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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发表时间: 2024-12-10
周静遇到了奇怪的事情今天是我到这个城市工作的第一天,刚收拾好公司宿舍。

闺蜜周静就拉着我走到街上,鬼鬼祟祟说:“我怀疑我碰上了不干净的东西。”

嗯?

我:“你衣服看起来挺干净的呀。”

她瞪我一眼,低声开口:“我感觉我遇上非自然东西了。”

我又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她可是号称未来的爱因斯坦传承人,从不相信什么歪门邪说,怎么突然这么说?

周静是我高中三年最好的朋友,高三那年我生病,休学一年才重新参加的高考,所以比她晚一年上大学。

今天是我大学毕业参加工作的第一天,来到和她同一座城市。

难道她给我准备了什么惊喜?

故意搞我啊。

想到这里,我轻轻拍拍她的手:“遇到就遇到吧,我饿了一天,咱们先去吃饭。”

她甩开我的手,皱着眉头生气大喊:“我说真的,我床上有个人。”

话音落,街上不少人看过来,眸中带着戏谑的看戏表情。

我赶忙拉着周静离开,走到公园的小亭子坐下。

认真听她絮叨了半天,我才算是听明白了。

自一个星期前,每天晚上,她都会看到一个男人来到宿舍床边。

男人肆无忌惮,而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法动弹,也说不出话。

前天,那个男人又来了。

她拼劲全身力气喊出来:“救命!”

同住同事听到后,开灯并没有发现任何人。

周静讲了自己的遭遇后,其他人却笑她:“想男人想疯了吧。”

“做梦呢。”

这,我感觉说的挺对的呀。

我和她同事的看法一样,但看着周静气愤又期待的眼神,我还是装作沉思片刻。

毕竟她是我的闺蜜,在别人嘲笑她的时候要勇于沉默。

“这是我妈去年在陀山寺给我求的驱邪朱砂,你晚上睡觉时挂在你的床头。”

她拿走了朱砂挂在床头,一连几天,那个所谓的男人都没再出现。

我嘲笑她:“果然是因为荷尔蒙哦,才会做这样的春秋大梦。”

她被我笑的不好意思,把朱砂还给我就走了。

谁知两天后,那个男人又出现了。

我赶到医院见到周静的时候,她的胳膊和脖子已经包扎好了。

她眼下满是黑色淤青,一双漂亮的眼睛没有光亮,右臂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脖颈处几道浅红色的血抓挠痕迹。

“这是怎么回事?”

她看到我委屈的哭起来:“那个人又来了,他打我。”

真是奇了怪了,朱砂还给我的第一晚,神秘男人又出现了,还能把静静打伤,看来可能并非是鬼,而是有人装神弄鬼。

周末到了,她的同事结伴出去玩耍,我决定入住周静的宿舍,一探究竟。

晚上,我躺在静静隔壁的床上,密切关注她的动静。

直到天亮,我没发现任何不对劲的情况。

难道是因为我身上带的朱砂?

如果真是邪灵,必然不敢靠近。

第二天晚上,我把朱砂放在自己宿舍,照样躺在周静隔壁的床上。

我们的床头各放了一把剪刀和水果刀,床缝中还有从花园里捡来的棍棒,手机也开了静音,记录楼下阿姨、保安和派出所的电话,以防万一。

月上梢头,万物寂静。

困得我双眼都睁不开了。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瞬间震走我所有睡意。

我看到一个男人,站在静静的床旁。

而周静侧着脸看我,浸满泪水的双眸和紧蹙的双眉,在诉说她的害怕。

我的手放在被子里不停抖动。

我知道,我要救她,可是我害怕。

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让我心疼到窒息,手脚无法动弹。

好像受伤害的人是我。

我在被窝里摸索,握紧棍子,慢慢掀开被子,下床,走到静静床边。

用满全身的力气,向那人挥去。

哐当。

棍子重重的打在铁架子床上。

打不到他,这是怎么回事?

他不是人?

男人侧过脸看我,他满脸络腮胡,嘴角处一道长长的伤疤,三白眼中露着凶狠和暴戾。

我被吓得腿软坐在了地上,手中得棍子也滚落在地。

这张脸?

好熟悉,我是不是见过,为什么这张脸让我有种莫名的恐惧?

“呜呜呜”周静得呜咽声让我晃过神,我拿着水果刀刺去,却无法伤了他。

朱砂!

对,朱砂可以。

我的宿舍隔壁的楼栋,我飞快跑去拿好了朱砂。

我拿着朱砂返回踏进房门的一刹那,男人烟消云散。

周静的像个木偶一样躺在床上。

男人消失的那刻,她的哭声充斥了整个屋子。

我上前把被子给她盖上,紧紧的搂着浑身颤抖的她。

一想到,之前无数个晚上,她都经受如此痛苦的折磨,孤独无助,我的心就好。

这么漂亮优秀的女孩,为什么会遇到这样奇怪的事情?

之前我确实以为她是在幻想,可现在,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我也有点搞不清楚。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我会觉得如此熟悉?

我们村有个神婆的孙女在公司隔壁的医院上班,我带着疑问去找她帮忙。

可没想到我还没说话,郝叶就蹙眉低声问我:“你身上怎么有股味道?”

我内心有些慌乱:“什么味道?”

郝叶一板正经:“死人的味道。

我心里咯噔:难道周静真的被鬼缠上了?

郝叶扑哧一笑打断了我的恐慌:“骗你的,胆小鬼。”

“说吧,来找我什么事?”

我讲周静遇到的怪事和她讲了,她沉思半晌道:“这倒是个难办的事。”

“怎么难办了?”

“如果真是有小鬼纠缠,那我只能帮你阻挡住这些小鬼,至于怎么驱走,还得求助我奶奶。”

郝叶给我了一个黄符朱砂和乾坤结手链,让我给周静带上。

神奇的是,周静自从随身携带黄符朱砂和乾坤结手链,那个男人再也没出现过。

我们和郝叶计划,等中秋节放假时,回陀山村找郝叶奶奶寻求帮助。

但周静最近好像很倒霉,男鬼的事情还没处理好,她又遇到别的事了。

一天晚上,我们相约去公园散步。

我路过小区小树林后面的路去往公园,一片施工工地上,隐约传来了一阵女声的呼喊。

“救命。”

“放开我。”

我站着仔细聆听,寻找声音的来源。

好像是简易棚中传来的,我靠近了听,这声音好像周静的。

我拿起门外的一截短钢筋,一脚踹开了门。

周静坐在一群人中间。

我挥舞着棍子乱打一通,趁乱间隙拉着周静就跑。

在施工地拐角处,碰见几个男生拿着手机录像,但我们匆忙逃离,并没有理会。

我陪她去报警,同时联系了部门主管和公司领导。

这件事发生在公司的园区内,所以要寻求领导的帮助。

但他们的意思是,周静没受什么伤害,最好还是息事宁人,要不然对公司名声有影响。

闺蜜的部门领导站在病床旁,拿着公司出的两千块钱递到周静手上:“你看,你也没受到伤害,这点小事就不要追究了吧,万一传出来,咱们公司的名声可就不好了,你家是农村的吧,能到大城市工作也不容易,这两千块钱拿着,买点好吃的补补吧。”

“你也是,大晚上的,要不是穿着那么短的短裤走那条路,也不会遇上这件事,说白了,你自己不自重,也不能怪那些工人,你……”我忍无可忍打断了周静领导的话:“明明她才是受害者,你怎么颠倒是非黑白为那些人渣洗白?

为了公司的名声罔顾员工受到的伤害,你还有良心吗?”

坐在椅子上的周静眼泪簌簌的往下流,她胳膊上正在结痂的伤口被抓开,浸着血,灰色的运动衣上沾满灰尘和泥巴。

她只是穿了运动短裤,还是灰色的,她只是走了那条路,错的就是她吗?

那名主管领导只是翻着白眼看了周静一眼,开口道:“公司还是对你们好的,给周静升职加薪的机会,咱公司可是世界五百强,想升职可不容易呢。”

“周静家条件不好吧,公司打算奖励你两个月的工资,是不是该感谢公司呀?”

我看着主管冷哼:“呵呵,你以为这样我们就不追究了?

那些流氓呢?

是不是该受到惩罚?

付出他们应付的法律责任?”

周静拉着我的衣角扯了扯。

是啊,这点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可周静从小父母双亡,奶奶卖菜将其抚养长大,升职和涨薪,对她有很大影响。

辅导员见我不吭声,开口的语气带着轻蔑:“如果你们真的想追究这件事,那得好好想一想,这件事传出去,对周静会有什么影响?

别人会怎么看她?”

是啊,一滴墨水滴在桶里是无法察觉的,若是滴在白纸上,那就是一生的污点。

且不说她是清白的,但若发酵起来,众人的唾沫就能淹死她。

最终,周静接受了公司提的条件,不再追究。

看她闷闷不乐的,我每天想办法逗她开心。

本来以为这件事过去了,可不知道谁把她的视频传到了公司二手群和贴吧。