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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宠妃:皇后有毒求解药 番外

遥无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新皇登基还未满二载,中宫尚且无后。也不知道萧子怿是不是在这么多女人里挑不出半个合心意的,还是出于制衡的原因。掌管宫务的不是后宫的妃子,而是从小跟在他身边的太监总管崔公公,十分奇葩。由此,各宫妃子们争奇斗艳,博得恩宠是必要的途径,成为凤朝宫的主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才是她们最终的目的。不用像影视剧里那样起早去皇后宫中请安,对于不爱起早的路南屏来说,真是再好不过了。侍寝对她而言,避之不及。但是,于别人,却是重中之重。单看锦南宫里,今天连负责洒扫的杂役宫女都意气风发,时常爱出去散心的她便不想出门。顶着这把风头出去转悠,路上还不知遇到多少拦路虎呢!就在主殿里等着吧,指不定,栗晚柔一会儿就来报道。说曹操,曹操到。刚用了早膳,路南屏躺在矮榻上正...

主角:路南屏洛西王   更新:2024-12-06 15: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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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路南屏洛西王的其他类型小说《第一宠妃:皇后有毒求解药 番外》,由网络作家“遥无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新皇登基还未满二载,中宫尚且无后。也不知道萧子怿是不是在这么多女人里挑不出半个合心意的,还是出于制衡的原因。掌管宫务的不是后宫的妃子,而是从小跟在他身边的太监总管崔公公,十分奇葩。由此,各宫妃子们争奇斗艳,博得恩宠是必要的途径,成为凤朝宫的主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才是她们最终的目的。不用像影视剧里那样起早去皇后宫中请安,对于不爱起早的路南屏来说,真是再好不过了。侍寝对她而言,避之不及。但是,于别人,却是重中之重。单看锦南宫里,今天连负责洒扫的杂役宫女都意气风发,时常爱出去散心的她便不想出门。顶着这把风头出去转悠,路上还不知遇到多少拦路虎呢!就在主殿里等着吧,指不定,栗晚柔一会儿就来报道。说曹操,曹操到。刚用了早膳,路南屏躺在矮榻上正...

《第一宠妃:皇后有毒求解药 番外》精彩片段


新皇登基还未满二载,中宫尚且无后。

也不知道萧子怿是不是在这么多女人里挑不出半个合心意的,还是出于制衡的原因。掌管宫务的不是后宫的妃子,而是从小跟在他身边的太监总管崔公公,十分奇葩。

由此,各宫妃子们争奇斗艳,博得恩宠是必要的途径,成为凤朝宫的主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才是她们最终的目的。

不用像影视剧里那样起早去皇后宫中请安,对于不爱起早的路南屏来说,真是再好不过了。

侍寝对她而言,避之不及。但是,于别人,却是重中之重。

单看锦南宫里,今天连负责洒扫的杂役宫女都意气风发,时常爱出去散心的她便不想出门。

顶着这把风头出去转悠,路上还不知遇到多少拦路虎呢!就在主殿里等着吧,指不定,栗晚柔一会儿就来报道。

说曹操,曹操到。

刚用了早膳,路南屏躺在矮榻上正看着游记消遣,不多时,殿外就有人通报柔妃娘娘到。

不想被她挑礼,路南屏听到通报,便快步走到主殿门口,朝栗晚柔行礼。

“见过柔妃娘娘。”

今日的栗晚柔,转换了风格,牡丹烟罗紫纱,紫红色的织锦长裙,接近朱色的云带约束着细腰,高耸的发髻上的金色孔雀簪尽显富丽。

绝美的容颜因那故作大气的表情和厚实的妆容,少了几分媚意。炎热的天气令她额头与鼻尖沁出了汗珠,沾染了脂粉,浮在肌肤上。

大热天的,穿成这样,也不怕中暑。这女人,简直是想当皇后想疯了吧?

路南屏猜测,或许是因为汗水令衣料黏着在身体上,栗晚柔嘴角的微笑都透着七分的勉强。

整副妆容,也就瞧着依旧艳丽,实则还不若她平日那张扬的装扮。明明顶了天就是个贵妃的胚子,非要扯着尾巴充当凤凰。

今天,栗晚柔的姿态,真是比之前的做作还令人呕吐。

“妹妹,姐姐不过来看看你,不必如此。快起身吧!”

栗晚柔话里里透着亲热,仿佛忘掉了之前用七彩琉璃对她的陷害。说话的语调依旧柔腻,还故意放慢了语速,在最后才让她起身。

还能指望狗改了吃屎的毛病吗?

虽说向她行礼少不了一块肉,但是想到就是因为这样的女人,她之前摔过跟头,路南屏心中还是不爽。

掩住内心的厌烦,路南屏故作害羞地向她道谢,“谢柔妃娘娘!”

栗晚柔前来所为何事,路南屏心知肚明,既是早就撕破过脸皮,又何必任她欺辱,不做反抗。她可不是兔子,只知道一味地忍让。

那娇羞,落在一直紧紧盯死她的栗晚柔眼中,就变成了炫耀。

昨晚知道陛下没有招人侍寝,她原本预备打扮打扮,去陛下寝宫伺候。谁知陛下昨晚居然在锦南宫留宿了一晚,让她的计划落了空。

想到这里,栗晚柔便怒不可歇,对着身前的这个情敌,目光如同喷火。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有人比她更受陛下的宠。陛下是她一个人的,陛下的宠爱,任何人都不能从她这里夺去。

不知不觉,指甲嵌进了娇嫩的掌心,刺出几分疼痛,令沉浸在怒火中的栗晚柔暂且恢复了神志。

她一双美丽的眼睛,一动不动地落在路南屏的身上,神情严肃起来,“妹妹,听说昨晚,陛下留宿锦南宫,姐姐着实为你高兴。可临来道喜的路上,我无意间听到宫人提及‘雨露均沾’四个字。”

雨露均沾?

这劝慰的活计,太后,皇后都可以来,就是栗晚柔这个宠妃最没有资格。

稍作了停顿,她又继续苦口心肠地道:“姐姐知道,说出来,难免惹你不开心,可姐姐心中是真的为你惶恐啊!”

她刚落下话音,路南屏便露出惭愧和难堪的模样,却仍然乖巧地莫不吱声。

栗晚柔再接再厉,“妹妹,姐姐知道你入宫不久,有些事,并不清楚。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日后啊,陛下若是召见你三次,你便推拒一次,或者让给别的姐妹。想来妹妹这般大善,后宫姐妹们也会记着你的好的。

这算盘真是打得,叮当响!

是她之前的表现,让栗晚柔认为她是真的很蠢吧?否则,哪个傻蛋会连这种哄骗的话也能相信。

从古至今,有哪个皇帝能忍受自己想宠的女人,总是推三阻四,不情不愿,甚至还总推出别的女人?

她饰演的宫斗剧里,唯一一个皇后真的这样大度,最后的下场就是有权无宠,余生悔恨。栗晚柔真是按照她自己这番话来,早被萧子怿忘掉九霄云外去了吧!

不过想到自己的境遇,路南屏迟疑了。

入宫这段时间以来,她推拒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萧子怿依然时不时惦记着她。是她抗拒的不明显,还是这男人天生就是个抖M?

路南屏大脑飞快运转的同时,目光闪亮,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娘娘,莫非您就是用这招以退为进,才能得宠于陛下?”

然后,她成功地看到栗晚柔像是吃了翔一样,神情僵硬,目光冰冷。

“我听娘娘的。”似乎是知道自己说错话,路南屏显得有些无措,略微低垂了脑袋,乖巧地应答。

点到为止,称了她的心意,还能多得几天悠闲的时光。

果然,上一秒还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女人,下一刻,温和地夸奖她:“这就对啦!妹妹果真善解人意。姐姐宫中还有要事,就先回去了。”

送走栗晚柔,路南屏松了松肩膀,活动活动筋骨,准备迎接下一位的到来。

日头移至中天,骄阳似火,焦烤着大地,庭院中的花草树木,全都无精打采地耸拉着脑袋。

等到她用完午膳,准备歇息,也未再见半个人影。看来,栗晚柔来过还是有好处的。至少,她走后,别的妃子暂时不会再来打扰她了。

而她忘了,前朝还有个爱折腾的皇帝,不肯将她轻易放过。

一觉还未睡醒,长谣就将她喊醒,说昭阳宫的太监来传口谕。

“什么?”

宣她去献舞!

刚被喊起来,路南屏只穿好了长裙,连发式都未梳理,脸颊边上还有细微的印子,可以看出是手指压到的痕迹。听到太监说,萧子怿让她去献舞,迷蒙的眼神下,掩藏的是一颗愤怒的心。

“昭仪娘娘,您没听错,陛下在昭阳宫等着呢!还请娘娘尽快梳妆打扮,切莫让陛下久等。”

小太监以为路南屏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这位昭仪娘娘昨晚侍寝后,今日又得陛下召见,尽管内心捉急,他催促的用词还是稍显温和。

炎炎夏日,没有空调就够难受的了,这日头最盛的时候,他居然还让她去跳舞。

他咋上天啊?

“娘娘,奴婢伺候您梳洗!”长谣暗自欣喜,陛下能宣主子去献舞,岂不是昭示着日后的宠爱。

要知道,如今最为受宠的柔妃,当初得宠除了她姿色过人外,最大的原因就是她舞姿出众。

旧恨添上新仇,路南屏对萧子怿恨得咬牙切齿,若是此刻他站在自己面前,定会扑上去嗜咬他一番。

坐着轿銮,随着抬轿太监们行走的步调,轻微颠簸的路南屏,甩着丝帕,为自己的面颊增添凉意。甩帕的动作频率,彰显出她心里焦躁,有什么办法能应对萧子怿呢?

昭阳宫正殿内,正仔细阅读奏章的皇帝陛下,两只耳朵却仿佛电线一般高高竖起。

“锦昭仪到!”

萧子怿状似专心致志,未受走进来的路南屏影响,而他余光却随着她一点点挪动。

“拜见陛下!”

直至她弯下腰身,行礼,他才阖上奏章,抬起头目视着殿下之人。也不急着开口,而是居高临下地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才朗声道:“起来吧!”

“谢陛下!”随着他发话,路南屏缓缓起身,垂首站立在殿中。

栗晚柔果然不愧为这男人的宠妃,两人折腾她都用了这招,真是有够无聊的。

萧子怿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觉得今天这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柔媚了许多。回想起今早上朝前他在她的寝室里做的事情,突然间,很想知道殿下这个女人此时见到他会是怎样的神情。

想着,他便踱步走至路南屏的面前,挑起她的下颚,逼着她与他对视。

皇帝陛下的恶趣味,知道得一清二楚的路南屏,表示十分可惜。她不能如他所愿了,害羞这样的表情,此刻在她眼中是寻不见的。

她的眼中除了平静,便是挑衅,再无其他。

清楚的看进她眼眸里的情绪,萧子怿内心有种说不出的复杂。侍寝就让她那么难堪,以至于往昔争锋相对的活力都消散了?

“锦昭仪今日面色红润,与往日不同,十分地迷人,莫不是朕昨日的功劳?”

神情没有丝毫变化,她清淡如水的眸光里,除了淡漠还是淡漠。

他原本在期待什么?希望能从这个女人的脸上,看到娇羞,欢喜,还是对他的爱慕?他大概是中了暑气,头脑并不清楚。


这几日里,柔妃一直面壁思过,路南屏这里倒也安静。

时下正值鲜花盛开的季节,几米开外,到处都是梨花,随手拈一朵夹在纤细手上,轻轻嗅着,远远望去,好一番美人图。路南屏今日极好的雅兴,在御花园转悠着,她一向素爱清净,未带宫女。

萧子恒被眼前的景象迷住了双眼,失神的望着,阵阵微风拂过脸颊,美不胜收的美人图刹那间铺开在眼前,本以为就这样远远看着已经是很幸福的事情,但是万万没有想到路南屏竟然回过头来,她目光温柔,正望着自己。

萧子恒举步向前,在她身旁的位置停下来。

“娘娘好雅兴,只是这梨花开的正盛,花期简短,就被娘娘摘了。”萧子恒的声音之中有些惋惜,路南屏知道他是话中有话,他有意提醒自己人生苦短。

路南屏轻笑一声,也随之笑了起来:“有句古话说的好,花开需折终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萧子恒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这样回答,倒是微微吃了一惊。

路南屏提起裙角,继续向前道:“你怎会出现在这里?”

萧子恒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他的声音隔着风打在身上柔柔的,就如同一只温柔的手拂过自己的面颊。

“你过的好吗?”他的声音整个的低下来,路南屏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声音,夹杂着一丝丝的难过,失望,还有一丝见面的喜悦,简直五味杂陈。

路南屏脚上的动作顿了顿,随即看向他,声音也是轻轻浅浅,让人有些听不清楚。

“好如何?不好有任何?”她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反问回去。

萧子恒诧异的看着她,微微顿了顿,面上难掩失望之情。

路南屏慢腾腾的回过头来,从原来的路上返回去,静静的站在他的旁边,彼此相隔不到一米的位置,对方的脸在自己面前不断地放大。

“前面有个亭子,不知道可否赏个脸?”萧子恒做出了邀请,他全然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却万万没有想到路南屏十分豪爽,轻而易举就答应了。

此时二人已经置身在亭中,路南屏提起裙角,坐在桌子旁边,萧子恒也是极绅士的样子,拿起旁边的茶壶开始斟茶。

“你在这里过得如何?”他边斟茶边重复着方才的的问题。

这一次路南屏的声音不再是那样的不动声色,她的声音之中透漏着淡淡的伤感,“这宫里一向冷清,我很怀念在宫外的日子。”

萧子恒眉角微微一动,他可以将这理解为路南屏怀念他们以前在一起的生活吗?

萧子恒认真的看着路南屏道:“如果你想出去走走,我倒是可以帮你。”

路南屏面上有些动容,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反问道:“如何?”

“如果你当真想要出去的话,我可以带你出去。”萧子恒重复着方才的话,他没有骗他,他是真的想要带着她出去。

“怎么出去?”她的面上有一丝不可置信的样子。

萧子恒将身上的外衣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好笑的看着她:“山人自有妙计。”

不远处的清风府上脸庞,就这样子二人达成了共识,路南屏有些心不在焉的走在小路上,一直在回想着萧子恒说的话,他说能够待自己出去,还能不被任何人发觉,当真可行吗?

萧子恒只给了她一天考虑的时间,如果明日晚上她不出现在西门口的话,他就会原路返回,那么自己就丧失了唯一一次外出的机会。

可是她究竟在迟疑什么呢?她是怀疑萧子恒不能够瞒天遮海将自己带出去吗?

不知不觉路途已经结束,此时她正站在自己宫门外,这深宫,琼楼玉宇,好不气派,可是这里却冷清的吓人,她顿了顿,走进那低矮的楼房之中,刚进了门,婢女就冲出来,拉着自己一阵唠叨:“娘娘,你去了哪里,可是把我们急坏了。”

路南屏面上挤出一个微笑来,随即遣散了几名宫女,一个人在房间里收拾东西,她并不想让这些宫女知道自己晚上出去,这里到处都是别人的眼线。

她吩咐贴身的宫女躺在自己的床上,随即拿了一个简单地包袱就这样走出去了。

到西城门这段距离是十分危险的,若是被别人发现一切都会结束,但是她又不能堂而皇之的走过去,只得换上了婢女的衣服。

在离开之前,路南屏拿了宫女的腰牌,她知道待会势必用的上的,只要是出了西城门,一切都完成了,接下来的就交给萧子恒,可是她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信任萧子恒,这可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如果萧子恒的马车不在西城外一切都完了。

夜幕整个的笼罩下来,路南屏此时已经站在西城门口,看守的侍卫都已经昏昏欲睡,她本想着就这样混过去。

路南屏几乎是慑首慑脚的就往城门外走,她想着轻轻开一点门缝,凭她瘦弱的身子一定可以钻的出去,但是万万没有想到,这城门竟然如此之重,即便是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仍然还是不能将那城门挪动半分。

路南屏忽而听到一个男声,顿时吓得面目失色,在望去的时候,果然是惊动了一个侍卫。

“谁?”

路南屏眯了眯眼睛,随即露出一张无害的笑颜,将自己的腰牌拿了出来,道:“我是小环,路妃的婢女,麻烦大哥通融一下,我出去给娘娘采办一点东西。”

那侍卫将腰牌拿过来,却是宫里的腰牌,可是面上早已露出了怀疑之色,随即道:“这么晚了,出去采办东西?”

路南屏点了点头,随即看向外面的天色,果然是很晚了,可是若是不这样说,也是再是没有更好地理由。

那侍卫仍旧不肯开门,路南屏面上有些着急之色,随即看向他,半笑着道:“这位大哥行个方便。”随即往他的怀里塞了些银子。

那人将银子收起来,慢腾腾的走上前去,正要开门,忽而竟觉得回头,看到路南屏手中的包袱,路南屏急忙将手中的包袱往身后藏了藏,于此同时,那名正预备开门的侍卫又回过头来,问道:“你去采办东西还需要带行李吗?”

几乎是一瞬间的,所有的矛都直对着自己,方才睡在地上的士兵们也都来了精神,路南屏有些慌乱的看着他们,难倒警惕自己要死在这里不成。

“拿她去见皇上。”为首的人吩咐道。

路南屏转身就想逃,可是为时已晚,已经被人团团围住,正此时,城门忽而开了,露出一个微弱的亮光,从那光里走出来一个人,他一袭白衣,正奔自己走来。

直到男人走到身前,路南屏才看清楚来人的脸庞,这个人却是陌生脸。

男人的声音果断干脆,他此时已经跨越人群走到了路南屏的身边,地上的人都已经跪成了一片,所有的人都毕恭毕敬的。

男人冷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那名侍卫向男人报告方才所发生的事情,说有婢女想要出宫去,鬼鬼祟祟的被抓住了。

男人冷言冷语到:“把人交给我吧。”

那侍卫面上微微一愣,又看了一眼路南屏,不敢多说什么,只能由着路南屏被男人带走。

路南屏感恩戴德的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方才他出现的时候,自己竟然有一刹那的错觉,就如同是天使降落人间。

路南屏向前跑去,走在陌生男的身前,问答:“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还有那些人为什么那么听你的话,对你毕恭毕敬的。”

“娘娘不用怀疑,我是王爷特意吩咐过来接您的!”

陌生男人的回答很敷衍,他定了定身子,稳稳的站在路南屏的旁边,他的身子整整要比她高出一头来,身高迫使着路南屏不得不抬头看着她。

“我在这个皇宫里当差,他们怕我也是应当的事情,况且方才他们都在睡觉,若是传到皇上那里,怕是要杀头的。”

虽然听他这样说,好像给了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但是路南屏总是觉得事情哪里不对劲,可是又实在是想不出来,最后只得放弃了。

果然,西城门外有一个很豪华的马车,根据男人的介绍说自己其实是一个小官,怎么可能有这样豪华的马车。一时之间,路南屏便更加怀疑了,介于此时男人刚刚救了自己,一时不好意思追问。

也有可能说是人家家里也是官宦世家,家里面有钱也不是未有可能,但是他言语之间,和表现出来的气质,绝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子嗣。

路南屏就这样随着马车一点一点的远离了这皇宫,她的心也终于放下了,就如同一个孩子,对外面的世界十分憧憬,而自己此时,就要向着外面的世界去了,光是这样想着,心中就泛起一阵涟漪。

她的脸在漆黑的夜幕下,只看到的轮廓,那轮廓十分完美,让人看着舍不得移开视线,忽而路南屏将窗帘拉开来,看向外面的景色,月光照进来了,他有一丝惊艳,说道:王爷在前面等着了!”


沐浴过后,萧子怿走进寝室,望向床榻之上,看到的不是乖巧地躺在被窝里,等待他前来临幸的安静的美少女。

瞧瞧,他看到了什么?

在他面前,时而露出尖锐的猫爪,时而故作温顺地盼着他远离的那个女人,此时娇俏的脸上洋溢着魅惑的笑容,手舞足蹈着。

耳畔那似银铃般的笑声宛若美妙的伴奏,而她那一举手一投足,粗看尽显无限妩媚的风情。再定睛,仔细才瞧出来,那无意识地边旋转边动作,是多么的杂乱无章。

原本显露出曲线的粉色亵衣,不知何时松散开来。从不轻易展露容颜,绣着牡丹从群的兜儿,正静默无声地向他展示着真国色的美。

氤氲的烛光下,酒香旁若无人地悠悠荡荡飘散着。

萧子怿无需细嗅,便可确定,这是御酒之中常见的红月液。红月液名字听起来,偏女气,虽不浓烈,但后劲很足,并不适宜不常喝酒的女子饮用。

或许,这正是她要求的酒种。为了不侍寝,这女人简直无所不用其极。上回在昭阳殿,他还刻意冷待她,如今看来,恐怕她还乐不得他这么做呢!

若是平时,萧子怿早就雷霆震怒了,但冷眼盯着眼前这面色潮红的女人,他哪怕满腔的不满,却不忍责罚。

抓住了她的想法,他自然不能称了她的心意,昂首阔步地快速迈过去,扣住她细腕,微微用劲往里一收。

路南屏脚下打着旋儿,紫东地便落入了一个宽阔的胸膛之中。

晕晕乎乎地,她瞪着迷糊的眼珠,想辨清眼前是谁敢如此大胆,搂住她这个皇帝的女人。

萧子怿垂首打量着怀内的女人,这是第一次真真切切地触碰她的身体。

许是之前,早就有了意动,也不嫌弃她吐露的酒气,他任由自己感受着这娇躯的柔软。裸露而直白的目光也顺着那精致的锁骨,慢慢地往下延伸。

忽然间有个支柱任她攀附着,之前尚且能够舞动旋转的身体,霍地软成一滩,胶著地黏贴在他身上。

“你……你……谁啊……”

即便醉得说话只能逐字表达,某人还尚存唯一的理智意识。

那便是要誓死守住自己的清白。

垂落在下方,那条尚且自由的手臂,顺着自己的心意,缓缓地抚上男人的前胸。明明是想竭力推拒,最后达到的效果却只是轻按一下。

从这下之后,手掌宛若突然有了意识一般,得到了从未有过的乐趣,或手掌按压,或手指收拢,亦或是整个手掌移动一圈,却未曾离开最初的根据地。

或许是酒气醉人,人亦醉。

未几时,闷哼一声又一声,最终,意识清醒的萧子怿,嘴角还是不可抑制地溢出一丝破碎的声音。

屋内唯有他二人,而另一人醉得神志不清,他仍凭添了几丝恼意,有对她的,更多的是对自己。

身为帝王,动心忍性,也是一门必修的课程。

然而,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啊,在那灵活的手掌再一次溃不成军。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皇帝陛下,打横抱起怀里这只醉猫,步履坚定地往床榻上走去。

奇特的是,被抱起后,路南屏显得十分乖巧,停止了时不时发出的嬉笑。比之前多了几分清明的目光,纯真地似是在打量上方的这张脸庞。

没有丝毫躲避,俯身在她上头的萧子怿,猝不及防便望进了她眸光的深处。

隐隐约约地,他读懂了她想表达的,这似乎是一股孺慕之情!

果然,下一秒,她未施唇脂的小嘴中,断续地飘出两个字



萧子怿脸色瞬间僵硬。

据他所知,丞相家中,最年长的便是她这位嫡长女。路家也并不是世家大族,府中没有族学,也并未接入年长一些的同族子弟。

这份未知,令习惯掌控的他心生不悦。转而一念,莫不是外头的什么情哥哥?

这下更不舒坦了。

回神再次盯着她的眼珠不懂,确定那湿漉漉的眼神里,传达的决计不是什么男女之情。萧子怿复又松散了严肃的神情,打定主意,明日派人去查探一番。

像是不知道目光中的男人要做什么坏事,路南屏嘟了嘟唇,视线越来越朦胧。渐渐地,如小白兔一般可爱的小姑娘,陷入了睡梦之中。

稳定心神后,萧子怿的目光转瞬之间,滑落到随着她浅浅呼吸,起起伏伏的那片白雪皑皑之地。

方才那阵急不可耐的情潮已然退散。

此时此刻,再盯着她因饮酒而泛着淡淡粉色的玉体,萧子怿呼吸顿了下,很快便能平复。欲望又恢复了他的掌控,他面色露出,平日里从未出现的志得意满的笑容。

但下一秒,在看到之前令他差点失控的罪魁祸首已经安然入梦,笑容一秒消失得仿佛从未出现。

这女人,总有办法,考验他的耐性。

难道就这样,让她轻易得逞?

对一个醉得睡过去的女人,未到饥不择食的皇帝陛下,实在难以下咽。但,他又万分不愿,随了她不愿侍寝的心意。

睡梦中不知道,是不是遇见了佳肴令她大快朵颐,路南屏此时居然还砸吧砸吧嘴。

时间太过凑巧,那细微的声响在寂静的夜晚,成为了巨响,也下定了萧子怿忽闪的作弄心思。

第二日清晨,锦南宫主殿的寝室之中,路南屏一个人,悠悠转转地醒来。

脑袋还似乎有些晕眩,不甚清明,她将手掌抚上额头,又移至太阳穴处按了按。等到稍微舒适了些,才缓缓睁开眼。

睁开眼的刹那,昨晚喝酒前的记忆突然苏醒过来,路南屏忽地抓着锦被,坐起身来。

侧脸望向身边,确认没人后,她也没放松警惕。

刚刚她还未睁眼时,就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正与锦被亲密相触。这会儿,四下确认无人之际,她缓缓地拉开一点锦被。

裸露在空气之中的通体肌肤,一如往昔那般白皙滑嫰,没有丝毫印记。

最为关键的是,她的全身上下并无不任何地不适。这证实了什么?

“呼——幸好!”

幸好什么?幸好皇帝陛下还有尚未泯灭的一点良知,不曾化身禽兽,嗜咬她这个纯洁的小白兔?

庆幸不到一秒,她又想起自己刚刚忽略的重要细节,自己从来没有裸睡的习惯,为什么醒来的时候,会是全身赤果的?

目光垂落床边的地上,红色肚兜,粉色亵衣,全数安静地躺在那里。

路南屏赶紧利落地裸着身体下床,将衣服捡回,又一一穿上,这才朝外喊了声,“长谣。”

很快,推开寝室的房门,长谣端着脸盆走了进来,脸上还挂着明媚的笑容。

“娘娘,陛下可真体贴。上朝前,他还特意吩咐奴婢不要惊扰了您。”

得,不用问了,萧子怿那货摆了她一道。

在这个讲究贞洁的时代,未经人事的黄花闺女,如果赤身果体地跟男人同床而眠,铁定以为自己已经是人家的人了。

她一娱乐圈罕见的剩女,没亲身试过药,还能没见过猪跑啊?

但,没碰她,不代表萧子怿他没瞧见什么啊!

想到,这恶心的男人,居然对一个醉得不省人事的姑娘,都能做出扒光她的衣服的事来。看几眼,摸两下,可能性不要太大哦!甚至,很可能昨晚,他就是这样抱着她睡了一整晚。

想得越多,她越想深深地为这个国家走向灰暗的未来担忧。有这样的君主,洛西王朝岌岌可危啊!

思及自身,路南屏暗自唾骂着:可耻,可恶!

得多大的深仇大恨啊?连这样表脸的事情也能做得出来?

一边欢喜着自己主子终于沐浴皇恩的长谣,还不知她侍候路南屏梳妆打扮时,对方的内心早已陷入了谩骂模式。

萧子怿,你给我等着。姑奶奶我不报复回来,我特么跟你姓……

这会儿,显然不会有人特意提醒她,进了宫,按照礼法来讲,她早就是萧路氏了。

站在铜镜前,路南屏抿了抿唇,印上粉色唇脂,所有的装扮都已完成。

今天她选择了从未穿过的绿色烟萝纱裙,显得年轻又活泼。长谣替她梳上飞天髻改良的发式上,配上几根垂落流苏的桃花钗,简直相得益彰。

自然,这番打扮美则美矣,却也没有丝毫逼人的气势。不过她需要的,就是这样的呈现效果。

一个地处偏僻宫羽的不受宠的妃子,能得到皇帝掌灯留宿这么天大的福运。宫里头这一干妃子,怕吃了她的心思都有了。

而这其中,首当其冲的,怕就是那位从来不懂得掩饰自己受宠的柔妃娘娘。

也是冷静下来,路南屏才觉察出,早在昨晚萧子怿决定留宿时,她就被他挖了一个天堑。

接下来一段时日,锦南宫,她,说不准连带得映繁那里,都将不得安宁。

这新的一天开始,要准备迎接全新的挑战。


“娘娘,谭美人在外面求见。”柔妃正在贵妃椅上眯着眼睛,准备歇一会儿,耳旁便传来宫女的轻柔的声音。

栗相柔不想动弹,便对她说:“去,说我今个儿乏了,已经歇着了。”

“是,娘娘。”宫女轻声应道。

但是,片刻之后,便听见外面传来越来越大的声音。栗相柔被吵的头疼,睁开了眼,唤来人,“怎么回事,外面怎么这么吵?”

“回娘娘,是……是谭美人,她非要见你,说是不见你就不走。”

“谭美人的胆子可真大,居然敢擅闯宫帷。”柔妃顿了顿,又接着怒道:“你们是做什么吃的,居然让她闯进来!”

宫女“扑腾”一声跪在地上,“娘娘,谭美人毕竟是主子,奴婢不敢动粗。”

听了宫女说的话,栗相柔用手揉了揉头,“算了,伺候我洗漱,让她在外面等着。”

“是。”

“妹妹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着急的来闯我的宫殿啊?”柔妃莲步轻移,走到主位上坐了下来。栗相柔轻声细语的说道,但是目光中却显现出冷光。

谭晚妆状似看不见柔妃的不快,她这回来,可是带着很大的决心和诚意来的,栗相柔肯定会喜笑颜开的与她合作的。

谭晚妆温声说道:“姐姐,我这回来,可是带着大礼呢。姐姐怎么能避我不见呢?”

若是平常,栗相柔肯定会与谭晚妆好好的叙一场姐妹情深,但是,这里的宫人都知道,栗相柔有起床气,不能在栗相柔睡觉的时候打扰她,否则,后果自负。

可惜的是,谭晚妆不是栗相柔宫中的人,也不清楚栗相柔的脾气,她只看到了表面。

“大礼?本宫可受不起这大礼,你回去吧!本宫要歇息了。”说着,栗相柔便起身离开了。

谭晚妆见到栗相柔这么的不在乎她所说的大礼,顿时一傻,“柔妃姐姐,柔妃姐姐……”

谭晚妆想去追栗相柔,可惜被宫人拦下了。

“谭美人,请恕罪,娘娘请你出去。”宫人一边说着,一边坚定不移的将谭晚妆挪了出去。

谭晚妆站在宫门口,看到周围的宫人都在看着她,小声地嘀咕着,便跺跺脚,恨恨的走了。

谭晚妆出了个大丑,心里愤怒。只是正愤怒着,便看见前方的路上有一个穿着绿色衣裳的妃嫔在那里等待着,很显然,这是在等她。

“妹妹,你有空吗?我们姐妹一起喝杯茶吧!”那绿色美人说道。

谭晚妆收拾好面部表情,柔声说道:“姐姐,我现在还有事,就不陪姐姐喝茶了。”

在谭晚妆正在错过绿衣美人时,只听见一阵风吹过,带来了“楚映繁,路南屏”几个字,谭晚妆顿时表情一顿,接着,笑着说:“既然姐姐有请,那妹妹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等到夕阳将要落下,谭晚妆才慢慢的从绿衣美人那里走了出来。

霓裳看着谭晚妆神清气爽的模样,心里好奇,“娘娘,你怎么心情这么好?”

“霓裳啊,真是天助我也,没了路南屏当靠山,我看楚映繁那个女人还怎么反抗我?”

谭晚妆得意的笑了笑,轻快的脚步传到远处。

霓裳只得按下心中的好奇,跟着谭晚妆回宫了。

路南屏因着萧子怿今天的怪异表现,心中反复思量,不知道萧子怿这是怎么回事儿。

路南屏翻来覆去睡不着,便想着明日要去试探一下萧子怿的想法。

但是,她又想起萧子怿对待她的奇怪态度,心中感到怪异,又是一顿烦躁。

路南屏猛地一下坐了起来,她叫来值夜的长瑶,对她说:“你会做针线吗?”

长瑶点了点头。

“那好,你也知道我对女红不太熟练,你来帮我做个样子吧。我想要给皇上做一个披风。”

长瑶欣喜的点了点头。

这可是路南屏第一次要说给皇上做衣服,这是要努力争宠啊!不能让其他妃嫔看扁了。想到这里,长瑶便充满了动力。

路南屏疑惑的歪了歪头,长瑶怎么这么激动?

路南屏绝对想不到长瑶会这么想,要是让她知道的话,非要吐血不可。

她可不是为了争宠啊,她只是为了试探试探萧子怿。

路南屏自动的忽略掉心中的那一抹不自在和欣喜的心情。

过了几日,正是风和日丽,草长莺飞的时候。

路南屏做好了披风,却不见萧子怿来后宫。

等待的日子总是漫长的,路南屏摸着手中的已经做好的披风,心中不自觉的闪过一丝焦急,不耐,同时也是展现出一丝紧张。

长瑶笑话路南屏说,“娘娘这是在盼着皇上来呢!”

长瑶想起路南屏以前老是把皇上往外推的时候,谁又能想到,现在路南屏却为了皇上而做了披风呢!

真是世事变化无常呀!

路南屏不理会长瑶和容若的打趣。面上装出一副不耐的模样:“谁说我是特地为他做的,他要是不来就给你们了。”

说曹操曹操到。

路南屏正说着这些话,就只听见一个平淡的男音声:“什么不来就不给他了。”

还没有等陆南平开口说话,常瑶便说道:“皇上,我们娘娘特地为您做了披风呢!”

做了披风?

萧子怿心中诧异,转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路南屏。

路南屏面色涨红,“谁说我这是为他做的,我这是为自己做的。”

“哦,这披风的颜色怎么像是男人穿的?”

萧子怿夺过路南屏手中的披风,看了看,说道。

路南屏看他们齐齐地打趣她,破罐子破摔说:“好吧我承认,这是给你做的。”

萧子怿看了看这披风面带嫌弃的说,“做工怎么这么差,给我我也不要。”

路南屏有些生气,便说,“既然皇上您不要的话,那我便毁了它吧!”

“谁说我不要!”

萧子怿见逗路南屏逗过了头,正经的说道。

“正好过几日朕便要出宫一趟,正好可以穿着这个披风。”

路南屏面部不知为何有些羞红,她羞涩的点了点头。

长瑶见到阳光下,萧子怿和路南屏面面相视,温馨一笑,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了。

都说,谁先爱上,谁便输了。

可是,在这场爱情中,路南屏并没有明确自己的心意。她是一个现实的人,她深知后宫三千,容不下真心人的存在,所以故意着欺骗了自己。

而萧子怿却是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在皇家中,他没有见过真正的爱情,所以,并不能明确自己的心思。

她们两人的爱情谁也不知道最终结果是怎样的,但是,爱情终究是美好的,不论结局是否美好。

这边,路南屏和萧子怿在互相着“试探”心意,而这边,谭晚妆也终于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人,与她一起对付着路南屏和楚映繁两个人。

御花园中,路南屏正与楚映繁漫步走在小径中,两人高兴的说着体己话。

忽然见到前方,谭晚妆面带笑容的走了过来。

“呦,我道今日为何喜鹊喳喳叫呢,原来是路姐姐来了。”

谭晚妆轻声漫语,对着路南屏高兴的笑了笑。她故意忽略了路南屏身边的楚映繁。

“原来是谭美人啊,怎么今日有兴趣来御花园赏光了?”

“姐姐这话说的,御花园可不就是来赏玩的吗?难不成这御花园里的花只能姐姐来赏吗?”谭晚妆面带得意的说道。

“当然不是了,只是我与繁儿还有要事相商,就不陪妹妹说了。”路南屏牵着楚映繁的手说道,“姐姐我们就先走了。”

“姐姐好走啊!”谭晚妆带着恶意的语气说道。

“姐姐我自然会好走,不用妹妹相送,妹妹还是快回去吧!御花园可不是那么好逛的,当心累着了。”路南屏回头故意冲她笑了笑。

谭晚妆捏住手中的花瓣,慢慢的蹂躏起来。

“哼!走着瞧吧!以后你可就没这么大的底气了。”

谭晚妆拍了拍手,拿过帕子擦擦手,便扭头走了。

谭晚妆身边的宫女跟在她的身边,说道:“娘娘为何要现在就向楚美人示威威胁,若是她告诉了锦昭仪,锦昭仪起了戒心,那可就不好了。”谭晚妆冷笑一声说道:“十二啊,你太高看那个楚映繁了,她的胆子很小。你看以前路南锦处于危难中的时候,可有见过楚映繁帮助过她一回。路南锦这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这可是帮她认清楚映繁的真正面目呢,她可该感谢我一番呢!”

谭晚妆想到之后,路南锦可能出现的那个痛苦表情,自觉心中一通畅快。

可惜的是,谭晚妆没想到,真心换真心,才是世间永不改变的真理。路南屏以真心对待楚映繁,而楚映繁接受真心真意之后,自然也会有所回报。

谭晚妆本身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她只会要求别人无条件的帮助她,却没想到自己也应当回报别人的真心。

谭晚妆之后的计谋失败,不仅仅是因为她的疏忽大意,轻视了对手,也是因为她压根就没有想到皇宫里面居然会有真心存在。


眼睛的恢复,并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一个持续的过程。

每天都像初生的婴儿般,清晰一点,再清晰一点。

这样的经历,让重获光明的路南屏,仿佛每一日都迎来一个小惊喜。

真正恢复到正常,盛夏时节已经过去。

当太医确认她的视觉完全恢复正常后的第二天,路南屏带着长谣和两个宫女,去往阔别已久的御花园散心。至于另一个目的,就不能为人所知了。

三个宫女这样的排场,显然达不到正二品妃位的标准。

其实,早在路南屏受伤后,锦南宫服侍人数就已经补充齐全。但她不喜束缚,还是习惯长谣随身服侍。

别的几位拿着一二等宫女份例的,她几乎就没用过。若不是今天出来散心,她想起萧子怿强调过,她压根不会想起多带两个人出来。

青翠长柳任风吹向一方,仿佛情人的抚慰,轻柔而细致。湖岸上,绮丽的花朵,簇成一条长龙,延伸至远方。清澈的湖水,泛起波光粼粼的涟漪,如同等到欣赏之人的感召,做出适时的回应……

她们一行人沿着湖岸缓缓行走。

隐隐约约,一阵悠远的声响乘着清风而来。

是箫声?

路南屏与紧随她身后侧的长谣,紧急地交换了个眼神,而后不紧不慢地往声音的方向走去。

在皇宫中,最可能吹奏的那个人,她已等待他许久。

昨日,她第一次向映繁提出,调换宫殿的事,不出意外地被拒绝了。越是如此,她就越迫切地想查出一切。

若不是受伤休养这么多天,路南屏早就抓住萧子恒每个进宫的日子,去寻求帮助。眼瞎,并不代表心盲,映繁不说出来,她也能感知到她每日的心情。谭晚妆待她究竟如何,她心底一清二楚。

还是那处晚枫亭,远远瞧着,穿着青锦长袍手持洞萧的萧子恒比上次见到时又萧索了些,下巴还有微许胡茬。

长谣领着两个宫女,背过身站在在离晚枫亭不远的湖岸上。

越是走近,路南屏心中的那股情绪就越显得急切,担忧之心仿佛要跳出胸口,“你近来身体不好吗?”

见到她的第一眼,萧子恒原本黯淡的眸子一下子变得闪亮。

当听到她开口就是关心他的身体,眼神里顿时透出异样的惊喜,“我没事。你呢?身体好齐全了吗?”

话音未落,他便不放心地上下打量起眼前的女子。

听得她在宫中意外受伤,他简直心急如火。在王府中,因为无计可施,他心中的担忧如同燎原的星火,早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三天五天来宫中一次,除却御花园,他并不能随意行动。

心急的时候,便常常来这个与她相遇过的地方,吹吹箫,祈祷她早日痊愈。又期盼着远在锦南宫中的她若是听到这箫声,能够知道他的担忧。

“我都好了。”知道他不相信,路南屏还特意转悠了一圈,“你看,没少胳膊,没少腿。”

亲眼看到她这样活跃,萧子恒又怕她摔倒。

只见他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目光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另一只手抚在她眼尾处,“那这里呢?”

知道这消息的人很少,但路南屏并没有多想,只以为是萧子怿告诉他的。当然,对他因关心而略显亲密的举动,也不以为意。

知道他关心自己,路南屏瞪大了眼睛,任他检查,“它们呀,你瞧瞧,是不是跟以前一样,又大又明亮。”

望进那双清透的眼眸,一如往昔灵动,他才终于放下心来。只是那股因她受伤,而感到无力的情绪却长久地停留在他心里,萧子恒知道,这残留的印记此生都将无法散去。

当两人坐在凉亭之中,路南屏并不蹉跎时间,直接用恳求的语气,开口向萧子恒讲述了自己为难的请求。

上回在这里遇到过萧子怿和栗晚柔,她珍惜在这里单独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谁也不知道下一刻周边会不会出现别人。

“这事简单,我会派人尽快调查清楚。”

知道她能说出这样的请求,便是与这位楚美人交好。萧子恒目光微烁,屏儿性子单纯,若是这位美人心怀不轨,她一定不会设防。早日调查她的为人,若是品行不端,他也好提早告知。

“呼”,映繁的事情,能找着人帮忙调查,她心里立刻落下了一块大石头。

随即,路南屏问道:“那下回还在这里见面吗?”

深宫之中,耳目众多,若是每次都这样相见,难免会传出什么流言蜚语。

虽说浊者自浊,清者自清,但于她而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自己倒霉也就算了,反正入宫以来都快倒霉成习惯了,但牵连无辜的安王爷,她于心难安。

“若是调查出了结果,我自会派人传与你,不必牵挂。”

想着这次她受伤的事件,萧子恒心有余悸,“下回若是再受委屈,派人告诉我,不必藏着掖着。要是哪一天,你想……”

话还未说完,御驾莅临的声音传来,提到嘴边的字眼,已经不再适合吐露。他只好默默地吞下去,等待下一次相见的机会。

萧子怿遍寻腹中,也找不出能形容他此时复杂心情的成语,“锦妃,你身子刚好,不能闲逛太久,朕送你回宫休息吧!”

这是第二次了,他见着自己的兄弟和这些天相处亲密的妃子站在一起。原本想讥言相加,到底顾念着二人的脸面,他按捺住涌动的愤怒,未曾发泄出来。

该说的话,都说完了,突如其来的皇帝陛下,也没破坏她多少好心情。路南屏安心地向萧子恒行礼,“安王爷,下次再向你请教。臣妾告辞。”

回礼时,萧子恒默默地在心里诉说他未来得及言语:屏儿,假若你与我说,要宫外的自由,我也会放下一切,带你徜徉山水,不问俗事。

回程的一路上,两人默默无语,两厢无事。

等回到锦南宫主殿内,身边再没了旁人,萧子怿便怒不可遏,“你这个女人,眼睛刚好,就迫不及待往别的男人怀里扑?知道廉耻怎么写吗?”

“萧子怿,少在这里狗血喷人。你哪只眼睛看我跟安王有什么了?我们清清白白,天地可鉴,容不得你随意侮辱。”

她还以为他是真的担心自己的身体,路南屏在心底笑话自己的愚蠢。之前还顾忌着下次要分开距离,不能授人以柄。这会儿刚回到殿内,就被皇帝陛下厉声呵斥了。幸好她之前没多说废话,浪费时间。

清白?侮辱?

皇帝陛下冷笑一声,“我两只眼睛都看得清清楚楚,他的手曾搭在你的肩上,你们还靠得那般亲近。我看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早在出现前,他就远远地看到他们之间的互动,看来路南锦闺中的时光,丰富多彩。连他那好皇弟,也参与其中。路府的好家教,一脉传承的货色,令人作呕。

好吧,这些动作确实存在,但那不是萧子恒以为她还没好全嘛!

“他那是在看我的眼睛。”

萧子怿质疑她言语的真实性,“他知道你之前眼睛看不见?”

宫内的知情人都被封锁了这个消息,子恒是怎么知道的?

路南屏心里“咯噔”一下,看来她失明的消息不是萧子怿告诉萧子恒的。

紧接着,她灵机一动,想到一个电视剧里常用的理由,“我眼中迷了沙,他帮我吹吹而已。我们之间一清二白,根本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龌龊?我还就龌龊给你看!

萧子怿二话不说,将她拉到自己怀里坐在他的膝盖上。一手紧扣她的腰肢,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头颅,视线落在那粉嫩的唇瓣上,将他的对准后,贴了上去。

两唇相碰的一瞬间,萧子怿热血涌入脑中,全身都好似沸腾起来。

他顺着自己的心意张开嘴,伸出舌尖舔舐她的樱唇,又霸道地抵在她唇缝间,妄想她能主动迎他入内。

尝试几次后,见她不情愿,脸庞一直左右轻微移动,萧子怿干脆动手钳住她的下颚,迫使她张开嘴唇,给他深入的机会,与她的香舌一道嬉戏纠缠。得空的那只手还不老实地,跟着吻动的频率,在她的后背上下来回摩挲,

“唔唔——”

紧贴的身躯,让路南屏的推搡变得无力。她怎么也想不通,还在吵架呢,这人怎的如此不管不顾,就这么硬生生吻上来……

许久之后,萧子怿主动分开,牵出一道银丝,连接着两人相隔不远的唇。

“你干什么?”

路南屏气急败坏地说完,赶紧拿帕子使劲擦拭嘴唇的痕迹。

得逞后,萧子怿也不介意她嫌弃自己的吻,望了望那显得格外红艳的樱唇,他将下颚落在她的肩上,平复自己微微的喘息。

等到一切恢复平静,严肃地放下两句话,他径直走出殿门。

“路南锦,你给朕记住,你是宫中的锦妃,是皇帝的女人,你的一举一动都必须严格恪守女子的规范。那些伤风败俗,有违伦理的事,想都不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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