重的,叫你收着,你便收着就是了。”太守千金满不在意地摇摇头。

孟养怡上前一步,把黑木小盒子重新交给了婢女,道:“小姐,这房契于你而言不是什么过于贵重的,可对于我们却是太重的礼物了。若小姐真心想感谢的话,不如帮着我们找一处适合的院子吧。”

“那也行。”太守家小姐押了一口茶,随后又摆摆手让婢女把那方小盒子收了去,这才问道:“那你们是想找什么样的院子呢?”

“价格不要太高,毕竟我们现在也没法承担那么好的。有几间屋子便可,最好是有现成的家具。呃……大概不太好找吧?”顾依依说了几个条件后,便有些心虚。自觉提的要求有点高了。

太守家千金却是特别爽快地命婢女把那几个条件一一写下。

“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够办好的。你们可能等到明天?我明天一准儿给你答复。”

“那我就再次谢过小姐了!”顾依依连忙又道了声谢。

“这有什么谢不谢的。我可要选个离我家近的地方,这样以后我可是要常常去你家串门,讨些好东西来吃的。”太守家小姐把那张纸收好,便要告辞。

送走了太守家小姐。顾依依才发现他们今天要干的一件重要的事儿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解决了。

“那我们今天干什么去啊?”顾依依再次像没骨头似的,往床上一趴,便不想再起来了。

“依依不如跟我去一趟书院?我正想在书院找个活计,也正好去拜访一下我那许久未见的恩师。”孟养怡提议道。

“那好啊!”正愁着没啥事可做,就想着在床上赖一整天的顾依依立刻起了兴趣,连忙抬起头来。

但很快她又陷入了纠结中……

“但肯定要给你的老师捎些礼物吧,就是不知道他这样的文人雅客喜欢些什么呢?大概就是名人字画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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