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夏微澜杨辰的其他类型小说《霍先生,宠妻请矜持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葛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一条微信,发信息的人备注是姜姜。姜姜这个名字莫名的熟悉,她忍不住拿起手机想看清楚。不过这样好像不太好,她就没动。很巧,电话打过来了,她拿起想要给他送过去。“你在干什么?”冷清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她给吓了一跳,手机掉在了地上。她想要去捡,霍南丞快她一步捡起来,看了一眼后表情就变得凝重。他很严厉的警告她,“不准随便碰我的手机。”夏微澜有些尴尬和难堪,可也无从辩解。霍南丞他边接电话走进房间,还关上了房门。夏微澜被关在门外,半天都没动。这房间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她听不到霍南丞在屋里说什么。她觉得无趣,转身去了厨房。霍南丞把饭已经煮上了,还炒了一个菜,只是没盛出来。她找了盘子,笨拙的装出来。吃饭总不能一个菜,她好歹弄了一个拍黄瓜,凑成了两个菜。...
《霍先生,宠妻请矜持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是一条微信,发信息的人备注是姜姜。
姜姜这个名字莫名的熟悉,她忍不住拿起手机想看清楚。
不过这样好像不太好,她就没动。很巧,电话打过来了,她拿起想要给他送过去。
“你在干什么?”冷清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她给吓了一跳,手机掉在了地上。
她想要去捡,霍南丞快她一步捡起来,看了一眼后表情就变得凝重。
他很严厉的警告她,“不准随便碰我的手机。”
夏微澜有些尴尬和难堪,可也无从辩解。
霍南丞他边接电话走进房间,还关上了房门。
夏微澜被关在门外,半天都没动。
这房间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她听不到霍南丞在屋里说什么。
她觉得无趣,转身去了厨房。
霍南丞把饭已经煮上了,还炒了一个菜,只是没盛出来。
她找了盘子,笨拙的装出来。
吃饭总不能一个菜,她好歹弄了一个拍黄瓜,凑成了两个菜。
他没出来,她总不能自己一个人吃,就去了露台那里。
等霍南丞出来,她已经把一瓶红酒喝下去一半,像一只慵懒的波斯猫躺在摇椅上。
他眉头紧皱,不过去打个电话她也能喝成这个德性,他一定要把这里的酒都清出去。
夏微澜睁开眼睛,看着他手里拿着车钥匙,不仅问道:“你要出去呀?”
他一愣,看着她软绵绵想要爬起的样子就伸出了手。
她借着他的力气站起来,“不是喝醉,是腿麻了。晚上开车小心点。”
她难得的贤良淑德,简直是日出西山。
他明白不过是一辆车的作用,可心里却因为她的关怀变得柔软。
扔了车钥匙,他说:“谁说我要出去,吃饭。”
她一愣,不过什么都没说,只挽住了他的胳膊。
他顺手那剩下的半瓶酒拿走,带去了餐厅。
她抱歉的看着桌上的菜,“我只能拍黄瓜,要不我叫个外卖吧。”
“晚饭吃少,这些够了。”
说着,他给酒杯里倒了酒。
她眼巴巴的看着他,小爪子举起来卖了个萌。
他给她倒了少半杯,“少喝点,我不喜欢女人醉醺醺的。”
她冲他吐吐舌头,娇俏的像个少女。
霍南丞不在状态,他几乎不吃菜,只是拿着抿着酒杯里的酒,眼神幽深。
夏微澜是真饿了,她一个人干掉两碗米饭,站起来的时候打饱嗝。
她摸摸小肚子,觉得自己这样下去可能要胖。
最近都没怎么做运动,身体的肉都松了。
霍南丞不时的去看手机,显然刚才的事儿还没玩。
夏微澜压住疑问,放慢速度陪着他吃完。
饭后,她去洗碗,发现他又打了个电话。
那边的人,他叫舅舅。
这个舅舅应该是燕绥之,京城有名的四公子之一。
京城燕家是个大家族,霍南丞的妈妈和燕绥之同父异母,这位燕公子属于燕家老爷子的老来子,年岁上比霍南丞大不了多少。
说来,霍南丞能在盛世站稳脚跟,也跟燕家的支持有关系。
忽然,身后一暖,霍南丞抱住了她。
他故意把体重都压在她身上,薄唇在她耳根脖颈处轻轻吻着。
因为痒,夏微澜缩着脖子躲,“别闹,我洗碗。”
他果然没动,却也没松开抱着她的手。
这一刻,夏微澜觉得他又成了Eason,那个不说话总爱抱着她的大男孩儿。
不仅仅是情Y,还有很浓烈的依恋。
这晚,俩个人并没有做,他抱着她睡觉。
他不时的摸摸碰碰她的脸,完全没有爱恋头发的癖好。
难道,是她想错了?
靠在他怀里,她抱住了他的劲腰,闭上眼睛。
他还在发微信,什么时候睡的她都不知道。
早上,霍先生起来做的早饭。
他煮了两碗面,里面有火腿还有煎的金黄的鸡蛋,上面洒了葱花,说不出的漂亮。
他看她换了上班的衣服,就问道:“今天要去公司?”
她凑过去亲了他一口,“是呀,要不老板开除我怎么办?”
“那快吃,坐我的车。”
夏微澜一块面差点噎死,霍南丞这几天不正常。
从那天发现她跟霍居安吃饭后,他对她就太好了。
她就是个贱骨头,见不得人家对她好。
到了公司,她先上去,他去停车场停车。
电梯里碰到了白芮,她黑眼圈很重,一看就是昨晚没睡好。
“昨晚照顾宝宝了?”
“嗯,她有点拉肚子,我几乎一晚没睡。”
“当妈妈还真辛苦呀。”
白芮点点头,“痛并快乐着。”
一到办公室,就听到秘书们在议论肖恩和嘉荣集团。
她对这个名字自然是敏感,就竖起耳朵听。
白芮拉了她一把,轻声说:“是霍总跟嘉荣解除了合作,还把肖恩逼出了国内市场,现在没人敢跟他合作。”
夏微澜的心跳的很快,就像揣上了一只兔子。
他说,“我的女人只有我自己可以欺负,所以——他这好似替她出气吗?”
嘉荣的合作她跟着谈的,那是一年十几个亿的大单子,而肖恩作为F国的首富,能把他给祸祸出去,需要在官方和商场两边花多大力气?
这次,她笃定霍先生是赔大了,那可不是一辆车和20万能解决的。
内情估计白芮都清楚,她拍拍夏微澜的肩膀,去坐了自己的位置。
霍南丞这个人要是想对谁好,真是堪比周幽王对褒姒,唐明皇对杨贵妃。
可是,在感动之余,她内心还有一丝丝不安。
霍南丞跟吴凯一起走进他的办公室,夏微澜只得按奈住自己去找他的冲动。
过了一会儿,颜夕来了。
她高跟鞋踩着地板蹬蹬的响,一脸怒气进了总裁办公室。
几个秘书立刻凑在一起叽叽喳喳,白芮敲敲桌子,才各自回到了工作岗位。
白芮小声对夏微澜说:“嘉荣集团算是她家牵的头,来兴师问罪了。”
夏微澜没什么良心,倒是有些幸灾乐祸。
霍南丞能这么做,可见他真不是要把自己送给肖恩,那很有可能是颜夕跟李家人合谋。
过了一会儿,她们看到颜夕怒气冲冲的从办公室出来,眼睛通红,明显是哭过了。
她看到夏微澜,狠狠的瞪了一眼,然后才离开。
夏微澜顿了顿,明明知道这时候进去不好,她还是走了进去。
办公室内一片狼藉,地上堆着不少文件,还有摔碎的杯子。
她一件件给捡起来,想去拿杯子的时候给他按住了手。
他的拇指拂过她的手背,“别割伤了。”
她看着他的眼睛,“是因为我吗?”
他淡淡的勾了勾唇,“是呀,损失惨重。”
她搂住了他的脖子,娇娇翘翘的说:“那送你一个月好了。”
他失笑,“才一个月,我以为你一辈子都还不清。”
她撅嘴,眼眸里波光流转,“不是那样算的。”
他捏了捏她的鼻子,“就知道你会耍赖,出去干活。”
她看了看地上的碎片,他说:“我自己来。”
夏微澜心安理得的出去,毕竟在他们同居的那一个月里,什么活儿都是Eason干,他可没有什么霸道总裁的毛病。
看他现在的样子,是想做回Eason吗?
她心情复杂,回到座位上还恍恍惚惚。
心里有俩个小人儿在交战,一个说夏微澜你被痴心妄想,难道忘了前面他对你的羞辱了吗?另一个声音则说,相信吧,他对你很好,这种爱护不是你渴望已久的吗?
她脑子里很乱,不由得用拇指重重按压。
这时候,她看到自己有新邮件提醒,点开后竟然是鼹鼠叔叔的。
鼹鼠叔叔最近给她发邮件不多,她心里总忐忑,以为他是为自己提出要见面的要求生气了。
没想到这封邮件却是他答应了,周末跟她在丹枫公园见面。
她很高兴,好像回国后,今天是运气最好的一天。
霍南丞下午的时候从公司里出去就没回来过,夏微澜料想他晚上可能不过去,就要跟白芮回家去看她女儿。
可没想到,一出公司给人拦下来。
对方一脸的憔悴,大着肚子,正是Aian.
夏微澜见到她就跟见到苍蝇一样,“你来干什么吗?”
“微澜姐姐,夏律师,求求你,帮帮杨辰吧。”
她冷笑,“你脑子是不是有病?我帮杨辰,凭什么?而且他不是手眼通天吗?我不过一个打工的,我有什么本事?”
夏微澜太聪明了,她不问也知道是杨辰出事了。而且,估计这事儿跟霍南丞有关系。
他既然收拾了肖恩和嘉荣,还差杨辰这个小虾米吗?
她的冷酷并没有吓Aian,她看看左右不少人,就要给她跪下。
“我知道你是气我抢了她,我现在把她还给你还不行吗?”
夏微澜快走两步跟她拉开距离,“别,我对扔到垃圾堆的蛋糕没有捡回来恶心自己的兴趣,你慢慢吃。”
孕妇还想追她,却发现她已经上车远走了。
夏微澜问白芮,“杨辰怎么回事?”
白芮想了一下,“是接了一个离婚案,帮人转移财产。女方很彪悍,知道后把自己的男人和杨辰都打了,现在杨辰给众信解雇,被律协调查。”
“是霍南丞做的吧?”
白芮笑的神秘,“霍总只是把消息透漏给女方而已。”
夏微澜不说话了,霍南丞他这是要做什么?不知道她这个人不经哄吗?
一个长期呆在黑暗里的人,给一点光亮都要跟着走的。
从白芮家回去已经是8点多,家里亮着灯。
她看到鞋架上的鞋子,心头不由得一暖。
放下手里的袋子,她四处找了找,发现他在卧室里拼图。
这幅拼图是夏微澜前些日子买下的,一直懒得扔在一边,却没想到他竟然拿来玩。
她扑过去,压在他背上,“乱动我的东西。”
他头都没抬,把最后一片摆放好,“你人都是我的。”
“切,讨厌的人类。”
他抓住她的手,放在下巴上蹭了蹭。
他的下巴上有短短的胡茬,细微的刺痛感让她心尖儿一颤。
他起来,双手捧住了她的脸,“去哪了?”
这个问句,其实一点都不真诚。
她总觉得,他应该知道她去了哪里。
“白芮家,她的小宝贝糖糖太可爱了。对了,我买了榴莲,要不要一起吃?”
最后的问句,她说的好猥琐,跟大妈调戏小男孩一样。
他果然打了她的狗头,“扔了。”
他不吃榴莲,这个她在LI市的时候就知道。
“骗你的,是蜜瓜和葡萄,我去洗。”
她哼着歌去洗水果,他看着她的背影,有片刻的失神。
可很快的,眼底的阴霾溢满了整张脸,他把拼图从床上拿走。
夏微澜把水果拿到客厅,喊他来吃。
他慢悠悠的出来,夏微澜这才发现他已经换了衣服——浅卡其色长裤,淡蓝色细格子衬衫,比起上班时候的西装革履休闲了很多,却更显得身材修长挺拔,人如美玉。
她本来想要跟他谈谈,可看他这样子是要出去。
说不出来多失望,她却站起来替他整了整衬衣的领子,“要出去?”
他淡淡的嗯了一声,“朋友约。”
“那小心点开车。”说完,她把一颗葡塞到他嘴里。
甜甜的汁液在他嘴里爆开,他却皱起眉头。
看着她转身去吃水果看电视,好像一点不在意他留下还是离开。
心里更憋气,他冷哼一声,大步走到了门口。
听到了关门声,她才抬起头,怔怔的看了好一会儿。
霍南丞到了车里,还觉得闷。
他找出一根烟来,却没点燃,反而烦躁的捏碎了,修长的手指算是金黄色碎屑。
电话一直在响,他接起来,淡淡的喂了一声。
左骁的声音很有穿透力,“南丞,你什么时候到?”
他皱起眉头,耳朵离着听筒远一些,忽然就变得兴致缺缺。
出去,无非是喝酒听他们吹牛皮,还不如在家吃葡萄。
想到吃葡萄,他不由得舔舔唇,一股子甘甜的味道还留在唇上。
他改变了主意,懒懒的说:“不去了。”
“为什么呀,就等你了,三缺一。”
他笑骂道:“小左,你那几个工资够输的吗?”
左骁不服气,“我什么时候输过?就是因为工资低,才指望你们几个大老板救济困难户儿。”
“行了,别装可怜了,我不去。”
“在家干什么呀?”
他微微眯起眼睛,“吃——葡萄。”
霍南丞想回去,但总得找个借口。
他打开后备箱,里面只有酒。
他拎了两瓶上去,心里有些不舒服,那天还说把公寓里的酒都清了,结果他又带了两瓶。
推开门,他就看到夏微澜从酒柜那边拿出一瓶酒。
脸顿时黑了,他上前按住她的手,顺便把手里的两瓶都放进去。
“又喝酒。”
他的话带着责备,更多的是无奈。
她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回来了?”
“约会取消。”
他不爽,看她那样子,似乎是不想他回来。
她舔舔唇,眼睛亮晶晶的,“要不我陪着你喝?”
他把她给拉过来,曲指弹了她的额头。
“哎呀。”她捂着,装出痛苦的样子。
“头痛,要拿好酒才能止疼。”
她揪住他的衣服,撅着嘴巴凑上来,一副撒娇的模样。
夏微澜这个人,其实是很多面的。
她工作的时候精明干练,可对着男人的时候也会撒娇卖萌。
可只要一想到她可能也对别的男人这样过,霍南丞就浑身蹿火,恨不能把人给撕了。
看着他忽然阴下来的脸色,她不知道她哪里又做错了。
兴致缺缺的退后,她说:“那我去睡觉了。”
身上柔软的感觉消失,他的心都跟着空了。
伸手那人拉住,她在原地转了半个圈,才撞到他怀里。
“陪我喝酒。”
夏微澜白了他一眼,这男人翻脸真的比翻书都快。
她去关了灯点了香薰蜡烛,拿着酒杯去了露台上。
霍南丞皱起眉头,“这是干什么?”
“喝酒呀,霍先生,生活要有仪式感。”
他坐下,伸手把她给扯到腿上来。
夏微澜低呼,“这样不好。”
“很好。”他才不容她抗拒。
夏微澜也没再客气,窝在他怀里媚眼如丝,“霍先生,干杯。”
他跟她的酒杯碰了碰,抿了一口后全喂到了她的嘴里。
不知是因为酒还是他的吻,她的脸颊变成了桃花色,粉粉嫩嫩让人很有胃口。
她不甘心的喂了回去,一杯酒转眼就以这样的方式空了。
俩个人喘息都有些急促,夏微澜觉得再喝下去就可能床上见了。
她不想破坏这么安宁平和的气氛,就不再倒酒。
他也没动,轻轻拍着她的背。
她把头窝在他怀里,似是淡淡攀谈的说起:“今天颜夕跟你吵架,是因为嘉荣的事吗?”
他眼睛正看着远处,淡淡的说:“嗯。”
“那——是因为我吗?”她问出来,自己都心虚。
黑夜的风摇曳着烛光,有几次看着要吹灭,夏微澜提心吊胆。
就在她以为等不到霍南丞的答案时,他缓缓的开口,“不是。”
“嗯?”
霍南丞把头扬的更高,颇为不自然的说:“咳咳,嘉荣的人擅自利用你就是不把盛世放在眼里,和这样的人谈什么合作?还有那个肖恩,不过是继承祖业,现在已经一堆烂摊子,盛世看不上他。”
她微微抬起身子,红唇贴在他耳边,“那杨辰呢?”
“哼,他敢跟盛世做对,我还不能收拾他吗?”
说着,他把夏微澜推开,站到了露台的栏杆那儿。
她撇撇嘴,口是心非的男人。要承认对她好,就那么难吗?
她 跟过去,从后面把人给抱住。
“霍南丞,谢谢你。”
他没回头,可心尖儿有一块儿似被羽毛撩拨,一下就柔软了。
明月风情,夏日虫鸣,属于夏微澜的那盏灯温润暖黄,岁月静好。
开心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这两天霍南丞天天下班后就去夏微澜那里,俩个人一起做饭看电影,窝在一起俨然一对情侣。
颜夕从那天跟霍南丞吵翻了再没有出现,她也没提起,佯装俩个人之间根本不存在这么个人。
很快到了周末,跟“鼹鼠叔叔”约定的日子也到了。
霍南丞一般到了周末都要回家去,夏微澜从来也不问他行踪。
下午三点左右,她到了丹枫公园。
丹枫公园在山上,因为满山都是红枫树,所以才有了这个名字。
不过现在还不到秋天,现在满山都是红木棉,远看如彤云,是个美丽的地方。
他们约在半山的白露咖啡厅,夏微澜来的稍微早点,就叫了一杯冰咖啡等待。
她没想到,她会在这里遇到霍南丞。
他穿着一身米白色休闲装,径直朝她走来。
夏微澜眸子眯了眯,他这是故意来个邂逅?
“霍先生,你这是来爬山吗?”她还心存希望,只想他打个招呼离开,别破坏她的约会。
霍南丞拿冰咖啡碰了碰她的脸颊,“想出来玩说一声,我陪你。”
这些,都落在了闻声赶来的霍南丞眼里。
他拉过夏微澜,把人紧紧扣在怀里。
黑眸盯着霍居安,他二话没说,把人踢到了水里……
又是一片混乱,夏微澜挣扎着要去救人,却给霍南丞强制抱到了他的房间里。
夏微澜爬起来,拿起枕头就扔他,“霍南丞,你疯了吗?”
他接过枕头放一边,拉着她的脚踝把人拉回来。
在这个陌生的家里,外面还有一大群人……她以后还怎么做人?
夏微澜知道硬的不行得来软的,她勾住他的脖子,“霍先生,我错了,你就饶了我吧。”
他起身站起,打开衣柜找衣服,“去洗个澡,把干衣服换上。”
夏微澜松了一口气,终于解除了危机。
她去浴室,把门关上。
飞快的冲了冲,她却发现一个问题,她的内衣都不能穿了。
邱玲那里肯定有新的,但估计霍南丞不能让她穿。
“你准备呆在里面不出来吗?”
夏微澜可怜兮兮的说:“我里面的衣服都湿了,怎么办?”
他很不耐烦的咬着烟,“出来,给你准备了。”
夏微澜裹着浴巾出来,其实有些害怕。
不过他还算正常,扔给她衣服就出去。
夏微澜看着他扔过来的衣服,有些无语。
是他的……
白色平角底裤,还要一件白色运动背心。
下面还能凑合,可上面她穿不穿有什么效果吗?
霍南丞给她的衣服是一身运动衣裤,裤子的腰间有抽绳,而且看样子应该是他少年时候的,穿的不是很大。
夏微澜想从他衣柜里找件运动服套上。
打开衣柜,她找了找,有件白色运动衣,是女式的。
她脑子里没什么想法,伸手想要去拿。
衣服里还挂着条裤子,很小的号码,陈旧,在臀部有发黄的污迹。
是女人一看就明白了,那是女人来大姨妈的证明。
那一瞬间,夏微澜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想到某些可能,她的内心又酸涩无比。
有那么一瞬的冲动,她想要把衣服穿出去,看看霍南丞的表现。
可很快的,她打消了自己的这个念头,拿起了旁边的一件大外套。
试探这种东西,是不应该有的,否则受伤的只能是自己。
霍南丞还在门口等她,看到她身上的外套皱了皱眉头,“怎么这么慢?”
她眨眨眼睛,笑面如花的拉住了他的手,“找你和旧爱的记忆,照片啦,纪念品啦,衣服啦。”
霍南丞眼里的暗翳一闪而过,要不是她一直在观察他,都发现不了。
“什么旧爱,去客厅,收拾那个小王八蛋。”
客厅里,全家已经聚集在一起,霍居安也换了干净的衣服。
现在,大家都在审那个熊孩子。
霍南丞淡淡的看了霍居安一眼,没有丝毫的歉意。
霍居安也没冲他发火,只是目光掠过夏微澜的时候有些暗淡。
“思危,你怎么能把二嫂给推下水呢?”邱玲装模作样,骂孩子的时候眼睛还求助的看着霍斯珉。
夏微澜却注意孩子的名字,居安思危,这倒是一对儿,不知道的以为他们是亲兄弟,而霍南丞不是。
霍南丞的目光落在她的大外套上,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拉住了她的手。
他凑近她的耳朵,“这小子是那女人前夫的。”
前夫……霍家的关系怎么这么乱!
还有,这居安思危,是对着霍南丞说的吗?
她给了他一个同情的眼神,给完了又有点后悔。
霍先生哪里需要同情,她这下准挨白眼儿。
可是没想到,霍南丞没什么反应,甚至还对她一笑。
是她眼花了吗?霍先生竟然没生气。
霍思危不愧是邱玲的儿子,哭的有模有样,他指着夏微澜说:“我想推掉她肚子里的孩子,这样就不能抢我家的财产了。”
邱玲吓坏了,伸手去捂他的嘴。燕兰芝早已冷笑,“好啊,小野种真是有出息,看来被人教的很好。”
霍斯珉一脸的难堪,“兰芝,他还是个孩子,懂什么。”
“都懂的霍家财产是他的了。幸好是个孩子,要是个大人看来能谋财害命。”
邱玲哀怨的喊了声姐姐,“是我错了,我没把孩子教育好。你要打要骂冲我来,他还是个孩子。”
霍南丞对这样哭闹的戏码兴致缺缺,他拉着夏微澜要走,“妈,我们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说到这里,他冷冷的扫过了霍思危,“前段时间的杀母案的罪犯好像是11岁,未来可期呀。”
霍斯珉气的鼻子都歪了,“南丞,你怎么说话呢。”
霍南丞才不理会他的咆哮,牵着夏微澜就走。
燕兰芝狠狠的瞪霍斯珉,“最好连便宜爹一起收拾了,还真是未来可期!”
说完,她又喊霍南丞,“南丞,我有话跟你说,去车上等我。”
霍斯珉气的直喘粗气,过了一会儿才对一直做隐形人的霍居安说:“居安,你跟我到书房来,我也有话对你说。”
霍居安低眉顺眼,走路的姿势比平日里费劲。
霍南丞和燕兰芝坐在车里,夏微澜在外面站着等。
汽车的玻璃是降下来的,偶尔有一两句飘到了她的耳朵里。
燕兰芝看着她的身影,十分不满的说:“怎么看上个这样的,她哪里能比的上颜夕。”
“除了没个市长爸爸,哪里都比的上。”
给儿子怼的她一哽,随即又训斥,“市长爸爸是你的助力,你也看到今天的情况了,他扣着股份压根儿不想给你。估计是留给那个野种,真恶心。”
霍南丞一脸的漫不经心,气的燕兰芝打了他一下。
“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霍南丞的目光落在远处的夏微澜身上,她刚才在卧室门口跟他说的那些话挺有意思。
收回目光,他落在妈妈脸上,“妈,您也60了,火气不要那么大。养养花喝喝茶,好好休息。”
“霍南丞!”燕兰芝青筋暴起,“那你就为了那么个东西得过且过?我不管你到底什么想法,反正这个已经领证了,赶紧给我弄出个孩子,听到没有。”
霍南丞推开车门,大步向着自己的车子走去。
燕兰芝气的深呼吸,喊了避开的司机,“开车。”
霍南丞把车钥匙扔给夏微澜,“你开车。”
夏微澜靠近嗅了嗅,“没喝酒呀。”
“心情不好。”
也是,这样一个家,他心情能好才怪。
一上车,他就手摁着额头,显然又头疼了。
夏微澜说:“回去我给你按摩一下。”
看到霍南丞在看她,她忙补充,“正经的那种。”
他伸手去搂她的腰,“我希望是不正经的。夏微澜,霍居安抱着你有反应了。”
她有些难堪,“别乱动,我开车呢。”
“我那一脚踢的地方不对,应该直接废了他的第三条腿。”
夏微澜蹙蹙眉,她知道自己现在不该说什么,可又忍不住。
“霍南丞,我对霍居安没别的想法。”
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我知道。”
“所以,你就别为难人家了。”
他一阵冷笑,“怎么,心疼了?”
刚说了没想法,他又说心疼,这人真别扭。
夏微澜不想跟他说话,忽然来了个急刹车。
他的头往前磕,有点惊险。
“怎么回事?”
“好像是一只野狗。”
霍南丞眯了眯眼睛,很好,敢骂他,说他是野狗。
可等霍南丞回到家,是夏微澜让他尝到了厉害。
她一副恶霸流氓的架势,捏着他的下巴颏粗声说:“叫老公。”
霍南丞:……
等夏微澜闹够了,他抓着腰把人给弄下来。
夏微澜都笑的没了力气,趴在床上一个劲儿的抖。
在霍家一晚上的郁闷好像就这样揭过去,可是有些事压在了夏微澜心底,越发的不舒服。
…………
众信律所对于夏微澜的加入,是夹道欢迎。
这样的待遇她有些不适应,不过狐假虎威,她总不能给霍南丞丢脸。
众信的老板叫况明伟,是个五十来岁一脸精明的老头,一个劲儿跟夏微澜解释不知道杨辰的劣迹。
夏微澜不打算提这个名字,此人已经因为故意伤害罪入狱,判了五年。
她的办公室不大不小符合律所里律师的标准,助理是个跟那个毕业的小姑娘,叫甜甜,一脸的萌蠢。
夏微澜忘不Aian的教训,对她不冷不热。
众信并不靠她拉业务,只要她在这里,盛世的业务就都是众信的。
当然,除了况明伟,很少有人知道她跟霍南丞的关系罢了。
一连几天她都在熟悉律所坏境中渡过的,可没想到接到的第一个案子竟然是霍居安的离婚案子。
她接到老板的命令说要她代理一个离婚案子的时候很高兴,可打开会议室的门看到客户是霍居安她完全愣了。
霍居安都结婚了?那他还……
霍居安也小小的意外了一把,“原来况律师给我推荐的人是你呀。”
夏微澜坐下,“你离婚?”
他立刻摇头,清俊的脸上掠起一层绯红,“当然不是,我还没结婚。是我的一个朋友,他去了洗手间。”
夏微澜一时无话,过了一会儿才问:“你的伤好了吗?”
他黑眸看着她的眼睛,“你说的是哪里的伤?身上的还是心上的?”
这话题有点超标,她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霍居安叹了口气,“没想到,你跟他结婚了。”
她扭过头去看着窗外的天,“我也没想到,很神奇。”
他低低叹息,“只要你开心就好。”
这个时候,他的朋友来了,双方介绍了一下,进入正题。
原来,这位要离婚的主儿是设计公司的老板,他的妻子出轨,他想要妻子净身出户。
这个案子不那么好办,他的公司妻子有份,而在国内的法律,没有哪条说出轨要净身出户。
男人很暴躁,要求换律师,霍居安一个劲儿安抚他。
夏微澜倒是见多了这种人,其实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想要报复。
双方闹得不欢而散,霍居安走后给夏微澜打电话道歉。
夏微澜想起他还有一张银行卡在自己这里,就说要请他吃顿饭。
晚上下了班,俩个人约在西餐厅,夏微澜把那张卡推给他。
他看也没看就收起来,“你现在是霍太太,这点钱看不在眼里。”
夏微澜尽量忽视他话里的酸味,很诚挚的说:“雪中送炭,我一辈子都记得这份情谊。”
他淡淡看着她,“谁需要你记得,忘了吧。”
他越是这样,她这心里越不舒服。
夏微澜这辈子不欠谁的,但好像欠霍居安的越来越多。
“那天,对不起,霍南丞做的过分了点。”
她是替霍南丞踢他那一脚道歉。
霍居安摸摸胸口,“没事,反正他打我已经成了习惯。都这些年了,并不是因为你。”
“他打你?”夏微澜瞪大了眼睛。
“你不信?也对,他是你丈夫,你当然要替他说话。你就别再问了,是我胡说。”
她确实没再问下去,一个唯唯诺诺的养子,一个跋扈的少爷,看看燕兰芝对他漠然的态度,她能想象的出来。
霍居安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也没让她,“你跟他结婚了,不该,不该呀。”
她听不懂,也不想懂。
内心有一点点感觉,好像这婚姻就是个泥潭,可她自己栽下去的,就算拼死挣扎也要挣出一条路来。
“对了,我朋友的案子你接吧。他今天有点冲动,后面会想明白的。”
夏微澜摇摇头,“你也别为我做人情,这个不能勉强谁。不是我说你朋友,他自己看着也不干净,又凭什么这样对待女方?这个案子,我不想接。”
他有些诧异的看着她,过了一会儿才说:“你这些话,确定是个律师说的吗?”
她摇头,“我对你说的,朋友之间推心置腹的话。”
他好像终于高兴了一点,“没白对你好。”
有些话,她不敢问霍南丞,但不代表不敢问霍居安。
迟疑了一下,她终于说出口,“如果,我不是霍南丞的女人,你会对我好吗?”
他起初还在笑,听到她的话后先是一愣,然后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
他站起,眼眶通红却还保持着风度,“我有点事,先走了,我去买单,你慢慢吃。”
看着他高低不平的背影,夏微澜哪里还有胃口。
她就是这么个没心没肺的人,这样戳他下也好,省的大家越搅合越是乱套。
可心里终究是过意不去,她欠霍居安的是还不清了。
看着面前的红酒,她自斟自饮,一瓶全倒在了自己肚子里。
霍南丞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微醺。
“喂”手撑着额头,她情绪低落。
霍南丞的声音明显不悦,“你在哪里?这都几点了,为什么不回家?”
她失笑,“霍先生,我是个人,可不是你家养的小狗小猫。我有工作,当然可能有应酬了。”
“你有应酬?在哪里,我去接你。”
她可不希望他来,“不用,我不过是跟人出来吃饭,我自己打车回家。”
“地址。”
他向来说一不二,夏微澜没法子,只好把地址给发过去。
她等的时候,又叫了一瓶酒。也不是说她多想喝,就觉得等他时候挺无聊的。
男人出现在餐厅里的时候,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她醉眼朦胧,视线里出现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
吃吃笑着,她说:“霍先生,你坐。”
霍南丞看她一个人喝的醉醺醺的,不由的生气了。
拿开酒杯,他沉声说:“你有什么不开心的,跑到这里买醉。”
她摇头,“没不开心呀,就是喝着喝着就喝这么多。而且,我没喝醉。”
脸都变成了漂亮的桃花色,一双眸子更是柔媚的能滴出水来,她还敢说没喝醉。
霍南丞压住怒气,扫向她对面桌子上的刀叉和喝了一半的红酒
显然的,她是跟人吃饭,那人中途走了。
霍南丞眸子微微眯起,伸手把她给拉起来。
“走吧,我们回家。”
她扑到他怀里,腆着小脸儿问:“那回家给我酒喝吗?”
“还没喝够?”
她拍拍他硬梆梆的胸膛,“那天你不是拿回两瓶好酒吗?都不舍得给我喝。”
霍南丞都给气笑了,喝醉了还能记得那两瓶酒,她夏微澜厉害。
他抓住她乱动的手,“回家,让你喝个够。”
“你说的,可不许反悔,谁反悔谁是小狗。”
“嗯。”
他说完,忽然抱起她。
夏微澜一声惊呼,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脖子。
声音有些委屈,埋在他颈子里闷闷的说:“放我下来,我有些头晕。”
他淡淡的说:“抱紧了,走路头更晕。”
到了车里,她歪歪的靠在他身上,像一只猫,扒紧了自己的铲屎官。
霍南丞拍拍她的手,“睡吧,到家我叫你。”
她摇摇头,眼巴巴的看着他,“睡了你就会不给我好酒喝。”
他咬咬牙,“那你就不睡。”
夏微澜玩着他的手指,“霍南丞,你陪我聊天吧。”
“嗯。”
他吐出一个字,可她等了他半天,他都没说什么。
她不由得撅起嘴巴,“聊天呀,你要说话。”
“说什么?”
“很多呀,比如你的初恋初吻。”
霍南丞脸色发黑,别过头去看窗外。
她几乎爬到了他身上,脸贴过去看着他,“不愿意说?那我说,我的初恋初吻……”
他捂住了她的嘴巴,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廉耻心,前面还有司机钟亮呢。
被捂住嘴巴,她只能瞪大眼睛,那眨动的睫毛就像脆弱的黑蝴蝶,美的惊心动魄。
昨天脑子不动,今天好多事儿要捋顺出来,想想都头疼。
可偏偏忙中出乱子,她刚到律所后不久,就跑去卫生间吐了。
她按揉着疼痛的胃部,在心里骂了霍南丞一百遍。
本来还觉得他能喂饱她是一个可取的地方,他真的要连这个优点都不要了吗?
看到她苍白的脸,甜甜吓坏了,“夏律师,昨晚你没事吧?”
她把热水杯递给她,“宝贝儿,我有事,麻烦给我倒杯热水。”
甜甜总算机灵了一次,给她水的时候还带着止疼药。
“你胃经常痛吗?”
夏微澜把药吞下去,“不经常,可能今早喝了凉牛奶。”
“只喝了牛奶没吃早饭?”
她点点头,最近日子过得舒服,她都给霍先生惯坏了。
甜甜又走了,够了一会儿拿了一碗米糊就来。
夏微澜向来不喜欢喝这种粘乎乎的东西,可为了狗命,还是硬着头皮喝了进去。
甜甜看着她跟喝药一样,还舔舔唇,“夏律师,昨晚没发生什么吧?我看您一直没出来,想要报警,却给俩个醉鬼纠缠。后来就看到了霍先生,他说让我回去,他去找您。”
夏微澜拍拍猪队友的肩膀,“跟你一样,也没醉鬼纠缠了,后来他就来了。”
她没提名字,生他的气。
“那你拿到证据了吗?快开庭了,他们那边可是有鞠清出轨的实锤。”
夏微澜这会儿胃里舒服了些,不由得挑起眼角一脸的阴狠,“那正好,我让他们怎么拉出来的屎怎么给我吃回去。”
甜甜完全愣了,夏律师说的话好粗糙呀,甚至还有点恶心。
可是她怎么就觉得那么威武霸气呢?
夏微澜收获迷妹一枚,她在甜甜心里就是黑色大丽花。
想着霍先生肯定不会做饭,下班后夏微澜去了超市。
本来想买点泡面,可是看到色彩鲜艳的蔬菜水果,她对泡面没了兴趣。
那都是垃圾食品,要活的长久一点,还是自己做饭吃。
求人不如求己,从早上的事看出来,吃饭的事儿不能全靠在霍南丞身上,她得自己学。
买了几样蔬菜,又买了牛肉,她忽然想吃鱼。
选了一条,让超市的人给处理好,她又去买了一本食谱。
照着做,她就不信不能吃。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当她把鱼下锅,那条本来没了内脏和鳞片的鱼竟然蹦了几下把油弄到她手背上的时候,她崩溃了。
做饭需要天赋,抱歉,上帝没给她这功能。
关了火,用冷水冲了烫伤的胳膊,她乖乖的去吃她买的零食。
到底谁给她的勇气能做好饭菜,她天生就是吃垃圾食品的命。
霍南丞一进屋就闻到了一股子怪异的味道,他皱了皱眉,看到在沙发上惨兮兮吃薯片的女人。
看到他,夏微澜故意把手指翘起来,让他看到她被烫伤的地方。
开始冲冷水的时候没觉得疼,现在红了一片,还起了水泡。
以为他起码会问一声,却没想到人家就撩了一眼,就走开了。
她差点气哭了,什么人呀。
霍南丞去厨房一看,锅里有鱼盘里有菜,就都是生的。
他洗了米,有把鱼里放了调料,半个小时后,红烧鱼和炒青菜就做好了。
夏微澜一直留意着厨房的动静,看到他端菜去了餐厅,她立刻放下遥控器跑了过去。
这次,她可不吃早上的亏,拿起筷子就对鱼发起攻击。
霍南丞的筷子快速挡了过来,她瞪圆了眼睛看着他,“我买的鱼。”
他夹起一块白嫩嫩的鱼肉扔嘴里,“我做的。”
夏微澜不失时机的抢了一块儿,发现全是刺……
两个加起来都半百的人,跟小孩子一样开始抢饭吃,一条鱼一盘菜,最后给抢光光。
虽然这种吃法很野蛮,但毕竟吃饱了,夏微澜摸摸鼓起的小肚子,愉快的打了个饱嗝。
她想要收拾碗筷,可一碰到立刻装出痛苦的样子,瞄了他一眼就跑了。
霍南丞也不说话,洗了碗后就拿着钥匙出去。
这么晚还出去?夏微澜狠狠的瞪着门,有本事别回来。
她拿了衣服去洗澡,准备早点霸占卧室睡觉。
等她抹了身体乳做了面膜从浴室出来,霍南丞也回来了。
他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就去了他的小书房。
夏微澜撇撇嘴,回卧室去睡觉。
今晚无论如何她都不要睡沙发,谁睡谁是小狗。
可刚躺下,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她冲到洗手间抱着马桶吐。
听到动静儿,霍南丞走进来,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忍不住问:“你怎么了?”
夏微澜从地上爬起来,拿水漱口,心说还不是你不给饭吃害的。
“要你管。”她白了他一眼,语气欠揍。
他也没再管她,自己去洗澡。
回到卧室,她摸着自己的胃部,心想等官司完了一定去医院检查一下,别有其他的毛病。
朦朦胧胧都要睡着了,忽然旁边一沉,霍南丞上床了。
她在黑暗里不屑的哼了一声,他不是不想靠着自己吗?为什么不去睡沙发?
霍南丞翻了个身,伸臂靠在了她身上。
她往床边躲了躲,被子也拉过去一些。
他跟着靠过来,身体又贴到了她身上。
这个坏人!
不给她饭吃还想抱着她睡,门儿都没有。
夏微澜再移动,身体几乎要贴在了床边上。
他自然是继续跟,眼看她都要掉下去。
夏微澜猛地起身,从他身上翻过,躺在了他的另一边。
他也跟着起来,打开门出去。
哼,终于走了,这下可清静了。
虽然这样想,夏微澜还是有些失落。
不过没一会儿,出去的人又回来了,还抱着一条被子。
等他再躺下,就盖了自己拿过来的被子。
现在,无论夏微澜怎么动,他都不会贴上来了。
她恍然大悟,原来他不是想靠着她,只是因为她卷走了被子。
这个认知让她很挫败,颓废的睡着了。
黑暗里,女人的呼吸越发的轻缓平稳。
他起身,摸出刚才出去买的烫伤膏。
打开灯,他轻轻的把女人的手从被子里面拉出来。
白皙的手背上通红一片,还有四五个水泡。
真不知道该生气还是心疼,进个厨房而已,她非要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
指腹把药膏推开,他轻轻的按摩着。
睡梦中的女人动了一下,他赶紧放开手。
然而,她并没有醒,只是把脸在枕头上摩擦了一下,舒服的哼出声。
他问过药店的小姑娘,这种药里面有冰片,可以起到清凉缓解疼痛的作用。
看她平时挺娇气的,可真受到伤害了,却能咬牙不吭一声,跟他豪迈的抢鱼吃。
涂抹完,他下床去洗了手顺便放个水,回来的时候钻进了她的被窝。
他把她的手小心的放在外面,确定不能蹭到。
第二天,夏微澜醒来的时候发现旁边的被子已经叠起来,估计那男人又去晨跑了。
她打了个呵欠爬起来,忽然闻到了手背上有股子药味。
她抬起又闻了闻,确实是药膏的味道。
真是奇怪,她没记得抹药呀。
过了一夜,她的手背好了很多,水泡破了,贴在红红的皮肤上。
她往床头一看,有一支烫伤药膏。
拿过来一看,是开封的,她顿时笑了。
霍先生真是傲娇的小公举,给自己抹药都要偷偷的,现在放在这里是让自己记得抹吧。
她心情大好,连去刷牙的时候都是哼着歌儿。
不过,她可没等霍先生回家,梳洗完毕后,直接开车去了律所。
霍南丞跟她的车子擦身而过,他气的差点扔了手里的早餐。
昨晚看到她呕吐,他就不忍心再在饮食上折磨她,这早早的去买了她喜欢吃的牛肉馅饼,可她却跑了。
霍先生一气之下,吃了两份早餐。
夏微澜一到办公室,就接到了甜甜贿赂的手抓饼和红枣粥。
她热乎乎的吃下去,胃里舒服了不少,又让甜甜帮着涂药。
甜甜听了她昨晚的英雄壮举,想笑又不敢笑,“您这是君子远庖厨呀。”
夏微澜倒是不谦虚,“我也觉得,我天生跟厨房犯冲。”
晚上,律所有个饭局,夏微澜到10点多才到家,霍先生从书房里出来脸是黑的。
俩个人依然是两条被子睡觉,他等她睡了,才看了她的手。
今天都没那么红了,估计在涂几天就看不出来,他不喜欢她身上有伤疤。
想到这个,他去看她的腿。
缠绕在脚上的花儿在黑夜里魅惑绽放,让他想把她揉入到身体里。
俯身下去,轻轻亲吻着那里。
她哼了一声,跟小猪一样。
他躺回去,再次把自己的被子扔到了一边,钻到她的被窝里……
早晨,下了雨,天气变凉了。
夏微澜看了看天气预报,选了一套黑色七分袖套装。
男人没去晨跑,正在厨房里忙碌,平底锅滋滋煎着鸡蛋和培根,屋里弥漫着烤面包的香气。
这是个美好的早晨,美男美餐都有了。
可是夏微澜却没留恋,她有甜甜就够了。
甜甜说今天给她做枣泥山药糕,她着急去吃呢。
也没跟霍南丞打招呼,她直接走人。
哼,跟姐闹别扭,你去别扭吧。
霍南丞在厨房里开着油烟机,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等他来叫人吃饭,发现她已经走了!
鉴于昨天吃双人早餐撑到的教训,今天他把早餐打包扔给了钟亮。
钟亮差点吓尿了,他努力回想最近有没有做错什么,这简直就是最后的早餐。
上午10点,甜甜偷偷的见了霍南丞。
看了看那个戴着墨镜的大个儿,她弯腰问车里的霍南丞,“霍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霍南丞目光平静的看着前方,过了一会儿才扭头看她,“唐小姐,我救过你,对不对?”
甜甜点头如捣蒜,“是,要没有您我……”
“那你要怎么报答?”
甜甜吓得一抽抽,怎么报答,不会让她以身相许吧?
“霍,霍先生,要不我做个长生牌位,天天三炷香?”
霍南丞皱起长眉,众信那老头儿竟然给夏微澜派这么个二货助理,还真是“关照”呀。
“我不想长生,你只要做一点就行。”
甜甜眼巴巴的看着他,“哪点?”
他凑近,压低了声音,“不准给夏微澜带吃的,蛋糕巧克力什么都不行。”
“啊?”
“记住了,否则我把你再扔给那帮人。”
说完,他一招手,钟亮上车慢慢开走了。
甜甜抹了一把冷汗,心说夏律师又怎么得罪他了?
对了,他和夏律师到底什么关系?
甜甜不敢问,却又不敢不执行他的命令。
第二天,她就没给夏微澜带早餐。
今早,人家霍南丞在家煮饺子。
她在国外很多年都惦记着这口儿,是用了多大的定力才走出家门。本想着甜甜的食物能抚慰一下她受伤的小心灵,却没想到毛都没有。
甜甜红着脸,“夏律师,对不起,我早上起的晚了。”
夏微澜能说什么,每天吃人家的免费早餐已经不厚道了,她摆摆手,松了她一支口红。
摸着扁扁的肚子,她特别想吃霍南丞的饺子。
今天10点开庭,她也不敢分心,好好准备资料。
没想到,钟亮来了,给她送了一份饺子。
“夏律师,我们先生说让您吃的饱饱的,好旗开得胜。”
虽然跟他在冷战,可心里还是一阵阵的甜蜜。
她帮出轨女人打官司,整个众信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只有霍南丞相信她。
夏微澜喊来甜甜,分吃了霍先生的爱心饺子。
甜甜这才知道霍先生的用意,原来不让她带,好让他来送。
霍先生——跟夏律师是情侣吗?
9点的时候,夏微澜跟鞠清见面,再次确定了一些问题,她觉得这个女人很坚强,那些敏感问题应该压不倒她。
庭审2个小时,真是体力脑力的一场大战。
感谢霍先生的饺子,让她顶了下来。
开始,对鞠清非常不利,人家拿着她出轨的视频。在那么多人的情况下播放最私密的事,虽然她做好了心理准备,还差点崩溃。
等李鹤的律师再问那些问题时,她丧失了理智,双眼布满了红血丝。
夏微澜一看不好,忙站起来,不顾规矩的走到了她面前,轻轻碰了碰她的手。
“想想你的女儿。”
为母则强,想到了女儿,鞠清又有了勇气,她一定不要让女儿跟着一个变态。
她很快冷静下来,根据夏微澜提前给她预想的答案,清楚有条理的作答。
15年婚姻,5年的无性冷暴力,这就是她出轨的原因。
虽然不是理由,但能让人理解。夏微澜低沉又不失柔美的声音引导着陪审团和法官:那是什么原因让正值壮年的丈夫跟自己的妻子冷战5年,连拥抱亲吻都不屑于给她吗?是他身体出了问题?还是他在外面有了人?
李鹤急了,给他的律师使眼色,但他的律师摇摇头。
这个问题是每个人都迫切想要知道的,逃避不了。
夏微澜先出具了一份李鹤的体检报告,一切都正常。
然后,她开始传讯了证人——也就是鞠清的小情人。
法官和陪审员都泄了气,这个海归女律师果然是徒有虚名,这个时候应该把注意力全放在李鹤身上,把鞠清的小情人叫来,不等于自毁前路吗?
夏微澜不停的发问他的购物信息,开始他还能回答出来,后面就乱套了,给夏微澜逼得漏洞百出。
李鹤的律师觉得不妙,可他又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夏微澜出具了鞠清送给他礼物以及转账的记录,证明他手上的江诗丹顿腰间的爱马仕脖子上的古奇,不是鞠清给他买的。
小情人结结巴巴,说是高仿。
夏微澜出具了商场购物小票的复印件,根本无从反驳。
李鹤的律师一看事儿不好,就把脏水往小情人身上泼,说他很可能不止鞠清一个情人,他靠这个来谋利。
夏微澜等的就是他这句话,立刻赞同了他的观点,说小情人确实有另外一个经济实力雄厚的情人。
心虚的李鹤在她转身的时候,忽然发现她的背影跟那晚的服务生很像。
而小情人,虽然早就认出了她是健身房门口开宝马的女人,也出了汗。
人家是有备而来,难免掌握了他们的蛛丝马迹。
李鹤的律师立刻提了反对,说小情人的金主跟案子无关,不要浪费陪审员的时间。
夏微澜要求展示自己提供的证据,照片大屏幕一放出来,李鹤就傻了。
更傻的是他的律师,对方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是个双儿。
剩下的就是夏微澜的打脸时间,她把李鹤的计谋都讲了出来,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竟然为了让妻子净身出户,伙同男性情人设计了妻子,反告她出轨。
这样的大逆转,即便办老了案子的陪审员和法官都惊讶。
案子当庭宣判离婚,李鹤净身出户。
鞠清捂脸嚎啕大哭,她终于在那些耻辱的证据后站了起来。
这个案子因为其私密性,除了当事人并没有旁听者,夏微澜更不会去宣扬。
杀人不过头点地,而舆论则可以让人生不如死。
鞠清应该受到保护,案子结束后夏微澜建议她出国旅行。
她在众信的第一个案子扬眉吐气,可她回到律所很平静,跟平常没什么一样。
众人都以为她失败了,各种讽刺迎面而来。
甜甜在洗手间里听到有人骂她是个靠睡上位的,气的红了眼,跟人吵起来。
夏微澜却相当淡定,她自己有底气,何必管他们说什么。
晚上她下班回家,发现屋里黑着灯。
她有点沮丧,虽然没在律所里张扬,但她还是很希望能跟霍南丞分享自己的胜利。
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儿呆,她起身去衣帽间换了衣服,然后去厨房找吃的。
厨房里收拾的很干净,冰箱里竟然是空的。
不对呀,那天她才买的菜,应该还剩下面的。
正疑惑着,屋里的等忽然全灭了。
她吓了一跳,她怕黑,特别怕这种突如其来的黑暗。
抱住头,虽然尖叫压抑在喉咙里,但是她的身体微微在颤抖。
黑暗里,一只冰冷的手伸过来,落在了她的脖子上。
夏微澜的尖叫无法抑制,她嗷嗷叫着,想要摆脱那只手。
夏微澜早就看到了霍南丞和颜夕,对他们能这样做丝毫不奇怪。
颜夕做这一切,是为了让她看看她和霍南丞的生活是她这种人高攀不起的,别对霍南丞起心思。
夏微澜不想来,也她这......
男孩就像失了魂儿似的跟着站起来,“姐姐,我陪你。”
一个哥们儿按住吴凯的肩膀,“吴凯,你表弟行呀,勾上那个冷美人了。”
吴凯也喝的半醉,“哪来的冷美人?”
“就你带来那个,大高个儿,身材特好人特漂亮。”
吴凯慢慢反应过来,脸都绿了。
“那小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什么人都敢招惹,哪去了哪去了?”
洗手间门口,表弟儿扶着夏微澜,“姐姐,能站稳吗?”
夏微澜摸摸他干净的小脸儿,“能,你在这里等着我。”
表弟的脸红了,笑容腼腆干净,乖的像只小奶狗。
夏微澜十分满意,给了他一个飞吻。
那孩子脸更红了,下意识的捏着钱包。
身份证带了,普通酒店开房的钱也够了。
但那孩子想多了,夏微澜就是逗逗他,还真没想过跟他怎么样。
她不是个私生活不检点的人,何况上次酒醉惹上一个Eason,已经够了。
她用冷水洗了把脸,抬头的时候从镜子里看到了霍南丞那张清冷漠然的俊脸。
他倚在墙上,单手夹着烟,薄唇勾起一个讥讽的弧度。
夏微澜心头一颤,下示意捏紧了手里的纸巾。
他看着她白净脸蛋上的水珠,喉咙里有些焦渴,不由得狠狠吸了一口烟。
吐出烟雾的同时,还有他薄冷的笑声。
很多话不用说,夏微澜已经明白。
他无非嘲笑她耐不住寂寞,不过几天不理她,转身就搭上了小男生。
事实也是这样,她用不着跟他辩解。
俩个人虽然都没说话,但是一股奇怪的气流在洗手间了涌动。
表弟找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他以为夏微澜受了欺负。
他挡在夏微澜身边,小声问她,“姐姐,你没事吧?”
夏微澜十分尴尬,心说你进来凑什么热闹。
“没事,我们走吧。”
夏微澜拉着他,想要快点离开这是非之地。
那孩子也没多想,可走了两步觉得后背发寒,不由得回过头去。
刚好对上了男人湛湛的黑眸,他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夏微澜也不管,索性松开他,跟逃一样的离开了“撒野。”
男孩在后头追的气喘吁吁,他很好奇她穿高跟鞋为什么还能跑的那么快。
夏微澜想要去拦车,表弟拉着她说:“姐姐,我送你回去。”
原来他今晚的任务就是当司机,一滴酒没喝。
车上,夏微澜魂不守舍,她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完。
一到小区她就下车,说了句谢谢赶紧跑。
表弟怅惘了很久,觉得她就像聊斋里面的狐仙。
夏微澜关好门后瘫在沙发上,刚才剧烈的走动让她的腿很疼。
坐了一会儿,她准备去洗澡。
门铃突然响了,她第一个想到的人是霍南丞。
磨磨蹭蹭不想开门,但是又不行。
她只好硬着头皮拉开,等看清来人,不由得惊讶,“怎么会是你?”
表弟把手机递给她,“姐姐,你把手机落下了。”
“谢谢。但是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的?”
“是我说的。”冷清的声音在夜色里徐徐散开,把夏微澜的视线给扯了过去。
霍南丞穿着白衬衫,扣子解开了好几颗,衣袖也挽起来。
他闲适的靠墙站着,一手插裤兜,一手拿着钥匙,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夏微澜此时的感觉就像吃枣子的时候不小心把核给吞下去,卡在嗓子眼儿里不上不下的难受。
那孩子也看不出好歹脸儿,眼巴巴的跟夏微澜说:“没想到这位大哥也是住这里的,幸好有他,要不我还找不到你呢。”
夏微澜好容易扯出一点笑意,“呵呵。”
霍南丞走过来,“都在这站着干什么?进来呀。”
他说话时,嘴角虽然勾着笑,可一双眸子却黑沉如墨,酝酿着风雨。
表弟给他看的浑身的筋骨都缩起来,哪里敢进来。
“姐姐,那我,我先走了。”
夏微澜松了一口气,孩子在她要关门的时候脑子终于抽了回来,“姐姐,大哥是姐夫吧?”
夏微澜不想跟他解释,砰的一声关紧了门。
她刚转过身,就被无声无息靠近的男人吓了一跳。
他嘴角勾着笑,低头看着她的狭长眸子格外幽深。
“怎么走了?不在这里睡?我给你们腾地儿。”
心里拧着,可面儿却不肯认输,她伸手掠了掠自己的头发,“没,他下去买套儿了。”
手腕忽然给他捏住,力气大的能把她的骨头给捏碎。
这个女人太敢说了,她是不是觉得他不能收拾她?
夏微澜疼的脸都白了,她用力挣扎,“霍南丞,你放开我。”
“放开?让你在我的房子里给我戴绿帽子?”
夏微澜觉得他好笑,他自己跟颜夕出双入对的她说过什么,凭什么要她守身如玉?
停止了挣扎,她那只自由的手轻佻的拍了拍他的俊脸,“霍先生,你我不过是炮友,这房子又不是我愿意来住,是你逼我住的。我是自由身,没卖给你。”
霍南丞抓着她柔软的小手在脸上磨蹭——这个女人浑身上下都软的要命,就像没骨头一样。
大掌扣住她的脸,不由分说就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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