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黛黛托腮,语气恢复了正常,“我最近接触了谢运,他是顾衡屿死去前妻的幼弟,和顾家人联系紧密。我把步薇和姐姐的照片给他看了,他反应很大。”
“那这是好事,可以进一步调查。”苏梨婴有些激动地握住她的手。
童黛黛满脑袋黑线,“可是这之后,他就甩了我。都是我的错,我动作太大了,惊动了他。”
“那我想办法接近他。”苏梨婴抿了抿唇。
两人又聊了几句,店员拿来了童黛黛在这里定的鳄鱼皮包。童黛黛小心翼翼地摸了一遍。
“这种包一个几十万,还要买丑兮兮的挂件才能配货,也不知道你在图什么?”她忍不住吐槽。
“你懂什么?这叫优雅、时尚、美丽。”童黛黛小心翼翼地包挎起来,“对了,王高荣还在医院。他欲望那么重,现在成了太监,应该不会放过你了。”
苏梨婴耸了耸肩,“那就让他放马过来吧!”
回去的时候,她满脑子都是谢运的事。
说起来,顾家一共三儿子,老大顾衡屿,今年四十八,老幺顾景溪今年才七岁,一个太老,一个太小,从年龄上就排除了。而顾燕庭事发时,从没去过LA,也可以排除。
到底是谁跑去玩弄了步薇和童优,并且把她们搞得生死不明呢?步薇所指的“姓顾的”,到底是谁?
难道是海城另外一个姓顾的?或者谢运因为虚荣,假装自己姓顾?
她想得很痛苦,在桌子上辗转反侧,唉声叹气。
“这能学好吗?”顾燕庭的声音突然响起。
苏梨婴被吓得一下子蹿起来,“你吓我一跳!”
顾燕庭一皱眉,“看看你的脸,都画成花猫了。”
“嗯嗯,中性笔还没干,我趴在上面睡,最后弄在脸上了。”她十分苦恼。
顾燕庭拎起她,给她擦了脸,“能考上夏大吗?”
“我要是真这么聪明,也不至于只考上夏吉。”她苦着一张脸。
“也是,你是笨蛋,那就把夏清作为目标吧。”顾燕庭拦腰把她抱起,往房间里抱。
苏梨婴依旧愁苦,“我要学习,我今天还有很多东西没有记住呢。”
“劳逸结合。”他说完,抬手把她扔在床上。
苏梨婴爬起来,直接钻进了被窝里,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和你睡觉,也是劳动之一,我太累了,都是你晚上折腾得太狠,我才睡不够,第二天上课的时候,才总犯困。”苏梨婴皱着眉头,嘟嘟囔囔地抱怨。
顾燕庭高大的身躯附了上来,吻着她的脸颊,一路向下。
“我现在后悔了,不馋你身子了。”苏梨婴感觉到脖颈上轻轻的刺痛。
“我现在馋你身子!”顾燕庭随手在她腰下塞了一个枕头。
“别总挠我,看我身上让你挠的。”
顾燕庭面无表情,一颗颗解开自己的衬衫扣子。
苏梨婴抬起头,果然发现他肩头和前胸都是抓痕,有新有旧,于是冷哼一声。谁让他没完没了的。
苏梨婴直接狠狠咬了他肩头一口。
顾燕庭凑到她耳边,有一下没一下地吻着她。
两人一个缺席了会议,一个没去上课,第二天都没起床。
最后苏梨婴穿着他皱皱巴巴的衬衫,翻身下床。因为腿软,她直接“砰”一声砸在地毯上。
“你这个混蛋,你不是人!”她嗓音哑着。
“哦,那是谁一天天要爬床?我把你踹下来,你还要继续爬床。”顾燕庭趴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苏梨婴有些理亏,把身体扭成麻花样,不理他。
顾燕庭拍了拍她的屁股,她不出声,只用屁股对着他。
“你在诱惑我吗?”顾燕庭嗓音哑了起来。
苏梨婴顿时激动起来,“你这个禽兽,这都算诱惑。”
两人正闹着,房门被敲响了。顾燕庭也不理,只低头审视着她,看她因为紧张,白皙的身体微微颤抖。
原本以为房门只会敲一会,没想到门却持续地“咚咚”响着。
顾燕庭烦不胜烦,眼底闪过怒意。
下一秒,门外响起了管家的声音。
“二少爷!不好了!大少爷在葡国出事了!老爷子让您去处理。”
顾燕庭翻身坐起,裹上了浴袍,去开了门。坐在床上的苏梨婴,也赶紧系上了扣子。
管家在门口跟顾燕庭低语了几句。
顾燕庭神色凝重,一声不响地去了换衣间。几分钟后,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出来,还不忘吻了吻她红肿的唇,大步往外走去。
苏梨婴茫然地坐在床头,伸出两条纤细笔直的腿。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竟然要顾燕庭出面处理。难道是顾衡屿要死了?
记忆慢慢回笼,昨天她跟顾燕庭乌鸦学舌地告状,吐槽苏盈月嫁入顾家后,要给自己好看。
顾燕庭说什么来着?
他说“这不用担心”,难道是笃定顾衡屿要出事。
或者顾衡屿出事,就是他做的?
她伸手捂着自己的嘴,吓了一跳。
换上了一条裙子,随手扎了个丸子头,她撑着腰去见了管家,“管家爷爷,到底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