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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似海终成空结局+番外小说

刘绛河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沈梨落的画在展区中心,那里已经烧了起来,庄雨眠用水打湿衣服,冲进去把那幅画取了下来。但离开前,巨大的玻璃展柜倒塌,砸到了她。剧痛让手中的画脱手而出,庄雨眠闷哼一声,跪倒在地,下一刻,一道身影掠过她,连忙捡起地上的画。当确定画完好无损,时亦松了口气,这才转头来看妻子的情况,“眠眠,你没事吧?”庄雨眠没说话,不知是浓烟熏的还是疼的,她只觉得眼眶酸胀的厉害。她躲开时亦的触碰挣扎起身,“没事,拿好你的画吧。”时亦闻言果真仔细护好了怀中的画。庄雨眠眸底划过冷嘲,拉着闷咳不止的时亦离开了火场,鲜血自她手臂滴滴答答跌落,蜿蜒出一条触目惊心的痕迹。庄雨眠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晕过去的,醒来时,人已经躺在医院,而时亦正红着眼坐在病床边守着她。见她睁开眼,...

主角:时亦庄雨眠   更新:2024-11-28 15: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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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时亦庄雨眠的女频言情小说《情深似海终成空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刘绛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梨落的画在展区中心,那里已经烧了起来,庄雨眠用水打湿衣服,冲进去把那幅画取了下来。但离开前,巨大的玻璃展柜倒塌,砸到了她。剧痛让手中的画脱手而出,庄雨眠闷哼一声,跪倒在地,下一刻,一道身影掠过她,连忙捡起地上的画。当确定画完好无损,时亦松了口气,这才转头来看妻子的情况,“眠眠,你没事吧?”庄雨眠没说话,不知是浓烟熏的还是疼的,她只觉得眼眶酸胀的厉害。她躲开时亦的触碰挣扎起身,“没事,拿好你的画吧。”时亦闻言果真仔细护好了怀中的画。庄雨眠眸底划过冷嘲,拉着闷咳不止的时亦离开了火场,鲜血自她手臂滴滴答答跌落,蜿蜒出一条触目惊心的痕迹。庄雨眠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晕过去的,醒来时,人已经躺在医院,而时亦正红着眼坐在病床边守着她。见她睁开眼,...

《情深似海终成空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沈梨落的画在展区中心,那里已经烧了起来,庄雨眠用水打湿衣服,冲进去把那幅画取了下来。

但离开前,巨大的玻璃展柜倒塌,砸到了她。

剧痛让手中的画脱手而出,庄雨眠闷哼一声,跪倒在地,下一刻,一道身影掠过她,连忙捡起地上的画。

当确定画完好无损,时亦松了口气,这才转头来看妻子的情况,“眠眠,你没事吧?”

庄雨眠没说话,不知是浓烟熏的还是疼的,她只觉得眼眶酸胀的厉害。

她躲开时亦的触碰挣扎起身,“没事,拿好你的画吧。”

时亦闻言果真仔细护好了怀中的画。

庄雨眠眸底划过冷嘲,拉着闷咳不止的时亦离开了火场,鲜血自她手臂滴滴答答跌落,蜿蜒出一条触目惊心的痕迹。

庄雨眠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晕过去的,醒来时,人已经躺在医院,而时亦正红着眼坐在病床边守着她。

见她睁开眼,时亦扑过来,着急道,“老婆?

你感觉怎么样?

你流了好多血,我差点以为你要死了。”

说着眼眶已经红了起来,“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庄雨眠如今不知道能说什么,只觉得很累。

时亦真的在关心自己,也真的在愧疚。

也是真的从未在沈梨落跟她之间,选择过她。

他对沈梨落的爱如沸腾的岩浆,热烈灼烫,却烫得她遍体鳞伤。

如果能回到过去,她一定不会跟时亦结婚。

庄雨眠不吭声,时亦以为她虚弱得没力气,便仔细替她掖好被子,轻声道,“老婆,你先休息,我去看看非晚,她也受伤了。”

“第五次。”

庄雨眠睁开眼。

时亦顿了顿,对上庄雨眠平静的目光,片刻后先退了一步,“那我不去了,我陪着你。”

等确定庄雨眠睡熟后,他悄悄起身出了病房。

而病房里,原本应该睡着的人慢慢睁开了眼。

庄雨眠伤得不轻,后肩甲骨骨裂,动了手术,至少需要住院一个月。

时亦便家里医院两头跑,但更多的时间他呆在沈非晚的病房,理由是沈非晚独自一人,无人照顾。

伤到极致,心里只剩下麻木,庄雨眠没说什么,一个人静静地养伤。

二十多天后,她坐着轮椅,在助理的陪同下去了趟墓园。

今天是她父母的祭日。

往年这个日子,时亦都会陪她过来看望故去的双亲,但今天从早到日落,庄雨眠都没有等到时亦的身影。

“爸妈,我可能以后又是一个人了。”

庄雨眠拿着软布擦干净黑白遗照上的灰尘,笑了笑,“不过,一个人应该也挺好的。”

至少,不会让她这么压抑和痛苦。

祭拜完父母离开时,时亦终于姗姗来迟,他手上捧着一束新鲜的百合,“抱歉眠眠,非晚突然高烧不退,搞得我手忙脚乱,才想起爸妈的祭日,你怎么没提……你是医生吗?”

庄雨眠平静打断他,“你跟她有关系吗?

你是她什么人?”

时亦启唇,“可她是……”庄雨眠再次截断她的话,“你是要说她是沈梨落的亲妹妹?”

时亦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可我并不喜欢沈梨落,”庄雨眠看着时亦,“我不喜欢她,也不喜欢跟她有关的一切。”

所以你凭什么觉得只要是“沈梨落”,我就应该理解你?

“时亦这是第六次。”

有离婚打算后,第六次时亦因为沈梨落而忽略她,还剩下两次,按当下的速度,庄雨眠扯了下唇角,她觉得那一天可能会很快到来。


时亦生气归生气,但想到今天庄雨眠出院,纠结了许久,还是赶了过来。

却未料到会看到庄雨眠让保镖打人的一幕。

时亦立时扔了手上的玫瑰,连忙扶起沈非晚,转头怒道,“庄雨眠,你简直不可理喻!”

已经很久没有人跟庄雨眠玩这么拙劣的把戏了。

她懒得争辩什么,只道,“你们可以报警。”

沈非晚神情微变。

“不用,”她连忙说,“亦哥,眠眠姐肯定不是故意的,我又没什么事。”

说着她却呲了呲牙,手按在腰上猛地抽了口凉气,随后在时亦看不见的角度冲庄雨眠无声挑衅道,“你说他信我还是信你?”

时亦脸色很差,冷冷看了庄雨眠一眼,转而扶起沈非晚,“阿晚,我先送你去门诊看看。”

“那就麻烦亦哥了。”

离开前沈非晚冲庄雨眠投来一个隐晦的胜利者眼神。

庄雨眠没理会。

再多的挑衅和侮辱都不及时亦随口往她身上捅的刀子。

要是时亦相信她,沈非晚的小把戏又怎么会成功?

说到底只要涉及到沈梨落有关的事,时亦总是无条件站在对方那一边。

即使对方不是沈梨落,只是沈梨落的妹妹。

庄雨眠留在原地,目光从时亦扶着沈非晚的背影上收回,落在散落一地的玫瑰花上。

有风吹过,玫瑰花瓣七零八落地挂在枝头,像是他们摇摇欲坠的婚姻。

庄雨眠无声道,“时亦,这是第七次。”

之后两人关系莫名降至了冰点,时亦赌气不回家,庄雨眠也住在了公司。

住院一个月庄雨眠确实耽误了很多工作,这几天她都在没日没夜的加班。

毕竟就算感情一片狼藉,日子还是要过。

私人微信突然响了一声,沈非晚发了张她跟时亦的合照过来。

但很快对方又撤回,然后庄雨眠看到沈非晚更新了朋友圈。

“谢谢亦哥生病时照顾我。”

配的是沈非晚躺在病床上,时亦给她喂粥的照片。

画面暧昧、刺眼,庄雨眠看在眼里却没什么情绪波动。

因为她知道时亦只爱沈梨落。

其她人包括自己都入不了她的眼。

然而不久后,这个认知却被猝不及防地打破。

连续加班半个月,庄雨眠终于处理完了手上的工作,去医院复查。

“术后恢复还行,从今天开始要每天坚持做复健。”

听见医生的叮嘱,庄雨眠想了想,决定还是回家,毕竟也不能一直吃住在公司。

而且家里有复建的器材室,比较方便。

但刚一打开家门,庄雨眠就顿住了脚步——客厅中央她那许久未见的丈夫正在跟别人拥吻。

听到动静两人慢半拍地转过头来,时亦的桃花眼里还含着情动的欲,神态迷离。

渐渐旳,他清醒过来,面容倏然变得惨白。

他猛地推开沈非晚,看着庄雨眠讷讷不知所措,“……老婆。”

庄雨眠掉头就走。

时亦内心一慌,连忙追上来拉住她的胳膊,“老婆,你听我解释。”

庄雨眠站住脚步,神情冷淡,“好,你解释。”

时亦白着脸道,“我,是因为我把阿晚当成了梨落,所以才……”庄雨眠深吸了口气,被气笑了,她指了指沈非晚,“所以如果今天站在这里的真是沈梨落,你就能跟她接吻,甚至上床?”

“时亦,你知道不知道自己结婚了?!”

看着时亦变得躲闪的目光,庄雨眠心想,自己还是错了。

沈非晚的确靠自己的脸就够了。

从未有哪一刻,像当下这般让庄雨眠感到挫败。

她不由按了下心口,明明已经麻木了,为什么还是这么疼呢。

庄雨眠一秒钟都不想再在这个所谓的家待下去。

她一点点挣开时亦抓着自己的胳膊,大步出了门。

沈非晚却挡在了她面前,一双桃花眼里满是愧色,“眠眠姐,对不起,是我太喜欢亦哥了,所以才打扮成了我姐的样子勾引他,都是我的错,你别怪他,跟他没关系。”

听到她的话,庄雨眠只觉得可笑。

她的视线越过沈非晚落在后面面容苍白的时亦身上,唇角多了抹讽刺,“像沈梨落就能让你认错人了?”

庄雨眠指指沈非晚,“这个人卑鄙无耻,居心不良,不过是个照猫画虎反类犬的小丑,你却能认错她,那你对沈梨落的喜欢也不过如此。”

“还是说,”庄雨眠看着时亦冷道,“沈梨落本来也是个卑鄙无耻,居心不良跟她妹妹一样的小人,所以你才能把她俩当成一个人?”

回答她的是时亦冲上前狠狠甩来的巴掌。

啪——庄雨眠偏过头,嘴里尝到了血腥味,而时亦刚才还在眼中的慌乱消失的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满眼喷薄而出的厌憎。

他声音冷得像冰,“不许你这么说梨落!”

那眼神仿佛庄雨眠再说一句沈梨落的不是,下一秒他就会要她的命。

庄雨眠闭了下眼,这是时亦第一次打他,脸上火辣辣的痛感也不及心上的十分之一,“时亦,第八次了。”


这是最后一次了,庄雨眠无声道。

时亦心里没来由地慌了一瞬,好像从此刻起自己将会永远失去什么。

但很快这点慌乱就被沸腾的怒火淹没,他气得浑身发抖,毫无理智可言。

他也早已忘记了庄雨眠口中的“八次”代表了什么,或者就算记得此刻也不在乎。

“庄雨眠,给梨落道歉!”

时亦冷声道。

到了这个时候,他竟还是只记得沈梨落。

庄雨眠口中一片腥甜,她扯了下唇角,眼眶却红了,终于说出了一直压抑在心底的想法,“时亦,我们离婚吧。”

时亦微愣,继而气头上的他做出了让自己后悔终生的决定,“离就离!”

没有人可以侮辱沈梨落。

就算是他的妻子也不行!

庄雨眠闻言擦掉嘴边渗出的血迹,提出离婚的那一刻起,她好像把自己所有惨淡的情绪都剥离开了,面无表情地从包里拿出离婚协议,“那把字签了吧。”

时亦根本没细想为什么庄雨眠会提前准备好离婚协议。

他唰唰签下自己的名字,裹着满身寒霜转身离开。

庄雨眠没有去追,任由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

沈非晚也没有立马跟上时亦,而是压低了声音对庄雨眠道,“你比我想象的更容易打败。”

庄雨眠抬眼看向她,“滚。”

当看清她眸底翻涌的戾色,沈非晚不由被吓得退了一步,随后落荒而逃。

而庄雨眠站在院中很久都没有动弹。

半晌,她深吸了口冰凉的空气,却呛出了满脸的泪。

她是故意那样说沈梨落的,就是想看看时亦会不会为了他们岌岌可危的婚姻,忍下哪怕一点点的歇斯底里。

结果显而易见。

沈梨落仿佛一个控制着时亦的魔咒,她庄雨眠永远都解除不了。

庄雨眠开始沉默地收拾东西,她把这栋房子留给了时亦,自然不能再让自己的物品留在这里。

但八年时光真的太久了,精心打造的家里到处都是她生活过的痕迹。

庄雨眠用了很久的时间清理打包。

最后她的手放在一个陈旧泛灰的金属挂件上——那是时亦送她的第一件礼物。

彼时庄雨眠的双亲刚刚车祸离世,失去依靠的她一下子从云端跌落,成了人人可欺负的孤儿。

庄雨眠记得那段时间她的日子过得非常艰难,亲人想从她手里抢走父母的遗产,同学不知何时起开始排挤她,昔日朋友反过来欺辱她……在最黑暗的日子里,是时亦主动朝她伸出手,“呐,庄雨眠,没人跟你做朋友,我和你做,以后我罩着你。”

阳光下男孩笑容灿烂,见庄雨眠看过来,他抓抓头发,想了想把书包上的挂件取下来递给她,笑出两颗小虎牙,“给,交友礼。”

心动的种子自此种下。

庄雨眠收下便珍藏了很多年。

此刻盯着手中的挂件看了许久,庄雨眠终于还是放进了箱子。

随着箱子封存,好像那颗喜欢了时亦十多年的真心也一并被封存了起来。

当一切都收拾完毕,庄雨眠最后看了一眼生活了八年的家,随即转身毫不犹豫地大步离开,背影越来越远。


自从生出离婚的想法,庄雨眠就清算了自己的资产,然后初步拟定好离婚协议。

接下来,她开始整理两家的业务往来。

庄雨眠是庄氏的总裁,时亦是时家少爷。

结婚八年,庄氏跟时家的捆绑已经很紧密,如果真的走到离婚这一步,势必会对两家的股票和合作造成一定冲击,她需要提前部署,以应对日后或许会出现的风险。

她也需要去告知时亦的父母自己的打算,让两家都不至于手忙脚乱。

而那天吵架过后,时亦就带着修复好的碗去了朋友家,直到庄雨眠上门,时父时母才得知他们又闹了矛盾。

听到庄雨眠有离婚的想法时,时母有些意外,“雨眠,你真的想好了?”

“我想最后再试试,如果我跟时亦还是走不下去,”庄雨眠笑笑,“可能就是我们有缘无分吧。”

时母知道儿子的心病,闻言脸上有些歉疚,想劝什么又发现什么都劝不了,不由深深叹了口气,“唉,小亦他……”等庄雨眠离开,时父时母就把时亦喊回了家,时亦才知道那天庄雨眠口中的“八次机会”是什么意思。

但他不以为然,甚至有些好笑地反问,“她说她想离婚?”

“怎么可能,”时亦不信,“她那么爱我。”

庄雨眠爱她就像他爱沈梨落一样,是愿意把命给对方的。

庄雨眠怎么舍得放弃他?

不过上次的事的确是他过分了,时亦也是后来才想起来那天是庄雨眠的生日。

时亦有些心虚,想了想,他在网上订了个小蛋糕,然后跑进厨房又亲手做了便当,再从百货中心挑了条项链带着大包小包去了庄氏的办公大楼。

庄雨眠开完会回到办公室时,就看到自己赌气离家出走的妻子正百无聊赖地趴在桌上打瞌睡。

听到动静,时亦抬起头,眼睛亮了亮,“老婆,你回来了!”

他跑过来,拉住庄雨眠的手就开始喋喋不休地道歉,“老婆,对不起。”

“那天我太凶了。”

“你知道,遇上梨落的事,我总是没什么理智。”

他晃着庄雨眠的衣袖,可怜巴巴道,“我错了,你原谅我。”

央求人时,时亦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仰着头,俏丽的脸红彤彤的,让人生不气来。

的确,只要不涉及到沈梨落,时亦在夫妻相处中还算称职。

他会给庄雨眠做饭、会送她礼物、陪她去出差,偶尔还会制造一些浪漫的小惊喜。

最让庄雨眠安慰的一点是,时亦没有因为沈梨落而藏着掖着,否认他们的夫妻关系。

这也是庄雨眠坚持了八年并且还轻易放不下,试图再撑一撑的原因。

叹了口气,庄雨眠挽上时亦的胳膊,“下周有个慈善酒会,需要携伴出席,你陪我去?”

时亦当下想哄人开心,当然是庄雨眠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口答应下来,“好啊好啊。”

慈善酒会很快到来,当日时亦穿着奢华的高定西装在家里等司机,庄雨眠还在上班,待会会在酒店门口跟他碰面。

晚五点时亦却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亦哥,我是非晚,我来港城了,现在在机场,你能不能来接我?”

听到对方的名字,时亦有些讶然,继而是兴奋。

“阿晚,原来是你,等着,我一会儿到。”

他开心地跑出去,全然忘了自己答应了庄雨眠的事情。

“总裁,时少刚刚从机场接了个人,现在陪着一起去了酒店。”

酒宴会场,庄雨眠形单影只地站在人群之外,垂眸面无表情看着司机发来的照片。

照片中,答应了她,却失约的妻子跟一个女人在机场人群中开心地拥抱在一起。

庄雨眠认出了对方是沈梨落的妹妹沈非晚。

又是沈梨落。

她争不过一个死人。

也争不过跟沈梨落有关的一切东西。

舌根蔓延开酸涩的苦味,庄雨眠突然发现对时亦依然抱有幻想和期待的自己仿佛一个笑话。

也是八年都没能打动的心,还能期待他突然爱上自己吗?

但既然说了八次机会,她就不会食言。

庄雨眠没什么表情地给时亦发了条消息:第二次。


“庄总,离婚协议已经拟好了,要不要现在给您送过来?”

书房里静得落针可闻,半晌,庄雨眠回道,“先放着吧。”

挂断电话,她离开书房,外面时亦正在玩手机。

“时亦。”

即便要离婚,庄雨眠还是想跟时亦好好谈一次,为自己的婚姻做最后的努力。

毕竟她人生几乎一半的时间都深爱着时亦。

时亦却回过头,“眠眠,怎么还不做饭?”

庄雨眠只好转身去厨房,因为走神她被热油烫到了手,躲闪时又不小心带到了旁边的碗。

啪——房间里响起清晰的碎裂声响。

庄雨眠心里顿时一紧,果然下一秒,时亦冲了进来,当看到地板上瓷片花纹时,他的眼睛瞪大,吼道,“谁让你用这个碗的!”

“你手残吗?!”

吼完,时亦一双桃花眼里已经泛出了红意,让庄雨眠有种错觉,仿佛自己打碎的是谁的生命。

看着这一幕,庄雨眠心里五味杂陈,她知道其实并不是碗有多贵重,而是因为它是沈梨落买来的。

“对不起。”

庄雨眠抿了下唇,俯身帮着去捡碗的碎片,时亦却推开她。

“出去,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他指了指门口,丝毫没有看见庄雨眠手上的烫伤。

心里压抑的失望再也控制不住,离开前,庄雨眠顿住脚步,轻声道,“时亦,只是一个碗而已。”

厨房里很多东西都贴着沈梨落的标签,这个碗并不是唯一。

时亦却无法接受,更是不能相信庄雨眠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什么叫只是一个碗而已?”

他震惊又气愤,“你知不知道这是15年8月23号我跟梨落去陶瓷镇旅游时精挑细选买来的,庄雨眠,你是不是故意的!”

庄雨眠闭了下眼,突然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每每遇上沈梨落的事情,时亦情绪都会失控,歇斯底里得像个疯子。

时亦跟沈梨落是青梅竹马,两人从小关系亲笃,更是订了娃娃亲,如果一切顺利,等他们长大,一定会结婚,而她庄雨眠只是一个暗恋时亦注定无法得到回应的暗恋者。

然而世事无常,在时亦跟沈梨落结婚的前三天,沈梨落车祸身亡,时亦痛不欲生,要不是他的父母跪在地上求独子振作起来,他几乎一度要轻生跟着沈梨落而去。

后来时亦找到庄雨眠,求她拉自己一把。

即便过去很久,庄雨眠依然记得时亦当时绝望又痛苦的眼睛,“帮我忘记她,好不好?”

仿佛被一块巨大的馅饼砸中,庄雨眠一边可惜沈梨落那么年轻就逝去,一边又忍不住雀跃自己得到了走进时亦心里的机会。

时亦跟她迅速结了婚。

婚后庄雨眠一直在努力让时亦爱上她,可是八年了,她用尽了办法都没能在时亦心上凿出一条缝隙。

庄雨眠自嘲地扯了扯唇角,没有再解释什么。

时亦能不假思索地说出沈梨落随手买的一个碗的日期,却忘记了今天是她的生日。

手上的烫伤好像一直疼到了心里,继而又变成了麻木,庄雨眠转而看向时亦,神情是从未有过的平静。

“我们结婚八年,那就给再我们的婚姻八次机会。”

她说。

如果时亦哪怕有一次能把她放在沈梨落前面,她就还能撑下去。

时亦皱了下眉,没懂庄雨眠的意思,刚想问什么,门铃响起来,是修复瓷器的工程师到了。

他顿时没了问的兴趣,赶忙去开门。

庄雨眠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

这是第一次。

时亦,她无声道,你知不知道,我快要放弃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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