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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渣后,我转身闪婚成千亿富婆乔以棠沈藏全文

冬雪喑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藏买完烟,点好了交到江叔的手中。“怎么去这么久?”江叔阴森森地盯着他,“不该有的念头,不要有。”沈藏系着安全带,故作淡然:“我既然决定跟了您,绝无二心。”望着窗外飞逝而过的风景,江叔轻笑:“今晚飞青城,了结一件大事,也算落下压在心里多年的一块石头。”沈藏默不作声地开车,心里很清楚。江叔这些年假装和乔家交好,实际报着吞并乔家的念头,暗中挖了一个又一个坑。如今,是收网的时候。江叔缓缓阖着双眸,“等乔家倒台,上次让你做的事,尽快办妥。”想起那女人玉洁柔软的身段,他已经夜不能寐多个晚上。不管之后有什么女人作陪,都无法填补江叔的空虚。“是。”沈藏默然握紧了方向盘。*领了证当天,乔以棠与陆裴司吃了顿饭,便匆匆赶回青城谈事务。临近过节,工作开始...

主角:乔以棠沈藏   更新:2024-11-29 16: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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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乔以棠沈藏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渣后,我转身闪婚成千亿富婆乔以棠沈藏全文》,由网络作家“冬雪喑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藏买完烟,点好了交到江叔的手中。“怎么去这么久?”江叔阴森森地盯着他,“不该有的念头,不要有。”沈藏系着安全带,故作淡然:“我既然决定跟了您,绝无二心。”望着窗外飞逝而过的风景,江叔轻笑:“今晚飞青城,了结一件大事,也算落下压在心里多年的一块石头。”沈藏默不作声地开车,心里很清楚。江叔这些年假装和乔家交好,实际报着吞并乔家的念头,暗中挖了一个又一个坑。如今,是收网的时候。江叔缓缓阖着双眸,“等乔家倒台,上次让你做的事,尽快办妥。”想起那女人玉洁柔软的身段,他已经夜不能寐多个晚上。不管之后有什么女人作陪,都无法填补江叔的空虚。“是。”沈藏默然握紧了方向盘。*领了证当天,乔以棠与陆裴司吃了顿饭,便匆匆赶回青城谈事务。临近过节,工作开始...

《被渣后,我转身闪婚成千亿富婆乔以棠沈藏全文》精彩片段


沈藏买完烟,点好了交到江叔的手中。

“怎么去这么久?”

江叔阴森森地盯着他,“不该有的念头,不要有。”

沈藏系着安全带,故作淡然:“我既然决定跟了您,绝无二心。”

望着窗外飞逝而过的风景,江叔轻笑:“今晚飞青城,了结一件大事,也算落下压在心里多年的一块石头。”

沈藏默不作声地开车,心里很清楚。

江叔这些年假装和乔家交好,实际报着吞并乔家的念头,暗中挖了一个又一个坑。

如今,是收网的时候。

江叔缓缓阖着双眸,“等乔家倒台,上次让你做的事,尽快办妥。”

想起那女人玉洁柔软的身段,他已经夜不能寐多个晚上。

不管之后有什么女人作陪,都无法填补江叔的空虚。

“是。”

沈藏默然握紧了方向盘。

*

领了证当天,乔以棠与陆裴司吃了顿饭,便匆匆赶回青城谈事务。

临近过节,工作开始繁忙起来。

乔以棠说:“下次见面,应该要等到元旦之后了。”

陆裴司将登机牌递给她:“最近很忙?”

乔以棠点点头,眼神澄亮:“你就不忙?马上临近年末,老板没叫你们赶业务、忙年终、做述职?”

提起这事,乔以棠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的工作。

他开的车差不多三十多万,身上偶然会出现名贵的表和衣服。

乔以棠猜想,他应该在公司身份不低,经理、主管或是负责人。

不过这都不重要,比起身价地位,她更在意他这个人。

陆裴司淡淡一笑:“毕竟新婚,我想老板会通融。”

登机时间将近。

这一次,乔以棠没再像之前那样,冷冰冰的道别。

她对他说:“乖乖等我回来。”

顿了顿,乔以棠笑盈盈地补了句:“不许找外遇。”

她眼神笑盈盈的,这才冲他挥了挥手,转身消失在人群之中。

注视着她的身影离去,陆裴司温和的气色淡开。

云泽熙来到他身边,手里一张资料:“陆总,您今早让我调查乔小姐的过往,都在这里了。”

陆裴司接过纸张,仔细阅读。

几年前,在乔父的生日宴上,乔以棠曾被一个姓吴的陌生男子侵犯。

后经过警方调查,双方都服用药物。

吴姓男子,已逮捕入狱。

“那场轰动全城的生日宴,陆总您也去了。”

云泽熙缓缓摸着下巴,“那段时间,我忙着处理家里的事,不在您身边,对这事没什么印象。您知道吗?”

陆裴司微微抿唇。

他没有回答,将纸揉成一团交到云泽熙手中:“别留下痕迹。”

便阔步离开了机场,神情微沉。

*

乔以棠下了飞机,陆书开车前来接。

他接过乔以棠的行李,低声道:“大小姐,今早开始就有人在奔走调查您。”

乔以棠眉心紧锁:“查到是谁了吗?”

陆书摇了摇头。

她没多放心上,打开电脑处理事务:“暗中留心着。”

回到她的小旗袍店。

门口停了两辆黑色的车。

她多留意了两眼,有些意外。

乔以棠的客人都是熟客,都在网上预订时间,很少有这样不请自来的。

她走进屋内,气息像裹着冰一样沉重。

沙发上一具男人熟悉的身形,视线幽黑地望过来。

乔以棠的记忆中,那双眼眸总是在她不经意间,温柔地注视着她。

此刻,却充满阴狠、野心与摸不透的冷意。

分手后,沈藏投奔了江叔,这事在青城,无人不知。

而江叔是灰色产业的龙头人物,他的手段之阴狠毒辣,人人都是惧而远之。

乔以棠平静与沈藏对望了几秒。

这几年的相知、相识与相恋,尽在这短短几秒之中。

乔以棠别开目光,自然地接了杯水,推到沈藏面前。

她察觉到,烟灰缸里已有一根烟蒂。

沈藏此刻唇角还咬着一根,娴熟自然。

乔以棠浅浅抬眼:“你以前从不抽烟。”

还是如此温柔的语气,甚至夹带了丝关心。

从前在一起时,她就如此体贴。

如今分开了,她还是没变。

沈藏缓缓吐了口烟:“以前你讨厌烟味。”

他抽得不爽快,手轻轻一抬,旁边的保镖立刻毕恭毕敬地灭了烟。

灭完烟,沈藏做了个手势。

四五个保镖,立刻撤出门外。

不大的会客厅内,此刻只剩乔以棠与沈藏二人。

乔以棠看着这一切,笑了笑:“现在也依然讨厌。”

空气仿佛镀了一层冰,瞬间凝结。

沈藏的视线忽而变得冷冽,一把猛擒住乔以棠的手腕。

乔以棠反应也快,迅速固定好身形,撑在沙发上,才没有跌坐到他腿上。

沈藏低气压的嗓音,丝缕的烟味,贴在她耳边:“想我没?”

乔以棠气息微沉,手腕被男人攥得又红又疼。

外面都是沈藏的人,她心里清楚,和他硬碰硬没有好下场。

乔以棠努力平衡气息:“沈藏,我对你问心无愧。我们好聚好散,有那么难么?”

“好聚好散?”沈藏嗤了声,忽而松开她,乔以棠跌坐在沙发上。

他扼住她的下巴,逼她抬头直视自己:“我没说结束,你有资格跟提这四个字?”

他的双眼死死描摹着她这张脸。

白皙如瓷玉,美艳如初。

她这副美好的皮相,却惹来了江叔的垂涎。

沈藏爱透,却又恨极了。

“你要多少钱?”乔以棠闭了下眼睛,目光空洞。

她早已习惯沈藏威逼利诱的手段。

给他钱,是最快速便捷的方法。

“你当我离了你,真就成乞丐了?”

沈藏甩开她的脸。

他负着手,在店中的衣橱来回走动,唇角勾起:“这些,都给我包起来。”

乔以棠没有动静,伏在沙发上,警惕地瞪着他。

沈藏拔高了嗓音:“你耳朵聋了,还是不想做生意?”

“不好意思,我的小店供不起你这尊大佛。”乔以棠满脸疏离,坐直起身。

她的这些衣服,不论面料、剪裁还是版型工艺,都是她花了许多心血完成的。

为了避免盗版,她还买断了面料与花色。

可以说,每件都是她独一无二的设计品。

卖给沈藏,那是糟蹋。

跟沈藏沾染的人和事,她都不想再搭上关系。

沈藏目光多了凉意,阴狠盯着她:“我今天就非要不可。”

他说着,门外忽而闯进五六个壮汉,都是刚才他的手下。

乔以棠愕然地起身:“你们要干什么?”

那几人个个彪悍如虎,在她的店里横冲直撞,各搬各的,把所有的衣服一抢而空。

衣架被碰倒,柜子里的顶级面料、珍贵首饰都一扫而空。

“都给我住手!”

乔以棠使尽解数扑过去,拽住一个大汉的衣领,照着他的手臂狠狠咬下去。

她是拼了命,往死里地咬。

那大汉龇牙咧嘴,恶狠狠骂了一句,一巴掌下意识挥过去。

乔以棠立刻松口,夺过自己的衣服,立即要避开,却已经来不及。

但这一掌,没打到乔以棠脸上。

她慢慢抬起头看去,沈藏站在大汉的身后,体格不如他精壮,却单用一只手制止了他的动作。

沈藏阴着脸庞,稍稍用力,那大汉连连叫痛求饶:“藏、藏哥……饶命!”

“滚出去。”

那大汉灰溜溜地捂着胳膊离开。

乔以棠目光终于多了丝愤意,一字一顿:“强盗。”

沈藏微微眯眸,从口袋里抽出一张卡,晃到她面前:“我说了,我这笔生意,你非做不可。”

乔以棠后退一步,摸到茶几上的烟灰缸,抬手就砸过去。

沈藏看见她那动作,没有闪躲。

但玻璃在额头上炸开时,他也没料到,她下手能如此狠。

血丝顺着额角往下流,淌过他高挺的鼻梁,淡薄的嘴唇。

旁边的手下都吓坏了。

藏哥在江叔的手下,除了挨过江叔一刀,其他没人能伤到他。

区区一个女人,藏哥却连躲都没躲。

这女人到底是他什么人?

沈藏望着乔以棠,却笑了笑,仿佛疼痛不复存在。

“你……”

乔以棠愣住,没想过他会结结实实挨了这一下

握着玻璃碎的手开始颤抖,沈藏的血与自己的血融合在一起。

“你对我倒是越来越狠心了。”

沈藏踩着玻璃渣,缓步走近:“如果桌上放着一把刀,你是不是也毫不犹豫地刺过来?”

乔以棠的脸颊惨白,在发着抖。

他们目光紧紧交缠着,仿佛动辄战火。

便在这时,门口响起敲门声,一道肃穆声音传来:“开门,警察。”


沈藏抵着她,却不敢太用力,怕将她弄疼了。

乔以棠动弹不得,张嘴就要咬他。

沈藏太了解她的想法,瞬间扼住了她的下巴,不让她尖厉的牙齿碰到自己。

她皮肤嫩,沈藏稍稍用点力,就掐出了痕迹。

他笑了:“还是属狗的,一点没变。”

乔以棠被他控制得死死,动弹不得,只能用一双血红的双眼瞪着他。

她正好满心的郁闷,无处发泄。

“你还有钱住这么豪华的酒店。”沈藏反剪她的双手,轻轻松松把她拎回房门。

乔以棠逐渐理清了思绪,沈藏能找到她的房间,是陆书刚才通风报信。

沈藏用脚关上门,先没收了桌上一切可能被她用来防身的东西,再把乔以棠推到床上。

“你老公给你开的房?”

沈藏爬上床,锢着她的手,冷硬的膝盖压着她乱扑腾的双腿。

乔以棠挣扎了好几下,都是徒劳。

她仰躺着,呼吸急促地看着他。

一双水眸充盈着雾气,愤怒、不满、恐惧,皆被沈藏看在眼底。

“陆书什么时候被你买通的?”乔以棠口吻冰冷。

沈藏漫不经心地眯着眸,手掌倏尔捏紧了她的下巴。

“人为财死,不管是谁都一样。更何况,你爸入狱,乔家也走到头了,你以为谁还会一心一意守护着你?”

沈藏微微一笑,“包括你那废物老公,当初你让他娶你,花了很多钱吧。现在,你看他还能养你多久?”

乔以棠怒极反笑,目光内皆是清冷的厌恶,一丝杂质也无:“听起来,你对我的生活了如指掌。沈藏,你就这么放不下我?被甩了还像狗屁膏药一样,扔都扔不掉。”

沈藏抿唇,额间一根筋突得明显。

屋子的空气中,充斥着冰冷颗粒,像下了场不休的暴雪。

他高高在上,注视着她的神情,笑了笑道:“乔以棠,你现在越来越像我了。”

终有一日,乔家也被拉下神坛、堕入泥泞。

乔以棠终于和他也平起平坐。

他再也不用忍受她大小姐般的施舍、同情与怜悯。

他爱她,但无法爱一个高高在上、坐在云端的她。

“像你?不如像一条狗。”乔以棠在他耳边恶狠狠地道。

沈藏笑了起来,似乎很欣赏她的狠话。

乔以棠只觉得那笑声,毛骨悚然。

她被压在床榻,感受得到,男人的唇瓣在自己耳边游离:“陆裴司碰过你没有?”

那种感觉,如同毒蛇在身上缠绕爬行,咝咝吐着信子。

她后背起了一层冷汗。

此时才发觉,原来那年夏天,被凌辱带来的伤痛,依旧被她身体的每个细胞所记得。

但奇妙的是,她对沈藏本能抗拒。

却不抵触陆裴司的亲近。

见她沉默,沈藏笑容散去,唇角渗着冷意:“看来是碰过。”

他可没有忘记,乔以棠从前如何抵触他的亲近。

甚至连亲吻都没有过。

那个废物男人,竟然能碰她?

沈藏愈发加重了力气,捏住她手腕凸起的骨头,细细的一块:“他知道自己睡了一个被强过的女人吗?”

他的话触压乔以棠的底线,她怒不可遏地一额头撞上去,用尽浑身力气,也不顾力的相互作用,会让她也满头鲜血。

沈藏被磕到了眼窝的地方,他吃痛地松了松力气,乔以棠立即得以逃出他的身下。

她闪身跳到飘窗上,摸了摸红肿的额头,痛得厉害。

沈藏摸到了眼窝处的淤青,勾了勾唇。

他甚至觉得,那疼痛更多是欢愉。

这时门外响起了很轻的敲门声。

屋内二人皆是一怔。

沈藏几乎下意识露出戒备的神色,捏紧袖中的刀。

门外,响起男人清润温和地声音:“醒了吗?”

乔以棠呼吸一颤,是陆裴司。

沈藏曾试图查过陆裴司这个人,但调查却层层受阻。

最后只查到,陆裴司是一家普通的房产公司职员。

这下,沈藏观察着乔以棠的反应,便心知肚明门外是谁。

正好,他一肚子怨气无处发泄。

陆裴司还自己找上了门。

沈藏袖中的刀抽出,冒着森森的寒光。

乔以棠立刻喝止住他:“沈藏,你干什么?”

“跟你男人切磋切磋,看看他有多废物。”

沈藏挑眉看向她,“怎么,心疼了?”

乔以棠知道陆裴司那样一个普通人,不可能是沈藏的对手。

她心脏加剧跳动。

沈藏缠着不肯放过她,迟早一天会面对陆裴司。

她忽而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和陆裴司这段婚姻,她是一定要结束的。

乔以棠跳下了飘窗,镇定地走到沈藏面前:“你过来。”

沈藏转头望她一眼。

乔以棠漆黑的瞳孔,澄澈而认真。

他鬼使神差地放下刀,朝她走过去。

“你陪我演一出戏吧,配合得好,我就能顺利离婚。”

乔以棠语气平和而冷静,她知道沈藏在乎这个,“到时候我就跟你走。”

沈藏狐疑地看着她,有所犹豫。

这个条件,的确让他很心动。

但这女人聪明睿智,鬼点子多,就连他们相识数年,沈藏都没能完全参透她。

万一是她的陷阱?

乔以棠低声催促:“快点决定,你帮不帮我?”

不顾他回答,乔以棠已经开始剥沈藏的衣服。

他的外套里藏着各种各样的刀具武器,冷冰冰的。

衣服显瘦,脱下肌肉却十分发达,胸肌上几条疤痕,触目惊心。

可见他在江叔那,也受了不少苦头。

沈藏低头看着她,毛茸茸的发顶在自己视线里浮动。

他倏地握住她的手腕,冷声警告:“别给我搞鬼。”

自从跟了江叔,沈藏身边围着的女人也不少。

他都嫌她们脏。

也就乔以棠能对他动手动脚。

乔以棠冷笑,不甘示弱瞪着他:“放心,你就算脱光在我面前,我看都不想看一下。”

被扒光的沈藏,只剩一条内裤。

他被乔以棠推进床单里:“躺着别动,一句话也别说。”

酒店房间都有准备避孕套。她打开揉乱,扔在垃圾桶里。

准备好这一切,乔以棠才去开门。

陆裴司等了许久,颇有耐心。

他一身英伦范的墨蓝色风衣,衬得身形挺拔玉长。

里衬是质地极好的白衬衫,整个人像从英国画报中走出的模特。

陆裴司视线幽沉,打量着乔以棠。

她衣着不雅,没有穿睡裤,露在外的一双腿笔直又健康。

见到他,乔以棠挤眉弄眼:“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说这里让我一个人住吗?”

外面凉,陆裴司走进房间,手里拎着食盒:“我来送晚餐。”

他的话音,在见到床上躺着的沈藏时,恰好戛然而止。

沈藏躺在床上,慵懒地枕着手臂,朝陆裴司挑衅地吹了声口哨:

“你就是乔以棠的老公?”


平平淡淡,却让姚梦宁一下破防。

果然,乔以棠这个贱人,又去勾引沈藏了!

她努力压抑怒火,又听对面女人说:“正好,我有事找你。”

顿了顿,乔以棠道:“乔家出的事,是你一手酿成的。”

姚梦宁看着她,却莫名有些心虚。

她很讨厌乔以棠的那双眼睛。

乌黑圆润的杏眸,一眼清纯,实则带着深邃的气场,美得过分张扬。

“妹妹,刚才你都听到了。但你千万别怪罪我,我也是身不由己。”姚梦宁忍不住低声抽噎起来。

乔以棠弯了弯唇:“跪下。”

乔家的家规,向来看重血缘尊贵。

姚梦宁是外室带来的女儿。

乔以棠如果要训导,她必须要听从命令。

这是乔家不成文的规定。

但姚梦宁不会傻到乖乖照做。

她坐在那一动不动,神情无辜:“妹妹,你是不是糊涂了?现在乔家没有了,家规自然也不作数。”

“谁说不作数?”一旁,沈藏发出笑意。

他亲手削了颗完整的梨,递给乔以棠面前:“你最近有点咳嗽,砀山酥梨,润肺的。”

姚梦宁懵了。沈藏这样的男人,居然还会削梨?

别说他从没给她削过。

就连之前她路过水果店,想下车去买点葡萄,沈藏都骂她事多。

乔以棠没理睬他。

沈藏也不恼,拿给旁边佣人:“切小块端过来。”

他面向姚梦宁:“以棠让你跪下,听不见么?需不需要我‘帮’你跪?”

姚梦宁表情像吃了颗苍蝇:“你说什么?沈藏!你搞清楚,我才是你女朋友!”

沈藏无视,拍了两下手,进来几个保镖,押着姚梦宁的肩膀,逼着她跪下。

“你!”姚梦宁被压在地上,精致的面庞扭曲,“啊——”

她拼命挣扎,身上的首饰掉落一地,最后无力,被按在地上,屈辱得像砧板上的肉。

所有人目光都望向乔以棠。

她缓缓抿唇,走到姚梦宁面前。

沈藏下了手势,保镖捏住姚梦宁的下巴,让乔以棠审视。

“父亲鬼迷心窍,落得入狱这个下场,是他咎由自取,我不怪你。”

乔以棠视线平漠无温,指尖冰凉,“燃灵集团设宴,你在我的车胎上偷偷动手脚,害我迟到,我也不计较。”

所做之事被当面拆穿,姚梦宁微微抖了下,表情依旧倔强又清高。

“我唯一不能容忍,是你去找外婆的麻烦。”

乔以棠忽而目光凌厉,攥紧她的下巴。

姚梦宁的五官痛成一团,感觉骨头都快被碾碎了。

“乔家出的大事,是你告诉了外婆,才致使她突发疾病。”

乔以棠盯着她,“外婆身体每况愈下,已经搬去周城居住,离你们远远的。而你在青城享受荣华富贵,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姚梦宁紧紧盯着乔以棠。

这些年,不论她怎样作妖,乔以棠都置之不理。

她第一次知道,乔以棠还会这样震怒。

她缓缓地笑开:“妹妹,你果然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大小姐,你是真的不明白。只要你在一天,我在乔家就永远低你一等。”

“我喜欢的东西,偏偏你也有,他们就只说我是学人精,凭什么?就因为你是乔家的真千金?爸爸亲口承认过,我也是她的女儿!”

姚梦宁眼眶温红,说着极其痛苦的话,她却是笑着的。

“所以,你恨我,却不能对我怎么样,就伤害外婆报复我。”

乔以棠甩开她的脸,“听过‘因果循环’吗?姚梦宁,你的狠毒,最后只会报复在自己身上。”

没有过多激烈的言辞,姚梦宁却觉得后脊生凉,浑身发麻无力。


可她知道自己已经尽了全力。

她闭上眼睛,告诉自己。

等这一次过后,忍了这一次后。

她就去做她该做的事。

乔以棠闭上双眼,身体轻轻地在颤,热泪刹那滚落而下,浸透枕巾。

她这世间唯一留恋和感到抱歉的,还是外婆。

她舍不得,可是她努力过,这个世界太黑暗了。

很快,房门打开,沉缓而有力的脚步声踩上地毯,走近她身侧。

乔以棠闭上眼睛等待。

对方却蹲在她身侧,五指修长而温柔,包住了她一簇发丝,缓缓抚摸着。

他的指尖那样温柔又有力。

乔以棠微微僵住,缓缓睁开酸涩的眼睛望去。

眼前暴露在灯光下的这张脸,令她熟悉,却又恐惧。

“陆……”

“陆裴司?”

乔以棠注视着他的脸,足足木讷了有十多秒。

然后她猛然坐起身,惊恐与震惊之下,脸上的疤痕更为明显。

“陆裴司,是你吗。”

“是我。”陆裴司嗓音平稳。

“可你不是……”

乔以棠喃喃着,思维混乱,“可是进来的,不应该是燃灵集团的陆总吗?陆总……陆裴司?”

她倏地睁大双眼,瞳孔颤抖:“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过往的一幕幕浮现脑海,开始让乔以棠头疼不已。

她用力抱紧自己的脑袋。

陆裴司掰开她的手臂,轻轻握住,他深邃的眉心蹙着。

他也不说话, 便是静静看着她。

用他温柔坚定而有力的目光,沐浴着乔以棠。

陆裴司十分有耐心地等待着。

三十秒、一分钟、三分钟。

等乔以棠在逐渐平复的呼吸之中,接受这个事实。

“陆裴司,你是我的丈夫。”

乔以棠蠕动着麻木的唇瓣,“也是燃灵集团的陆总?”

陆裴司捏住她的手腕,才说了进门以来的第一句话:“是。”

这一切让她觉得呼吸艰难,甚至比刚才划破自己的脸,还要更难以接受。

“这不可能,你根本不是,陆总也不应该是那样……”

乔以棠从未想过,她随机在飞机上找的一个男人,竟会是大名鼎鼎的陆总。

她甚至此刻也不知道,这是福是祸。

“喝点水。”

陆裴司将床头的水杯递到她手里,却发现她手指发抖,根本拿不稳。

他索性扶住她的脑袋,喂到她唇边,“喝点水躺下,我慢慢说给你听。”

这杯水似乎有奇效,乔以棠喝了一口,便情绪稳定了下来。

“那天,我的父亲极力撮合我和沈省长的女儿。在去见她的飞机上,我遇到了你。”

陆裴司用绵长的声音道,“一个超出我规划之外的例外。”

乔以棠努力听进去一部分。

却昏昏欲睡,双眼近乎睁不开。

“困了吗?”

陆裴司微笑,将她的手放进被子里。

“你水里下了东西。”乔以棠敏锐而警惕,“你是怕我知道真相后情绪不稳定,伤害到你?”

“放轻松,我只是想让你今晚睡个好觉。”

陆裴司微微挽唇,他知道她聪明且敏锐。

他温和地说,“辛苦了,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乔以棠心脏微微鼓动了下。

是啊,辛苦。

妈妈离开后的每一天,她都活在“忍”当中。

真的好辛苦好辛苦。

她好渴望有一个人能抱抱他,对她说出这句“辛苦了”。

眼角含着的泪,缓缓流淌在脸颊的伤疤上。

就像她这一路,走得崎岖又坎坷。

“晚安了,陆太太。”

陆裴司的手背轻轻贴在她脸颊的疤上。

伤疤好了,还会长出新的血肉。

此后,他会一直庇护着她。

陆裴司将乔家的女儿带走这事,引起了轩然大波。


微微停驻,若有所思。

乔以棠与她对视上,却觉得老太太有些眼熟。

但她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她将手里小小的礼物呈上前:“陆奶奶,祝您福寿安康。”

陆老太太打开,是一只重工的中国结。

不同于传统织法,添了自己独特的创意,织成了繁体的“陸”字。

“这是以棠画了几十张草图,选取了最满意的一张,设计的陆家中国结。”陆裴司在一旁解释。

陆老太太挑了挑眉,虽不见笑意,却看得出,她很有兴趣。

并且细细一闻,那中国结还有股令人心安的气息。

“这香味倒不错。”

乔以棠微笑着道:“这是药香薰,您白天可以挂在衣服上作为装饰;晚上挂在床头,有助安睡。”

老太太看不出满意与否,但只是叫人拿在手里,并没有收下。

她目光审视严肃地看着乔以棠:“我记得,我好像没有邀请你吧。”

乔以棠被她威严的目光直勾勾盯着,压迫感袭来。

但乔以棠从小就被带去不同的场合,面对各种情况,都得体大方,应付得当。

“跟奶奶确实第一次见面,我是乔以棠。”

她露出得体的笑意,“这次,我是作为裴司的妻子前来为您道贺。”

陆裴司结婚,已经不是稀事。

大家或多或少也都猜到,他结婚的对象就是乔以棠。

但所有人都等着陆裴司官宣。

毕竟在刻板印象中,男方应该占据主导地位。

但这一次,却是由女方亲自宣布的。

而且,还是声名狼藉的、出现在布达佩斯港的乔以棠。

这种种头衔,都不配让她站在陆裴司旁边。

更不配宣告两人结婚。

众人瞬间鸦雀无声,场上弥漫着惊异的目光。

陆老太太微微蹙了下眉,看向旁边的陆裴司。

他面色清淡温和,显然,他并不在意这点。

陆书华在一旁蹙眉,拳心握得很紧。

他横眉冷目地上前,威慑力十足:“乔家腐败破产,污点重重,接纳了你,也是拉低我们陆家的档次。”

乔以棠微微僵住,她料到,今晚会有难堪的局面。

但真正来临时,仍旧让她心跳加速,浑身僵硬。

“不过,你和裴司已经领了证,木已成舟。”

陆书华口吻威严,“这样吧,你改姓陆,宣布不再是乔家人,妇随夫姓,我就看在裴司的面子上,容你一席之地。”

此话一出,议论纷纷。

乔以棠微微攥紧了手掌。

嫁过去改随夫姓,这样封建社会的旧习俗,早就不符合新时代的婚姻。

乔以棠对乔家是不怀留恋,但这个家族,毕竟是她的根源。

割舍了自己的姓,她便不再是妈妈的女儿,不再是外婆的孙女。

此后,只是依附于陆裴司的女人,豢养的一只金丝雀。

这种侮辱尊严的条件,她断不可能答应。

乔以棠微微扬起下巴,明媚微笑:“陆叔叔的顾虑我明白。只有一点,我很好奇,谁的家族没有污点?哪个家族又大过陆氏呢?按照陆叔叔的意思,岂不是嫁进来的女人,都得随姓陆?”

陆书华皱眉。

看起来文弱的一女孩,却如此巧舌如簧。

“那请问,陆奶奶姓陆吗?”

乔以棠转向旁边不动声色的陆奶奶,又看向陆书华,“您的太太,陆裴司的母亲也姓陆吗?”

“你敢用这种态度质问我?”

陆书华不敢相信她居然敢质问自己,“胆大包天的丫头,给我撵出去!”

“胆大包天的是您,谁让您开创了陆家娶妻要改名的先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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