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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危情:傅少追妻火葬场苏萤傅景夜全文

念兮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说着便端起办公桌上放着的那一杯咖啡,仰头便喝。搁下咖啡杯的那一刻,傅景夜的脸已经变得铁青。她不客气地拾过一旁放着的纸巾,擦着唇角,“我已经帮你解决了凉的咖啡,不用说谢谢!”“滚出去!”狭长的一双眼迸射出寒冽的光,傅景夜指着门冷声低喝道。苏萤抛下手中的纸团,面无表情地离开。她早料到在傅氏工作,绝不会一帆风顺。在这两年里,傅景夜定是要使用各种手段折磨她。而这一杯咖啡,只是刚刚开始。拉开掩着的那扇门,倚在门口的几人快步跑开,佯装着忙碌的样子。苏萤淡淡扫过,不发一语静静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自那以后,茶水间,洗手间,甚至于公司的走廊里,到处都能听见她的闲话。说她不服傅景夜管束,跟他对着干。说傅景夜这请得不是小助理,而是一个眼高于顶的祖宗。每次苏...

主角:苏萤傅景夜   更新:2024-11-29 16: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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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萤傅景夜的其他类型小说《蚀骨危情:傅少追妻火葬场苏萤傅景夜全文》,由网络作家“念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说着便端起办公桌上放着的那一杯咖啡,仰头便喝。搁下咖啡杯的那一刻,傅景夜的脸已经变得铁青。她不客气地拾过一旁放着的纸巾,擦着唇角,“我已经帮你解决了凉的咖啡,不用说谢谢!”“滚出去!”狭长的一双眼迸射出寒冽的光,傅景夜指着门冷声低喝道。苏萤抛下手中的纸团,面无表情地离开。她早料到在傅氏工作,绝不会一帆风顺。在这两年里,傅景夜定是要使用各种手段折磨她。而这一杯咖啡,只是刚刚开始。拉开掩着的那扇门,倚在门口的几人快步跑开,佯装着忙碌的样子。苏萤淡淡扫过,不发一语静静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自那以后,茶水间,洗手间,甚至于公司的走廊里,到处都能听见她的闲话。说她不服傅景夜管束,跟他对着干。说傅景夜这请得不是小助理,而是一个眼高于顶的祖宗。每次苏...

《蚀骨危情:傅少追妻火葬场苏萤傅景夜全文》精彩片段




说着便端起办公桌上放着的那一杯咖啡,仰头便喝。

搁下咖啡杯的那一刻,傅景夜的脸已经变得铁青。

她不客气地拾过一旁放着的纸巾,擦着唇角,“我已经帮你解决了凉的咖啡,不用说谢谢!”

“滚出去!”狭长的一双眼迸射出寒冽的光,傅景夜指着门冷声低喝道。

       苏萤抛下手中的纸团,面无表情地离开。

       她早料到在傅氏工作,绝不会一帆风顺。

在这两年里,傅景夜定是要使用各种手段折磨她。

而这一杯咖啡,只是刚刚开始。

拉开掩着的那扇门,倚在门口的几人快步跑开,佯装着忙碌的样子。

苏萤淡淡扫过,不发一语静静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自那以后,茶水间,洗手间,甚至于公司的走廊里,到处都能听见她的闲话。

说她不服傅景夜管束,跟他对着干。

说傅景夜这请得不是小助理,而是一个眼高于顶的祖宗。

每次苏萤听到这些都只是淡淡一笑,事不关己地走开。

她的不在意,到了悠悠和小许眼里却成了孤傲。

有事没事便聚在一起,三五成群地骂小人,偏巧不巧的还次次都让苏萤听见。

“我说你们能不能找个没人的地方再说这些?天天都说一样的,我这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

她将杯盖旋上,踩着高跟鞋走上前去。

小许冲到她跟前,伸出食指指着她道:“苏萤,别以为你背后有傅总罩着,我们就会怕你,想都别想!”

苏萤愣住,掩着唇笑,“你们刚才不是还说傅总已经恨不得将我剥筋抽骨了,这怎么才一分钟时间,他又罩着我了?你们还能再戏精一点不?”

小许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坐着的余悠悠眸色暗沉下来,拿了水杯转身便走。

跟这些喜欢无事生非,就爱在背后说人八卦的职员相处久了,苏萤倒是觉得每次看见小许跟余悠悠吃瘪也挺有意思的。

渐渐地越来越不将这些人说的话放在心上。

苏萤刚准备下班,搁在办公室上的分机突然响起。

“傅总,又有什么新的指示?”

“到地下车库来。”

冷冷的男声传入,苏萤垂下眼,机械地挂了电话,无精打采地去了地下车库。

找到傅景夜的车后,她轻轻敲了敲关着的车窗,在车窗摇下的那一刻,勉强露出了笑脸。

“上车。”

“不好意思,我们不顺路。”

她转身提着包就走。

傅景夜开着车跟上,“晚晚今天出院,有很多东西要搬。”

苏萤停下,眸里竟是无奈,“让我替她搬东西?”

“不愿意?”傅景夜眯起深邃的眼。

苏萤轻笑,“我说不愿意,你便不让我去了?”

男人不动声色地道:“你觉得呢?”

她觉得?她当然觉得这个变态不可能让她如意,越是表现得抗拒,他便打压越厉害。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再做无谓的挣扎?

想到这,她干脆绕道去了车的另一边,坐到后排。

一路上,苏萤一直低着头玩手机,没有看傅景夜一眼。

车停下,她又第一个急匆匆走下车。

还坐在车里的傅景夜,沉下了脸。

而她全当什么也没看见,自顾自地往前走。

到了傅晚晚的病房,苏萤拿了出院单便赶着去窗口办手续。

此刻,病房里只剩下傅晚晚和傅景夜两人。

女孩坐在床边不时地偷偷看另一边正打电话的男人,等到他挂断的那一刻开了口。

“哥,我听说这三年里,你都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我?”

傅景夜愣了下,低低应,“这都是我该做的。”

坐在床边的傅晚晚却变得异样激动,睁大眼睛深情款款地看着他,“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傅景夜烦燥地扯松脖子下扎着的领带,又不受控地回头看了门一眼,“苏萤怎么还不回来?”

突然听到这一声,女孩的眸光暗淡下来。

“应该是窗口的人很多吧,我们再多等等。”

缓了缓,她又问:“哥,都已经过去三年了,你还不打算放过苏萤姐吗?”

傅景夜蹙起眉,“她把你害得这么惨,哪能这么轻易就原谅了?”

女孩眸光亮起,“所以你现在所做的这些,都是因为苏萤姐她曾经伤害了我?”

顿了顿,傅景夜才道:“也可以这样说吧。”

但也不完全。

坐在床边的傅晚晚站起,缓步来到傅景夜身前,“哥,有件事其实很久以前我就想告诉你了,但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傅景夜一下子便想到了三年前天台上发生的一幕。

这些年来,傅景夜始终都想不明白苏萤为什么要对晚晚下毒手。

“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傅晚晚娇羞地点点头。

“哥,我喜欢你,从我进到傅家的那一刻,我便喜欢你了。”

她仰起头,看到的却是男人的一脸惊愕。

她伸出的那只手还没触及到男人,便被他叫住,“晚晚,你在胡说些什么?”

傅晚晚默默收起停在半空的那只手,斩钉截铁地道:“哥,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是真的喜欢你!哥,你也是喜欢我的对吧?不然,你也不会因为我受伤为难了苏萤姐三年,到现在都不打算放过她。你对我的这份好,我感受得到。”

苏萤刚走到病房门口,便听见这一句。

她收回迈出的那只脚,隔着玻璃窗冷冷看了傅景夜一眼。

原来是这样。

他想方设法的把她送去牢里关了三年,还把苒苒掳走,以便更加肆无忌惮地折磨她,只是因为她害得他心爱的女人——傅晚晚成了植物人。

原来他所爱的女人是傅晚晚。

她拿在手里的那张出院报告单滑落到地上,从门缝里飘进病房。

苏萤看了眼只余半个纸角在外面的出院报告单,默默转身下了楼。

病房里的傅景夜回头看见飘进来的报告单,眉头蹙紧,弯腰捡起报告单放在一旁的矮桌上,面无表情地道:“晚晚,你是我妹妹,哥哥护着妹妹,是每一个当哥的人都会做的事。”

“可是我不想再当你的妹妹,我想做你的女人!”

傅晚晚伸手揽住他的腰,小脸贴在他胸口。

感受到烫意的那一刻,傅景夜推开怀里的女人,沉下脸:“我是你哥,那就是一辈子的哥,这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晶莹的泪夺眶而出,傅晚晚红着眼低低道:“我们又不是亲生的,又没有血缘关系,怎么就不可以了?哥,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你娶我吧!”

她又一次伸手过来,傅景夜急忙退后。

深邃的眸子里迸射出一道比寒冰还冷的光,“我不喜欢你!”

       无情的一句,破灭了女孩的所有幻想。

       晶莹的泪像雨珠般滴落,傅晚晚红着眼夹着哭腔问:“那你喜欢谁?是苏萤吗?”




“苏萤,你特么要钱不要命了是不是!”

苏萤昏昏沉沉的睁开眼,入目就是顾意那张焦急的脸:“你酒精过敏,胃还不好,你喝酒?再晚一点进医院小命都没了!你疯了是吧!”

“抱歉。”

苏萤垂眸,看着面前洁白的病房:“是你送我来的医院么?”

“不是,我先前在包间被一桌客人缠住了,我那几个朋友过来找到我的时候,你好像已经被拎走了,然后医生给我打了电话,通知我过来,也没说谁给你送来的。”

顾意的眼神透露着担忧:“你怎么会招惹上那种狠人啊,敢在我们这酒吧玩那么大的,真的不多。”

“就是招惹了呗,没什么好说的。”

苏萤强行支撑着自己坐起来,目光突然落在旁边那张支票上。

男人的字迹依然锋芒毕露,像极了他的性格。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抬手抓起那张支票急急开口:“我要出院,咱们去那个孤儿院,我要去找......”

“你出个鬼啊,医生说你起码还要观察两天才行!假我给你请了,这几天我也留下照顾你。”

顾意紧紧皱着眉,苏萤抿了抿唇,将支票塞到了顾意手里:“你能不能帮我去那家孤儿院,帮我找一个叫苒苒的女孩子?她的母亲叫陆知秋,现在应该是......5岁,如果可以,我想领养她。”

“......”

顾意面色复杂的看着苏萤,突然翻了个白眼:“你有病嘛?自己鬼门关上转一圈,醒过来先想着找孩子?这孩子谁啊?再说我们就是狱友,钱给我你不怕我跑啊?”

“跟你说不明白。”

苏萤抬手按了按眉心:“我信你,你就说帮不帮吧。”

“我能不帮么,我不帮你直接拔针出院。”

顾意随手把支票丢给她:“找个孩子用不着支票,收着吧,我去给你找,你老实点躺着。”

苏萤看着顾意大踏步走出病房,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怔松。

她得赶紧赚钱,找到那个叫苒苒的孩子,好好照顾她,给她最好的生活......

她答应了陆知秋那个蠢女人。

病房里的空气实在是闷,苏萤向来讨厌医院,索性披上外套从床上坐起来,正想着去问问护士能不能下楼走走,电梯里却突然走出两道熟悉的身影。

“景夜哥哥,我和你一起去看晚晚姐姐吧,苏萤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我想要为她赎......”

苏月紧紧跟在男人身后,突然见他顿住了脚步,下意识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就看见苏萤站在护士台前,眼神有些漠然的看她一眼。

“你为什么在这里?”

傅景夜的眼神带着森然的冷意,看着面前那个裹着大衣的女人,眉宇间的戾气毫不掩饰。

平白无故又在医院遇到她,究竟怎么回事?!

苏萤实在没什么心思理他,转身就打算走,一道清冷的气息却瞬间灌进她的鼻腔中:“怎么,听不见我说话么?”

她的手腕被男人紧紧握住,傅景夜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带着冷意:“既然来了,不去看看那个被你祸害得到现在还没醒过来的人么?”

苏萤仍旧没有说话。

她不想辩解,反正,并没有什么用处。

这种静默的反抗反而让傅景夜眸中的戾气更深,他突然一把拽起苏萤,大踏步朝着病房的尽头走去——

“好好看看你做的孽!”

男人一把将她推到病房里,苏萤踉踉跄跄的扑过去,额头正正的撞在床栏上,疼得她狠狠蹙紧了眉。

床上的傅晚晚显然被精心照顾着,脸色红润,呼吸安静,反而像睡着了一样,而她——

“因为你,晚晚受了三年的折磨,你说说看,我要怎么讨这笔债?”

傅景夜将她从地上拖起来,逼迫她看向床上的女孩,目光紧紧锁在她脸上,想要从她眸子里看出些许悔意或者恐惧,但是那双眼睛,却平淡得像是一滩死水。

了无生气。

“傅总不是已经讨过债了么,让我在监狱里被关了三年。”

苏萤的语气无比淡漠,慢慢扶着床栏站起来,嘴角忽然勾起一丝讥笑:“再说,傅晚晚,她活该。”

既然傅景夜笃定是她——

既然已经受了不该受的过——

脸上突然落下一个重重的耳光,苏月一把将她推搡在地上,眼中带着些看似像是义愤填膺的光:“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简直是苏家的耻辱!你就没有一点愧疚之心么!”

傅景夜看着那个被推倒在地上的身影,紧紧皱起了眉,不知为何,心里竟莫名有些不舒服。

那是他的仇人,什么时候轮得到别人来指责?坐在审判席上的,只能是他!

他紧拧着眉,下意识想走上前,苏萤却慢慢从地上坐起来,眼底带着冷意,缓缓朝着苏月避了过去。

“别在我面前提苏家了,那是我的耻辱才对。”

“我凭什么要有愧疚之心?你又凭什么站在所谓的道德制高点对我义正辞严?”

她将苏月逼退到门口,忽然狠狠扯住她的头发,抬起膝盖朝她的鼻子狠狠一撞,干净利落的将她丢在地上。

“道德制高点太冷了,下来好好看看吧,贱人。”

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苏月,抬脚正要走出去,手腕却被男人再次拽住。

“谁给你的底气,在我面前放肆?”

傅景夜眸底的寒光像是覆着极冬之地的冰雪,几乎能将人的血脉冻穿:“你知道吗,我现在要你的命,都易如反掌。”

“我的命不值钱,贱着呢,傅总想要,确实随时能拿走。”

苏萤任他拽着,脸上的表情淡漠:“不过傅总不是说过么,杀我,脏您手了。”

“但我有太多的办法,要你生不如死。”

傅景夜看着面前那张淡漠却藏着倔强,似乎是完全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脸,脸上的表情愈发阴郁。

就一点不怕么?

“嗯,我知道,傅总说完了么?”

她甩开傅景夜的手,胃部那股刺痛大概是因为突然剧烈的活动逐渐加剧,苏萤大踏步走出门,耳边却传来一道冷凝声音。

“求饶,跪在晚晚面前道歉,我可以放过你,不然——你真的会生不如死。”




转身的那一刻,苏萤看见了身穿红色珍珠蕾丝礼裙的苏月。

涂着胭脂红唇彩的她,在流光溢彩的灯光照射下,像是吃了猪油没抹嘴。

       特意选小一号的礼服穿着,从前面看倒是前凸后翘,只是转到后背,那礼服活活勒出了几道印子。

苏月跟同来的名媛停在料理台前,取了做得最漂亮也最甜的奶油蛋糕。

张开红唇,一小杯蛋糕便去了三分之一,那狼吞虎咽的样子,看着像是几天都没有吃过饭。

苏萤的眸光落在她颤抖的薄如轻纱的礼服裙上,想到等会儿苏月因为吃得太多,礼服裙被撑破的样子,没忍住笑出了声。

“谁在笑?”跟苏月同来的名媛蹙起眉,狐疑地看着角落里坐着的苏萤,“是你吗?”

女子放下手中的水果,大步过来。

苏月又赶着吃了一大口,拿着蛋糕跟了上来,一见到是苏萤,不由睁大了眼睛:“苏萤,你怎么会在这里?”

说罢,低头看见旁边的矮桌上摆放着的水果和蛋糕,眸底浮起丝讥诮,“你该不会是趁乱混进来偷吃的吧?”

“美美,这个女人我认识,以她的身份,是万不可能受到主办方的邀请的。”

刹时间那个被唤作美美的小姐拉长脸,“马上给我出去!”

苏萤相继看了两人一眼,眸光落在苏月身上,不为所动道:“谁是混进来偷吃的,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

说完,便端起旁边放着的红酒,又看了眼苏月身边站着的美美,踩着高跟鞋走了。

当她擦过苏月的时候,冷不丁一杯冰凉的红酒突然泼在了她的脸上。

红色的酒渍顺着她的发根流到发梢,脖子上,礼裙上到处都是。

“啊。”站在一旁的美美被这一幕惊得大喊。

一直在低声交谈着的众人,此时纷纷转过头,错愕地看着她。

面对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苏萤不动声色地放下手中的红酒杯,慢慢理顺垂着的发丝,抬眼似笑非笑地看着苏月,“这可是你自找的!”

在监狱的那三年,她明白了一个道理,人其实不可以太善良。

你越是礼让谦卑,欺负你的人便越肆无忌惮。

苏月得意道:“难不成你还敢在这里打我?”

苏萤抿起唇笑,“不敢。”

就在苏月转身的那一刻,苏萤一脚踩住了她的大红色拖尾礼裙,刚才还耀武扬威的苏月刚走出去一步,便瞬间跌倒。

“哎哟!”

她疼得捂住臀部,站在她旁边的美美焦灼地看了眼围观的众人,觉得实在是丢脸,干脆将原本已经伸出的手收回,急步朝着跟苏月相反的方向走去。

“苏萤,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叫你好看!”苏月被气哭了,边哭边喊。

而苏萤却早已混入人群中。

在洗手间做了简单的清理,苏萤给慕远发了一条简讯,便上了计程车。

苏萤刚洗完澡出来,便接到慕远打来的电话。

“哦,那个我突然觉得有些不舒服,便提前回来了,对不住了。”

“没事,身体更要紧嘛。”缓了缓,他又道:“那你早点休息,明天见。”

“嗯。”

翌日,苏萤刚迈进公司一楼大厅,便发现众人看她的眼神跟平日有点不一样。

“柳柳,麻烦你......”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站在前台工作的女职员便绕开,假装很忙的样子。

苏萤狐疑地看着她,踮起脚尖在前台桌面上取了个未写的信封,默默离开。

人刚走,前台柳柳便拿出手机在公司内部群里发送了一条。

苏萤来了,刚才还主动跟我说话了,不过我没理她。

刚发出,跟着便有人回复。

不理她是对的。一旦跟她说话被她缠上,还不知道哪天就把小命交代在她手里。

好可怕,你们说公司的那些大领导们,他们知道苏萤是杀人犯这事吗?

你脑子秀逗了?要是领导知道,还能把杀人犯往公司里面招?

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办?一想到以后天天都要跟杀人犯同在一个办公室里工作,我连喘气都不敢太大声。这日子要怎么过啊!

是啊是啊,愁死我了。

坐在人事部办公室的于经理一条条扫过消息,用小号回复道。

现在唯一的办法只有将这件事闹大,闹到没法收拾,只有这样,上面的大领导即便再想偏袒,多少也要考虑一下大家的意见。反正让我跟杀人犯一起工作,我没法、办到。

苏萤刚到办公室没多久,一大帮职员便将她堵到门口。

前台工作的柳柳被推到最前面。

女孩小心翼翼地看着她,“苏萤,我们听到些谣言,说你刚从里面出来,这件事是真的吗?”

她搁下手里拿着的文件,环视了圈身边围站着的人,藏在衣袖里的那只手握成了拳头。

这哪里是来询问她的,分明就是想要赶她走。

收回视线的那一刻,苏萤轻轻点了下头。

刹时间,站着的众人不由分说地闹起来。

“让我们跟杀人犯一起工作,大老板是疯了吗?”

“只多看她一眼,我都觉得恶心。先前还跟她说了好些话,我呸!”

......

唾沫、文件,绿植,凡是可以攻击人的东西,此刻均不约而同地朝苏萤飞来。

她刚挡住一个,另一个又砸在手臂,背脊。

“都给我住手!”

       慕远赶到的时候,众人正围着苏萤殴打。

突然听见这一声,职员们纷纷收起手中的东西,自动退到一边。

慕远将坐在地上的苏萤扶起,“你还好吧?”

苏萤抹掉流出的鼻血,淡淡道:“我没事。”

推开身旁站着的男人,抬头看了眼目露凶光的众人,苏萤回过头一脸歉意地道:“慕副总,给你添了这么大的麻烦,对不起。”

慕远皱起了眉。

“我已经决定了,今天就辞职。”

说罢,她毫不犹豫地扯下胸前挂着的名牌,搁在一旁的办公桌上,在一众人的观望下,踩着高跟鞋远去。

苏萤刚走到公司旁边的小树林,慕远便追了过来。

“苏萤,你真的想好了要走?”

她勉力一笑,“慕副总,刚才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他们根本容不下我。即便我勉强留下来,以后也是无法正常开展工作的。”

言语间,她无意中撞见慕远那双深如寒潭的眼,她急忙挪开视线。

“这不是我所认识的你。”慕远顿了顿,“你是怕给我惹麻烦吧?”

苏萤愣住,片刻后又笑,“你想多了,我真的是因为不想再被他们指着鼻孔骂是杀人犯,所以才......”

见慕远的脸色暗了下来,苏萤停住话头,无奈地垂下头。

“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今后的事再说吧,总是有办法的。”

慕远又看了看她,“我有个朋友,他那边现在正好需要人,若是你愿意的话,我可以介绍你过去。”

她霎时抬起头,狐疑地看着他,“我的情况,慕副总,你那朋友他了解吗?”

“这个你不用担心,他不是那种世俗的人,只要你愿意,我现在就可以给他打电话,约他出来。”

思忖了片刻后,苏萤点了头。

苏萤跟着慕远去了一家中餐厅,刚坐下一小会,慕远便低低道:“他来了。”

循着门口的方向望去,苏萤一眼便看见穿得衣冠楚楚的傅景夜,此时正一脸冷色地朝他们这边走来!




苒苒正穿着单薄的公主裙跪在小沙发前,捏着小粉拳给一个女佣打扮的阿姨捶腿。

“没吃饭啊?重点!”

“好,好的。”

苒苒点点头,加重手上的力度。

坐着的女佣刹时间弹跳起身,“使这么大力气,是想打死我不成?”

“对不起,对不起!”苒苒俯低身连连道歉。

就在这一刻,女佣猛的一把掐住女孩儿的大腿,苒苒疼得嗷嗷叫。

目睹这一幕,苏萤垂着的那只手紧握成拳,就在女佣又一次出手的时候,苏萤冲了过去。

拿起果盘里放着的苹果便向女佣砸去。

一个,二个......直到果盘里的水果都被她扔完,苏萤又将果盘整个高高举起。

被砸得满身水果的女佣,眼睛里、眉毛里,到处都是残余的渍液,额头上更是隆起一个大包。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女佣单手捂着脸,虚着眼望向苏萤。

苏萤并不作答,她缓缓走近,对准女佣,毫不留情地砸下果篮, 哐当一声,坐在沙发里的女佣整个倒地。

“妈妈。”

苒苒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大大的眼睛里散发出明亮的光。

苏萤一把将她抱入怀中,贴在耳边轻声道:“苒苒,走,妈妈带你回家。”

说罢便抱起地上站着的小女孩儿,急步往外走。

刚走到梯口,便撞着了正往这边赶来的傅景夜。

逃不掉了。

那她只好面对。

苏萤紧紧搂着怀里的女孩儿,等到面色铁青的男人走近时,她才不急不缓地道:“我要带苒苒回家。”

傅景夜伸手,跟在身后的男人匆匆赶进里屋,回来时摇了摇头。

“你跟我讲条件?”傅景夜深邃的眼中浮起一丝不可思议的笑。

“是你先没有信守承诺,纵容女佣虐待苒苒的。我带走她是应该!”

她仰起头,目不斜视地看着傅景夜。

“那打伤我的人,这个又怎么算?”男人轻轻睨了一眼里屋,漫不经心地问。

“我,我那是出于自卫。”

苏萤避开男人那双灼灼的眼,不管不顾地迈开步子。

可刚走了一步,身后站着的傅景夜便冷冷道:“只要你敢走,我就敢再把你送进去一次。等到那时候,苒苒就再没人照顾。”

苏萤顿住。

恨像条毒蛇在心间盘绕,如果可以,她是真想挖开这个男人的心看看,到底是什么颜色。

一阵风吹过,穿着单薄的苒苒又往她怀里缩了缩。

轻轻抚了抚怀中的女孩,苏萤极力压制着心底的怒,装作平静地问:“傅总,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的焦燥全写在脸上,只看了他一眼便急急转开。

傅景夜见此,心里又浮起丝烦燥,冷眼看着她,“我想要的从来都只有真相。”

苏萤刚跟着傅景夜进到大厅,天空便下起了大雨。

稀里哗啦的雨声吵得她心烦,将睡着了的苒苒放在沙发,给小姑娘盖好以后又下意识地看了眼膝盖。

在牢里的那三年,因长期泡在水缸里,她得了很严重的风湿病。

平日还没什么,只是一到下雨的时候,她膝关节便特别疼。

见她坐着不动,傅景夜又沉下脸,“我饿了。”

苏萤淡淡扫过,没吱声。

他又重复,“我饿了,去给我煮点吃的。”

正揉膝盖的那只手停住,不耐烦地道:“对不起,我不是你的佣人。”

“苏萤,你是铁了心想让苒苒再一次变成孤儿?”傅景夜眸色变冷,一把攥住她纤细的小手,“识相的,就乖乖的给我去做饭。”

从没有一刻,有如此觉得傅景夜竟是这般的可恶。

也不知道三年前,她怎么就被猪油蒙了心,心甘情愿地嫁给了他, 还爱上了他?

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一时贪婪所造就的。

不管愿不愿意,她都必须无条件接受。

苏萤缓缓起身,拖着双酸软的腿去厨房。

在冰箱里取了两枚鸡蛋,煎的时候特意加多了盐。

十分钟后,一碗热腾腾的鸡蛋面搁在桌上。

“我厨艺有限,做得不好吃,你可别怪我!”

苏萤冷冷坐进沙发,本能地伸手搂过角落里扔着的薄毯盖上。

傅景夜看了眼,不动声色地拾起筷子静静地吃。

刚吃了两口,便挑起碗里的鸡蛋吃了一口。

苏萤见他抬头,急忙垂下头,装作看手机的样子。

男人静静地看鸡蛋了一小会,很快又吃了起来。

一整碗鸡蛋面最后喝得汤也不剩。

苏萤惊愕地看着那只空碗,好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甚至开始忍不住想傅景夜这味觉该不会是出什么问题了吧?所以才会那么咸都吃不出来?

没了味觉。

苏萤心里窝着的火,霎时间散去一大半。

欢喜地拧开水龙头,哼着小曲洗碗。

傅景夜连着喝了两大杯温开水回来,便听见苏萤在哼小曲。

缓步走近,单手扶着门框,目光深沉地看着她。

“洗个碗也能让你这么开心?”

突然听见男人的声音,苏萤手一抖,拿在手心里的瓷碗咣当落地。

印着景德镇彩釉的碗,这一刻变成了无数片碎瓷。

再抬头,男人的脸已经变得比锅底还要黑。

“是你躲在背后吓人,它才碎的!”苏萤仰起脖子红着脸道。

如同鹰隼般的眼死死地盯着她。

苏萤心一慌,只好道:“我赔你一个便是了。”

“三千万。”

苏萤惊得睁大眼,“就一个破瓷碗,你跟我要三千万?抢钱啊?”

“五千万。”

苏萤:“......”

甩开臂膀便走,不再理他。

“不赔钱,就去坐牢。”

苏萤无奈叹息,“我赔,我赔你三千万。”

在写下欠条的那一刻,她是真恨不得将这个男人给抽筋剥骨。

转眼,苏萤已经在T工作半个月,因杰出的工作表现,从一个极不起眼的小职员成为了每次开会必到的记事翻译。

英、法、德、日......不管是大语种,还是小语种,她都说得流利,翻译准确。

因此得到了很多客户的称赞。

慕远每次一接到这样的表扬电话,便心情大好。

“慕副总,这是你要的资料。”苏萤将手中的文件放在男人身前的大办公桌上。

“谢谢。”

“这是我该做的。”

她抿了抿唇便要走,慕远又将她叫住。

“你晚上有事吗?”

苏萤疑惑地看着,男人又补充,“晚上,我要去参加个商务酒会,会有很多外商出席,可能需要你翻译。”

“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

慕远摊摊手,“你也可以这样认为。”

想了想后,苏萤点点头,“酒会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

她自小便生长在名媛圈,对于各种酒会的讲究也知道一些,但还是不敢自作主张。

“穿得自然些便好。”

欧图拉国际商务酒店。

身穿黑色束腰礼裙的苏萤挽着衣冠楚楚的慕远缓步前行。

耳边不时传来阵阵酒杯交叠声和低低说话声。

不管认不认识,优雅的男士或是女士见到她,均投来善意的眸光。

苏萤端着红酒笑着回礼。

慕远刚进入大厅便被几个熟悉的朋友的叫住,苏萤听了几句聊得都是家常,趁着说话的空隙附在慕远耳边说:“我去吃点东西。”

慕远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了眼,点点头。

苏萤取了一小份水果,一小块蛋糕,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坐下。

刚吃不到两口,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尖细熟悉的女声。

听着像是......




“怎么会是他?”苏萤本能地惊呼出声。

“你认识傅总?”慕远诧异地看着她。

苏萤急忙抓过旁边放着的茶杯,装作若无其事地喝水,“只是偶然间跟他见过一面,我们不熟。”

“看来苏小姐的记性不太好。”

傅景夜已经走近前,他拉过旁边放着的椅子坐下,瞥了眼另一边坐着的慕远,便将视线落在了苏萤身上,“半个月前刚发生过的事情,你这么快就忘了?”

闻言,慕远狐疑地看向苏萤。

       苏萤又连忙放下手中的茶,笑看着对面坐着的男人,“傅总,你还真是风趣。”

“既然你们认识,那剩下的具体事宜,你们就自己谈吧!”

慕远刚开口,两人便不约而同,异口同声地道:“我们没得谈。”

慕远面露窘迫,看看左边的苏萤,又看看右边坐着的傅景夜。

“可是我这还有事,也没时间......”

正说着他揣在兜里的电话便响了,慕远急忙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邱总,我得先回去了。”

走了两步忽又停下,郑重其事地道:“苏萤,好好跟傅总谈。”

“嗯。”苏萤抿抿唇,低低哼了声。

慕远刚走,苏萤跟着便取了包要离开。

“才做了不到半个月,你就又被人赶出来了?”傅景夜漫不经心地问。

她顿住,垂着的那只手攥紧,冷硬地道:“不要你关心。”

“呵。”傅景夜低笑,“我只是在想,照你这个速度下去,你欠我的三千万什么时候才能还得上?苏萤,你该不会是打算赖账了吧?”

闻言,苏萤转身冷眼瞅着他,“放心,欠你的钱,我肯定还上。”

“那是什么时候?”傅景夜眸底浮起丝讥诮,“一年、两年、还是十年?你可别忘了,我还在替你养孩子,这笔开销可也不少,依你现在的龟速,恐怕下辈子也还不完。”

苏萤攥着的拳头捏得咯咯响,她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

她眼死死地盯着眼前唇角带笑的男人,恨得牙痒痒。

但又不得不承认他所说的这些话都是事实。

她极力压制着心底的怒,装作不在意地问:“那我去你的公司工作,你能给我开多少?”

“你想要多少?”

苏萤想了想,竖起三根手指头。

“三千?没问题。”

“不,是三千万。”苏萤一本正经地道。

未达眼底的那丝笑刹那间消失,傅景夜的眸色变暗,“就你也值三千万?”

“那就没得谈了!”

苏萤刚刚迈开脚,傅景夜又道。

“两年,所欠的债,一笔勾销。”

话音刚落,苏萤便应下。

只是等到苏萤到了傅氏以后才知道,所做的岗位根本就不是她所中意的翻译,而是替傅景夜做小助理!

拿到工作牌的那一刻,她便气得转了身。

刚走到电梯口,又想起傅景夜所答应她的。

闭上眼想想她跟苒苒团圆的好日子,又觉得两年只要咬咬牙很快就过去了。

苏萤收起身上的寒芒,将姿态放到最低到了总裁办。

“悠悠姐。”

正忙着处理文件的短发女人抬眼看了看,“你就是傅总亲自招进来的那个叫苏萤的?看着也很普通嘛!”

闻言,苏萤抿抿唇,不说话。

见她一直杵着,悠悠又指了指办公区最后面,“那里是你的工位,先把办公桌上放着的那一堆,在今天之内处理掉。”

苏萤回头看了眼,一个工位只文件便占了大半个桌子,只得说道:

“悠悠姐,这么多资料,一天怕是不够,能不能再多......”

猛的一声,悠悠拍下手中的文件,“没听懂我刚才说的?就一天时间,明天一大早,我要看到你交过来的报表。”

苏萤瞅了眼地上散落的文件,没再说话。

急步回到自己的工位,喝了水便开始工作。

初来傅氏,对于公司里的许多业务都不熟悉,苏萤只能靠着查阅资料一点点理解。

直到下午下班,她也没能完成三分之一。

同办公室里的职员都走了,苏萤还坐在自己的工位上,认真地处理文件。

夜幕在不知不觉间来临,她的肚子已经连着唱了三遍空城计,实在受不住了,这才搁下手里的文件,拿了电话叫快餐。

吃完又冷又硬的盒饭,胃开始发胀,又猛地连灌两大杯热水,好点以后又接着开始工作。

燕京的夜比起白天要冷许多,没了空调的大办公室,穿着单薄的她,双腿直发颤。

膝关节隐隐作痛。

没有办法,她只得脱下身上穿着的小西装盖在腿上,勉强支撑。

到下半夜的时候,整个人冻得跟个冰块一般。

苏萤只好放下工作,拿了杯子灌满热水煨着。

累了就趴在办公桌上歇一小会,稍微好一点后又继续。

直到天蒙蒙亮,办公桌上放着的那堆文件总算处理完了。

苏萤敲下回车键,点了保存,看了看时间,还有一会儿才上班,便准备小憩片刻。

谁知道这一觉,便睡了下去。

突然,一盆冷水从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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