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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宠妃:九殿下轻撩,王妃怕羞小说

小小的白熊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马儿疾驰,颠簸异常。顾长安两天水米未进,虚弱得几次险些跌下马来。“嗖嗖嗖”,利箭破空而来,不断朝顾长安射来。顾长安心口发凉,她加快马速,想要借速度拉开距离躲避流箭。但一个不防,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向前滚去。顾长安四肢百骸传来的铺天盖地的痛意,快让她晕了过去。她掏出金针扎向自己的穴位,痛意减轻,顾长安迅速爬起来拼命向军营跑去。黑衣人跟在后面紧追不舍,一刀一刀向顾长安砍去。顾长安狼狈地左躲右闪,险险避过。杀手怒了,向顾长安撒出了一把飞镖。飞镖像一张密网盖向她,避无可避。3枚飞镖嵌入顾长安体内,鲜血一下涌了出来。顾长安一下扑倒在地,她咬牙从怀中掏出百花软筋散。是死是活,就在此刻了。下一秒,她趁杀手逼近,向她举刀的一刻,尽全力向杀手洒去。刹那...

主角:顾长安北宸国   更新:2024-11-28 15: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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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长安北宸国的其他类型小说《绝世宠妃:九殿下轻撩,王妃怕羞小说》,由网络作家“小小的白熊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马儿疾驰,颠簸异常。顾长安两天水米未进,虚弱得几次险些跌下马来。“嗖嗖嗖”,利箭破空而来,不断朝顾长安射来。顾长安心口发凉,她加快马速,想要借速度拉开距离躲避流箭。但一个不防,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向前滚去。顾长安四肢百骸传来的铺天盖地的痛意,快让她晕了过去。她掏出金针扎向自己的穴位,痛意减轻,顾长安迅速爬起来拼命向军营跑去。黑衣人跟在后面紧追不舍,一刀一刀向顾长安砍去。顾长安狼狈地左躲右闪,险险避过。杀手怒了,向顾长安撒出了一把飞镖。飞镖像一张密网盖向她,避无可避。3枚飞镖嵌入顾长安体内,鲜血一下涌了出来。顾长安一下扑倒在地,她咬牙从怀中掏出百花软筋散。是死是活,就在此刻了。下一秒,她趁杀手逼近,向她举刀的一刻,尽全力向杀手洒去。刹那...

《绝世宠妃:九殿下轻撩,王妃怕羞小说》精彩片段


马儿疾驰,颠簸异常。

顾长安两天水米未进,虚弱得几次险些跌下马来。

“嗖嗖嗖”,利箭破空而来,不断朝顾长安射来。

顾长安心口发凉,她加快马速,想要借速度拉开距离躲避流箭。

但一个不防,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向前滚去。

顾长安四肢百骸传来的铺天盖地的痛意,快让她晕了过去。

她掏出金针扎向自己的穴位,痛意减轻,顾长安迅速爬起来拼命向军营跑去。

黑衣人跟在后面紧追不舍,一刀一刀向顾长安砍去。

顾长安狼狈地左躲右闪,险险避过。

杀手怒了,向顾长安撒出了一把飞镖。

飞镖像一张密网盖向她,避无可避。

3枚飞镖嵌入顾长安体内,鲜血一下涌了出来。

顾长安一下扑倒在地,她咬牙从怀中掏出百花软筋散。

是死是活,就在此刻了。

下一秒,她趁杀手逼近,向她举刀的一刻,尽全力向杀手洒去。

刹那,杀手动作变得迟缓,顾长安趁机脱逃。

不知跑了多久,她终于跑到了军营的大门口,还没来得及掏出令牌就昏了过去。

顾长安一醒来,就看到战云旭守在她的床边。

战云旭看到她醒来,脸上欣喜、担忧、后怕、自责、愧疚的神色一一闪过,最终化为浓的化不开的深情。

顾长安急急开口:“殿下,快去救人。”

战云旭拉起顾长安的手放在唇边贴了贴,“放心,他没事。”

他眼眶有些泛红,低叹道:“对不起,我又没护好你,你哪里还疼?”

这样的暖意让顾长安鼻子一酸,多天积下的委屈、害怕、气愤终于找到了突破口。

顾长安“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战云旭心疼坏了,赶忙把她轻轻抱起拥入怀中。

然后像拍婴孩一样慢慢拍着。

顾长安伏在战云旭肩上,抽抽搭搭地说:“是……是我不好,总是惹到……惹到麻烦。”

“我……我……我想师父,我想……我想回家。”

“回家”这个词让战云旭的心一阵一阵地抽痛。

他沉默不语,一下一下轻抚着顾长安的后背。

终于顾长安哭累了,沉沉地睡了过去。

战云旭想把自己锤死!

他觉得自己当时一定是失心疯了,才会听顾参的话,对顾长安疏远。

以后再也不会了。

顾长安又进入了梦境:

“诶呀,你快把玉佩还给人家”,一位白衣妇人站在梨花树下温和开口。

小女孩儿噘着嘴撒娇:“不嘛,娘亲。我得留个信物!”

“万一将来远哥哥跑了,娶了别人,那我鸡飞蛋打该多惨啊。”

妇人无奈笑笑,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这孩子,鸡飞蛋打能这么用嘛。”

她叹了口气:“女儿就是外向,才10岁就嚷嚷着嫁人,娘亲好难过”

顾长安清醒过来,躺在床上,盯着帐顶发呆。

玉佩?远哥哥?师父不是说玉佩是娘亲的遗物吗?

那个小女孩儿为什么和自己长得几乎一样?

她从小失去双亲在药王谷长大,从没有见过娘亲啊?

“你醒了,喝点儿汤吧”,战云旭的声音打断了顾长安的思绪。

“你三天没吃东西了,先喝点儿淡鱼汤,明日我再让厨房给你做好吃的”。

战云旭摸摸顾长安的头,眼中暗涛翻滚:“休养好了,我带你一个一个打回去!”

顾长安一边喝鱼汤,一边机械地点了点头。

战云旭以为她还没从惊吓中缓过来,心中又疼了几分。

他扶顾长安躺下,替她掖了掖被子,然后端起空碗转身离开。

夜幕深沉,顾长安偷偷溜出了营帐,来到了一片不起眼的空地。

她吹响绑在左手上的小小骨哨,召唤自己的灵鸽——银条。

不一会儿一只全身银白,尾巴、翅膀尖鲜红的灵鸽扑棱着飞来。

“Duang”的一下,银条一下冲撞进了顾长安的怀里,还掉了几根毛。

顾长安把它拎起来,真是怎么养了只这么蠢的鸽子,总是东撞西撞。

顾长安叹了口气,把信笺塞到信筒里,随后放飞。

她一定要向师父问个明白。

在军营里这几天,顾长安觉得自己四肢快要退化,整个人都长毛了。

明明恢复得不错,可战云旭愣是直把她往床上按,说什么受伤了就应该多躺着。

如果不是看到他眼底真切的关心,和顿顿不落的鸡汤鱼汤牛肉汤。

顾长安差点儿以为自己被软禁了。

天一大早,她悄咪咪掀开营帐一角,左喵喵、右瞅瞅,然后找准机会“呲溜”一下跑了出去。

身后突然传来马蹄声音,顾长安一回头,远远看到战云旭打马朝这个方向奔来。

她吓得赶紧猫腰躲在树后,暗暗埋怨这棵树为啥那么细。

战云旭在顾长安面前停下,向她伸出一只手,挑眉笑笑。

“上马,我带你打回去!”

顾长安眨了眨眼睛,把手放到战云旭手中。

下一秒,顾长安被战云旭拉上马,一路向北都跑去。

马儿在刑部大门口停下,战云旭携裹着一身杀气进入了府衙。

刑部尚书见到战云旭寒到彻底的脸,腿一软“扑通”一下跪了下去。

刑部尚书本想讨好安国侯府和国舅,好将来平步青云。

打死他也想不到,这个黄毛丫头居然是宸王妃。

战云旭冷冷开口,声音寒彻:“郭大人,你抓本王王妃可有证据。”

证据?有个屁的证据。

郭大人连连磕头,垂死挣扎:“殿下明鉴,安国侯府万管家亲眼所见。”

战云旭的声音又寒了三分:“哦?那你有升堂向王妃和侯府世子询问?”

郭大人冷汗直冒,“这个……这个,误会,都是误会啊”

战云旭冷笑一声:“误会?那宸王妃受陈家郡主私刑虐待,杀手追杀,郭大人是不是一并想推给误会?”

郭大人颤了三颤,“殿下冤枉。下官那时在家中休息,一切不知啊。”

他猛地又磕了几个响头,“殿下明鉴,下官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做啊。”

战云旭不想再废话,他怒声命令:“来人!把郭大人绑了送到御书房。”

随即拉过顾长安抬脚离开,临出门前他居高临下望了一眼郭大人,冷冷发声。

“郭大人,你的路,到尽头了。”

战云旭带着顾长安打马离开,没走多远,顾长安发现这不是回宸王府的路。

“殿下,咱们不回王府吗?”,顾长安扭头问道。

战云旭淡淡出声:“去陈国公府。”

诶?难不成是去找那个青梅竹马算账?!

顾长安转了转眼珠,一副贼兮兮的样子,“殿下,咱们找过去多累啊,等她自己上门呗。”

战云旭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你这丫头做了什么?”

顾长安在兴头上,显然没注意到战云旭称呼上的变化。

她嘿嘿一乐,“到时候请您看场好戏。”


顾长安怒了:“我侍你个头!圆你个鬼!说好的挂名王妃呢?!”

战云旭冷冷回嘴:“说好的喜欢我呢?”

顾长安觉得天下要论无赖,战云旭要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谁说喜欢他了?!当初只说了认真相处,不刻意排斥。

才没有喜欢他呢!战云旭最讨厌了!

顾长安扬起下巴,毫不服输地盯着战云旭,“那我改主意了行不行!”

“我才不要和你这个阴晴不定、莫名其妙、反复无常的混球在一起!”

战云旭紧紧盯着顾长安,胸口不断起伏,周身气场一下变的压抑。

突然,他扯过顾长安的手腕用力压在床上,双眼紧紧盯着顾长安,目光透着凶狠和决绝。

出口的语气带着残忍,像一只荒原上刚捕捉到猎物的野狼,“由、不、得、你!”

顾长安双眼微眯,冷冷审视着战云旭。

哟,看样子是谈不拢想要霸王硬上弓啊!小姑奶奶我可不吃这一套!

要是能被你得逞,小姑奶奶我管你叫爹!

顾长安眉头上挑,勾出一个挑衅的笑容,她要让战云旭对这个晚上刻!骨!铭!心!

她冷哼一声,迅速抬脚朝战云旭下身踢去。

想不到顾长安会来这一手,战云旭已经迅速闪开,可还是不可避免被踢到了。

顾长安趁他吃痛狠狠把他推倒在地,然后扬长而去。

“哼!小姑奶奶我睡大街去!”

战云旭的脸上渗出不少疼出冷汗,脸色阴翳(yi,四声)地窝在一旁。

下脚这么狠,要真伤到了该如何是好?这丫头怎么就不为以后考虑考虑呢!

战云旭一边头疼地靠在床上,一边等着顾长安回来。

可左等等不来,右等没动静。

战云旭心里打起了鼓,该不会真睡大街去了吧……

他急步走出房门,一个呼哨,清松瞬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王妃人呢?”,战云旭冷冷开口。

“呃,王妃刚刚气冲冲地出门了,估摸着现在在哪个街角睡着?”

战云旭闻言暴怒,双拳紧握,指节发出咯吱的响动,“为何不拦?!”

清松吞了口吐沫,下意识拉远了一步距离。

刚刚您二位闹的动静那么大,大伙儿可都听到了,不是您逼王妃睡大街去的吗?

我们一帮小虾米哪儿敢拦着啊……

“属下……属下……”,清松为难地“属”了半天,没“属”出个所以然来。

战云旭冷哼一声,抬脚向府门走去。经过马厩的时候,不经意地一瞥,发现顾长安的马居然没了!

战云旭的脸一下黑如锅底,坏了!顾长安一定跑去药王谷取医典了。

他快步上前牵出坐骑追电,打马朝顾长安追去。

顾长安出城没多久就后悔了。

老天爷突然变了脸,刚刚还夜深人静,一片祥和,她还伴着昆虫的鸣叫愉快地哼起了小曲儿。

可突然间刮起了大风,耳畔风声呜咽,像极了女鬼的哭诉,前方黑影幢幢(chuang,二声),似是野鬼在不停地招手。

最要命的是,身后的风声中居然夹杂着 “磕擦、磕擦” 时远时近的马蹄声。

顾长安心里怕得要命,她拼命打马飞奔,想要快点跑出这片树林。

可她快,身后的马蹄声就快,她慢,身后的马蹄声就慢,怎么也甩不掉。

顾长安索性停了下来,她倒要看看后面的是人是鬼,还是被吓出的幻觉。

她翻身下马,一手拿药粉,一手攥着师父送她的符纸,小心翼翼地屏住了呼吸。

是坏人出左手,是恶鬼出右手!

马蹄声越来越紧、越来越近,顾长安整颗心都揪了起来,猫腰躲在马身后面。

可那骑马之人就跟没看见她似的,优哉游哉“哒、哒、哒”地从她面前跑过。

顾长安傻傻望着来人,直到对方走远才反应过来。

怎么是战云旭那个混蛋!

虚惊一场,顾长安觉得丢脸无比,她立刻翻身上马,朝前追去。

“喂!你干嘛跟踪我。”

战云旭冷笑一声:“这条路跟你姓?你叫它一声,看它应不应。”

“……”

说得真好,竟无力反驳。

顾长安翻了个白眼,加快马速跑到了战云旭前面。

哼!看一会儿到了我的地盘,你还能说出什么花来。

战云旭默默不语,马鞭一甩跑到了顾长安前面。

顾长安无语至极,这个人怎么那么幼稚!

她不甘落后,打马超过战云旭,然后回头冲他挑衅一笑。

俩人一路无言,你超我追,暗暗较劲,很快就到了药王谷大门口。

顾长安翻身下马,看到战云旭抬脚要往里走,一个闪身伸开双臂拦在了他的面前。

“药王谷不欢迎你,宸王,请!你!止!步!”

战云旭低头瞥了她一眼,绕开她继续往里走。

看着宸王淡漠的背影,顾长安被气得顶心顶肺,她就这么没存在感?!

顾长安一溜小跑,再次挡在了宸王面前。

她怒目圆睁,恶狠狠地威胁道:“你这可算夜闯民宅,我可以把你打出去!”

战云旭凉凉开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本王乃是天子的九殿下,你说本王能不能进?”

“至于打架……只要你想,本王随时奉陪”

顾长安被气得七窍生烟,咬牙切齿地在心里把战云旭骂了个八百遍后,心头才畅快了一点。

调节完心态的顾长安,哼着小曲儿,一路跑到了战云旭的前面。

她得意地向后瞥了一眼,“哼!跟屁虫”,然后迈着愉快地步伐跑进了师父的院子。

“……”,战云旭只觉得自己太阳穴突突跳得厉害。

良久,他勾起一抹浅笑,算了,她开心就好。

“啊!”,院内突然传来顾长安惊恐的惨叫,战云旭心头一跳,飞身而起,瞬间在顾长安身旁落下。

“师父,师父,你快醒醒”,顾长安一脸急色,一边拍打着顾参的脸,一边跪在院中吼道。

顾参躺在院中,满身酒气,一脸潮红,上衣不翼而飞,不知在院里裸躺了多久。

顾长安拽住顾参的肩膀,想把他拖回屋里。

可无奈力气太小,没拖出2米,“啪”的一声,顾参的一身五花肉又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战云旭眉头皱起,难道,这老头儿是被……酒后劫色了?


顾参心里一惊:“上路?上什么路!这家伙该不会想卸磨杀驴,杀人灭口吧。”

他立刻后撤一步,做好随时脚底抹油的姿态,颤巍巍地发问:“你让我去哪儿?”

战云旭把顾参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嗤笑一声:“当然是上路离开这里,不然呢?”

“长安现在人不清醒,自然没有脑子多想,可一旦恢复,以本王对你的了解,你一定会露出手脚。”

顾参“哼”了一声,一边走向屋子,一边不服气地说道:“行行行!但总让我给小长安搭个脉再走吧。”

顾参来到顾长安的身边,看了她许久,眼中满是疼惜和不舍。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抬手从怀中掏出一枚碎玉拼成的玉佩和一封信,悄悄地塞到了顾长安的枕头下面,随后出门离开。

在将要和战云旭擦身而过时,顾参停下偏头望向他,语气是少有的语重心长。

“你要真想一条道走到黑,就短时间内别对小长安表现得太热络。”

“你天天像个开屏的孔雀一样大献殷勤,她能不怀疑吗?就算不往这上面想,也难免把你当成见色起意的色鬼渣男。”

宸王一下愣住了,他皱了皱眉,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所有的一切都是不经意、下意识流露出来的,过去10年里都是这样。

看到她就想对她笑,就想狠狠疼她、宠她,把世界最好的一切都捧到她面前。

看来以后要暂时变一变、装一装了,只是他应该怎么做?

顾参见状抬手,一下一下缓缓拍着战云旭的肩膀。

“我还是那句话,过往如云烟,坦诚再痛苦,也比幻梦带来的虚假要好。更何况,她根本不会怪你!”

战云旭闻言,手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他垂下眼眸,一字一句道:“就是因为她不会怪我,所以才不想让她想起来。”

顾参不再说话,转身跳上房顶,在战云旭的注视下,一步三蹦,渐渐消失不见。

顾长安的伤虽有顾参高超的医术助力,但至少也要休养10天。

这几天可把战云旭憋屈坏了!

原本想要每天都守在顾长安身边,顺便发展一下感情,可是顾参的话老在耳边飘荡。

搞得他白天根本不敢现身,只敢在晚上顾长安睡熟了之后进房瞅瞅。

结果不仅几天没说上话,反而眼窝下面乌青了一片。

他心一横,一个暗哨吹响,召来了他的贴身暗卫——清松。

战云旭认真地盯着清松,认真道:“男子从零开始,一步一步追求女子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

“什么?”清松满眼迷茫,一副好像自己幻听的样子。

在他细细回味战云旭的话后,仿佛受惊了一般后撤一步,然后一个不稳狠狠摔了一个屁墩儿。

他龇牙咧嘴地说道:“属下…咝!属下没追过姑娘,不知道啊。”

在看到战云澈眼神逐渐嫌弃,一副要你何用的神情。

他赶紧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然后小心翼翼地出谋划策。

“这个,殿下……要不属下给您找点儿书,咱照着学学?”

“要快。”

当天下午,战云旭的桌子上立刻多出了数十本颜色妖艳的书:

《风流才子修炼手册》、《如何让女子对自己要死要活》、《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如何俘获女子芳心》……

“……”

什么乱七八糟的!怕不是渣男修炼手册吧!

算了,以后就说话少三分,行动慢三分,距离多三分吧。

能让长安喜欢一次,就能喜欢第二次,来日方长嘛。

怀着这样美丽的心情,战云旭8天以来第一次在白天踏入了顾长安的屋子。

顾长安的身体已经基本痊愈了,正无聊得发霉。

她坐在书桌前,对着师父塞到枕头底下的玉佩出神,就连战云旭走近都没有察觉。

战云旭默默打量,在看到顾长安状态很好后,心里不由得喜滋滋的

刚想开口问顾长安中午要吃点儿啥,却发现顾长安手中把玩的玉佩。

他心里一惊,脱口而出:“玉佩哪儿来的!”

安静的房里响起来这么一道嗓音,顾长安吓了一跳,玉佩“叮当”一声掉在地上。

顾长安心里一紧,赶紧弯下腰慌慌张张去够玉佩,却不小心牵动了背上没完全好透的伤口。

战云旭心中一疼,赶紧把她扶起来,皱眉道:“一个破玉佩值得你这么心急。”

“才不是破玉佩呢!这是师父走之前放到我枕头下的,信上说是我娘亲留给我的遗物。”

“遗物?!”战云旭听了心口一梗,心里把顾参给骂了个遍。

他眼神一暗,大手一挥,玉佩瞬间到了战云旭手中。

“玉佩我收走了,三年后再还给你。”

顾长安顿时火冒三丈。

这块玉佩是师父在药王谷库房中偶然发现的,然后好不容易黏在一起的。

她从小父母因意外双亡,一直孤苦无依。

除了脖子上的莲花玉坠,她只有这块碎掉的玉佩了,凭什么说收走就收走。

“你莫名其妙!你凭什么!快还给我!”顾长安气得发抖。

战云旭看到顾长安眼眶发红,整个人不太好的样子,心中一紧,鬼使神差地就把玉佩递了出去。

在顾长安手指尖将要碰到时,战云旭一个激灵收回了手,并转过身背对顾长安。

他振振有词,语气冰冷:“有其师必有其徒,你师父当初没治好我却脚底抹油,现在一个不留神人又不见了,为避免鸡飞蛋打,我得留一手。”

“放心!我宸王府家大业大,不会贪图你这块儿破玉佩。约定期满,自当奉还”,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顾长安心里委屈愤怒极了!原来他竟然是这样一个人!

原来之前的温柔周到都是陷阱,现在涉及到利益真面目就露出来了。

看他这自由切换的样子,以前不定祸祸过多少姑娘!

顾长安恨不得冲上去咬死他。

可想到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别说皇帝钦点的婚姻,就是那块儿还没捂热乎的玉佩在人家手上,就不能轻举妄动。

但来日方长,等我不搅得你天翻地覆!看你休妻不休妻!

到时候大不了远离北宸,天高海阔任她游,说不定还能遇到人生真爱。


“见过宸王殿下,见过宸王妃”,一位嬷嬷上前行礼,语气中透着十分的尊重。

对自己这个别人眼中的“便宜”王妃态度这么好?!

这让顾长安不由自主生出一点好感和好奇。

袁嬷嬷温和地笑了笑:“王妃娘娘,太后想要见一见你,不知您可方便?”

呦呵!这么客气。

顾长安挑了挑眉,心想这是真性情,还是想先礼后兵呢?

但不管哪个,都得硬着头皮上啊。

“方便,还烦请嬷嬷带路”,顾长安露出一抹标准化的笑容。

顾长安刚走几步,发现宸王大腿一迈快速走到了她前面。

袁嬷嬷无奈说道:“殿下,太后没说要见您啊?”

战云旭好像耳聋一般,他回头对顾长安挑挑眉:“还不快跟上”。

顾长安撇了撇嘴,别别扭扭地跟上。

但是仍记挂着刚刚没发出去的火,扬头“哼”了一声,然后快步走到了战云旭前面。

战云旭看着她的背影勾起一抹笑,在心中宠溺又无奈地感叹:“这个小丫头啊。”

“孙儿、孙媳给皇祖母请安。”

看见宸王也在,太后眼中透出一丝玩味。

“起来吧”。

顾长安起身抬头看向高座上的太后。

太后精神抖擞,白发甚至很少,眉间透着的英气更惹人好奇。

太后慈祥地笑了笑,让人非常容易亲近。

“旭儿出去,怎么不放心你皇祖母?”

战云旭回给太后真诚的笑意:“不会,孙儿这就走。”

他向顾长安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旭儿啊”,太后的声音突然响起。

“做男人太抠门可不行。”

“有了媳妇儿就要会疼人,我孙媳嫁给你这么多天,你都没给人家挑个像样的首饰?”

战云旭有点委屈,他走了好几个顶级店铺,叮叮咣咣地装了两大箱,可人家瞧都不瞧。

那该怎么疼?他觉得十分头痛,不然这次找点儿靠谱的话本再学学?

宸王满脸写着我是被冤枉的,语气无力:“孙儿知道了。”

随后他转身离开,飞身上房,悄咪咪掀开了瓦片。

“长安啊,上次的事哀家罚了皇后禁足三月,但还是轻了”,太后语气满是惆怅和歉意。

“旭儿之前也是遭了皇后毒手,多亏有你,旭儿才能捡回一条命。”

“没有女子喜欢婚姻受摆布,但旭儿是个好孩子,你给他个机会多看看,啊……”

太后字字真切,让顾长安心中无法不起一点波澜。

望着太后慈祥、希冀的面容,她微微点了点头。

太后感到安慰地笑笑,“哀家给你备了礼物,一会儿给你送到宸王府,好了,回去吧。”

看到顾长安出门走远,袁嬷嬷忍不住问道:“太后,您觉得怎么样?”

“这孩子眼神坦荡,气质灵动,一看就是好孩子,哀家不会走眼的”,太后很是欣慰。

“看来南烛所言非虚,天选之人果然不错”,袁嬷嬷松了口气。

太后眼中满是玩味,闲闲地说道:“什么狗屁化劫,还不是那混小子折腾出来的。”

太后摇摇头,傲娇地说道:“骗骗我那傻儿子还行,骗哀家,哼!”

“那您是怎么打算的?”袁嬷嬷认真问道。

太后略微沉吟,“安排下去吧,让我看看她的实力。”

战云旭跟了顾长安一路,出了宫门终于忍不住喊了顾长安一声。

可顾长安依旧健步如飞,就是不肯停下。

战云旭觉得有点尴尬,但想起她已经在祖母面前点了头,又喜滋滋地跟上了。

“算了,让她出出气,这几天就先不招惹她了。”

顾长安刚跨进院门,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她一路小跑到了饭桌旁,扫了饭菜一眼,叹了口气。

看来还得和厨房打声招呼,不说顿顿可口吧,起码有关羊肉的一切不能出现在眼前。

顾长安屏住呼吸,双臂直直伸着,嫌弃地端起桌上的当归羊肉汤想放远些。

但是浓郁的羊肉味儿不停地钻向她的鼻孔。

终于她忍不住了,把汤盆往桌上一墩,快速跑出了屋子。

接着扶着院子的树不停干呕,眼泪鼻涕流了一把。

这一切被院外路过的清松尽收眼底。

王妃这是……难道怀孕了!!!

殿下真厉害,这一击就中啊!

“殿下!”,清松踩着轻功,脸上挂着兴奋的笑容冲进了战云旭的院子。

战云旭听完后,脸上没有出现清松期待已久的兴奋,反而紧锁了眉头,静静思考。

清松见状思绪乱飞,脸色越发不好。

这?不该是这个样子啊,难不成……

“晚上厨房给她上了什么膳食?”,清松乱七八糟的念头被战云旭发声打断。

“蒜泥白肉、香辣凤爪、果仁菠菜、清炖香菇,还有当归羊肉汤”,清松一脸懵地答道。

战云旭越听,眉头越紧。

这丫头打小就受不了羊肉的味道,别说吃,闻闻都会吐。

他大笔一挥写下了一份菜单,然后递给清松。

“以后让厨房按照这个单子搭配着来,只要别上禁忌菜品就行。”

“告诉厨房,不准透露是我安排的,否则后果自负”,说完把清松给撵了出去。

半天清松才反应过来,感情是吃的不对了。

怎么办,感觉好失望。

顾长安这几天过的很是神清气爽。

没有战云旭拱火,没有不合胃口的饭菜,生活不要太美好。

吃过早饭,顾长安嘴一抹就跑出了宸王府。

她兴奋地往玉器店跑,拿到了期盼很久的玉佩。

顾长安乐颠颠地亲亲摸摸了不知多久,终于大发慈悲把它别在腰上,放过了玉佩。

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拐进了一条无人小巷。

一转身,发现一个白衣男子突然倒在了不远处的巷口。

出于医者的本能,顾长安立刻跑上前去查看。

男子面容发黑,浑身冰冷,不时抽搐,脉象混乱,不是中毒,倒像是急症发作。

顾长安赶紧从怀中掏出一粒清花玉露丸喂男子吃下,然后引金针度穴。

男子的脸色渐渐平复了下去,但依旧昏迷不醒。

顾长安又喂男子吃下一粒清花玉露丸,然后抬手拔去金针。

刚拔掉两根,就被一群人围了上来。

“哪里来的小女子,胆敢谋害世子,给我抓去刑部!”


战云旭看着顾长安一副缺心少肝、睡得很香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丫头从小就是个天翻地覆的性子,三天两头弄得家里人仰马翻。

回回闯祸的是她,替她擦屁股、挨训挨罚的都是自己。

在药王谷待了几年,和顾参那个不着调的老头儿天天混在一起,越发变本加厉。

算了,自己挑的娘子,跪着也要宠完。

顾长安一睁眼,就看见战云旭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瞳孔在烛火的映照下一闪一闪,泛着黄色幽光,差点儿吓得灵魂出窍。

手下意识攥了攥被子,弱弱地说道:“我记得交易,没想跑,你不在,我给你留信了。”

看到战云旭没有发火的迹象,她小心翼翼地挪下床,迈着小碎步慌忙跑向梳妆台,拿起留信。

随后双手以一种恭敬的姿态递到战云旭眼前,狗腿地笑了笑,“瞅瞅呗。”

战云旭看到顾长安如此没心没肺的笑容,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又蹭蹭往外冒。

他攥过顾长安的手腕,一个用力,人就跌到了他的怀里。

顾长安吓了一跳,拼命挣扎。

她像条鱼一样不停地扭来扭去,战云旭一个手滑,被顾长安狠狠推开。

战云旭的眉头狠狠地拧了起来,这丫头怎么回事,之前也没那么排斥和他接触?

他心里更加不爽,出口的语气又冷了几分:“为什么给安国侯府传信?”

顾长安抬眼看了战云旭一眼,飞快说道:“不想暴露身份,反正安国侯府也会找你。”

战云旭闻言脸色和缓了一些,声音也没有那么冷了。

他凝视着顾长安,淡淡问道:“为什么不用箱子里的银钱?”

顾长安瞟了战云旭一眼,又迅速低下了头,嘴里唧唧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

战云旭觉得自己的耐心快耗光了,他上前猛地一把撅起了顾长安的下巴,把顾长安死死禁锢在怀里。

他的声音再一次寒彻下来:“好好说话。”

这次有了防备,任凭顾长安怎么挣扎都逃脱不开。

顾长安瘪了瘪嘴,眼眶瞬间红了一圈。

她破罐破摔地吼道:“超出王妃的份额我不想要!”

“你那么奸诈,抢走我母亲的遗物,万一哪天一个不满意让我还钱怎么办。”

说完,顾长安直直盯着战云旭,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模样。

战云旭气得牙根痒痒:“你怎么不想想我对你的好!”

顾长安撅了撅嘴:“可你抢我玉佩前对我也挺好啊。”

随即,顾长安又飞快地补充了一句:“反复无常的男人才最可怕。”

说得真好,简直是无言以对。

不能再待下去了,再待下去,万一再听到点儿什么不着调的话,非得气抽抽过去不可。

战云旭深深吸了一口气,大步走向房门。

“殿下,如果换一个人做王妃,你还会不会对她这么好?”

顾长安淡淡出声,她想提醒战云旭,不要入戏太深,以免将来不好收场。

战云旭心里突然美滋滋的,这么问,是吃醋了?

他走近顾长安,低下头,摸了摸顾长安的脑袋,眼里全是笑意。

战云旭柔声说道:“我不会顺水推舟,让任何别的女子做我的王妃”

“也不会事事对她上心。”

“更不会……”,说着,战云旭又近了几分,以一种虔诚的姿态慢慢吮住了顾长安的嘴唇。

几近告白的轻声细语让顾长安有些失神。

轻柔的触感,让她几乎溺毙在这温柔的池水中。

突然,她的脑海中闪过梨花树下,拿着玉佩,一脸笑意的小女孩儿……

闪过忘川鬼城,那银色白鹤面具后面有几分熟悉的双眼……

顾长安心里一慌,低下了头,战云旭的吻落在了她毛茸茸的脑袋上。

战云旭以为顾长安害羞,低低笑出了声音。

他把顾长安搂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静静诉说。

“三年前,从你揍了杏林山庄少庄主那天起,我就开始对你心动了……”

“醒来后知道父皇指定的人是你,我很高兴……”

“之后,越来越喜欢……”

战云旭捧着顾长安的脸,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呢?顾长安。你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

顾长安垂眸淡淡说道:“谢殿下厚爱,我好像已经定亲了……”

战云旭挑挑眉,好笑地问道:“好像?”

顾长安眉头微蹙,话语里满是迷茫:“梦中有一个人……”

她抿了抿嘴,不安地说道:“那个玉佩好像不是我娘亲的遗物,是小时候的定情信物……”

战云旭嗤了一声,“娃娃亲做不得数。”

“要是他心里真有你,哪怕到死也不会放手。”

战云旭闻言从怀中掏出那枚玉佩,在顾长安眼前晃了晃:“所以,再做个约定。”

“3年后他要是没有找来,你就做我真正的王妃。”

“条件是——三年里不准刻意排斥我,一切顺其自然,怎么样?”

望着战云旭眼眸里的点点光芒,顾长安轻轻点了下头。

战云旭笑了笑,把玉佩塞进顾长安怀里,“好好休息吧。”

顾长安犹豫了一下,把玉佩递了出去。

“店家帮我复刻的玉佩在鬼城差点弄丢,你好好保管吧,如果有一天……”

战云旭接过玉佩,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不会有那一天的。”

…………

顾长安闷头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伸了个懒腰,翻身起床梳妆。

虽然在鬼城披了马甲,但那总归是权宜之计,能不失约就不失约吧。

一会儿吃完午饭,得赶紧去药铺买点儿药配置生发液。

黄豆炖猪蹄鲜香软烂,吮上一口表皮,软糯的胶原蛋白混合着酱香的料汁瞬间铺满口腔。

再挖上几勺入口即化的黄豆拌到米饭中,神仙的生活也不过如此了。

“王妃娘娘”,清松突然出声。

顾长安吃得正投入,被突兀的声音惊了一下。

一个手抖,猪蹄“叭唧”掉到了地上。

“我的猪蹄!”,顾长安惊呼一声,飞快弯下腰捡起躺到桌下的猪蹄。

猪蹄滚了一圈,因为油水充盈沾满了尘土,哪怕抢救及时,也没法儿吃了。

那可是最后一块儿了!真是替自己心痛!替猪蹄委屈!

顾长安端详了半天,懊恼地放下猪蹄,举着两只无处安放的油手,瞪向“始作俑者”。

“什么事?”

清松觉得自己简直要失去表情管理,他僵硬地伸出手,递出了一份请柬放到桌上。

“宫中设宴为回京陵的明王和明王妃接风。”

顾长安用小指勾开,看到内容后,小脸儿一下垮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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