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两个人之前也是一直在一起的。
所以刘春娇的去留,还是要等屠青山醒了再说。
不过在此之前,有件事情,她必须要问清楚,“既然你们一直在一起,为什么只有大哥受伤而你却安然无恙!”
刘春娇哭丧着一张脸,“你大哥,你大哥是为了保护我,才给那些上门要米的人给打的……”
此时的大夫也已经包扎完毕,王氏抹着眼泪将大夫送了出来,“大夫,我儿子的伤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大夫摇摇头欲言又止,“令公子除了身上多处骨折,头部也受伤严重,恐怕一时半会儿还醒不过来!”
王氏怎么也不敢接受这个现实,她的儿子今天才二十四岁而已,“那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霍流云赶紧上去扶住摇摇欲坠的王氏。
大夫收拾着药箱,“有可能十天,有可能半个月!或者一年,这要看他的造化了!”
王氏一听靠在霍流云怀里又开始大哭起来,“我的儿,我可怜的青山……”
颜宝川冲着大夫礼貌颔首头,将他送出了院子,并给了诊金,“我看您方才在屋内欲言又止,现在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大哥的伤到底怎么样了。”
大夫宅心仁厚,不敢告诉王氏实情,怕她受不了打击,但眼前这位面庞稚嫩的小丫头,却看穿了一切!
他惋惜道,“病人不仅全身多处骨折,头部也曾经遭受重击,本来还有救的,但他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恐怕下半辈子就要躺在床上度过了!”
回想最后一次见到屠青山时候的样子,颜宝川心里也是涌上一股心痛。
这个结果对他来说,未免太残忍了些。
看着大夫的身影走远,屋内忽然爆发出一阵怒吼声,“刘春娇凭良心说,我们屠家待你不薄,你为什么将青山害成这个样子。”
王氏满脸悲愤,恨不能当场将刘春娇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
刘春娇面对王氏的大骂,不躲不闪,她跪在地上重重朝着王氏磕了一个头,“娘,青山这伤都是为了保护我才造成了,以后无论他变成什么样,我都会照顾他,以前是我不好,请你们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王氏气愤的提顺手抄起靠在墙边的扫把,朝刘春娇头上劈头盖脸的打了下去。
刘春娇的发髻被打乱散在脸上,额角很快渗出血迹,模样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刘春娇虽然不是花容月貌,但也算得上是眉清目秀!
但她此刻却不顾形象,蓬头垢面在跪爬着过来抱住颜宝川的大腿,“弟媳,从前都是我的错,求你跟娘说说好话,大人大量就饶了我吧!”
刘春娇走的毫无征兆,回来的也是莫名其妙。
屠青山的伤绝对不会是她口中说的那么简单!
刘春娇那么一个心高气傲的人,即使被刘家赶出来,也不可能低头来求她颜宝川。
这些反常的事情堆积在一起,这件事情就不再简单。
她并不为所动,冷冷道:“过去的事情受伤害的又不是你,所以你当然可以风轻云淡的说过去了!”
刘春娇可谓是卑躬屈膝,姿态已经低到尘埃里!
正常人多少会被这样的攻势给唬住,可颜宝川并没有,她低垂的眼底眼底闪过恨意!
没想到这个女人如此难缠!
刘春娇咬咬牙,众人的注视下缓缓举起手,颜宝川下意识的后退。
霍流云扶着王氏心里也是咯噔一下,下一秒,就见刘氏朝着自己的右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跟着是左脸……
那打的叫一个狠,颜宝川生怕她掌握不好力度将脑袋给卸了下来。
不过不得不承认,此举确实有效,王氏的哭声止住了,霍流云将头偏向一旁不忍细看。
刘春娇一边扇着自己,一边不停忏悔,“求你们给我一次机会……求求你们给我一次机会!”
眼看着她脸颊红肿,嘴角渗血,王氏眼底的憎恶变成了害怕,但她一时不敢定夺,抬头去看颜宝川。
“行了,住手吧!”颜宝川的语气不带任何温度。
刘春娇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但极其快速的扯平!
就在她暗自窃喜以为自己终于成功过关时!
颜宝川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下手这么狠,出了这个院子,别人还以为我们怎么着了你了!”
“是我自己打的,跟你们无关……”
颜宝川沉着脸,实在让人猜不透她心里在想什么!
就在刘春娇束手无策以为颜宝川要将她赶出去时,颜宝川跟着又开口。
“想要留下也不是不可以!”
刘春娇忙问,“你有什么条件,只要答应让我留下来照青山,我什么都愿意!”
“别说的我们家对你很刻薄一样,眼下大哥卧病在床,娘伤心过度,我的腿又受伤了,里屋子有一大堆的脏衣服没人洗,你说该怎么办!”
既然走到这一步,刘春娇当然不会轻易放弃,“我洗,我来洗!”
颜宝川嘴唇微挑,“这冰天雪地的,河水可是冰冷刺骨,你若是不想去就别去,冻坏了双手我怕大哥醒来找我算账!”
霍流云听的真切,让刘春娇洗衣服,是为了报当日浸猪笼之仇!
话里话外提到屠青山是在为他抱打不平!
呵!这个女人,可真是睚眦必报!
刘春娇被牵着的鼻子一步步踏进颜宝川的陷阱,“只要能留下来照顾大哥,我做什么都愿意!”
颜宝川满意点头,“娘,你把要洗的衣服,床单什么的,拿给大嫂……”管你此次回来有什么阴谋诡计,先让你吃些苦头再说。
王氏原来有多宠信刘春娇,此刻就有多厌恶她。
进屋一会儿,就抱着一堆小山一样的衣物堆在刘春娇眼前,几乎要将她淹没。
刘春娇欲哭无泪眼带哀求,“我能不能分两次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