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刘谏金吾卫的其他类型小说《九州风云志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风雨长安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无边无际的雪原里不知道走了多久,带的干粮都已经见底,终于在一天早上,借着初升的太阳的微光,看见了原方的关隘。刘罡纯骑着雪马走至关下,关门紧闭,城楼上空无一人。“有人在吗。”刘罡纯边敲门边喊,不一会儿城楼上跑出来一个人,衣衫不整,穿着棉衣,没有披挂甲胄。朦胧的眼角还挂着半分睡意。那人揉着眼睛,看向刘罡纯,问到:“哪来的人,可有通关碟文?”通关碟文?还要这个东西?刘罡纯无奈的摇了摇头。“没通关碟文不让进。”那人无趣的摇了摇头,转身又回了楼里,还顺手关上了门。刘罡纯在风中凌乱,刚才他一下马,马顷刻间就化成了一摊水,现在口粮又已消耗殆尽,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要不……杀人夺关?“兄弟,这边。”刘罡纯顺着声音看去,远方正有一个人挥舞着双...
《九州风云志完结文》精彩片段
在无边无际的雪原里不知道走了多久,带的干粮都已经见底,终于在一天早上,借着初升的太阳的微光,看见了原方的关隘。
刘罡纯骑着雪马走至关下,关门紧闭,城楼上空无一人。
“有人在吗。”
刘罡纯边敲门边喊,不一会儿城楼上跑出来一个人,衣衫不整,穿着棉衣,没有披挂甲胄。朦胧的眼角还挂着半分睡意。
那人揉着眼睛,看向刘罡纯,问到:“哪来的人,可有通关碟文?”
通关碟文?还要这个东西?
刘罡纯无奈的摇了摇头。
“没通关碟文不让进。”
那人无趣的摇了摇头,转身又回了楼里,还顺手关上了门。
刘罡纯在风中凌乱,刚才他一下马,马顷刻间就化成了一摊水,现在口粮又已消耗殆尽,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要不……杀人夺关?
“兄弟,这边。”
刘罡纯顺着声音看去,远方正有一个人挥舞着双手。
刘罡纯走上前,面前是一个被棉衣包裹了的大汉,留着八字胡,一双眼睛做贼似的打量了刘罡纯半天。
“兄弟也是被困在关外了吧。”
刘罡纯点了点头,“你们是……”
“我叫蔡今,原本是玄武国的商队,被人骗到关外做生意,丢了通关碟文,也回不去了。”
刘罡纯跟着蔡今走了许久,面前出现了一个营地,营地周围拴着车马,还有不少货箱。
蔡今揭开门帘,门里正烤着火炉,火炉边围了一圈人。
“这是我大哥,蔡冇,我二哥蔡司。”
蔡冇上下打量了刘罡纯一番,指了指身边的空位。
“坐。”
蔡司给刘罡纯倒了一杯热酒。
“兄弟有没有意向,和我们一起进去。”
“怎么进去?”刘罡纯问道。
蔡冇抿了一口热酒,不紧不慢的说道:“没有通关碟文,也不是不能进去,只要闯得过天关,不但能进去,还能享尽荣华富贵。”
“闯天关?”
“就是击败守门人,据我所知,此关的守门人,是号称寻道之下第一人的常和。”
“他什么实力?”
“不知道。”
蔡冇摇了摇头,又问道:“你现在什么实力?”
“淬魂圆满。”
天下修行大致分为炼体,锻骨,易筋,洗髓,淬魂四个阶段,四个阶段之后,根基已经扎实,再根据各自追寻的大道,步入寻道境。
由于修行方向的不同,淬魂之后已经不能单纯的通过境界来衡量强弱,也无法细分境界。
选择合适自己的大道,持之以恒,最终圆满,天地大同,便是天元境。
天元之上,便是超脱境,能达到这个地步的人寥寥无几,根据师父所言,三千年前粉碎虚空,破天而去的剑痴,应该是距今最早的超脱者。
蔡冇说常和是寻道之下第一人,那他应该和自己一样,还处在淬魂境。
刘罡纯记得,在山上时,师父说过,在同等境界下,自己可以说是绝顶高手。
既然是绝顶高手,那就应该有和常和一分高下的能力。
见刘罡纯答应,蔡冇点了点头,指着蔡今。
“去帮他收拾一间屋子。”
归心如剑,第二天,刘罡纯便缠着蔡冇,问什么时候闯关。
蔡冇皱着眉头,想了好久,说道:“罢了,两年也才等到你一个人,再等下去大概也是空耗时间。”
蔡氏三兄弟聚在一起,商讨了好久,决定今天闯关。
蔡冇带着刘罡纯来到一间帐篷里,帐篷中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武器。
刘罡纯看了一眼,虽然但是凡品,但有总比没有好。
顺手挑了一把黑剑,只见黑剑上刻着两个字。
魂殇。
此时蔡氏三兄弟也拿好了各自的兵器,由蔡冇带着,向着关口走去。
“龟孙子开门,爷来闯关。”
一听有人闯关,城里的守军顿时来了兴趣,七手八脚砸开冻死的城门。
“四位爷,里面请。”
四人在士兵的带领下,穿过小巷,来到一间院子中。
刘罡纯环顾四周,发现院子被一圈石碑包围,石碑上刻着的,好像是……八卦?
正看着,门里出来了一个人,裸露着上身。
“有人闯关?”
士兵击鼓,鼓声响起,表示闯关正式开始。
蔡今率先动手,取出七星棍,挥舞着上前,一棍打在了常和身上,可常和似乎感觉不痛不痒,抖了抖肩,一把抓住棍尾,蔡今惊慌的想抽回武器,却被常和连着七星棍一把拎起,双脚悬空,蔡今感觉到不对劲已经晚了,常和一拳打中蔡今胸部,胸甲破碎,蔡今整个人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墙上,吐出一口暗红的血,昏死了过去。
见弟弟战败,身为大哥的蔡冇怒不可揭,挥舞着皇龙戬就冲了上去,就大哥先上二弟蔡司不甘落后,取出九环刀便加入战局。
蔡氏兄弟两人将常和团团围住,一招一式间毫无破绽,可依旧破不了常和的铜皮铁骨,结结实实一刀下去,只能留下一条白痕。
常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拳,一拳打在了九环刀的刀身上,刀身顿时碎成了数块,蔡司控制不住身体,无意间空门大开,常和又是一拳,蔡司伸手去挡,强大的力量直接把蔡司的手臂打的弯曲成一个奇怪的形状,看样子是已经废了。
“二弟!”
见弟弟蔡司战败,大哥蔡冇肝胆欲裂,一时间出现了破绽,被一拳打中背部,无力的瘫软了下去。
眼见蔡氏兄弟落败,刘罡纯冲入场中,一手一个拉出蔡氏兄弟,将其丢到一旁,看着常和,慢慢的拔出魂殇剑,接下来,他就要单独面对这个大家伙了。
刘罡纯施展混天步,鬼魅般的身法在常和眼前乱晃,此时常和只感觉四面八方都是刘罡纯,根本不知道该向哪里攻击。
刘罡纯抓住空隙,全力连砍常和数剑,可竟没有一剑能刺进常和身中。
刘罡纯腾空飞起,一个双脚蹬借力打力,跳出数丈远,谨慎的盯着常和,手中的魂殇剑开始蓄力,既然劈砍没有效果,那就想方设法给他来一记重击。
对峙许久,常和终于露出破绽,刘罡纯看准时机剑如霹雳,一剑直刺常和胸部。
可谁料,常和却和没事人一样,动作没有一丝迟缓,行云流水,一拳击中刘罡纯腹部,巨大的力量使得刘罡纯整个人倒飞了出去,刘罡纯趁机抓住了院子周围的石碑,才勉强维持住身形。
常和并不愿给刘罡纯多少休息的时间,当头又是一拳砸来。
刘罡纯向后翻滚躲过,常和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掉过头走回了院子中心。
刘罡纯看着往回走的常和,若有所思。
守门人常和的肉身很明显不是横炼修成的,再高深的横炼功法也不可能完全抛弃痛觉,就算常和的横炼达到了天元的层次,在被刘罡纯砍中之后也不可能没有一丝反应。
所以说,砍中的可能根本不是他。
渐渐有了眉目,刘罡纯基本猜中了常和的作战方法。
这常和,居然身怀铁牛法的传承。
“脚踏青云拜洞神,铁牛腹内去藏身。别人打我三四两,我打别人重千斤。”
铁牛法说到底是寄架法的一种,通过把自己的真身藏在铁牛腹中,使外界对其造成的所有伤害转嫁到铁牛身上,来做到完美规避,同时,他的攻击都会附带铁牛的千斤重量,所以才显得力大无穷。
铁牛分死活,死铁牛并不能移动,更别说还击了,而活铁牛虽然可以自由活动,但也仅限于一定的范围之内。
也就是说,不可以离开铁牛太远,此时铁牛应该就在附近。
结合刚才的表现来看,常和没有乘胜追击并不是不想,而是根本不能走出八卦围起的圈中,铁牛应该就在这个圈子内。
刘罡纯环顾四周,四周空无一物,目光转移到地下,铁牛,应该就埋在土里。
破铁牛法的方法有两种,直接蛮力正面击破,和攻击铁牛来破法。
铁牛法在使用时,铁牛本身会变得非常脆弱。既然正面解决不了,那就从根源解决问题。
摧山碎石。
刘罡纯的攻击全力向地面打去,顿时山崩地裂,整座城如同地震一般摇摇晃晃,碎石飞舞,整个院子被削去了一丈。
土坑中,已经隐隐约约的看到了一个牛角,铁牛真身已经露出原型。
常和一跃而起,落在了牛角之上,打算以肉身阻挡刘罡纯破坏铁牛。
摧山碎石。
刘罡纯又一次发起攻击,强大的震动让常和不得不跳到空中稳住身形,趁着常和离开,刘罡纯拔剑,快如闪电般刺向铁牛。
突然两耳生风,刘罡纯不得不调转攻势,向上挡住常和的铁拳,拳剑相交,刘罡纯被震出去数米,虎口发疼。
就差一点了。
此时,周围的八卦碑突然发出亮光,院子内浮现出一个八卦图,八卦飞速旋转,转眼就分为六十四卦,生生不息,还在不停的分化中。
这是……奇门阵法。
刘罡纯心中大惊,这么个糙汉子,居然精通奇门。
光是一个铁牛法就够刘罡纯受的了,面对八门齐开的常和,刘罡纯自知没有丝毫胜算,一步拉开距离,拎起蔡氏三兄弟就往后跑。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保命要紧。
常和看着仓皇逃窜的刘罡纯,嘴角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两百年了,你还是第一个能逼我使出全力的人,这寻道之下第一人的名号……似乎有点看头了啊。”
十八年后。
某座不知名的小山上,云雾缭绕的石子路尽头,参天大树下摆着一张石桌。石桌的一端坐着一位年轻道人,道人身穿一件已经泛白了的水墨道袍,道袍上八卦以奇怪的顺序排列着,头上系着抹额,脚踏一双木履,疏眉朗目之间已经很难分便出这竟是当年临危受命,带着皇子出逃的许义。
此时许义的对面正坐着一个小道童,两人对弈间,许义看着对方的眼神中充满了慈爱。
手伸进棋盒,突然许义捻着棋子的手顿了顿,像是察觉到了什么。
“师父,该你了。”小道童瞪着眼睛提醒自己的师父下棋时别敷衍的走神。
许义没有理会道童,低下头来掐指一算,:“还是……找来了么……”
“师傅,你说谁来了?”
小道童疑惑的看着许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眼前的师父似乎变了一个人,一扫往日的庸懒散慢,连周身的气息都变得凌厉起来。
“罡纯,你先回屋,没我的命令不许出来。”
难得听到师父叫自己大名,刘罡纯心下顿时感觉不妙,连忙起身准备回屋。
其实起身也起的多余,许义凌空一掌,强劲的掌风便将刘罡纯送进了屋内,还顺势关上了大门。
刘罡纯从门缝中看去,此时一群人已经把许义团团围住,似乎正在说着什么东西,刘罡纯心下知道他们是冲自己来的,不由得提心吊胆,贴着门缝时时刻刻的观察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可还没等听清什么东西,不知不觉缓缓的就升起了一层白雾,白雾把许义连同围着他的众人都笼罩了起来,这白雾似乎是一层结界,许义的身影渐渐消失,声音也被屏蔽了起来。
白雾之中,许义淡然的看向众人:“我就知道,总有一天你们还会找过来。”
众人抱拳。
“墨家,墨梅。”
“道家,张玄云。”
“阴阳家,邹修。”
“佛家,释问天。”
“兵家,秦霄。”
“命家,时宇。”
“江北齐家,齐渊。”
“医家,药思瑶。”
“拜见许国师。”
八人齐身作揖,许义抿了一口杯中苦涩的茶水:“几位都是百家之中的高手,为何要趟这趟浑水呀。”
秦霄率先开口:“许国师,我们此番来的目的我想你也清楚,新朝好战,多年四处征讨,使得先皇穷极一生才勉强维系住的和平烟消云散,而今天下,民不聊生,我等八人,代表百家,愿接先皇子嗣下山,扫荡乾坤,复起皇庭。”
墨梅双手捧着托盘,托盘上红布包裹着一个匣子,墨梅将托盘送上前,单膝跪地,说道:“匣子里的是龙虎符,凭此可以调动百家兵马,我百家弟子,愿对皇子马首是瞻。”
“若许国师愿意跟我们走,那自然是最好,不愿意,把皇子给我们,我们自会尽心辅佐。”
许义捻起一枚棋子,摇了摇头:“十八年前,业康大难,临别时曾与先皇许诺,前车之鉴在此,决不会再让太子步其后尘,尔等,且回罢。”
见好言相劝不起作用,秦霄不由得心生恼怒:“许义,我尊你是百家先长,故对你尊敬有加,你为何如此冥顽不灵,先皇对百家恩重如山,岂能忘怀,而今贼子篡位,罢黜百家,涂炭苍生,我等欲代天讨贼,你为何阻拦,难不成你想囚禁太子,胁迫百家,作威作福?许义,你个反贼。”
许义冷哼一声:“你们那些小算盘,真以为我不知道?想把人带走,先杀了我。”
手中棋子落下,铿锵有声,霎时间天地间浮现出一个巨大的棋盘,数人均被吸入了棋盘之内,棋盘之上纵横交错,每人的脚底下正好对应一个星位,墨梅等数人顿时感觉到了一种束缚感,好像有根看不见的长矛把他们钉在了棋盘上,难以动弹。
这是命运的力量。
时宇瞪大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许义:“你挣脱那个东西的束缚了?怎么可能……”
“没有,或许,快了。”许义淡淡的说到,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悲欢喜悦。
时宇内心的防线彻底被击溃,对他们命家而言,所做之事不过是观天之像,执天之行,尽矣。他修行百年,从未想过居然真的有人可以做到欛柄在手,命由我立,挣脱那个至高的存在的束缚。
时宇崩溃的时间里其他人可没闲着,墨梅快速向后遁去,一步便挣脱了棋盘的束缚,墨梅不可置信的低头看了看自己,欣喜的回过头向同伴炫耀:“这天元星盘也不过如此,许义不过是虚张声势,这棋盘不过是障眼法,我们大可不必如此忌惮。”
话还没说完,墨梅就发现了同伴的表情有些不对劲,他虽然挣脱了棋盘,可此时同伴的表情却依然凝重,秦霄抬手指了指墨梅的身后,墨梅回过头,发现之前自己被束缚的地方此时正漂浮着一个虚影,虽然看不清五官,但按身形看,那道虚影正是墨梅的。
墨梅大惊,他挣脱了,却没有完全挣脱,自己仍在棋盘的掌控之中。
“天元•剥离。”
许义棋子落下,一道光柱从天而降,直接贯穿了墨梅的虚影,墨梅突然满头大汗,痛苦的抱着小腹,全身灵力硬生生的被抽取干净,重重的摔落在地上,不知生死。
张玄云见状咬破中指,以虚空为符纸,用血凭空画出一道符箓,符箓一接触到张玄云身体便焚烧起来,张玄云身形爆退数米后停下,半跪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抬眼望去,张玄云原先所在的地方已经被符箓取代,符箓燃烧殆尽后并没有留下虚影,秦霄见状,便知张玄云已经挣脱棋盘束缚,连忙让张玄云把他们也释放出来。
“办不到。”张玄云咬了咬牙,说到:“刚才我献祭了自身一半的精血作为替身才挣脱了束缚,这个怪物……比十八年前更强了。”
就众人束手无策,释问天向前一步:“齐渊,我们合力打破星盘。”
释问天双手合十,口中念佛,掌中念珠熠熠生辉,佛光瞬间将整个星盘笼罩起来。
“众生平等。”
言出法随,许义眉头不由得微微邹起,这佛光似乎有一种奇怪的作用,在佛光之中,他与星盘的联系被斩断得微乎其微,自身的修为也受到了压制,神意一扫,面前众人身上的灵力波动居然出奇的一致,看来这就是众生平等的作用,可以平衡场上所有人的实力。
真不愧是佛家秘术,效果居然如此逆天。
吧嗒……
释问天手中的念珠串突然散落,佛珠下坠,碰到地面的那一刻瞬间消散,化为一缕青烟。
释问天惋惜的看向地面:“这舍利子念珠是我佛家历代长老临终涅槃时所留,脱胎于五行之外,固不为五行所容,此番消散,再想要打造一条怕是又要熬去几代人了。”
“阴旸顺逆妙难穷,二至还乡归九宫,若能了达阴阳理,天地都来一掌中。”
齐渊轻喝一声,掌中太极浮现,齐渊一把将太极按入地下,太极顺着释问天无边的佛光疯狂扩张,太极所到之处均脱离了许义的掌控,这样的变化让许义有些始料不及,居然有人能在星盘之中再开创出一个领域出来,看来这些年里百家也不是碌碌无为,倒也出了一两个罕见的盖世奇才。
释问天斜眼看向齐渊,对这遁甲奇门的玄妙感到叹为观止,想着若是自己能悟得,掌中佛国定能修至大成。
众人总算脱困,解了燃眉之急,刚挣脱了束缚的邹修就顺手就从身后的布袋中摸出了一道符纸,口中念念有词:“萨君曾有令,敕法以度人,滴血以为誓,普救诸众生,强邪并顽崇,急速灭真形,早晚闻帅号,凭誓现真形,帅不助玄教,甘受天灭形,不是呼帅号,决不恕汝名。”
念罢手掐剑诀按住黄符向下一按,黄符凭空燃起,一道雷电夹杂着杀伐之气直冲天空射去,重重的砸在了星盘之上,失去了许义掌控的星盘本来就摇摇欲坠,再难抵挡这一记重击,终于在这一刻分崩离析起来。
“许义,你输了。”
此时许义的面色十分难看,他怎么样没想到自己居然栽在了这帮晚辈手里。
许义冷哼一声:“你们真不会天真的以为这天元星盘就是我最后的底牌了吧。”
“自然不会,许国师五百年高龄,漫长的岁月中积攒的底蕴自然不是我们所能想象的。
但到了这个时候,胜负已分,许国师何必坚持呢。”
释问天话音刚落,身后便浮现出一张大网,网格的中心坐着一个面部干瘪的老头,老头两手一挥,大网便向许义收拢而去。
“这便是甄家的上古秘技,封神阵。
此番百家的宝物能看上眼的可都用做了布阵,许义,你败的不冤。”
大网收拢的最后一刻,许义掌中光团汇聚,向木屋掷去。
要阻挡已经来不及,光团在木屋门前炸裂,视线开始扭曲,强光过后,木屋里安静了。
“不好。”药思瑶一把推开门,屋中已经空无一人。
“许义打乱了空间秩序,将皇子送走了。”
“该死。”
“掘地三尺,也得找。”秦霄一使劲,咬碎一颗后槽牙。
常和见铁牛位置已经暴露,懊恼不已。纵身一跃,骑在了铁牛背上,用身体完全覆盖住了铁牛。
现在终于轮到刘罡纯反击了。
飞霜斩。
刘罡纯的速度骤然变快。肉眼已经看不明白出剑的轨迹,空旷的院子里,出现了数个虚影。
大焚金刚。
常和双手合十,全身上下顿时被金光包围,刘罡纯砍在金光上的每一剑都好像砍在了棉花里,全被吸收了。
怎么回事。
刘罡纯拉开距离,警惕的看着常和。
常和伸出左手,全身的金光都在掌中凝聚成了光团,光团里隐隐约约的散发着恐怖的气息。
这就是刚才刘罡纯发动的攻击,每一次攻击都被金光吸收了起来,叠加在一起,力量非常的可怕。
分神的功夫,常和掷出金光,转眼光团就到了眼前,迸发出的剑光封锁了所有退路,想运死铁牛防御也已经不及了,刘罡纯只能凭借自己的肉身硬扛这一击。
轰。
硝烟散去,刘罡纯剑横在胸,勉强挡住了这一击。
此时的刘罡纯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双脚一软,只能无力的用剑点地支撑住身体。
原本扎着头发的簪子也不知所踪,一头长发随风飘逸,嘴角也溢出了一丝鲜血,整个人狼狈到了极点。
休息片刻,举起剑正要准备反击,突然剑柄处的龙珠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倒灌进了剑中,整把剑都变得重上了几分。
不行,重的快拿不住剑了。
刘罡只能纯全力将剑挥出,一声龙吟响彻云霄,剑光化作一条巨龙,巨龙仰天长啸,随即俯身,一口将常和连并胯下的铁牛吞入腹中。
轰的一声,爆炸产生的气浪波及了整座城池,气浪中心的小院直接被夷为平地,整个小城的大街小巷,都回响着一阵阵龙吟。
多年后,城内的守军回想起这一剑,还都心有余悸,据一位被贬的将军描述,在那一声龙吟中,他无端的,仿佛看见了当今的圣上。
爆炸过后,尘烟散去,常和座下的铁牛表面开始龟裂起来,裂纹在不断扩大,而此时常和的身上也出现了裂纹,裂纹的走势与铁牛表面的龟裂相同。
清脆的破裂声响起,常和座下的铁牛终于承受不住,破裂成了无数碎块,常和身上的裂纹顿时往外飙出鲜血,常和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这就是……龙魂的力量吗。
围上来的士卒一脸愕然,呆愣愣的围了一圈,随机有人先反应过来,抬走了重伤的常和。
这是人群才动了起来,有人欢呼,有人哀叹,有人给四人递上了通关牒文,有人拿着丹青描绘着四人的模样。
有人递上来一个金比犀,刘罡纯接过一看,背面金灿灿的刻着七个大字。
寻道之下第一人。
那人轻轻地凑到刘罡纯耳边。
“打败了第一,你就是第一。”
医馆里安顿好了重伤的蔡氏兄弟,天色已不早,刘罡纯打算先出去透透气,明天再考虑下一步的行程。
夕阳西下,刘罡纯站在城楼上吹着晚风,突然有士卒递来请帖,说是常和设宴,想为刘罡纯践行。
刘罡纯在士卒的带领下走进了城中最高的一座酒楼,顶层的阳台上,身上缠了七八处绷带的常和面前正摆着一桌酒菜。
“刘兄,请。”
推杯换盏,酒过三巡,借着酒劲,刘罡纯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你是辽国寻道之下第一人,为什么会甘愿龟缩在这个小地方?”
常和听完后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远方飘渺的孤烟,山顶的寒风吹落下的积雪,良久,一口饮尽杯中明月,缓缓的,吐露出了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因为,这是离我师兄最近的地方。
平常每天的这个时候,我都会坐在这里,看着远处的雪山。
看到那座山脉了吗,那是格颜山,冰原上最宏伟的山脉,我们辽国最坚固的屏障。
我看着他,就好像看到了,我师兄他的背影。
我师兄原本叫什么我已经忘记了,只记得他和我一样,被赐姓常。
他叫常德。
算起来,他入门应该比我还晚,我们之间,差了一个字辈。”
“那你为什么叫他师兄?”刘罡纯问道。
“我铁牛门不以字辈论高低,所谓道门不论年长,达者为师。”
常和默默的解释,接着说:“他追随我师父时,我已经和我师父学了有十年之久,师父说我天赋非常好,是他所有的门徒里最快掌握铁牛法的。
我也曾引以为豪,直到他来了。
我亲眼目睹他只用了三年便融会贯通了我五年才勉强掌握的铁牛法,接着,就开始追寻,属于自己的道。
他只用了五年,就追寻到了自己的道路,也辞别了师父独自出去闯荡,而我,卡在寻道的门槛上已经有十年之久。
他们给你金犀比了罢。
那原来其实是一个金腰牌,圣上赐的,后来我嫌挂腰上费事,就把他重新雕成了犀比,别在腰间。
寻道之下第一人,哼,对我而言这根本不是什么荣耀,是赤裸裸的讽刺。
我一直以为,道就是把事情做好,我拼了命的学铁牛,炼铁牛,不断的磨合,铁牛简直就是我的第二具身体。
可慢慢的,我发现,我错了,我参悟的再透,那也只是别人的道,道,是要靠自己寻出来的。
而我又迷茫了,离了铁牛,我就根本不知道我该最求什么,我的目标是什么。
师兄他的道,根基于铁牛,又超脱于铁牛,更加接近寄架法的本质。
我只是墨守成规的寄身于铁牛之中,而他托身的,是大千世界,沧海蜉蝣,于天地之中,释怀烦恼,清净六根,了断生死。
而我却怎么也悟不到,对我而言,铁牛就是铁牛。
刘兄,你打碎我的铁牛时,我反而有一些释然,好像多年的枷锁,终于打开了,你说可笑不可笑。
从师兄入门的那一天起,我就一直活在他的阴影下,有时我甚至觉得,我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不应该有任何交集,阴差阳错,铁牛法却把我们联系了起来,我一味的最求铁牛的极致,就是为了证明,我不比他差。我的每一步都追着他的脚步走,我简直就成了他的影子。
看,从泉安到北陵,不知道几万里,我顺着他的脚步,一步一步走来的。
现在想想真的好笑啊,我就是我,我不该变成谁或像谁。”
“你师兄的脚步?他也来了这里?他在哪?”
刘罡纯不由得产生了好奇,想见一见他口中的那个师兄。
常和指了指落日照耀着的格颜山。
“在那边。
格颜山的对面,是界桥,链接着西大陆,师兄他,就在那里镇守。
刘兄啊,我天赋也仅限于此了,我看得出来,你并非寻常人,定是人中龙凤,若以后,你有机会去对面,见到了我师兄,记得替我向他问好。”
“那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我觉得,是时候该走了。”常和起身,斟满一杯酒,对着远方的雄山,拜了拜。
“师兄,师弟该走了,该去找寻自己的道了。”
此后,给刘罡纯送饭的变成了一个胖胖的衙役,刘罡纯问那个瘦高个哪去了,也只是笑笑不肯说。
几天后,夜里戌时,突然发现牢门没锁,此时其他犯人都已入睡,刘罡纯推开门,走到了出地牢的门边,打量着外面的动静。
呼吸不由得紧促了起来,晚上人少,如果现在出去,是最好的时机。
思考良久,刘罡纯深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王牢头已经进京了,看样子不久之后就会回来,自己实在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去冒这个险。
毕竟等他回来,自己被赦免是一定的。
刘罡纯退了回去,外面传来一阵说话声,虽然小,但听的格外清楚。
“晦气晦气,他不上当,都散了吧。”
果然有人在外面,如果刘罡纯没猜错,就是那个瘦高个的衙役,正是他搞的鬼,他想引诱刘罡纯越狱,然后名正言顺的除掉刘罡纯。
这心机深啊。
时间到了夜半子时,刘罡纯似乎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好像是……刀割过人头的声音。
刘罡纯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取出剑以应对不测。
“找世子,快。其他人,不留活口。”
门外进来五个黑衣人,其中一个见刘罡纯牢门没锁,举刀就要砍进来。
刘罡纯一剑逼退黑衣人,同时也引起了其他黑衣人的注意。
“大哥,这里有一个刺头,手里有剑,可能是牢头安插的暗哨,老大,我们怎么办,计划是不是暴露了。”
黑衣人回头喊道,外面的暗影里走出一个戴着斗笠的黑衣人 看样子似乎是他老大。
带着乌纱斗笠的黑衣人看着刘罡纯,打量了良久,缓缓开口说道:“可算我们看走眼了,别说王牢头,就是知府的手下都不可能有你这样的高手,兄弟,这是误会。
现在门口衙役都已经被做掉了,你如果愿意走,现在就出去,到时候我们会弄具尸体装扮成你的样子,只要你不说出去,我们就当无事发生。
你如果不愿意走,我这里有一瓶迷魂散,你服了,好好睡一觉,问起来就说什么都没看见,怎么样?”
刘罡纯挑了挑眉毛,“走?我为什么要走,我还等着姓王的八抬大轿赶过来抬我呢。
今天,你,你,你,还有你,一个都逃不了。”
黑衣人头子眉头紧锁。
“那就是没得谈喽。”
刘罡纯点了点头。
“一起上。”
黑衣人头子一声令下,六个黑衣人顿时四散开来,互相之间保持了一个距离,使刘罡纯无法攻击到多个目标,而他们之间又可以互相支援。
刘罡纯向后一跃,退出大堂,跳入地牢之中,地牢之中只有一条过道,过道两边都是关押犯人的牢房,过道极窄,只能容纳一人,刘罡纯持剑对立,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黑衣人们在地牢门口聚集了起来,一时间场面陷入僵局。
“是好汉,你出来。”
“你进来啊。”
刘罡纯不紧不慢的回答,眼神里充满着戏弄。
现在急的不是他,是这帮劫狱的,天快亮了,一旦被人发现,他有天大的本事也只能暂避锋芒。
“强攻。”
黑衣人头子见激将法不起作用,东方天又泛了白,不由得急火攻心,准备孤注一掷。
六个黑衣人鱼贯而入,向着刘罡纯冲来。
刘罡纯一剑挑开第一个冲上来的黑衣人,一掌打在了后面那个黑衣人的腹部,黑衣人倒飞了出去。
感觉后脖颈一阵发凉,刘罡纯侧了一下身体,刀直接劈到了面前那个黑衣人的手上,面前的黑衣人一阵惨叫,手拿不稳,刀掉在了地上。
后面的黑衣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砍错了人,收刀后撤,不敢大意。
刘罡纯轻蔑一笑,这过道狭窄,人多妨碍视线,这几个黑衣人又都是半吊子,再这样打下去,刘罡纯都感觉自己不用出一剑就能将他们团灭了。
“都退后。”
黑衣人头子咬咬牙站了出来。
“都退出去,老四,就留我们两个,一前一后,夹击他。”
刘罡纯耸了耸肩,横剑护在胸前。
“上。”
两边黑衣人同时进攻,刘罡纯架住前面的剑,后面的黑衣人立马跟上,刘罡纯一脚踹开后面的人,前面的黑衣人又向刘罡纯腹部砍来,一时间竟有些手忙脚乱。
流影体术。
刘罡纯分出一道化身,化身挡住后面黑衣人的攻击,放手全力攻击面前的黑衣人头子。
黑衣人头子明显招架不住,被刘罡纯一脚踢中腹部,倒飞了出去。
罡风斩。
刘罡纯随手挥出一道剑气,这罡风斩虽然是剑气功法里的基本功,但在寒霜陌剑的加持下,力量也惊人的可怕。
“啊……”
剑气斩在黑衣人头子的腰上,鲜血顿时喷涌而出,黑衣人头子坐在地上捂着腹部,手指着刘罡纯,想说话却又说不出。
刘罡纯回过头,此时分身已经快赢了背后的那个黑衣人,此时黑衣人已经有些手忙脚乱,出剑也失去了章法。
刘罡纯收回分身,一剑贯穿了黑衣人的胸口。
“儿子!”
坐在地上的黑衣人头子爆发出一声怒吼,原来这个他口中的老四,居然是他儿子。
“你伤了我儿,我要叫你偿命!”
黑衣人头子怒目圆睁,从胸口取出了一个药瓶,把药倒入口中,身体一阵抽搐,突然间就变大了。
黑衣人头子的身体越变越大,浑身赤红,膨胀的快要炸裂开。
“血,给我血。”
黑衣人头子猛然掉过头,冲向背后的黑衣人们。
惨叫声此起彼伏,不一会儿门外就没了动静,黑衣人头子走了进来,此时的他,身躯大的可怕。
望月穿心。
刘罡纯不敢大意,挥出一道穿透性极强的剑气向黑衣人刺去。
黑衣人仰天长啸,身体周围泛出一层红光,剑光打在红光上,居然被直接弹开了。
怎么办,刘罡纯眉头紧锁,摇了摇手中的剑,希望龙魂能再一次创造奇迹。
遗憾的是,奇迹没有发生,手里的剑没有一点变化。
黑衣人头子向刘罡纯冲过来,狭小的过道无处可躲,刘罡纯被一把抓起,向房梁砸去。
刘罡纯一剑刺进了黑衣人巨大的手指中,可黑衣人却好像疯了一般不管不顾,速度没有半点减慢。
砰。
刘罡纯脑袋结结实实的撞到了房梁上,房梁顿时布满了蛛丝般的裂纹。刘罡纯只觉得眼冒金星,险些失去了知觉。
黑衣人又把刘罡纯往地面上摔去,刘罡纯在接触到地面的一瞬间开启了死铁牛,稳如泰山,规避了一切伤害。
黑衣人又去抓,这次有铁牛护身,体有千斤,哪里还抓的动,于是黑衣人改用了砸,狂风暴雨般的拳头砸在了刘罡纯身上,巨大的震动让整栋地牢都摇摇欲坠,随时可能倒塌。
刘罡纯仗着有铁牛护体,有了个喘口气的机会,开始思考起了对策。
眼光飘过躺在地上的黑衣人老四,刘罡纯心生一计。
趁着黑衣人攻击的间隙,刘罡纯收回死铁牛,向后窜去,顺手拾起了一边落下的剑。
黑衣人见刘罡纯逃窜,赶忙追了过去。
差不多了。
刘罡纯目测这他和黑衣人老四的位置,纵身一跃,借助房梁巧妙的从黑衣人头顶饶了过去。
就是现在。
望月穿心。
刘罡纯挥出剑气直刺黑衣人老四。
黑衣人见状,收回攻击,赶忙护在自己儿子身前,时间紧迫,没有运用任何护身法。
噗。
剑光把黑衣人刺了个对穿,他就这样抱着自己的儿子,渐渐失去了呼吸。
刘罡纯看着寂静的地牢,长叹一声,收起剑准备将其厚葬,却突然感觉脚下不稳,头顶有尘土掉落,地牢要塌了。
轰的一声,地牢终于承受不住,把里面的所有人都埋在了地下。
地牢倒塌的动静惊醒了全城的人,官兵在第一时间赶到,开始四处挖掘,试图在狼藉的废墟下抢救出还活着的人。
刘罡纯是迷迷糊糊的被挖出来的,迷迷糊糊的被人拽出来,又迷迷糊糊的被押上了大堂,等清醒过来才明白自己的处境。
被押在大堂上审问,并且被人穿了琵琶骨,无法施展力量。
大堂上县太爷吹毛瞪眼,惊堂木一拍。
“肃静。”随后不紧不慢的问道:“昨天夜里地牢倒塌,你可知情?还有地牢里的黑衣尸体,是不是你的同伙,速速如实招来。”
刘罡纯有些无语,怎么自己到哪都是冤大头,屎盆子总能精确无误的扣到自己头上。
见刘罡纯没有反应,县太爷顿时感觉自己的权威遭到了蔑视,气的丢下一道令牌。
用刑。
周围的衙役刚要去找刑具,就被门外清脆的声音喝止。
“慢着。”
人未至,声先闻,门外径直闯入一白衣男子,身后还跟着十来个带刀捕快 来人正是王牢头的副手,赵顺承。
“大辽律令明确规定,县大堂升堂办案,应向犯人所在牢狱开出提审单,再由狱部开具押送单子,方能带人上堂,堂内所用刑罚也应由我们狱部执行,如今县太爷不但滥用私刑,而且未知会我等便从我这带人,可是坏了规矩。”
堂上的县太爷见有人搅局,皱起了眉头,说道:“如今王牢头不在,便应当由我县太爷代为执行,你要看单子,师爷,递与他看。”
“且慢。”
赵顺承一把推开递过来的单子,高声说道:“我好歹也是王牢头的副官,王牢头不在,自当由我赵顺承代为执行,狱部的事,几时容你插手,况且,你这押送单子上盖的是你们县大堂的官印,并非我狱部官印,这押送单子,只不过是一张废纸罢了。
带人。”
赵顺承一声令下,左右的衙役纷纷围了上来,解开穿着琵琶骨的铁链,刘罡纯顿时感觉原本被压制的力气又回来了。
县太爷手下并无兵权,堂内衙役都归赵顺承直管,见赵顺承抢人,个个都低头装聋作瞎,任由县太爷喊破嗓子,也没一个敢上前的,县太爷等人只能干瞪着眼看着赵顺承把人从眼皮子底下带走。
“好你个赵顺承,就是你们王善友亲自来,也得给我几分面子,你居然敢来我县大堂抢人,我一定要上奏知府,治你的罪。”
“悉听尊便。”
赵顺承带着刘罡纯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赵顺承并没有带刘罡纯回去大牢,而是在街面上绕了个弯,带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打开大门,穿过小院,最后在一个亭子里停下。
“刘兄请坐。”
赵顺承拉开一把椅子,安排刘罡纯入座,转头就安排起一旁的丫鬟去温酒。
赵顺承入座,满脸堆笑,敬了刘罡纯一杯,笑着说:“之前王牢头临行前特别跟我嘱咐过你身份不一般,让我好生招待,可谁成想我这一忙,咋就给忘了呢。怠慢了刘兄弟,该死该死,兄弟我自罚三杯。”
“赵兄客气了,身为官吏,为国为民,忙些也是在情理之中的,这么焦急,是有什么要案要办吗。”
“还不是北静王那点屁事吗,我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可又查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到头来只能干着急。”
刘罡纯点了点头,抿了一口酒,又问。
“那天劫狱的黑衣人什么来头,我听他们的意思好像是要抢什么世子……您知道吗?”
“嗨,还能有谁,这牢里押着的都是些偷鸡摸狗的鼠辈,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劫狱救人。这都不用审,用屁股想都知道,他们是北静王的人。”
“北静王?”
第二次听到了这个名字,很明显,昨天晚上刺杀自己的黑衣人和让赵顺承焦头烂额的案子脱不了关系,刘罡纯不免也有了一些好奇。
“一个封王,就是当今圣上的弟弟,前几月前北静王的儿子带着一支商队,打着交易绸缎的名头交易战马,他们先用普通的劣等马驮着绸缎到达交易地点,然后换回等同数量的战马,借此来混淆视听,普通的兵卒不识,居然让他们成功了好几次,那次不走运,碰巧让我发现了,走私战马,极品及以上灵器丹药,都是死罪,人就让我扣了,现在还押在牢里,早就料到他们会派人来劫狱,所以给我换了地方,放了假消息出去,他们实际扑了个空。
罢了罢了,不提这些破事,喝酒喝酒。”
刘罡纯斟起一杯,正要敬给赵顺承,赵顺承的目光却瞄到了刘罡纯手上的戒指上。
“刘兄弟,你这戒指不一般啊,看样子里面似乎自成空间,看看这做工,嘶,没话说,倒好像宫里的东西,刘兄弟,你不会是哪国在逃皇子吧。”
刘罡纯尴尬的笑了笑,这空间戒指的来历他自己也不清楚,反正自己记事起,这枚空间戒指就一直跟着刘罡纯。
空间戒指的确珍贵,再差的空间戒指都需要一名空间系的寻道强者才能炼制,所以每一枚都弥足珍贵,就连王善友都没有一枚空间戒指。
和赵顺承谈的正高兴,突然砰的一声,大门被人暴力踹了开,门外闯入了十来号人,县太爷为首,看样子是来找茬的。
“好你个赵顺承,公堂之上截走囚犯,不送回牢狱之中,却供在府上好吃好喝招待,你是何居心,莫不成已经和囚犯达成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左右,与我拿下这厮,我要细细审问。”
县太爷话音刚落,边上就有数名亲信围了上来,作势就要捉拿赵顺承,赵顺承一拍桌面,怒目圆睁。
“我看你们谁敢。”
这一来倒是震慑住了众人,亲卫们也不敢靠近。
僵持不下之际突然门外突然听见有人高呼。
“圣旨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县太爷赶忙下拜,心中忐忑不安,这偏远小郡,莫说是他一个小小的县太爷,就是知府大人,一年都难面圣一次。
王善友从门外走入,手捧举一块金牌,高声道。
“皇上御赐金牌在此,特赦刘罡纯一切罪责,赐籍,大辽北陵郡。”
王善友目光看向刘罡纯,刘罡纯会意,接过金牌,赵顺承一脸玩味的看着县太爷。
“这次,可要先治你个私闯民宅之罪。”
县太爷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冷哼了一声,回过头。
“我们走。”
临出门还不忘抛下一句狠话。
“你们狱部,最好别让我抓住把柄,否则……”
刘罡纯摸了摸鼻子,上一个这么说的……好像已经被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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