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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破诸天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蜘蛛们大概在洞穴里居住的时间太久,或者是因为品种和习性,它们十分怕光。自从蜘蛛群涌进大洞里,看见有阳光,就纷纷不安的蛰伏起来,并且阳光从洞顶照进来的一片区域连同周边,蜘蛛们都躲得远远的。它们甚至因为墙壁连着天棚的洞口,洞口下来的光因为灰尘的反射使墙壁光亮清晰,几乎都没有一个蜘蛛敢往岩壁上爬。
蜘蛛群当中,有一个毒株王。它环视着火光之内,孙云他们正搭着人梯,向洞口的方向攀登,觉得好不容易到嘴的美味,就这么轻易的丢掉,十分可惜。它似乎权衡了一会,终于按耐不住饥渴和诱惑,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蜘蛛王据说是磁性的,和他交配的雄蜘蛛,最后都被它吃掉。蜘蛛一般都是单居,群居的很少见,而且一般它们一个月只吃一到两餐,甚至可以二个月不吃东西。一旦成群结对,杀伤力极其强大,蜘蛛王不知用什么手段,另臣民们绝对的服从。
只见,密密麻麻的蜘蛛,听到指令后,呼呼啦啦的展开空中和陆地两路进攻。
空中的,大概是蜘蛛们怕岩壁干燥,先头的部队,都用自身的绿水把墙壁浸湿,然后自身便被后续的蜘蛛们踩落掉地死去。远远一望蜘蛛们慢慢的往岩壁上拥挤,并一层一层的往下掉着,显得非常壮观,看着令人触目惊心。
地面的进攻,情况更为悲壮,简直可以用赴汤蹈火来形容。原来蜘蛛们组织了几轮的敢死队,集中火势薄弱的几处地方冲过来。只见砰砰的声响,几群先过来的蜘蛛遇到大火便燃烧起来,接着他们的身体便破裂溅出一团绿血,把外围的干材浸湿一些,使火势减弱。紧接着第二轮进攻又开始,循环往复,眼看着大火,已经有被浇灭的趋势。
孙云站在二层,眼睛被烟火熏得直流泪,不过透过烟雾,把这一切看的真切,甚至连毒株王都看见了。他连忙喊道:“小俪,怎么样了,抓到洞口没?我们的防线快被攻破了?”
田俪刚刚爬到孙云和王先的肩膀,孙云、王先二人,用手扣住她的双脚,她稳了稳身子,慢慢抬起来,因为浓烟都往洞口汇集上冒,她只能眯缝着眼睛,伸手向上乱抓。突然,她感觉手中抓到一段绳子,兴奋的喊:“抓到了,抓到了,有绳索!”
绳索?什么绳索?孙云和王先正纳闷,却见一段绳索从洞口垂了下来,一直到脚下。只听上面的洞口有人喊:“快抓住绳子往上爬!”同时有人伸出一只手,正抓住田俪的手,用力向上一拉,田俪身上有功夫,借着力,脚下微微一使劲儿,蹭的一下,跃出了洞口。
出口原来这个位置是山顶。洞口的周围用栅栏围了一圈。有几个和尚正拉着一条绳子,还有人拿着火把。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和尚,在洞口把她拉上来的。田俪来不及感谢说:“师傅,下面还有五个人,一群毒蜘蛛把我们围上了。麻烦您快点!”
大和尚听完,没理田俪,继续冲下面喊:“继续,快向上爬!”同时伸手从衣服兜里取出几颗霹雳弹,喊拿火把的小僧过来,点燃之后,称着下面的人上来的空隙甩手投到蜘蛛群中。
这边孙云一推王先,喊道:“快,你先来!”王先快速的向上爬去,被大师也拽上去。这时,几个火药在蜘蛛群中开始爆炸,乒乒嘭嘭中,蜘蛛的尸体绿血溅得到处都是。其中的一只火弹正在毒株王的身边炸开,孙云看得清楚,毒株王也幸免不了巨大的冲击,它的少半个身子炸开,一边的长足不知飞到哪去了,另一多半身子仰面朝天翻过去。
蜘蛛们没有了蛛王的指挥,开始慌乱一团,瞬时,如潮水一样,往通道的方向退回。蜘蛛王的残缺尸体,被一些体形较大蜘蛛连背带拽,也跟着退到通道里,消失不见。
孙云在上面看的真切,头一迷糊,手一软,直接从李辰几人的头顶上,顺着绳子出溜下来。李辰、吴坚和杨炯,也感觉到蜘蛛们已经退走,都揉揉眼睛,捂着脑袋,把烧剩下的残火弄到一边。他们也被熏得够呛,整个洞里的空气十分难闻,毒气弥漫。
这时那个大师顺着绳子也溜了下来,他捂着鼻子对大家说:“人都在这里了吗?”大家点头,和尚继续大声说:“那快走,洞里毒气太大,一会儿你们就熏迷糊了。憋住气,再加把劲都上去。”几个人能听了,再次用力,一个一个都顺着绳子爬上去,洞口有人,伸手把他们拽出去。和尚看看没什么人了,把几个孩子丢在地下的宝剑都捡起来,然后自己也提了一口气,飞身跃起,借着绳子的力量转眼冲出洞外。
来到了外边,大家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沉了一会儿,大家的眼睛才适应过来。刚才一是长时间在黑暗之中,一是被毒气和烟火熏得,一直没断了眼泪。
大和尚看大家都缓过来,才问:“你们几位学生,都是哪的呀?怎么困到洞里去了?这是你们的宝剑吧,都丢到洞里了”孙云说:“谢谢大师,我们是太学的考生,考完试等着发榜,便到嵩山游玩。”孙云说着简单的把他们这一天的经历讲一遍。
大师听了不住的点头。问道:“你们刚才说,把洞里的蟒蛇杀死了?就用几把木剑?”杨炯说:“是啊,我们身上的血就是大蟒的。不过有一把剑是铁心,还有一把匕首。”
大师说:“你们几个武生胆子很大呀,要是一般的孩子早就吓死了,好友功力也不错!你们的师傅是谁呀?”田俪说:“我们的武功是我爷爷教的,他叫田恒,人称清风侠!还有个师傅中岳庙的赵静通道长,算我们的师叔祖,他江湖上称中岳大侠!”田俪顺便把大家介绍一遍。
大师说:“他俩的名字我也听说过,怪不得你们能在巨蟒和毒蛛的口中逃命出来,看来都身手不凡。这回你们变相还为本地做了件大好事!尤其那个大蟒,吃了不少上山打柴的村们和和尚,我一直准备设点诱饵想把它引出来,然后烧死它或杀了它,不过没有成功。你们刚才用的柴草就是我方放的。没想到溶洞倒塌困住你们,你们误打误撞,把大蛇除掉了。”
孙云说:“今天什么情况?怎么地震了呢?把山下的出口堵死了。”大和尚说:“这个我也不很清楚,从来没发生过。大概是这个山体石质不好,经过雨水冲刷,山体内部形成溶洞,外边再开凿石窟,可能因为震动,形成局部坍塌。你一提醒我还得注意,这几天要把一些通向溶洞的洞口都封死,避免人再困到里面。”
孙云说:“我们还没谢谢您呢?您怎么称呼?如果不是您,我们就都成毒蜘蛛的汁液了!”大和尚说:“呵呵,不必客气,我法号叫昙覆,俗家姓赵,是这个水泉寺的住持,负责这里石窟的开凿工作。中午的时候,听说山洞塌方,过来一问,说是有几个人埋进去了。那个洞我曾经为了杀蟒蛇,走过一回,不过里面太黑,地方狭小,不得施展,就没敢入洞穴深处,但知道能通上边的天洞,因此上山来等你们,如果你们天黑前出不来,估计就被蟒蛇吃掉了。还好你们算命大,竟然把蟒蛇杀死。不过没想到里边还有毒蜘蛛,那天我进去的时候,若碰到他们也难说能逃得出来。走吧,我们下山,给你们洗一洗。”说着昙覆领着众人往山下走。
一边下山走着,田俪问:“昙师傅,您怎么知道有人困住了?”没等弹覆说话,旁边一个老和尚说:“我告诉的呀!”大家留意一看,原来是下边山洞门口,发火把的和尚。“你们忘啦,我还特意提醒你们别迷路,我看你们没回来,才和住持说的!”
“谢谢您,幸亏您留意我们了!”孙云大家又谢了这个老和尚一番。老和尚说:“我想住持原来进洞没看见毒蜘蛛,是因为蜘蛛怕毒蟒,一般的时候不出来,今天毒蟒被你们几个杀死,而且闹出那么大动静,毒蜘蛛闻着血腥就出来了。刚才听你们说,那个蜘蛛网也炸死了,这下更好啦!因为蜘蛛喜欢单居,不喜欢群居,它们在这里群居,一定是蜘蛛网王存在的原因。如今它一死,这些蜘蛛们就得四散而分,甚至互相残杀!所以今天功德无量啊!”
大伙听了老和尚的话,不仅有高兴起来。孙云说:“昙覆师傅,我刚才看见您的手法,功夫很不一般那?您也是侠客吗?”昙覆说:“我哪是什么侠客啊?成天忙于开凿石窟,哪有时间参加武林大会,只不过,我是赵灵王的后裔,家传有些武功,尤其善长凿石,从太曾祖便开始在平城开凿石窟,到了我这辈出了家还继续做这个工作。因总与火药打交道,我们家有一个祖传的技艺,叫做霹雳火弹。同时因为总与断崖和石块打交道,我自幼练就了轻功和投石的功夫,所以你看着我刚才投弹的时候,有点像那么个意思。呵呵。”
孙云说:“您的武功这么好,不参加武林大会,可惜了。明年的论剑就在嵩山,很近,方便您参加。如果我们能考上太学,也可以报名武士比武,好参加嵩山论剑。”和尚点头说:“有理,看看吧,若有时间,我就去。对了,你们也要尽快参加武士比武,得了名次,以后就可以佩戴真正的宝剑,你看你们都拿着木剑,这太危险了,如果不是运气好,你们很难逃命!”
大伙心说,不用您说,我们也知道。杨炯说:“回京城,我一定让我叔叔给我买一把真剑,而且是利刃。我可不管也没有武士称号,啥称号也没有命值钱,今天我算长教训了!以后没有宝剑,说什么也不去危险的地方!”
萧月他们进了院,只见正房的门一开,里边走出一位四十左右、体格魁梧、浓眉虎目的中年人,正是历城尉樊雨樊少伏,他的身后跟出来樊星的妈妈。樊雨大踏步来到院中,看见萧月十分亲热:“小月,真的是你?你怎么来历城了?你和前将军一起来的么?”
萧月说:“师傅好、师母好!没有,我自己来的,我爸爸还在西道台呢。”师母说:“进屋说吧,外边天黑。哎呦,你这还有个同伴一起来的?快都进屋。”
几个人进了屋子,萧月说:“我先介绍一下,我的同学,孙云,我们同是京城今年的太学生。”孙云给两位长辈见过礼。“真考上太学啦?”樊雨一家听了都很高兴,夸赞了萧月一番。之后萧月把前前后后的事情说一遍,最后说:“师傅,我们是麻烦您来了,求您给我们的老师毛博士、同学田俪、还有兖州张柏的儿子张斌他们看看病。”
樊雨说:“没有什么,别说毛逵我在十年前见过他一面,相互处的不错。就单单是我的宝贝徒弟的事情,也是也不会不管啊,没说的,咱们这就走。樊星妈,把我的药箱拿出来。”夫人把药箱取出,樊雨开始检查药物、器具。
萧月说:“师傅、师母,我来的匆忙,事先也没有这个计划,所以连点礼物都没给带,真不好意思。”师母说:“哎呦,小月长大了,知道礼数了。跟你说,这就是你家,永远也不准带着礼物进门,只要你路过了能想着看看我们和你弟弟就行了。”
萧月说:“好的,不过别看没给你们带什么,我却给樊星带来了好东西。”说着从自己从御史台配的百宝囊中取出几个物件。樊星问:“小师姐,你给我带这是什么呀?”
“这叫十字飞星标,御史台兵器库雪藏的暗器,别说师傅的县尉库,就是整个历城、整个济南郡都是看不见的。就是御史台也仅有这三个,我去挑选兵刃的时候看见的,一下子就想到你喜欢飞镖。正好顺便送给你吧,好好练,不准随便给人看,知道么?谢谢师姐!”
樊雨由萧月和孙云陪着来到店房,挨个给每个人都看了一遍,外伤的重新敷药固定包扎,内伤的除了在伤口处涂抹独门的药膏外,又给熬制了特殊的汤药,最后告诉大家,他们的伤势,已经没什么大碍,明天最好休一天,明晚他再过来换一遍药,后天下地都没问题了。
到底是独门神医,专门能治刀枪武功伤势,经他这么一说,大家心情都放松下来。樊雨热心,一边上着药,一边了解了一下案子的事情,主动问毛逵需不需要他们历城尉帮忙。毛逵高兴的不得了,有本地的县尉的支持,安全多了。俩人商量一下行动的方案,樊雨告辞,说明日禀告县令一声,好安排人手,晚上再过来交流。
第二天没事儿,大家除了正常的早晚练功,白天呆不住,又想起泺泉的事儿,大伙和毛博士、双侠他们说了说,便结伴出去游玩。
因沥源距离店房并不远,大家都步行而走。不大一会便远远的看见娥英祠。娥英祠祭祀舜妃娥皇女英,祠前就是泺水之源。只见三股泉水喷涌而出、有半人高,出水和落水声音悦耳、传出好远。大家循着水声走近,只见一大片湖泊中央,环绕着喷涌的泉眼,非常壮观。这里大概因地下泉水清澈凉爽的原因,周围都显得凉快至极。大家看后都觉得心旷神怡,感慨老天之鬼斧神工。看了一会儿,便分头四下转转。泺泉和娥英祠的周围是大片的树林,顺着泺泉的水流,树林之中还有几个小泉眼,也涌出清凉之水,最后汇成泺水,流向大明湖。
娥英祠的周围还有好多人正在乘凉和观赏。其中有历城百姓,也有象他们一样慕名而来的。人流中,有峨冠博带手摇折扇的书生,也有黄白青黑缠巾配穗的剑士。人群熙熙攘攘,议论纷纷,有指指点点的,有吟诗作赋的。朝廷禁带兵器,唯剑可配,只因当时文人墨客士族大夫佩剑形成一种时尚,并演变为技击的习俗。但官府规定只有剑士和武生有佩铁剑和班剑在街上行走的资格,而且要带有官府发的武生巾和武士剑穗,否则视为违法持械。
孙云和萧月转了一圈又回到泉水池边继续观赏。萧月和女孩们依然女扮男装,显得清秀英姿,她又回到5年前的呆过的地方,心头故地重游的情感,趁着泉涌泛滥出来,目光也透着湿润明亮。孙云怕他伤感,就问;“小月,我记得郦爷爷书上说,咱们这儿看南边的山是历山,山上有舜祠,你也去过么?”小月回过神来,眨眨眼说;“嗯,我去过,山上景色可美了,除了可以看见泺泉、大明湖、还能看见北面的黄河呢。”
孙云说:“郦爷爷可真能考察,这一代估计他都走过了。”萧月说:“应该是,听说郦爷爷年轻的时候,随同高祖迁都后,黄河中下游都游历过,我估计连郦影都不了解。”
孙云说:“可不嘛,那时候离现在有三十年了。”萧月说:“我还记得,历山山脚下还有个舜井呢,传说大舜在历山躬耕留下的。有人说舜井和咱们眼前的泉水相通?”
“能吗?这么老远,那得地下有个暗河相同才行啊。我也不知道,传说是这样的?郦爷爷没有记载。或许是大家猜的吧。”
“我觉得是真的”这时身边的一个人说道,他俩扭头一看,是一个20多岁、书生打扮的青年,个子高高的,相貌威风、又潇洒飘逸,肋下佩戴一把长剑,缀着金穗。长剑剑身比普通的剑匣宽很多,好像持剑的人力量比较大。但稍微仔细一看,发现原来剑是木头的,通体、而且没有剑匣,完全就是技击比武时的木剑差不多,只是宽许多,像闸刀。书生笑笑,继续对他俩说:“我听老辈人讲,有人试过,在舜井投过麦麸,一天一夜这边的泉眼便冒出来。”
“这么神奇啊。”孙云看这个大哥哥和蔼亲切、知识渊博,觉得很投缘、一点没有拘束,就问:“那真有直通的暗河啦?”木剑青年说:“暗河一定有,但不一定是直通的,应该是一个大网,要不然历城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泉眼呢。”
孙云看木剑青年的宝剑缀着金穗,一看就是金剑武士的标志,便又问:“兄台,您也是金剑武士吧?怎么配班剑呢?”青年笑笑:“哈哈,差不多吧。我原来也使铁剑,而且是一把名剑。但后来与人比武,还是被损坏了。因此我醒悟,再锋利的宝剑只有和自己心灵相通才会有作用,否则只是一件器物。如果能应用得当、配合自如,哪怕是木剑也一样的。”
“一样的?”孙云看着木剑青年有些糊涂,一时没有回过神儿来,便停了对话。这时同学们逐渐的回来,也都围了过来,李辰听了极为钦佩,接话道:“仁兄见解果然非凡,我等佩服之至,我们也好学剑但还是武生级别,没参加过剑士比武呢。以后有机会一定请多指点,请问您贵姓大名?”木剑青年道:“呵呵,不敢当,以后常切磋可以的。在下姓仲名图字子绍,外地人,来此游玩,外带见个的师兄。看你们好像是太学生,也不是本地的吧?”
“我们是京城的太学学生,”王先把众人也都介绍一遍,然后说;“因为有点特殊的事情,到这边办事。真是太巧了,在历城与您见面,您府上是哪里啊?”
仲图说:“我家在曲阜,很好找的,如果你们有时间可以去玩玩,我一定尽地主之谊。好了你们继续游玩吧,我去找我的师兄了。”李辰说:“多谢兄台相邀,他日您到京城一定找我们,我们好向您求教。”
“呵呵,一定。”仲图很开朗,也不拘小节,他刚要转身离开。这时孙云还在思考他刚才说的话,没转过弯,见他要走,不得不张口又问;“木剑先生,您刚才说的,我还没明白。因为我没见过,也没有配过名剑,所以没有体会过。但是听人说极品的武器是有灵性的,他会和真正的主人心心相印,能激发主人的潜能。可是您刚才说的意思是,不要执迷于或者依赖于利刃。这好像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认识,我想问您,这两种观点,有对错之分呢?还是因人而异呢?还是各有道理、因时而异呢?”
“小兄弟,我还不能说清楚,或者说即便我说的我认为清楚了,但你依然还糊涂。怎么说呢,要靠悟性,只能意会、不可言传。”仲图看孙云如此执着十分喜爱,但见他不能自拔,便又说:“不过有一个办法可以使你解开迷惑,就是刻苦磨练,书读百遍其义自见。只要修炼的境界跟上去,到时候其中细微的差别你就能有体会。这种意境只有修真者才能感到乐趣。”
“谢谢,木剑先生,我懂了,您是说船到桥头自然直,只要我的修为够了,这些都不是问题。”木剑说:“小兄弟,以后叫我大哥就行。我说的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那大哥,我还有个问题,我现在感觉武功开始停滞,也不知道是基础不牢固、还是动作不规范、还是天赋的问题。我老师说过,武学从武士级别进到侠士之前才是门槛,我却刚进三重武士初期,怎么感觉就停止了呢。”
“所有人进了炼精化气的阶段,尤其进到三重,便开始增长缓慢,因为只有这时才会开始有迷惑,才会思考和总结。每个武者都会经历这个阶段,不算什么!只要不是长时间的停滞,都不怕。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不要担心,也不要放弃!”
双方话不投机,当场战到一处。庄崇手持短双钺,敌住毛逵,另外八个人各持兵刃来战他们五个男孩和三个女孩,其他人封锁住两侧道路。交上手,大家发觉这些人的武功都十分棘手。毛逵与庄崇,十年前就相差甚远,如今依然完全不是庄崇的对手,招式力道都有巨大差距,失败是迟早的事。孙云的对手也不弱,估计能达到武士三级的实力,双方交战,孙云只稍微上风。李辰和孙云的处境差不多,一时难以取胜。而吴坚、杨炯、王先的对手则略高与他们,但也能维持。郦影、萧月、田俪的对手则很强,尤其田俪这边,对手估计能到一级武士,双方差距明显,几个回合后,田俪便处在下风,气喘不匀,一时险象环生。圈子里庾丽娘持着宝剑,依偎在张斌的身旁紧张的看着战团,时刻警惕有人不行,好冲上去。
这时从兖州方向又来了两匹骏马,一黑一白。马上一男一女,打扮也是一黑一白。两个人到了圈外面不远的一出岩石高处,看见里面战斗,不明所以,便立马看起来。此刻正义盟的人都在里边,外部的只是兖州豪强的兵丁,见两人老远的立住马,并未过来,也就没有理会。那两人看着看着,目光有些凝重起来,互相对视,视乎发现了什么。
此刻,场内急转直下,田俪被对手抢攻之下,一个照顾不到,一掌打在她的右胸上。因为她女扮男装,所以胸前都勒着衬垫,此外她年纪还小,所以对手并未注意是女孩。但这一掌却十分有力道,只见田俪一下子被仰面打飞,头巾因交战中变形松弛一遭被震掉,露出青丝及腰。同时口中鲜血喷涌而出,溅到衣服上。孙云听到俪儿痛吟,回头一看已经是倒飞,连忙虚晃一招,也飞身过来。好在俪儿摔到的地方正是张斌夫妇这,两人忙伸手接着。但田俪的对手,毫不松懈,跟着一剑刺来,庾丽娘只好舍了俪儿,擎剑格挡一下,但对方力道很大,把她的剑荡了回来,好在对方刺远力衰,孙云及时拦住。
与此同时,庄崇与毛逵回合换位,左手钺底刺向后一带,正划到毛逵大腿,长有一扎的伤口血泳如流。毛逵疼得一激灵,被庄崇顺势一脚扑倒在地。庄崇倒是有些矜持,没有即刻抢杀,而是慢慢的一步一步逼向毛逵。危机之时,只听圈外那个女人大喊;“住手!”
众人忽听有人喊叫,忙跳出圈外,各归本队。回头一看,一前一后走近一个女子一个男子,约莫都不到四十,女子脸色银白,男子脸色铁黑,一看就知两个人都是易过容的,他们各佩着漂亮的剑匣。原来女的看到危险先弃马飞驰过来,男的安好马后跟在后面。
庄崇看见两人一惊,说道;“如果我猜的不错,二位是阴阳教的阴阳使叶广叶堂主和柳青柳堂主吧,怎么这么巧,在这里会面。”说着一摆手,自己的属下自动分开,阴阳双使径直走到场地中央,女子直接走到俪儿跟前,看俪儿疼得牙关紧咬,满头虚汗,连忙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瓶,打开倒些药粒给她吃了,又拿过水囊给她喝水服下。
男子则对着庄崇站定,对着庄崇一抱拳,冷笑一声,说道:“不错,正是我们,您是正义盟堂主庄大侠吧?幸会幸会,终南论剑见过大侠,多年过后武功长进不少啊?”
“承蒙夸奖,原来叶堂主早就认识我,那就好。我也听说过阴阳教双使的大名,武功也有至少侯侠的身手,这转眼就要嵩山论剑了,你们夫妻不在阴阳教里修炼,以便能夺个侠客之名,来到这里来做什么呢?呵呵,巧得很,路过而已。庄堂主,我听说这次论剑,你不也想往前努努力,进号名侠么?怎么不抓紧练功、有空和这些小辈游戏呀?怎么说你也是江湖名家,欺负小辈以后还怎么扬名立万呢?”
庄崇说:“不对,刚才与我争斗的叫毛逵,是三原侠毛鸿远的弟弟,怎么说在江湖上也排名侯侠了,因此也不算我以大欺小。此事不提,先说说二位,今天二位既然是路过,就没有必要趟这浑水吧?想你我两教,虽然各归南北两国,但你们阴阳教和我正义盟本同是墨门的后人,老祖宗还是一个,所以我们没有必要在此兵刃相见,如果有兴趣,等到嵩山再一比高下吧。庄大侠所言正合我意,我们本就不想介入。”
“那好,请贤伉俪移步高就,容我们继续完成琐事。此言差矣,若是你和普通人厮杀,我们没有得到本教命令,也不会与你为敌。但今天你们想杀的,却是墨门的后人。”
“墨门的后人?怎么可能?”庄崇闪着眼光问。这时女子站起过来道;“庄堂主,亏你还是墨门中人,连这几个孩子使得墨门七星剑法都没有看出来么?尤其你的手下,还对同宗的人,下了如此毒手,你有何话说?”
庄崇一愣,转眼看向刚才打伤田俪的手下,厉声问道“是真的么?”那个人虽然蒙着头,但也不敢与庄崇对视,低头颤声说;“堂主,刚才那小子,啊不,那女娃子的确好像使用的本门七星剑法。属下只顾拼杀未曾注意分辨。”
“哼!”庄崇气的一瞪眼,扬手那人后退,他想了想,又转对两人说道:“既然是这样,叶堂主,柳堂主,刚才我只顾和毛逵打斗,并未留心,此事就算我们不对了。我看不如这样,我给你们夫妻一个面子,你们二人把这个娃儿带回去养伤吧。我的属下下手虽重,但他功力有限,那个女娃不会有大碍,相信你们夫妻一定可以医好。其他几个娃子,有的是墨门的后人,有的并不是,不过我也不追究他们的来历和身份,你都一并把他们带走吧,你们看如何?”
叶广笑笑说:“好像几个孩子和这个毛逵是师生关系吧,你说把老师丢下不管,这几个学生能同意么?何况这老师还让你伤的不轻呢!”庄崇听了叶广的话,很生气,说道:“这个毛逵是北朝御史台的人,专门为张柏还有张斌夫妻这俩人的事情而来,我没有理由放了他们。”庄崇说了一半,忽然一想,现在他们身在北朝的腹地,时间长了,麻烦会多,便转而说道:“唉!算了,不和你们计较了,毛逵你们也带走吧,我只带走张斌夫妻即可,怎么样?”
叶广说:“那我还要谢谢庄大侠了。”庄崇说:“谢倒不必了,怎么说我的手下误伤了墨门的后人,我也觉得过意不去,现在墨门的后人少之又少,江湖上除了你我两教外,几乎绝迹。想我庄崇名号叫黄山大侠,二位堂主,还没有在剑侠榜上标名,所以我这个面子,算给足你们了吧。就这样吧,今天到此为止,咱们后会有期,来人带上张斌夫妻,走!”
听了他的话,张斌有些绝望,庾丽娘更是紧张的要命,拿着宝剑想拼死抵抗。
叶广一挥手说:“慢,庄大侠。我还有话说!”庄崇一愣道:“叶堂主,你还要说什么?现在形式明摆着,论武功排名你们远在我之后,即便你夫妻联手也不是我的对手,而且我的手下人多,武功也在那几个娃子之上,毛逵受伤不能力战,不刻便会擒拿。这种情形下,我让你们带走娃子们全身而退,我庄崇做的可谓光明磊落,仁至义尽,你还有什么话说?”
叶广微微一笑“庄大侠,你的话听着好像分析的头头在理,但你的分析,错了一个重要的前提。前提?”庄崇有些发愣:“什么重要前提?”
叶广说:你刚才所说所做的一切,是你依据一个前提,这个前提就是,你自认为你是大侠,而我们还没晋级过侠客,因此你认为你的武功高过我们不知多少倍,但你错了,你不觉得我们夫妻联手战你,你没有取胜的可能么?”
庄崇气极反笑:“哦?这我倒没想过,阴阳使的名字我倒是听说过,而且是明年论剑的热门人选。不过我已经是三等侠客,即便在论剑当中相逢,你我也不会直接对垒。不过既然贤伉俪这么有信心,想必是武功有所大成,想找个成名的剑侠试验试验,那我今日就成全你们,奉陪一二。但我怎么说也是侠客之名,拼命的打法很是不雅,而且胜了你们,也对我名声也有染。不若我们就以十合为限,你们双战与我。要说十合之内你们不败就算赢,那我是托大。这样吧,十合内咱们各自拼力发招,依谁发的招数多谁取胜,我也不占你们便宜,你俩的发招按加在一起算,怎么样?我胜了则留下张斌他们,败了我们就净身退走,你看如何?”
叶广说:“庄大侠爽快,不愧是成名的侠客,咱们一言为定。”
庄崇一招手,他们的人全部退到东侧,留下西侧给这边的人,中间也留出一大片空地,足够三人打斗。叶广对着柳青,又像对着庄崇说;“青妹,一会我先与庄大侠拆招三个回合,然后你出招三合,最后我们合剑再战四合。”柳青会意,庄崇点头。
“接剑!”叶广大喝一声,举剑分心,庄崇上下分钺迎击,双方兵器快若流星,金戈交鸣。转眼三招过去,叶广连发三十剑,庄崇连刺四十钺。柳青娇喝一声撩剑相迎,庄崇顺钺进招,转眼三合,柳青连发二十剑,庄崇抢进四十几下。夫妻交换一下眼神,交叉补位,双剑斜出绕刺,一时幻影流动。一招看似二十剑,却又像八十式,竟翻了两倍。庄崇眼花缭乱,勉强封堵二十招,退步三尺。夫妻一招得势,剑分锋合,又进四十剑,但见星光缭绕,层叠一百六十剑影,庄崇未递十招,左手短钺脱手飞走,不得已飞身退后丈余,目光惊呆道;“双剑合璧?怎么可能?你们怎么也会使用传说的双剑合璧?”
战场之上形式突变,北怪本想再抓几个机会把双侠打的差不多,然后抢过田海,威胁他们得到秘籍,便大功告成了。没想到他心里正美呢,事情突然发生变化,他的一掌竟然被小孩挨着,虽然情急之下,他本能的收回一部分掌力,但田海还是一击之下,飞落山崖。
“大海!”桃红疼得撕心裂肺,手扒着悬崖边往山涧底下看,下面漆黑一片,漫说是肉人就是木头人此刻也摔成八瓣儿,人下去估计早成肉饼要不就是零碎不堪。田康也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但见孩子掉下去了,眼前也是一黑,险些自己也摔倒。他咬咬牙,目前就是这种形式,他们的死亡是迟早的事情,如今是孩子先去了,那他俩只有拼了性命,能报仇就报仇,不能报仇就跳崖与孩子一道而去。因此,夫妻俩红了眼睛,再战北怪。
这时北怪开始犹豫起来,本来t他今天一心只想得到阴符经秘籍,并没有杀害双侠的本意。原因在于,他的身份是二等侠客之上,双侠的身份是四等侠客,而且还是背着孩子和他打,如果江湖传扬出去,他以大欺小杀害双侠一家三口,对他的名声极其不利,按新的剑侠图规则,这种行为会被取缔剑侠榜资格。因此,今天如果他抢到秘籍就打算拉到,放过双侠一马。只要不出人命,剑侠榜就不会认真的追究他。可是没想到自己失误,把他们的儿子打到山下,这不但对自己名声有损,恐怕再想得到阴符经秘籍也成难事,真是偷鸡不成反而丢了一把米,弄巧成拙。所以现在,是杀了双侠,还是就此拉到,北怪一时拿不准主意。
不过即便这样,这仗也没法打,重伤之下加上痛失爱子的双侠根本不是北怪的对手,只要北怪恼羞成怒,心里一横,夫妻俩都堪堪非命。
关键时刻,只见火光摇摇,人影错错,人喊马嘶,西岳大侠赶到,救了他们。北怪一看,再打也没什么意义,尤其他也懒得和燕羽废话,自取其辱,干脆把手一挥领着门众撤离。
燕羽领着众人下了山,山下还有一些人骑马接应,大伙便去往云台山云台寺。不想慧济师叔也听闻阴阳教有难,知道外边传言自己传授给双侠阴符经密集,而秘籍的原本就在他手中,于是他早早收拾收拾,东逃到徐州石佛寺隐居。西岳侠他们没找到慧济,也没等到田恒,便领着二个弟子回集灵宫,期间多次回头找田恒但音讯全无。多年之后,江湖寻找阴符经秘籍的事情也降温,从明找改成暗访,多数已不再指望。不久他们也找到慧济,双侠痛子痛父心切,做了阴阳教阴阳使,和师叔祖重新学习双剑合璧剑法,准备找北怪报仇。
再说清风侠,第二天白天就赶到云台山附近,不过去往云台山的路上,他忽然发现,有不少绿林人士往那边赶,他一拍脑袋,知道云台寺也不保险,于是绕过云台山继续东逃,又走了一天一夜,中途短暂的在客栈休息休息,终于在第三天的早上,来到一处村边不远。此村北边是小山,南边有小河绕过,风景很美,风水也不错。
老田头昨晚只住了半宿店房,怕有人跟踪,天不亮就起来继续赶路。驾着马车走了几个时辰的路,到这便有些乏累和困倦。于是他跳下来松松腿、直直腰,牵着马顺着缓坡往村头走,准备看见人家喝口水,打听打听路。这时,他看见路边一个六岁左右的小男孩,正放着几头牛吃草。走近了,发现小男孩眉清目秀,手里拿个铁片,正割着牛尾巴上的长毛,然后撰成一绺,用圆圆的铁箍鞠在一起,编成一个牛尾毽子。老田离他不远了,居然还没发现。
老田看小孩聚精会神的样子很有趣,便把马车停下来,笑吟吟的看真他。小孩做的差不多了,突然听见老田的马不知道看见牛了还是累了打了个响鼻儿。小男孩这才突然抬头。看见一个老者正注视着他,他又看看马车,知道了来意,便问:“老爷爷,您要问路么?”
此刻老伴儿和孙女都还在车里睡着,老田没惊动他们,走到孙云跟前,说道:“是啊,小娃子,这里是哪儿啊?”小男孩答道“这是汲郡汲县新中乡。”
“哦,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孙云。”小孩儿大眼睛忽闪忽闪说。
“孙云,好名字,很好听。前朝以前,蜀国有个大将叫赵子龙的,是个了不起的英雄,他的名字就带个云字。对啊,老爷爷,我爸爸就说,让我和他一样勇猛才起的。其实,我的远祖是小霸王孙策,比赵云还厉害呢,还有再先祖是兵圣孙武,更了不起。”
“哦,是吗?那你一定身怀绝技、武艺超强了!”孙云脸一红说:“没有,我们家的武艺都失传了,我爸爸只会一点,我也只会一点。”这时孙云看见老天腰里挎着一把宝剑,眼睛一亮,反问道:“老爷爷,您是从终南山来的么?”
“哦?为什么这么问?因为您像个侠客,听说终南山有好多的侠客在那比武论剑呢。”
“你怎么知道的?听我们村子里酒馆的掌柜的说的。”
“呵呵,真聪明,不过我不是侠客,只是略懂点武艺。哇!那您一定是大侠了!我们这儿会武艺的别人都尊敬为大侠。”
“呵呵,那就是吧。你喜欢大侠么?喜欢呀!”
“为什么呀?因为大侠,武功高强,可以成为大英雄。”
“是吗,你知道谁是大英雄啊?我的远祖孙策,就是大英雄,他打下了江东,他手下大将甘宁也是。还有战国的荆轲大侠,虽然刺杀秦始皇没成,却成了天下人心中的大英雄。”
“说的很对,他们有的是时势英雄,有的是侠义英雄,都很了不起。啊?”这些话大概小孙云没听懂,他摸摸脑袋,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时,田恒的孙女田俪醒来,从车的帘子探出头,眯缝着眼睛问道:“爷爷,你和哥哥说话呢么?哥哥回来拉?”孙云一看是个胖乎乎的小女孩,梳二个小发髻,活泼调皮。
老头一愣,回身走到车边,把孙女抱下车说:“不是哥哥,但也是个大哥哥。不是哥哥么?爷爷你骗我,明明是哥哥声音呀。”
“那你自己看看吧。”田俪从爷爷的怀里下地,径直走到孙云跟前,发现真不是,说:“你不是我哥哥呀,那怎么和我哥哥一样声音?一样高呢?”小男孩摸摸头,一时不会回答。
老头经孙女一说,才注意孙云和田海真有点像,就问:“孙云,你今年多大了?我是永平三年生人,今年七岁。”老田一听正和自己孙子田海一边大,虚岁七岁,和小皇帝同岁。便说:“小俪,他也是你的大哥哥,你就叫他大哥哥吧。”
田俪还想着哥哥的事情,又问:“大哥哥,你看见我哥哥了么?我没看见啊,他去哪了?和我妈妈爸爸一起出去了。啊,那他们很快就会回来的。”
田俪看见孙云手里有一个毽子,问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呀?这是牛尾毽,用它来踢可好了,你看。”孙云说着,踢了两下,不过他做的毽子还没牢固,一下踢散了。
田俪见了哈哈笑了起来,说:“你踢的哪是毽子呀,毽子不会散花的。”孙云脸一红说道:“我还没做好呢,你要是不走,等我做好了,送给你。”说着他蹲下,开始捡起地下的铁圈和牛尾。田俪也蹲下帮助拣,不过她才三岁多,年纪太小,可能一路车里腿麻,没蹲好,一下坐个屁蹲儿。孙云连忙丢下手里的杂物,先把田俪扶起来,说:“小妹妹,你要小心点,路边都是石头,会扎破你的。”孙云很瘦,田俪的小手小胳膊胖乎乎的,快赶上孙云粗了。
老天心里一动,随口问道:“小孙云,你家在哪啊?”孙云指指村边的一户大院说:“诺!就是村边的那个大院子。”老田看看,果然院子很大,和自己的家差不多。里边房间整齐高大,前后跨院,房前屋后种着应季蔬菜和果树,老田就比较喜欢把边的安静。相比之下,周围的房屋和院子,要小许多。看到周围,他发现孙云家北边还有一个院子,稍微小点,不过比别人家大些,里边十分宽敞,但好像没有人住,便问:“你家旁边的院子是谁的呀?”
“他家人搬走了,房子卖给我家了。爸爸说留给以后我住的。哦,对了,老爷爷,我要回去了,一会儿还要去上学去呢。”天恒说:“正好我也往你们村里去,我们一起走。”说着,老田把田俪抱到赶车坐的位置,他拉着马车,跟着孙云一起往村庄里走。
孙云不解的问:“啊?老爷爷,你是要到我们村子里去么?对呀。”
“那你去谁家呀?我呀,我认识你的先生。”
“啊,真的啊?那您也是个先生?是啊。”
说着说着,已经到了村口,只见又一个舒眉长目,皮肤白皙的小男孩斜背着花布书包,从村路里边跑过来,正看见孙云,对着孙云喊:“孙云,吃饭没呀,走啊,该上学了!哎!知道了。今天晚了,等我一会儿,我不吃饭了,把牛圈起来就和你走。”孙云说着把几只牛往自家旁边的牛棚里赶,他家离村路隔了几户靠南把边,大家都跟了过去。那个小男孩继续说:“幸亏我看你没找我我就过来,原来真你忘记时辰了。”孙云不好意思笑笑把牛棚大门关好。
这时他家院门一开,一个妇人声音道:“大云,你怎么才回来,上学都晚了!”
第二天,孙云他们又在晨练中,重新温习和巩固了中岳无极剑法、掌法和心法,看看终于觉得差不多了,大家吃过早斋,才向道长告辞。昨晚一夜未归,他们还得向学校和亭长他们要检讨呢。道长知道后,也不再挽留,送他们到三门外。
边走道长边嘱咐道:“我教你们的武功,修炼的时候,要注意几个问题。第一必须勤奋,熟能生巧,百练知意,相反不进则退。第二心法与动作要正确标准,不能随意马虎,否则易走弯路,你们大家要互相对比纠正。第三要创新,不能墨守陈规。第四多与高手交流,博采众长,不能固步自封,我就是缺乏这些方面的能力,所以没有达到先师的高度。”几个人记下,辞别了道长,沿山谷出了少室山口,经十八盘出了嵩山之外。
路上不像来到时候飞马疾驰,尤其田俪和杨炯、王先,估计昨天和今天练武有所长进,感觉很亢奋,似乎回去太早没有尽兴。一边走田俪一边嘟囔说:“这么快就回去呀,这才上午,回去了也就中午,一天就白瞎了,应该还去哪转转呀。”孙云说:“我们昨天没回去,还得挨说呢!今天再晚回去,亭长他们不得着急呀!”
杨炯说:“怕啥,反正已经晚了。”王先说:“亭长那边我去说。”
孙云说:“学校那边也没登记呀。”李辰说:“回校我去解释,就说留在亲戚家怕啥。”
孙云说:“我们昨天一天没看书,今天不回去就两天了。”吴坚说:“你不是定好看书可以缓缓,只要武功不落下就行么!看书只要大考发榜,我们补上就是。而习武昨天我们不但练了,而且都大幅提高,今天正应该放松一下,兴许晚上练功事半功倍、一日千里呢?”
孙云说:“仲襄什么时候也会说话了?你们谁都不赞站在我这边?”众人异口同声说:“不在,没人站在你一边。”孙云说:“那好吧,听你们的吧,路上路过哪,如果觉得不错,就看一下吧。”胜利!大伙看孙云妥协都拍手称快。田俪说:“就是,昨天到今天我们武功大涨,我还想找个机会试试呢?哪能无声无息的回去呢,是吧,大哥哥。”孙云无可奈何的不理她。
往前不远来到一处路口,这个路口像是个自然的村镇,也是春秋以来一些小国和洛阳周边城镇的治所,因为是洛阳东南必经要道,因此很繁华热闹。昨天早上来的时候估计很早,还没有这么多人。现在由这回去,反倒因为人群拥挤,他们的车通过的很缓慢。到了岔路口且近,可以看见指示牌,继续往北是回洛阳,往西指示着龙门和水泉。“哎?龙门不是龙门石窟么?”大家的眼睛一亮,如果不远,正好可以绕一下。
田俪在副驾驶的位置,与外边的人流接触近便,看见路边有个卖水果的乡下人,田俪正好口渴,给大家买几个甜瓜,顺便问路:“大叔,问你一下,往西边龙门是龙门石窟吗?”
“是啊,不过好远嘞!百十里地呢,如果你们看石窟,中间路过水泉窟,正好在洛阳南面的大谷关,一个时辰就到了,去洛阳还近,直通洛阳南门鱼市。”
田俪听了很高兴,说声谢谢,回到车上,把情况一说。孙云说:“那今天就去大谷关吧,要不然到龙门香山都下午了,也不能看全。等明后天,我们早点去。”大伙同意。
一说去玩杨炯再也不慢慢吞吞的赶车了,马车像插上翅膀,不用一个时辰就赶到洛阳南端的保护屏障大谷关口。远远望去,关口的东面有一个不太高的小山断崖,坐东朝西,对面是一条沙河。断崖的正面,老远就能看见一个天然溶洞,大约深三四丈,宽两丈多,高下能有两三丈,最里面是高大的两尊主佛,都一丈多高,十分雄伟。侧面还有不少佛龛,估计几百个,不过都小。另外还有一些佛像,正在开凿。
等到了近前,可以看见,有不少的洛阳市民以及外地的参观者,络绎不绝的往来观瞻。甚至还有一些和孙云他们一样的各地考生,看来因为游人众多,特意停了开凿工作,对外开放。孙云他们把马车存在寺庙外的车棚,买了点吃的,然后边吃边随着人流进去浏览。
进了寺院的大门,几百个佛龛,几千个佛像,尽收眼底,显得无比壮观,令人目不暇接。
走进了看,两尊主佛,栩栩如生。旁边有人知道内幕的告诉别人,那个面容秀丽的就是当今太后,她倡导的开凿本地石窟,因此主佛就是他自己,另一个估计是他的儿子小皇帝。
两侧洞壁雕有大小佛龛几百座,龛内的造像多为一佛、二弟子、二菩萨。龛楣刻着飞天、化生、莲花、帏幔、缨络等等,佛座下还有金刚力士及、狮兽,正脊和垂脊饰山花蕉叶等等。
里边的小佛像能有几千尊。有的是千佛龙华像,千佛天宫叙述的是弥勒生天。还有五百华胜佛造像,法华经成佛像,以及佛辇舆与行像等等。
众人前后浏览一圈,无不为石窟规模宏大、气势磅礴、雕刻精湛和题材丰富所震撼。大家边走边议论,都觉得没白来。
转着转着,大家来到了后边的一处洞窟,洞口摆放着松脂油桶,旁边还有火把。看来这个洞窟因为是山洞里边,没有光亮还需要火把照明。他们几个看着别人取了了火把,有和尚带领进洞,便也跟着拿了火把,蘸好凝脂,田俪没用过这样的火把,就问看火把的老和尚说:“师傅,这个是什么油啊?”和尚说:“这个是我们山上的松树油,捡回来再对点别的鱼油什么的,特别经用,小姑娘,你们几位施主要跟上前边的人,别掉队,别乱走,知道么?”
田俪点点头,和大家跟着走进洞穴。洞窟里面很深,真要点着火把才能看见路。里边是个天然的溶洞,分几个区域通过过道相连,相互交织着。几个主洞里的墙壁上也有油灯,使大家看的更方便。孙云他们一边观看一边溜达,走到一个空洞的尽头,后面还有一个洞口,里面是单独的一个洞穴。他们钻进去,里边洞窟更大,好多佛像还没刻凿完毕。再往后,还有几个洞口,不过都用木门封着,估计里面还没有开发呢。
转了一圈,看看没有什么太大意思了,孙云说:“别转了,我们和别的游客都掉队了,快回去吧。”杨炯说:“你太小心,这里掉队能咋的,这么点地方,还能迷路啊?跟我走!”
大伙没走几步,只听“轰隆”!大家都觉得地动山摇,紧接着听见哗啦一声,远处不知道是什么倒塌了。孙云的心一紧,暗道不妙,是不是刚才经过的洞口被封住了。大家也都连忙快走几步,来到出口一看,果然,洞口上部的石块震碎,把洞口填死了!
这下大伙的汗全下来了,田俪说:“四师哥,都怪你,磨磨蹭蹭的,这下把我们困住了。”杨炯也蒙了,说道:“怎么能赖我,也不是我领着进来的。”
孙云说:“大家别着急,这事还多亏子方,要不然我们真若快走,正好赶在洞口的通道里,这会儿就都埋住了!我们找找看,看看能不能有别的路出去。”
经孙云这么一说,大家都冷静下来。不过大家心里知道,如果没有别的路出去,困在洞里和埋在土里没有什么区别。李辰照照堆死的洞口,问:“我们能不能把石头都搬走,一点一点开出一个洞来。”吴坚力气大,把火把交给李辰说:“我来看看!”说着走到跟前,试着挪动石头,不过石头块儿都相互咬合着,很难挪动!
孙云一看李辰拿着二个火把,心里一动,说道:“对了!大家省着点用火把,我们说不上得多久才能出去,先灭掉四个,留着两把照亮,并且必须保证,二个火把不能同时熄灭。”经孙云一提醒,大家这才知道,看来这回是真困住,必须有长期坚持的准备。尤其火把最关键,否则漆黑一片,大家就什么也做不成了。于是大家灭掉四支,留二只李辰和王先点着,并让他俩分开,务必保证别被风什么的弄灭,因为大家都没带火石。
石块搬不动,李辰说:“刚才里边不是还有几个门么?咱们看看,能不能有别的出口试试?”他这话一说,大伙一下子来了精神。李辰打头,王先在倒数第二,举着火把向里走去。
里边果然是几个木门还有一些木头堵着洞口,李辰把火把交给田俪,田俪和王先照着亮,剩下四个人过去三下五除二,把木头和门板,搬到一边。孙云说:“这些木头有用,一会生些篝火,我们累了可以睡觉取暖。”
杨炯说:“木头有的是,不如我们现在洞里生些火,亮堂点,心里有点底。”孙云看看,另外二个门还有不少木头就点头同意。大伙于是就地先点着一堆篝火,洞里立时亮堂起来。
李辰说:“走吧,我们先进这个洞。”孙云看看其他的门,说道:“等一下,我觉得,这个洞有可能会和其他的洞相连,我们应该先把其他的洞口都打开,让火光照进去,这样我们万一绕到别的洞,也好有接应。”
王先说:“还是大云想的仔细,确实应该先挪一挪!”李辰说:“大云么,字子细,比我们就是想得细。”李辰这么一逗,大伙的心里稍微安稳,几下就把木门和木头都从洞口移开。大伙看了看,一共三个洞口,不知道哪几个能连上。看看都忙完了,大伙从左边的洞,依次的钻进去,开始收索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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