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妄野身体顿住,深深凝视着女人咬唇蹙眉的娇弱样,神色复杂,哑着嗓子问:
“你……没跟他做过?”
许见溪身体微僵,微弱月光下,男人的脸看不分明,但他的话却让她莫名不是滋味儿。
“有什么问题?”
她忍着疼痛,伸手勾住他脖子往下拉:
“放心,不会让你负责的。”
女人摸黑轻咬周妄野锋利喉结时,他眸色与夜色融合,将复杂思绪抛之脑后,狠狠掐住她细腰……
……
夜色漫长,房间里热潮散去时,已经凌晨两点。
许见溪侧趴在床上,连动动手指头都绵软无力。
脑子里却闪过一抹荒诞念头:
完了!一晚三次,虽然累,但她好像喜欢上被周妄野占.有的感觉了。
她懒得动,被汗水浸湿过的身体已经被他擦得清清爽爽。
周妄野伺候完她,进浴室冲了个冷水澡,出来时女人已经睡熟。
在床边静静看了会儿,用女人的毛巾随意搓了几下头发,撩开薄毯,迈腿上床,轻柔地将女人揽进怀里。
女人很乖巧,像只寻着熟悉气味的慵懒波斯猫,在他胸前找了个舒服姿势,似乎很满意地用脸颊蹭了蹭,才又安静下来。
感受着怀中柔软的一团,周妄野另一只胳膊抬起,轻搭上额头,闭眼。
后背隐隐作痛,有那男人在背后偷袭的一棍,也有女人动情时的抓痕。
他向来睚眦必报,这两棍子,他会还回去的。
至于女人……
他眸色暗沉,揽住许见溪的手紧了紧。
看她表现吧。
或许是身体受了伤,又或许是女人在怀,他神经难得松懈下来。
天刚蒙蒙亮时,房间响起一阵手机铃声,女人从他怀里起身,他毫无所觉。
直到清晨阳光洒落进房间,被刺眼的阳光照在脸上。
他抬手遮挡,却倏地睁眼翻身坐起,薄毯从他光着的上半身滑到紧实腹部。
犀利眼眸扫过异常安静的房间。
不见女人的踪影,窗帘大开,衣柜半敞,看得出里面空荡荡的……
他眯眼跳下床,一把拉开衣柜门。
下一秒,一股冷冽寒霜萦绕他周身,眸光如寒潭,死死瞪着空空如也的衣柜。
女人的衣服和行李箱都不见了。
许见溪,你好样的!
这时,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稍稍转移了他的愤怒。
他在床尾捡起地上的牛仔裤,掏出手机,瞥了眼来电人,利落接通:
“什么事?”
嗓音淡漠,冷静。
“野哥,那两个杂毛天没亮就离开周水县了,车开到这会儿已经快到周市了,我叫人跟着呢,你放心,保证给他们送上一份大礼。”
电话那头,年轻男人越说越兴奋。
周妄野眸光一紧,边套裤子,边沉声问:“车上只有他们俩?”
年轻男人顿了下,想了想:“好像还有个女人一起。”
周妄野沉默一瞬,再开口:“注意点分寸。”
挂了电话,眸光定定落在一片狼藉的大床上,素白床单中间染上一抹暗红。
他唇角勾起,透着森冷。
许见溪,你最好跑得越远越好。
将床单一把扯掉时,无意间一瞥,伸手将掉在床头柜旁边缝隙的黑色小东西捡起来。
是许见溪说怎么也没找到,怀疑是他拿走的那件黑色内衣。
拎着袋子下楼时,吴建国正好从外面回来。
“小野,你起床了?昨晚我睡太沉了,都不知道你跟小溪什么时候回来的,今早小溪走时才跟我说你在客房睡觉,还让我不要吵你,让你多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