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到底在说什么呀?”承德候一头的雾水,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母亲,他怎么越听越不明白呢。
什么野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说什么,还不是今天临儿遇到了一个嚣张的野丫头,弄断了他的手。我想为临儿出头,对方却有太子护着。”
“等等,娘,你说临儿的手断了,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他的手怎么会断呢?”承德候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性子他知道,可在这整个京城,因为婉妃的关系,凤临横着走也没有人会说什么,更别说断他的手了。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他的手是被太子从外面带回来的那个野丫头弄断的。我想教训教训那个野丫头来着,她不来。我能怎么办?我总不能直接闯太子府吧。这不,我没办法把那个野头弄出来,只能进宫求见娘娘了。”
“哪来的野丫头,好大的胆子。临儿这个仇,一定要报。敢断临儿的手,我要她拿命来偿。”
“你知道就好!”看着儿子维护孙儿,老夫人的脸色好了一些。可一想到太子殿下竟然护着那个女人,她的脸色又难看了。
“娘,我和你一起进宫去吧。”此时的承德候一心只想为儿子报仇,早就把清风敲打他的话给忘光了。
“行吧,你也好久没有见到娘娘了,去给她磕个头也好。”老夫人没有拒绝。很快,母子俩一起上了马车,往皇宫去了。
候府的动静,东离陌很快就知道了。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承德侯竟然无视他的敲打,仍旧坚持进宫告状。
想到宫中的那个婉妃,东离陌的脸色有些不好。以前,皇帝还是挺靠谱的一个人,可自从婉妃进宫后,就越来越无状,越来越荒唐了。只是,身为儿子,他也不好插手父亲的事情。
再加上,他身上的毒一直找不到解药,也就没有管那么多。可现在,他不打算任由下去了,他不想凤瑶受到伤害,也不想秦国被一个女人给祸害了。
“来人!”东离陌喊了一声。清晨听到东离陌的声音,走了过来,恭敬的喊了一声:“殿下!”
“通知下去,该行动了。”
“是,属下遵命。”清晨抱了抱拳,转身离开了。
凤瑶可不知道,承德候和老夫人一起进宫去告状去了,也不知道自己将要面临危机。
在听了田嬷嬷的话之后,她决定派人暗中查访关于自己的父母的死因。
据传,他的父亲会出事,是因为疯马作怪。那天,正好凤城出城办事。不想,他刚走到城外,拉车的马突然就疯了,然后跑向了悬崖。就这样,凤城摔下了悬崖,意外身死。
至于那随从,据传凤城出事的时候,他正好下了马车,去给凤城打水喝,从而逃过一劫。
不得不说,这随从离开的太巧了。巧到,马儿早不疯,晚不疯,偏偏在随从离开的时候疯了。说没猫腻,打死凤瑶都不信。
只是,事情过去了那么久,要查并不容易,而且现在承德候府势大,大张旗鼓肯定不行,只能暗中查访。
有了想法,凤瑶走去找了东离陌帮忙。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她现在孤身一人,连丫环都是东离陌给的,要查凤城的死因,只能拜托东离陌。
当然了,她也不会让他白忙就是了。她没有钱,到时候用给他治病的诊金抵就是了。
所以,当她找到东离陌的时候,直接就把自己的条件提了出来。东离陌听过之后,笑了笑,说道:“不用这么客气。你帮我解毒,我帮你做事,这是应该的。至于诊金,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一码归一码,如果你这样,我都不好找你帮忙了。”
看到凤瑶坚持,还说如果他不答应,她只能去找别人。没办法,东离陌只好答应了下来。
这就是说,他帮她暗中调查凤城夫妻的死因,也算是诊金的一部分。
看到东离陌答应了下来,凤瑶松了一口气。她人生地不熟的,在这京城唯一认识的人只有东离陌。如果不找他帮忙,她真的不知道还能找谁。
她现在,可是要身家没有身家,要人没有人。看来,她是时候发展自己的势力了。
如此想着,凤瑶对东离陌说要出去给人看病。眼下,她一直呆在太子府也不是个事。因为药材还没有找齐,她暂时也没有办法给东离陌解毒。
至于东离陌日常的看诊,有清明就行。之前,在回来的路上,她和清明交谈过,也切磋过,他的医术还是不错的。虽然比起她来,还差了不少,可在秦国却能傲视百分之九十九的大夫。
“你要出去给人看病?”东离陌微微蹙起了眉头。不是他不愿意让凤瑶出去,而是眼下承德候府的事情没有解决,一旦她离开了太子府,承德候府的人肯定对她下手。
他可不希望凤瑶出事。
为此,他想了想后,对凤瑶说道:“这样吧,你要出去给人看病,我不阻止你。不过,你得仍旧住在太子府。”
“这不太好吧?”凤瑶自然知道住在太子府安全,可却也相对的限制了自由。尤其是,她给人看病得早出晚归,这对太子府的影响不好。
“没有什么不好。我既然把你带到了京城,自然要保证你的安全。放眼整个京城,太子府是最安全的。”
凤瑶知道东离陌说的是实话,想了想后,同意留下来。只是,她不知道的是,看到她愿意留下后,东离陌暗中松了一口气。
其实他自己也说不清对凤瑶是一种什么感觉,在听到她要搬出去住的时候,他心里本能的不乐意,想要把她留下来。
谈好了事情,凤瑶很快就离开了。
看到她这么快就离开,东离陌隐隐有些失落。每次凤瑶找他都有事,好像还真的是对他一点意思都没有。
难道是他的魅力降低了?
东离陌忍不住的自语了一句。待到明白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后,立即变了脸色。
怎么会这样?
很快,他就把杂念抛至脑外,提笔写了几个字,然后对着空气吩咐了一声:“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