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郡主听见声音,咬着嘴唇收住了剑招,转身道:“院长,你怎么又袒护他?”
院长?李滨心里一喜,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忙顺声音看去,只见一个灰袍老者正向他们走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人,身上清一色灰袍,看来这是书院的制服了。
这老者满头白发,一脸皱纹,像是花甲刚过,又像已至古稀,便说是耄耋也有人相信,也看不出到底有多大年龄。
他眉眼低垂,乍看下给人种苦大仇深的感觉,如果给换身装扮,演个贫下中农都不用化妆。
公羊卓然见了这人,从李滨背后出来,又变成了那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埋怨道:“院长老头,你怎么才来?你如果在晚来一会儿,小爷我说不定就死在这母夜叉手里了。”
“你说谁是母夜叉?”
“谁接话,我就说的是谁。”
“吃我一剑。”敏郡主鼓着腮帮子,满脸怒容,扬起手,手中灵剑又要刺出。
“够了,够了,你们眼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院长?要打架回家打去,书院可不是你们打架的地方。”这位院长只被气得吹胡子瞪眼。
“就是,你两个能不能消停点,看把院长他老人家气得。”李滨说着话挣开公羊卓然,走到了院长近前。
院长看着他道:“你又是谁?来书院有什么事?”
李滨忙一揖到地,给院长行了一礼,道:“学生名叫李滨,是大谁何大人介绍我过来的。”
院长点点头道:“大谁何昨天就跟老夫说过了你的事,你就是李滨,很好,很好。”
他连说了两个很好,也不知是说李滨这个人很好?还是入学这件事很好?转头道:“何监事,这位李滨同学就由你来安排吧。”
身后一个中年人答应一声走了出来。
看来三一四五没说假话,事情成了,李滨心中大喜,忙道:“多谢院长,有劳何监事。”
院长冲公羊卓然和敏郡主道:“你两个还不赶紧给我上课去。”
敏郡主眼瞅着公羊卓然,口中道:“是。”却不迈步。
公羊卓然大声道:“小爷我今日刚和李兄结识,这地主之谊还是要进的嘛。李兄咱走吧,以后你和我一个班就行。”
说着话掣了李滨就走,李滨急道:“小侯爷,我还有事要同何监事讲呢。”
“有什么事和我说也一样,他能办到的我也能办到,他办不到的我还能办到。”公羊卓然一边拉着李滨往前走,一边说道。
李滨心说你就吹牛吧,你以为这里是你的太师府?嘴里却道:“小侯爷,我是想让何监事给我安排个住处,我以后就住在书院了。”
李滨之所以想从小院搬出来,首先那小院是赵家的,自己这次阻止赵无双和萧瑜订婚,不仅得罪了定远王府,好像赵家人对他也不怎么待见,再住在人家的地方让他有些难以心安。
其次昨夜那人那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对李滨触动很大,他是真害怕定远王和李家对他进行报复,所以搬到书院来住,可能是他目前最好的选择。
“这就不叫个事,包在我身上了。走,咱先找房子去。然后我再领你见识见识咱书院最漂亮的美女。”
院长看着李滨和公羊卓然远去的身影不住摇头,何监事问道:“院长你看怎么办?”
院长叹口气道:“由他们去吧,你不用管了。”
公羊卓然领着李滨来到书院内务处,内务处齐总管是个身材有些发福的中年人,见了公羊卓然点头哈腰,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
当听说小侯爷的朋友要找住处后,忙问李滨对地方有什么要求。
李滨说也没什么其他要求,只要安静些就好。
齐总管喜道:“刚好有位先生离开了,正空出来一处院子,我这就带你们过去,就不知这位李同学能不能满意。”
齐总管领着李滨二人到了地方,那是一处独门独户的小院,旁边还挨着几处院落,据齐总管介绍都是书院先生们住的地方,学生是没有资格住在这种地方的,算是给李滨开了绿灯。
小院果然甚是幽静,院中还有一颗枝干虬结的梧桐树,已是十月天气,满树的梧桐叶都变成了金黄色,被秋风一吹,纷纷扬扬落了下来,像是下起了一场金色的雨。
对这住处李滨十分满意,连连向齐总管道谢。
齐总管把小院的钥匙交给李滨,哈哈笑道:“你既然是小侯爷的朋友,那么就不是外人,以后有事但来找我,千万不要客气。”
公羊卓然拍了拍齐总管的肩膀道:“老齐,今天的事办的不错,你上次拜托我的事我会尽量给你想办法的。”
齐总管十分激动,抓住公羊卓然的手狠劲摇晃道:“多谢小侯爷,多谢小侯爷。”
李滨看着二人,心想看来不管哪个世界,这权权交易的事也屡见不鲜,不过以前受益的都是别人,这次却是自己,这感觉还真TM的爽,这可能就是为什么那么多人削尖了脑袋要当官的原因吧?
待安排妥当,公羊卓然就把齐总管打法走了,然后对李滨道:“你的事我帮你办成了,接下来是不是也该李兄替小弟办件事了。”
果然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这位小侯爷求自己办的事绝对简单不了,能推就要尽量推掉。
于是笑道:“小侯爷不是说要领我去看书院的第一美女吗,怎么又让我办起事来了?”
公羊卓然正色道:“对呀,事情就和她有关呀。她不仅人美,而且修为也高。我对她是一往情深,可这丫头绝情的很,软的不吃,用硬的我又不是她对手,事情就有些棘手。所以这个……这个我想请李兄帮……帮个忙,李兄要能帮我办成这件事,我跪下来叫你爹都成。”
原来是追女孩子,我还当什么难事?想当年上大学的时候,自己‘李红娘’的名头可不是浪得虚名,也不知撮合了多少对炮友,就是尽给他人做嫁衣了,自己毛也没捞到一根。
李滨提着的心立时放了下来,笑道:“原来是这样,快带我去瞅瞅这第一美女究竟是怎么个美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