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我看着他,一字一顿的重复。
我说孩子死了,就在你和余声声欢好的时候。
谢洵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笑了起来。
姜稚,别闹,我是对不起你,但你至于拿孩子开玩笑吗?
你白天刚去给他买了衣服,你觉得我会信吗?
我沉沉的看着他,谢洵唇边的笑意逐渐变得僵硬。
因为他从我的脸上看不到一丝一毫开玩笑的痕迹,有的只是无尽的悲痛和绝望。
他近乎仓皇的在几个卧室找了一圈,又回来拽紧了我的手腕。
姜稚,别闹了,你把孩子放哪了?
我看着他焦急的样子,无端的有些恶心。
你现在去医院看看,或许他们还没来得及处理,你就还能见到你儿子最后一面。
谢洵无措的张了张唇。
你骗我。
怎么可能。
他那么健康,怎么可能会有事?
疯狂发问的谢洵慌了,他好像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老婆,别玩了,我认错,但是你别拿孩子跟我开玩笑。
我们那么期待他,为他的降临做了那么多准备,怎么可能呢?
我看着他这副慌乱无措的模样,心中却没有一丝报复的快感。
反而那种失去孩子的疼意又像针扎般密密麻麻的袭来。
你期待吗?
谢洵。
你期待的话,为什么余声声一个电话你就抛下即将临盆的我?
你期待的话,为什么又对我和孩子不闻不问?
我歇斯底里地怒吼着,将这些天积压在心底的委屈和痛苦全部发泄出来。
谢洵。
孩子难产的时候你在哪里?
孩子走了七天,你又在哪里?
他嗫了嗫唇,不知所措。
我帮你回答,你在余声声的床上,你在陪她为她的孩子降生做准备。
一口怨气吐出,我却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解脱,有的只是无尽的悲哀和绝望。
谢洵红着眼眶,流了些泪出来。
老婆,求你,你别开玩笑了……到现在他居然还认为我有心情那孩子跟他开玩笑。
我从包里找出医院开的死亡通知单,扔在他脸上。
既然不信我说的,字总认识吧?
谢洵颤抖着手捡起那张薄薄的白纸,他看着上面的文字,脸色瞬间如那张纸一样白。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他痛苦的的抱住头,向我求助安慰。
我不知道会这样,老婆。
我当时只是心虚,我跟余声声在一起,我不敢联系你,我以为孩子生出来有人照顾,怎么会这样呢?
我冷冷地看着他,心如死灰。
谢洵,孩子在恨你,我也恨你。
我将谢洵赶出了门外,让他去找余声声。
让他以后都可以没有牵挂的跟余声声在一起。
但他呢,又在门外苦苦的向我保证,他不会再去找余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