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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小王妃她又去给人看风水了苏晚棠萧无恙最新章节列表

一月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苏晚棠把折好的符纸压在花瓶下,四处的灵气又慢慢聚拢到了房间内。“那您在院子说的那些……阴气……都是真的?”锦绣还是有些怀疑。什么阴煞、阴气之类的,她从未听过。这富丽堂皇的尊夜王府,怎么会有那些奇怪的东西呢?还能沾在人的身上,还能传染给小孩子。想到这些,锦绣手臂上的汗毛一根根全都竖起来了。“那是自然!”苏晚棠看向锦绣。“难道你进了王府后,不难受吗?”“难受!”锦绣小鸡啄米似地点头。“但是……我还以为是我太害怕了,所以才不舒服。”锦绣轻轻擦拭衣服上的污渍,突然想到了什么,转眼看向苏晚棠,扑闪的双眼充满了好奇与期待。“小姐会算命,能否算出锦绣日后……是怎样的?”人都有欲望,都想知道自己的未来怎样,不仅达官权贵如此,连丫鬟也不例外。苏晚棠看...

主角:苏晚棠萧无恙   更新:2024-11-27 18: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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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晚棠萧无恙的其他类型小说《王爷!小王妃她又去给人看风水了苏晚棠萧无恙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一月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晚棠把折好的符纸压在花瓶下,四处的灵气又慢慢聚拢到了房间内。“那您在院子说的那些……阴气……都是真的?”锦绣还是有些怀疑。什么阴煞、阴气之类的,她从未听过。这富丽堂皇的尊夜王府,怎么会有那些奇怪的东西呢?还能沾在人的身上,还能传染给小孩子。想到这些,锦绣手臂上的汗毛一根根全都竖起来了。“那是自然!”苏晚棠看向锦绣。“难道你进了王府后,不难受吗?”“难受!”锦绣小鸡啄米似地点头。“但是……我还以为是我太害怕了,所以才不舒服。”锦绣轻轻擦拭衣服上的污渍,突然想到了什么,转眼看向苏晚棠,扑闪的双眼充满了好奇与期待。“小姐会算命,能否算出锦绣日后……是怎样的?”人都有欲望,都想知道自己的未来怎样,不仅达官权贵如此,连丫鬟也不例外。苏晚棠看...

《王爷!小王妃她又去给人看风水了苏晚棠萧无恙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苏晚棠把折好的符纸压在花瓶下,四处的灵气又慢慢聚拢到了房间内。

“那您在院子说的那些……阴气……都是真的?”锦绣还是有些怀疑。

什么阴煞、阴气之类的,她从未听过。

这富丽堂皇的尊夜王府,怎么会有那些奇怪的东西呢?还能沾在人的身上,还能传染给小孩子。

想到这些,锦绣手臂上的汗毛一根根全都竖起来了。

“那是自然!”苏晚棠看向锦绣。“难道你进了王府后,不难受吗?”

“难受!”锦绣小鸡啄米似地点头。

“但是……我还以为是我太害怕了,所以才不舒服。”

锦绣轻轻擦拭衣服上的污渍,突然想到了什么,转眼看向苏晚棠,扑闪的双眼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小姐会算命,能否算出锦绣日后……是怎样的?”

人都有欲望,都想知道自己的未来怎样,不仅达官权贵如此,连丫鬟也不例外。

苏晚棠看向着的脸,说道:“你年幼父母双亡,但有贵人运,日后安心跟着我便是。”

锦绣听罢开心地点了点头,想起苏晚棠手臂上那一圈青黑,连忙跑出去找药。

锦绣出去后,苏晚棠才觉得头脑有些昏沉。

今日画了几张符箓,消耗竟这么大。

虽然说画一道符需要投入很多“炁”,也就是修道之人的精神元气,但是以前画这种简单的符箓,绝不会产生力不从心的感觉。

看来拘魂阵的伤害比她想象中更严重。

这两日,刘管事找人严格按照苏晚棠的要求,把该移栽的花草树木全移了,该建的池子、该拆除的亭子等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

府内的小厮忙前忙后,竟把平日一贯冷清的王府衬得十分热闹。

苏晚棠趴在窗边,夜晚的微风吹拂她额前的碎发,扫到脸上有些痒痒的。

这里的夜晚很静,天空一片深蓝,群星璀璨。院子四处亮着明黄色的灯笼,偶有几声蝉鸣蛙叫打破寂静。

苏晚棠想起每逢周日的这个时候,师傅把玄理派的弟子集中在一起,先给开山祖师上香叩头,背诵教规,再聆听师父教诲,最后同门之间探讨玄学,好不热闹。

古代的生活倒是惬意,没有那么多痴男怨女红尘俗事。入夜后院子就静悄悄的,大家睡得早,起得也早。

锦绣卷起苏晚棠的袖子,从瓶子里抠出一坨白色的药膏,轻轻涂在她手臂上的青黑处,边涂边吹气。

“明日便是小姐出嫁的第三天,按俗是要回门的,小姐要回去吗?”

苏晚棠出嫁之前,苏晚棠的母亲钱秀芝便对锦绣百般交代,让她在王府小心谨慎看着苏晚棠,不要闯祸,不要得罪尊夜王,能活下去就行。

回不回门的已经不重要了,毕竟一个十岁女娃而已,未及笄便出嫁已是不合礼数,也就不用再管什么三日回门之礼了。

没想到苏晚棠来到王府后,竟然与传言中那个杀人狂魔处得还算和平,刘管事和下人也是恭恭敬敬的,所以她才提醒苏晚棠要不要回门。

苏晚棠轻轻点头。“明早你去向刘管事要一辆马车,我们早上回去。”

回,肯定是要回的!

她脑海中关于原主的记忆总是模模糊糊,总感觉她好像忘记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人和事,但是一深思便头疼得厉害。

明天正好趁回门这个机会回去看看,再则寻找记忆也有助于她恢复元气。

“那王爷……会跟咱们一起回去吗?”锦绣小心问道。

“他?”

苏晚棠微微皱眉,瞥向手臂上那圈捏痕。

那位煞神,刚见面二话不说便想扭断她的手臂,明日若是跟她回相府,还不得把相府的人吓死。

万一再惹出人命,她还得平白挨一些因果。

还是算了。

苏晚棠摇了摇头,说道:“不必理他,我们自己回去。”

嘉礼三十三年阴历六月初十。

宜动土、宜栽种,忌出行、忌移徙。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一大早,苏晚棠与锦绣便坐上了回相府的马车。

马车由王府打杂的两个小厮驾驶,虽然行走起来轮子吱吱呀呀响,但比轿子舒服多了。

出了王府不远便是太笙湖畔。

阳光金灿灿地照在湖面上,水波荡漾,波光闪闪,畔边的荷花很是娇嫩,可谓水光潋滟晴方好。

锦绣掀开帘子,指着太笙湖的荷花,笑道:“还记得前年的时候,少爷带小姐泛舟游湖,小姐坐在船头,伸手摘水中的莲蓬,结果掉进了水里。”

苏晚棠捏了捏太阳穴。泛舟游湖?她的印象中好像没这一段情节啊。

苏晚棠的印象里的确有一位哥哥,叫苏望安。

他是苏茂德的正房孙菊青所生,今年十九。

苏晚棠的脑海里浮现起与苏望安一起玩耍的片段,这位哥哥平日里和她的关系还不错。

想起这些片段,苏晚棠的头又开始隐隐发痛了。

她晃了晃脑袋,干脆什么也不想了,探出脑袋欣赏湖面的风光。

湖畔风景美好,可仔细一瞧,她突然发现了有什么东西不对劲儿。

苏晚棠连忙拉开帘子,探出半个身子向后望,王府的一角飞檐正离她越来越远。

“小姐,当心摔出去!”

锦绣拽住苏晚棠的衣服,把她拉回车内。

苏晚棠坐回车里,微微一笑。她好像找到王府阴气聚集的另一个原因了,待回去的时候,再认真看看。

过了太笙湖畔,便是长长的夕水街,皇城最热闹的一条街道。

这条街道平日里人流颇多,没想到今日的人更多。

马车拐了个弯,走了没多久便堵在了路中。

“这是怎么了?”

见马车突然停了,锦绣连忙掀开帘子,望向小厮的背影问道。

“锦绣姑娘,今儿个不知是什么日子,路上全是来往的马车,现在堵上了。”

小厮的语气带着些许烦躁。

他们不怕怪罪,就怕耽误了苏晚棠回门的时辰。毕竟苏府在夕水街的另一头,他们得穿过整条长街。

锦绣探头一看,前方的确好几辆马车挤在一起。有朝那边去的,也有往这边回的。还有马车正好走在路中,卡住两旁的车无法通行。

街上到处都是喧嚣声,还有马喘气的嘶嘶声。


三年前修建王府之时,萧无恙随意看过建造图纸,发现府内的溪流、池水皆是从太笙湖挖暗渠引去的,他当时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我知道王府的阴气为何如此旺盛了,只是未曾想到竟是个地底穿心煞。”

苏晚棠捡起大掌上的钱币,小心翼翼收好。

晚风吹起她鬓边的长发,发梢拂过他的掌心,有些痒痒的。

萧无恙顺势抓过她的手腕,凤眸微缩。

苏晚棠的脉搏比之前又乱了些,是今日太累了吗?还是看风水之类会消耗大量心力?

“回去再说罢。”

他一如既往单手把苏晚棠拦腰拎起,不料手中的人儿这次十分不老实,拼命挣扎。

“别动!”

他有些愠怒。没见过这种小孩,明明浑身经脉受损,还如此晃动不老实,浪费体力。

“王爷可曾抱过人?”

苏晚棠声音幽幽,“王爷拎得我……很不舒服。”

萧无恙明显愣了一下,把手中的人儿放下来,低眉看着她。

他的确没抱过人,但有瞧见像苏晚棠这般年龄的孩子被其父亲拎在手上,难道不是如此么?

若苏晚棠知道他这番理论,定会被气得吐血,她是女孩子,不是熊孩子。

“王爷不是见过我大娘抱小棉棉么?我教您。”

苏晚棠将双臂微微抬起,抬眸看向那双深褐色的邃眸。

他领会得很快,长臂一捞把她举起来,苏晚棠顺势坐在他的臂弯上。

娇小的身体坐在强健的手臂上,个头正好和萧无恙一般高。

苏晚棠第一次身临其境感受到他的身高,视野仿佛一下子变得开阔了,望向前方的马车也不再觉得它高大。

虽然她的外表是个孩子,可她的思维却已是成年人,被一个男人抱着,还是以一个小孩的姿势,多少觉得有些奇怪。

待苏晚棠反应过来,萧无恙已经把她放在了马车上。

好在马车离得不远,好在萧无恙也没有说话,这才避免了她的尴尬。

想来萧无恙定是不会觉得尴尬,毕竟于他而言,自己只不过是个十岁的小孩。

王府四处还挂着那喜庆的大红的灯笼,高大的城墙映着红彤彤的颜色,灯火通明,显得暖洋洋的。

苏晚棠回到东厢房,发现她的符又被人动了。搬开案桌上那樽青瓷花瓶,下面多出了一张符,显然是之前把符拿走的人,现又给她放回了原处。

她小手飞快地在指节上来回掐算,片刻,无奈轻轻扶额。

这人还真是……

锦绣提着泡澡的花瓣进来,便见到苏晚棠一脸疲惫。

“小姐白天奔波回苏府,傍晚又同王爷游湖,定是累坏了,先泡个澡吧。”

锦绣放下轻纱,将花瓣撒向水面。

木桶里水汽氤氲,吹到脸上很是舒服。

苏晚棠趴在桶沿上发呆,王府的地底穿心煞不好化解,傍晚在湖畔定方位,起星盘,看衰旺,又耗费她了大量精力。

看来必须尽快调理身体,恢复元神才是紧要之事。

自苏晚棠住进东厢房后,刘管事等一列男丁便不好再进,都是几个丫鬟在里忙上忙下,入夜后,院子显得有些冷清。

“适才刘管事托姑姑送来点心,还带了王爷口信,说是王府之事可明日再说,让小姐好生休息。”

锦绣一边说,一边舀水替苏晚棠浇背。

“芊茉姑姑?”苏晚棠半眯的眸子微微打开。

“小姐猜得真准。”锦绣微微含笑。

“姑姑还说,王爷给小姐的药,让小姐记得用才是。”

苏晚棠点了点头。

那瓶药膏应是没有问题的,萧无恙抱她的时候,她闻到了轻微的药草味儿,说不定那尊煞神的确对制药有些研究。

“今日在苏府,小姐竟敢咬伤王爷,可真是吓死锦绣了。”

锦绣想起这事还心有余悸,不过傍晚见萧无恙抱着苏晚棠回马车,现又知道他还送了药膏,暗暗替苏晚棠开心。

目前看来,她们主仆二人在王府暂无性命之虞。

苏晚棠涂好萧无恙给的药膏,抱着软枕躺在床上,很快便睡着了。

翌日醒来,手臂那圈乌青的痕迹竟完全消失了。

没想到这煞神还真有两把刷子。

苏晚棠把药瓶小心收好,吃过早膳便来到了后花园。

后花园有个大池子,铺了满池荷叶,高高低低的荷叶下藏着许多细小的锦鲤。

苏晚棠沿着池边漫步,顺便观察王府内的假山溪流各处布局。

前两日王府大肆动土,各处景观按照她的要求改了一遍,府内的煞气明显变轻了,但地底穿心煞可不是单靠改造景观能化解的。

不过萧无恙是王爷,寻些灵气足的法器来应该不是难事。

苏晚棠望着池面沉思,锦绣举着伞小心跟在她的身侧。

“小姐,六月天太阳毒,您别走太久了。”

“那边有个亭子,正好歇歇。”

苏晚棠刚坐在亭里的石凳上,便远远看见熟悉的身影从池子另一边走来,是萧无恙。

他换了一身衣裳,不过依旧是黑色的,只是衣襟与袖口上的花纹不一样。

萧无恙也发现了亭子里的小人儿,默然片刻,高大修长的身影便走到了亭内。

“王爷……昨夜睡得不好吗?”

苏晚棠瞧他眼下好像有些青黑,盈盈福身问道。

这绝对是一只坏猫。

萧无恙轻咳了一声,特意站得离她有些远。

“昨日你说的地底穿心煞是什么?”

苏晚棠知道他是为此事而来。

“从风水而言,如果住宅门前有曲水环抱的湖流,能藏风聚气,是聚财的风水居,但不是所有的湖边住宅都能称为风水居,还要看住宅的方位与距离湖水的远近。”

苏晚棠指了指一旁的池子。

“如今太笙湖之水通过暗渠从王府底下穿过,相当于王府健在了湖水之上,湖水的阴气通过水源遍布府内,称之地底穿心煞。”

听完苏晚棠的话,萧无恙的脸色有些暗沉,他眉心微低,缓缓道:“此煞可会置人与死地?”

苏晚棠双眸轻抬,似笑非笑。

“王爷通医术,自然明白阴阳调和之重要性。其实医道同源,看风水和治病救人之理是相通的。人体气为阳,血为阴,阴阳二气协调,方可一身之气冲和畅达,无病无忧。如今府内阴气过剩,二气不调,自然会给人带来一些病症。”


“就知道我的棠儿命好,定然能回来的!”

钱秀芝面色憔悴,眼圈浮肿,苏晚棠猜到她这三天定是在担忧与哭泣中度过的。

唯一的孩子,刚得十岁,嫁给了传言中最最残暴的王爷,之前还死过两任王妃,怎能不让她担忧?

看钱秀芝现在喜极而泣的模样,苏晚棠心中有些堵堵的。

虽然她不完全是之前那个苏晚棠,但是她继承了对钱秀芝的感情。

“母亲,不必担心,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苏晚棠拍了拍她的手,两人携手往里走。

谁也不曾想到萧无恙今日会来,未刻意准备他用的东西,孙菊青连忙让小六加了凳子与碗筷,皆是拿苏府最好的。

萧无恙上座,苏茂德可不敢坐在他的旁边,空了两个人的位置坐下。

孙菊青与钱秀芝当然也不敢挨萧无恙坐,于是坐在苏茂德对面。

苏晚棠让锦绣把拿来的东西放好,出来就便见到这样一个画面。

长长的方桌,萧无恙独坐一端,苏茂德、孙菊青、钱秀芝正襟危坐在另一端。

苏晚棠轻轻扶额,这哪里像一家人吃饭的样子呀!

让他们与萧无恙同桌吃饭,可真是难为他们了。

苏晚棠走过来,自然地坐在萧无恙的身边。

萧无恙微微抬眉看了她一眼,眸底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情愫。

小女孩若无其事,扫视一眼,发现苏望安不在,问道:“哥哥又在训练?”

孙菊青点了点头,小心看向萧无恙,干笑道:“你哥哥不知王爷与你今日归来,不然他定是会回来的!”

苏晚棠点了点头。

这顿饭的气氛出奇安静。萧无恙不说话,其他人不敢说话。

苏晚棠与萧无恙用过一次晚膳,知道他吃得很少,基本上不怎么动菜,属于干嚼米饭一类。

萧无恙不夹菜,苏茂德又怎么敢夹菜?

苏茂德不敢多吃,孙菊青与钱秀芝就更不敢吃了。

钱秀芝一度怀疑,是自己久不下厨,做的菜色不如人意,但是苏晚棠却吃得津津有味。

苏晚棠知道只要萧无恙在,其他人定是不敢放开吃的,可她不一样。

或许是小孩子的胃口天生比较好,加上现在又是长身体的阶段,她的胃口好得惊人。

不一会儿的功夫,苏晚棠盘中的骨头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

苏茂德不时瞥向苏晚棠,见苏晚棠的吃相还算正常,稍稍松了一口气。

孙菊青吃得小心翼翼,钱秀芝只顾低头吃饭,偶尔抬头看向苏晚棠,见她吃得有时候腮帮子鼓鼓的,心里很是满足。

苏晚棠夹着一根鸡翅,表面在不动声色吃东西,实际却给对面的三人相面。

相面也就是从人的相貌身材推断人的基本运势与性格特征。

苏茂德天庭饱满,官禄宫高,注定他有为官之命,但他脸色有些沉黑,怕是最近朝堂纷争颇多,诸多焦虑,后几年运势波折起伏不定。

孙菊青颧骨略高下巴尖,处理事情精明圆滑,但性格有些急躁,肝气易郁结,日后怕是诸多病症。

钱秀芝眼神柔和,为人老实,注定一生碌碌无为,是个典型的操劳命。

苏晚棠拧眉,这几个人的运势都不是很好,莫非苏府往后有难?

吃完鸡翅,苏晚棠又抓起了一只红焖大闸蟹。

萧无恙盯着她把大闸蟹放入碗中,眉眼闪动了一下。

为什么只有他腰带高的人儿,肚子竟可装下如此多的东西?饭量着实让他惊呆。

萧无恙与苏晚棠用过一次晚膳,那时他就发现了,苏晚棠虽然人小小的,但能吃下许多东西,饭后还吃了糕点和许多水果。

苏晚棠把蟹壳撬开,吃光了黄澄澄的蟹黄,接着吃掉身上的肉,最后才解决那四条腿。

萧无恙见她咔嚓一声把硬硬的蟹腿咬开了,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

他想知道苏晚棠的牙齿是不是每颗都是尖尖,是不是小小颗但很锋利。

他向来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从不忌讳他人的目光,所以在苏晚棠把肉吞下后,萧无恙一把捏起她的下巴,拇指轻轻探进她娇小的嘴里。

尖细的牙齿轻轻刮着他的指腹,好似没有想象中那般尖锐锋利,他又把手指望里伸了一些,碰上那柔软娇俏的舌尖,心窝微微一颤。

苏晚棠:“……”

这是抽哪门子的疯!

苏晚棠狠狠咬了他一下,用力拔开他的手,凶凶地瞪了他一眼。

是的,他被瞪了,被一个小孩瞪了!

萧无恙收回手,看向指上那又深又红的牙印,目光复杂。

闷头吃饭的三人都被萧无恙与苏晚棠突如其来的举措吓坏了。

钱秀芝还以为萧无恙要掐死苏晚棠,吓得扔下碗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苏茂德与孙菊青连忙起身拘礼,脸上都是冷汗。

苏茂德眼尖,发现萧无恙被咬了,连忙哆着说道:“苏某教女无方,竟伤了王爷,还请王爷赐罪!”

“王爷……棠儿还小,不知礼数,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她一般见识……”

钱秀芝带着哭腔,声音哑哑的。

孙菊青心头发冷,强装镇定,转身看向神色慌张的小六,低声吼道:“王爷受伤了,还不速速去请大夫!”

今日果然不宜出行,苏晚棠再次腹诽。

谁知道萧无恙吃着吃着,竟然会抽起风来伸手抠她的喉咙。

她当然生气,所以咬人了。

苏晚棠自觉下手还算轻的,若是换作别人,早就被她咬断手指了。

现在萧无恙的指上只是牙印深了一些,还没出血呢,她已经足够给这位王爷面子了。

萧无恙看向苏晚棠,脸色有些阴冷。

苏茂德战战兢兢站在一旁,冷汗直流,唯恐萧无恙一怒之下将苏晚棠给杀了。

孙菊青双腿发软,身体忍不住发颤,暗恨苏晚棠不懂事,咬伤尊夜王,这下要连累苏家上下了。

钱秀芝跪在地上,连连替苏晚棠求情。

其他伺候的丫鬟小厮也纷纷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空气好似一下子凝固了,四周流淌着淡淡的凉意。

苏晚棠刚给大家相完面,知道萧无恙不会为难苏府的人,但是这位煞神有没有生气,她看不出来。


苏晚棠站在八角楼前往里面望了望。里面安静异常,似乎一个人也没有似的。

苏晚棠心生纳闷,扭头朝小厮吩咐道:“你站在门口等我,不必跟进来。”

“这……”

小厮吞吐了一句,小心看了看苏晚棠,思索片刻点了点头。

苏晚棠戴上小猫面具,小心翼翼跨进角楼里,扫了一眼,里面一个人影也没有。

苏晚棠正纳闷,藏在角落的阴影似乎动了动,她定睛一看,才发觉这里不是没有人,而是人全都藏起来了。

藏在角楼里的人偷偷抬眼,发现来者只是一位戴着小猫面具的小女孩,纷纷松了一口气。

“这里不是银号吗?你们在做何?李老板可在?”苏晚棠疑问三连。

“嘘!”一位大娘交焦急地看了看苏晚棠,鬼鬼祟祟地过来将她拉到一旁。

“你这小姑娘,不怕死的么,竟敢四处乱逛,还不快快过来这里躲躲。”

大娘一手翘在嘴边,一手按住苏晚棠的肩膀,声音压得低低,朝苏晚棠挤眉弄眼道:“尊夜王的马车在外面呢……”

苏晚棠:“……”

原来如此。

幸好没让萧无恙跟来,不然这里的人还不得吓个半死。

“是吗?”为了合群,苏晚棠装作吃惊,呆呆地问道。

大家纷纷朝她投去关爱智障的目光,好似她能活着长成这般大,全是靠运气。

“你们可知李老板在何处?”苏晚棠压低声音问道。

“李老板自然是在里面,怎会守在收账取账的角楼?”

“噢。”苏晚棠点了点头,望向里面的一帐深蓝色布门,小心翼翼靠了过去。

角楼的伙计想拦她,但碍于更恐惧尊夜王,只好咬牙目送苏晚棠掀开帐门钻了进去。

里面是一座宽阔的宅院,角楼只不过是一个对外开放的地标。

苏晚棠在廊庑走了几步,一个小厮连忙走过来,朝苏晚棠上下打量了几眼,问道:“小姐是何人,进来要做何?”

“我曾与李老板有约,可否为我通传一声。”

“小姐……能否留下姓名。”

小厮又打量了几下苏晚棠,有些犹豫。

李广财一个小老头儿,怎会与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相约呢?

这……

“我姓……九。”苏晚棠淡淡说道。

“噢。”小厮的脸色突然由阴转晴。“原来小姐就是我们老爷曾提及的贵客。”

小厮说罢领着苏晚棠到前堂见李广财。

“仙姑小娃娃,你总算还记得李某啊。”李广财佝偻着背从里面出来。

小老头儿穿着一件亚麻色中扣长衫,精神抖擞,面色红润。

“李老板。”苏晚棠盈盈一笑。

“我的印章还在李老板这里,自然是记得您的。”

李广财哈哈笑了笑。“原来是来取印章,我老李头还以为,小仙姑是来替我看风水呢。”

李广财说罢命人将苏晚棠的印章取来。

“风水已经替您瞧过了。”苏晚棠甜甜笑了笑。

“正通银号正处于夕水街与戎马路所汇的十字路口,一般处于十字路口附近的宅院常有路煞,风水不佳。但您的角楼形若泰山,相当于一个风水吉祥物,完美地化了这煞气。”

“哦?”李广财哈哈笑了笑。

“仙姑小娃娃几眼便看出我这院中的风水,看来却是本领过硬。”

当年将银号设在此处角楼,李广财便曾找来风水师替他看兴旺,那些风水师与苏晚棠现在所言,毫无二致。

苏晚棠转眼看了看这前堂四处,脸色变得沉了沉。

“十字路口的宅院作为商铺必然兴旺,只是不利长久居住,易患人丁凶煞或者体恶人亡。这里虽有角楼可挡其一二,但终究不是长住宜居。”

“这……何为人丁凶煞、体恶人亡?”小老头不禁拧眉。

苏晚棠叹了口气,“人丁凶煞是宅院风水中的一种煞,不利于人丁兴旺,久住此居将会子孙潦少,人丁败绝。”

苏晚棠说这话时,正巧小厮将印章递给李广财,李广财手一个哆嗦,差点儿将印章摔在了地上。

他目光诧愕地看向苏晚棠,道:“小娃娃,你……”

“我并非诅咒李老。”苏晚棠连忙解释,“只是这处宅院的风水布局本是如此。”

李广财的脸色十分不自然,手中握着印章直发抖。

他并非是怪苏晚棠口出狂言,而是……曾经有穿着怪异的风水师来这里,也曾给他点播两句。

那人只是简单瞧了一眼,便说此处风水不好,让他快些搬走为妙。

当时正通银号势头蒸蒸日上,很快便成为了皇城第一大银号,他怎会相信这里风水不好的言论?

这事他也未曾放在心上,只当那人是个无聊的神棍罢了。

未想,银号生意如火如荼,但他的四个儿女接二连三全死了,现在只留下一位年仅十六的孙子同他相依为命。

现在想来,那人所说的风水不好,原是指“不利人丁。”

想到人丁败绝几个字,李广财的脸色变得青一阵白一阵的。

他还有个孙子,可不能年纪轻轻也走了。

“此煞可有解?”李广财急忙问道

“自然有解。”苏晚棠又望了望四处,道:“只是解此煞需要准备泰山风水石。”

“泰山风水石?”

“嗯。”苏晚棠点了点头。

“所谓名山出灵石,泰山乃第一大山,泰山石汇天地之灵气,集日月之精华,富有阳刚之气,正好应对人丁凶煞之症。”

李广财恍然地点了点头,有如山根的眉毛却是拧成了一团。

苏晚棠看得出来,这人丁凶煞体恶人亡之局对这小老头儿的影响颇大。

“李老板不必过于惊慌忧虑。”苏晚棠连忙宽慰他。

“正通银号乃皇城第一大银号,李老板在皇城手眼通天,想必寻几块泰山石并未难事。待李老板将泰山石取来,我再替您解了这煞气。”

“那……便有劳仙姑娃娃了。”

李广财连续咳了几声,才想起苏晚棠的印章还在手中,便将印章递给苏晚棠。

“小娃娃,这印章可是唐源之唐老弟亲手纂刻,你看看他手艺如何?”


苏晚棠捕捉到了唐掌柜眼中的诧异,嘴角微微勾起。

“唐老板连参考样式用的都是白和田玉,想来定是收藏了不少好玉,不知可否让我开开眼?”

“小姐小小年纪竟一眼便看穿这玉锁的质地,眼力非凡。”

唐掌柜把玉锁放回架子上,朝伙计做了一个手势,“我这里有几块玉石,还请再为鉴定鉴定!”

说罢两个伙计抬着一只棕色的大箱子放在桌上,顾客纷纷起身让出一块地方,站在一侧,饶有期待地看看苏晚棠。

瞧刚才的情形,这半大的小女孩是把那片玉锁的质地猜中了。

小小年纪怎么可能有如此眼力,定是瞎猜碰巧蒙对了罢!这下掌柜的又抬了一箱上来,这小女娃子定是要出糗了。

伙计打开箱子,里面十几块或大或小的玉石躺着红绒布上,都是未曾被抛光打磨的原石,形态各异。有几块与普通的石头毫无二致,一丝都瞧不出玉的痕迹。

这要如何鉴定?

唐掌柜这是有意为难小女娃吧。

唐掌柜甩手指了指箱子,脸上堆着笑意。

“这都是唐某的珍藏,还请小姐一一鉴定!”

锦绣瞟了一眼箱内,小心拉了拉苏晚棠的袖子,低低道:“小姐,要不……咱们还是走吧。”

她家小姐平日连门都不曾出过几次,怎会鉴定玉石?

这唐掌柜定是瞧苏晚棠说中了那块玉锁片质地太差,所以特意在众人面前为难她。

苏晚棠拍了拍她的手背,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扫了一眼箱内的玉石,扬起嘴角。

“唐掌柜说笑了,我从不免费替人鉴玉。”

小女孩的声音稚嫩悦耳,格外好听。

唐掌柜低头看向这半大的小女孩,细小的眼珠子转了转,呵呵笑道:“小姐年纪不大,倒挺有趣,这样罢,唐某付些鉴定费,不会令小姐白作鉴定,在场的诸位都可作证,如何?”

“若唐掌柜非要我鉴定,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只是……我此番乃寻玉而来,若我能鉴准箱内的玉石,不如……唐掌柜舍爱,让我挑一块作酬劳罢!”

苏晚棠扫了一眼围观的顾客,提声道:“在场的诸位都可替唐掌柜与我作证,如何?”

围观的顾客纷纷点头。

“鉴玉可是个精细功夫,给酬劳是应当的。”

“唐老板这么多好玉,拿出一块作酬劳,只是小意思罢了!”

“这位小小姐,我们都可替你作证,但能否拿走唐掌柜一块美玉,就得看你的本事了,哈哈……”

刚进门的顾客都被这鉴玉之事吸引住了,纷纷围观在一侧,这会儿功夫竟聚集了二十多人。

一双双眼睛纷纷看向唐掌柜,都在等着他作表态。

唐掌柜盯着苏晚棠看了几眼,又扫了一眼箱内的玉石,眼波流转盘算了一番。

箱内的玉石约莫十几块,材质各异,还有几块未曾切割,里面是什么样子都是未知数。

他做玉器二十多年,连他都不一定拿捏得准,眼前这位十岁左右的小女娃,怎可能一一鉴对?

唐掌柜朝围观的顾客们拱了拱手,眉眼淡定地笑道:“诸位,唐某经营唐源玉斋二十多年,从未对顾客食言,在场好几位都是唐某的老顾客,唐某的人品,想必大家有目共睹。今日邀这位小姐鉴玉,如果她真能一一鉴对,唐某定以美玉为酬,还请诸位替为作证。”

唐掌柜话音刚落,人群中便传来了一声洪亮的声响。

“唐掌柜放心罢,我李某第一个替你们作证。”

说话的是“正通银号”的老板,名叫李广财。

他虽个字矮小,但声如洪钟,说话的功夫已经挤到了前面。

“哦,原来是“正通银号”的李老板!”

唐掌柜眼前一亮,朝身材矮小的老头儿深深做了个揖,笑道:“李老,老顾客!老顾客!”

两人寒暄一番后,李广财指了指站在一旁的苏晚棠,咧嘴道:“这位小女娃定是对鉴玉有些本事,不然唐老弟怎会请她鉴玉啊!”

他又转身看向苏晚棠,声音一如既往地洪亮。

“小女娃,你尽管鉴,鉴不准也无碍,纯当让我们这些人开开眼界!”

苏晚棠朝他点了点头。

“有李老板作证,我自是放心的,只是,这鉴玉可不是背诗,玉可不会开口说话,如何才能证明我的鉴定结果是否正确?”

“这好办!唐掌柜经营唐源玉斋二十多年,什么玉都了如指掌。”

李广财扭头看向唐掌柜,“这样吧,唐老弟,劳烦你先把每块玉石的质地写在纸上,将纸压在玉石下,届时小女娃鉴哪块,咱们看哪张纸,正确与否不就一清二楚了。”

“这确是个好办法!”众人纷纷点头。

苏晚棠也点头赞许。

“那还请唐掌柜先为鉴定,届时我再做鉴定。”

“那唐某就先献艺了!”唐掌柜笑着朝众人拱了拱手。

伙计端来文房四宝,大家纷纷自觉让出一块地方。

为了避嫌,苏晚棠特意离得远远的,看着唐掌柜拿起玉石掂了掂,接着立刻弯腰在纸上写字。

唐掌柜显然对他的玉石熟悉得很,怕是之前早已做过鉴定,对这些玉的质地谙熟于心。

只需不到半盏茶的功夫,箱子里的玉石已经见了底,只剩下三块外表普通的石块。

这三块石头与路边捡的石头毫无二致,连唐掌柜也犯了难,眉头禁皱,脸上的肉似乎都拧成了一团。

他一手拿着玉石反复瞧看,一手提着毛笔,瞧了好一会儿,硬是没有下笔。

众人瞧着他这犯难的模样,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这未切开的玉,仅凭肉眼的功夫鉴定,太有难度了……”

“可不是嘛,照我看,这三块很有可能都是普通石块罢了!

“连唐掌柜都觉得不好鉴定,你能懂?”

“咳,我这不就猜猜嘛……”

……

见唐掌柜斟酌了好一阵子都下不去笔,苏晚棠抬了抬眉,提声道:“唐老板若是不好确定,可以在纸上画个圈,再写上鉴定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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