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曼曼咬住了嘴唇。去派出所?那和被抓有什么区别!
“或者,我们可以借用一下医生的办公室。”
“清泉哥……”徐曼曼可怜兮兮看向霍清泉。
霍清泉的眼睛也正盯着她,似乎要在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徐曼曼被带去了医生办公室。
再出来的时候,她的脸色愈发没有血色。
警察问霍清泉:“你是她的爱人吧?”
“不,我们只是……朋友。”霍清泉本能地看了一眼迟小迎,问警察,“同志,你们说的情况,是真的吗?”
“还在调查阶段,我们不便透露更多细节。既然你们是朋友,请你确保她不要离开此地。”
说完,两位警察朝着迟小迎点了点头走了。
迟小迎站在原处,看着他们走远了,却还能听见低声交谈。
“她就是昨天把嫌疑人打了个半残的姑娘?”
“看着不像吧?就是她。”
很显然,霍清泉也听到了这些话。
看着捧了肚子回到病房的徐曼曼,他的脸上布满了阴云。
“徐曼曼!”
“清泉哥,你相信我,我没做过那些事!”徐曼曼含泪看着霍清泉,“我最近都和你在一起,都没有离开过家属院。怎么可能去指使谁呢?”
她低头擦了擦眼泪,“警察也只是找我了解一下情况,我都说了是那人污蔑,我都和他不熟的。清泉哥你怎么能怀疑我。”
霍清泉低头想了想,半晌才开口。
“你最好没有做过。小迎……”他转身,“我想,这应该是一场误会。我知道,我和她对不起你,但请你不要带着成见看待她。”
“霍排长愿意相信身边人就好。至于别人信不信,你大可不必关心。”
徐浩然神出鬼没地出现,以一种保护的姿态站在了迟小迎身边。
“警察总不会冤枉好人的,你是说吧?”
徐浩然身形颀长,面容清隽,书生气十足。
一身白大褂穿在身上,更显得斯文儒雅。
霍清泉警惕起来,“你是谁?”
徐浩然没在理会霍清泉,低头看着迟小迎,“陈院长不是给你放假了?别到处跑,回宿舍去待着。”
迟小迎还没说话,徐浩然笑道,“陈院长说,你昨天勇斗歹徒,要给你写报告宣传。快回去准备吧。”
说完,拉着迟小迎就走。
剩下了霍清泉在原地咬着后槽牙。
或许是被警察的到来吓到了,徐曼曼当天就要出院。
霍清泉想到了什么,没有阻拦,办好了手续带她回了家属院。
结果大年三十下午,张嫂子就骑着车来到了医院找迟小迎。
看到迟小迎脸上的伤,张嫂子先骂了一顿,然后告诉迟小迎,“那个姓徐的遭了报应了。”
迟小迎忙问怎么了。
“那天从医院回去后,趁着霍排长回连队,她就收拾了东西要跑,正好碰上了又转回来的霍排长。两个人争执起来,结果霍排长恰巧就发现了她的日记,一看之下,好家伙,你猜怎么着?”
“她肚子里的孩子压根不是霍排长的。她日记里写了,那孩子是文工团一个舞蹈演员的。”
迟小迎半张着嘴,有点不知该说什么了。
那,上辈子霍清泉和徐曼曼的儿子,是他的种吗?
“这还不算呢,据说,徐曼曼那个本子上,记了好几个男人。都是和她睡过的,呸,真不要脸!”张嫂子幸灾乐祸,“活该他霍清泉戴绿帽子,负心人!”
“徐曼曼怎么样了?”迟小迎问。
霍清泉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被徐曼曼耍了这么一大圈,怎么可能忍住不动手?
“当时就被打流产,送医院来了。你没看见她?”
送走了张嫂子,迟小迎就去了一趟产科病房。
徐曼曼果然在。
只不过,这一次她的病床前,没有了霍清泉,而是坐着一个派出所的警察。
就是那天晚上接警的那位。
见到迟小迎,他起身出来,告诉迟小迎,“我们已经调查过了,也去文工团里核实了情况,掌握了证据,袭击你的那个人,确实是被她指使的。等过两天她身体恢复了,就会对她采取措施。”
迟小迎点点头,“我知道了。”
她没问霍清泉怎么样了。
但架不住有人要告诉她。
“听说被关了紧闭。不管徐曼曼怎么样,他动手殴打致人流产,这次怕是在部队里待不下去了。”
“哦。”
迟小迎无悲无喜。反正都是转业,上辈子霍清泉是自己要求的,这次恐怕得是被强制了。
徐浩然一笑,看看手表,“迟小迎同志,午饭时间到,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
迟小迎认真地说:“不,年后我就要开学了,得去复习一下功课。”
徐浩然看向自己的时候,眼睛里闪动着的光芒,迟小迎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来?
但她不想回应。
提升自己的路上,哪儿有男人的位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