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没有没关系啊,以后每年的收入都归大房,相当于他家日后多了几个白干活却不用管吃食的仆人!
“但是——”沈婉儿拉长音调,所有眼睛齐刷刷盯着她,“既要算,咱就算明白,可不能让谁亏咯。”
“江临自入学起替人抄书,每月是六百文,一年也就是七两二钱,如今十年有余,共计七十二两……”
“老二早就没了这份活计!”江老大急忙打断。
“大哥说的是,自然不能让你大房吃了亏。
自手摔伤,江临不再替人抄书,扣除四个月,二两四钱。
再减去你们要的五十两,还剩十九两六钱,大哥给钱吧。”
沈婉儿嘴角噙着笑,盈盈看向老大夫妇。
要算账?那就和他们好好算算吧。
“凭什么!老大不在家,你娘几个的吃穿都靠我们大房,这些不要钱呐。”江赵氏急了,怎么还要倒找她钱了。
“大嫂每日好吃懒做,这家里饭谁做的?衣服谁洗的,?挑水劈柴谁干的还需要我说吗?这些算钱吗?”
记忆里,原主就是个任劳任怨的主,家里活计一应承担。
“你是江家媳妇儿,这本就是你应该做的!”江老太厉声道。
沈婉儿垂下眼睛,眉毛一挑,“大嫂,娘对你可是相当不满意呢。”
“你胡说八道什么!”江老太不明所以,江赵氏也是一脸疑惑。
“呀!刚刚娘说这是江家媳妇儿该干的事,可是大嫂从来不干,我还以为娘这是不满大嫂,趁机敲打她呢。”沈婉儿一脸讽刺。
“你个小蹄子……”江赵氏才想发作,却被沈婉儿犀利的眼神吓退。
“够了!闹闹闹!有完没完!”
江老头不想听妇人斗嘴,看如今形势,分家已是板上钉钉,那怎么分又是大问题。
如今老二功名无望,也不是种田的好手,以后的日子只怕艰难。
他是万万不能靠二房养老送终的,三房更是个没出息的闷葫芦,唯有依靠大房。
如此一来,势必得帮着大房,日后的日子才有指望。
仿佛下定决心,江老头思索片刻,说道,“那就分家!二房就搬出去,北山坡脚有一处老房子,连带着周围两亩土地,一并分给二房。”
“既是分家,自然要列出家中房屋、田地、财物按户统一分配,如此就想打发了我们?”沈婉儿对江老头的态度早有预料,不客气的反驳道。
“孽障!我才是一家之主,怎么分也是我说了算!”
此时此刻,江老头依然觉得所有人都应该听他的。
沈婉儿无所谓的耸耸肩。
“既然如此,那就不分。江临如今已不在书院,抄书的活计也没有了,只有那么点东西分出去也是死路一条。
既如此,好死不如赖活着,有大哥嫂子在,想必也饿不死我们这一家五口。
就算真饿死了,说的也是老江家黑心肠。”
说罢,拉起两个孩子转身欲走,好似真的打消了分家的念头。
既然同意分家,说明这一家人早就把二房当成累赘,她倒是不信了,她不分家了他们能不急!
“等等!”江赵氏强忍着胳膊传来的阵阵剧痛,上前拉住沈婉儿,打着圆场。
“弟妹当真了不是,再怎么说,咱们也是一家人,有事好商量。”
江赵氏偏头瞅向赵老大,使了个眼色,可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让老二家赖上!
赵老大背着手走上前,不自然的转圜,“咳咳……弟媳妇儿,你说说你想怎么分。”
沈婉儿沉思片刻,倒不是想着怎么分家产,而是应该要什么才能为自己的系统打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