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其实还是那个庄子,只不过是老李的错觉,在长孙皇后的讲解下,老李才知道自己两天不在庄子发生了多少事情。
首先是李白成功地打出了庄子的招牌,吸引了一批流民过来,这批流民是和前面赵德才是邻乡。
庄子上不可能一夜之间盖起那么多石屋,二百多人,将之前建造的十多间竹楼挤得满满当当。
昨天又来了两个落魄书生,李白单独腾出个竹楼,给这些书生住。至于原来的流民,那只能先挤在竹棚当中。
好在没人对这个安排有意见,不仅没有,纷纷叫好。
一个庄子,有没有读书人,那是一种身份地位的象征,这代表这个庄子的繁荣程度。
长孙皇后是亲眼见着,李白如何把这两人忽悠瘸了,今天一大早天还没亮直接去了长安,等天亮的时候,带回来六个同窗。
老李不明白,你一个小小的庄子,要这么多人做什么?
长孙皇后早就知道他会有此一问,随口一句,“小白说,他是先天下忧而忧,后天下乐而乐!”
这话一出,老李直接捂住脸,贤婿啊,朕要朝堂之上都有你这样的才德,朕何惧五望七姓!
呜呜!朕好想摊牌!
可是老李不敢!
李白打着伞,一手搂着小媳妇,身后孙思邈和深闺怨妇一般。
“我说老孙头,你就别气了,不就给你忘记了么?你都一把年纪了有什么好生气的?”
“在我老丈人家你是没吃好,还是没睡好?看看你的脸色,怕不是乐不思蜀,我看要不是我想起你,你都不知道回来。”
“呸!李小子,你就知道诽谤我,我告诉你,有你求我的时候!”
孙思邈一甩脸,看到冲着自己走过来的老李,微不可查地皱了下鼻子。
“我回去了,有什么事情让人叫我。”
李白也没计较,有本事的人,有点奇奇怪怪的怪癖也正常,老孙头本意还是好的,就是脾气有点倔。
李宁儿依靠在李白肩头,看到老李冲着自己走过来,歪了歪脖子,“夫君,爹来了。”
“岳父,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快请!”
李白没有丝毫拐了岳母的愧疚,庄里缺个管事,想了半天好办啊。直接让岳母来不就行了么,岳母本质也是个女强人,还能和长孙皇后牵上线,这比废物岳父强太多了。
废物岳父能干啥,除了蹭吃蹭喝就是给自己找麻烦,看到就生气的那种。
正在心里疯狂吐槽,李白被小媳妇惊醒,抬头看去,便宜岳父距离自己只有几步远,立刻笑着打招呼。
老李嘴歪歪,怎么从这小子眼里看到的,都是不怀好意的眼神。
“贤婿,嗑扰了,今天圣上有了新的决策,我说给你听听?”
“岳父走吧,房管家好久不见!”
“呵呵,小郎君也好久不见,打扰了!”
五人走向李白的宅子,小李庄一阵阵人声传来,终于比之前有了人气。
李白眼巴巴看了眼屋外,最后叹了口气。
落座之后,李宁儿去沏了壶茶,给众人泡上茶后走到一边安静地坐下。
老李看了眼房玄龄,看看门口,房玄龄当即会意。小跑两步跑到门口,将院子大门给关上。
“贤婿,我已经将你治理水患的措施和防治疫病的方法都上报给了陛下,同时一并上交上去的,还有水车和水井的制作方法以及图纸。”
“陛下听到后龙颜大悦,连连夸赞我政见高明!”
“有关地龙翻身的事情,我也告知了陛下,陛下已经派人前往晋阳,这次可是太子亲自出马,想来可以高枕无忧。”
老李志得意满,贤婿,你看我做得咋样,你说的我都照做了,可还行?
李白皱着眉,“岳父,然后呢?”
“哦哦,然后,我还把你说的那些赈灾的事情都说了,陛下为此在早朝上和群臣讨论一番,都觉得此计甚妙!乃国策也!”
老李眼睛都笑得眯在一起,完全张不开的那种。
房玄龄心里一阵鄙夷,早朝就听你吹,吼完就吹,还召集群臣商议讨论,明明是你说,我们在听。
“所以呢?没了?”
“没了啊,贤婿还有什么吗?”
老李有点懵,没跟上节奏。
李白恨铁不成钢,这岳父是傻子吧,“岳父,你可懂一个道理?做事,无论成功与否,第一件事情要做什么?”
“不知道,第一件事难不成是制定个计划?”
“错!无论成功与否,一定要让陛下知道!你现在已经让陛下知道了,然后呢?好处啊!没好处怎么办事?”
“你不能白干活,这样只会带成一种不良风气,朝堂上人人都学你,不要命地干活,最后都累死了,谁还替陛下卖命?所以这好处,必不可少,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老李瞪大眼睛,只感觉自己血压疯狂拉升,说半天,你合着给我要好处呢?
你是朕女婿,朕的女婿!这事不是你应该做的吗?你说的先天下忧而忧,后天下乐而乐,就这?
房玄龄倒是深以为然地点头,“小郎君此话有理,二郎,你错了!”
老李脑子差点打结,我错了,我错什么了我?朕的女婿,做点事不是应该的么?
房玄龄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二郎,你仔细想想,小郎君此话不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