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虎周桂兰的女频言情小说《重回50,拒绝寡妇,反手娶下乡女大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我有糖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是西北部边疆,山间地头,尽是荒芜的杂草枯叶,一片枯败迹象。值此萧瑟时节,竟然有人烧荒。陈虎走在山道弯弯处,四野有痛苦呜咽的声音传来,让他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靠,玩得挺野,荒山野岭的亲热......”这个年代没电视看,老天爷大概是闲他日子过得太平淡,所以就搞点现场直播刺激一下?这种事儿吧,不看白不看,说啥也要看个热闹。陈虎猫着腰,一路偷摸着钻进一片野草地里。入目所及,是一个清瘦的男人,正在扯着裤头,骂骂咧咧的道:“呸!臭娘们儿,来倒霉事了,也不提前说一声,害得老子白忙活,真特娘的晦气......”这是准备开始,还是结束了啊?不过,这人能说出这种混账话,也实在是有些不够男人。也就是这个时候,陈虎终于见到这个男人正脸,不是老槐沟的人,...
《重回50,拒绝寡妇,反手娶下乡女大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这是西北部边疆,山间地头,尽是荒芜的杂草枯叶,一片枯败迹象。
值此萧瑟时节,竟然有人烧荒。
陈虎走在山道弯弯处,四野有痛苦呜咽的声音传来,让他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
“靠,玩得挺野,荒山野岭的亲热......”
这个年代没电视看,老天爷大概是闲他日子过得太平淡,所以就搞点现场直播刺激一下?
这种事儿吧,不看白不看,说啥也要看个热闹。
陈虎猫着腰,一路偷摸着钻进一片野草地里。
入目所及,是一个清瘦的男人,正在扯着裤头,骂骂咧咧的道:“呸!臭娘们儿,来倒霉事了,也不提前说一声,害得老子白忙活,真特娘的晦气......”
这是准备开始,还是结束了啊?
不过,这人能说出这种混账话,也实在是有些不够男人。
也就是这个时候,陈虎终于见到这个男人正脸,不是老槐沟的人,也不是泥坨子村的,也不知是哪里冒出来的,跑这里干坏事儿。
想到这里,他终于意识到,这不是有情人在野鸳鸯戏水,是有人在这里欺负妇女同志。
还没等他发作,那地上的女人却是崩溃的大哭起来。
“我要杀了你,你个畜生,你不得好死,我要扒了你的皮,抽你的筋,再喝你的血......”
这本是一句很正常不过的发泄之言,吃了亏的女人,恨不能将施暴者碎尸万段。
这男人原本抬脚都要离开了,听到这种威胁,顿时怒从心头起。
“呵......你个臭娘们儿,还想害老子,看我打不死你。”
抬脚就往女人身上猛踹。
女人的哭叫声就这么被迫打断,显然是疼得说不出话来。
然而,这似乎激起了男人的虐杀欲,上前提溜着女人的头发,对其狂暴的扇打。
陈虎看得怒火中烧,当即取出弓箭,对着这个男人的后背心就是一箭。
男人吃痛,倒在地上扭动,痛得想去摸伤口。
但此时的女人已经缓过来了,见状抬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朝着这个男人脑袋上就砸了下去。
只这一下,当场飙血。
女人吓得花容失色,心神大乱,胡乱穿好衣服就往老槐沟村方向跑,就连鞋子跑丢了都顾不上。
这女人是......村花铃铛?
一个有些不太好相处的女人,平时有些清高,看到陈虎,可没少给白眼,背后还和别人说他窝囊,是个没出息的穷鬼。
言语虽然刻薄了一些,但为人还算勤快,长得也清秀漂亮,村子里面喜欢的年轻小伙子还是挺多的。
没有想到会被人给......
陈虎唏嘘不已,从隐匿处钻出来,小心翼翼试了一下这个男人的鼻息,发现其还有气在。
上一世,这个人就一直纠缠着村花铃铛,然后导致对方名声受损,不得不嫁给了他。
婚后更是家暴频繁,直接沦为了生育机器,连生了六个女儿,直到第七个生了儿子后,却是油尽灯枯的死了。
想到这里,陈虎取出一根用白纸裹的烟丝,将一根火柴点燃,深深吸了一口,随即长长的吐了一口青烟。
从前的日子,他过得挺苦闷的,不知不觉就染上了烟瘾。
但这一世,这根烟自打裹好后,就一直没有想过要抽。
这一次,就抽这一口吧,所有的烦心事,都付诸于袅袅青烟中,也把那些不好的一起埋葬。
看了一下毫无所觉的男人,他的手指微弹,将还在燃烧的火柴,还有冒着火星的烟,都丢进了茂密的干枯草丛里。
不多时,随风一吹,很快整个山头冒起了熊熊红光,将这方圆几里的山头全都牵连了进去。
还好,这山道上没有什么人,倒也不用担心什么。
搂紧了身上的背蒌,大步离去,远离这个污秽之地。
途经一条小河,原本是打算洗洗身上的风尘,也去去燥热之气。
结果,就看到一只女式破鞋,放在岸边。
随意打量了一下周围,很快就见到那深水区,有一团黑色的东西浮在那里,像是人的毛发。
“嘶......不会是跳河了吧!”
陈虎虽然知道这个女人淹不死,后面应该是被一个路过的放牛倌给救了。
但还是将身上的东西丢到一旁,脱了衣服跳进河水里。
深秋的河水冰凉刺骨,他的狗刨式扑通了好一会儿,这才赶到深水区,托着人往岸边游来。
也或许是他来得晚了些,这个铃铛已经昏迷不醒,面色苍白如纸,是一点生机也没有。
也恰好岸边真的来了一个放牛的老倌,见状急吼吼的赶了过来。
“唉哟,这女娃子是咋回事,溺水了啊!”
陈虎可不想给这个女人人工呼吸,万一被这放牛倌传出闲话,这对小姑娘不好。
乡下人可不懂这些,只知道这是伤风败俗的事情。
“老伯,借你牛用用,控控水,看还有没有救!”
“要得,救人要紧!快弄上来!”
放牛倌赶紧拍了拍牛的头,让其趴下。
牛是很温顺的水牛,倒也听主人招呼,省了不少的事。
陈虎费劲的把铃铛扶到牛背上,拦腰趴着。
再把牛屁股拍一拍,催着其快走几步。
别说是肚子里的水了,就是有娃,也得给她颠出来。
不多时,随着铃铛一口污水吐出来,陈虎大叫起来。
“好了好了,快停下来,人醒了唉!”
牛再次被按停趴了下来。
陈虎将人扶下来,然后就见到女人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神有一刹那的迷糊,似乎没想起来自己身在何方。
放牛倌伸着一张老脸凑了过来。
“姑娘啊,你这是咋地啦?咋这么不小心,掉河里去了呢?”
“要不是我们正好在,救了你,你可难说危险了哦!”
......
他本意是想关心这个年轻的小姑娘。
哪里想到,回过神来的铃铛似乎亿起来那悲惨的遭遇,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陈虎有些烦躁的喝斥起来:“有啥好哭的,活得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你家中老母想必还在等你回家,赶紧打起精神来,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言尽于此,剩下的,陈虎也不想再掺和进去。
他今儿个真的太晦气了,一天之内都射了两回弓了,还都是他逞能招惹的,啧啧......
等把东西背起,再看看日头,发现都已经是日暮黄昏时分。
而此时离着村子还有一个多小时的山路,他可不喜欢走夜路。
只是没有想到,这个铃铛竟然会顶着一身的湿衣,跟在他的屁股后面。
在听到对方打了七八个喷嚏之后,他最终还是心软的停了下来。
“别看这老姐妹年纪大了点,但这身板壮硕,瞧瞧这大屁.股......能生得很,她这几个儿子,个个虎头虎脑的,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彩礼要的也不多,就50块钱,10斤肉,再给女人孩子每人做一身新衣裳,不多,三匹布就够了。”
“要是合适,咱们就把这个亲事定下。陈老倌,你可赶紧做决定,这村子里面盯上我这老姐妹的光棍汉子,可排着队呢。”
......
媒婆尖利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嗡鸣,吵得人脑瓜子疼。
陈虎睁开眼睛,讶然的看着这个熟悉的场景。
破败的家具,打着补丁的衣服,结着蛛网的屋角,漏风的窗户......以及戴着个头巾,还像个大闺女一般羞嗒嗒的46岁老寡妇周桂兰。
他这是......重生了?还重生到了和老寡妇相亲的那一天?
后世悲凉的一幕幕,走马观灯的从他的脑子里面闪过。
刻薄凶悍的老寡妇进门后,使唤他就像个牲口一般,从早干到晚,从年头干到年尾,到头来他瘦得皮骨包,这几个母子却是吃得肥肠满肚。
那几个辛苦拉扯大的儿子,也全是白眼狼,趴在他的身上吸他的血,直到榨不出一点油水后,就将其在一个寒冷的冬夜撵出去,活活冻死在外面。
那冷咧的感觉从心底升起,陈虎猛然间打了个哆嗦,从板凳上跳了起来。
坐在他旁边的陈老倌正叨着烟锅子听媒婆说话,没有防备这一出,板凳一翘,人就摔倒在地上。
“你个小兔崽子,站起来也不打个招呼,你想摔死你爹啊!”
“爹,这亲事不能定,这老女人丑得我想吐,还带这么多拖油瓶,你想害死我啊!”
回应他的,是陈老倌一烟锅,直接敲他脑门子上。
“混账东西,你都快三十了,还挑肥捡瘦的,老子给你大脸了是吧?”
“咱家就只凑得到这点彩礼钱,这十里八乡的大姑娘,都金贵着呢。啥也别说了,这婚事我做主了,就这么定了吧。”
这么便宜的媳妇上哪儿找去,能生孩子就成。
陈老倌说着就要掏钱,根本不管陈虎的意愿。
陈虎忍无可忍,一把抢过钱就往外跑。
“爹,你不就是想要个孙子继承香火嘛,我现在就给你找媳妇去,你在家给我等着。”
陈老倌大吃一惊,急忙追了出去。
“你这是想干什么?给我滚回来,你个不成器的东西,那是老子攒了很多年的积蓄,你快还回来......”
任凭陈老倌在后面如何叫嚣,陈虎已经铁了心,根本不会再有回头的可能。
他如一道旋风一般,冲进了一个低矮的草房子里。
这是他好兄弟黑子的家,屋子里什么家具都没有,穷得四面漏风。
黑子是个孤儿,吃的百家饭长大的,比陈虎的遭遇还可怜。
后面是帮他打架,头上挨了一棍子,人也变得疯疯颠颠的,最后在一个雨夜,从一个土埂上摔落下去,当场人就没了。
眼下的黑子还是个正常的小伙子,上辈子他欠这个兄弟的,这辈子自然要加倍的还回来。
“黑子,快收拾点吃的,跟哥走!”
“啊?咱们这是去哪儿啊?”
黑子此时正在奋力劈坎着柴火,听到这个话直接傻在那里不动了。
“你别管那么多,听哥的就对了,赶紧收拾,晚了就走不掉了。”
“你这可真是,急啥子嘛,又不是赶着投胎......”
黑子嘴里絮叨着,手里却没停下,按照陈虎的要求,带上砍柴刀,再带一点水和炒面,二人急火火的就往村外奔去。
不多时,陈老倌已经带着媒人婆子,还有几个村里面的人追到这里来,看到的就是人去楼空的样子,气得大骂陈虎不孝,要和他断绝关系。
相亲失败的事情,很快就村子里面传扬开来,私底下说啥的都有,有的说陈老倌想要孙子想疯了,只要能生娃,是个母猪都可以。
也有的说陈虎逃婚是对的,就不该乱了年纪,老蚌生珠是个笑话。
总而言之,没一句好听的,直接把陈老倌气病了。
......
陈虎这一走,就是三十公里。
二人的草鞋都磨烂了,天也黑透了,还有天上有个大月亮。
看着这荒芜人烟的地方,黑子有些慌乱的道:“哥,这是哪儿啊?再走下去会不会遇上狼?”
“怕什么,咱们手里有刀子,真有狼来了,就杀了吃肉!”
“噗......你平时连杀猪都不敢看,现在还敢杀狼?”
陈虎冷冷笑了笑:“有什么不敢的,不就是红刀子进白刀子出,如果有必要,我敢手撕了它。”
在生存面前,这都不是事儿。
上一世,为了养活那恶婆娘还有她的几个白眼狼儿子,他上山打过猎,下河摸过鱼,什么样凶险的事儿没干过。
黑子被他身上的狠辣劲儿吓得不敢再开口,只默默地祈祷着,不要遇上狼。
结果,还真的被他们两给遇上了。
是三只骨瘦如柴的野狼,不过不是在攻击他们,而是正慢慢地靠近不远处的一坨黑影。
这黑影看不清是人还是野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三只野狼察觉领地被入侵后,对着他们二人龇牙咧嘴的怒吼起来。
黑子第一个怂了。
“快走快走,咱惹不起!”
陈虎却是一把抽出砍柴刀,对其道:“对面躺着的应该是个人,咱不能见死不救,是兄弟,就随我一起去救人。”
“啊?这个......啥眼神啊,这么黑都能看清......”
黑子虽然心生胆怯,却也还是勇敢的和陈虎冲了上去。
砍柴刀还是比较有威慑力的,其中一只野狼被砍到了屁股,嗷嗷惨叫的跑开了。
剩下的两只野狼察觉到了他二人的强大,也有了退意。
陈虎趁胜追击,一边捡起石头砸过去,一边又大吼大叫的威吓着。
黑子有样学样,也如他这般。
在僵持了片刻后,野狼还是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跑了。
陈虎松了一口气,赶紧冲向那团黑影,拍了拍对方的脸。
“嗨,醒醒......”
黑影抬起了头,戒备出声:“啊~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嘶......女人,这竟然是个女人......”
黑子激动得大叫起来。
这话听着有些不太对劲,和小日子见到花姑娘一个德性。
果然,下一秒就听到那黑影尖声大叫起来。
“啊啊啊......流氓啊......救命......”
当二日清晨,林芳是被院子里面的劈柴声给惊醒的。
此时,斑驳的阳光,透过窗棱的缝隙,照耀到身上,说不出来的暖和。
这是她出门在外以来,睡得最安逸的一觉。
透过有些残破的穿户纸,看到外面不停忙碌的陈虎。
她惊讶于对方的勤劳,将院子里面收拾得十分干净整洁,就连那些柴禾也没有胡乱堆砌,被垒得整整齐齐的,看着就令人舒心。
昨晚上,她睡的是陈虎的房间,屋子看着很简陋,就一个小柜子,一张桌,其余的什么也没有了。
没有想到,真实的农家过得这般清贫,这是她预想不到的。
环视了屋子一周,那些红艳的喜字贴纸,已经被陈虎全都撕扯下来,揉成一团丢弃。
当时,对方和她大大方方的解释了父亲的包办婚姻,并表示他并不承认这一门亲事,离家出走就是为了抗争。
这一次回来,他会想办法将那个寡妇的亲事退掉云云。
正回想着这事儿时,就听到院子里面传来动静。
却是黑子风尘仆仆,嘴角挂血的推开了陈虎家的院门。
“黑子,你这是咋地啦?不会是被人抢了吧?”
黑子浑身上下没有一分钱,就一身破衣裳,打了不知多少个补丁。
没有想到,送寡妇周桂兰回家后,此时竟然是光着上半身跑回来的,皮肤上还有新新的伤痕,尚且还没有凝痂,目测不超过半个小时。
黑子忍着痛,一屁股坐到院子的板凳上,很是难爱的挥了挥手。
“别提了,在三道拐那里遇上一群混蛋,和我打听咱村的路,我也没多想,就好心的给他们指了路。”
“我呸,这些狗东西真不是人,我帮了他们,他们不感谢就算了,竟然强行抢了我的衣服,还把我揍了一顿,得亏我跑得快,简直不是人!”
“我是抄的近路,他们走的是大路,大概再有十来分钟,应该就会来咱们村了。”
......
“呵......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竟然敢打人!”
陈虎听得拳头都硬了。
算算时间,他意识到,这是一群惹是生非的混蛋,跑到他们村子里来了。
这些家伙为首之人叫二狗,和孙家安是一路货色,只不过,孙家安只是村霸,这些人则是社会上的无业游民,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哪个村的,只知道,他们无恶不作,和那土匪强盗有得一拼。
老槐沟村民风淳朴,人些都比较老实好欺。
这些人第一次来这里,就尝到了甜头,往后就时不时的会跑来打秋风。
上一世,他和黑子强横地阻止了对方的霸凌行为,带领着村里人反抗。
从此,这些人就进入了村子的黑名单里,只要稍微露面,全村老少都会勇敢地站出来,将其撵出去。
此人睚眦必报,因此恨上他二人。
只要他和黑子落单,必会被暴打一顿。
黑子为了救他,就是被这些人打伤了脑子,这才变得疯疯颠颠的。
没有想到,这一世这么快就撞上了。
“哼,想搞事,我陈虎可不怕他们。”
“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我去去就来。”
......
“哥,你别冲动,你一个人不是对手......快停下......”
黑子的嚷嚷声没有用。
陈虎将院中晾晒的一件衣服扔给黑子,提起砍柴刀就要冲出门去,正好撞见了门外的一个竹篾匠。
“铁柱哥,正好你来了,快快快,有大事需要你帮忙。”
竹篾匠一脸懵逼的被拉走,虽然不知道要干啥,倒也没有拒绝陈虎。
林芳一瘸一拐的走到院子里,望着敞开的院门,有些担心的道:“陈虎哥,不会出事吧?”
黑子叹息道:“没事没事,最多就是像我一样,唉......这家伙太冲动了,对方十多个人呢,他就一个人......”
“不行,我不能坐着,我得找帮手去。”
村子里面和他们相交好的年轻人,还是挺多的,遇事了呼一声就好。
其忍着伤痛,费劲儿的趴到院墙上,冲着隔壁邻居家大声嚷嚷起来。
“大国,你起床了没?快抄家伙,叫上几个人帮忙啊!”
“大国......你快醒醒!大国大国......”
......
“黑子,大清早的你叫魂呢?发生啥事了??
对面传来一个男人嗡声嗡气的声音,显然是有些迷糊,毕竟现在还太早。
黑子急得嘴巴都快吐白沫了。
“外边来了几个混球,在三道拐那里将我打了一顿,我陈虎哥帮我报仇去了,对方人多,我怕他一个人吃亏啊!”
邻院里传来那大国愤怒的声音。
“挖槽,打人打到咱们村来了,这可不能忍!”
“你等着,我叫人去,简直岂有此理。”
大国脸也没洗,抄起一根扁担就冲出子家门。
黑子这里折腾的动静有些大,却是把陈老倌给惊动了。
他一晚上没睡好,加上身体还有些不爽利,此时头昏眼花的,也没弄清发生了什么事。
“回来啦,昨晚上辛苦你了,早饭还没吃呢吧,我给你们做饭去!”
黑子哪里会让他做饭啊,赶紧将其拦住。
“叔啊,你老歇着去,这事儿让我们年轻人干就好。”
“唉......也行吧,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却是有些不太中用了,唉......”
话语里有些萧索的味道,听了令人不忍。
黑子从小没爹娘,被陈老倌照顾的最多,早已经将其当作自己半个亲人,见状赶紧宽慰了他几句。
然后打起精神,对林芳道:“你也饿了吧,等着,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他们的狗肉在回来的途中,早就吃干净了,现在就剩下一张狗皮和狼皮,正晾晒在架子上。
这自然是不能吃了,得留着拿到集市上去换钱。
他很是熟练的来到陈家放粮食的大缸,打开盖子一看,发现里面竟然见了底。
又忍着痛去地窖里看了一下储存的红薯和地瓜。
好家伙,和遭贼了一般,愣是连个烂叶子都看不到一根。
陈家人口简单,两爷子都是勤快人,家里们从来没有揭不开锅的情况。
眼下这个样子,还真是让黑子意外。
“麻的,这老寡妇进了家,比老母猪还能吃,还好咱哥撵走了,不然这家得被吃垮了去!”
黑子的药来得很及时,陈虎将两种药放在石头上捣烂敷上,然后又将自己的内衫衣服扯下一截,将伤口紧紧地包扎起来。
“先观察一晚上看看,如果不行,晚天我们再送你去镇上的卫生院。”
“也别担心,我仔细看过了,毒素清理得应该很彻底,在野外嘛,这是在所难免的,不要有心理负担。”
陈虎说得轻描淡写,林芳紧绷的弦也随之松落了些。
黑子却有些犹豫。
“哥,镇上太危险了,那狗东西保不齐会闻风而来,他可不会放过小芳姑娘。”
林芳一想到猥琐的孙家安,就气不打一处来。
“没有想到,在黄土洼村会遇上这种烂人,真是令人恶心,下头。”
随即又感激的道:“还还有你们两个帮我,不然的话......”
她才刚逃出猎人的坑,又掉村长儿子的窝里,这一路下来,不由得怀疑自己报国的初衷,是不是做错了?
二人谦虚了片刻后,陈虎不动声色的吹了一把。
“每个村的村容村纪都不一样,你要相信,我们老槐沟村的人,就挺良善。”
黑子使劲儿的点头:“小芳姑娘,我们村的人真的很好,以后你有机会了,过来走走,就明白了。”
对方是独生女,家境还算优渥,是个没有吃过苦的温室花朵。
初次来到这山野之地,开始心生抵触是常理,不过,二人还是要竭力给自己的村子正名。
他们村的人,十有八九还是挺不错的,要不然的话,黑子从小作为孤儿,无依无靠的,在这个贫苦落后的年代,根本活不下来。
当晚,将烤鱼吃了后,一夜无梦到天明。
早上的时候,看了一下林芳的脚伤,发现只伤口的位置有些青黑之色,颜色不深,位置也就只有硬币大小而已。
除此之外,林芳的身上并没有任何不适,到也不需要看医生。
三人商议了一下后,决定先回老槐树村,避开那孙家安。
也亏得他二人在黄土洼村时,没有嘴快的抖落出村名,不然的话,他们现在还真的只能往山里走。
因为有伤患在,一路上也走不快。
陈虎早早起来,又下河去摸鱼了。
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叉了将近十条鱼,已经是他的极限。
这里的水流还是急了一些,但凡换个地方,收获会多些。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上路的时候,却远远地听到了狗叫声。
“嘶......是野狗吗?好像还不止一只。哥唉......咋办啊!”
黑子的脸,一下子煞白,下意识的摸了下屁股蛋子。
他有被咬过的经历,导致现在谈狗色变。
陈虎将鱼扔进一旁的草丛里,然后摸出砍柴刀。
“你们两个先躲起来,我去看看。”
林芳有些着急的叮嘱了一句:“陈虎哥,注意安全!”
陈虎对其洒脱的挥了挥手,猫着腰向着狗叫的地方摸过去。
入目所及,是一群准备上山狩猎的人,几只土狗摇着尾巴,冲着他们这个方向,拼命叫唤着,显得很兴奋。
很不巧,最让人忌惮的孙家安,和他的两个狗腿子也在其中。
这些狗都是穷凶恶极的那种,此时异常的反应,自然是引起这些人的注意。
孙家安疑惑的道:“这条河昨日来过,有个漂亮的女大学生,跟着两个野男人跑到河对岸了。”
“可惜了,如花似玉的美人,就这么跑了,啧啧......”
那为首的男人听到这个,顿时眼眼一亮。
“嚯,难保又跑回来了呢?这狗崽子定然是发现了什么,弟兄几个,跟我去看看再说。”
“要是逮到这漂亮的小妞,那咱们可以这样......再那样......岂不快活?嘿嘿......”
这人一脸淫荡的贱笑着,引得在场的男人气血上涌,纷纷附和起来。
“那还等什么,赶紧抓人去!”
众人撵着狗,急切地往河边奔来。
陈虎听到这些人的叫嚣,骂了一句畜生后,转过身爬上了一颗树。
在意识到不对时,他早已经利用周围的地形,一口气下了五六个套。
还有四个,是昨晚预防野兽袭击设下的。
这些都是能要人命的机关。
前世的时候,他做过一段时间的猎人,痴迷研究这些。
后来国家禁止打猎,他人也老了,就去网络上发挥余热,拍一些野外捕猎工具和陷阱的小巧发明,制作了好些小视频。
当时引起了很多人的喜欢和打赏,差一点点就要爆红。
可惜,老寡妇的几个儿子嫌他不务正业,整日沉迷玩手机,都没心思照顾他们的小家庭。
于是,强行把智能手机给他换成了老年人手机,彻底脱离了网络。
至此,他的一身才华就被封印,只能在闲暇之余,逗孙娱乐用。
此时重活一世,自然也要让这个时候的人,领教一下他几十年苦心琢磨的捕猎技巧。
跑得最快的是狗。
足足有三只。
一个个精瘦,威猛高大,十足恶犬。
对付这三只畜牲,只需要废了腿就行。
所以,陈虎提前判断出它们冲过来时,会走什么方位,又借着地形,将地面改造了一下。
只要地面上有沉陷的小坑洞,里面再插上点荆棘刺,狗蹄子只要陷入一只,整个就都废了。
这路上,都是枯草烂叶,只需要轻轻的撒上一层就能迷惑住,别说畜生,就是人来了,都看不出破绽来。
果不其然,很快就听到了土狗的惨叫声。
跑得越快,摔得越惨。
三只狗,当场折了两只,还有一只运气贼好的都错开了。
但没有关系,后面还有的是招在等着。
陈虎此时骑坐在一棵高大的枯树上,居高临下的掌控着全场。
在那只狗踩到某根枯枝,离着他很近的时候,他手里的砍柴刀已经被投掷了出去。
快!准!狠!
“咻”地一下就砍在狗的腰腹处。
这一刀没毙命,但是也将其废了。
狗子的血,飞溅出三尺远,惊吓到紧随其后的男人们。
此时他们终于意识到,这里有危险,急忙停下脚步,很是畏惧的向后倒退着。
陈虎冷冷一笑。
发现了吗,可惜,晚了啊!
他果断地一脚撇断一根树枝。
众人听得“咔嚓”一声脆响,不由自主地抬头,看向了高大的树枝,也看到了隐藏在其中的陈虎,但慌乱间并没有看清楚他的脸。
“是这个人在搞鬼,快抓住他!”
“敢害老子的狗,我要剥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
“啊......这是什么......救命......”
众人才叫嚣一秒,很快就有三个人,被一股子巨大的力量扯着脚,身上不受控制地滑动。
还没有等反应过来,下一秒就被倒吊在一棵高高的树枝上,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剩下的几个人也没好到哪里去,不知从哪里射来一根根吓人的荆棘条,如针一般扎向他们。
有的被扎到了头脸,有的扎到前胸或者后背。
最惨的,则是被扎到了眼睛珠子,当场变瞎子。
所有人鬼哭狼嚎的跑了,被末知吓得失了胆气。
现场就只留下三只狗,和三个男人,一场危机就此解决。
有意思的是,被吊上来的其中一个人,竟然是麻雀这个狗腿子。
黄土洼村,一个大风一吹黄土漫天的荒凉村子。
这是林芳此行的目的地。
她准备去那里支教,同时利用自己的专业特长,指导村民们农业生产。
然而,在陈虎和黑子一路护送下,走了一天一夜后,却发现一件可怕的事情。
她的介绍信,以及一些钱财,全都不亦而飞了。
把随身的布包翻了个底朝天,就看到底部,有一处地方炸线了,东西通过这个裂缝全掉落。
这一路天高地路远的,想找都找不回来。
此时身无分文,也没法交接工作,林芳再也蹦不住了,蹲在地上呜呜哭起来。
村委大院门口,早已经围了好些看热闹的村民,特别是碎嘴子的婆姨,和无业男青年特别多,一个个伸长脖子看热闹。
“嗨!妹子,你在那儿哭啥呢?有什么困难就和婶子说,咱们这么多人呢,肯定帮你想办法。”
“帮不了,谁也帮不了我,呜呜......”
林芳还是哭个不停,她的麻烦大了,此事对于她而言,就和天塌了没有区别。
一个小年轻忍不住插嘴。
“你要是没去处,就暂时去我家住下呗,我给你腾地方......”话还没有说完,耳朵已经被人高高拎起,顿时疼得大叫起来:“唉哟哟......疼疼疼,婶子饶命,轻点儿呐!”
拎耳朵的妇女霸气的教训起来:“你个混球,打的什么鬼主意,别以为老娘不知道,闪一边儿去,别吓着人小姑娘。”
“我就说说而已,瞧你这手劲儿,耳朵掉了你赔我哦!”
“赔,老娘赔你两耳屎!”
“哼!”
小年轻不服气的搓着耳朵,不过碍于老娘们儿的战斗力比较强,颇有些敢怒不敢言。
那黄土洼村的村支书,是个50岁的老烟枪,见状抽了一口旱烟后,
“行啦,都莫吵吵,容我说两句,这事儿你们兴许还真的能帮上忙。”
“这女娃子准备来咱们村当老师,但太年轻了,第一次出远门没有经验,所有东西都丢了,还得回去重办文件,这一来一去的路费......”
......
众人一听,一个个又嚷嚷起来。
“哎呀,我家狗剩儿又不见了,这孩子一会儿看不见就掏气,指不定又干啥坏事去了,等我找到他,定然要打断他的腿。”
“我的天,只顾着看热闹了,差点忘了打猪草,那老母猪饿得嗷嗷叫呢,这一天天的忙得要死,人也没顾上吃饭,命苦哟。”
“家里有人生病了,得带去看病,也不知道那李医生在卫生所不,别又扑了个空就麻烦了,走了走了!”
......
在场的人才听到村支书说了个路费,就各自找了借口,很快就跑得没了影子。
村支书哑然的看着这一幕,倒也不说啥。
现在这年月,哪家哪户不困难?有的人家,全家上下凑不出一块钱来,身上穿的衣服,补丁摞补丁的。
凑路费就算了,管这姑娘一顿粗茶淡饭,还是能办到的。
他咂巴了一下烟锅子,最后哆哆嗦嗦的掏出来一个布包,打开后里面就几块小面额的纸币,还有几分几角的硬币。
咬咬牙,村支书却是取了两块钱递了过去。
“娃啊,你也看到了,咱们黄土洼村穷啊,你多多体谅,这点钱你先拿上,剩下的咱再想办法!”
林芳有些意外的看着这个钱,顿时感动得又哭了起来。
“谢谢......谢谢您!我会想办法还您的!”
陈虎和黑子就蹲在墙根底下,看着这一幕。
黑子摸了摸自己的身上,他也穷啊,浑身上下除了张狼皮,再无一点值钱的。
“哥,要不咱把这个狼皮卖了,支援一下林芳?”
陈虎诧异的看着他。
“可以啊,你这家伙,啥时候觉悟变高了?不会是被啥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吧?”
“来,我帮你瞅瞅!”
说完,直接动手,扯耳朵,扒拉眼珠子,撕扯脸皮......搞得对方炸毛不已。
黑子这家伙,不能说多抠搜,但常年吃百家饭长大的,对于钱财这方面看得比天大。
这狼皮是他亲手剥下来的,也是一路不嫌腥臭扛过来的,此时竟然能作下这个决定,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就在二人打闹玩耍之时,就见到村长家的儿子孙家安,迈着六亲不认的步子,朝着这里走来。
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年轻人,一个外号叫麻雀,一个叫歪嘴。
三人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的,穿的虽然是老粗布衣裳,但颜色鲜亮,没有补丁,就冲着这一点,和劳苦大众也有些区别。
村支书一看他们三,就没给好脸色。
“你们来干什么?我警告你们,不可以乱来哈......”
歪嘴上去就把人推一边儿去。
“老家伙,跟你没关系,少管闲事!”
麻雀也不屑一顾的补充了一句:“不想惹麻烦,就乖乖的闭上眼,当作什么也没看到!咯懂?”
村支书见状,只能气得不住的跺脚:“唉......这是作了什么孽啊!这可如何是好哟!”
陈虎放过黑子,走道村支书面前,一脸正色的道:“大叔,他们这样子......你也能忍?”
这要放在他们老槐沟村,这样无礼的人,早就被人收拾了。
这村支书不敢发作的样子,真是怂包一个。
庄户人家,大多有些牛脾气,被人如此作贱,厉害点的,早就已经亮家伙了,不把事情闹大,不算完。
陈虎却不知,这黄土洼村有些特殊,不能以常理待之。
孙家安是什么人?
在黄土洼村,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出了名的恶霸,臭流氓。
看到漂亮姑娘,总会粗鲁无状的占人便宜。
村子里的女人看到他,就像看到臭虫一样厌恶。
可惜,他有个老爹是村长,在这个村子里和土皇帝一样的。
村民们还想过安宁的日子,只要不是太出格,闹出人命,都习惯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这也惯得这三人气焰越发高涨,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
孙家安是听到村民谈论新来的女大学生,这才急吼吼跑来见识一下的。
结果,唇红齿白的林芳,令他前眼一亮。
两根黑亮的大辫子,用红头绳简单地扎着。白色衬衣配着深蓝色的裤子,斜背着一个铁皮水壶,和一个军绿色的小挎包。
整个人精巧纯真,面容精美,透着一股子少见的书卷气。
孙家安听到了心动的声音,不怀好意的围着对方,打量了一圈后,心急的来了一句。
“嫁给我,我给你作主,还给你安排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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